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门长媳-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傻子，”韩轩心疼坏了，搂紧了她，给她喂水喝。罗绮年乖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听他说：“不管别的女子家世如何，相貌才情如何，你在我眼你都是最好的，我心悦你。”
罗绮年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窝在他怀里，给他讲今天发生的事。
“委屈你了，”韩轩吻吻她的额头：“你不喜欢，以后能推的都推掉，为夫不需你打点关系。”又说：“我与云麾将军同属太子麾下，我们意见不合，多有摩擦。不过你不用担心，为夫的品级比他高。”
罗绮年的肚子不合时宜想起来，羞红了她的脸，笑弯了他的腰。
“来，陪为夫吃点。”
她呆愣愣张嘴，菜肴吞进肚子里了才发觉这是她最喜欢的香辣鸭。扫视桌面，四菜一汤，全是她喜欢的。
“轩子……”
“傻丫头，”韩轩揉揉她的脑袋：“吃吧，多吃点，晚上……”
她的脸，越来越红。
连续下了三天的雪终于放晴，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半空。罗绮年左手算盘，右手账册，快速对着帐。
“春燕，外面何事喧哗？”
“我去看看。”
一会儿，春燕带了一位伙计进来回说：“一楼有位客人拿着一件苏绣襦裙，说质量不好，才上身就爆线，要求赔偿。”
罗绮年皱眉：“上架前有仔细检查么？”
“有，咱们悦己服饰每套成衣上架前，都有专人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一根线头，更遑论质量问题。”
“有人找茬呢。”罗绮年微笑：“走，会会那位客人去。”
一楼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好事者叫嚣着赔钱，对面对手铺的掌柜和伙计也借机起哄，说悦己服装不行，不仅贵，质量不好，信誉不假，正游说大家去他们铺子买成衣呢。
春燕气得咬牙。
罗绮年安抚她，对上正声情并茂给大家展示爆线衣服的女子。
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六七成新的茧绸，戴着镶金发钗，家境一般。悦己走高端路线，她，不可能买得起悦己衣服。
“这位小姐，贵姓？”
“免贵姓何，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请问何小姐于何年何月何日买的衣服？几何银子买的？穿了几次？浆洗几次？”
女子答不上来，梗着脖子叫到：“什么时候买的我哪里记得请，一年四季买多少衣服，谁会有心思记每一件衣服什么时候买？至于穿了几次，洗了几次，更加不可能记得了。大家伙说是不是呀？”
众人轰笑。这的确是个傻瓜问题。
“哦，是嘛。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们店里的伙计帮你记着呢。来人。”
掌柜的捧来一本厚厚的账册：“这是我们店为了方便客人售后写的账本，上面清楚记得每一件衣服上么时候上架，什么时候卖走，卖的人是谁。”
………………………………
第二百零五章 错过好戏
掌柜的瞄一眼何小姐手中的衣裳，哗啦啦翻开账本，找到对应页：“烟霞紫绣芙蓉花开夹袄，玫瑰红绣落英缤纷襦裙，十月初八成品，十月初九上架，十月初九下午售出。买者：汴梁苏府大小姐。”
何小姐面色煞白，没想到悦己真有这种账本。强辩：“是，是苏小姐买的，可是衣服一到手她就转赠给我了，我第一次穿就爆线，可见你们服装质量之差。你们还有卖脂粉首饰的，也不知会不会昧了良心以次充好。服装首饰两说，若胭脂水粉掺了假，坏了人皮肤，相当于谋财害命！”
字字铿锵，落地有声，激起众怒。
罗绮年好整以暇，“说完了？”
“没！你们悦己信誉不行，我要求赔偿！”
“哦，姑娘想要多少银子？”
