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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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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父亲首先处理五婶葬后的善后事宜,被陈家砸烂的东西该修的修,该烧的烧,该扔的扔。有些应用的被砸烂了,就又买的买,没有钱没有粮,就东取西借,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这个破碎的家恢复正常,父亲说那时借的外债连钱带粮合成小米就是二十多石(每石十斗,一斗十升,一石小米大概一千斤左右)。
父亲刚把这个家恢复的有点样子,果然不出父亲所料。五婶娘家爹陈老五托人捎话过来,说他妻子受女儿惨死的打击,得了一场重病,花了不少钱,许让我们赔付,折合成小米要四石米,如果给了还在罢了,如不给就要上告,和我们打官司。
父亲接手当这个穷家,要钱没钱,要粮没粮,陈家又这样苦苦相逼,怎么办,左思右想想起五婶死时,陈家那么折腾,就是这次答应给他们这四石米,以后陈家还不知再出什么妖蛾子,什么坏主意,就不如这次起就回绝他们,看他们到底想咋样。想到这些,就对来人说:“西沟陈家那么有钱有势,还在乎几石小米吗?你也不是不知,老五媳妇的死,都把我们折腾穷了,借了不少的外债,现在连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啦,哪还有粮给他们啊,请您回去和陈家好好说说,让他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又好酒好菜招待来人。来人吃饱喝足,便下地走了。
送走来人,父亲心想,这次没有答应陈家的无礼要求,陈家肯定不会罢休,得有个心理准备,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真不出父亲所料,五婶的娘家爹听来人说父亲没答应他要粮食的要求,心中怨恨。因为西沟陈家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在我们家西南方向居住,和我们家相隔不足两公里。他家有钱有势,据说他们在沈阳有大买卖,家中有田地几千亩。三等院子,四门斗小瓦房,院墙用泥土垛成一米多宽,四米多高,墙顶顿着墙头帽。整个院子足有十几亩地。院子四角盖着炮楼,每个炮楼上都有炮手,枪眼中架着长枪。陈老五的弟弟陈老九念书念到大学,毕业后给日本军当了翻译,成了汉奸。就是这样的一个陈家,在当地可算一霸,没人敢惹。在当地也是说一不二。想整谁就整谁,贫民百姓是敢怒不敢言。陈老五一听说父亲不答应,大怒,第二天骑上他的那匹走马,到小城子警察署找他一个朋友密谋,怎样整治我父亲这一家。并且找人放出话来,说一定要把他女儿的死,让我们李家加倍偿还。
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吃惊。就和爷爷,二爷爷,老爷爷等商议解决办法。但几位老实忠厚的老人和兄弟们都一筹莫展,唉声叹气,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老太太听说啦,也走过来,对父亲说:“老三啊,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说着便老泪横流。父亲见状,慌忙上前劝道:“奶奶不必着急,我来想办法就是了”说罢,便把老太太搀到她的屋内。父亲见几位爷爷和叔叔大爷都没有什么办法,就对他们说:“你们也不要着急,急也没用,家里的活计你们干好就行了,这件事就让我来想办法解决吧。”
