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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帝宠:您的护妻狂魔已上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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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输才华,不输热胆,不输雄心,更不输铁血。

    唯独输给了时间。

    不服不行。

    三长老干涩的嗓音,捋着胡子的手就那么停在胸前,都忘记收回来。

    “没事了,四少随时可以离开。”

    “那就好。”

    夜倾城点头,招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香茉离开。

    “你还在那里做什么,是想留在这里吃饭么?”

    “哦哦,少爷就来。”

    香茉赶紧扯过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眶,眼睛红肿得就像一只兔子,迈着小碎步跑到夜倾城身边。

    看着夜倾城后背染血的锦袍以及那云淡风轻就像感觉不到痛的坚强模样,香茉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就要往下掉。

    她家的少爷真可怜。

    才醒来就承受鞭刑,照着那瘦弱的身子,少爷怎能承受得住?

    “收起你的眼泪。”

    夜倾城冷喝。

    “再让我看你掉一颗金豆子,我就把你发卖了去。”

    她从来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眼泪,眼泪代表着软弱,代表着……死亡。

    “是是是,少爷。”

    香茉抽噎着开口,用力吸着鼻子,像是要把那已经在眼眶积蓄,随时能汹涌开来的眼泪收回眼眶。

    夜倾城转身之际,凝神看着喃喃不可置信的三长老,冷声道。

    “老头,其实是你错了,我没错。”

    “论心狠手辣,我才是行业的祖宗。”

    “你真的以为我心慈手软么,我不过是不想脏了手。”

    “有时候留着他一条命让他等待死亡的到来,那种明知道死亡临近,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步步等死,这更能折磨一个人。”

    “从身到心,由里而外,通通给折磨了个遍。”

    “死亡有时候并不可怕,反而是种解脱。”

    三长老全身汗毛都炸了,捋着美髯的手一个没注意扯下一把花白胡子,痛得他直跳脚。

    身上寒气一股接着一股从脚底板蹿起,直达脑髓,让人毛骨悚然。

    三长老身上冷汗直冒,不经意间就湿了内衫。

    夜倾城描绘的那些太可怕了,直接生不如死,这个时候给他个痛快反而成了奢望。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当真是应了夜倾城的那句话,死亡,有时候恰是种解脱。

    一时间,众人无话,大厅内静得就剩下每个人的呼吸。

    甚至在这压抑凝滞的环境里,众人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使得大厅如同鬼巢一般寂静。

    偶有冷风吹过,激起一地鸡皮疙瘩。

    “另外,你们几个老头也别演了,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

    夜倾城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不顾大长老气得直跳脚,以及火爆如二长老一把掐住耳垂上的细蛇,却反被蛇咬了一口的错愕样。

    “谁,谁特么是老头!”

    “还有谁演了!”

    这是四长老,一个劲得说着,就差找夜倾城理论三分。

    却不知道有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有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夜倾城不理会就要炸的几个长老老头,意有所指得扫视一眼安静得过分就像一朵花的花洵。

    眉头一挑,这和她女汉子的本相不符。

    “散场了,大家都洗洗睡吧,而您说的大办,我觉得没必要。”

    “小香儿,我们走。”

    夜倾城靠在轮椅上,跟没事人一样,让香茉推着离开。

    众人眼睁睁看着夜倾城的轮椅消失在眼前,那一声声轻微的轮椅椅轮倾轧声就像碾在他们心脏上一般。

    直到再也听不到,众人相视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夫人,我等告退。”

    坐在末席的客卿长老率先打破这诡异的平静。

    肌肉虬结的光头男子、墨绿劲装的儒雅男子,以及那火焰长裙的带刺玫瑰,他们是三兄妹。

    向来进退同步,这会一起起身告退。

    他们本就是临场凑数,过来看一般热闹,顺便见识一下那离魂了十二年的少年。

    事实证明,那少年要比他们想象中有意思得多。

    花洵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客卿长老自便。

    他们是夜家家主夜离尘招揽过来的,忠诚方面出不了问题。

    而且就算这三人背叛了夜家又如何,不是花洵说大话,夜府绝对有这个能量把这三人留下,让其尸骨无存……

    自信,从来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说到底三位客卿只是外人,虽然短暂的忠诚自是不必说,但与夜家还是存在了一层隔膜,起码夜家真正的秘密是没谁嘴碎和他们说的。

