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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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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去年你说大哥未娶妻,我做弟弟的不能越过他。如今他准备当爹爹了,您还要让我等?即便我能等,美惠也不能等了。”

    徐美惠是下河屯徐秀才之女,之比李贤义小一岁,已年满十七,翻过年喊十八,老姑娘了。再不出门子会被人笑话的。

    李母何尝不知,她也觉得愧对那闺女,但是家境摆在这,她李家着实拿不出置备酒宴的银钱。

    “娘,听说大嫂娘家最近赚了不少,娘可遣大嫂归宁。”

    李母茅塞顿开,韩家的钱就是李家的钱。借韩家的钱不用还的。于是她急急唤韩秀来吩咐她家去。

    “娘,咱家柿饼势头旺盛啊!”韩秀凑近韩母,压低声音问:“赚钱不?”

    韩母对韩秀不设防,笑眯眯地回:“赚肥了,做一个月能赶上咱种一年粮食。”

    “真的啊?”韩秀瞠目结舌,她不懂种一年粮食赚多少,总归不少的。既然有钱,她就放心开口了:“娘啊,我最近手头紧,您老给我匀匀。”

    不说借钱,而是开口要。

    “要多少?大头都在你爹手里拽着,我只有几个买菜钱。”每个月的买菜钱都在罗绮年手上,她有的,只是韩父给她的压口袋钱。清河村习俗,老人年过半百,口袋里总要搁些钱的,用来买小鬼。寓意长寿。

    “不多不多,二十两。”

    “二十两?!”韩母目瞪口呆,大声尖叫。

    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韩父听闻,背着手回屋:“秀儿,你出去!”

    银子没拿到,韩秀不愿意出去。

    “出去!”

    韩秀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拖着脚后跟吧嗒吧嗒一步三回头走出房门。

    韩父随手掩上房门,插上门闩。

    “韩秀问要钱?”

    “嗯。”韩母半天才找回魂魄,韩秀张口二十两将她吓得不轻。她一辈子都没摸过那么多钱啊。

    “不许给她!”

    “也,也没有那么多给她。”

    韩父乜斜着眼:“若是她要的少你就给?我说了,不管多少,一个子儿不许给她!”

    韩母不乐意了:“怎说话呢?太无情,秀儿是咱的老闺女呀。”

    “她已经出门子了,有谁家闺女出门后老回娘家打秋风的?别人家都是从夫家扒拉东西给娘家,她倒好,想尽办法整娘家的钱粮去养那一帮废物。”

    韩父说的是实情,韩母无话反驳,只嗫嚅:“李家书香门第,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是看得起我们。”

    “你!”韩父被气得不轻:“我看韩秀鬼迷了心窍,你也糊涂了。你愿意拿老脸抬李家的架子,别把我整个老韩家坑上!以后不用你去卖柿饼了,让老大家的去。”

    说完气哼哼甩袖出门,把韩母孤零零晾在屋里。韩母何曾与韩父红过脸?老来还要受气,一时间难以接受,怔愣着说不出话。

    韩秀轻手轻脚进屋:“娘,爹给你银子了?”

    “没有。”韩母轻呼口气:“我儿,你要忒多银子作何用?”

    “我,我有用。”

    “你也别哄我,是李家要用吧?”

    “娘。”韩秀不得已把李贤义要娶妻的事说给韩母听。韩母也觉得不妥了。没有给女儿婆家小叔子出钱娶亲的道理的。

    拗不过韩秀软磨硬泡,只得把她压口袋的十文钱掏出来分她八文。

    韩秀扁嘴,八文钱还不够她李哥哥花一次,怨韩母小气。

    韩秀借不到钱,在家哼哼唧唧找茬,惹大家都生气了才捡一背篓吃食背回李家。

    “要我说连吃食也不给她拿才好。”韩贤气哼哼地说。

    “要不是看在爹娘的面子上,我也不想给她拿吃食去李家。”韩钰接口,自打看清李家人的本质后,他就对李家敬而远之,对韩秀的怜惜也淡了几分。

    “下次不给她拿东西了。”韩杰叹口气:“我们怜惜她,她却不体谅我们,把我们当李家的奴隶。她自己迷糊犯贱就算了,何必拉上我们?”

    这话题太沉重,韩钰翻新篇:“小弟,我们家全靠你了,你可要努力啊。什么时候去松鹤书院?”

