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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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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量黑衣人听到动静往这里赶来。姑娘们四下逃窜,她悄悄找到一个地方隐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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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挑拨
没过多久,郡守府便充斥着喊打喊杀的声音。原月直觉镜水姑娘他们落败后会来这里,所以提前来这里等着准备截住他们。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人过来。她便悄悄往打斗的地方走去,只见无数黑衣人举着火把将吴堂等人和所有逃跑的姑娘围在中间。
镜水和天水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镜水问吴堂:“是谁在水里放药?”又踢了最前面的一个姑娘一脚,“放走你们的是谁?”
“不、不知道,我一醒来发现在陌生的地方,就赶紧逃跑……”被问话的姑娘哭着回答,她这一哭立刻起了连锁效应,所有姑娘都抽抽噎噎起来。
吴堂在心里狠狠咒骂原月办事不牢靠,把介绍原月来的林遥寄也跟着骂了一顿。现在他被抓了,那两个人却一点事都没有。他顿时阴谋论起来,想着是不是被这两个一起坑了,或者说他们其实都是镜水的人!?
他想到最后一种可能性立刻怒从心起,指着镜水姑娘的鼻子骂道:“他们还不就是你的人,贱女人你装什么装!”
天水将军毫不犹豫地拔剑削下他一缕头发,他的脸瞬间白了,蠕动了几下嘴唇没敢再说挑衅的话,但在一众属下面前沉默未免太丢人,就硬气地哼哼两声。
镜水若有所思,凝视着他问:“你说的他们长什么样?”
吴堂认定原月他们出卖了他,于是毫无愧疚地把他们的样子描述出来,心想这样大概就能将功赎罪了,没有注意到天水越来越黑的脸。吴堂说完“我第一眼看那个小白脸就知道不是好货。”头和身体伴着淋漓鲜血分了家。
四周围一片死寂。
躲在树干后面的原月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死无全尸果然比一刀捅死可怕得多,她下意识地跟着脖子一凉,过了好久才能直视那颗在地上滚动的脑袋。
“封锁全城,把这两个人给我搜出来!”镜水姑娘一声令下,过半黑衣人四散去寻人。“女的全部扔去湖边。”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吴堂死后面如死灰的其他人,轻声道:“这些全杀了。”转身离开。
数百个人在天水手起刀落下殒命。
原月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报告天水将军。吴郡守等人带了许多人往天演山去了。”
天水神色几变。最终还是下令:“速去营救教主。”所有人迅速离开,转眼间只剩下满地尸首。原月慢慢走出来,忍住想吐的**,搬来许多易燃物盖在尸体上,再将火折子扔到上面,火势慢慢染红了半片夜空。
突然一道箭矢向她飞来,她就地一滚躲过去,只见天水满脸阴沉地向她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弓。
“你是什么人?”他冷冷问。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你和遥寄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你怂恿他背叛我们?”
她环视寻找能够脱身的路线。天水见她不答以为她默认了。眼里瞬间爆出血丝,大吼一声。箭矢一发接一发地向她飞射过去。
原月并不善对付远程攻击,在现代没人拿着弓箭当武器,她也没有碰到过拿枪的敌人。上次被暗杀的时候,弓箭手顾忌两个宫女才让她找到可趁之机。而天水不仅毫无顾忌,还因为嫉妒而杀气狂飙,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一箭箭又狠又快。她躲得十分狼狈。
“**!”她现在和吴堂一样觉得她被林遥寄给坑了,但她一点也不想步吴堂的后尘,一边满地打滚地躲箭一边往大门移动,然后逮住一个空隙逃了出去。
天水喊来一群黑衣人紧追上去。
她跑了很久都甩不掉这群人,天水还在不停地射箭,她为了躲一支射向她脚边的箭终于摔倒了,迅速被黑衣人包围。
天水拉开弓,箭尖抵住她脑门中间,银光闪进她眼里。她咽了口口水。一缕细汗从她的脖子滑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天水道。
能说什么?说林遥寄好话天水肯定更加气得发狂,说他坏话就是吴堂的下场。
天水手中的弓越张越大,她恐惧得心脏都要停滞了。
“阿义,住手。”
两人同时看向声源,只见一个黑衣人走到原月身后,放下帽子,露出林遥寄那张俊美的脸。
天水死死地盯着他,“遥寄,你是什么意思?”