    一个家族的秘密若是掌握在外人手里,这个家族离破灭也就不远了。

    三位客卿自己也知晓,他们相对夜家直系子弟是个外人。

    在夜家一直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少说话多做事。

    而且这三位客卿是自由懒散惯的。

    在夜家待够八年后,兄妹三人就要去相约着去佣兵工会注册个佣兵账号,尽情挥洒一腔热血。

    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在夜家待够八年也是为难他们了。

    大厅沉寂半响,许久四长老才讪讪开口。

    “倾城那小子不会真的看出来了吧?”

    二长老翻了翻白眼,安抚耳垂上暴躁的红蛇。

    “你说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
………………………………

第21章 做局考验,那个预言

    四长老就跟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不是吧,我明明演得很成功啊,怎么就被人看穿了。”

    这次二长老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做一个脾气火爆的美老头。

    倒是大长老看白痴似的看了四长老一眼。

    “老四,你的脑子呢,让狗给吃了?这么白痴的问题就不要问了,会拉低我们兄弟的智商。”

    四长老在一旁生闷气,却听大长老小声嘀咕。

    “倾城那小子咋就看出来我们在演呢,还一口就道出?”

    这下四长老就不干了。

    要是真像二长老所说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事实,他自己看不出来也就罢了。

    众人皆醒我独醉。

    可偏偏你大长老也跟着说你看明白了,转身就给自己耳光子,他就想问问,那老脸疼不!

    太能扯着根葱装大象了,大象表示不服!

    “好了四弟,知道你脑子里没装什么干货,就不要丢人了。”

    三长老开口,成功制止住四长老的暴动。

    四长老瘪瘪嘴,像个老小孩似的躲在角落里生闷气,一个劲得画诅咒圈圈。

    三长老看向眉头深锁的花洵,叹息着开口。

    “夫人啊,莫不是你告诉倾城那小子,我等要考验他的事?”

    考验一行,在没有说出真相前,怎么说都行。

    正所谓,一千个人眼里面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夜倾城以为那纵凶未遂的贼婆子就是长老一行迂腐之辈认定的族人,怒火交加,肝火旺盛,一度对夜家这个家族失望。

    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是个考验。

    一场自夜倾城苏醒之际就发生的考验,一场对夜倾城自身,以及他对族人态度的考验。

    夜家子弟,尤其是直系子弟,身边哪能没有保护的人?

    而且哪能那么巧合?

    夜倾城身边伺候的侍女刚离开,那发了疯的贼婆子就能找到落单的夜倾城?

    要知道夜倾城虽然离魂,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夜家少爷,一个在外围打杂的人又怎么能够接近核心?

    花洵苦笑。

    “三长老,我哪曾告诉城儿,我现在想想城儿那发怒的样子心里就慌得紧,那孩子脾性烈,我真担心他接受不了。”

    “你真没告诉?”

    三长老拧眉。

    “没呢。”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倾城那孩子自己看出来的,这眼力劲能赶得上一个成年人了,我们年轻的时候哪有这般心眼?”

    三长老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了,心思玲珑得让老一辈都汗颜。

    “可不是这个理,倾城这孩子聪明劲不是一点半点。”

    花洵一脸自豪,可随即又变成苦恼。

    当娘的居然还怕自家儿子,这也是没得说了。

    这场考验她也有参与,甚至还是她点头同意的,哪怕是远在临都的夜家家主夜离尘他也知晓。

    花洵扮红脸,诸位长老扮黑脸,一起给夜倾城做了一个局。

    这其中只是因为他们找了预言师做了一个预言,一个在夜倾城刚刚出生那会就先天离魂,让预言师留下的预言――

    双象始,紫眸现,夜尽天明是为黎,万兽倾伏可为皇,倾国倾城王者姿,天上地下待归来。

    这句话一出,那预言师当场就瞎了那能看到未来的预言眼。

    四周用来预言的辅助器具全都被劫雷劈成了灰灰,身上经脉俱断,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大嚷大吼“这是天谴啊,都是报应”的疯子。

    预言师的反噬!

