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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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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想了一阵才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大王是为了保护郑夫人,故意叫人这么说的,然后又不放心,才将她接去了显德殿?”
褒姒点了点头。
“那您吃醋倒也是应该的。”廿七点了点头,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我不是,”褒姒说道,话音未落,廿七就接上了话茬,“娘娘,您不要嘴硬了,您当真骗得过自己的心吗?你摸摸自己的心,问一问,大王有些日子没来了,您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巴不得他永远都不来,还是希望明日起大王就能赶紧出现?”
褒姒看了看廿七,没有回答。
自从那日姬宫湦扔下了棋局离开之后就没有回来过琼台殿,这几日有消息传来,说是齐国军队越过与东夷的交界地,骚扰东夷边境,甚至举兵屠村,此事惹得东夷君主暴怒。
而齐伯已经前往镐京准备进见与报备每年收成,进岁贡。赵叔带离开齐国将郑伯友的护卫队留在了当地,他们截杀了准备将这个消息传给齐伯的信使,先一步奏请了大王。
如今镐京城人人皆知齐国危险,唯独齐伯本人仍被蒙在鼓里,要到抵达镐京才能知晓,自濒临渤海之东行至镐京城中,只怕是要月余日,届时一切为时已晚,尘埃落定!齐国与东夷的盟友关系就会因此而遭到破坏,姬宫湦更是有理由利用这次东夷举兵一举荡平他们。
他日此事若是败露,也是郑国与齐国之间的纠纷,周王室也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居中调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此事的败露,只怕也是迟早,只看是不是有这样一位有心人故意推波助澜?
先祖牌位的大殿前,远远看去有人伫立在门外,灰黑的长衫、独立的人影,虽然看不清楚五官样貌,但还是能够从轮廓辨认得出是这是大王。褒姒没有加快脚步也没有慢下来,只是慢慢的走到了姬宫湦的近前,和往日一般作揖行礼,拜谒大王。
“你回去吧!”姬宫湦看着廿七吩咐道。
廿七偷偷的看了看褒姒,得到褒姒颔首致意之后,她才向姬宫湦行礼作揖说道,“是,大王。”然后转身朝着琼台殿走去,时不时的总是要回首看一眼身后的褒姒,十分放心不下。
姬宫湦打发走了廿七之后并没有急于开口说话,而是皱在了褒姒的前面踏入了殿内。
自周文王姬昌而后十几位先祖灵牌一一供奉在大殿之中,屋堂内光晕昏暗,阴风恻恻,总不像是个寻常地方,这里阴气逼人,常人都会绕道而行,褒姒偏偏要迎上来,姬宫湦背对着她说道,“你大病初愈,根本不该应了这份差事的。”
褒姒换掉了烧的差不多的香,将还未拆封的香整理好,每个牌位前供奉三支,她正在依次点上,用着随意的口气问道,“齐国的消息传来,说是齐国军队寻衅滋事,与东夷陷入战局,只怕大王最近该是很忙。”
“是忙,”姬宫湦说道,坐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只是用一只腿支撑着全身上下的力度,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张翠绿狭长的叶子,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折着什么。
“还来这里?”褒姒问道。
“嗯,”姬宫湦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里的东西上,褒姒也不再接话,殿中便陷入了一团沉默当中,只有褒姒来回走动的声音,香火燃烧、香灰掉落的轻微响动,很久之后姬宫湦才看着褒姒说了一句,“过来?”
