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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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把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个地方！

　　　　使劲地咬了一口舌尖，楚凝微微退开了墙壁几许，突然一下子发狠往墙上撞去。

　　　　但是，楚凝却撞在了一块软软的地方。

　　　　“哎哟，你这个疯丫头！”耳畔是薛妈妈喋喋不休的骂声。

　　　　楚凝心下绝望，张开嘴巴就要一口咬下，却被一双飞快的手按住了下巴，背上被点击了一下，全身的力气完全散尽。

　　　　“还好老娘反应快，疯丫头一样！”

　　　　“你越是这样，我非得把你修理一顿，那么看重自己的身子？”那道张狂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老娘偏偏不让你如意，来了胭脂楼，就别想干干净净地离开，哼！”

　　　　楚凝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绝望过。

　　　　从前母亲的去世也只是让她痛哭了一段时日，后面大娘的为难，兄弟姐妹们的嘲讽、刁难那些也不过是让楚凝觉得稍稍不适应而已，所幸她还有自己的院子，还有疼爱她的木姨可如今，她却落到了这般地步

　　　　她不愿意！

　　　　她后悔！

　　　　可是通通没有用了！

　　　　“疯丫头，今晚就把你的开苞夜卖出去！”

　　　　楚凝多么希望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就可以失去对周围一切的任何感知

　　　　迷迷糊糊之间，仿佛有人在为她梳洗身子，然后为她换上冰凉的纱衣，头发被放了下来。楚凝小腹的灼热感没有减退，反而越发的明显，一声声的难耐从口中渐渐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沉重的身体突然扑在她的身上。

　　　　男子独有的味道扑鼻而来。

　　　　“不不要”楚凝呢喃，无力的双手连推开他的力度都没有。

　　　　楚凝知道自己该拒绝的，可是男子所带来的冰凉感让她有了一种舒爽感，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这冰凉会让她声名尽毁，可是还是想与之一起燃烧！

　　　　游移的大手，衣物像被剥开的洋葱一样，一点一点地散去，最后露出那副洁白无暇的身躯来。

　　　　炙热！肌肤相贴！

　　　　当身下传来一阵刺痛的那一刻，楚凝仿佛看到自己的心像那落在地板上的瓷器一样碎了，一滴冰凉的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过，落在映着碎花的大红被毯上。

　　　　她再也不干净了

　　　　可是她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她觉得身上男子的动作让她觉得欢愉

　　　　抑制不住的声音从口中滑出，身体不住地想要迎合，她堕落了！

　　　　“不、不要”

　　　　而此刻屋顶上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未央和九冽从屋子里那两人进了屋子之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

　　　　他们的身体肌肤贴着肌肤，一地一幅凌乱不堪，床上更是被翻浪滚的。

　　　　“姐姐，你说他们在做什么？”九冽睁着清澈无暇的大眼睛看着下面，好奇不已地问道。

　　　　未央脸上一片热意。

　　　　她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胭脂楼没错，可是，一路偷偷过来，看了这么多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做着异常亲密的举动，甚至如此刻屋子里的男女一般

　　　　她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里是说得好听点叫做青楼，难听一点来形容就是为世人所不齿的妓院！

　　　　女子的堕落之地，男子的温柔乡！

　　　　她竟然带着九冽看了这些东西！

　　　　她会长针眼的

　　　　“姐姐？”一旁的九冽见未央迟迟没有回答他，不由得偏过头来看她，却发现未央一脸的通红，忍不住伸出手来。

　　　　当脸上触摸到一片凉意的时候，未央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发现九冽睁着一双疑惑的眼。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拜托，她的脸能不红吗！看了这么多少儿不宜的场景，亏得他天性质朴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不然她此刻恐怕下不了台阶，她的面子无处端放啊！

　　　　“没、没有大约是刚刚爬上屋顶的时候热出汗来。”未央的手作扇子状扇了扇，眼睛躲闪。

　　　　“原来是这样啊！”

　　　　“那姐姐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为什么要脱完衣服呢？为什么抱在一块呢？”九冽好奇地问着，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砸得未央嘴角抽搐。

