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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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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和小鬼打交道就是麻烦,要不是没有办法真不想被小鬼救。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她认定小鬼是麻烦又虚伪的生物,任性、听不懂人话、爱胡搅蛮缠……而她最讨厌的四个字就是童、言、无、忌!小鬼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说错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出生孤儿院的她比谁都看得清所谓童心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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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关你屁事
过了好久周正都没有再回来,原月愤愤地想:这小鬼该不是在耍她吧?难道因为她态度不够好所以报复她?切,就知道小鬼不靠谱,她还是继续呼救吧。
“救……”刚喊了一个字,周正的小脑袋冒了出来,她一喜,突然发现一颗又一颗小鬼头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将坑口围了一圈,漆黑眼珠滴溜溜地瞅着她。全是启蒙班的小鬼。
这……就是传说中搬救兵?她脑袋一阵眩晕,赶紧用手撑住。不能生气,不要和小鬼计较,不要想去揍他们一顿!哦对了,还有陈刚正。她抬头道:“陈刚正呢?”
“他爹摔断了腿,他得替他爹干农活。”一个小鬼呐呐道。
希望和绝望轮番交替的感觉好像在冰川和岩浆间徘徊,她气极地扒下王丰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看到小鬼们一个个倒吸凉气的样子突然很有成就感,淡淡地命令道:“你……那个,周正,你带他们去找一根粗一点的树条。”
周正领命,带领小鬼们去找树条,不一会儿一根两指粗的木条垂到她面前。她立刻将其绑到自己腰上,正要叫他们一起拉,忽然担心万一他们中途没拉动,她现在的状态可经不起二次受伤,于是改为将绳子绑在王丰身上,然后招呼他们:“一起拉!”
不得不说她的预感很准,小鬼们众志成城地拉树条,王丰的身体慢悠悠地升上去,升到一半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周正被绳子拉得里坑口原来越近,突然脚下土一滑,被树条拉了下来,他后面的小鬼一个接着一个掉下来。“嘭嘭嘭……”十几个小鬼全部掉进坑中,而最下面的王丰遭受泰山压顶,脸上青青紫紫,偏偏醒不过来,好不可怜?
本来很宽敞的洞被十几个小鬼塞得满满当当,最小的周正甚至直接趴在她的腿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嘟囔了一声,这些小鬼听懂了,不知是委屈的还是摔疼了,一个个哭起来。她被吵得脑袋胀痛,揉着太阳穴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小鬼们一愣,然后更多的眼泪汹涌而出,哭声震天。
原月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汪洋中浮浮沉沉,无力地向后一靠,谁都好,来救救她吧……
时间点滴过去,小鬼们的父母回到家见孩子不在纷纷来找老秀才,老秀才皱着眉头道:“他们下课都回家了,并未在此处滞留。”
“可是哪里都找不着孩子,会不会被拐子拐走了?我家的命根子哟!”
大家吵吵嚷嚷,暂住在老秀才家的卢晓麟探出头来,笑着说:“各位别担心,我现在就带人去找孩子们。”他冲老秀才点点头,原地点燃一个爆竹,“啪”一声巨响,大家吓了一跳,没过多久科举班的学生纷纷跑来。
“发生什么事了?”邱家同累得扶住墙,他刚刚才赶回家现在又急匆匆跑来,他的细胳膊细腿折腾不起啊!
卢晓麟点人头数,发现少了两个,不,确切地说是少了一个王丰和编外人员原月。原月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可以理解,但王丰呢?他把目光落在邱家同和吴阳身上。邱家同同样一脸茫然,吴阳目光闪烁,别开脸。
不好的想法一闪而过,他上前一把拽起吴阳的衣领,低声道:“王丰呢?”
“在、在……”吴阳闪烁其词,邱家同气喘吁吁地接话,“他去救原月了,哦,原月掉坑里了。”
卢晓麟意味不明地瞥了吴阳一眼,后者冷汗连连,他顶多让王丰去调戏一下原月,可这么久不回来不会真发生什么了吧?这要是……不仅老师容不下他,宋媒也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们可能还在林子里……”他结结巴巴道。
“什么林子?”朱宝贝瞪大眼睛,“该不会……你们说好只是耍耍她的!”