褒姒看了看姬宫湦,走了过去。
姬宫湦拉起褒姒的手,将刚刚折好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使用嫩叶和老叶编制的黄绿相间的手镯十分精巧,她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个手艺。姬宫湦盯着褒姒纤弱而白皙的手腕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企图将面部的表情全部都遮掩起来。
褒姒仰起头看着姬宫湦,她觉得自己的心有种被人挠的很痒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充斥着自己那颗浅浅的心,随时都要溢满出来,“谢大王。”这份上次大概比过往他给的每一份都更重。
“郑夫人叫你,你就去看看,”姬宫湦开口嘱咐道,“如果是说之前小产的事情,说实话就可以了。如果是说点别的,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我将前来传话的悉人拒之门外也是不想和郑夫人有些冲突,言语不和对胎儿总归是会有影响的,她大概看着我就生气,认定了我便是谋害她腹中胎儿的蛇蝎心肠之辈,”褒姒摇了摇头,“便是一位避让,只怕也难顺郑夫人的气,这可就难办了。”
姬宫湦没有说话,他了解郑夫人的脾气。
“那可怎么办?”褒姒看着姬宫湦问道,“若是郑夫人不满意我,是不是要将我杀了顺顺她的气儿,才好让那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她紧盯着姬宫湦的眸子问道,“我为什么要看着她的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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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情债两讫
姬宫湦的眸子如隼鹰、如秃鹫,从那漆黑中射出的目光便像是盯住了到手的猎物,等待着它的濒死然后食其骨、啖其肉,这种拆其骨、吸其血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然而褒姒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看着不言不语的姬宫湦问道,“如果大王只是为了说这句话,就请回吧!”她伸了伸手,指着门外。
“寡人一生赌过很多次,有赢也有输,寡人只希望,这一次没有押错注!”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然后伸出手捏住了褒姒的下颚,“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褒姒,扬言便是没有寡人也一定能在后宫之中活下去,要的是寡人身边之位的女人去了什么地方?”他的语气暴戾,甚至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腥气息。
“死了。”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
姬宫湦捏着褒姒下颚的手猛地将她推了出去,她连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就跌坐在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深吸了口气才抬眼看着姬宫湦,紧紧的咬着牙关,像是一只负隅顽抗的斗鸡,昂首阔步仍旧不肯低头,却已经遍体鳞伤。
“你想死很容易,寡人现在就能成全你,只要你开口!”姬宫湦说道。
褒姒看着姬宫湦,没有说话。
“寡人说过,不要赌寡人的耐心!”姬宫湦说道,转身挥舞着自己的衣袍,“想要寡人身边的位置也要叫寡人知道你有那个能耐,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女人,在后宫中还能有什么用?”他说罢这话已经走到了门口,褒姒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抓狂、也没有生气或者是暴怒,只是问了句,“一个值得我毫无保留效忠的大王,至少也该叫我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姬宫湦连停都没有停,走出了门外,摆满了灵牌的大殿转瞬间就只剩下了褒姒一人,夏末初秋的风呼啸而过,在窗棱中呜咽穿梭,发出可怖的寂静之音,一个个灵牌就仿若一个个先祖,褒姒闭目祈福,“愿上天怜见,给大王足够的时间。”
第二日清早,褒姒从先祖灵堂回来已经早朝结束之后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和急匆匆准备冲出去的廿七撞了一个正着,廿七只顾着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就继续朝前猛跑,褒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你急匆匆的是赶着去做什么?”
“娘娘?”廿七抬起头才看清楚来人的样貌,“我正是要去寻您。”
“寻我?”褒姒问道,“何事?”
“刚才我去膳房取娘娘的早膳,恰巧遇见几位宫正大人退了早朝,我打听了一二才知道大事不好了,”廿七看着褒姒说道,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天塌下来一般。每日三餐廿七都必定亲自去膳房取褒姒的那份,她从不差遣别人,一来害怕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二来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可以向膳夫们打听一下最近宫里的情况,这里来往的悉人最多,尤为龙蛇混杂,能打探出来的消息也一向最多。
褒姒看着廿七的样子,摇了摇头,她猜不出是什么大事儿不好了。
“要打仗了!”廿七说道抓住褒姒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着,“东夷进犯齐国,齐国将领率兵抵抗却大败,消息从齐国一路传来到镐京城,朝臣们都震撼了,要求大王举兵助齐,可是……”话说道这里,廿七顿了顿,兴奋的腔调一下子跌落了千丈。
“可是什么?”褒姒问道。
“可是,大王派了郑国的军队,横跨几国抵达齐国边境,好奇怪的安排。”廿七说道,“何况郑伯刚刚去世,这么安排实在令人想不通。”
“郑国的将军是谁?”褒姒问道,这才感觉得出前一晚姬宫湦的不同,他对自己的温言软语与遮挡着自己情绪的小动作,全是出自一种对未来的不确定。是她推了他一把,让他下了这个狠心,褒姒的眉头紧紧的攒在了一起,难怪前一晚他会说希望他赌对了。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一场战争的结局,姬宫湦也不行,将在外,生死由命!