　　　　这他们做那种事情当然得脱了衣服啊，不抱在一起怎么做未央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热了。

　　　　“他们在练功夫。”

　　　　“咦？什么功夫？我怎么都没见过？”

　　　　未央嘴角扯了扯。

　　　　你要是见过还得了！

　　　　“这种功夫只有成年的男子女子才能练。所以，小九，你现在还不可以，按照你们魔界的年龄换算的话，你还是个孩子！不可以练这功夫，就算以后想练，也最后征得家里人的认可！”

　　　　未央觉得自己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本领越来越高了。可是即便胡说八道她也不能让九冽对这种东西有太大的兴趣。

　　　　她不能把人家好好一颗绿苗给糟蹋了

　　　　“咦？是这样啊？还真有意思，凡间真有意思，还有男女一起修炼的功夫呢！果然我跟着姐姐你来是对了！”九冽兴冲冲的。

　　　　未央嘴角抽搐。

　　　　她也觉得有意思

　　　　但愿以后九冽不要记住这件事情

　　　　“我们走吧，天色太晚了，该回去休息了！”未央开始找借口离开。

　　　　“姐姐，我还想问个问题。”

　　　　行，快问，只要小祖宗你跟我回去就好！未央心里一片翻腾。

　　　　“什么问题？”

　　　　“那个女子为什么一直说不要不要，可是却还是紧紧抱着那男子呢？”

　　　　“额大约是觉得好玩吧”未央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啊？这样？”

　　　　“走吧！”

　　　　“姐姐，那男子脖子后面的图案好漂亮，像只蝴蝶一样！”

　　　　走了！未央内心都快咆哮了。这个熊孩子！

　　　　“姐姐，以后，我们一起修炼那功夫？”

　　　　未央一个趔趄差点没从屋顶直滚滚地摔下去。

　　　　她绝对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跳的笨蛋！
………………………………

076一片冰心3

　　　　“你说什么？！”未央回头看向九冽。

　　　　她刚刚出现幻听了吗？还没思量一会儿，九冽就继续说道。

　　　　“姐姐，你不开心吗？和小九练那个功夫？”九冽对未央的举动有些疑惑，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不解与委屈。

　　　　额真不是她幻听。

　　　　拜托！这根本就不是开心不开心的问题好不？！稳住身体的未央内心一片咆哮。

　　　　“不是小九，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未央嘴角微微一抽，赶紧转移话题。

　　　　“为什么啊？”九冽有些不依不饶。

　　　　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解释清楚？！

　　　　如果不是九冽眼神干净透彻，未央几乎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心里明明白白着，九冽是真的不懂，而且这也不能怪他。

　　　　好奇之心乃人之常情。

　　　　未央无语望天。

　　　　“姐姐？”见未央没有回答他，九冽伸出手在未央眼前晃了晃。

　　　　“你干嘛？”

　　　　“姐姐还没有回答小九的问题呢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和小九修炼这个功夫？难不成姐姐喜欢和凤哥哥修炼这功夫？”

　　　　“凤哥哥？谁？”未央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问道。

　　　　“云景哥哥啊！”

　　　　噗――她没听错吧？！

　　　　未央惊诧地看向九冽。

　　　　小样，这委屈的小眼神。

　　　　委屈？比起他的委屈，未央更郁闷，她和凤云景做那样的事？开玩笑吧！

　　　　虽然心下立即把九冽的话给推翻了，可是脑中想到自己和凤云景和屋子里的男女一样，衣物褪尽，肌肤贴着肌肤，起起伏伏噗，她觉得一阵热意袭卷到脸上，使劲地摇了摇头，她在想些什么！

　　　　未央按了按额头，企图让自己的脑袋清明一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除。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刚刚她就不该那样解释的，不，她就不该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带九冽来胭脂楼一探究竟的！

　　　　她就是个笨蛋！估计没有比她更笨的神仙了吧！

　　　　“姐姐，你喜欢云景哥哥，不喜欢小九”

　　　　噗未央简直哭笑不得。

　　　　“小九，听话！该回去了！”未央收起笑容，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天黑了，你不回去，我可要回去了！”

