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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扎格-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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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把自己的小脸蛋埋进了劳伦斯的旧披风中,不好意思地蹭了蹭。
“骗人……爷爷怎么可能背不动我呢。就算是十个我,你也一定是健步如飞。只要冬天过去,就没有什么能比爷爷更厉害了!”
“哈哈,爷爷也是会老的,别太高看我了。”
劳伦斯布满皱纹的脸颊上露出会心的一笑:果然还是自己可爱的孙女。
几年后艾丽卡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再往后一段时间她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想到这儿,劳伦斯久经风霜的心上也难免生起一丝落寞。
——自己还能活多久?
劳伦斯自己心里有数: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
想到这儿他在心中轻蔑一笑,笑曾经的自己也笑那些无能的飞禽走兽没把他的生命终结在一切开始之前。既然命运给了劳伦斯珍视的东西,那它可别想再轻松地收回去。
背着他余生全部的意义,放慢了脚步的劳伦斯还是赶在日落前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前。艾丽卡小睡了一会儿但很快就醒了过来,少女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能看见正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两个人影:身穿铠甲的骑士。
在确定自己没看走眼后后,艾丽卡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哇,不带头盔的骑士唉……”虽然艾丽卡在小的时候也会看见登门拜访的骑士,但最近几年确实见得少了。尤其是眼前两位骑士的着装也和艾丽卡记忆中的大有不同,其中一个的装束还算常见:穿着轻便的半身铠,手臂上别着黄色的勋带,看起来相当年轻。除了没带骑士象征性的头盔外,其余的部分和艾丽卡记忆中的骑士并无太大差别,而关键是另外一个骑士。
那是一位留着波浪长发的年轻骑士,熟褐的发色、修长而粗糙的眉毛,看起来是如黑豹般颇具野性的美男子。
躯干和腰部没有厚重的铠甲,全身上下只有四肢关节处有银色的护具,以及看起来就知道工艺十分上乘的长款礼服,然而最重要的是……红色的勋带。那是艾丽卡从未见过的颜色,实际上她也不太分得清这些颜色之间的区别。
注意到归来的祖孙二人,红带骑士的目光便向这边缓缓挪了过来,劳伦斯弯着身子低着头,脸被斗笠遮去完全看不见表情。
“是没见过的新面孔呢,看起来可比艾格文斯更年轻……骑士哟,究竟为何事光临寒舍?虽然我大概知道你是来干嘛的。”
“无礼!区区山中庶民竟敢质问堂堂王都骑……”
年轻的黄带骑士有些激动,但很快就被轻轻搭在肩膀上的手止住了声音,他缓慢转过头,面带不解地看向红带男人冷峻如初的面庞。
“切记,以骑士之姿不可放纵情绪,更不可以貌取人……我们是不请自来之客,不受主人欢迎也在情理之中。”比起黄带骑士,红带骑士显然沉稳得多,也更加难以捉摸。艾丽卡只是个孩子,虽然比同龄的孩子更成熟,但还没到能完全读懂气氛的程度。可即便如此,艾丽卡的神经依旧无法抑制的紧绷起来,她不由自主地从劳伦斯的背上跳了下来,开始后退。
“艾丽卡你先回家,我和客人们小聊一会儿,很快就进来。”
“不、不用给客人们泡茶吗?”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只是全身的肌肉都开始不听使唤的微微抽搐。
艾丽卡甚至接不上劳伦斯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挪动自己僵硬的脚跟勉强向着家门挪去。
红带骑士为她开门,举止优雅。
“谢……谢谢。”
“不用客气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门在“嘎吱嘎吱”的噪音中缓缓合上,只留下矗立在夕阳下的三人。劳伦斯微笑着,眯缝着的眼睛和满脸的皱纹乍一看似乎只是位平淡无奇的慈祥老头,但那位气质如黑豹般深沉的骑士却已经开始拔剑了,没有过多神情的变化,也没有多说什么。
“新晋大骑士,‘赛达摩洛斯·巴里亚’向大师赐教。”微风拂过年轻大骑士的脸颊,吹起他长长的发丝。
随行的骑士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之前他还没察觉到什么,等回过来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贴身的衣物也被汗水打湿。