是得胜还朝还是马革裹尸,都是一个未知数,一旦郑国援军落败,齐国失守,那么东夷不费吹灰之力侵占西周的一个诸侯之地。借此立足,发难镐京,西周黎明苍生只怕是会陷入一场漫无边际的黑暗战火之中。
“郑启之,”廿七说道,“听那些宫正大人的意思,他是郑国的二世子,郑司徒的弟弟,郑将军自小体弱多病、身体孱弱,却不知大王为何做出这样的用兵布局,现在整个太宰宫内的大小官员都是人人自危,生怕有朝一日这东夷就打到了镐京城中。”
“不会,”褒姒看着远方,周室想要一统河山实在是太难,中原几百个诸侯之国都要布局运筹,但是倘若要推翻周室就十分简单,只要能够直取镐京便是周朝八百年基业画上句号那天。至于以后的天下会变成何等模样,那都不再重要了,没有姬宫湦的天下,便不是她褒姒的容身之所,“去一趟显德殿。”
“为何?”廿七不解的看着褒姒问道。
“没有为何,”褒姒加快了步子回到寝宫之中沐浴更衣,将昨晚守夜的衣服换下,重新备了一件素色的长裙换上,轻挽发丝拢在一起,用一根碧玉钗将之固定,站起身对着铜镜打量一二才转身朝门外走去。
“娘娘,娘娘,”廿七冲了过来,差点又要和褒姒撞个满怀。
“又怎么了?”褒姒看着廿七问道,从早晨起廿七就一直跌跌撞撞的,叫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廿七指着门外问道,“不好了不好了,郑夫人亲自来了,怎么办?”
“挡在门外!”褒姒紧张的说道,也顾不得再处理其他,朝着门外就快步的走着。
郑夫人如今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已经十分明显了,纵然是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也十分惹眼,一路上秀秀想尽办法选择了偏僻的窄道,再避开人群,总算是走到了琼台殿中。几次对褒姒的传唤,她都置若罔闻,这叫郑夫人有些动怒,若是真的怒极攻心这后果可没人承担,趁着早晨姬宫湦早朝,郑夫人便开始收拾准备出门,东躲西藏等到了琼台殿竟然已经过了退朝的时候。
“您不能进去,”门口的悉人伸手拦住了郑夫人一行。
“混账!”秀秀看着伸手的悉人说道,“你可知道这是谁?”
“娘娘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就是大王也不能进去!”悉人看着秀秀说道,毫不示弱。
“区区一个嫔妃也有这么大的胆子,”郑夫人瞪了一眼悉人,给秀秀使了个眼色,秀秀便使出浑身力气将她猛地推开,悉人退了两步,郑夫人便上前一步准备推开琼台殿的大门,这大门却在这时豁然打开,褒姒已经迈步出来,廿七立刻跟在她的身后又将门关上了。
“贱人!”郑夫人一巴掌朝着褒姒的脸上打了过来,褒姒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她的耳边“嗡嗡”作响,闭目之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缓过神来,廿七则有些惊讶的仰头看着她,“娘娘?”
褒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这口气出了吗?”
“出了?”郑夫人冷哼一声,“你我商议合谋算计桑珠,却不成想,你心肠歹毒到连我都算计其中,又将我哥哥赶出这宫中!”
“郑夫人消息太慢了,”褒姒看着郑夫人说道,“郑伯……”她话说了一半,心中揣度,此事姬宫湦自然也是知晓的,却迟迟不肯告诉郑夫人,必定是担心郑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受不了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说出来的却是,“齐伯急召,以郑国世子之名要求郑司徒回国,郑司徒与大王对峙两日,大王放人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有意陷害!”郑夫人指着褒姒的鼻子说道,恨不得自己的手指是把匕首捅进褒姒的心里去。
“我若有意陷害,你哥哥如今就已经死了!”褒姒看着郑夫人淡淡的说道,她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红,肿了起来,“大王将郑司徒困在镐京城无非就是做了一个人质,怕毗邻周王室腹地的郑国有所动作,如今放还本是好事,郑夫人何必掣肘?便是我要大王如此做的,你也当感谢我才是!”