何小姐面色涨红：“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的银子十成有八成是黑心得来，我拿了，到脏了我的手！我要求你即日起关店，以后再不许在京都经营服装首饰等营生。”
“呵，”罗绮年微笑，无聊地望望天，看看地，很不想和她说话，平白降低自己档次。
“你不服？”何小姐生气，第一次见有人无视找茬人的。
“我服不服不要紧，你心服口服才重要。来人。”
“稍等。”一位穿着考究的年轻妇人出口阻拦。罗绮年循声望去，差点惊呼出声，哂笑世界真小。没错，此人正是前世对罗绮年照顾有加的绣坊掌柜苗夫人。迥然上京途中偶遇时的朴素哀愁，现在的她衣裙华丽，精神饱满，显得年轻了十岁不止。
苗夫人显然不记得她了，罗绮年也就不贸然寒暄，笑问：“夫人有何见教？”
苗夫人笑道：“唯好奇尔。”说着，仔细检查衣裙爆线的部分，啧啧称奇。“姑娘好耐心。”
“不明白你说什么。”何小姐面色又白了几分。
苗夫人看她一眼，似笑非笑：“拿针尖挑了药水细细腐蚀绣线不伤面料，没有三五日功夫完不成。”
何小姐面如金纸，强辩：“你胡说，没有的事！”
罗绮年不耐烦做戏给人看，示意掌柜的。掌柜的会意，高声说：“诸位安静，请听我说。我们悦己向来秉承质量第一为根本。在此，为了向诸位展示我们悦己服饰质量之友，有请三位顾客任意挑选三套衣服随意撕扯。请问哪位贵客有意一试？”
轰人群炸开了锅。衣服不是铜铁蠢物，抗摔耐打。娇贵的布料，手指粗些都能勾破挑丝儿。有跃跃欲试者，问：“撕坏了扯破了不用陪？”
“当然，小店略备薄礼答谢大家作证之恩。”
伙计抱来三匹素绸放于高台。
“我一个！”
“我也来！”
“我来！”
……嘈嘈杂杂，气氛高涨。掌柜的随意点了三个人上台，一个是孔武有力的壮汉，一个是斯文的读书人，还有一个是文静的千金小姐……贴身丫鬟。
没有被选到的人叽叽喳喳，闹闹哄哄，想要掌柜的选他们。掌柜的笑道：“大家别急，我们东家也给大家准备了礼物，等散场后送与大家。”
人群安静了，三个人在掌柜的指引下在各种成衣前挑挑选选。最后壮汉挑了一套大红嫁衣，读书人挑了套湖绿色袄裙，丫鬟挑了条藕荷色八幅长裙。
三人登高台，随意撕扯衣服。壮汉力气大，不留神一下子将嫁衣扯成两半，然后愣在台上不知所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他左戳戳，右捻捻，下不去手毁衣服。丫鬟到没有多顾忌，沿着绣线使出吃奶的力气撕扯，也没有撕烂。
壮汉看他二人面前完好的衣服，更加惊慌，生怕掌柜的说话不算数找他赔钱。
掌柜的安抚他，送他一匹素绸：“贵客若有中意的布匹，可以另换。”
“我，我要成亲了，想要一匹大红色的。”“可以。”掌柜的找来活计，带壮汉去选布料。大红色的布料多种多样，有丝绸的，有棉布的，有绣花的，也有印花的……琳琅满目，挑花了壮汉的眼。
“不管你目的为何，今儿怕是达不到了。女儿家闺誉要紧，我也不送你去见官。你只与我说何人指使你的便罢。”
“没，没人指使。”
“哦，那就是诚心讹银子了？陪我一万两纹银，既往不咎。”
何小姐血液冻结，跪下来磕头：“小罗夫人请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请你饶了我这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与人为善，奈何小人难防。你既不说出幕后人，我也猜不出。他在暗，我在明。千日防贼，防不胜防。一万两白银就当是我防贼的辛苦钱。你也不用磕头求我，求幕后之人吧。”
“……小罗夫人”何小姐哭也哭不出泪水了。她六神无主。她豁出脸面做这等下作之事，皆因家里艰难，没有米下锅。有一天，她上街买菜，有人往她菜篮子里塞了张纸条，她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了，见了一个人，拿了一代银子。那人说，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两。
那人没有人事不成该怎么办……
