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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故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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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我,我可得多关心自己一点,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傻头傻脑去做了。鬼看人一目了然,鬼看鬼可看不真切。孟哥,刚被那打走的那四个小鬼,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看家本领?”
穷死鬼把四个大恶鬼说成“小鬼”,当然是为了高抬自己,其实,一想到那几个恶鬼,他就感到惶惶不安,现在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是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而已。
抽肠鬼肃然说:“那可不是小鬼,是十八层地狱中四个地狱的精英代表,是非同小可的恶鬼,被地狱长万里挑一选出来,参见十九层地狱的工程夺标的。人间的工程,尤其是大工程,夺标时总是尔虞我诈,强取豪夺,阴冥的大工程夺标,那可就更加无所不用其极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有那么几下子!”穷死鬼恍然大悟,伸了下舌头,“那背石磨的婆娘什么来头?看起肥头大耳,俗不可耐,眼令人恶心想吐,她自己好像还洋洋自得,好像皇亲国戚一般呢!把她的老底子告诉我,狭路相逢,动手动脚起来,我也好拿捏分寸——手上斗不过那肥婆,嘴上也要占些小便宜才行。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被一个肥婆占了便宜去,惹得小鬼们笑话。”
抽肠鬼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声,然后看看天色,距离日出还早,觉得其他鬼还不至于不知轻重,贸然行事,便紧张心情稍稍松弛了一些,强颜欢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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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冤冤相报
“你总是对女鬼很感兴趣,绕山绕水,不过就是为了了解人家。不过,那样一见之下,就觉得吃了十八大碗肥肉似的肥婆,你也兴致盎然,未免太自轻自贱了。你眼光越低,别的鬼越会看不起你,越会认为你毫无价值,比看不起你的鬼还要低级庸俗。”
“老板哥别想多了,我毛长生可不是种猪,决不会对母猪都兴致勃勃。我穷,但眼光高着呢,能入我法眼的女鬼,放眼四望,除去那个把,还一片苍茫。”
穷死鬼昂高了脑袋,高傲得像一只大公鸡,仿佛在发肺腑之言。
抽肠鬼在坟堆里嘻笑了一声,随即转入严肃。
“那石磨鬼李娇娜,原本是一个偏远山村的农家女,名字是外地支教的山村老师取的,原本不臃肿痴肥,容貌身材,都堪称村花。
“按本地盛行的习俗,李娇娜一出世,就同本村一个褚姓男孩订了娃娃亲,成了预定情人。
“李娇娜慢慢长大,慢慢进了学校,由于天分很高,又勤奋刻苦,学习成绩特别好,但家穷,又为了供褚姓男子读书,就主动辍学在家,参加了苦不堪言的重体力劳动。
“李娇娜年复一年劳动挣钱,褚姓男子年复一年读书补习,终于有出息了,考了个小学教师,又善于拍马溜须,行贿钻营,做了那一个山乡的教办主任。
“李娇娜同褚姓男子早早就结了婚,五年时间里,先后生了三个女儿。
“褚姓男子先还有些朴实善良,有了工资,有了一点权力,就自视甚高,开始嫌弃李娇娜了——嫌她未老先衰,嫌她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
“在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重男轻女的观念越是根深蒂固,而有点芝麻小官的人,往往更重视传宗接代,好把自己的势力发展下去。
“褚姓男子没有儿子,心中空落,自觉委屈,先是冷落李娇娜,后来又长时间不回家,领了工资就去城市里鬼混,去远方的度假村度假,自己的工资不够用,就想方设法扣那些外乡老师的工资,吃喝嫖赌,样样都学得比教育教学的技能技巧精了几十倍……”
“其情可悲可悯,但还是简短些好!”穷死鬼听得津津有味,却故意说了句催促的话。
“我比你心急,简直要鬼火绿了,但说了,就得清楚明白,好让你心中有个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商战中,兵法还是大有用处的。”
抽肠鬼反而不怎么急了,触景生情,也想到了自己曾当过老师的陈年往事。
“丈夫长时间不回家,李娇娜心头苦楚,怒恨越积压越猛烈,终于忍无可忍,决心悍然不顾地报复。
“在一个深夜,寂寞难耐,喝了点酒,自控力大减,抓起菜刀,昏昏沉沉中,砍死了自家那三个加起来也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并用宰猪草的机器,把尸体粉成了碎片……”
“好恶毒的婆娘!”穷死鬼恨恨地插了一句,“娃儿没罪,要杀就杀那男人啊——那男人忘恩负义,见异思迁,才该千刀万剐。”
“很多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平定的!李娇娜义愤杀人,但经律师之口,变成了故意杀人,被判了死刑,实行枪决。
“李娇娜死后,进入阴间,又被重判,打入了石磨地狱,被石磨一次次磨得粉身碎骨,又一次次回复原型,酷刑无止无休,痛楚无穷无尽。
“但是,李娇娜自始至终,一声不吭,跟其他地狱之鬼判若云泥,成了石磨地狱中,唯一不会因为石磨碾压而*哀号的鬼中豪杰。”
“唉,难得难得,心死了,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疼痛值得叫出来了!”抽肠鬼也显出了几分敬意,然后又摇了头,“始终是个冤死鬼,真他妈不值!”