林遥寄弯了弯唇,从后面环住原月,道:“如你所见。”
原月顿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恨死林遥寄了。她说一百句话也抵不过他一句话,他想死不要拖她一起啊!看看,天水的表情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可怕狰狞。
“林遥寄!”她咬牙切齿。
他笑得更开心了,跟她咬耳朵,“如果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她阴}道:“拖你一起下黄泉。”
长剑插向两人之间,动作不算快,足够不通武艺的林遥寄躲闪开来。林遥寄被这一剑吓得血色全无,原月看得非常爽快。
林遥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对天水笑道:“阿义,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天水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将碍事的原月一脚踹进黑衣人中间,数十把剑同时指向她,她不得动弹。
她看见天水粗暴地抓起林遥寄,将他拖向角落,随后传来古怪的声响。她脸微红,不自在地别过头。对于天水和林遥寄的关系,她直觉认为林遥寄是被逼迫的,如果不迎合天水,他就会被镜水所害。而刚才逞口舌之快的后果就是现在要被折腾。
林遥寄和天水的“对话”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天水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经过原月身边的时候狠狠踹了她一脚,扬扬手带着黑衣人离开了。
原月捂住肚子直抽气,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别扭地走向林遥寄那里。
零碎的布条代替衣服凌乱地盖在他身上,凡是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呈现青紫之色,脖子和锁骨上更是布满类圆形的红印子,她只看一眼就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
林遥寄转动脑袋看向她,深褐色的瞳孔里死气一片,嘴巴微微张合。吐出:“看够了没有。还不快找地方给我处理伤口。”
她愣了愣,跑到他面前蹲下,他稍稍用力扑在她背上,她便干脆利落地背起他去找医馆。大晚上医馆都关了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正要打烊的,坐堂大夫已经先离开了,她只好买了一些伤药自己给林遥寄涂抹。
“对了,你知道吴郡守他们带人天演宫去抓你了吗?”她一边涂药一边问。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突然凑近她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她手一抖,药水差点倒出来。“怎么会呢?”她头也不抬地轻声道。
“那你不要走了吧?”他又道。
“什么?”她乍然一惊。莫名地看向他。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没什么,如果你扳倒了镜水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怎么处置我?”
她倒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只道:“到时候肯定要交由皇上处置,不过我估摸着死刑是逃不了,就看留不留全尸或者说分多少尸了。”
他神色不变。“当着我的面你就这样说,不怕我后悔?”
她嘿嘿一笑,“你蛊惑吴堂不就说明你想和镜水他们彻底决裂,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革命战友,我想好了,到时候我给你一些钱让你远走天涯,主犯是镜水姑娘和天水将军,教主只是傀儡。怎么向朝廷报告仅凭我一张嘴……对了,天水将军的态度有些怪,好像不嫉妒我了?”她试探道。应该不是单靠“慰藉”那么简单,林遥寄大概和他说了什么。
她的笑容落到他眼里微微灼眼,他别开头道:“我告诉他是为了避开黑衣人的耳目,那些黑衣人最听镜水的话。”
“然后呢?”她预感接下来的话会很有价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脸上,忘了正在涂药,无意识地用力按下,他顿时惨叫一声缩进床内,一脸惊惧地问她:“你是不是要杀人灭口?痛死我了!”
