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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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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宫湦看着褒姒,心中涌动了千言万语,他想和她诉说她的思念之情,想要和她说一说这些日子里宫中的凄苦和冷寂,想要说一说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她之后的那番痛苦……可是最后这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对不起!”
褒姒摇了摇头,弯下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姬宫湦的面颊上,她的手握着他的手,仿佛能感受到这位大王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的不安,“谢谢大王。”
“从今往后,寡人绝不……”姬宫湦想要向褒姒起誓,可是褒姒却没有让姬宫湦将这话说下去,而是吻住了他的唇舌,未来的事情谁也不好说,不管姬宫湦想要起的是什么誓,都很难说是不是会时移世易,毕竟世事无常,若是有一天这份爱情真的不在了,褒姒难道还要用一个男人曾经发下的海誓山盟来拴住这个心都不再属于自己的人了?她不想这么做,所以她没有叫他将这话说下去,褒姒的聪慧姬宫湦一清二楚,将这誓言也收了回来珍藏在心底,他想说他绝不负她,他想说他这一世必尽全力呵护她……这些话他也觉得没必要再说出来了,他只需要告诉他自己,然后一生一世竭力去做到就是了,便是有朝一日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也一定要保全自己的妻儿。
将身上的疲惫和污垢一扫而空,姬宫湦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仅仅是身上,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也都已经被卸了下去,躺在这秦府上并不奢华的床上,看着身边躺在自己臂弯之中的娇妻,心中就像是被填的满满当当,褒姒疲惫的靠在姬宫湦的臂弯当中,还有些睡不着,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十分明亮,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大王?”
“嗯?”姬宫湦侧了侧身子,转过脸看着褒姒,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拨弄着她的青丝,“怎么还不睡?”他也疲惫至极,连日来的旅途劳顿和刚刚亢奋过后的身体,大脑都有些木讷,可是这兴奋的感觉却偏偏缠绕着他整个人,只要闭上眼想起此时此刻的境遇,就激动的根本无法入睡,这是失而复得的可贵、这是家的温暖。
“秀秀的事情,臣妾想问。”褒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一直没提,寡人还以为这件事情你还没得到消息,正在犹豫着怎么告诉你。”姬宫湦说道,话说到这里顿了很长时间,然后才说道,“是寡人负了秀秀,秀秀伤了你,她自诩对不住你往日的恩情,又没有颜面再见寡人,唯有一死了之。”他没有告诉褒姒真相,这个真相他害怕褒姒无法承担,这个真相秀秀也不曾告诉姬宫湦,她害怕的也一定是褒姒无法承担,很多人都不明白秀秀爱的人是谁?
若是掘突,她何必将掘突拒之千里。
若是姬宫湦,她的聪明和蠢钝就常常矛盾到了极致。
秀秀爱的是那个曾在无助中拉了自己一把的褒姒,为她对姬宫湦卑微的爱情感到不值而产生的了恨与离间之意。这情分是不是真的如此,已经得不到秀秀的亲口承认了,一切都只是姬宫湦的猜测而已,“秀秀走的时候曾经留下了遗嘱,叫寡人去追你。”
“若非她说,大王便不来?”褒姒问道。
“不是……”姬宫湦赶紧摇了摇头,“起初我以为你在晋北,我虽然知道你是被伯服迷晕而带出城去的,可是你醒了也没有叫伯服驱车回来镐京,我便以为你嘴上不说,可是心中怨寡人,你去了晋北,便以为你是去寻找郑伯友的庇佑,以为你终于将寡人从心上拿开了。寡人万念俱灰,在虢石父一派除尽的时候曾十分犹豫要不要将郑伯友从晋北召回,我害怕……”他握着褒姒的手,将褒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褒姒点了点头,对他的这份恐惧表示了理解,姬宫湦继续说下去,“秀秀一死,郑伯友和你回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误会、多少怨恨,只要见到人,便能想法子挽回你。可郑伯回来了,寡人才知道你不在晋北,我几乎以为你们被人掳去,差不多都要发疯了。”
褒姒将头抵在了姬宫湦的胸口,“是我欠秀秀的。”
“不关你的事情,男女之事,寡人始终处理不好,既然如此,疏散整个后宫便是,以后就再也不会给你这样的委屈受了。”姬宫湦抱着褒姒说道,“别拒绝寡人,叫寡人也为你做些事情,你可知我承你恩惠,多么诚惶诚恐,你的波澜不惊叫我几乎对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满心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我的褒姒还爱不爱我?不知道我还值不值你去爱!”