卢晓麟示意他们冷静,转身对各村村民说:“大家就在这等着,我们现在就去找人。”说罢一群人直接赶往林子,还未接近就听到沙哑的哭声此起彼伏,全是小孩子的哭声!
大家对视一眼,沿着哭声走近,发现哭声竟然来自他们一起挖的那个坑,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果然发现十几个小孩挤在洞里,哭得眼睛红肿,声音沙哑。而他们的捉弄对象原月安然无恙地坐在洞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王丰呢?”卢晓麟冷静地问。
原月随手拉开两个小鬼,王丰的头就露了出来,绑在头上的浸血布条触目惊心,人也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他怎么了?”朱宝贝惊恐地叫道。
她耸耸肩,无所谓道:“你们把他拉上去就知道咯!”
众人二话不说捡起将坑边的树条送进去,原月毫不犹豫地绑在自己腰上。邱家同不满道:“你应该先让师弟们上来。”
“他们都上去后我就不一定上的去了,所以我要先上去。”她冷笑。
终于把人全部救上来,卢晓麟先去检查了一下王丰,发现他只是头部受到重击,生命没有大碍。才重新将审视的目光落在原月身上,“你做的?”
原月撇撇嘴,昂着下巴反问道:“你做的?”这次的恶作剧是你主使的?
两人目光对撞,皆毫不示弱,火光四溅。这丫头果真心狠手辣!卢晓麟暗道。想着和女人计较太没档次,遂收回目光,和大家一起把孩子带回去。走了几步发现原月坐在洞边一动不动,忍不住问道:“你不走?”
原月摁住肿痛的脚踝,别开脸,道:“关你屁事!”
“……”一群人全离开了。原月这才揉了揉脚踝,挣扎地爬到一棵小树旁,用力折断一根树枝,撑着树枝勉强站起来,这时已经大汗淋漓。
得快点回去,她咬牙快走几步,树枝承受不了她的重量断成两截,她也摔在地上。“!”她狠狠捶地,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双黑色布靴。心里“咯噔”一声,顺着布靴往上看,果不其然对上卢晓麟笑得欠扁的俊脸。
卢晓麟蹲在她面前,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附庸风雅的折扇,一放一拢,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道:“伤的不轻啊,我该不该夸你坚强?”
原月拒绝搭理他,他夸张地叹了口气,转身将她背起来。她愣了一下,立刻剧烈挣扎起来,“你个混蛋,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哦,忘了告诉你,我回来时为了拿王丰的外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他的外套在你身上?难道这也符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卢晓麟反讽,故意让她尴尬。谁知她想也不想道:“就是我扒的,告诉你,把我惹急了我连你的也扒!”
“……原师妹豪爽。”他抽了抽嘴角。
“别套近乎,谁是你师妹,你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
“是又怎么样?”他算是明白了,和她说话完全不需要客气。
话音刚落,他肩上传来剧痛,只见原月抬起头,擦掉嘴里的鲜血,清秀的脸看起来异常狰狞,“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他不管伤口,咀嚼着这句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迟早都是要还的!丫头,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关你屁事?”
“我记得你娘可没你这么不会说话,她没教过你姑娘家出口成脏会嫁不出去吗?”
“我有手有脚头脑健全嫁人干什么?”
“……你真的是宋媒的女儿?”
“关你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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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第二职业
原月到家的时候果然引发宋媒的震怒。
头伤、脚伤、皮肤划伤、全身湿透……哪一个不是女儿家的禁忌?而且还让一个男人背回来!
宋媒立刻把卢晓麟拽进屋子,共商“负责”大计。浑身湿透的原月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喷嚏,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陈老大夫不甘不愿地来到宋家,看见几乎遍体鳞伤的原月震惊不已,深深地怀疑看似爱女如狂的宋媒其实背地里常常虐待女儿,否则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就受了人家三年两年都不会受的伤?