    他们也曾听过,但都没有这次的严重,那名气不小的预言师居然被自己的预言给反噬废了。

    预言师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一双能够预测未来的眼。

    其次重要的是他的若干预言辅助工具,一般来说辅助工具就是为了降低预言的反噬风险,增加预言师的生机。

    再次重要的就是预言师的那一身经脉。

    预言师也是要修炼的,他们修炼的便是大预言术。

    这种由初代预言师发明,只能由特殊经脉也就是预言师一脉的传人修炼。

    旁人想要修炼却是千难万阻,需要打通眼部以及大脑这种精巧处的大小经脉。

    这两个地方的经脉细小异常,没有大定力大耐心的人怕是找不全其中的各条经脉。

    此外大脑和眼球的经脉错综复杂,稍有差池,便是酿成大错。

    大脑坏死,眼睛失明,叫自己永久活在悔恨当中――

    以大陆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这样大脑损伤以及眼部失明的硬伤,怕是没哪个药师哪个丹师哪个医师能够治愈。

    损伤了就等于残废。

    而那个预言师为夜倾城做出预言后,就直接废了身为预言师最为重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无声的殇,催人泪下。

    虽然为那个预言师感到惋惜,但从侧面也表现出夜倾城此子非凡。

    他将来的成就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连预言师那样的存在都不能预测他的人生轨迹,不然便遭受天谴反噬。

    或许,夜倾城便是他们夜家重新回到权贵中心的转机。

    如此他们这些活络开的老家伙,便要试探夜倾城对夜家的态度。

    若是长老老头知道他们画蛇添足,让夜倾城对夜家态度一降再降,已经快要降到零点,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而夜倾城要是知道一切都是源于十二年前就做出的预言,她一醒来就自行钻进别人的圈子,不知又要气成什么样!

    异世大陆也忒可怕了些,人站在跟前都没了秘密。

    夜尽天明是为黎!

    说得不就是她,夜帝前世的名字就叫夜黎!

    幸好大陆上预言师稀少,而且他们预言也不是没代价,不然夜倾城真要考虑自己强大后要不要灭尽大陆上的预言师!

    命之一途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让夜帝这样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狠人感到一丝安稳!

    “哎。”

    花洵长叹了一口气,每每想到夜倾城那冷戾的眼神,她总觉得事情要遭。

    城儿那孩子性子烈性,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她能感觉到,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就像一匹独行于野、狠辣撕敌的狼。

    夜倾城这样对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保持安全距离,含了七分警惕,一分戏谑,两分漠视,她能理解。
………………………………

第22章 天若负我等,反了那天又何妨?

    换了谁沉睡个一二十年,醒来周遭的父母也好,族人也好,全是陌生的没有相处过的,都会防备。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能够理解。

    城儿的性子很冷,和大儿子那样流溢于表的冰冷不同。

    穆儿是修炼了冰系功法的缘故,而夜倾城却是骨子里散发的冷漠

    由内而外,直接的表现就是他对人命的漠视。

    东阿婆杀了就杀了。

    可夜倾城这个本应该是第一次杀人的孩子居然没有半点不适,那样冰冷带着不屑的眉眼让她心疼之际,也升腾起一股心悸。

    “夫人你就不要忧心了,倾城那孩子是个明事理的,不会怨恨于你,要说怨……”

    三长老停顿了下。

    “要说怨,也是怨我等老家伙。”

    大长老、二长老、四长老对视一眼,眼里全是苦涩,哀叹一声,大厅再度寂静无声,分外压抑。

    毕竟这次为了试探夜倾城,他们扮演得是惹人厌的黑脸,最能吸引仇恨值。

    换个人都会恨上他们。

    只是把筹码都压在一个人身上,这种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他们需要做好两手准备。

    夜家不是只有年轻一辈,他们这些老家伙心尚且不死。

    只要他们还在世的一天,就是夜家扛起半边天的顶梁柱。

    “王族安静了这么些年,倒是给我夜家休养生息的机会。”

    “只是王族的野心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帝王澎湃的欲望实在非我等能够想象。”

    “迟则三五年,快则一两年。”

    “这王城都域怕是要再起战乱纷争,烟火燎邈,到时候我夜家子弟又要成了马前足,这可如何是好?”