褒姒的眼泪顺着面颊低落了下来,饶是过往给自己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要紧,姬宫湦怎样对自己都不要紧,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包容,可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哭的十分动情,用手捶打着姬宫湦的胸口,口中呜呜咽咽的像是对多年来他对自己不公的控诉,他将她紧紧的搂住,用坚实的臂膀给了她力量,“和我回家吧?”
“嗯……”褒姒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
“明日就启程?”姬宫湦又问道,迫不及待的想要带褒姒离去,就害怕稍微耽误片刻,褒姒就得改变了主意,褒姒停止了哭泣,用抽抽搭搭的声音问道,“其实大王根本不必亲自来秦国,差人来送封信,我和伯服自然会回去的。”
“相公将娘子气回了娘家,你听过哪家的相公是叫下人来托句话,娘子就会乖乖的跟着这下人回家了的?”姬宫湦问道,这话叫褒姒破涕为笑,轻轻的又捶打了姬宫湦的胸口两下,而后才陷入了沉沉的梦乡,这是这月余来自己睡的最安心的一个夜晚,有夫君、有儿子,她这一生夫复何求?
………………………………
第569章 时间这件事
周王返京的日子定在了七月的上旬,夏天快到尾巴上了,正是一年最炙热的时候。再过些天就是诸侯汇集京城上每年岁贡的日子,秦国的边疆屡屡传来的捷报,百里成的大军以过人的实力碾压了犬戎的大军,犬戎急急撤军,这场大动干戈的战事就这样草草收场了。赢开向周王询问了自己是否需要跟从一并入京或者是派一支队伍护送他们一行,姬宫湦思忖了片刻,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得声势浩大,自己带着妻儿一路悠闲的回去镐京就是了,只要能在一个月内到,就始终会比前来进岁贡的诸侯们如今要早。
这一年是褒姒入宫以来十分不平凡的一年,整个后宫因为她的原因显得十分动荡。姬宫湦原本打算命郑伯友接替吕章一职,做宫中的太宰上卿,可是临了自己又改了主意,太宰上卿仍旧是吕章,他任命郑伯友接替了司徒一职,叫郑伯友在宫中行走,处理宫中的大小事务,姬宫湦始终觉得心有余悸,最后还是决定将他放在地官一职上。
因为赶上了岁贡的日子,这一行姬宫湦等人也不敢耽搁,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赶在了八月前入京,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宫中,立刻秘密的召见了吕章安置东宫的大小事务,东宫中燃上了烛火,泛着通红的光晕,却无人知道是褒姒从宫外回来了。吕章安顿好了东宫的大小事务之后,才启奏道,“参见大王,参见褒后。”
“寡人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后宫里的事情安顿的如何?”姬宫湦坐在东宫一端的椅榻上问道,他所指的自然是疏散后宫一事,这事儿叫吕章面色一白,擦了擦面上的冷汗,“请大王恕罪,”他说罢跪在了地上,“微臣奉大王之命,疏散后宫的夫人、嫔妃等……大多数已经安顿妥当,可有两人微臣不知该如何处置!”
“你说申后?”姬宫湦问道。
“正是!”吕章点了点头应声道,“申后不愿离开后宫,微臣也担心放她回去申国会给大王填不少麻烦,此事打算等大王回宫之后再另议了。”
姬宫湦看了一眼褒姒,褒姒微微的点点头,这意思是她若是不愿意走留下便是了,放申后回申国的确是多有不妥。姬宫湦转向吕章微微颔首,“留下她吧,仍旧放在冷宫之中就是了。还有谁不愿意离开的?”
“魏夫人!”吕章继续说道,这个名字说出来倒也不是很令人吃惊,姬宫湦的眉头微皱也懒得对这个从未受宠过的夫人废什么心神,“若是不愿意走,就叫她去陪着申后吧,正好他们二人不是一向关系姣好吗?”
