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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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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漏了风声。”
“嗯,”褒姒点了点头。
“郑夫人那里,你常去陪陪她,她一个人在显德殿也无聊,我顾不上了。”姬宫湦吩咐道,褒姒转过了身去发出了一声很闷的“嗯。”
姬宫湦笑了出来,想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却又害怕被褒姒拒绝,终于只是躺在一侧慢慢地睡着了,到再醒过来褒姒已经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沉睡着,经过了一夜她大概是太累了,此刻睡得很沉,眼睛闭起没有丝毫的睫毛颤抖,姬宫湦将她的面容打量了一个遍,初次见她并没有觉得她长得好看,可是时日久了,便越发觉得她耐看,是那种细细品味仍旧不会觉得腻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他翻了个身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害怕再睡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褒姒做出什么来,只能迈步走出了这间屋子。
郑启之带领郑国的军队朝齐国疾行进发,预计一个月后抵达齐国,齐国得到了姬宫湦自镐京城传出的指令:全力抵抗东夷进攻,并且改守势为攻势,借此机会拿下东夷的两个郡县。此事令齐国将领十分为难,又因为迟迟联系不到齐伯其人,也只好消极抵抗,只求能够将场面维持到齐伯回国,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齐伯还没有到达镐京,郑启之带领的郑国援军就已经到了,到了此时此刻,如何作战行军就由不得齐国将领说了算了。
后来褒姒从几个不同的人口中得知了容妃的故事,当年那场祸及整个镐京城的童谣案同样没能让这位宠妃的女儿逃过此劫,在追杀幼女的过程中将不再宫殿内的小公主错手斩杀,事后又用事出突然作为理由,免去了参与这场绞杀的所有士兵的责任。
而事实上,小公主的死亡真相已经无从考究了,在姬宫湦自小的观念中他便觉得后宫的女人怀孕也好、生子也好,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儿,多少女人将命送在了这里。后来容妃因为思念女儿情深,渐渐的变得神经有些错乱了,最终在公主死后的第八日便也殒命了。
其后,郑启之被送还郑国,因其孱弱而极少参与诸侯政事,反倒是成为了姬宫湦的铁血盟友,是除了赵叔带之外的另一位干将,他的这一局棋还有多大,她尚且不知,只是知道她也好、诸侯也好,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周王,所知实在是太少了。
郑启之与姬宫湦的关系,并非无人知晓,反而可说是满朝皆知,对于这一次的派兵计划,朝中大臣则以为是姬宫湦的老毛病又犯了——任人唯亲,人人都在等着看这位年轻将军的笑话,而人人也都在等着看姬宫湦到底打算如何收场?
随着祭天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镐京城中聚集的各路诸侯也越来越多了,这一日的褒姒打理完所有先祖的牌位之后,从大殿门前跨出,看着对面的人顿时就都愣住了。
………………………………
第105章 瓜田李下 谨言慎行
摆放先祖牌位大殿位于宫廷内的南面大门一侧,坐北朝南直冲着南面之门,为先祖们留下了出入的甬道。南面的门一向甚少有人出入,殿内虽然只是摆放了先祖牌位但仍旧是阵阵阴风袭来,让过往之人人不寒而栗。
褒姒身上的伤原本就刚好,如今身体虚弱,这几日的守夜让她开始不住的咳嗽,如寒意沁入了肺中,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看上去好不可怜。好在两个月的时间过去的很快,一转眼整个镐京城都因为上岁贡的诸侯进来而热闹了起来,集市成行,每日都是叫卖的声响充斥。
郑伯友正在三年守孝期,一袭白衣随着秋天的微风左右摇摆,身姿挺拔,整个人瘦削了一圈却精神饱满,神采奕奕,满面笑颜,目光仍然是秋水般的温柔荡漾,眉宇之间也没有丝毫的戾气,仍旧是书生那般的文质彬彬。
只是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并不开心。
