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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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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很抱歉的说道,“打扰您了,我只是途经此地,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十分抱歉!”
“你是新来的?”声音越来越近,里屋的女人已经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前面的大堂,上下将廿七打量了一遍,皱了皱眉,又摇摇头,“是随着最近嫁入郑府的那公主一道前来的悉人?”
廿七看着这位妇人,心中寻思她的目光好凌厉。如今的廿七自然不比当日的廿七,她身上穿着的绫罗绸缎也算是价值不菲,乍看之下绝对看不出她过往的身份,而这位老妇人连点揣测的语气都没用上,开口便断定了她是位悉人,搞不清楚对方的状况她有些不安,便问道,“您是?”
“不对,”老妇人摇了摇头,如同没有听见廿七说话一般,自己分析道,“若是悉人就绝不会如此穿着打扮,难不成……你就是那位嫁入我郑家的公主?”
廿七讪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觉得自己心头发虚,使劲儿的拽着自己的头发,竟然被面前的这位老妇人打量的有些慌张。
“我就说湦儿何时又多了个妹妹!”老妇人摇了摇头,“也罢,说说看,湦儿将你嫁过来是为何?”
“您是?”廿七又问了一遍。
“你既然嫁入了郑家,就该叫我一声母亲!”老妇人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这话叫廿七心头一紧,张大了嘴看着这位老妇人,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半晌之后缓过神来才大喘着气,“您……您是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廿七却整个人都骇懵了,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狼狈的时候见到郑老夫人又被郑老夫人一眼就看穿了真实身份,她觉得自己在郑府的最后一点胜算都在慢慢消失,新一点点的下沉,用很失落的声音说道,“叫郑老夫人见笑了。”
“我猜错了?”郑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廿七的脸说道。
“什么?”廿七十分不解。
“湦儿将你封为公主,又在这种时候让你嫁入郑家,不可能不交代你做些什么,”郑老夫人似乎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外甥,“可是现在看来,你对伯友也算是一片真心!是我猜错了,还是我看错了?”
廿七抿了抿唇,低下头去,“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自我夫君死后,这宅子我就没有踏出去过,”郑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每日伯友也只是过来问安,我不关心外面的事情很长时间了。”
“老夫人既没猜错也没看错,只是大王将廿七嫁入郑家不是有所图谋,而是要保郑伯不受权臣诟病。二爷当日远赴齐国与东夷作战,可惜他的手腕太过狠辣凌厉,斩杀东夷的百姓,此事引发了朝中诸多士大夫的不满,纷纷上奏弹劾郑将军,郑将军不幸战死沙场,此事便作罢。后来又有人回禀,齐国与东夷的战事乃是郑伯的随行军在治水之时,肆意扰民造成的,二事并一事,士大夫人又上奏弹劾郑伯。当时郑夫人待产、大王日日寻欢作乐,在华辰殿闭门不出,士大夫们也不得而入,此事一拖再拖,拖到郑夫人难产而亡……”廿七说道这里顿了顿,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此事想起来还觉得仿佛就在昨日,“郑家三件丧事并在一起,大王却要我与郑伯立刻完婚,就是要用我公主的身份,堵悠悠众口,如此一来再也无人敢上奏参郑伯一本了。”
郑老夫人沉默了良久,面色悲戚,此刻的情景大概用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郑伯友每日的问安报喜不报忧,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说过。看见老夫人是这个模样,廿七才惊觉自己失言了,“对……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伯友这个郑伯之位坐的可是顺当?”
廿七咬了咬下唇,“他……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吗?”
“你不了解他的性子吗?”郑老夫人问道,廿七这才点了点头,“他若有事便都放在心里,再苦再累也一个人咬咬牙都扛了。如今晋国与郑国意图结盟,他不愿意,朝中的士大夫们便将他的意见置若罔闻,跨过他,私自结盟。”
“他打算怎么办?”郑老夫人问道。
廿七摇了摇头,又想起了白纸黑字上的“收局”二字,忽然恍然大悟,笑了出来,“他一定有办法,郑伯下棋不同于常人,能忍、能等,不管自己陷入怎样的颓势当中,他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布阵,一开始看着似乎没有胜机,满目都是别人的黑子。可是时间长了,他的白子布置好,进可攻、退可守,直叫对方无力招架!我想,如今朝中士大夫们气焰太盛,也到了他该收局的时候了!”