“是!”吕章应了声,“一下的嫔妃、女御都已经安置妥当了。”
“好!”姬宫湦点了点头。
“不知大王准备何日起上朝议政?”吕章又询问道,“朝中的士大夫们都已经急不可耐了,只怕是大王若再不上朝,加上后宫遣散嫔妃一事,这些人又要迁怒到褒后身上了!”
“楚侯什么时候入京?”姬宫湦并没有回到吕章的问题,而是调转了话题问道,如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些小国的诸侯入京进岁贡了,过不了一个月九州大陆上的诸侯们都要陆陆续续的抵达京城了。
“楚侯还没有入京,不过刚刚派了使臣前来,只是大王还未回宫,我便叫这使臣在暂且候着了!”吕章回话道。
“明日宣使臣来,寡人要接见他!”姬宫湦说道,“处理了此事之后,再决定上朝的日子吧?此番伯服前往秦国也算是立了大功,他们想要弹劾褒后根本是无稽之谈,不必担心!”
“是!”吕章应声道,将所有要说的事情都已经汇报的十之八九了,他略微向后退了一步,向姬宫湦请辞,得了允许之后他从这屋子里退了出去,伯服已经休息了,褒姒也叫容倩先下去了,这偌大的东宫大殿上就只剩下了褒姒和姬宫湦二人而已,昨日在宫外还是你侬我侬的温馨,今日回到这宫里就像是箭在弦上的紧张之感,褒姒的身体紧紧的绷着,根本放松不起来,“明日臣妾想去王陵看一看秀秀。”
姬宫湦点了点头,“原本就打算你一回宫先安排这件事情,但是眼下要处理楚国的事情,寡人就没办法陪你了!”
“叫容倩陪臣妾也是一样的。”褒姒微微的笑了笑,摇着头表示自己浑不介意。
“也好,寡人叫吕章明日再调拨一行兵马,护送你们前去王陵,伯服就暂时别带了,寡人想留他见一见楚国的使臣。”姬宫湦说道。
褒姒心中清楚这所谓的楚国使臣前来汇报的事情必定是楚国和申国的动态,姬宫湦是想利用申、楚联盟一事,将申国陷于不义之地,至于他是怎么做的,褒姒并不是十分清楚,可也觉得此事没有必要去问。刚才提起了申后和魏夫人关系好的事情,褒姒心中有些顾虑,当日姬宫湦要派楚国攻打申国的事情只给自己和楚侯说了,楚夫人可能知道,但是她绝不会和申后去说,便是说了,申后也不可能相信。
姬宫湦以为这件事情是褒姒说的,褒姒便以为这件事情是姬宫湦说的,两个人都怀疑彼此,如今当面对质之后才发现两个人的怀疑似乎都不对。这里一定有一个泄密的人,可是这个泄密的人到底是谁?褒姒听闻刚才姬宫湦说起魏夫人和申后关系姣好,才猛然想起此事可不可能是魏夫人说的?若是如此,魏夫人就未免太可怕了,虽然从不得宠,可竟然也能相安无事的在后宫中活到今时今日,甚至还掀起了一次次的血雨腥风,几乎要将这个后宫里的人都除掉了。褒姒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说给姬宫湦听,只是决定了自己要试探一番魏夫人,待有了结论再请姬宫湦定夺这件事情。
第二日过了卯时之后,吕章前往东宫拜谒,楚侯的使臣已经在显德殿候着了,护送褒姒出城去王陵的卫队也在门外准备随时启程。褒姒同姬宫湦用过了早膳,一个去了显德殿,一个则随着一行人数并不算多的卫队出了城。昨日褒姒同姬宫湦回来的消息虽然有几个人心中有所猜测,可是到底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今日褒姒的出行和姬宫湦召见楚国的使臣几乎是将这个消息坐实了,霎时间整个宫里宫外都知道周王带着王后回宫了。
不过这是稍晚些时候的事情了,王陵中秀秀的墓碑前远远望去就站了一袭青色的身影,瘦弱儒雅的轮廓、卓然而立的气质,背对着褒姒站在秀秀的墓碑前不知在思忖着些什么,半晌没有动作,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缓缓传来,从脚步声判断,身后大概是来了不少人,郑伯友猛然转身,看见的竟是褒姒的明眸皓齿,她用淡然的声音问候道,“郑伯,许久不见。”
郑伯友看着褒姒竟然出神良久,而后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立刻开口说道,“参见褒后。”
“郑伯不必客气,”褒姒微微的挥了挥手,叫一旁的容倩将祭祀的用品一一摆到了墓碑前,她朝后退了一步,看着这墓碑上秀秀的封号叹了口气,“是我害了她。”
“此事我听大王转述了个中原委,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郑伯友叹了口气,从墓碑前走下来,将墓碑前的位置让给了褒姒,“只能说是命运弄人,或许这命运对秀秀是有些残忍了,可是对你又何尝不是?流落在外多日,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吧?”