“大师……大师?您……您就是那位‘大师劳伦斯’吗!?”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老者是何许人也的时候,年轻骑士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动作变得和之前的少女如出一辙:脚跟在地上缓缓摩擦着后退。
在心神慌乱之际,这个年轻人督了一眼与劳伦斯对峙的赛达摩洛斯,才发现这位他所尊敬的骑士的额头上一样是汗水淋漓,但神情却依旧镇定。
“巴里亚阁下……”他不由得慨叹,发自内心的敬佩着男人展现出来的非凡定力。
“哼哼,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定力……搞不好以后会是超过艾格文斯的优秀骑士呢。”
“受大师称赞令在下受宠若惊,但艾格文斯阁下乃是‘遗物’传人,绝非我等无名之辈所能比肩……奥布里,把你的佩剑给大师。”
年轻骑士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慌忙取剑,但他的动作很快就被劳伦斯的话打断了。
“不用了,我拿不惯剑。”他摘下自己的斗笠,饶有兴趣地在手上指尖翻来覆去转了两圈。
“这个就挺好,别介意,年轻的骑士。”
“不会,能得大师指点……我等荣幸之至!”夕阳洒下的光发生了一丝细小的弯折,但赛达摩洛斯的身影却已经模糊。
是残影——奥布里至始至终都聚精会神地凝视着二人,但这并不能弥补他眼力的不足。而实际上,这个结论并不是完全准确的,奥布里是能在王城内持有武装的黄带骑士,在正规骑士中也属于上级,有着与等级匹配的实力。而赛达摩洛斯在成为大骑士之前便有“幻影骑士”之称,是在最近的一年里迅速崛起并走上巅峰的佼佼者,“唯快不破”是他的惯有战斗风格。单论出招的速度,整个曼德拉都难有人能出其右,不过在众多骑士和高阶战士们之间也流传着另一个以速度著称的剑客的传言,因其归属于王国的隐秘行动组织,真实身份便不被大多数人知晓,只有“琉璃”的称号为众人所称道。
快如疾风的赛达摩洛哥没有直接攻向劳伦斯,而是不停地穿梭在他的周围,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残影。虚虚实实、若隐若现,像蛰伏在暗处朝四面八方散布杀机的黑豹,绝不轻易现真身,可一旦出击定咬碎猎物的咽喉!
“哦~以速度废敌人五感其一的技巧,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能不借助魔法以质朴的肉身练就如此神速,确实值得称赞,但是……”
劳伦斯旋转斗笠的手停了下来,竖直的斗笠立在食指之上,将他的视线完美分割开来。
“刀刃相向,非死斗不以武者自居。从这里开始,先教你一点吧……”
劳伦斯的手开始发力,斗笠被他垂直着抛到了高高的头顶,而赛达摩洛哥也不再迟疑,他留下的数十个真假难辨的幻影从四面八方以难以置信地速度向劳伦斯刺去,毫无死角可言!
劳伦斯佁然不动,却在突然间用比之前都响亮得多的声音呼到:“抱着杀意!抱着连挚爱之人都能挥剑斩下的杀意去迎接每一场死斗!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他的身影连带着被抛起的斗笠和近在咫尺、已经将他彻底吞没的骑士的身影一并消失不见,只有一团刺眼的胡乱光晕在两人交锋的中心闪烁了几下,然后一切都重归平静,留下劳伦斯从容地戴上带有剑痕的斗笠。
奥布里四下张望着,一瞬间竟没寻见赛达摩洛哥的身影。
“是我的惨败,与大师的交锋让我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浅薄……”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奥布里匆忙循着声音找去,而赛达摩洛哥却从他的肩膀旁向前走了两步。大骑士面无表情地收起剑,而奥布里却发现那似乎并不是完整的一把剑;果不其然,就在赛达摩洛哥的剑格与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之时,闪亮的剑锋从天而降,直插在了二人中间。
大骑士“巴里亚·赛达摩洛哥”快速地掸掉身上的灰尘,毕恭毕敬地向劳伦斯行了一礼。
“感谢您的赐教,我会铭记在心的。”在一旁的奥布里赶忙跟着行礼,“请原谅我的无礼,大师……”
劳伦斯锤着自己的腰,慢悠悠地向着行礼的二人走来,神情轻松平静,丝毫没有了之前令人战栗的威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我也闲得很……”他的眼睛瞄了瞄放在不远处的两只深蓝色的精制包裹,心里不由得暗喜。
“不请自来又单方面的向我讨教,作为客人未免也太失礼了。算了,有话就快说,然后请回……”
“在下为您准备了王都顶级的‘白牛肉’以及各色精美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艾丽卡,别隔着窗户缝偷看了。赶紧准备茶水,今晚‘设宴’招待客人!”