我的母亲是大城子的娘家,我的舅舅在小城子警察署当警察,父亲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去找舅舅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就亲自走着到小城子警察署找舅舅。因为舅舅就是个小警察,也没什么权力。见父亲找他解决此事,也觉得很为难。他想了想对父亲说:“这件事我也解决不了,不过我们署长曾在我们家住过房,我和他还有些交情,我去找他问一问,但他今天没有来,明天他来了我和他说说看,他要是管,这事就好办,如果他不管,我看这事就不好办了。”父亲觉得就这么空口和署长说,不一定给管,就从衣服兜里掏出些钱来,给舅舅放在桌上,让舅舅买点东西给署长,又详细的把五婶的死和死后老陈家怎么折腾李家,把李家折腾得借了多少外债,老陈家还不依不饶的经过说了一遍。舅舅听后也非常生气,觉得这老陈家做事做的也太过分了。便对父亲说:“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尽力给你想办法,让署长给你们解决。”父亲听了便千恩万谢的说了不少客气话,这才辞别舅舅回到家中。
第二天,舅舅见警察署长上班了,就去见署长,就把父亲说的,因五婶的死亡,西沟陈家怎么折腾李家,陈家又找人告状的事说给署长听,并把父亲给钱买的东西送给了署长。署长听舅舅这么一说,也觉得这陈家做事太过分,便答应舅舅问一问看陈家找的是谁。
陈老五找的是警察署的一个小官员,当属长问到他此事的时候,他看是署长要管此事,觉得这李家和署长肯定有什么亲属关系,也不好再偏向陈家。便对署长说:“我倒知道此事,但我并没答应给陈家管。”署长又说:“我看这事不能再折腾李家了,我听说都把李家折腾穷了,借了不少外债,现在一家二十几口人连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也就行了,再说他的女儿说不定是怎么死的,有可能是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你就不要管了。”那个小头目急忙点头答应。
又过了几天陈老五又去小城子找那个小头目。小头目对陈老五说:“这个事我不好管了,警察署长插手了,警察署长和李家可能是亲属。我看你在这是告不成了,你要告就到平泉去告吧。”陈老五一听这李家和署长是亲属,就是到平泉去告也未必能赢。再说平泉路途遥远,又没有认识人,这才作罢。
老陈家的事平息后全家老老少少都松了口气,左邻右舍也觉得父亲年纪轻轻的,把当地有名的大财主找茬的事都给摆平了,都对父亲刮目相看。
平息了陈家的事,父亲就和我三位爷爷,几个叔叔大爷齐心协力的奋斗着。
但是,褔不双至,祸不单行。这一年刚刚收完秋,老太太又病倒了。老太太毕竟是75岁高龄,又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吃苦受累。正月又死了五孙媳妇,陈家又打又砸,老太太再也经受不住了,就一病不起。父亲多方请医用药,但都不见好转。老太太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于1940年的三月与世长辞,享年76岁。
老太太去世了,老太太娘家来了很多人,父亲的二舅爷李天增对我爷爷说:“大外甥,你妈29岁守寡,拉扯你们几个,一辈子不容易啊,现在老啦,得好好发送一下呀!”我爷爷老实忠厚,又觉得他二舅说的有道理,随口就答应了。就叫父亲张罗此事,爷爷不当家,对家里的情况了解不清。但父亲知道,全家二十多口人吃饭的问题都难以解决,欠下这么多外债,怎么张罗啊。但爷爷都答应了,也不好回绝。就东取西借。当时家中虽然贫穷,但亲朋好友都信任父亲,都上赶着借给我们。父亲又派人到瓦房赊来二十领炕席,搭了一个好大的灵棚。又赊来两口肥猪,又借来一石小米。老太太娘家大人孩子就来了近百人,再加上东邻西舍,亲朋好友总计近二百人。又请了两班失亡会,吹吹打打,大吃大喝支应了三天,才安葬了老太太。
这样家里就债台高筑。爷爷和他两个兄弟就无法在一起生活下去,就商量着分开过。父亲把一年来的账本拿出来,借哪个亲属多少钱,那个朋友多少米,都记得清清楚楚。按当时的粮价,把钱都合成米,总计欠外债二十四石七斗小米。按三份分,每家分八石多米的外债,父亲说:“你们两家每家分八石米的外债,剩下的八石七斗米外债由我承担。”箱箱柜柜先记着二爷爷,老爷爷他们两家挑,剩下的父亲再要。房子和房身,二爷爷要前院的东西两院,老爷爷要西院和场院,我们要老院。分家时土地总计是210多亩,长条子地,头节地等平整的土地先让二爷爷和老爷爷挑,南洼子二十二亩薄地,南北垄又顺水谁都不愿要,父亲就自己留下,东洼的地倒是平整,但离家太远,又挨着石柱子洼,梁东,哪年庄稼熟了,都得没黑带白的看着,那有时还丢。二爷爷和老爷爷他们也不愿要,父亲说了:“你们不必多想,你们想要那块地就要哪块地,剩下的地我再要。”就这样好一点的地让给二爷爷,老爷爷,剩下的地是父亲这家的。就这样,就把一个有20多口人的大家庭分成了三家。现在还存分家单在45页。