郑夫人被褒姒堵得无话可说,瞪着她问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郑夫人的旧账若是清算完了,请回吧。”褒姒伸了伸手,指着远方。
“哼……”郑夫人冷笑一声,右手挥过来企图再扇褒姒一掌,却被她硬生生的攥住了,冷冷的盯着气焰嚣张的郑夫人,“褒姒并非天生命贱,受你一掌是为桑珠一事,我们两讫。没有理由再挨一次!”
“那我呢?”郑夫人问道,“你将我算计进你的阴谋当中,企图让我和桑珠玉石俱焚的时候,可曾想到我命大竟然能活下来。”
“大王也不会想到,”褒姒看着郑夫人说道,“他在设计我,不希望我怀有周朝王室血脉的时候,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算计到他最宠幸的女人,差点害死自己的骨肉。”
“你说什么?”郑夫人朝后退了一步,看着褒姒。
“时至今日,琼台殿用的香仍旧是麝香,郑夫人好雅兴,可是要移步殿内?”褒姒看着郑夫人一字一句的问道,这话就像是泣血而书,字字都深深镌刻在郑夫人心头,一种截然不同的痛代替了刚才的愤怒,她看着褒姒的眼神从恨转而变为了同情。
……
姬宫湦退朝之后总觉得心跳的有些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匆匆赶往了显德殿,看着大王回来,几个悉人都心惊肉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入殿走了几步,姬宫湦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看着几位悉人问道,“郑夫人呢?”
………………………………
第104章 任人唯亲的昏君
姬宫湦的声音在显德殿内不断的回荡,绕梁余音不绝于耳,越发显得此刻这里一片寂静,悉人们尽数低下头去,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姬宫湦曾明令禁止郑夫人离开显德殿,但是殿内悉人谁也不敢得罪郑夫人,两头为难之下也只好睁一只眼闭只眼,期盼着她能够尽早回来,好将此事蒙混过去。
如今事情败露,总得有个说话的人,姬宫湦的语气压得极低,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启……启禀大王,郑夫人说是去了琼台殿,去去就回,奴婢们不敢阻拦。”一位跟着姬宫湦时日较长的悉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时不时的仰起头打量一番姬宫湦的面色。
姬宫湦的手迅速的攥住,捏在一起。血液上涌,冲入大脑之中,他转过身迅速的向门外走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琼台殿,以防不测。
琼台殿前郑夫人听了褒姒的那番话,忽然之间就觉得她可怜了起来,褒姒被姬宫湦利用,从而转移所有人落在郑夫人肚子上的视线一事,别人不知,郑夫人却再清楚不过了。一个人一旦发现自己站在高处就难免要产生一些因为优越感而引发的同情心,她尖刻的语气也忽然之间缓和了下来,“听闻之前那一刀差点要了你的性命,如今……一切还好吧?”
“谢夫人关心,”褒姒伸了伸手,目光冰冷的说道,“夫人请回吧,否则大王找不到夫人又要向我寻人了。”
秀秀抬起眼看了看天色,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上前一步在郑夫人的耳畔说道,“夫人,时候不早了,只怕是大王……”
郑夫人看了看秀秀,刚才来的路上积累的一腔愤怒此刻已经尽数散去了,如今只剩下对褒姒的怜悯之情,叫她忍不住开口劝慰道,“不管怎么说,大王始终是待你不薄的,他日若有机会,我在大王面前替你……”
“我并不在乎!”褒姒看着郑夫人说道。
郑夫人又动了动嘴,最终却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先祖殿中守持斋戒也不是件轻松的差事,琼台殿若有什么需要我搭把手的,尽管向我开口便是了,你大病初愈,注意身体。”她简单的交代完了这几句,褒姒却不会领这份情,面上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郑夫人也只好道了声别,转身走下了琼台殿。
几乎是前后脚的,褒姒还没有从大殿门口回到堂内,就看见姬宫湦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怒气冲冲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沉凝、双拳紧握,褒姒上下将姬宫湦打量了一翻,看着廿七说道,“你先回去。”
“可是大王看起来好像……”廿七要说些什么,人却已经被褒姒推了一把,朝着里屋跌了两步,只好努了努嘴又关上了殿门,耳朵紧紧的贴在大门之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褒姒看着姬宫湦由远及近,没有动一动自己的步子。
“郑夫人呢?”姬宫湦距离褒姒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就开口问道。
“在里面休息呢!大老远从显德殿来琼台殿找我兴师问罪,总该缓口气儿吧?”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带着浓浓嘲讽味道的表情。姬宫湦的面色蓦地就整个黑了下来,冰冷的眸子扫过褒姒,让人不寒而栗,像是即刻就要伸出手来将褒姒掐死一般。
褒姒不想拿郑夫人腹中孩子和自己来对赌,她害怕会输,因为已经输过一次了,几乎不等姬宫湦开口她就说过,“刚才来过,殿门紧闭,连这里都没有跨过去!”褒姒指了指自己的脚下,“大王放心好了,你的一妻一子,母子平安!”她说完这话就转过身去朝前迈了一步,却被姬宫湦拉住了胳膊,“郑夫人不能在琼台殿出事!”