    “要考核的。”韩贤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听说很多学问很好的学子都被拒之门外……”

    “去不成松鹤书院,可以去松鸭书院。”

    噶~~~~~

    韩贤、韩钰、韩杰错愕惊悚,齐齐抬头看韩轩,他们千年寡言、万年少语的木头脸大哥竟会开玩笑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三只又齐齐抬头望天,太阳遥遥垂挂在偏东的位置……

    罗绮年在堂屋教张小凤缝棉袄。韩母觑棉袄柔软暖和,想着韩秀还穿夏天的单衣,衣摆袖口空落落的,心疼的紧:“老大家的,你给秀儿缝几件厚实宽大的。”

    罗绮年动作不停,却很头疼,碰上迷糊又偏心的婆婆,真真心累。“嗯,娘叫秀儿拿布和棉花来,我给她缝。”

    韩母不虞:“你给她匀些不成?”

    “娘,轩子称的棉花将将够咱家人的,多的半朵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秀儿,自打你进家门你两就不对付,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罢罢罢,我老婆子使唤不着你。”

    罗绮年放下针线:“娘这话有失公道。我尊敬爹娘,你们的话岂敢忤逆?可是娘也答应过我的,娘偏疼小妹不打紧,也要记得您其他的儿子呀。”

    韩母蔫蔫的,独自抹了两把泪,回屋歪着去了。

    罗绮年无奈,昔日爽快健朗的婆婆一去不复返。

    张小凤也放下针线:“幸好公公眼不瘸,不然韩家早被李家搬空咯。我冷眼瞧着,李家没个担当,还心眼算计太多。他家不是书香世家,倒是坑蒙拐骗偷的宵小。”

    罗绮年揶揄:“聪明。”

    张小凤脸红,明白罗绮年这是影射她之前糊涂呢。

    “听三弟说你小时候喜欢抚琴,现在怎么不弹了呢?我听他跟韩轩说可惜呢。”

    张小凤的脸颊更加红了,像花瓣里揉碎的胭脂,美不胜收:“我,我琴艺不佳。韩,韩杰说我的曲子呕哑嘲哳难为听。”

    “好不好听管别人什么事?我们自己乐呵就行了。别害羞,以后咱一处玩哈。”

    “嗯。”张小凤声如蚊讷,却心如擂鼓。她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嫁到韩家也和张桂花不对付。如今罗绮年不计前嫌跟她握手言和,她很是欢喜。

    放下心结,张小凤的话就多了起来:“大嫂,昨日你教我做的松鼠鱼我没学会,改日你再教我呗。”

    “好啊。”

    ……
………………………………

第六十九章 成功入学

    “老大家的,汤没撒盐吗?没滋没味,瞎浪费柴火!”韩母喝口汤,又夹一根青菜:“哎哟,齁死人了,盐巴呢这,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呢。”

    “娘,菜是我煮的。”张小凤温声细语。

    韩母脸色讪讪,色厉内荏叱责罗绮年:“惯会摆谱了!”

    “吃饭!”韩父敲敲她的饭碗沿。

    韩母絮絮叨叨一会子,终于消停下来。

    “你惹娘生气了?”饭后,韩轩回房练字,问罗绮年。

    “嗯。娘让我给秀儿缝几件棉袄,我推诿说若秀儿拿布和棉花来就帮她缝。娘不同意,叫我用家里的棉花做,我说家里的棉花没有多的给韩秀。娘就生气了,还哭了一场。”

    “娘也糊涂了。”

    ……

    新挂的柿饼还没出霜,包好的柿饼早已卖完。韩贤抽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拜访松鹤书院。几轮考核后,他收到夫子淡漠的拒绝。

    “你基底浅薄,才思不敏,策论不正……回小儿书塾改造吧,经年之后也许有望搏一入门资格。”

    韩贤神魂俱裂,恍恍惚惚向山门行进。心灰意冷间,他听到淡淡的惋惜,却比尖锐的嘲讽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怒目相向,迎面走来的确是位麻履鹑衣,须发蓬乱的驼背老头。尊老爱幼的美德让他怒意消散,到底意难平,喃喃自语:“你不懂的,我没希望了,我家都没希望了。”

    这“老人”便是松鹤书院的山长华子良,他见韩贤诚实善良,不似别的学子初见他时面上恭谨,眼底鄙夷。来了兴趣:“你若说出读书的缘由,我可帮你求个入学的机会。”

    “真的?谢谢您!”

    “不谢,须得理由入耳。”

    “我想出人头地,让瞧不起我老韩家的人仰望我们。想让我爹娘每天都有肉吃,想让我大哥大嫂无所顾忌的赚钱!”