她赶紧赔笑,“这不是对你的话太好奇了吗?你避开黑衣人对天水将军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镜水威胁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妨碍他传宗接代,不听话就要杀了我。”
“姐姐,你对遥寄他……”天水话说到一半就被镜水打断,她冷冷地盯着他道:“你还看不清事实吗?他只是在利用你,他喜欢的是女人,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如果你不能硬下心就把他交给我处置。”
若是以前镜水说这样的话,天水一定会跟她争辩,但今天的天水奇异地平静,镜水说完后他就沉默了,惹得镜水多看了他几眼,才道:“天水,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会骗你,如果林遥寄真心对你,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你已经看到了……”
“镜水姑娘,所有攻打天演宫的人已经制伏,请问如何处置?”一个黑衣人上前禀告。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镜水冷哼一声,抬步往山顶走去。天水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脑袋中回响着林遥寄的话——
“镜水她命令我离开你,说我不配和你在一起。”
“今天的事情都是她策划的,我不得不听从她……很抱歉,让你伤心了。”
“你要小心吴郡守他们,我最近一直精神不济,暗示可能会松动。”
“她说,她刚好缺一个暖床的……”
他一脚狠狠踩在木箭上,木箭顿时折成两半。
………………………………
一百七十一:共生死
原月给林遥寄涂完药,道了声“晚安”就要离开。他伸手拉住她,低声道:“给我唱摇篮曲吧?”她诧异地回过头,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又长又密的睫毛投影在白皙脸庞上,微微扇动,仿若蝶翼一般――脆弱。
她想也不想抽回手,鄙视道:“少给我来这套,身为男人竟然向女人撒娇,太可耻了。”
他被她说得目瞪口呆,一狠心扒下半边衣裳,露出青紫交加的皮肤,再看向她时眼眶里水雾弥漫。这下子轮到原月目瞪口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肯定是故意的了,不满道:“你幼不幼稚?到底想怎么样?”
他掩面低低地笑起来。
她简直莫名其妙,转身就走。等门一关上,林遥寄的表情就沉寂下来,呆呆地看着身上廉价的花色被褥,瞳孔在黑色和深褐色之间转换不定。
“啪!”门突然被打开,他慌忙抬起头,只见原月端了两碗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像上次一样摆了一张小桌子在床上,两碗面往上面一放,她跟着跳上床盘腿坐好。
她兴奋地搓搓手,端起面“哧溜哧溜”地吃起来,一边含糊不清道:“你知足吧,我对我娘我爹我老师我师兄弟姐妹都没对你这么好。”她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啧啧!
话落到林遥寄耳里却起了不一样的震荡。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她斜眼瞥向他,“教主。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他泄愤一样吃起面。
“我感觉那些黑衣人好像不是一般的教民吧?身手挺利落的样子。”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他瞥了她一眼,“嗯,不然仅凭镜水和天水哪里能在一个郡作威作福?”
有戏!
“那些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
“……”
她眼巴巴地等他吃碗面,殷勤地收拾碗筷桌子,他看了嗤笑出声,她动作一僵,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她把抹布往桌子上一甩。他眼皮跳了跳。
“那吴郡守他们怎么办?怎么突然就恢复了?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你说是就是了。”他略带委屈说。
他们谈论的吴郡守此时手脚被缚,和他手下的人一起被扔在一块等候镜水姑娘的处置。
“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歹人,迟早要受报应的!”他扯着嗓子大喊。
天水扔出一个染血的布袋,一落地就散开,滚出吴堂的脑袋。所有人倒吸凉气。吴郡守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堂儿?”吴堂的脑袋正好面向他的方向,看起来就像无声的嘲讽。
“啊!”吴郡守长吼一声,直挺挺倒下去,其他人不忍地别开眼,一股尿骚味随即蔓延开来。竟然有人吓尿了。
孝廉出身的陈监察连贯带爬地冲到天水脚边,抱着他的腿大哭:“天水将军,饶命啊!小人都是被他们逼迫的……”
对于他的作为。有人不屑有人意动,陆陆续续有人学着他和剩下的人划清界限。转眼间以年轻的孙监察和年迈的鲁检查为首的剩余人们不到三分之一,细数也就五六十人上下。
“把他们全部关进大牢。”
