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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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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宴请百官,一改往年的常态,主角变成了这位年少的太子,他与秦候赢开同坐,诸侯们便顺便在恭贺念儿的时候也一并恭贺了秦候,明年翻过片,他就能离开镐京城折返秦国,人们从这个安排中看出的是姬宫湦对秦候的信赖,更是从年少的太子对他的亲昵之中看出了未来秦候势不可挡的发展。
虢石父坐在赵叔带的一侧,两位上卿坐在一起,虢石父斜睨了一眼赵叔带,“赵上卿真是好胃口,这个时候还能吃的下去?”
“虢上卿又有什么远见要同我说?”赵叔带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着虢石父问道,先前因为郑伯友前往晋北的事情,虢石父已经向他说过姬宫湦的安排绝不简单,叫赵叔带不要打如意算盘,以为姬宫湦扶姬仇上位,自己的仕途就从此一帆风顺了,今日虢石父又说出这番冷嘲热讽的话来,赵叔带心中便揣测,他要说的无非还是旧事重提罢了。
“远见倒是谈不上,只是为赵上卿着急啊!”虢石父说道。
“为我着急什么?如今大王立了王子伯服做太子,我又是褒后的舅舅,该说是从此平步青云才是,何来为我着急一说?”赵叔带问道。
“你当自己是褒后的舅舅,褒后可曾当自己是你的外甥女?”虢石父说道,“更何况,褒后从未想过要仰仗你为她稳固后宫地位,这次郑国的一动、一走,难道赵上卿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先前事事胁迫褒后,如今她的地位坐稳了也就是到了该秋后算账的地步了,赵上卿若还执拗于你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只怕是……太过天真了!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褒后连廿七都能杀,何况你不过是个没什么交情的舅舅罢了。”
“你说什么?”赵叔带猛地转向了虢石父,“你说廿七是褒后所杀?”
“嘘……”虢石父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四下里看了看,小声的在赵叔带的耳边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和我可没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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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泣血情深
赵叔带并不希望同虢石父交谈的时候,虢石父总在耳侧喋喋不休,可如今他等着对方开口和自己说些自己的见地的时候,虢石父却紧闭的唇齿,一句话也不肯给赵叔带透露了,正襟危坐,虚与委蛇的同周围的诸侯、士大夫们把酒言欢,然后站起身朝着伯服走了过去,向伯服敬了恭贺的酒水,伯服瞧见虢石父,一脸的亲昵模样,就好像是自己这太子之位的稳固全赖虢石父的出谋划策一般。
念儿的甜言蜜语,对于虢石父是十分受用的,他一向是喜欢听别人讲些好话来,自己对念儿也表示了衷心。念儿心中十分清楚,虢石父是一个不可能给你尽忠的人,可是只要你许给他的未来足够满足他日渐膨胀的贪欲,那么他至少会将自己视作同你在一条船上,竭诚相帮。
这艘船若是遇见了风浪,这位聪慧过人的虢上卿又会立刻转舵,将这航向调转到一旁去。如今姬宫湦设立了两位上卿,可说是大周朝绝无仅有的事情,二人按照官职说一个应该是上卿一个应该是亚卿,可是姬宫湦从未明确过此事,就是说时至今日,虢石父压赵叔带一筹还是反过来,虢石父自己也拿捏不住这位帝王的意思。
因此,才想趁着此刻权利变动的时候,将赵叔带彻底的踢出这个中央的权势,他这个独一无二的上卿之位也就坐稳了。否则以赵叔带和褒姒的舅甥关系,只怕是往后的路还真是不好说,尤其是现在自己又将褒姒得罪了,虽然褒姒曾差人来传话说是要请虢石父去东宫赴宴,二人把酒言和,可如今也迟迟不见动作,褒姒是真心还是客套还有待观察。