    “佞臣之料。”

    韩贤俊脸爆红,支支吾吾想说些家国大义,可是,他真实没有远大抱负,编不出来。

    “后天带铺盖来‘灏景轩’。”

    “啊?”韩贤晕晕乎乎,还待多问两句,那“老人”已龙行虎步远去。

    “老人家腿脚真棒!”忽而胸臆间充满“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慷慨激昂。

    ……

    “娘,大嫂可有拿回银钱?”还差整整一个月就是当初约定的日子,李贤义按捺不住,往堂屋寻李母,身折九十度,礼仪标准完美之至。

    李母揉揉胀痛的额角:“无。”

    李贤义呼吸微滞:“倘若年末未能接美惠入门,恐我门声誉有碍。”

    “我知,容我细细思量。”

    “娘,孩儿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大哥与大嫂虽伉俪情深,然则韩家人并未知晓。不若请大哥携大嫂走一遭,让韩家人瞧见他两的情谊,韩家人高兴,兴许能成事。”

    李贤仁是李家最出息的长孙,李母不愿他向人谄笑,更甚者卑躬屈膝。可是,李家的声誉也很重要。李母一时难以抉择。

    “娘,孩儿愿意一试。”李贤仁不知何时来了,“上次探望岳家寡兴而归,这次正好表达歉意。”

    “罢,罢,你们主意正,去吧。实不遂,娘还有压箱底的首饰拿去当,多少挤出些膏油。”

    “那是外祖母留给母亲的念想,娘留着吧。”李贤仁目光温柔,神情深邃。

    李母大悦:“我儿体贴。”

    韩家的饭桌上,第一次鸡鸭鱼肉俱全。热气腾腾、香气飘飘,令人食指大动。

    韩贤心虚:“爹,娘,我,其实我,我的学问够不着松鹤书院的门槛。是我好运碰到散步的长者,他欣赏我诚实才帮我求取入山资格的。”

    “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实则学矣。那长者既允你入学,便是肯定你的品行。你不用妄自菲薄。”

    “哈?”韩贤听得一愣一愣的:“大哥,你,你正常说话可否?”

    韩轩不搭腔,夹一块嫩嫩的鸡腿肉放低头掩嘴偷笑的罗绮年碗里,目光温柔,眼神宠溺。罗绮年被抓包,有一瞬间窘迫,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韩轩识字后,最喜欢和人咬文嚼字了,偏他自己八窍通了七窍,说出来的话堪比鹦鹉学舌。

    韩父不懂之乎者也,也不喜欢之乎者也。桌上一圈人都说他听不懂的话,恼了,大掌一挥:“韩杰,搬坛桂花酒来!今儿个高兴,大家放开肚皮吃喝!”

    韩秀跟在李贤仁后面,才走到韩家院墙外就闻到肉菜的浓香。她丢下李贤仁冲进屋:“好哇,你们竟然吃肉!”

    韩秀不顾体统挤开罗绮年:“不仅有肉,还有鸡鸭鱼!”

    “爹,娘,你们竟背着我吃好吃的?往日我来的时候偏偏装穷,肉末都看不见!”韩秀气急败坏,觉得韩父韩母不疼她了。

    忽然,她觉得很委屈,被家人忽视的委屈。

    韩父火冒三丈:“瘪犊子!谁给你的胆对我大呼小叫!啥背着你吃肉?忒难听!我们吃肉难不成还要经你点头?瘪犊子!瘪犊子!”

    “老头子,老头子,消消气,消消气……”韩父目眦尽裂,瞪圆的眼白条条血丝清晰异常。韩母大惊失色,连忙给他拍背顺胸口,前些日子韩父倒地不起的模样她至今心有余悸。

    “你又来做什么?回你李家去!”韩轩声色俱厉,目光凛冽,仿佛下一秒就要腾空捕捉猎物的猎豹。

    韩秀不寒而栗,但是美食的诱惑让她自动忽略韩轩渗人的目光,自己跑到厨房拿了两套碗筷,搬了两张椅子坐下。她早上没有饭吃,中午只喝了碗能照镜子的米汤,还干了一天活,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了。现在她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她嘴里吃着,碗里夹着,咽不下去的时候眼睛都翻白了却还舍不得吐出来,梗着脖子硬生生吞下去!一口还没有咽尽,另一口已经到了喉咙……形容狼狈可怜,好像牢里受尽苦楚逃出来的囚犯……

    韩父心如刀割,到底是他的女儿啊,能拿她怎么办?