褒姒顿了顿自己的身体,姬宫湦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解释,这是很罕见的事情,她微微有些动容,转过身去说道,“刚才郑夫人一路过来,路上想必总会被人撞见,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大王万事小心!”
“寡人知道!”姬宫湦看着褒姒,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臣妾告退。”褒姒说道,姬宫湦拉着她的胳膊却不肯放,眼神仍旧黏在她的面上不肯撤去,“寡人昨夜一夜都没有休息!”他用博取同情的声音看着褒姒说道,嗓音都有些沙哑了,“阅了一夜的奏折,又传召了一夜的大臣,和赵公商议今日上朝的对策,寡人很累。”
“我在斋戒期间,侍奉先祖,心诚则灵。”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
“寡人不碰你。”姬宫湦保证道。
褒姒没有再说话,转过身推开了殿门,趴在门上的廿七立刻后退了两步露出了一脸的讪笑,作揖行礼道,“大王万岁。”
姬宫湦微微的点了点头,褒姒吩咐了廿七去放水,让他的悉人替他沐浴更衣。她则先行到寝宫中等待着稍晚进来的姬宫湦,原本熟稔的侍寝一事此刻竟然变得陌生了起来,褒姒也好、姬宫湦也好,都有种奇怪的惶恐之感,褒姒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而姬宫湦也端端正正的躺在她的身边,他不敢碰她,诚如她说的那样,心诚则灵。
“为什么没有让秦国将领带兵出征?”褒姒侧过身子用胳膊枕着自己的头问道,她一直以为姬宫湦会启用一位秦国将领出征,至少在某个时候要将秦国的军权削弱到某种无法威胁镐京城的地步。
“郑启之自小同我一起长大,他的秉性我十分熟悉。”姬宫湦说道。
“一同长大?”褒姒问道,第一次听姬宫湦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姬宫湦点了点头,侧过身看着褒姒的脸,用手抚过她的面颊,“父王的容妃娘娘便是赵伯的亲生妹妹,容妃膝下一女,而郑启之是她的侄子。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常年在宫中出入由太医院的医官们为他调理身体,他精通医术、对兵法也颇有见地。”
“毕竟是个新人,打仗不比别的。”褒姒看着姬宫湦,眉头紧紧的攒在一起。
“两军对垒他不是个中高手,但是居于幕后调遣却不能不说是个人才,”姬宫湦说道,“我自幼得容妃照顾,常常与他出入。”
“也是大王的一步暗棋?”褒姒问道。
姬宫湦点了点头,“若非必要我并不想动,这一仗胜负难料!”
褒姒抿了抿唇,“为何不派秦国将领呢?”
“因为申侯,”姬宫湦叹了口气,“秦夫人得到消息,申侯越过秦岭一线与犬戎密谋,只怕是随时盯着宫里的动静,秦国绝不能轻易调动。这些日子以来,只怕是郑夫人不会好过。”他说着摇了摇头,“我让人瞒下了郑伯去世的消息和郑启之前往齐国的事情,你这里千万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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