扒着窗户边的艾丽卡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一脸无奈地缓缓推开了房门。
“爷爷……真没出息。”
………………………………
第二百三十一章 插曲·非人之境
“这样真的好吗,巴里亚阁下?”奥布里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已经完成了作为信使的任务,接下来的事情陛下自有定夺……”赛达摩洛斯平静的回答道。
在一片漆黑的荒郊野岭中骑着疲劳的马儿赶夜路,这就是赛达摩洛斯在结束了与劳伦斯的单独谈话后做出的决定。对方当然选择挽留二人,但骑士有要务在身,也是早早的把返程的时间一丝不苟地提前定好了。
他如往常一样:平静、雅致、从容不迫又略带野性,他的身上无时不刻飘散出暗藏杀机的神秘气质,就像……黑豹一样。
赛达摩洛哥完美的、毫无死角的保持着骑士应有的优雅,但这并不意味他的内心也像外表一样波澜不惊,他左手持缰绳,右手攥着拳。实际上,直到现在他那紧握过佩剑的右手都在隐隐作痛,神经和肌肉像是受到了某种极大的冲击力而变得脆弱不堪,但却又很微妙的保留了所有正常的机能。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即使右手有了残废般的感觉,却依然能轻而易举的挥动沉重的佩剑,即使相较以往也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
细思恐极。
在充满勇气与释然的挑战结束以后;现在,年轻骑士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
劳伦斯——一个能刻在挑战者灵魂上的名字。
“你会害怕战争吗?”虽然有些突兀,但与其并行的奥布里确实从赛达摩洛哥的嘴里听到了这句似问非问的话语。
他茫然地顿了顿,然后说道:“如果您让我坦白说的话……当然害怕。虽然能为效忠的主君赴死是骑士无上的殊荣,但像我这样从精英教育中成长起来的人毕竟没有体验过与死亡为伴的感觉……抱歉,巴里亚阁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心情。”青年止住了声,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忐忑在刚才那一刹那涌出来了些许。
身为黄段的上位骑士,奥布里不可能对弥漫在王都内的那些传言没有耳闻,自从那起轰动王都乃至全国的“威尔士叛乱”被平息以来,很多有关“战争”的传言就在王都的大街小巷里流传开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如果战争是陛下的无奈之举,身为骑士的我们就应该心无旁骛的尽到‘剑’的责任。”
赛达摩洛斯表达的观点十分中正,这对所有发誓向主君献忠的臣子来说都是理所应当的道理,但他显然还在思考别的事情。
奥布里追随赛达摩洛斯已经有些时日,听到的消息自然比边缘人要多得多,这其中有好的当然也有坏的。大骑士是守护王国的中坚力量,换而言之,就是在由“骑士”构成的等级体系中居于顶点的存在。这不仅是从实力上将形形色色的骑士排出个三六九等的体系,在“地位”“权利”“金钱”上也有着显著的区别。单从大骑士能够获得国王赐封的土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惹人垂涎,更别提其手中握有的兵权和特令。虽然光看财富数量与封地大小,大骑士仍不能和高级贵族相提并论,但综合其掌握的权利以及社会地位,尤其是在重大的国事决策中,他们却有不输于大贵族的话语权。
直戳了当的说,大骑士和次一级骑士之间的差距就是统领和尖兵之间的差距;虽隶属同一个体系,但层次却完全不同。