“郑司徒。”褒姒看着郑伯友愣了愣,然后才迈开步子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娘娘,”郑伯友向褒姒行李作揖道。
“郑伯葬礼还算顺利吧?”褒姒以官方的口吻看着郑伯友问道,他点了点头,“不甚顺利,臣听闻郑夫人在我离开之后……”
“郑夫人母子平安。”褒姒打断了郑伯友的话,抢先一步说道。那日郑夫人从显德殿一路到达琼台殿,路上竟然没有被人看到,也不知算是她的幸运,还是大王的运气。
秦夫人如今忙着搜集申侯与犬戎相交的证据,整个人都陷入了与申后的虚与委蛇的外交策略当中,而申后则忙于马上开始的祭天大典,按照周制,祭天大典是由大王和王后共同主持,大王是个根本靠不住的人,这点举国已经有了公认。
“我以为,”郑伯友看着褒姒话说了一半,叹了口气,然后向褒姒微微一笑表示她能够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感谢。
“如今郑夫人在显德殿,大王照顾的很好,郑司徒不必担心。”褒姒说道。
郑伯友点了点头,他已经去过华辰殿了,华辰殿的悉人告诉他如今郑夫人在显德殿中居住,任何人不得前往打扰,所以即便是兄长也没能见到自己妹妹这一面。
姬宫湦放出风来说郑夫人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到现在后宫之中的人也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半年不前往东宫谒见到底还是叫申后有些不悦,此事如同是饮鸩止渴,如今这一招不但是稳住了后宫蠢蠢欲动的女人心,同时也稳住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申侯,只是害怕郑夫人的孩子一旦降世,必将受到不少的苛责,也许还会有性命之虞。
郑夫人日后必将举步维艰,这一点褒姒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如此,才会答应姬宫湦隔三差五的前往显德殿陪伴郑夫人,然而郑夫人终究也没有世人想象的那般无用,随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她的愁容却日日不展了起来,仿佛是没有几日好活了。
先前褒姒前往显德殿探望,郑夫人还能说些同情的言语,允诺必将在大王面前帮褒姒说些好话,可是这几日已经将这种同情放在了自己身上,自怨自怜了起来,常常询问褒姒,倘若自己死了,是否就能住进大王的心中了。
褒姒不忍作答,只是出言宽慰。
“郑某烦请娘娘代在下送郑夫人一样东西。”郑伯友看着褒姒请求道。
褒姒点了点头,郑伯友便将揣在身上的一枚碧玉指环交给了褒姒,“这是家父最喜爱的指环,请帮郑某代为转交。”
“郑夫人问起,我该如何说?”褒姒看着被放在手中的那枚碧玉指环问道。
“什么?”郑伯友有些不解,褒姒这才猛然抬头想起什么,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郑夫人还不知道郑伯过逝的消息,郑司徒的弟弟赴齐国作战一事,她也没有得到消息。大王担心郑夫人忧虑过度,不利于生产,所以一直瞒着此事呢!”
“大王费心了,”郑伯友说道,硬生生的笑了笑,“那便说是父亲送给她的贺礼吧?”
“郑夫人大概会想要见一见送岁贡入京的父亲吧?”褒姒推测说道。
“就说是父亲病了,不便启程吧?”郑伯友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总得想个理由出来。
“郑司徒在郑国似乎过的并不顺利?”褒姒询问道。
郑伯友很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褒姒这话,只是问道,“娘娘的伤如今都好了吧?”
褒姒点了点头。
“听说差点丢了性命,”郑伯友问道。
“是,”褒姒答道。
“郑夫人小产一事,大王可是怪你了?”郑伯友问道,“桑珠最后还是……”他说完摇了摇头,知道此事也不能太苛责褒姒了,毕竟每个人都是为了活命,当时的情况若是桑珠不死,死的就只怕是褒姒了,二者相较他觉得眼下的结局还是恰如其分的。
“对不起,”褒姒说道。
“你若是死了,大王只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因为爱他才出此下策的。”郑司徒说道,那日褒姒说的那番话还如在耳畔,她说她是为了不想让姬宫湦左右为难,不想他威胁群臣而使得自己在朝中失去了威信,最终政令难行。
“他永远不会知道,”褒姒摇了摇头。
“值吗?”郑伯友问道。
“这种事情有值与不值一说吗?”褒姒看着郑伯友问道,很温柔的抿了抿嘴唇,“郑司徒若是爱一个人,会去计较是不是能得到回报吗?”