　　　　“还有，你再问我这些问题的话，我就不带你玩了，再把你送回魔界去！”

　　　　九冽当下就安静了。

　　　　未央心里一片欣慰。早知道威逼利诱的方法更容易让九冽不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就直接用这话堵了他的话头！

　　　　“姐姐我们回去吧”眼神委委屈屈的，加上他的容貌过人，若是个平常的女子恐怕就要心软了。

　　　　可是未央不是寻常女子！

　　　　看不到，看不到，她看不到！

　　　　“好，回去！”

　　　　楚凝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安静和谐。

　　　　可是一动弹，身上就传来一阵酸疼感，甚至下面那个地方也是隐隐作痛。浑身酸疼，一身印记，这预示着昨夜的欢愉有多激烈，同样也预示着――

　　　　她的清白已失。

　　　　她不再干净了。

　　　　那个即便讨厌的所谓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昨夜的一幕幕，被翻浪滚，她看不清男子的脸，可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却是那么明显。

　　　　掀开被子她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到一身的吻痕，以及身下的点点印记，红白交加，落在碎花被褥上，像凋零的花一样，萎靡得让人绝望。

　　　　一股难言的悲伤从心底翻腾起来，泪水一滴接着一滴顺着楚凝白皙的面颊上滑落下来。

　　　　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醒了？”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凝惊慌失措地拉起被子捂住身子，看向来人。

　　　　是薛妈妈。

　　　　楚凝的身体缩了缩。昨夜如果不是她给她喂了药，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境地！可是她却无法责怪她，因为真正罪魁祸首的人并非她

　　　　“来，把这个搬到那里去！”

　　　　薛妈妈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抬着一大桶冒着热气的水，指使他们放置好木桶之后，让他们都退出房门，她才慢慢朝楚凝这里走过来，在床前的桌子旁坐下。

　　　　看到楚凝童通红的眼睛，薛妈妈眉头挑了挑。

　　　　“怎么，哭了？”

　　　　楚凝低着头，不答话。

　　　　“想不明白？我为何要那样对你？”薛妈妈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一般，自己说了起来。

　　　　“”楚凝无言。

　　　　“不过是失了清白罢了，你若是好好跟着我，在胭脂楼里总不比跟你大娘过活来得差劲。”

　　　　薛妈妈倒是没有昨夜那么强劲，耐心地劝说着楚凝。

　　　　楚凝没有答话，手心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

　　　　“你说，你死守着清白有何用，再说了如今既然已经没了，那么为何要糟蹋自己的生命，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是不是赖活还不一定，说不定将来你会被人赎身出去。你说――你是好好活着，还是”

　　　　“再说了，这世上，负心的男人何其多，你就算嫁了人也不见得处境会比在胭脂楼好。”

　　　　“看见这么多的青楼没？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的存在吗？因为总有一些男人需要！”

　　　　楚凝静静地听则，心里微微一动，指尖动了动，干渴的嘴唇微微抿了抿。

　　　　一片安静。

　　　　薛妈妈也不急，她毕竟是这胭脂楼的老板，她也是过来人。她知道就算再怎么不在意的姑娘也会有些想不通这理，更何况原本是清白人家的楚凝。而且，她更是知道怎么引导楚凝，先给一棍子，再来个甜头，总会改变她的心意的。

　　　　薛妈妈静静地等着楚凝，鲜艳的丹蔻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良久，楚凝才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以后我是否、可以自己赎身？”停了停，又说道，“那个时候妈妈是否愿意帮我开户籍？”

　　　　薛妈妈怔了怔。她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失了清白，还一心想要离开青楼的姑娘。

　　　　“好如果有那一天的话。”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薛妈妈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不相信楚凝可以熬到那个时候，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会改变主意了。

　　　　“妈妈，从今天起唤我清心吧。”楚凝低声说道。

　　　　在青楼每个姑娘都有属于自己花名，没有人会用自己原本的名字，楚凝亦是如此。她不愿意糟蹋了楚凝那个名字。

　　　　清心，身已失，但愿自己的心还能保持原先的那一抹清澈。

　　　　“好，清心，从今天起你便住在沐雪阁吧。”