“小罗夫人，我求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饶恕我则个，我求求你了。”她使劲儿磕头，皮磕破了，血流了。罗绮年摆摆手，吩咐伙计扶她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照样贵重。你姑娘家家的，磕坏了脑袋破了相如何是好？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回去吧，啊。”
“小罗夫人……”
罗绮年累积了，转回暖阁休息。
“夫人，苗夫人求见。”
“快请。”
苗夫人随春燕进来，笑道：“小罗夫人贵人多忘事，怕是不记得我了。”
“哪能啊，只是不知姐姐家住何处，欲访没着落。姐姐不嫌弃妹妹我愚钝，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如何？”
“求之不得。”
“罗妹妹，我来了，奸人何在？”卫风风风火火闯进来。
罗绮年嗔道：“来晚了，错过一出好戏。”
“这位是……”苗夫人起身相迎。
罗绮年笑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苗姐姐，她是卫风，我的好姐妹，也是悦己的另一个老板。卫风，她是苗夫人，你同我一同称她苗姐姐好了。”
………………………………
第二百零六章 莫要忘祖
“你好，苗姐姐。”卫风率性惯了，笑嘻嘻去拉苗夫人的手：“苗姐姐好呀，苗姐姐贵庚？家住哪儿？改日上门讨茶吃。”
苗夫人不习惯与人亲热，她不自在地抽抽手，笑道：“三十了，没有家，暂住柳树胡同的锦绣坊，我是那儿的掌柜。”
“唔，好可惜呀。”卫风思忱片刻：“不如姐姐搬我家去？也不给锦绣坊做劳什子掌柜了，跟我们一起操劳悦己吧。”
罗绮年嗔怪：“你以为苗姐姐是你啊，想一出是一出，多大个人了。”
苗夫人也笑道：“锦绣坊东家与我有恩，断不能离了那儿投靠你们这儿。咱们投缘，有空小聚也是好的。”转头问罗绮年：“老妇人安？老太爷安？团团调皮不？”
“都好，都好。团团呀，”弹起自家小宝贝儿，罗绮年温柔浅笑：“可皮实了。前儿他奶奶给他新裁了条棉裤，他转眼去爬树。裤子被树皮勾得不成样子，可把他奶奶热闹了，狠揍了一顿屁屁。”
“小孩子淘气点儿好，聪明。”
“苗姐姐你孩子多大了？”
罗绮年阻止不及，果见苗夫人脸上顿时失去血色，苍白如纸。
“我，没有孩子……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对不起。”
“没事。”苗夫人笑笑：“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送苗姐姐。”罗绮年站起来。苗夫人笑道：“不用，叫人看见了说咱们窜通好呢。”
罗绮年笑道：“管他呢，窜通一个，窜通四个，还能窜通一百个？”
韩轩的任职文书下来了，统领羽林军，负责皇城安全。这日，他早早回家，和罗绮年分享这个好消息。
“大夫人呢？”在韩家，下人们管罗绮年叫大夫人，只有她的贴身丫鬟们才单叫她夫人。
“在后院整理特产。”
韩轩举步朝后院走去。后院车马箱笼杂乱无章，官家胡来正拿着本子和罗绮年说些什么。她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微笑。
韩轩高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给她暖和：“天儿冷，你怎么把披风脱了呢？”吩咐春燕拿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罗绮年抽抽手，抽不出来。一院子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做事认真极了，也忙极了。胡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羞窘：“你放开我，我不冷。”
“我觉得你冷。”
冷不丁被塞一碗狗粮的韩贤只觉天雷滚滚：天啦噜，原来情话还可以这样说。有一种冷是你不觉得冷，而是我心疼你冷。
默默转身，吩咐装好的车队先行。
春燕拿来披风，罗绮年不顾额头上忙出的热汗，赶忙围上披风：“喏，我暖和了，你一边儿去啊。”