“不会。”郑伯友看着褒姒说道。
“褒姒也不会,”褒姒答道。
“如此说来,又为何几次将大王拒之门外,接下这斋戒守持的差事?”郑伯友问道,每个人都认为褒姒愿意守先祖的灵牌为的就是避开姬宫湦的宠幸,他们都以为褒姒是心寒至极,即便是在冷宫中度过余年也不愿委曲求全,她本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这一点似乎从她一出现,人人就都相信了的事实。
“我若不这么做,大王迟早又会陷入两难境地,我在朝中无人撑腰,只得避其锋芒。”褒姒看着郑伯友解释道,“他既然要捧我,杀我的时候就不该心疼,如今不舍得了,我不能不为他多想想。他日若是后宫苛责,朝臣为难,大王又要寻求支持之时,我能做的便是一退再退,至少不成为群臣要挟大王的把柄。”
“娘娘请放心,郑国愿听凭差遣。”郑伯友看着褒姒说道,这叫褒姒愣了一下,看着郑伯友,说到底他不管对她有多么的不满,也总是只将怒火发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从未利用朝中权臣的力量左右大王的行为,这话几乎将一个无法言之于人的心情呼之欲出了,聪明人都懂得这一重意思中包含的那层深意,郑伯友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
“不必了,我既然能从妖妃之祸中全身而退,也必能一世平安。”褒姒淡淡的说道,捏了捏手中的指环,“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一趟显德殿探望郑夫人,若是耽搁了休息,夜里就要怠慢先祖了,只怕是为大王日日的祈福便不能奏效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冷眼冷语,眸子里的冰凉漫过了一个炙热的心,让一份蠢蠢欲动焦躁的心情安定了下来。
“娘娘不必误会,如今郑国并非在我的掌控之中。”郑伯友解释道。
这点褒姒倒是并不意外,这次若非不得不启用郑启之,也许姬宫湦更希望他能够在郑国操纵政权,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他们野心的宏图,说到底这局棋还是被申侯打乱的,他早已不再朝中却仍旧在影响着姬宫湦的布控,不能说不是个人才!
“郑司徒毕竟是朝中司徒,”褒姒看着郑伯友说道,“他日返京,仍要司其职。”
“是!”郑伯友点了点头。
“如此便是了,”褒姒说道,“褒姒告辞。”她说罢便转身朝着显德殿的方向走去,手中这玉环仿佛又沉了一些,她背对着郑伯友轻轻的叹了口气,越走越远。而郑伯友却一直目送着褒姒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宫宇的尽头才转身离开了周宫之中,回到自己司徒府上,赵叔带来了些时候,请求与郑伯友见上一面。
镐京城中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雨花,这座城市迅速便陷入了一种氤氲晦暗的气氛当中,虽然是早朝刚刚结束,却已经压抑的像是傍晚了,郑伯友进屋掸了掸身上的雨水,下人才前来汇报,“赵公早朝一过便来了,我说老爷您去了宫里,他便一直在堂中候着。”
“赵公?”郑伯友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向悉人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赵叔带正盘坐在地自顾自的拿着郑伯友的围棋在自己和自己对弈,听见了脚步声他连头都没有回,问道,“郑司徒可是去宫中探望郑夫人。”
“正是。”郑伯友说道。
“怕是无功而返吧?”赵叔带问道。
“倒也不全是,”郑伯友答道。
“哦?”赵叔带沉吟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将一颗黑色的棋子落下,“郑司徒和褒娘娘还是走开些比较稳妥。”
“只是拜托娘娘些事情。”郑伯友说道。
“郑司徒不妨下次托我入宫拜托娘娘,”赵叔带将棋子扔进了棋框中,一颗一颗把棋盘上的黑白子都取了下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向郑伯友,“如今娘娘已经贵为大王宠妃,郑司徒还是避讳着些好。”
“大王应该早就准备除掉我了吧?”郑伯友语气生硬的说道,早就不复当初和赵叔带的那种关系了,“如今我倒是给大王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郑司徒和娘娘总是无仇的吧?”赵叔带说道,“这三个月来,大王已经被娘娘拒之门外数次了,这可在周朝后宫中还未开过的先河。”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是郑伯友若与褒姒走的太近,引发了姬宫湦的嫉恨,杀了褒姒也不是没有可能。
………………………………