    大长老忧心一叹,眉宇间愁云密布。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不假。

    他们夜氏一族已经从帝都淡出,落户在这神襄国边陲地区,靠近那贯穿大陆危险至极的血雾森林,却还是逃不过帝王的猜忌。

    “嗬,皇普那群龟儿子,卸磨杀驴的手段倒是玩得顺手,什么危险的战事都想着我夜氏,是想把我夜氏子弟都抹杀殆尽么?”

    二长老怒喝,耳朵上的火红细蛇直起身子,嘶嘶吐着蛇信子。

    “王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伯在战场丢了命,小叔丢了一双腿,差点没救回来,他王族还想怎样!”

    花洵也很不满,美目含煞,用力拍了下桌子。

    “罢了罢了,王族的心思我们不要猜,他对我夜家如何暂且不说,但我夜氏决不能有反心,我夜氏一族对这个国对这个国的民要问心无愧。”

    三长老长叹一声,打着圆场,眼睛里写满悲痛。

    有对夜家战死沙场的子弟的痛惜,有对王族不厚道卸磨杀驴赶尽杀绝的做法的痛心,更有对夜家前路迢迢茫茫无向的焦忧。

    “难道真要如城儿所说,去跪舔王族的臭脚丫?”

    花洵怒声。

    她夜家子弟也是爹生娘养,血肉打造的脊梁,哪经得起炮灰一样的填命!

    “哎。”

    “忠肝义胆,铁骨铮铮,我夜家荣誉不在,傲骨还在,真要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三长老没有说完,眸子却变得狠厉嗜血。

    老将身上的铁血气息,并没有随着这些年的安易生活消散,反是蛰伏于内,等待号角吹响的那天。

    天若负我等,便反了这天又如何。

    “这事再说吧。”

    花洵点头,站直了身子,拢了下起褶子的袖子。

    “之前说的大办确实是我失了分寸,不办也罢。”

    “不过给下人提的银两还是照发不误,好歹也是件喜事,值得高兴高兴。”

    “我得去炒两个小菜,炖个汤给城儿送去,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花洵叹息着离开,城儿这孩子终究是她和尘哥亏待了啊……

    噗。

    夜倾城再度喷出一口鲜血。

    这可吓坏了在后面推着轮椅的香茉,她慌忙拿了帕子就要帮夜倾城擦拭。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夜倾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用手背随意抹了下嘴角,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独立小院。

    院墙上爬满碧绿色的藤蔓,上面开满了一簇簇紫色的小花,散着淡淡的雅香。

    匾额处挂着一面鎏金牌匾,上面书写着“凤倾阁”三字。

    铁画银勾,龙飞凤舞,颇有一番风骨。

    “好字。”

    夜倾城赞叹一声。

    “那是,这可是老爷亲手提得字,可见老爷对少爷的疼爱。”

    香茉与辱荣嫣,就好像那字是给她自己提的一般,一脸的骄傲得瑟。

    “老爷?”

    夜倾城眼皮子挑了下,对这个称呼一时没找到对应的人。

    “少爷应该叫爹。”

    香茉不满。

    夜倾城不置可否,原来是她的便宜老爹。

    叫不叫人得等她见着人再说,一切凭她心意,不然她连老头子这样大逆不道的称呼都能叫得出。

    “他字不错。”

    想来是个雅士,从字里就能看出夜离尘这个人大致的品质。

    毕竟心思狭隘之人是写不出这样大气的字,也写不出其中的风骨。

    “那是自然,老爷可是夜家出了名的文武双全,字是一顶一的好。”

    香茉一脸骄傲,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附首在夜倾城耳侧,轻声道。

    “少爷啊,奴婢给你讲,夫人她离家出走,身上分文没有的那会儿,可全是靠卖老爷的字过活。”

    夜倾城嘴角微勾,想起那个她看走眼的女汉子,暗叹,真是个妙人。

    “我们进去吧。”

    夜倾城推着轮椅进门,看见院子中的某处,瞳孔一缩,状似无意开口。

    “那是什么?”