“李娇娜死了,生前郁郁,死后凄惨,那褚姓男人,倒称心如意了,因为有职权,轻轻松松娶了一个大学毕业后新分的如花似玉,干柴烈火,很快就生了双胞胎儿子。”
“杂种,应该断子绝孙,偏偏艳福不浅!我知道该怎样对待石磨鬼李娇娜了!李娇娜也是一个可怜鬼,有着深深的隐痛,跟她对敌,很容易打败的。”穷死鬼骂了一句,分析了一句,问,“那个剥皮鬼呢,又怎么回事?”
对于剥皮鬼,穷死鬼一提就有些头皮发麻。
“乡下女人,有一些是很奇特的,她们会毫无保留地爱,也会毫无保留地恨,不给自己留后路,也不给别人留后路。”
抽肠鬼叹了一口气,才说剥皮鬼。
“剥皮鬼,在人间叫刘世图,自小嗜杀成性,除了人不敢杀,见到什么动物都想杀,但又不立刻杀死,而是让被杀的动物一点一点流血而死,从中寻找快乐。”
“有这样的怪人?”穷死鬼感到新奇,“超级变态,嗜血成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啊!”
抽肠鬼一向不轻易激动,总是一副曾经沧海、老成持重的模样。
“在童年时候,刘世图就会背着大人,把村子里或山野里抓到的小猫、小狗、小猪、小兔、蛇、鼠、青蛙、蛤蟆等等的动物,一一皮剥皮,让后看着它们奔跑、窜动,自己在旁边拍掌欢笑,大喊加油,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要是有谁请他去给动物剥皮,他会高兴得像过年了一般,大喊大叫,激情洋溢……”
“真是一个怪才!”穷死鬼感叹不已,“真是一个变态狂!”
“这还不足为奇,”抽肠鬼不以为然,语气淡然,“上学以后,老师把他关在教室里背书,他剥皮瘾大发,用小刀把自己的一个手指上的皮剥得干干净净,鲜血淋淋,然后天真无邪地放声大笑,吓得教语文的女老师一见之下,当场昏死过去……”
“奇才!”穷死鬼竖起了大拇指,“超级变态奇才!”
“他真的是一个奇才,一个匪夷所思的奇才!”
抽肠鬼赞同,露着怪怪的笑容。
“长大以后,为了享受血腥之乐,刘世图做了拳击手,打起人来很少有对手,简直是天纵之蔡,先后得过三次世界冠军。
“不过,后来,刘世图把对手打倒以后,边笑边使劲暴打,打得那人口喷血,鼻喷血,双耳喷血……打死了人,还捧着血不断的舔,被警察用电击棍即到后抓进监狱,判了十三年的有期徒刑。”
“奇才!奇才!”穷死鬼连连赞叹,又怕又恨。
“还不仅如此——”
抽肠鬼有些激动了。
“出狱之后,刘世图突然消失了五年,然后大名出现在亚洲各大报纸上,成了头号通缉犯。
“原因很简单,刘世图前前后后猎杀了五百多只华南虎、东北虎和孟家拉虎,操纵着好几个国家珍稀动物的皮货市场……”
“嚯,一个变态狂,还成了大名人?”穷死鬼睁大了鬼眼,“丧尽天良的大名人!”
“不过!”