(本章完)
………………………………
第3章 二、 艰苦创业苦经商
好心换来坏心肠
大家分开以后,各家都是锅无下锅米,库无隔夜粮,日子可怎么过啊。父亲经过这一年的磨难,再加上自己的智慧和才华,还有亲戚朋友的信任,取借都不怕,自己家的吃粮问题能够解决。但二爷爷,老爷爷家就困难了,虽然分了家,父亲也经常照顾他们,帮助他们解决一些难题。
那是1940年的夏天,一家的重担落在父亲身上,吃没吃,烧没烧,还欠下八、九石小米的外债,就凭种那几十亩薄地得何年何月得以翻身。
秋天到了,父亲带领老叔和一家人起早贪黑的收秋,等把粮食打下来用斗一量,七十多亩土地打的粮食不到六石,二大爷给地主扛活挣了一石小米,加在一起还不到七石粮,扣出自家的人吃马喂,把急用的外债还了两石米,还欠外债七石多米。父亲心想,今年的年景还算不错,一年下来才这样的收入,如果在摊上个天灾病业怎么办啊,父亲就和爷爷、奶奶、大爷、二大爷和老叔坐在一起商量,父亲说:“今年一年下来了,收入就这么点粮,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脱贫呀,咱们得想想办法啦,”奶奶说:“不是听说凌源买卖家招人你再去找个活干吧,好挣点工钱。”因为父亲十六、七岁在那干过,累不少受,挣钱不多,所以父亲说:“那个地方不能去干,挣钱太少,再说我去了谁来管这个家呀。”奶奶说:“可不是呢,那怎么办啊?”父亲说:“我想咱们自己是不是作点什么买卖能赚点钱也好填补填补家里。我想到凌源去一趟,你们说行吗?”爷爷奶奶都同意了。
父亲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自己起了个大早步行走到了凌源。
我的大爷李景耀从十八岁那年就去了凌源给一家买卖家当营业员,由于有点文化,工作又认真,大掌柜非常喜欢大爷,近一年来让大爷当个二掌柜,在凌源街里也认识不少人。父亲到了凌源,首先找到大爷,把来意说了一遍,大爷说:“做买卖得用钱,没钱怎么作买卖。”父亲说:“我们钱少就作点小买卖,赚多少算多少。”大爷想了想说:“我这几年也认识几个朋友,看看哪家的货能拿回去卖,是否能赊点货,回去卖了再还他们,看是否能行,你先在我这住下,明天再做商议。”
第二天大爷和东家请了半天假,和父亲一起到大街上,看见大街两旁都摆放着不少针头线脑、鞋脚袜子、扫帚、盖连、年货、纸张,还有大买卖家的百货、日杂、锅碗飘盒、布匹、绸缎、还有卖牛、羊、猪肉、新鲜水产、大米白面等,真是作什么买卖的都有,看的是眼花缭乱,他们二人从大街东头走到大街西头,从南胡同转到北胡同,转了一圈,又回到卖年货的地摊边,看见卖年纸的很忙,买的人不少。父亲就和大爷说:“我看这年纸卖的很快,本钱还小,拿回去卖一卖,准能赚钱。”大爷说:“我看也行,我正好和街东头卖年货的吴老板认识,我和他说说先赊点你拿回去卖,卖了钱再还他。”父亲听了满心欢喜,就催大爷快点赊来。
大爷和父亲快步来到街东头,找到吴掌柜的门店,正好吴老板在门店中售货,见大爷和父亲来到门前,便打招呼。大爷也上前问好,说了些买卖间的行话。见吴老板不太忙了,便把来意向吴老板说了。吴老板人很好,又和大爷有点交情,当时就答应了。父亲满心欢喜,就和大爷一起在吴老板处赊了十捆天地,十捆灶王(印着天上楼阁和灶王爷图像的纸)十捆黑纸、几捆门神、胖娃娃、还有些香表之类,总计三百多斤,吴老板问:“你是赶车来的吗?”父亲说:“我是走着来的。”吴老板说:“那这么多货物怎么拿回去呀。”从凌源到我们家就是120多里,怎么能把这三百多斤的货物弄到家。当时的交通工具又那么差,坐火车也只能坐到天义,中间还得倒车。大爷就借了个推车子,把这些货推到大爷住的地方。要说这事有凑巧,大爷和父亲正在为难之时,铁匠营子的一个人赶着大马车到大爷所住的糕点铺卸煤。因为这人经常来凌源卸煤,大爷认识他,大爷忙跑过去问他:“牛老板,你卸完煤就回家吗?”