而秀秀明面上是褒姒的忠仆,可上次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袒露心扉,加上今早传来的褒姒责罚秀秀一事,叫虢石父心中掂量她同褒姒可能真的是明和暗斗,心中便是盘算了起来。若是能将褒姒从褒后的位置上赶下去,他辅佐上去的人必定会对他感恩戴德,只是此事的难易程度非同凡响,对于姬宫湦对褒姒的喜爱,连虢石父都觉得束手无策。
赵叔带看着远处念儿用稚嫩的嗓音恭维虢石父的模样,思虑万千。若褒姒为了将郑国收为己用,不惜对自己的悉人痛下杀手;姬宫湦为了将郑伯友扶正,不惜杀了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郑启之……这些事情摆在面前,叫赵叔带深谙姬宫湦同褒姒二人并非一个顾念旧情之人,心中渐渐地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尤其是这些年在政治上他以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姿态在朝中明哲保身,几次忤逆了姬宫湦的意思……如今姬仇既然回到了晋国,姬宫湦又愿意辅佐他做晋国的宗主,若是离开朝堂,请辞回国,将姬宫湦的这番安排说成自己多年来苦劝的结果,姬仇必定会对赵叔带信任有加,甚至封为晋国上卿。
在晋国的前途必定会比在朝中要好的多,赵叔带寻思了半晌却不能作出这个决定,只得也起身四处和各地的诸侯、士大夫们周旋。
看着晚宴中已经乱作了一团,掘突觉得心中不宁,趁着没人注意从大殿里溜了出来,一路快步疾走朝着东宫走去,他要去看看眼下秀秀的情况,担心她的身体扛不住褒后的杖责二十。秀秀听见自己寝宫的门“吱呀”一声,却没有敲门,以为是念儿从晚宴上溜了回来,轻声问道,“怎么回来了?今晚的晚宴不该是你做主角吗?”
“是我……”掘突说道。
这个声音叫秀秀浑身一个颤栗,猛地转过头去看着掘突,“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掘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秀秀的身上渗透着血迹,声音虚弱无力,面色也是一片苍白,他一步步的朝着秀秀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抚摸她,可是又怕弄痛了她,“怎么会这样?褒后怎么会对你如此狠心?”
秀秀豆大的眼泪从眼中溢出,掉落在了床上,“你还不明白吗?”
“我听传言说,是因为昨夜你回来的太晚,娘娘才因此责罚你的?”掘突问道,“可是也有人说,娘娘因为大王封你做女御的事情而迁怒于你,才一直忍到今日对你下的狠手。可是今日在祭天大典之上,大王同娘娘亲昵的模样,又是群臣共见,这个理由不该啊……”
“大王从未宠幸过我,何来娘娘迁怒一说,更何况娘娘岂是那种人?”秀秀问道,“世子您请回吧,别再来看我了!若是不想我再因此而受到责难,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你说什么?”掘突的面色一阵苍白,早晨自己的父亲说秀秀是因为昨日和自己的肌肤之欢而受到的责难,他还有些不信,现在亲耳听到,就由不得自己不相信了,“果然是因为你我的事情,”他无力的朝后退了一步,这无力是因为自己,也是因为秀秀,更是因为这无法更改的命运。
“你走吧!”秀秀豆大的泪珠“涔涔”而落,“世子若是怜悯,还请放过秀秀,给秀秀一条活路,昨日之事原本非我所愿,只是……只是……秀秀实在不忍拒绝世子,秀秀对世子之情并非如同世子对秀秀之情,还请世子念在过往主仆的情分上,让秀秀苟活于世!”她哭的十分凄惨,看的掘突心中酸楚不已,她用自己的一字一句将面前的这个钟情于他的男人赶出了这间屋子,掘突从秀秀的房间里退出来靠在墙上,觉得整个人的腿脚都是软的,仰头看天,眼眶中闪闪的光泽,他只觉得自己鼻头泛酸,深深的吸了口气,在门外站了很久,才缓缓的离去。
秀秀听着掘突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彻底的哭了出来,抱着自己的枕头趴在床上,泪流满面,泪水浸润湿了自己的整张脸,这种痛,痛彻心扉。
郑伯友注意到儿子出去不见了,不多时又从外面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几个诸侯前来恭贺的时候也都是敷衍的说几句话,便神情呆滞,郑伯友只好替他挡在了前面,“家中遭逢大变,犬子心中悲痛,无法自已,今日有些失态,还望几位见谅、海涵。”
“世子也是少年英雄啊!”诸侯们恭维道,“郑伯果然是后继有人了!如今你虽然远调晋北,可这大王的用意,谁能揣测的透呢?只怕是郑伯仕途,前途不可限量啊!”