第106章 时局繁杂 乱世为王
郑伯友的府上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看着赵叔带,赵叔带似乎也在等待着他开口,两人相持了很久,郑伯友才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赵公专程前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去了宫里。”赵叔带说道。
“赵公此行,所为何事?”郑伯友看着赵叔带问道,顿了顿自己这番话又开口说道,“如今应该称呼赵公为上卿大人了,还未习惯,万望大人见谅。”他的语气生疏,已经看不出当日与赵叔带的那种至交之情了。
“叙叙旧。”赵叔带说道,口气中也免不了惋惜之情。
“只怕郑某高攀不起。”郑伯友看着赵叔带说道,当初赵叔带力挺诸侯派将郑伯友推上太宰上卿的位置,实则是为自己铺平道路,将退一步为司徒的郑伯友当做了自己做上卿的垫脚石,此事让任何一位垫脚石都不会太喜欢,所以这次前来镐京城他也没有去赵叔带的府上拜访。
“如今郑启之在外领军作战,便是为了你弟弟着想也不该让他有后顾之忧。”赵叔带看着郑伯友说道,并不奢求他能够原谅自己,但是有些人毕竟是个人才,若是能够争取过来为己所用是最好的,如若不能只怕也只有除之后快。郑国不能只靠郑启之一个人,否则依着姬宫湦的性子早在当初郑伯友对褒姒种下情根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杀了他了。
“上卿大人请放心,”郑伯友看着赵叔带说道,“我若是诚心想让大王为难,此行便不会来镐京城进岁贡。大王若是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倒是不妨想想,待齐伯搞清楚事情经过之后,该怎么解释齐国兵患一事!”
“我当初留下你的随行军,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倘若水患复发,也好迅速采取对策,以免殃及两岸百姓。却没想到,你的随行军竟然会袭击东夷属地,造成两国战火交锋。”赵叔带说道,为此事而愁眉不展,似乎十分苦恼。
郑伯友却笑了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上卿大人若是不懂治水,大可以问问我的随行军,如今天凉,早已过了汛期。黄河水量锐减,便是再次发生洪涝也必是明年夏季了!更何况,我的随行军是什么秉性,我能不知?大王想将此事嫁祸给郑国,是否应当先问问我是否同意,我若掣肘,你们便难堪了!”
赵叔带沉默了一阵,原本也没有希望能够完全蒙骗郑伯友让他心甘情愿接受被嫁祸的黑锅,此刻他也唯有说句实话,“郑司徒,齐国与东夷密谋,妄图起兵造反,进驻镐京将大王从王位上逼走,首先是恢复先王之前的共和之治,再次则是想方设法窃取周王室的天下。齐伯利用汛期,黄河决堤来制造谣言,使齐国百姓相信,大王不贤天降异象!”
“百姓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郑伯友说道,此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大王的确不贤,没有经世治国之才。
“郑司徒可曾知道先王在世之时的童谣之祸?”赵叔带问道。
郑伯友看着赵叔带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问题大可不必再问,妖妃之祸便是童谣案的续写,便是不知当年事也看得出今年情,他对着赵叔带点了点头。
“当年童谣案中白白牺牲的女童不在少数,郑司徒也觉得他们迟早都会祸乱国家,死有余辜吗?”赵叔带问道,“如果是这样,只怕郑司徒并不知道容妃娘娘也是这其中的受害者吧?”
“姑姑?”郑司徒提起了精神看着赵叔带,对于当年的事情大人们提起的都很少,女婴案祸及的范围太广,说起来简直就是一出惨剧,所以对于此事郑伯友知道的也十分之少。
“是!”赵叔带点了点头,“容妃娘娘的女儿便是死于这场祸事之中,为士兵乱刀所杀,大王自小便和容妃娘娘亲近,因而此事对他影响颇深,在大王的心中诸侯之言不可尽信,所有的诸侯只会出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制造消息。齐国便是最好的例证,你我皆知洪涝交替乃是正常现象,为有心人所用则可能祸患天下,成为了上天的兆示。倘若此番大王不派我入齐,洪水未得到治理,只怕齐王举兵造反之时,诸侯都要一呼百应。届时,为难的将是黎明苍生,如今天下不比商朝末年,倘若战事起,只怕是几百年之内难以终结,诸侯已经不愿再俯首称臣,野心勃勃,只怕是……”他说这话顿了顿,“谁都想入主中原,却谁也没有这个能力,如今周王室孱弱,群臣渐强,天下诸侯之国祸乱,则受苦的必定是百姓!郑司徒一向悲天悯人,只怕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一天到来吧?”