    香茉顺着夜倾城的视线看去,一脸的理所当然。

    “凤凰垂头啊。”

    “当年夫人特地从花城移栽过来的,整整十二年了,到了夏天开花可漂亮了,就少爷院子里一棵,整个夜府都是没有呢。”

    夜倾城挑眉。

    整个凤倾阁除了那爬满院墙开满团簇紫花的紫荆萝,就只有院落中央栽了一棵树。

    底下和四周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可见中央那树的霸道。

    碗口粗的树干,铁灰色如同铁类金属一般光滑且散发着光泽的皮质,足有四五层楼高的笔直枝干,如同一杆放大的标枪稳稳立根在院子内。
………………………………

第23章 针灸针=绣花针?

    叶冠大如倒扣的伞盖,枝桠上尽是红艳如火的花儿,不见半片叶子。

    那花巴掌大小,花瓣缱绻绽放,一片一片的恰似凤凰的翎羽,灼烧着火焰,华贵非常。

    花蕊包合在花瓣中央,花萼处自然下垂,恰是凤凰垂头饮水的模样。

    想来这凤倾阁的凤字便是源于这棵凤凰垂头树。

    夜倾城盯着那树看了小会儿,试探着开口:“小香儿,你看到那树在呼吸么?”

    “啊?树在呼吸?”

    香茉睁大了眼。

    “少爷你别骗奴婢了,树怎么会呼吸,它们又没有嘴巴鼻子。”

    “是么。”

    夜倾城垂下眼皮,眼里意味不明。

    在她的眼里那红艳如火的凤凰垂头树,花朵四周萦绕着一圈火色跳动的细点。

    花瓣轻微颤动,那火色光点便像被吸引了一般,从四面八方往那花瓣处靠近,少顷光点又四散开来。

    一聚一散,就像是呼吸,分在壮观。

    “不过,这凤凰垂头树倒是一棵妙树,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整棵树都暖暖的,帮人抵御了寒气,站在那树下就感觉被阳光照耀了一般,全身都舒服得想要叹息。”

    香茉眯着眼,一脸陶醉,很显然她老早就感受到这凤凰垂头的妙处。

    或许说是冬日她推着离魂的少年夜倾城出来透气,一起感受了那凤凰垂头的妙处。

    “二少爷可喜欢这棵树了,还央着夫人给他栽上一棵,说这树啊能够帮他增进修为。”

    “可惜夫人不让,说这凤凰垂头在她家乡花城都相当稀少,只有那么几棵。”

    夜倾城瞳孔一缩,敲着扶手的手指一顿。

    不动声色听着香茉的诉说,提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奴婢不懂修炼,所以不知道二少所说的增加修为是怎样的增加法,想来是火系元素旺盛吧。”

    “毕竟二少爷觉醒的是攻击元素里强度第二的火系元素,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

    “不过大少爷和三少爷不太喜欢。”

    “尤其是大少爷每次过来看少爷时,瞧那凤凰垂头的眼神都跟吃了几十上百个苦胆菜一样,看着就让人害怕。”

    “倒是三爷也很喜欢这树,经常和二少爷一起在那树下品茶下棋。”

    夜倾城视线飞快扫过那凤凰垂头树下,一张四尺见宽的仿佛连在地面的石桌,旁边刻着两个齐膝高的石凳。

    看那纹理,很显然是出自一个石坑的石头。

    桌面上是刻上去的横纵如同山河天理的井字棋盘,小小的一方,汇聚了黑白。

    “三爷?”

    “是残废的三叔夜浮屠。”

    香茉耷拉着小脸,眼里全是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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