宋媒扑在原月身上大哭大喊,卢晓麟尴尬地站在一边,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严重,宋媒时不时向他刮来的白眼让他如坐针毡。
送走陈老大夫,宋媒把想要跟着一起溜走的卢晓麟拎回来,进行长达两个时辰的深度交谈。在了解到他无权无势无功名后果断放弃了逼婚和敲诈的想法,改为在她们家做白工,期限视其表现情况而定。
原月靠在枕头上,看着卢晓麟被宋媒劈头盖脸地骂心情大好,时不时添油加醋,然后收到他凉凉的小眼神。
之后卢晓麟被赶去砍柴,宋媒回到原月身边喋喋不休地抱怨卢晓麟白长了一张俊脸,其他方面一无是处,她才不会把宝贝月儿嫁给他,不过要是把他卖进蓝苑价钱肯定不低……宋媒赶紧闭嘴,见原月没怎么注意她的话才松了口气。
很少人知道宋媒媒婆下的二重身份――牙婆,暗地里贩卖一些长得好的少男少女给富贵人家或者青楼蓝苑。牙婆暴利却是见不得光的,再淳朴的村民都看不起并厌恶这职业,所以宋媒只敢偷偷摸摸地做。
卢晓麟人高马大,宋媒暗忖他不好对付,才退而求其次让他做白工。
宋媒上街买来一根拐杖给原月,原月立刻不安分地拄着拐杖去围观卢晓麟砍柴。大热天的,卢晓麟将头发束起,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汗水沿着小麦色的皮肤往下淌,格外晶莹透亮。
身材真不错。她咂咂嘴。
大约她的视线过于直接而灼热,卢晓麟不自在地转身,背对着她。她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蹬蹬蹬绕到他面前,故作惊奇道:“你是不是害羞啊?真看不出你这么纯情。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的算什么?敢脱就要敢让人看。”
卢晓麟无奈停下动作,一手撑在锄头上,一手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乡下就是乡下,女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以前以为朱宝贝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原月听不清他的话,但这不影响她看他受挫的愉快心情,见他柴劈得差不多了,她不客气地指使道:“去打水,把三个水缸都挑满。”
他挑挑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去打水。要不是他真的心中有愧才不会陪这死丫头折腾。
原月母女吃着丰盛晚饭的时候,卢晓麟还在厨房烧水。原月顺手拿了一个馒头来到他面前,伸手递过去。
“什么意思?”卢晓麟警惕地看着她。
“下毒了,你吃不吃?”
卢晓麟拿过馒头直接啃了一口,“还行,你做的?”
原月一撩刘海,不屑道:“君子远庖厨。”
“嘿嘿,你这丫头没救了。”
作为新时代的美少女斗士,原月拒绝再谈论这个伤自尊的话题,转而问道:“我看你做菜做得不错,自学的?”
“老师教的。”他看着手里的大白馒头,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老师教了我很多,他是我最崇敬的人。”
那个是非不辨的老头?哼!难怪教出一群以捉弄人为乐的学生。但那又怎么样,祸首还不得在这里乖乖地替她干活。
卢晓麟回忆着两年来的点滴,感慨无限。他真的很珍惜现在的时光,这或许会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当然,如果去掉眼前这丫头会更好,但生活太过美好也不现实,偶尔也需要老鼠屎调剂一下。
按照他原本的设定是想娶了晚娘,一是晚娘性情不错,二是可以拉近和老师的关系。但没想到他才离开了两个月,最后连晚娘的二婚都没赶上……对了,帮晚娘二次做媒貌似就是这对母女,以他对她们的了解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原月被他怀疑的目光看得很不爽,“你可以走了,明天找时间来把今天的事同样干一遍,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将馒头吃得干干净净,用混着馒头屑的手拍拍她的脑袋,扬长而去。
她气得牙痒痒,回头去找宋媒,突然见到一个长相猥琐的老妇人偷偷摸摸地跑进来。她以为是小偷,立刻拿了扫把跟上去,却见老妇人和宋媒接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宋媒。宋媒不耐烦地点头然后催促她离开,左右观望的好像怕被人发现。
在自己家有什么好害怕被发现的?原月想不通。难道是害怕被她发现!?她被自己的想法一怔,惊疑不定地看向宋媒,她这又要做什么了?