想让所有人都保持一颗高尚的心显然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即使行为和表象能够做到面面俱到,但人的本质几乎是无法改变的,这对骑士同样适用。骑士中不乏心灵高贵的人,但多数骑士仍然无法抛弃世俗,尤其是那些经过数十年的漫长等待,经历层层晋升才达到现在这个段位的大龄骑士来说,更是如此。他们对赛达摩洛斯这样年纪轻轻就已经立于骑士顶点的新人心存芥蒂,这样的事情近几年也并非是第一次。实际上,直到前不久赛达摩洛斯成功晋升并成为本世代最年轻的大骑士,戴着这个头衔的骑士一直是艾格文斯。他也是曼德兰三代王朝中唯一一个将大骑士的权利如数奉还的人,留下的只有曾经身为大骑士的证明,即一枚鲜红的勋章而已。虽然年纪轻轻就攀上高位会引起很多大龄骑士的嫉妒与不满,但实力是斩断一切蜚语的最锋利的刀刃,而当年的艾格文斯便将那些小肚鸡肠的心思削得一干二净,成功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奥布里坚信赛达摩洛斯的实力无愧于大骑士之名,但有些流言着实刺耳,原本对付这些七嘴八舌的家伙只需要一场公开的表演性决斗就行了,毕竟大骑士的实力摆在那里。但在关于赛达摩洛斯的众多言论中,有一种声音却是连奥布里都无法反驳的——赛达摩洛斯曾经师从于反叛骑士威尔士,而且关系十分亲近。
背叛自己的君主乃是骑士之极耻,无论他之前创造了何等灿烂、辉煌的功绩,只要烙上了“不忠”的印记都将受到所有人的唾弃。自打奥布里跟随赛达摩洛斯起,他就从未在赛达摩洛斯的嘴里听到过“威尔士”这个名字,甚至是与其相关的一切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染指,就好像他的生命中从没有接触过这个人一样。
回避可能令自己蒙羞的人或事是人之常情,但赛达摩洛斯的人格魅力就在于冷静且淡定的接受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是循规蹈矩的刻板骑士,这与他冷冽、孤傲的性格完全相反,在某些人看来甚至是极度善于变通的代表人物。他以凌驾于同龄骑士的超凡实力登上了顶点,却能在任何时候都从容的、不假思索的接受自己的失败和别人的批评,这在上到了权利阶级的人中是不敢想象的。年长的骑士嫉妒赛达摩洛斯的性格与才华,反倒是自尊心较强的年轻骑士大多像奥布里一样敬仰着与他们年纪相近的赛达摩洛斯。
但就是如此豁然的他,似乎在对待威尔士的态度上也有解不开的心结。
奥布里想的很多,不光是关于赛达摩洛斯的,还是关于国内日益躁动的氛围。
“你看起来有些疲倦,要不要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啊不……我并不劳累,请阁下放心。”思想开着小差的奥布里被赛达摩洛斯的话音拉回了神。两人驾着马在黑夜里前行,星光灿烂、红月当空,即使不点灯也能依稀看见前方的路。
“巴里亚阁下,我能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吗?”
“无妨,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都尽可能回答你。”
“十分感谢!那个……您觉得大师劳伦斯的实力究竟如何?当然,我并不是在怀疑大师的实力,只是怪自己才疏学浅,无法看清实力远超于自己的高人们究竟到达了何种程度。我想,如果是身为大骑士的巴里亚阁下,应该能看清这其中的分别。”
赛达摩洛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右手仍在隐隐作痛。
“原来,在你看来是这样的么……抱歉,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如果你觉得我和大师的切磋属于难以看透的强者们的领域。那么对于我来说,大师同样是那个领域的存在,我和你一样只是无知的旁观者而已。”
“您是说,连您也无法揣测大师的实力,哪怕只是一点点!?”
“事实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奥布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表情中带着些许惊讶,但似乎也并不完全出乎意料。
“你应该听说过,三十年多前,王国的东部边境曾经遭受过千年不遇的大寒,很多村庄被冰封,很多人在那场灾难中死去了……”
“嗯,我有听说过。当时宁王国对我国暂时关闭了边境,商贸也一度停滞,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那场寒灾却对我国造成了十分巨大的损失。”
“……‘寒灾’吗?就表象来说的确如此,但它的背后却是更加恐怖的灾难,如果那场灾难有后续的话,那无疑是如同末日般的浩劫……只是,当时‘处理’得当才得以避免最糟糕的结果。”
“您说‘灾难的后续’?”