郑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拍打着廿七的肩膀,“荣儿若是能有你一半了解他,我也就不为这孩子担心了。你倒也算得上是个红颜知己,罢了罢了,也难为你了!”
荣儿?廿七思忖了一阵才想起大夫人的名讳叫做晋荣,想来夫人此刻提及的必是这位大夫人了。红颜知己四个字,廿七当不起,她所说的话不过是转达了别人的意思而已,因此也只能牵强的笑了笑,并不出声附和,郑老夫人的眼神犀利,扫了一眼廿七以为她介怀大夫人一事,也不说些什么,只是告诉廿七自己还要忙,请她离开了。
廿七点了点头,躬身告辞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被郑老夫人叫住,“你以前是侍奉何人的?”
“宫里新来的娘娘。”廿七转过身答道。
郑老夫人点了点头,挥挥手告诉廿七可以走了,廿七再次告辞推门而出,扭过头看了看这屋子,心中满是疑窦,也不知道这郑老夫人打听了这些是要作甚,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帮郑伯友一把,她对郑老夫人作之甚少,因为一直跟着褒姒而不是郑夫人,所以郑家的事情全凭大夫人的一张嘴,怎么说、廿七就怎么信,不然……她也没有别的路子去查证。
从荒无人烟的后院回来,早有人在廿七的门外等候,“有事儿吗?”
“二夫人,驿站有您的信,我送来给您,可是您刚才不在房中,我便在这里等您,”送信的人客客气气的说道,他并不是郑府上的人,是从驿站直接过来的,见信是给郑府里新过门的公主的,也不敢怠慢此事。
廿七有些不解,从信差的手中接过了这封信,“是何人寄来的?”
“那就不知道了,从镐京城的驿站发出来,今日才收到,没敢耽搁就给二夫人送来了!”信差说道。
廿七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了些散碎的钱币递给了对方,信差却不敢接,“二夫人客气了,这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就当是茶水了!”廿七说着还是将钱币推了出去,对方也不再拒绝,“日后二夫人有要吩咐在下的事情,差人去驿站和在下说一声便是!”
“多谢!”廿七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这位信差走远,立刻回房将信笺拆开,里面白色的布帛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字迹并不是褒姒的,所以她先跳到了落款处看了看,上面写着秀秀代笔。代何人之笔,廿七不用问也猜得出,可是为何发来的信件一前一后要通过两个渠道,还要秀秀代笔?廿七心中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褒姒在宫中的日子想必并不好过,可是思忖前后始终找不出一个她会过的不好的理由来。
大王离开之时,曾将大权赋予褒姒。而朝堂之上,赵叔带一人独揽朝政,也不该会对褒姒不利,不知道如今宫里又发生了何事,廿七捏着布帛的手很快被汗水浸润,她坐立不安的看着面前写满了白子的布帛,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看看手中的信函。
这封信函是教廿七如何在郑府之中安身立命的,一共讲到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告诉廿七将郑夫人的几位贴身悉人要来,用着要比大夫人差遣给她的悉人放心;第二件事情是告诉廿七郑老夫人曾经也是周朝公主,从她的身上下手,也许可以帮郑伯在郑国建立威信、帮自己在郑府之中站稳脚跟;第三件事情是要廿七告诉郑伯,待人接物要狠得下心肠,杀一儆百,郑伯利用自己诸侯的身份和郑国的民心,想要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诸侯并非难事。
看完整封信,廿七的心跳的很快,将信放在了胸口,默默的背诵了一遍,然后将这白色的布帛烧掉了,她感觉有一场大战即将上演了。
………………………………
第190章 与大王相齐
三月,是个莺飞草长、春分和煦的季节,暖风徐徐却扫不走镐京城如严冬般的阴霾。
宫里的景色依旧,墙角的野草开始疯狂的向上攀爬,享受着一切人间雨露,重拾复苏的生机盎然,春满大地。华辰殿与琼台殿之间的那篇翠绿的湖水依旧宁静,开始泛出浅浅的新意,只可惜佳人难觅芳踪,君子也早已不知去向。
褒姒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之上,站在翠绿的湖水旁边,眼神眺望着远方,神情肃穆。吹过的微风撩起她的裙摆和青丝,白色的衣服显出一派清远和淡然。去年相同的时候,她才刚刚从褒城出发前往镐京城,离家的狼狈、入京的茫然,同她的今时今日相比,此刻更像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
那时候这荷塘里的荷花还没有开,这琼台殿还没有人。
再后来,她便能够站在琼台殿的窗户边上,看着姬宫湦跳下水为郑夫人采摘荷花。
这世上,竟有人送荷花给心仪的女子,褒姒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然后又叹了口气,此去经年,便是良辰美景,然而故人不在,只能是虚度韶光。
“娘娘又想起大王了?”秀秀看着褒姒的神情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转过身问道,“廿七还有来信吗?”