    韩家兄弟也不做声了,他们即便心里有怨愤,此时也心疼大过责备……

    韩母红了眼眶,压压酸涩的眼角,给韩秀舀碗汤:“我儿,慢慢吃,别噎着。”

    李贤仁慢悠悠赶到的时候,韩秀已经狼吞虎咽扒了半碗饭!
………………………………

第七十章 立字据吧

    清风习习,送来雨后青竹般清冽自然的气息。

    韩秀抬头,漾开绚烂笑容:“李哥哥,坐。”

    李贤仁缓带轻裘,翩翩然拜见韩父、韩母,告了声罪才就坐。久违的肉糜浓香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也不拘束,举止优雅地用餐。

    罗绮年撇撇嘴,眼看好菜好肉要进斯文败类的肚子,连忙把剩下的大鸡腿夹进韩轩的饭碗。韩轩眼角抽抽,无语地看着他小心眼的小妻子幼稚的举动,内心却欢畅,比喝了琼浆玉液还通泰。罗绮年夹了鸡腿,又夹鸡翅膀、红烧肉、鱼腹,直到韩轩的饭碗满满当当了才满意。

    然后又把自己的饭碗填满。韩贤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饭碗夹满。然后不吃自己碗里的,偏偏伸长筷子去夹李贤仁面前的菜吃。

    韩钰和韩杰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桌上刀光剑影,转眼间菜肴一扫而光,杯盘狼藉。

    韩秀抢菜抢不赢,把矛头对准始作俑者:“罗绮年,你啥意思?”

    “韩秀!”韩轩呵斥:“叫大嫂!”

    “她不配!”

    “韩秀!”这次出声呵斥的是韩父,“道歉!”

    “我不!”韩秀哭诉:“她把菜都抢完了,我李哥哥还没吃饱呢!”

    李贤仁优雅地放下竹筷,似无奈又似包容宠溺:“傻丫头,我吃饱了。”

    尔后他又看向罗绮年,几日不见,她似乎又漂亮了,乌压压的秀发盘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白腻的脖颈。眉画远山黛,眼藏秋水波,颊飞桃花韵,口含丹朱鲜。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尽态极妍。

    美瞎了他的眼,魅惑了他的心……她,本该是他的,韩家的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对罗绮年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欣赏算计,到后来求而不得的执念,如今化成生活不如意的怨念。

    罗绮年正与韩轩低头耳语,忽然感觉到一道灼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抬头望去,却是李贤仁痴迷淫邪又复杂的目光。她狠狠地瞪一眼他,他才微笑着收回目光,依旧温润儒雅,仿佛刚才失礼的人不是他。

    一时杯盘撤去,换上新砌香茗。

    李贤仁呷口茶,起身作揖:“实不相瞒,小婿今日上门有事相求。”

    韩父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心却无比锃亮。他知道,前日韩秀未能从老婆子这里讨到银钱,定会再次上门的。不曾想会是李大秀才也跟着来。

    韩父不说话,韩家兄弟都鄙夷地看着他,明晃晃、**裸,仿佛看戏台上的小生。

    李贤仁难堪,但是话已出口,容不得他退缩,李家的名声更容不得他犹豫。

    俯身再拜,长揖到底:“泰山、泰水,小婿往昔潜心学问,不知庶务。家母也未曾跟小婿提及。如今家道艰难,实无以为继才洒泪告知。小婿,小婿别无他法,望泰山泰水怜惜,馈赠些财务,以助我家度过此难关。”

    韩父咕噜咕噜抽着水烟,眼睛半眯半阖,不知睡着与否。唯有韩母知道,韩父是心烦了,因为他只要心烦的时候抽烟才不吹圈圈的。

    韩秀十分难受,她的李哥哥本该高高在上的,如今却为了一点银钱俯身给他人作揖。即使,即使这个他人是她父亲,她亦十分心疼且不忿。

    “爹,你就答应吧,李哥哥都给你行礼了。”韩秀哀求:“爹,我跪你吧,我给你磕头,你帮帮李哥哥吧,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韩父无神的双眼望向门外,摆摆手:“老婆子,带秀儿回屋。”

    “爹……”

    韩秀还在哀求,李贤仁朝她微微摇头:“听爹的,回屋等我。”

    韩秀十分听李贤仁的话,乖乖回屋去了。

    李贤仁起身,立在一旁,恭谨得很。

    韩父冷哼:“你当日迎娶秀儿的话全喂狗了!”