“你忙，我看着你。”韩轩乖乖站边上，看罗绮年忙活。**辣的视线，像要烧穿她的心灵。罗绮年顶不住，瞪他：“你闲你去接团团放学。”
“团团有哥哥们照顾，不用我去接。”
“你缺失五年，有空该多和他亲近亲近，培养感情。”
“团团跟我亲着呢，不用担心。”
“娘想你了，你去陪陪她老人家。”
韩轩微笑，不做声，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忙活的下人们渐渐放轻脚步，放缓动作。一个个挤眉弄眼，互相打趣。
山不就我我就山，反之亦然。罗绮年扭头找韩母去。今年韩轩升迁当上大将军，他们全家回老家祭祖，有很多事情要跟老人家商量呢。
罗绮年走了，韩轩没有留下的道理，亦步亦趋跟上，那黏糊的劲儿，看得韩贤牙酸。他嗦嗦牙花：“大哥，老夫老妻了，至于么？”
韩轩挑眉：“等你有了媳妇儿就知道了。”说完上下打量他一眼，嫌弃道：“身无二两肉，肩不能抗，手不能挑，难怪没有姑娘看上你。”
韩贤瞠目结舌，他大哥出门一趟被人换了？咋忒毒舌。不是，谁说没有姑娘看上他的？他好歹是堂堂举人老爷，仪表不俗，风度翩翩，喜欢他的人可以从宫门口排到护城河边！
“大哥，有姑娘喜欢我，很多很多！”
“是嘛？”韩轩回首，说出的话特别气人，特别扎心：“你讨一个老婆回来呀。”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嫂。”
“没用。”在韩贤不解的目光下，他微微一笑：“因为她是我妻子。哈哈哈哈”
“大哥，我要跟你绝交！”
“四叔，绝交是什么东西，好吃吗？”妞妞睁大眼睛问。
“不好吃，绝交不是东西。”说完，韩贤泪崩。特么的，被大哥捉弄一顿，他智商下降了。
“哈哈哈哈”罗耀杰手摇折扇踱步而来：“总算知道为什么你考不中进士了。”
“为什么？”止步举人是韩贤的一块心病，闻言期待地看向罗耀杰，希望他给自己指出症结所在，好叫他下一场一举靠近前三甲。
“佛曰，不可说。哈哈哈哈”遥遥折扇走远了。嗯，他是来找他姐的，没工夫哄小孩子玩耍。
韩贤气急，对着他的背后拳打脚踢。罗耀杰忽然回头，抓了个正着。他也不生气，竖起大拇指，然后指头朝下。
韩贤气个仰倒，哼哼唧唧指挥下人装箱装车。
“老大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明儿启程。娘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么？”
“没什么要紧的，左右家里物什齐全。稀罕的，捡几样京中特色小吃，带回去散给乡亲们。”
“和那些吃食店定下了，明儿一早送来，我们装车便走。”
“娘，姐姐，你们，要出远门么？”罗耀杰伤了程玉莲的心后，程玉莲对韩母和罗绮年的称呼又变回娘和姐姐了。只不过再不喊韩轩韩哥哥，而是喊韩大哥。依次喊韩钰他们韩二哥啥的。
“嗯，不算出远门儿，家去过年。”
“家？”程玉莲微愣：“这儿不是家么？”
罗绮年微笑：“是呀，这儿是新家，我们老韩家的根在清河县呢。”
韩母也笑道：“是呀，根在清河县。不管儿孙们飞多高，走多远，咱们老韩家的根儿都在清河县。”说完教训儿孙们：“你们要记住，莫要忘祖。”
………………………………
第二百零七章 近乡情怯
岁末的早晨雾蒙蒙的，看不见远处的高山，看不清近处的墟落，隐约一条玉带环绕，袅袅寒烟翠。
韩轩勒马，踌躇不敢前。
“参军五载，忘记回家的路了？”韩贤打趣，最近受他大哥毒舌摧残，身心遭受极大伤害，终于有机会报仇，不抓住机会对不起自己。
韩轩淡淡瞟一眼鼓噪的家伙，“你的伙伴在那儿。”顺着他指的方向，落到芦苇从中嬉戏的水鸭身上，韩贤再一次受伤。水鸭旁边一大群白鹭，好歹指白鹭好看点呀。
拍马挪向马车旁，他决定过年前轻易不跟大哥说话了。
“轩子，你又欺负四弟了。”
韩轩笑笑，不置可否。“村里都铺了路，变化真大。”
“是大嫂掏钱给乡亲们铺的路。”韩贤片刻忘记将将发的誓，巴巴给韩轩介绍五年中发生的大小事。
“我们三兄弟起了房子。二哥和三哥家用原来老房子的地基，只扩大了三倍。我的院子挨着你们的院子，相连的院墙挖了一口门，以后串门可以直接从那儿穿过，不用绕远路敲门。”
“以后？既起了房屋，干脆自己生活。你也大了，不能老烦着爹和娘。”
韩贤表示受到一万点伤害。