“最近……”秀秀回想了一下,“最近赵上卿好像和琼台殿走动的少,不会是来了信忘了通知琼台殿吧?”
褒姒抬了抬手,“注意着点驿站吧。”
“是!”秀秀应声道,廿七既然从驿站得到了褒姒回传的信件相信也会意识到原有的通信方式并不可靠了,“但是如果日后廿七的信就这么中断了,会不会让赵大人有所察觉?”
褒姒转向秀秀看了些时候,“察觉就察觉吧,放着郑国不管,大王也不会答应的!”
“娘娘,娘娘,”一位悉人从身后匆匆跑来说道,“赵上卿来了!”
“知道了,”褒姒这么回话,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说道,“告诉赵上卿叫他稍微等等我。”
“是!”悉人得了令转身回去琼台殿的前殿了。
褒姒仍旧眺望着这一面翠绿的湖水,心中却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如今申后利用以往申侯在朝中建立的威信造成了一种大王深谋远虑、放弃短期利益追逐最终胜利的假象,事实是否如此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大家都相信了。
没有人愿意自己生活的国家长期陷于战火,所以他们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大环境已经造好了,剩下的接力棒就交到了她的手中。
赢德的兵最迟最迟,不会超过今年五月份就动身,秦国和别的国家情况有些不同,毗邻犬戎所以常年戒备;所处的地形若非黄土高原就是秦岭山区,所以并不适合楚国这种鱼米之乡的大范围耕作,在春耕之时用不上那么多的人手:这也就是为何秦国的兵马如此骁勇善战。
秦国虽然兵强,但是论及其他方面,并不能算是一个富庶的国家,越是如此,才越是能够激增秦候赢德想要扩充的欲望。而这种欲望,眼下因为姬宫湦的铁腕叫赢德开始不得不提前谋划,此刻东夷站场的溃败则是他出兵的最好时机。
不过……褒姒并不相信赢德的兵马真的有横跨整个周朝作战的能力,秦国不过才区区百万人口,除去女人、除去孩子、除去士大夫阶层,那么能够留下来作战的,倾全国之力,也不过就是几十万人而已。她希望的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中能够接到哪怕一个大王战胜的消息传。因为各国的诸侯在齐国都有驻派的使臣,想要虚报瞒报是不可能的。
而姬宫湦不胜,褒姒就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
一旦秦国问褒姒要九鼎,给还是不给?
所有能够用得上的人都已经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了极致。申后造了势,为大王赢得了短暂的支持;赵叔带在与虢石父等人的抗衡之中占了上风,朝中政务虢石父已经插不上手了;魏夫人在秦夫人那里时常出入,偶尔将一些消息传回来给申后,秦夫人的几次意图挑拨申后与褒姒关系的计谋都告破了;而褒洪德,眼下他的不作为就是最好的作为了!
褒姒叹了口气,这个接力棒已经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与秦国的对抗这下就看她一个人了,她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应付的来。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秀秀有些焦急了,“娘娘?咱们还不回去吗?”