那人说:“卸完就回家”大爷满心欢喜,大爷忙对他说:“牛老弟,我兄弟有点货物你给帮个忙拉回去,我给你点脚钱。”那个人姓牛,他常年依赶车拉脚,卸煤等来挣钱,一听大爷说有货让他拉,便满口答应;“行,等我把煤卸完,再来为你装货。”父亲听他说去卸煤,忙说:“我帮你去卸。”牛老板说:“那赶自好”父亲跟车去和牛老板把煤卸完,已是中午,大爷就请牛老板吃了点饭,牛老板也很高兴,就在店铺旁边把拉车牲口喂了喂,便套上车,装上父亲进的货物,大爷问他多少钱,那人很好,见大爷又管饭,父亲又帮他卸煤,他便说道:“都是老朋友啦,还提什么钱,拉这么点货,以后再说吧。”大爷和父亲见他这么说,便千恩万谢。
父亲也坐着牛老板的车拉着货物来到铁营子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牛老板问父亲:“你到家还有30多里路,怎么办啊,要么我明早去四龙拉煤给你拉到八肯中吧。”父亲说:“那赶自好了,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啊。”更是千恩万谢。牛老板的车并不往家赶,因为从铁营子路边到他家还有二里多路,他就把车赶到路边的大车店。店小二和牛老板是老相识,车刚进院,店小二就忙从屋里迎出,帮牛老板卸车,喂牲畜。父亲把货物从车上卸下,搬到店房屋内。店小二端上煎饼豆腐,父亲和牛老板吃罢晚饭,父亲就把牛老板和自己的饭钱,住宿钱付给店小二,牛老板对父亲也很是满意。这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牛老板就套车上路,到八肯中的路旁,父亲把货物卸下,牛老板拉煤去了。
要说人有苦处天有补付。正赶上快过春节,我们当地的年纸之类短缺,价格很好,五分钱开来的天地,灶王能卖到三角,三分钱开的黑纸能卖到一角,父亲天天背着一些年纸赶圈集,一肯中集,八肯中集,瓦房、铁营子,这一圈集赶下来从凌源拉回的货物就所剩无几,算起来还真赚了不少。就和老叔一起又到凌源,把赊吴老板的钱还请,又从吴老板手中买了一部分,赊了一部分,这次没有上次走运,没有车,父亲就把货物寄放到大爷那一部分,父亲就和老叔一人背上五六十斤的货物从凌源走到家中,整整走了一天零大半宿。到得家中,二人累的是筋疲力尽,睡了不足三个小时的觉就和老叔又去赶集了。
这时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年纸卖的非常快,父亲和老叔背回来的年纸几个集市下来就要卖完。正在这时大爷把父亲寄放在他那的货物,让牛老板给拉了回来,父亲很高兴。父亲把货物从牛老板车上卸下,给牛老板几块钱运费,牛老板拉煤去了。父亲觉得有这些货年前就够卖了。
上营子李家有个叫李风鸣的人,也就是老太太娘家二号侄子的儿子,也是父亲的表兄弟。他看见父亲卖年纸很红火,觉得一定很赚钱。就问父亲卖的年纸是从哪买来的,父亲就告诉他是从凌源买来的。他听说后也跑到凌源,但因为本钱少,又没人赊给他,就买来不多点年纸,回来时因为没有车,也就背着回来的,累得够呛。回来卖了两个集就卖完了,他懒得去凌源买,就到父亲的摊上和父亲说:“老三,把你的年纸赊给我点卖,父亲觉得表兄表弟的不好说不赊,就数给他点让他去卖,。从此每个集日李凤鸣都在父亲手里拿货去卖,总是卖了不给钱,父亲和他要,他说等年根一起算账。
快过年了,父亲手里的年纸也不多了,李凤鸣还要从父亲手里赊,父亲就说了:“我也不多了,这还有两个集,我都不够卖了”所以就没有再赊给他,他很不满意。到了腊月二十八,父亲的年纸也卖完了,总得把欠凌源吴老板的钱还清,父亲和李凤鸣要钱,李凤鸣说:“我都赊出去了,等过了年我要上来再给你吧。”赶集卖货都是一家一户零售,根本没有赊账的,谁过年了买两张灶王爷还赊着啊,这个父亲是知道的,就觉得这李凤鸣就想赖账。但好钱不能赖要,也就暂时作罢。过了春节,李凤鸣到我们后院李六点家赌钱。父亲也和几个哥们去他家串门,正好看见李凤鸣在他家赌钱。就对李凤鸣说:“二哥,把头年卖我的年纸钱算算给我吧。”他见屋里有不少的人,也不好说不算。虽口说道;“算算吧。”父亲就把哪个集拿多少天地,多少灶王,多少黑纸算给他听,并且都按进价算的,一算是3460元,这一算不要紧,李凤鸣一听34元多钱,就生气地说:“你真是做买卖的,真会算账,哪有那么多钱啊。”