镜水似乎没有心情和他们计较,转身对天水说:“你看到了吧。这些都是遥寄的阴谋,如果不是他,他们不可能恢复神智,我们要立刻抓捕遥寄,”顿了顿,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缓声道:“杀了他最好。”天水心神一动。没有如她所愿地对上她的目光,反而转身背对着她道:“姐姐,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遥寄,你不要再做小动作了。”
镜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弟弟,难道你认为我骗你?是不是林遥寄又和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
――阿义,不要去找镜水求证,她只会把所有怒气发泄在我身上。我上次……差点被她溺死……
他握紧拳头,一面是至亲的姐姐一面是深爱的恋人,他的心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他无法偏向哪一方,只能全部抛开不想,冷淡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姐姐。”他冷冷瞥了一眼身边似乎想去和镜水打报告的黑衣人,在镜水看不见的角度虚拟了拔剑的动作,那些人默默止住脚步,跟在他背后离开。
镜水很敏锐地察觉到天水的不对劲,心中更加确定不能再留林遥寄,吩咐手下的人一旦找到林遥寄立刻杀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原月坐在床头昏昏欲睡,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摇篮曲。作为被“摇篮”的一方,林遥寄却精神抖擞地盯着她,一看到她脑袋往下点就忍不住笑。觉得她应该没有防范的时候,手慢慢伸向她的脸。
她闪电般迅疾截住他的手,眼睛还没睁开。
他一脸“果然如此”,遗憾地摇摇头,终于安心睡了。
在非己方地盘原月一向浅眠,听到第一声鸡鸣,她就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还在安眠的林遥寄,伸了个懒腰出去觅食。清晨的客栈里只有零星几个早起的客人和偷懒打瞌睡的店小二。
她走下楼的时候发觉总有人盯着自己,她不自在地摸摸脸,难道头发翘了还是眼里有眼屎?她甩甩头,走出客栈去买些小吃。
她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盯着她窃窃私语。她皱了皱眉,突然注意到前方墙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赫然画着她和林遥寄的画像,用显眼的红朱砂写着――圣教叛徒,格杀勿论!
她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从疑惑到确信,慢慢向她逼近,有的还拿出颇带攻击性的武器。没有武器的也捡起地上的石头。
她迅速转身就跑回客栈,看见店小二和客人都堵在门口,手里也拿着家伙。
“**!”她猛地冲上去,躲开攻击一口气冲上楼,把刚刚睡醒的林遥寄一把扛在背上,撕下床单绑成长绳,从窗户直接跳下去。将围上来的人群用力冲撞开。开始夺命狂奔。
林遥寄呆呆地看着后面蜂拥而上的群众,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偷了他们孩子吗?”
“给老娘闭嘴!”原月一声喝下,他闭住嘴,开始指示她逃跑的方向。终于甩开了那些人。她把林遥寄扔下来,靠着墙剧烈喘气。
果然男人再娘也是男人,体重就摆在那里,这个负重加上长时间奔跑有些吃不消啊,回去还是要加强锻炼。
“他们还会马上追上来。”林遥寄说着,走到她面前蹲下。她愣了愣。完全无法想象被她背着跑的人突然要背她,感觉太奇怪了,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她道:“我还能走,你别拖我后腿就好了。”
“上来吧。”他非常坚持,“等一下要去的地方要花费很多体力,只能靠你了。”
她只好依言趴到他背上。他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一些。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了许多搜寻的人,把她带到天演山背面的崖底。
他放下她的时候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指了指一根贴着悬崖生长的藤蔓,喘着气道:“你顺着这个往上爬,差不多爬到一半的时候能看见一个小山洞。”
她上前拽了拽有她手腕粗的藤蔓,牢固度真不好把握,而且还是攀爬峭壁。一不小心掉下来就是粉身碎骨。她还没有自信到能承受高空坠落的冲击,而且林遥寄的话她不能全信。
林遥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没爬过,但是天水每个月会来这里一次,只有他能爬得上去。”
“不要对我激将法,”原月打断他,托腮思索了一会儿,果断道:“我背着你,我们一起上去。”这样就能剔除藤蔓本身牢固度外的其他人力危险因素,虽然这样对藤蔓的牢固程度要求更高了,但是对她来说却更为保险。
“你疯了!”林遥寄不可思议地瞪她,见她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收回决定的打算,便点点头,“好。”轻车熟路地爬上她的背,“这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虽然和你一起死不能说是死而无憾,但也还算不错。”
原月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聒噪!”