“回!”褒姒点了点头,转身看着秀秀,“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想清楚,你觉得……上卿大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道!”秀秀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眼下秦国的计谋,此事褒洪德说于褒姒之后,褒姒都没有敢将此事告诉赵叔带,对赵叔带吩咐下来的事情也是拒不去做,只是以一种消极的姿态去面对太宰宫,她不插手政务,也没有任何一条宫里的规矩要求一个后宫女子去插手政务,所以赵叔带奈何不了褒姒。
褒姒在猜测赵叔带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她必须给他的所有问题都给出一个答案,否则她就会被迫依照他说的法子去做事。她想要赢,就要窥探先机,褒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还没和对手会面,却在自己人面前如此费心费力,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事情就不能稍微简单一些呢?
月亮从黑暗中爬起,挂上宫殿屋顶之上。
褒姒抬起头看了看这天色,轻声说道,“走吧?去见见舅舅,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是!”秀秀跟在了褒姒的身后,随着她慢慢的走回了琼台殿的大殿之中,赵叔达一向是个有耐心的人,看见他还坐在大殿之中褒姒就知道,今日赵叔带对他要说的这件事情的决心了,春日的风虽然比不上冬日的寒,不过这风穿堂而过还是像刀子一般的割在了肌肤之上,刮得生疼。
赵叔带的表情不急不躁,褒姒朝着赵叔带走了过去,转过身站在赵叔带的面前,挡住了他面前的月光,只有微弱的烛光照射在漆黑的前殿之中,地面上一片银色月光斑驳散布,褒姒微微的抿了抿唇,“上卿大人久等了!”
“我来是和你说几件事情的!”赵叔带说道,他一向不会在人情关系上有所牵绊,即便是天下人痛恨,只要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都会在所不惜的,所以在任何事情上他都表现的比任何人更加能够隐忍,因为他分的清主次,也永远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样的人在下棋的时候就更加容易被郑伯友这样的对手所迷惑,当你的目光聚集在某个狭窄的区域内,就会失去大局观。所以常常将目光定在短期利益上的人,往往也会失去把握赢得长期利益的机会。
褒姒看着赵叔带,面容平静,走了两步,挥了挥手示意秀秀可以下去了,秀秀屈膝准备告辞,赵叔带却忽然又开口说话了,“你留下!”
“舅舅想说什么?”褒姒立刻转向赵叔带问道,意识到事情不太妙了。
“听说你已经安排了申后去为大王制造一些言论,就我目前收到的反馈来看,这效果……非常好!”赵叔带没有直接回答褒姒的问题,而是绕开来说了些别的,“如今虢石父在朝中暂时失去了全部的权利,最近又和秦夫人走的很近,只怕是在谋划如何帮赢德获得这次的与东夷对抗的机会!”
“哼……”褒姒轻轻的哼了一声,“如果没有大王,虢石父就什么都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赵叔带捻了捻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可能连虢石父自己都不清楚,赢德的目的不是为了要扶秦夫人坐上皇后的位置,而是要将大王赶下君主的席位。他以为赢德此举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立功而已,真是可笑!”他说罢摇了摇头。
“等等!”褒姒忽然觉得有些什么是不太对的“赢德的野心,秦夫人知道吗?”
赵叔带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否知情,你不是让申后利用魏夫人去套秦夫人的话了吗?秦夫人的想法,不日你也就知道了,若是她知道赢德的野心,那么可怕的就不仅仅是秦夫人和赢德这两个人而已了,是整个秦国,他们的谋划只怕是已经多年了。”
“我知道!”褒姒点了点头,“可是如果秦夫人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安插魏夫人这步棋,目的也只能是保全我在后宫的位置而已,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和申后的关系因为秦夫人的挑拨而有所间隙,如今我不去朝谒,后宫之中已经有很多风言风语传来了!”
“如果秦夫人不知道赢德的野心,那么有一个人就至关重要了!”赵叔带慢悠悠的说道,这个人是谁眼下已经不用说出名字来了,褒姒自然也清楚赵叔带此番话中的含义,她转而看向了秀秀,想起刚才赵叔带一开始说秀秀不用退下去,那么这个意思就是……她想都没想的说道,“不可能!舅舅若是想这么做,派自己的人去。我在朝中有一两个合用的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动我的人,想都别想!”