“比起你们再朝前运筹,我哪里算是吃苦?远离宫里的纷争,对我们这些后宫的女人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儿。”褒姒弯下腰,向秀秀表达了敬意,“若是活在我的庇佑之下,不站出来和我公然站在对立面上,或许秀秀还能活很久,可对她来说那样的人生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真正勇敢的人是她,敢走一条自己从未涉足的道路,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坚持下去的时候仍旧执拗的没有放弃……”她说罢叹了口气,用指腹轻轻的拭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花,“我八年前入宫,时至今日身边的人竟换了个遍,连后宫的女人都已经换过几次了……”
“他为了你,甚至不惜遣散自己的后宫,一个女人都不再留下来,你以后能少受些委屈了!”郑伯友宽慰道,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自己也深有体会,每每想起廿七之死也是觉得痛彻心扉、痛入骨髓,可是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不论你怎么挣扎、怎么努力,时间这件事情多么叫人无可奈何啊?
“忘记恭喜郑伯了!”褒姒忽然岔开了话题,“当日前往晋北,我只当是自己连累了郑伯,却不想你同大王之间竟有别的打算,如今又回到镐京城,虢石父一派被清理、申侯一派遭到了打压,只怕这日后朝中的权利、言论都是郑伯的了。”
“他若能容人如此,又何须铲除虢石父同申侯?”郑伯友苦笑了一声。
褒姒看着郑伯友微微抿唇,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再次向秀秀表达敬意,“以后大周的江山还要有劳郑伯了!”
………………………………
第570章 亏本的营生
对褒姒的这番客气的恭维,郑伯友不知说些什么,褒姒没错,以一个周朝王后的身份和口吻同他说这些话,显得客气而疏离,可是他也没错,过去的事情他以为放下了,可原来再见故人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放下。郑伯友兀自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很轻、很薄,不敢叫褒姒有所察觉,就仿佛今时今日对她还存着这份情十分羞耻一般。
末了郑伯友才想起什么事情说道,“姜婉发来的信询问我你的近况。”
“倒是叫她费心了,”褒姒从秀秀的墓碑前转过身,朝下走来,走到了郑伯友的面前,“郑伯是来看郑夫人的吗?”
郑伯友点了点头,“心里的事情堆得太多,来这里陪她坐一坐,反倒是能沉得下心来。”
“因为晋北的事情烦心吗?”褒姒转向郑伯友问道,这件事情姬宫湦没有很清楚的和她说,因为她从没问起。她不问是不想给姬宫湦更大的压力,可以看得出晋北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儿,郑伯友微微的点了点头,“最迟明年开春,这件事情就总得做了,可我们还没有想到一个法子叫这事儿名正言顺!”
“什么事儿?”褒姒问道。
郑伯友看了看褒姒,有些惊诧的问道,“大王没有同你说起过?”
褒姒微微点头,“此事我从来没有问过,只是若是要郑伯出面去做的事情,只怕并不简单!”
“承蒙褒后谬赞了,此事既然大王没有同你说起过,我也不便在这里嚼舌根了,迟早褒后会知道的,眼下其实还并不着急!”郑伯友说道,转而将这话题给岔开了,“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婉的事情谢谢你了,若非你在宫里照拂,只怕姜婉这劫数就难逃了。”
褒姒驻足看着郑伯友良久,郑伯友这番话所指代的事情褒姒心中有数必定是说下药加害秀秀的事情,若非褒姒将这个下药的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不仅仅是姜婉的劫数难逃,等待着郑家的命运也十分难说,此刻郑伯友提起叫褒姒惊诧不已,“姜婉将此事悉数告知你了?”