　　　　“小紫，进来。”

　　　　一个身量同楚凝相差无几的少女从门外推门而进，手里还捧着一套浅蓝色的衣裙。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

　　　　“是，妈妈。”

　　　　“小紫是我刚刚买的，也是个清白人家出身的，今后她是你的贴身丫鬟，照料你的起居，缺了什么只管让她帮你置办。”

　　　　“嗯。”

　　　　“还有，这几日，我不会安排让你接客，好好休养几日，到时候我派人教你些傍身的技艺。”

　　　　“嗯，清心知道。”

　　　　“想开点，清白算不了什么。”

　　　　“嗯。”楚凝低眉垂首，轻声回答。

　　　　吩咐了一番后，薛妈妈出去了。

　　　　小紫怯怯地走了过来。

　　　　楚凝抬头看向她。少女年纪估计跟她差不多，许是因为生活清苦，面色有几分泛黄清瘦，眼睛大大的，带着几分怯怯。

　　　　“你叫小紫？”

　　　　“是姑娘，奴婢叫小紫，从今日起是你的贴身侍女。”

　　　　楚凝细细地打量着她。她虽然没出过门，但是在原先的府里的时候看的人的眼色多了，自然可以看出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状况。

　　　　她的眼神还算是清澈的，虽然有几分怯意，但是还未染上其他颜色。

　　　　“小紫，从今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

　　　　“是，姑娘。”小紫看了楚凝一眼，顿了顿，又轻声问道，“姑娘，你是否要先沐浴？奴婢服侍你”

　　　　“好。”

　　　　楚凝闭上眼睛，任由小紫上前来将被子褪去，露出她褪尽衣物的身子。

　　　　“啊！”小紫低呼了一声。

　　　　楚凝没有睁眼，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狼藉。

　　　　“姑娘，小紫扶你过去”

　　　　小紫虽然还未知晓情事，但是来胭脂楼的时候就多少有了解了一些，这里是做男人的生意，楚凝这一身的青青紫紫，分明就是有人弄出来的，甚至下面那个隐秘的地方也是一片狼藉，还有点点红色的印记。

　　　　姑娘这样该有多疼？小紫心里涌起一片怜惜。

　　　　楚凝似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一般，任由小紫将她扶到木桶里。当温热的水漫上身体的那一刻，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眼睛虽然还有些通红，但是里面却一片清明。

　　　　现在的她没得选择，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妥协。

　　　　她不能这样放弃自己！

　　　　楚凝，从今天起，你便是清心。

　　　　清心，从今日起，你便要做好自己。
………………………………

077一片冰心4

　　　　“姑娘，好了。”身后有轻轻的声音传来。

　　　　清心回过神来，看向镜子。

　　　　少女皮肤白皙，眉目清秀，松松挽就的乌发乖顺地垂在身后，碧色的步摇在身后轻轻摆动。

　　　　清心有一瞬间甚至认不出自己来。她从来没有这般正正经经地打扮过，一是没必要，而是那个家的她根本没有那些梳妆打扮的饰物。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容貌一点都不出众，但是如今却完全变了样。

　　　　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是有了出水芙蓉之姿了。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

　　　　可惜，如今是在胭脂楼里。

　　　　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清心微微有些失神。

　　　　昨夜薛妈妈就已经口头告知她，今日她的花名就会被挂起，开始接客。

　　　　“姑娘想穿什么衣服？”小紫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放置在床上，问道。

　　　　清心看向床上那些衣服。

　　　　薛妈妈也是下了血本，竟然为她添置了那么多华丽的衣裳。

　　　　眼睛在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上停留了几秒，清心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伸手指向床上那件水蓝色的衣裙。

　　　　“就那件。”

　　　　等薛妈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清心已经打扮好了。

　　　　“好了？”薛妈妈围着清心好一番打量。

　　　　为了好好打造清心，薛妈妈也花了不少心思，先是请了邑阳最有名的琴师来教她琴，还有舞蹈，所幸清心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很快就领会清心，比她想象中还好，值得她一番栽培。