“是的,带来那场寒灾的罪魁祸首是足以终结人类文明的古老存在,即使是这样,也被‘人为’的制止了。”
“被‘人为’的……制止了……”奥布里倒吸一口凉气,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仅仅是从赛达摩洛斯的嘴里听到这些描述,就已经有了刺骨的寒意。已经无需追问更多,赛达摩洛斯已经隐晦却又十分明确的向他指明了事情的真相;即使是这样,这位年轻的骑士也向“他”发起了挑战。
“那不是人类的领域,正因如此我才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哪怕只有一条缝隙,我也想一窥深渊的真容。哼……果然还是看不明白,就算是给我开一扇窗也看不明白。”
赛达摩洛斯的嘴角难得的扬起一丝笑意,自嘲的笑意。
………………………………
第二百三十二章 插曲·低语
“闲聊就到这儿,我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罗宾卿的宅邸,在那之后视情况而定,可能还要去一趟海港城。”
“您是说海港城?”
“是的,海港城‘奥维耶’。原本这是安排在盛春时分的行程,但陛下现在的意思是越早越好。其它大骑士的传唤任务陛下已经交由其他人去做了,但罗宾卿这边是陛下交由我去完成的。”
罗宾卿,即“哈格森·罗宾”,七位大骑士中的长者,也是资历最深的一位;罗宾家族虽然算不上大贵族却世代效忠于王室,而且关系紧密。这其中,以“大骑士”之名立于国王左右的家主也已经延续了四代。如此深的资历,纵观王国历朝历代的骑士家族也无人能出其右。
“大骑士”拥有很高的名望,却不是什么闲适舒坦的位置。年轻的骑士们对此趋之若鹜,但这对那些底蕴深厚的名门望族来说,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贬低。在这个国家,贵族与王室的关系就像长兄与弟妹一样,并非是完全的上下级关系;贵族们只要对王室保持应有的尊重,不在明面上做出威胁国家安全的事,他们的话语权并不会比王室低上一截,尤其是在自己的封地中更是如此。
而“罗宾家族”虽然比上不足,但依托王室的亲信地位,倘若平平淡淡的过普通的贵族生活,也比一票徒有虚名的地方小贵族滋润得的多了。抛开阶级之间的礼遇差别,“罗宾家族”完全可以得到不亚于伯爵的物质享受;安安心心的待在“普通贵族”的头衔下过着锦衣玉食的舒坦日子,这才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普通贵族最好的处事方式,然而“罗宾家族”却选择了一条对心高气傲的贵族来说难以接受的路。
成为骑士,哪怕手里握有再大的权利也注定是“居于人下”的身份,是明确的主仆关系,贵族们的自尊心可接受不了这个。赛达摩洛斯打从心底里尊敬着做出这个决定的“罗宾家族”的家主。无论他出于何种考量,敢于迈出这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勇气,他必须承受来自家族内或是家族外的众多非议,从意志上来说就是令人肃然起敬的那种类型。但这也很奇怪,应该说是“目的性”太强吧。数月前发生在王宫里的那场求婚闹剧,是赛达摩洛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哈格森·罗宾”,尽管那时的他还没有被王封为“大骑士”,但那个男人林林总总的行为、神情、言语,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那种对权利强烈的渴望与骑士应有的清高与矜持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同时,他的那种“渴望”也远没有达到“利欲熏心”的程度。
“哈格森·罗宾”:令赛达摩洛斯感到违和与矛盾的大骑士,包括他的实力与人格在内,现在也是尚未明确。每个大骑士都有保证自己隐私的权利,除非是本人或是王的意愿,那些过往的履历都不会肆意外传,这也是为了防止别国的情报贩子得到这些重要的信息,毕竟大骑士可是曼德兰的铜墙铁壁。
“以一当千”也是对居于“大骑士”这个最高规格标准下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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