“当日大王将廿七嫁入郑家,难不成就是为了帮廿七寻找一个好的归宿?”赵叔带问道,褒姒冷笑一声,在赵叔带的面前左右踱步,俯瞰着赵叔带的样子好笑的问道,“舅舅言下之意,是要将自己和大王相提并论?”
………………………………
第191章 各谋出路
当日若非姬宫湦以宠幸廿七为威胁在先,又将她许配给郑伯友在后,褒姒未必会应允那桩婚事。后来想起,便会觉得将廿七嫁给郑伯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郑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对待廿七必定是还护周全。
可是如今看来,廿七在郑家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在婚姻与感情这二事上,这世上永远都不能指望奇迹的降临。所以今日的褒姒决不能让秀秀重蹈廿七的覆辙,更何况秀秀已经向褒姒表达过了自己并不愿意嫁的想法,她已经答应了秀秀不会强迫她,就更不可能让赵叔带将秀秀嫁给褒洪德了。
此事主意已定,不管赵叔带如何巧舌如簧的摆出种种理由来,都绝对不会改变褒姒的心意。
“秀秀是在太宰宫注籍过的,只怕这事儿就由不得你来做主了,她应该算是我们太宰宫的人,我要如何分配一个悉人,也由不得你来过问!”赵叔带站起身看着褒姒说道,语气强硬,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是来和褒姒商量此事的,而是来通知她一声。
“舅舅若是逼得太过了,最后弄得玉石俱焚……那就不好了。”褒姒转过身看着赵叔带的背影,末了又不咸不淡的扔下了一句,“舅舅若是想要秀秀嫁,也要看看是不是能将人从我琼台殿中带出去,你同我撕破脸,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只能让别人看了笑话了。如今大敌当前,你却处处为难我们后宫的几个女子,此事若是传了出去,舅舅也不怕被人当笑话看吗?”
赵叔带猛然转身,挥舞袖摆,胸口上下起伏着竭力遏制着胸口的一腔怒火,用近乎呵斥的声音说道,“你也知道如今大敌当前,你却拘泥于自己的一得一失,你如何对得起大王临出发时曾对你的嘱托!”
“舅舅若是真有你自己说的这般无私,那就请用你自己的人,少在我的人身上打主意!”褒姒瞥了一眼赵叔带,“舅舅拿我的人当你手里的棋子,还要将整件事情说的如此大义凛然,舅舅也不会觉得脸红吗?我累了,上卿大人请自便吧。”她说罢就看着秀秀,示意她随着自己一起回寝宫之中,秀秀看了一眼赵叔带,又转过头来,有些惴惴不安的随着褒姒朝着寝宫走去。
待到寝宫的门关起来,秀秀才小声的问道,“娘娘,这么和上卿大人争执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褒姒简短的回答道,秀秀却攒起了眉头,心下一横,“如果真的能帮到娘娘,便是要秀秀……”
褒姒摆了摆手,示意秀秀不必再说下去了,“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如今若是叫舅舅将你带走了,那么日后是不是人人都能来我琼台殿上踩一脚?”她在后宫之中地位之高,可以不拜谒申后、可以将姬宫湦拒之门外,如今却叫一个区区上卿大人在自己面前予取予求,此事只怕连虢石父或者申侯也不敢如此,赵叔带倒当真是没有拿自己当外人!日后若是再让姬宫湦知道了去,恐怕也是怒不可遏,褒姒此刻的强硬日后也能免去自己舅舅和大王之间的一场纷争。
“可是听上卿大人的意思,如今国难当头,似乎将秀秀嫁出去,便能阻止事态的恶化。”秀秀心里惶惶不安,她不知道到底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单凭褒姒与赵叔带的这段对话,她也看的出来赵叔带所言非虚,而褒姒口中的意思似乎也是知道将秀秀嫁出去的好处的,但是却碍于他们的主仆情分,加上自己的执拗不肯嫁才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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