　　　　“今日来了贵客，就由你去接待吧。”薛妈妈上前，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盒胭脂，手指轻轻点了点，又拿起一片花钿，然后向清心走去。

　　　　带着点花的芳香在鼻息之间散开来，清心静静的，一动不动。

　　　　“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薛妈妈将清心拉到梳妆台前，从镜子中，她看到了自己。

　　　　原本光洁的额头上被贴了一片不过尾指指甲盖大小的花钿，桃红色的，像一朵绽放的桃花一般，而嘴唇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桃粉，这细小的改变，竟是让清心整个人的感觉变了一个样。

　　　　清秀而妩媚。

　　　　清心微微抿了抿嘴唇。

　　　　“好了，下去吧。”薛妈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清心如今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原本觉得收了她会是个麻烦，但是如今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她捡到宝了。

　　　　“是。”清心微微朝她福了一身，然后往房门外走去。

　　　　“清心，你是明事理的人，妈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身后传来薛妈妈淡淡的声音。

　　　　清心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是很快就继续往外走去。

　　　　“是，清心明白。”

　　　　清浅的声音虽然轻轻的，但是却落在清心的心里。

　　　　是的，她明白。

　　　　贵客在二楼的雅间，与她住的院子不再同一个楼层。清心虽然在胭脂楼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但是她平日并没有机会出房门。

　　　　如果算上今天，她这是第二次在胭脂楼里面走动。

　　　　第一次是被大娘的仆从带来。

　　　　此刻已经入夜，胭脂楼开始热闹起来。莺莺燕燕穿着轻薄的纱衣在大堂里面穿梭不停，门外一个接着一个穿着不同的男子走了进来。搂搂抱抱，打情骂俏

　　　　这里是青楼，是男人的温柔乡。

　　　　清心眉心微微一蹙。

　　　　“姑娘，走吧。”

　　　　见清心不自觉停下脚步看着大堂，久久没有动静，小紫不由得轻声提醒道。

　　　　“走吧。”

　　　　努力将脑中不该有的情绪压制住，清心微微凝了凝神。

　　　　薛妈妈说的贵客据说是朝堂中人。

　　　　清心推门而进，屋内一片安静，没有半个人。

　　　　咦？

　　　　人呢？

　　　　清心不由好奇地环视了房间一眼。这是个别致的雅间，房间的地板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酒红碎花，屋子正中央是一张圆形的桌子，上面还摆着几个酒壶，和几盘菜，右手边是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是一道紫色的纱帐，隔住床那一边的景象，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里面的光景。但是清心知道，那边有一张大大的床，同她那个房间的布局有点类似。窗户关着，又因为这个雅间处于比较里面，比起大堂来说，这里显得――

　　　　幽静。

　　　　安安静静的，没有半个人的感觉，而且房内的熏香似乎有些浓了。清心不由得皱了皱眉。

　　　　可是，人呢？清心带着心中的疑惑往屏风那头走去。走到屏风处，清心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有一道黑色的人影。

　　　　“站住。”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

　　　　清心停下脚步。

　　　　那个所谓的贵客在床上？

　　　　“不是你，你那个丫鬟。”

　　　　“什么？”清心怔了怔，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有的客人总有一些不一样的习惯。

　　　　“小紫，你先下去吧。”

　　　　“是，姑娘。”小紫虽然有些担心清心，但还是慢慢退了出去，带上门。

　　　　“你过来。”那道声音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又再一次出声道。

　　　　清心按照他的吩咐，绕过屏风，掀开那道纱帐。

　　　　床里边的光线并不是很清楚，有点昏暗，但是即便如此并不影响清心看到眼前的一幕。

　　　　宽大的床上坐着一个男子。

　　　　听到清心的步伐声，男子抬头看过来。

　　　　清心虽然没见过几个男子，但是她却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容貌是极其出众的。

　　　　男子面色有几分苍白，神情淡淡，一身玄衣，只是左手却捂住胸口处。

　　　　胸口咦？

　　　　清心眼尖地发现男子指尖微微透出的点点血色。

　　　　他受伤了？！

　　　　“你看到了。”男子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

　　　　清心静静地看着他，点头。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嗯”

　　　　他这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