父亲说:“不怕零啦就怕整算,你今天拿点,明天拿点,加在一起可不就多了吗,这有账,你可以自己算一算吗。”李凤鸣一听,没好气地说:“算什么算,要算你们家的小家底都不够我们的,我大姑奶奶那时在我们家拿我们多少大包袱呢。”父亲听他这么一说也非常生气,便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费劲巴累从凌源背回来的年纸,进价赊给你卖,我是看在表兄表弟的份上赊给你的,你挣着钱,还不打交情,还翻什么老账,我也听我奶奶说过,什么拿你们家大包袱!我奶奶在你们家存的七、八石高粱,你们都给赖下不给啦,你们叫什么东西。”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就吵了起来。屋里赌钱的人一看,就忙上前说和。在大家的说合下也就作罢。李凤鸣也觉得理亏,急忙下地愤愤地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凤鸣的父亲,外号二调对,气冲冲的到我们家叫门。父亲开门见是李凤鸣的父亲,知道没好事。进得屋来,奶奶见他气冲冲的没好样,就问:“二哥今天来有事吧?”他说:“我听我二小子说,你们老三和我们要高粱呢?”奶奶一听这是来找茬的。因为奶奶是一个宁肯自己吃亏,也不惹是生非的人,又觉得和二调对他们毕竟是老表亲,也不好抓破脸皮,就说:“这都是他们年轻人做买卖上的事,你家老二赊我家老三的年纸卖,我们老三和你家老二要账要脑了,都是他们年轻的事,你也不必生气,上炕坐吧,我去做饭,吃了饭再走吧。”二调对也不客气,就上炕坐了下来。奶奶做了点饭,又炒上两个菜,把爷爷从外面叫回来陪着吃喝一顿,这才算了事,李凤鸣欠的钱不但没要回来,还搭上一顿酒饭。这还不算,还得罪了小人李凤鸣。
要知以后又发生了哪些事,让我慢慢讲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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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 搬弄是非陷害无辜
转眼间出了正月到了二月,我们有个本家,父亲叫他大叔,名叫李广耀(化名),比较懒,不爱干活,到了农历二月中旬了,他家的高粱茬子还在山上没有捡回。别人家的秸秆,茬子都拉回家了,所以山上的柴禾很少。
父亲还有一远房叔叔名叫李广林(化名),家里比较困难,到这时家里没有烧火柴,就打发他两个孩子去地里捡柴。两个孩子见西梁地里有高粱茬,就去捡了一挑筐。两个孩子抬着向家里走,走到西河湾小河边,被李广耀截住了。李广耀气冲冲的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为什么捡我们家的茬子!谁让你们捡的?把茬子抬到我们家去!”两个孩子发现让人给截住了,就放下抬筐不走了。并且辩解道:“这茬子不是在你们地里捡的,是我们俩东一棵西一棵捡的。”李广耀没好气的说:“怎么不是!我都看见啦,给我抬回去!”两个孩子就是不抬。李广耀见两个孩子不动也没办法。就生气的走了。
两个孩子见李广耀走了,把一筐茬子倒在地上,划根火柴点着了,抬着空抬筐回家了。
两个孩子的父亲李广林见两个孩子抬着空抬筐回来了,筐里一棵柴也没有,就问怎么回事,两个孩子就把捡的柴让李广耀截下,倒在河边烧啦,向李广林说了一遍。李广林一听大怒,心想:“我孩子捡了点柴还说捡了你李广耀的茬子,岂有此理。”便拿起粪叉子,背着粪筐来到李广耀门前,破口大骂,骂的是狗血喷头,啥不好听的骂啥。正赶上这时李广耀不在家,就家庭妇女在家,也没敢出屋。李广林骂了好大一阵子,也骂够了,在左邻右舍的劝说下方可罢休。
傍晚,李广耀从外面回来,家庭妇女就把下午李广林到门前大骂的事说了一遍。李广耀听后心中怨恨,总觉得你李广林孩子偷捡我家茬子,你还到我家门前大骂。越想越来气。心想:“我一定找人整你一下,出出这口恶气。”
当时八肯中村公所所长姓王。这个王所长怕老婆,一般的人都知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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