抽肠鬼表示惋惜。
“国际警察还没抓到他,他就死了:暴食暴饮,喝醉酒之后,拿了一块剃胡子用的刀片跳进自己的鳄鱼池,扬言要在十分中之内剥光一头鳄鱼的厚皮,但不知怎么搞的,被五头鳄鱼分吃得骨头也不剩一块了……
“报应啊!”穷死鬼拍起掌来,“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抽肠鬼淡然笑笑。
“刘世图来到阴间,被安排进剥皮地狱,就开始了生前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工作,无休无止地剥起自己的皮——剥完一层,又长出一层,然后又剥,又长……
“刘世图轻车熟路,得心应手,别的剥皮鬼鬼哭狼嚎,惨叫声响遏行云,他却从来不叫疼,剥一次自己的皮,好像给自己洗了一次澡,快活得了不得,容光焕发,活蹦乱跳,很快又成了众鬼瞩目的鬼雄。”
抽肠鬼连连苦笑起来,对这样的恶鬼也深感困惑。
“这倒是一个不好对付的恶鬼!不过,遇到了我毛长生,还是有办法对付的,老板哥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穷死鬼大言不惭,心里却惶惶不安,不断地寻思相遇后的对策,觉得无计可施,不过不愿就此纠缠不放,慢吞吞说,“那个砍头鬼呢,又有什么精彩故事?把底细都告诉我,我会把他们统统拿下!我他妈是谁?是玉皇村第一帅哥,什么都不会怕!真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什么都不怕!前生怕人,今生怕鬼,怕得了多少?”
语言总有麻痹作用,说过之后,穷死鬼抬高了头颅,显得气势逼人了。
………………………………
第24章歧路邪途
“正事迫在眉睫,但不说清楚你想知道的事,你显然不会信心十足地去行动,只好耐住性子告诉你了。”
抽肠鬼心头渐渐发急,但语气却是平缓如坝子里的河流,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已快修炼到了宠辱不惊的境界。
“砍头鬼易彪雄,也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嗜血者,在阳间最乐意做的事,就是杀鸡、杀猪、杀牛或杀其它动物,都是一刀砍头,决不割喉,决不拖泥带水。
“别人宰鸡割喉,他宰鸡,却把鸡头按在菜板上,一刀把头砍落。
“别人宰过年猪,用尖刀捅脖子,他宰过年猪,是把猪捆绑好之后,用砍刀手起刀落,把猪头砍飞……”
“这好像并不罪大恶极呀?”穷死鬼觉得人养猪鸡,又宰杀了吃肉是无可厚非的。
“宰杀猪鸡没大错,但另有错事。”
抽肠鬼在坟堆里发觉曙光越来越明亮,惴惴不安起来,往更暗的角落挪了挪身子。
“易彪雄闲来无事,就会提了砍刀去山间田野里闲逛,不管是青蛙水蛇,也不管是草尖树冠,一刀就削掉了脑袋……
“被他害死的动物植物,那可数不胜数。后来,他当了杀猪匠。再后来,他被一个老板带出家乡,专到异地他乡猎杀大象……”
“啊,大象他也敢杀?”穷死鬼明知不会假,还是忍不住问。
他在阳间没有见过大象,在阴间也没有见过大象,只在小学课本里和电视电影里见过,那可是一个神秘的庞然大物。
“为了贩卖象牙,他有什么不敢杀?大利所趋,有很多人常常会得健忘症,忘记回头的路途。”
抽肠鬼可是见怪不怪。
“易彪雄不仅在中国猎杀大象,在非洲也猎杀过大象——在国际市场上,他的老板控制着最大面积的象牙生意。他不仅砍大象的脑袋,还砍人的脑袋……”
“快讲仔细些!”穷死鬼急红了眼,有些迫不及待了。
“国际警察进行大追捕,易彪雄掩护老板撤退,从草丛中跳出突然袭击,砍掉五个警察的脑袋后,还想砍第六个警察的脑袋,结果动作慢了下来,被*扫成了筛子。”
抽肠鬼不紧不慢地说,别人的生死毫不影响他的心情,真是铁石心肠。
“那家伙死后,盖棺论定,名正言顺地进了砍头地狱,开始自己的老本行——无休无止地砍自己的脑袋了。
“因为从不叫痛,从不哀嚎,易彪雄也就被判官另眼相看,以备后用了。”
“哦,是这样的,好一个坏杂种,对他的快刀我可不能麻痹大意。”穷死鬼有些胆怯,想想自己的独门暗器“霹雳鬼火弹”和看家绝招“恶鬼撒沙”,总算喘气喘得轻缓了一些,“那个呢?那个喜欢吊脖子的婆娘呢,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地狱恶鬼,自然不是好人来着!”