“借几位吉言!”郑伯友双手作揖说道,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在下先干为敬了!”他说罢用袖袍挡住了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面前的几位,几位也都先后干了杯中酒,和郑伯友暂别,朝着别的桌去了。
郑伯友见儿子这个状态,只怕是今晚也发再应承别的事情了,便准备去向姬宫湦辞行,可姬宫湦正在同几位诸侯说着什么事情,满面通红,正在兴头上,郑伯友也不好打扰,只得起身朝着褒姒的方向走了去,褒姒一人坐在大殿的一端,百无聊赖等待着这场筵席的结束,姬宫湦说他去和楚侯喝几杯抚慰他金秋屡屡受挫的心情,等回来便带着褒姒离开这场纷扰的宴席当中。
褒姒见郑伯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正襟危坐,板起了面孔,摆出了一副肃穆的神情,看着由远及近的郑伯友,手已经挪到了自己的酒鼎上等着郑伯友同自己开口说话,郑伯友向褒姒做了揖、行了礼,“参见褒后。”
“郑伯不必客气,”褒姒说道,“大王正在和楚侯说些话,你且等上片刻?”
“不必了,犬子身体不适,我想带他回去了。”郑伯友说道。
褒姒将自己的目光从面前的郑伯友身上挪开,投到了远处掘突的面上,“身体不适?刚才好像离席了片刻,怎么?大堂之内的气氛太过压抑?”
郑伯友张了张嘴,褒姒却不等他的答话,继续说道,“不日便是世子的婚事,与齐国结百年之好对郑国百利而无一害,你又远在晋北,从背后胁迫晋国,郑国的强大不过是须臾之事而已,还请世子不要因小失大!”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厉,郑伯友自知理亏,只能点头,“是在下疏于管教,娘娘不同我郑家计较,谢娘娘大恩。”
“并非我不同你们计较,而是大王不肯计较。”褒姒纠正道,脸色十分难看,刚才掘突去做什么了,就算是不点破,每个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王室的名声容不得任何人诋毁,若是有人执意要同我东宫为难,本宫也绝不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更何况……”褒姒看着郑伯友,眉头微皱,“廿七的事情是你欠我的!”
“我没想到廿七会……”郑伯友摇着头,神情十分痛苦,此事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心痛难当,“此事是郑某无能,辜负了当日娘娘的嘱托,还请娘娘责罚。”
褒姒挥了挥手,“带掘突回去吧,三日之后的婚礼本宫不想看见任何纰漏!”
“郑某竭尽所能!”郑伯友说道,起身向褒姒请辞,转身立刻了大殿。远处的姬宫湦看着褒姒同郑伯友的道别,一旁的楚侯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大王不过去看看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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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大王英明
楚侯的一番话有一种鬼魅的音调,就像是跗骨之蛆,让姬宫湦听了不由自主地厌烦了起来,这番话中所带着的情愫,姬宫湦心知肚明,不过是指郑伯友过去同褒姒的情分罢了,他转过脸去摆出了一脸的笑意问道,“为何要去?”
“这郑伯不日便要去晋北之地了,人人可都说大王是吃了郑伯的醋,才将他打发到远处去了!”熊仪说道,手中举着酒水,对于此刻郑国占尽上风、秦候也颇得重视,他心中确实十分不悦,可是前一日楚夫人熊宁同姬宫湦相处了整整一夜,今日中午的朝议退了之后,熊宁就将熊仪请到了自己的宫中,将姬宫湦的谋略详述了一番。晚宴开始的时候,他是不高兴,可是这会儿看见姬宫湦亲自为自己斟酒,心中就得意了许多。
“哼……”姬宫湦冷哼了一声,“那么楚侯以为呢?”
“我以为?”熊仪想了想,“我以为,这女人便是不爱、不喜欢、不想要了,是大王的,自然就是大王的,也容不得别人染指不是?”
“若是有人要楚侯的女人,楚侯要怎么做?”姬宫湦问道。
“自然是不会给了!”熊仪说道,“还会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他说罢猛然转向姬宫湦,“可若是大王要,此事自然就另当别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是区区一个女人!”
“寡人就不会这么轻饶了此人!”姬宫湦说道,“他想要,寡人就让他看着、感觉的到,日思夜想,总觉得伸手就能够得着,却偏偏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感觉才最磨人!”