    李贤仁惶恐:“泰山何出此言,小婿惶恐。”

    韩父摇头:“明人不说暗话,你李家人做的事,别叫我抖出来。”

    “是小婿无能,给不起秀儿富贵的生活,让她跟我吃苦了。”

    “她是吃苦了,你们却依旧滋润得很!”韩父窝火憋气:“你李家若养不起秀儿,就把她送还与我,我老头子还有一把子力气,能养活她……”

    悲怆哀凉,券券慈父之心呐。

    李贤仁垂眸看鞋尖,并不言语,良久她才道:“我与秀儿两情相悦,实不能……恕岳父大人垂怜,况,秀儿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也不能没有母亲。”

    “既如此,你就弃文从农吧。”韩轩开口,直中要害。

    李贤仁呼吸微滞,眸中闪过阴狠的光芒,眨眼间又恢复温润色彩,摇摇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禄在其中矣。”

    “狗屁!”韩贤暴起:“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你不仁不义,巧言令色,你若为官,定是一大祸害!”

    罗绮年点头,前世李贤仁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她生命的最后几年是不用刺绣赚钱的,但是也因为她看不惯他贪污受贿,私底下多有劝诫,导致李贤仁对她越来越厌恶。她被休弃,早有端倪,只她不懂而已。

    李贤仁骂不还口,白衣飘飘立于屋内,恍如谪仙。

    韩父摇头,知道韩秀定不肯和离归家,无奈叹息:“罢罢罢,古人有言‘穷不失义’,望你今后好好待秀儿。我老头子也能瞑目了。”

    “爹!”韩钰不同意韩父借钱给李贤仁,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韩轩思忱:“立字据吧。”

    “……好。”李贤仁听见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袖底下拳头紧握。今日之辱,他日定当百倍报复!

    罗绮年皱眉,韩轩拍拍她的手背:“就当是帮秀儿最后一次。”

    罗绮年低下头,韩秀确实会投胎啊,她的家人,个个爱她如命。尽管她之前多作,她的家人在她亦或是她婆家有难的时候都不会弃她于不顾。

    恍惚间,她想到自己的家人。前世今生,都只是把她当罗家男丁铺路的石头。前世她下场凄凉,他们连为她收拾都不曾有。或许,他们是不知吧。

    罗绮年不知道的是,罗耀杰得知她的死讯后,拼尽全力搅黄了李贤仁婚事,毁了他的仕途……
………………………………

第七十一章 和谐分家

    “爹,你也糊涂了?”韩秀李贤仁走后,韩钰忍不住问出口。

    “等你们当了爹后,就明白了。”

    韩钰仍旧不理解:“爹从小教育我们要自力更生,省吃俭用。他李家人无不衣着光鲜,委实不到无米下炊的田地。即便他家真没有收入,大可典当东西置办几亩良田,一家子苦干,啥都有了。”

    韩父后悔不迭:“是我思虑不周了。”韩秀流泪哀求,就是用刀子在割他的心呐,他哪里还会想别的。

    思忱良久,韩父踱步回房,不多会儿抱出个陈旧的乌木青铜锁匣子:“咱家的银钱地契全在这了。今晚,咱就把家分了吧”

    “爹,为啥呀?使我们做错什么了吗?”韩杰问。

    “爹,咱不分家”韩钰哽咽,他还即便他快当爹了。但是,他惶恐,怕自己不能挑起掌家重任。有老父在,他的主心骨就在,不管老父老不老,即便以后老父白发苍苍,走不动路了,也还是他的主心骨。

    韩母也被韩父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到了。但是习惯大事听韩父的,她虽不理解也支持。

    “哭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分个家又不是断了血脉亲缘,一家人还是一家人,不过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小日了罢了。没我和你们娘管着,你们逍遥自在多舒坦。”

    “我愿意让爹管着。”韩钰真哭了,大高个儿杵着,眼泪鼻涕糊满脸。

    韩父心里高兴,嘴上却埋汰:“多大人了,孩子都要出来了还哭鼻子,你自己不觉丢丑,我还嫌没脸呢。”

    韩钰连忙胡乱把脸擦干净。

    韩父叹口气:“为父老了,不能看顾你们太多,趁着我还有几年火头,趁早给你们把家分了。你们要自己学会过自己的日子,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相互帮助。”

    说着,把水塘边的上等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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