然而她的第一想法不是上前质问,而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当着宋媒的面去睡觉,然后等宋媒出门后悄悄跟上去。
乡下人忠实地遵守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大晚上几乎看不见烛火。原月跟在宋媒后面,看她熟门熟路地来到村口和之前的老妇人碰面,然后两人一起出村。
现在原月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宋媒肯定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无奈扶额,决定跟上去看着。
“宋姐,这次的货我检查过了,绝对都是雏,而且那脸蛋俏得哟,肯定讨男人欢心。”
如果原月在这个地方呆得更久一些,肯定可以认出这老妇人是本县臭名昭著的人口贩子蔡牙婆。大人们常常恐吓小孩如果不听话就让蔡牙婆把他们捉了去,如此再调皮的孩子都会因害怕而乖乖听话。
宋媒嗔了她一眼,“上次你没检查清楚,次货充好货卖,要不是我厚着脸皮亲自去找县令大人你早被关进牢里了!”
“是是,我办事不牢,多亏了有宋姐您在头上罩着。”蔡牙婆佝偻着腰赔笑。
两人一人明面一人暗地分工合作,蔡牙婆赔名声,宋媒出靠山,财源滚滚而来。
蔡牙婆所在的村和宋媒的村隔了两个村,这两个妇人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大气不喘一下,倒是后面跟着的原月累得气喘吁吁,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抽时间锻炼身体!
两人走进一个点着烛光的屋子,宋媒先进去,蔡牙婆回头张望,确定无人后谨慎地锁上门。
原月站在墙外,抬头思索了一番。要是从前她肯定二话不说翻过去,现在嘛……没有武力傍身真是做什么事都碍手碍脚。刚好墙边有一棵树,她将裙摆拉到腰际,笨拙地爬上树。树上视线良好,她干脆隐进树叶中看那两人在干什么。
她的位置正对柴房,刚好看到两个女人打开柴房的锁,月光一泄而入,清楚地看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年轻的小姑娘,全部被束手束脚,嘴里塞了布团。见到蔡牙婆二人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
………………………………
十六:为何惹人厌
宋媒将人一一打量过去,勉强满意地点头。蔡牙婆赶紧道:“这些都是北边村子流浪过来的,家人都死光了,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北边正在闹蝗灾,万顷良田毁于一旦。大量农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于是人口贩子们就趁这个机会大发“人”财。
隐在树叶中的原月好奇地看着两人叽叽咕咕,突然见宋媒蹲到一个姑娘面前,一把拉起她的裙子,手探向里面鼓鼓捣捣,小姑娘面呈难言的羞辱之色,死死咬唇,最终抵挡不过恐惧,眼一白昏过去。
不会是……原月捂嘴,反胃地干呕起来。宋媒到底想干什么?居然干出这种事。年轻姑娘、捆绑束缚、检查处子之身……她立刻联想到人贩子,宋媒居然连这浑水都趟。她要把她们卖到哪里去?做丫鬟,亦或卖入妓院!?
她心中一寒,从穿越到现在,在她的厚脸皮政策贯穿下,除了一些小打小闹,她勉强算是过得顺风顺水,至少不用为食、为钱、为生命操心。设身处地地想,要是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是那些姑娘中的一员,无力保护自己,被迫以自己最厌恶的方式生存下去,她绝对不能接受!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跳进院里,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呼一声摔倒在地。
“谁!?”蔡牙婆猛地跑过来,一把拽起原月,看清她的脸后狰狞的神色瞬间褪下,不安地看向宋媒。
“月儿?你怎么来了?”宋媒心疼地抱起原月,将她的脑袋按在**中,见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不由担忧,“是不是摔疼了?娘马上带你回家。”
原月深吸一口气,压下痛感,质问道:“娘,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贩卖人口犯法!?”