抽肠鬼冷言冷语起来——一说到女鬼,他就没好气了,前世女人让他产生的伤痛,似乎到了阴冥也难以释怀。
“吊死鬼沙吉姗,原来也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没什么奇特处,改变都是从别离开始的——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早晚要误入歧途。
“男人外出打工,沙吉姗寂寞难耐,便勾引男人的父亲——公公,被婆婆发觉后臭骂了一通,她出策谋划,让公公丧心病狂,吊死了婆婆,并花言巧语制造假象,骗过了派出所公安人员。
“形同猪狗,沙吉姗同公公胡天胡地一段日子,发觉公公能力有限,不够畅意,又伙同村里一个四肢发达、满脑豆渣的青年男子,吊死了公公。
“吊死了公公,又花言巧语,逍遥法外,同青年男子打得火热,开始了新的浪漫生活。
“半年之后,沙吉姗见那青年男子越来越不顺眼,又劝酒下药,吊死了青年男子,巧舌如簧,居然再次逃脱了罪责……”
“哦,有这种事?”穷死鬼心头又是一惊,“烂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淫毒。”
“沙吉姗生得那么苗条可爱,显得那么楚楚可怜,又装得那么诚恳老实,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毫无破绽,谁会怀疑她就是杀人犯?”
抽肠鬼冷笑了几声。
“沙吉姗是天生的演员,又是天生的狂情*,前前后后,竟吊死了九个男人。
“不过,沙吉姗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最后得了一身脏病加乳腺癌,带着满腔壮志未酬的幽怨死了,论功行赏,顺理成章,进入了上吊地狱,开始朝朝暮暮修炼上吊本领了……”
“唉,女中豪杰,阴毒啊!辣妹子够味,这样的女鬼也够味,以后相见,不得不同她好好……好好叙叙!”穷死鬼突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起来,大话说着说着,就让心中的虚怯暴露无遗了。
抽肠鬼听出了端倪,昂然说:“兄弟,那些恶鬼在阳间厉害,但来到了阴间,都不是我的下饭菜,三招两式,就打得他们落荒而逃了。而我呢,被你一招就打了九九八十一个洞,元气大伤,至今没完全康复。唉,说到底,你毛兄弟才是老大,他们见了你,就算不落荒而逃,也会赶紧躲起来的。兄弟你尽管放心地进村去吧,工钱的事很简单,绝不会亏待你。”
正确分析加马屁拍得应山响,穷死鬼如释重负,心花怒放,准备马上动身,又忍不住问:“工钱什么时候付?”
“这点工钱还不放心?”抽肠鬼想大发雷霆,觉得这是对自己的鄙视,不过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只要征地成功,夺标在手,第一期拨款就不少于十个亿,需要用双桥车拉的……即便被其他鬼夺去了,我那张储存卡里,也还有八百多万,难道还会少你的?再说,兄弟的灵丹妙药已助我鬼力大增,单凭这点,做哥的也会给你三五千做开销。”
穷死鬼呆愣片刻,连连搓手,唯唯诺诺说:“这就好!这就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大哥是诚信君子,又是阴间的大款,你要给我五千做感恩费,做兄弟的这就先谢谢了。”
诚信君子?你这种杂种也是诚信君子,诚实君子也就滥市了,我呸!
穷死鬼心里另有想法,恭恭敬敬鞠躬作了一个揖,又问:“除了正常的工资之外,我帮你赶走一个村民,你给多少工钱?”
“五十块!”抽肠鬼答得很爽快。
“怎么这样便宜?”穷死鬼愕然不解。
“赶走的,还有可能返回,还会制造麻烦。”抽肠鬼一向不喜欢麻烦不断。
唉,可怜的村民!
“弄死一个呢?”穷死鬼试探着。
“一百块!”抽肠鬼提高了声音。
“才一百块?”穷死鬼感到愤愤不平——那些村民百姓,怎么就这样不值钱?原来,有钱人眼里,穷人都是贱货。
“要是我快刀斩乱麻,早些行动,我可以半个时辰就把全村村民解决干净,也不必支付这笔额外的费用。一百块,已是逼不得已,付出的天价了。”抽肠鬼显出明显的懊悔。
唉,可怜的村民!