“倒也没有!”郑伯友摇了摇头,“看来我猜的不错。此事真正看不透的应该也只有掘突一人而已,是我郑家对不起齐伯,辜负了他将爱女托付之情,此事还得微臣还得谢谢褒后,若非您承担了全部的罪责,只怕是姜婉劫数难逃、我郑家也一样在劫难逃!”
褒姒抿了抿唇,才知道郑伯友的这番话不过是个试探而已,“便是我什么都不做,大王也不会让此事朝着最坏的地步发展下去的,郑伯还请放心。姜婉是个聪明的姑娘,经过了这件事情以后行为处事会克己收礼,也就不必再担心了;掘突也因此断了对秀秀的心思,能安心守住郑国,对我而言才是一件好事儿。”
郑伯友微微的点了点头,胸口堵得慌,瞧着褒姒去郑夫人墓碑前的方向,便提前请了辞离开了王陵,见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容倩在一旁叹了口气,“郑伯心里似乎还有好多话没能和褒后说出来,褒后这么冷冰冰的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真的好吗?”
“有何不好?”褒姒看着容倩微微的笑了笑,“他倒是没注意到你。”
“什么?”容倩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没有和容倩提起她长得很像廿七这件事情,郑伯友满心满眼有的只有褒姒一人而已,过去是、现在还是,他将濒死的廿七搂在自己的怀中的确曾动过真情,对廿七在他身边的委曲求全也感到了由衷的怜惜之意,只可惜这种感情就像是昙花一现,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对褒姒的执着倒像是腊雪寒梅,越是艰难困苦、求之不得,越是盛开的艳丽。这件事情容倩不过是个局外人,根本没有必要知道给自己徒增烦恼,褒姒笑了笑,转过身朝着郑夫人的王陵前走了去。
郑伯友没有将廿七以自己妻子的名分下葬,而是明知廿七为了自己不顾性命,也将死后的她与郑启之合葬在了一起。郑伯友心中揣度,郑启之未必就不知道廿七想要杀他,将他的郑伯之位原原本本的还给自己,可郑启之饮鸩之时也真的是甘之如饴的,这份爱,若有来生,才是廿七最好的归宿。
但愿来生不想争,远离朝堂,相守于江湖。
褒姒从王陵回到东宫,姬宫湦早就已经回来了,还吩咐了人做了褒姒喜欢吃的几样膳食端来,等着从王陵回来的她,他坐在桌案前和伯服商量着刚才接见楚侯派来的使臣之时,伯服不得不钦佩自己母后的远见,“起先母后和我说父王和楚侯绝不会真的决裂,我只当母后是随口说说,不想此事倒是真的!”
“你母后对寡人的了解,远胜过寡人对她的了解,此事倒是寡人该好好反省了。”姬宫湦“哈哈”大笑了出来,这笑意却有些难看,心里根本就高兴不起来,褒姒对自己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了,可是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能为褒姒做,因而感到了一种由衷的难过。
“父王要操心整个家国天下,可母后只关心父王一个人而已,母后了解父王是自然的,父王疏于对母后的关心也是自然的,父王不必太在乎与母后之间谁为谁付出的多,母后说一家人是不必计较这些的。”念儿用十分稚嫩的声音说道,姬宫湦将念儿揽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今日父王所承担的,日后便是压在你身上的重担,今日你母后所承受的委屈便是明日你的妻子要背负的重担,普天之下没人为你承担,没人为你的妻子分担,这是为帝王的不幸。”
“父王江山在握,得失相比也还是得多吧?”伯服看着姬宫湦试探性的问道,总觉得为王者是一个划不来的营生,“总归是大权在握,天下人的生死父王一人便说了算,也算是不枉此生,起码不必委屈、不必隐忍,比之诸侯、比之士大夫,少了些委曲求全和苟延残喘!”
“看!”姬宫湦苦涩的笑了笑,“连你都觉得诸侯和士大夫在为王者的淫威之下要委曲求全、苟延残喘,你以为这大权在握,你为天下效力,天下就当真会领你的情?为君者,贤明则是应该,荒淫无度则是不该;昌隆我大周的运势算是无过,若保不住江山便是宗族的罪人……这天底下唯一一个出力去不讨好、付出却不会有回报,只有君主一人而已。”
“那何必又要做这个大王?”伯服有些不解的问道。
“总得有个人做这个周王不是?总得有个人担起这个江山不是?”姬宫湦淡淡的说道,他这一生,背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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