“大王明智!”楚侯熊仪对着姬宫湦做了个揖,深深的拜谒道。
“哼……眼下,这郑伯还有需要利用的地方,他能叫自己的女人牺牲那么大将郑启之铲除了,倒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姬宫湦说罢拍了拍熊仪的肩膀,“如今寡人要郑国强,要郑国同齐国联姻,便是要叫在中间的魏国不好受,魏国一向同齐国交好,这不好受了,总得穷……则思变嘛!”他说完“哈哈”大笑了两声,再转过身看了一眼已经带着掘突离开的郑伯友的位置和大殿之上的褒姒,“时间不早了,昨日寡人在酉阳宫中留宿,这东宫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女人总得好好抚慰一番,才能对你死心塌地!”
“微臣要向大王好好学习一番!此事的各种奥妙,大王果然已领悟到精髓!”熊仪恭维道,姬宫湦谦虚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朝着褒姒走了过去,一把将地上的褒姒拉了起来,揽在怀中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前殿,脚下一步稳、一步不稳的虚飘,出了这大殿便又站稳了,直起了自己的身子,高大的身躯立在褒姒的身侧,她仰头看着他,“刚才郑伯前来向臣妾告辞,先行离席了,只怕是掘突刚才去看过秀秀了。”
“秀秀怎么样了?”姬宫湦问道。
“今日只顾得上叫念儿去给秀秀送了药,臣妾还没顾得上去看她。”褒姒说道,心中暗自在揣度似乎此刻去探望秀秀也有些不太合适,昨日才责罚完,今日便前去探望,若非显得自己虚情假意便是显得自己同秀秀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掘突的婚事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姬宫湦问道,说罢叹了口气,瞧这模样似乎并不太看好这桩婚事。
“今日见掘突失魂落魄的从外面回来,想来也不忍再将秀秀置于水火之中了吧?这掘突毕竟是个懂分寸、识大体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叫大王同他父亲为难的事情。如今郑国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若是得不到齐国的支援只怕是……”褒姒说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你在怪寡人?”姬宫湦问道。
“不是,”褒姒抬眼看着姬宫湦,眼神清澄而温柔,嘴角似乎还含着不那么明显的笑意,只是挽着姬宫湦的胳膊,将头抵在了他结实的胳膊上,“郑国同齐国的联姻,臣妾也觉得十分合适,有什么要怪大王的地方?”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态度十分亲昵。
姬宫湦的神情却并没有因为褒姒的这番温柔的话而缓和下来,仍旧黑沉而严肃,半晌才转过身将褒姒搂在自己的怀中朝前走,“寡人听文朔说此番前往魏国调解齐宋之争的时候,掘突从齐伯随从的口中探听到齐国公子的为人,这齐国公子不仅仅的其貌不扬,而且骄纵任性,只怕是同掘突难以相处!”
“大王觉得……掘突在乎吗?”褒姒问道。
这话叫姬宫湦怔了怔,转向褒姒才转过这个弯儿来,掘突对于自己所娶的是个什么人根本就不在乎,是美是丑、刁钻也好、任性也好和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姬宫湦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褒姒说的是对的,可是另一方面他还是觉得担心,“只怕是日后娶回家中,免不了要多生事端,齐国同郑国的太平之日,只怕是也不长久。”
“对大王来说,宋国同郑国的争端也是好事,不是吗?”褒姒问道。
姬宫湦只得笑着点了点头,将怀中的褒姒搂的更紧了一些,“寡人昨夜在楚夫人的酉阳宫中彻夜未归,你就不想知道寡人去做了什么?”
“本来是好奇的,可现在大王既然问了臣妾,臣妾也就不好奇了。”褒姒说道。
“为何?”
“想必大王是同楚夫人商议楚国一事,如今秦国、郑国出尽了风头,楚侯熊仪自视甚高,野心天下,不仅仅是做个诸侯而已,心中想必必定是不服气的!大王若是不能将这位楚侯安抚了,只怕是他驻扎在秦国的军队不会轻易的回撤,也怕是他同宋国的联盟还会死灰复燃……臣妾如今好奇的就并非昨夜您在酉阳宫到底和楚夫人做了什么,好奇的是……大王给楚侯画了一个怎样的饼?”褒姒说罢,看着姬宫湦一僵的面色,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知道自己这次又多话了,只怕是引起了姬宫湦的不悦,不由的低下头去了,眼神中有点惶恐。
姬宫湦松开了搂着褒姒的手,二人已经走到了东宫的门外,他转了个身挡在了褒姒的面前,将她的下巴用食指抵住、抬了起来,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怎么?害怕寡人?”