“轩子，过分了啊。”轻飘飘的话语落在韩轩耳朵，他连忙表态：“开玩笑呢，自己兄弟，谁嫌弃谁？”
程玉莲好奇，悄悄撩起一角窗帘，偷眼窗外的景致。罗绮年笑道：“乡下人家不讲究，喜欢可以大大方方的看。”说着帮她把窗帘绑好，让外面清新的空气流入车厢内。
“谢谢姐姐。”程玉莲有点被抓包的窘迫，有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羞愧。已消了看风景的兴致，却依旧望着窗外。
这就是韩哥哥长大的地方白皑皑冰雪覆盖的田地，黑压压光秃秃的树木，红艳艳欺雪寒梅，低矮矮草舍村落。比起京都的繁荣，差远了。
村里人爱早起，此时不过辰时初，已经有敲锄头磨镰刀的声音了。
“老韩家的人回来啦！”
不知谁吆喝一声，原本清冷的村子一下子沸腾起来。或拧着面巾，或梳着头发，或端着饭碗，或扛着锄头，或抽着水烟……热热闹闹挤出门来，围在道路边。
韩父坐不住，下车吹牛去韩母也激动，跟交好的老姐妹们聊天区。小孩子们新奇地看着高大的骏马和漂亮的马车，嘻嘻哈哈缀在后头跟着跑。
罗绮年一面吩咐车夫们小心赶车，一面和春燕她们散糖果点心给孩子们吃。摸摸团团的脑袋，给他整理整理衣襟：“想玩玩去啊，记得回家吃中饭，还有不许打架。”
团团得了允许，撒欢跑远了。小黑回到熟悉的地方也乐疯了，咧着嘴，流着哈喇子到处狂奔。一会儿围着这个转圈圈，一会儿嗅嗅那处，顺便撒泡尿做记号。
赖大娘热情地拉住罗绮年的手，笑道：“嗨，中午上我家吃去！婶子手艺好，保管你们吞掉舌头！”
黑里俏也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说：“上嫂子家吃去！”
罗绮年高兴，高兴得有点想哭，她哑着嗓子道：“多谢婶子和嫂嫂，只我家里人多庞杂，年下去婶婶喝嫂嫂家叨扰，届时望别嫌弃。”
“吁，大壮媳妇进一回城，当把城里人，说话文绉绉，婶子不明白哟。”
熟悉的乡间俚语，熟悉的大嗓门，熟悉的唾沫子。罗绮年揾揾眼角的泪水，笑道：“是我的不是，我给婶子和嫂嫂赔不是。”
“哈哈哈，”黑里俏笑道：“甭说，怪好听的，我喜欢。改明儿我也学学，让我男人稀罕稀罕。”
杏花婶子嚼着糖围过来：“大壮媳妇，这什么糖呀？真甜。”不等罗绮年回她，自己转移话题：“天天好东西养着，难怪越活越年轻，十七八的黄花大闺女也没这么水灵的。想当年婶子当出嫁的时候也有一阵子快活日子，身段样貌当真仙女儿一样。”
秦大婶啐道：“呸，不害臊的老树皮。扫帚眉，飞鼠眼，猪拱鼻，雷公嘴。仙女儿要长你这样，哭也哭死了。”
众人轰笑。
杏花婶子干瞪眼：“仙女儿好多精怪修炼成的，不能我是老树根精化的神仙？大壮媳妇，你给评评理，是不是？”
“是是是，婶子说的是。”
“哼！”杏花婶子头颅高扬，像只斗胜的公鸡洋洋得意走了，不忘回头邀请罗绮年晌午去她家吃饭。“晌午没空晚上要来。”
“诶诶，记着了。”
张桂花口里心里直泛酸：“妯娌一同回家，咋他们没看见我们？”
张小凤摇摇头，乡亲们淳朴，谁对他们好，他们记谁的恩。张桂花从前在村里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吵架，上京都前甚至为了蝇头小利将村里人得罪了大半。人家请你吃饭才见了鬼呢。
好容易脱身回家，韩轩和崔武他们已经整理好了行李物品，还把屋子打扫干净。明窗净几，房屋里透着腊梅的馥郁幽香。
“媳妇儿，上午吃芹菜炒腊肠，九叔婶送来的。”韩轩在切腊肠，他白晃晃的牙齿晒着太阳，忒憨。从军五年，每一年每一季每一月都能收到家中寄来的包裹，可是每一次他只得吃一点点尝尝味道。炒腊肉的滋味儿，他念了五年呢。今儿得偿所愿，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崔武和胡来他们都在忙，罗绮年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快速亲一口他的嘴角，笑道：“我的轩子越来越能干了。”
啊呜悲催的韩贤，被亲大哥撵回新房居住。才收拾好行李出门讨饭吃，饭没讨着，到塞了一肚子狗粮。
“青天白日的，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