“娘、娘……”宋媒局促不安地把手藏在后面,想解释却无从解释。心想月儿跟老秀才读书学道理,会不会因此厌恶她?不行!不能让她的月儿厌恶她,她想也不想把责任全推到蔡牙婆身上,和原月同仇敌忾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害月儿误会我这个当娘的。”转头对原月腆着脸笑:“月儿,你相信娘,娘只是想买几个丫鬟来陪你玩。”
“我不需要丫鬟。”她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家底也不丰厚,哪有闲钱养一群累赘?感情宋媒偷偷摸摸地是来买人的,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虽然宋媒做事不靠谱,但也是为了她这个女儿好。
“好好,那娘不买,我们回家。”宋媒松了口气。
蔡牙婆急了,使劲冲宋媒使眼色,宋媒趁原月揉着脚没注意的时候狠狠剜了她一眼,厚厚的嘴唇往柴房努了努,蔡牙婆恍然大悟地笑了,做了一个二八分的手势,宋媒不情愿地点头。
夜深人静,只有农田里传来蛙叫虫鸣。蜿蜒窄小的泥土地上,壮硕的中年妇人背着瘦小的少女慢慢走着,柔和的月光照亮她们的前路,也在她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倒影。
原月静静趴在宋媒的背上,闻着宋媒身上浓烈的香粉混杂着汗臭味,莫名安心,若能这样生活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这晚劳累过度的原月睡得很香,梦中间或看到蔡牙婆家被拐卖的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她冷漠地别来脸。她从不主动做坏事,但也做不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她这次可以救她们,但护不了她们一辈子,而且天下受难的人们何其多,她只愿意撑起自己所爱之人的一片天空。
醒来天已大亮。糟了,要迟到了!她匆匆忙忙地爬起来,一时忘记脚伤,一道白色闪电瞬间斩断脑神经,她“嗷”一声砸回床上,一床铃铛欢快地响动,宋媒急匆匆跑进来,见状赶忙道:“月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原月艰难地直起身子,咬牙切齿道:“没事,娘,你去帮我雇一辆牛车,我要去上学。”
宋媒嘟囔着:“老秀才又不收你何必往前凑。”见原月脸色黑下,连忙赔笑,然后不情不愿地扭着水桶腰去雇车。
当原月拄着拐杖来到祠堂时立刻受到众人热烈的注目礼。她还没反应过来,朱宝贝第一个扑上来抱住她哇哇大叫:“原月,对不起,我没想到王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你不要难过。”
原月皱起眉头,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人们,用拐杖顶开朱宝贝,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朱宝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整话,但原月很快理解她的言下之意,斜睨了众人一眼,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王丰身上,“我倒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能惹我难过,你不妨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什么?”
被她的气势震慑到,王丰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我摸了你的手,你还穿了我的衣服,我们孤男寡女一起在洞里呆了这么久……”
“哈?”原月气乐了,指着看好戏的众人冷笑道:“所以你们觉得我名节败坏,那你们商量好我该被浸猪笼还是沉潭?”
“你何必语气这么冲呢?”吴阳站起来不紧不慢道:“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你们无意造成的,而你和王丰刚好男未婚女未嫁,所以不如干脆……”
拐杖准确无误地戳中他的嘴巴,原月一蹦一蹦地跳到他跟前,跳上他的课桌,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是你把话传出去的?谅王丰也没这个胆子。我可以告诉你,我摸过男人的手数以百计,男人的衣服从来想穿就穿,说到负责不久前卢晓麟偷看我洗澡是不是也该叫他负责?不如让他和王丰猜拳,一人做我的大夫君,一人做我的二夫君好了。”
事情一说到卢晓麟,吴阳吓得连忙摇头,刚好卢晓麟和老秀才出去办事这时不在,他赶紧转移话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原月说:“你不要说气话了,虽然你不被老师承认,但我们还是你的师兄,等你们成亲一定会去捧场,以后你就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吧”
原月看了一眼在场的人,道:“你们就这么希望我滚蛋?”
没有人吭声,气氛死寂得可怕。
她知道自己在同龄人中不得人缘,除了两个相好的姐妹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哪怕她学习好、身体好、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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