她背起林遥寄开始攀援。在现代攀援是一项耗费时间精力金钱的高端休闲运动,她没有碰过,类似的举动就只有爬树,不过印象中爬过最高的树也就十来米吧,有很多坚固的树杈可以借力,身上也没有任何负担,和现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太冒险了吗?
林遥寄在她耳边道:“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回应他,爬了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她停下来,喘着气道:“把藤蔓在我们身上缠几圈,绑牢固。”
他照做。
又爬了五十米左右,她再次停下来,已然汗如雨下,背后的汗几乎要浸湿林遥寄的衣服。他抿了抿唇,再次拿藤蔓在他们身上绕圈扎牢。
此后,每隔二三十米都要重复一次这样的动作,且重复动作的间距越来越短。林遥寄再一次缠绕藤蔓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湿腻腻的,他摊开手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血来自藤蔓,那么……他猛地看向原月,她每向上挪动一段距离手臂就要剧烈颤动,等恢复下来再继续往上爬。
即使看不见,他也可以想象她的手心必然血肉模糊。她竟然一声不吭,似乎连汗也流透了,身后完全看不出她的异常,只是在不停机械地爬动。
他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忍辱负重的自己是如此的可耻可笑。
………………………………
一百七十二:山洞
原月感觉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手上已经感觉不到痛,只剩下奇怪的麻木感。思想仿佛脱出身体,她渐渐分不清自己是在攀登峭壁还是在平地上散步。四周围全是雾茫茫的一片。
好累,休息一下吧。
她的手从藤蔓上滑落,两个人一起向下坠落。只掉了十来米就停住了,藤蔓没有断,但是被缠住的腰腹好像被狠狠挤压,连带着肺部的空气都涌出口鼻,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林遥寄被绑的地方是后背,情况比她要好一些。他道:“这样不行,我们一段一段解开下去吧?”
“不要。”原月不甘心半途而废,但是现在确实没有力气,剧烈的疼痛从手心席卷而来,微微动弹就传来皮肉撕裂的痛苦。
她不是没有痛感的木头人,只不过觉得喊叫哭泣对缓解疼痛没有好处。风吹过她的脸,眼角处冰凉凉的,她没有哭,只是疼痛的生理反应罢了。
两人悬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林遥寄突然伸手抓住藤蔓往上爬。原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任由他带着自己往上移动。
林遥寄确实没有体力,爬了不到两米就掉了下来,藤蔓带着他们剧烈晃动,真担心多来几次就彻底断了。“不行,我们得下去。”他一边摇晃一边下结论。
原月抬头看向崖顶,问道:“你说的山洞还有多远。”
“不知道,我又没去过,阿义只说了在半山腰。”
“山洞里有什么,为什么叫我上来?”她又问。
他无语道:“你都不知道就敢爬上来,你真的是朝廷派来的人吗?”
她不会承认当初只是想挑战攀岩、征服悬崖,顺便去天水的神秘山洞里探险才同意爬的。所以事先没问这个山洞有什么特殊。心想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我跟你说过我们由此被扔到乱葬岗差点死了,虽然被救了,但是本就身体孱弱的阿义直接一病不起,后来得到一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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