郑伯友沉默了很久,看着赵叔带脑海中一团乱麻。
如今天下之事,人人蠢蠢欲动,诸侯的心中知晓所谓大王无度不过是个借口。若说不贤能,在周朝过往的历史上,比之姬宫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还不止一位,姬宫湦在位多年虽然喜怒无常,倒也从未滥杀无辜,先祖之中,哪怕是先王姬静也会因为听信谣言而斩杀女婴,姬宫湦却从未做过诸如此类的蠢事。
他的抱负与他的胸怀可见一斑。
“我不会让郑国一分为二,上卿大人请放心。”郑伯友看着赵叔带说道,他的权利已经被郑启之架空,在郑伯病重的这段时间完全掌握郑国兵权与政权,手腕之有效、凌厉让人叹为观止,甚至让郑伯友怀疑这是否就是自己熟悉的弟弟?不过,毕竟郑伯友乃是庶出长子,有不少愿意追随他的旧部,他若愿意起兵夺权,只怕是和郑启之分庭抗衡绝不成为题,但他不会这么做,否则郑伯友也就不称之为郑伯友了。
“我当日有意结识你便是欣赏你的才能!”赵叔带看着郑伯友说道,想要缓和缓和这谈话中公事的氛围。
“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上卿大人无需赘言,郑某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请大王放心。”郑伯友看着赵叔带说道,这话说出便是送客的意思,赵叔带也只得叹了口气,“他日再来拜会。”
“请。”郑伯友伸出手指着门外说道。
……
显德殿中,郑夫人从褒姒手中接过了递来的碧玉指环,看着指环她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我哥哥还好吗?”
“看起来很精神,”褒姒静静的说道。
郑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握住了褒姒的手腕,“我有些害怕。”
“大王会保护你的。”褒姒说道,这话她说的实在很违心,谁也不能预测下一步棋,姬宫湦会怎么做,没有人能够预料。
姬宫湦的勤于朝政就是一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情之旅,这几日他忽然兴起又去了一趟镐京附近的围场捕猎,几位已经抵达镐京的诸侯请求面见大王都被以大王不再宫中为理由驳回了,前一日大王才打猎而归,今日似乎玩性未泯,人又不知所踪了,满朝官员、诸侯都被晾在了朝堂之上,最终不得不由虢石父这位上卿大人收拾残局了。
这一二日,两位上卿的府门前都门庭若市,各地诸侯前来打探京城消息。齐伯也是此刻才知道齐国境内的祸患,整个人大惊失色,心中一时惶惶不安,企图向大王请辞回国,却迟迟见不到姬宫湦其人!
其他人不敢为此事做主,更何况姬宫湦早就做出了调配,要郑启之携带郑国的军队前往齐国助阵,此事叫齐伯甚为不解,看着给他做出解释的赵叔带问道,“上卿大人,齐国兵患,请隔山隔水的郑国出战是所为何事?”
“郑夫人如今受宠,又刚刚小产,想让郑将军能够立功再做封赏。”赵叔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一二日,郑夫人说宫里的膳食吃腻了,大王便前往郊外打猎了,希望能够猎只鹿回来给郑夫人开开胃口。”
“哼……”齐伯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大王如此荒废超纲,心思全部用在后宫那群女人的身上,还谈什么治国之事!只怕是等大王回来,我齐国早就在东夷的践踏之下不复存在了!”他说罢便向赵叔带请辞,“请上卿大人转告大王,齐某不便久留!”
“我看,齐伯不妨再留一留吧?”赵叔带捋着自己的胡子缓缓说道。
“为何?”齐伯不解的问道。
“这郑启之原本非将才,却非要领兵作战,只怕是败多胜少,倘若此刻齐伯折返回国,又未得到大王首肯……”赵叔带咳嗽了两声,“那么郑启之的败多胜少便得由齐伯承担全责了!”
“这……”齐伯的脸色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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