“咳——”穷死鬼干咳了一声,“我帮你救活一个呢?”
“什么意思?”抽肠鬼显然不解,语气压抑低沉了许多。
“被其他恶鬼缠上,弄得很快就要死了,我把他们救活,一个给多少钱?”穷死鬼说到钱,越来越有精神了,“那胸口上,背脊上都有石磨转动的鬼婆娘,好像说过她们已经进过村子了。”
“不能让他们得逞!”抽肠鬼急躁了起来,“不能让他们抢占头功——救活一个他们要害死的人,我给你五百,你把救活的人再弄死,又给你一百!啊呀呀,为了免得夜长梦多,你快快去害人,害死一个给五百算了!”
穷死鬼心头一喜,说:“这太好了!我第一次进村已弄死了七个,算不算啊?五七二十五,你还给我那二千五百块害人费吗?先说好,后不乱,现在稀里糊涂,以后也就不会明明白白。老板大哥,请你理解我唠唠叨叨,啰啰嗦嗦——我是没文化的穷鬼,但不是糊涂鬼。”
毛长生恍恍惚惚进过高中,口才虽好,记性却一般般,数学可学得不怎么好,乘法口诀又是前世多年以前背过的了,所以“五七三十五”变成了“五七二十五”。
抽肠鬼听他背错口诀,赶紧快语惊人地补充:“算算算,你立下的汗马功劳,都会得到回报的。五七二十五,我现在已欠了你二千五百块,以后一并算总账,补给你!毛兄弟直心直肠,做哥的最喜欢你这一点——那些假仁假义,口不言钱的,捞起钱来更可怕。”
穷死鬼已得了工钱,以后还得害人费,这真是双喜临门,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不住地默念着“五七二十五”,打着旋转,化作一股阴风,倏然飘向了村子。
………………………………
第25章恍惚故乡
穷死鬼飘然落到小山包的脚下,并不忙着进村,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着。
恶鬼既然已群举进村,那可就不能再大大咧咧了。
那些恶鬼,无论哪一位,只要能不碰面,最好不要碰面——与恶鬼相斗,没有多少便宜可占。
发财要紧,但小命更要紧,你不珍爱自己的小命,谁会帮你珍爱?有了钱,却没有命去花钱,那是傻人百演不断的悲剧,至于鬼,即便是最穷的,也不会那么傻。
穷死鬼掂着心中的天平,慎重地观望起来。
小山包脚下正是村口,穷死鬼觉得站不如坐,便坐在路旁旧瓦厂的残墙上,悠晃着毛腿毛脚,紧盯着从村子里通往远处乡街的泥路。
过不多时,从村里奔出来一条大公狗,凡胎肉眼看去,与寻常的狗毫无去别,但穷死鬼只看了一眼,酒发觉异乎寻常了。
那只狗,浑身红通通的,虽不滴血,却像被剐掉了皮一般。
公狗奔跑着,又放慢了脚步,摇着尾巴,显得很孤独,很忧郁,仿佛知道自己过不多久就要死去了一般,边走边悲哀地轻号着,仿佛在企盼着有谁能拯救它……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条年轻健壮的公狗,总会有很多母狗围着打转、抛媚弄眼的,怎么会显得这样悲伤忧郁?
穷死鬼吃了一惊,从残墙上无声无息地跳到泥地上,把原本大睁着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哦,这是一条被剥皮鬼动过了手脚的公狗。
原来,剥皮鬼进村之后,最先看到这条狗,显得乐不可支,便飞快地向狗奔过去。
区区一条狗,算得了什么?剥皮鬼刹那间掠过公狗的背上方,公狗还没有特别的感觉,浑身的毛皮已被一丝不剩地剥光了。
当然,狗的眼睛和人的眼睛都看不到这些,狗能够感觉到一丝疼痛,但并不明显,因为要过三天以后才会感觉到剧痛,浑身被刮之后的肉脂才会溃烂,然后化为浓血。
“唉,救一条狗,能得几块钱?先前怎么没想到这点?没细谈这些?唉,鬼到老,学不了,以后得更加心细一些。”
穷死鬼拍拍脑袋,向公狗飘去,双手张开,作出了抚摸的动作。
“可怜的小狗狗呀,看在你比毛忠诚可爱的份上,看在你孤苦无助的份上,我就高抬贵手不。曾经的我,也是这么样的。再说,这地盘既然孟大老板要承包,孟大老板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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