“大王不喜欢臣妾插手大王的政务,臣妾刚才只是……”褒姒犹豫的说道,“一时失言,并非有意要插手什么事情。”
“你太了解寡人了,”姬宫湦的嗓音深沉的说道,“便是寡人不叫你插手,你也知道寡人的用意和目的,先前是寡人想的太过简单了!”他上前一步将褒姒揽在了自己的怀中,“你并非有意要插手寡人的政务,并非要为你自己谋取什么利益,不过是想为寡人分担而已!”他抱着她的手十分的紧,褒姒在姬宫湦的怀中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是寡人先前对你的苛责太过严厉了,从来都是寡人同你置气,你却鲜少与寡人计较。”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下次寡人若是再如此不通情达理,你同寡人发脾气便是了,不必将事事都埋在自己心中独自承受。”
“臣妾哪里敢?”褒姒轻声说道,说话发出的热气扫过姬宫湦的脖颈,令他的心中隐隐泛着酥痒的蠢蠢欲动之情,褒姒温婉的声音还在耳侧回旋,“大王若是同臣妾置气,转身便走,从此不再回东宫,臣妾虽贵为一国之后,惟独在大王面前却无计可施,哪里敢同大王置气?也只有刚入宫之时,手中无一物、也没有任何凭借,才能凭着自己的性子,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了。如今是真的不敢了……”她说罢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将下巴抵在姬宫湦的肩膀上,“所以臣妾刚入宫的时候,虽然惶恐却不怕大王,如今虽然不再惶恐了,可是莫名的,却怕了起来。”
“如今寡人正了太子之位,除了宜臼便能安了你的心,寡人便是气急,也不敢再摔门就走了,你们母子若是不要寡人,寡人便不知如何是好了!”姬宫湦带着笑意说道,这话却叫褒姒心中一凛,“大王?宜臼和您到底是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大王若是这么做,会遭天谴的!”
“寡人并非是要杀了他,”姬宫湦将褒姒推开些距离,用手指轻轻的拨走了她额前的一缕缕发丝,“只是要除掉他的左膀右臂,叫宜臼便是想要卷土重来,重夺太子之位,也无人能够相帮。”
“大王是要除掉申国?”褒姒问道。
姬宫湦凝重的点了点头,“楚国对申国一向是觊觎已久,申国所处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进而能攻秦国、退而就可以守住自己的楚国,向外抵御西戎的进犯,向内则保佑我大周的国运昌盛,自古以来这就是兵家必争的重地,寡人将申国许诺给了楚侯,拿得下、申国便是他的,如此一来,楚侯就务必要将自己全部的兵马从秦国撤回了,也算是寡人给赢开的一个大恩,赢开虽然有野心,可是这恩他不会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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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隔墙有耳
“所以便是楚侯能攻得下申国,只怕在将申国吞并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顺利!”褒姒接上了姬宫湦的话茬说道,姬宫湦便点了点头,“而后宜臼绝对不敢回镐京城,必定会流落在外,从此没有了申侯的庇佑,也算是为你同伯服除了拦路虎,从此以后,你便不必再担心寡人是否同你置气了。”
褒姒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当日姬宫湦不再,念儿办百岁的时候,有叫他抓阄决定未来的路,人人都期待这位年幼的王子能够选权利,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位年幼的王子只想着过柴米油盐的生活而已。褒姒其实想说,她要的并没有这么多,无非是伯服健康、姬宫湦的地位稳固而已,可是如今姬宫湦已经将江山奉上了,她再如此谦逊反倒是叫人觉得有些倒胃口了。
褒姒同姬宫湦在东宫之前的大殿之上旁若无人,却并不知晓周围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窥探,如今齐郑的联姻,叫夹在中间的魏国觉得十分难受。这次的齐宋之争,因为魏国宗主的一句无心之言,将楚侯准备帮助宋国攻打齐国一事捅了出去,齐国便以此为由召集了几路诸侯,合力守在宛城附近,准备进攻宋国,以安中原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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