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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人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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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姥爷。一边打一边喊:“你招不招!再不招就打死你!快招!快招!”可怜的姥爷呀,被他们打的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姥爷现在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只有喘息之声。两个刽子手打累了,又换两个,轮番抽打姥爷,姥爷的皮肉,鲜血溅到墙上,顶棚上,地上到处都是,打姥爷的皮鞭也粘上一层皮肉,刽子手用手一撸就是一个皮肉模糊的肉蛋。姥爷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姥爷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宁死不屈。
这群刽子手把姥爷折磨的死去活来,不知昏死多少次,又用冷水泼醒多少次。王四见他最后一招,姥爷也没有招认,再看看姥爷趴在地上血肉模糊,一动不动,快被打死了。这才命令刽子手住手,又把姥爷拖进大牢。
姥爷被抓的第三天早晨,王绍堂派人到姥爷家送信,让家人给姥爷送饭。姥姥,母亲和舅舅听说让给姥爷送饭,就问来人怎么回事,来人说:“你们到那就知道了。”姥姥,母亲和舅舅一听,知道是凶多吉少。忙做了点饭让舅舅送去,母亲也要去,舅舅说:“我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再去不迟。”母亲说啥要去,舅舅拗她不过,只得领着母亲,挎着盛饭的竹篮来到王府。看见门前站岗的就问:“我爹在哪?”“在大牢里”一个士兵答道。母亲和舅舅一听,急忙向大牢跑去。
牢门上着锁,有狱卒在外看守,看见两个孩子前来送饭,便打开牢门让母亲和舅舅进去。牢内还关押着前两天抓来的几个冤枉人。姥爷被推到北墙角处,在地上的稻草上躺着。因被那群刽子手折磨的不成样子,辔头散发,肿胀的脸上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红,母亲和舅舅怎能认得出来,左看右看找不到姥爷在哪,站在牢门口东张西望。狱卒看见后喊道:“魏永祥,你孩子给你送饭来啦。”
姥爷这时还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忽听狱卒喊:“孩子来啦”立刻清醒过来,但浑身疼得动弹不得,强用力抬起头向牢门望去,见两个孩子直挺挺地站在牢门口不知所措。就知孩子们是不认识爹爹了。便强打精神,呻吟着说:“孩子,爹在这呢。”母亲和舅舅听到声音忙跑过去,见姥爷被打得如此莫样。双双跪在姥爷面前放声大哭,边哭边说:“爸爸啊,这是怎么啦,他们为什么这样折磨你呀,竟把你打成这样。”姥爷吃力的抚摸着母亲和舅舅,有气无力的说:”孩子,不要哭,哭有何用,马上回家,让你老叔、老姑他们来,让你妈找出红伤药,可能在东节柜里,让你姑姑他们拿来给我敷在身上,只要我不死,这仇我一定要报,听话,快点回去!”母亲哭着说:“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为你报仇!”舅舅也气得浑身发抖。姥爷见两个孩子这样,就生气地说:“听话,马上回去,按我说的去做。”这时一个狱卒喊道:“走吧!走吧!时间不早啦!”母亲听了,一切仇恨都记在这个狱卒身上,便站起来向狱卒扑去。恨不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两只小手向狱卒扑打着。但因年龄小,身体又弱,又是小脚,没打几下,就被狱卒抓住双手连拉带拽地拖出牢门。姥爷见状立刻叫舅舅马上领着母亲回家。舅舅虽然也是满腔怒火,但也没处发泄,也怕母亲吃亏,就瞅瞅姥爷站起身来,走出牢门,拉着母亲跑回家中。
姥爷16 岁就当了兵,1921年被派往东北边疆,在抗击侵略者的战斗中负过伤,姥爷的一个战友用很好的红伤药为姥爷治好伤,那个战友和姥爷分别时,特意送给姥爷一包红伤药,姥爷从东北调回来时带回家中,交给姥姥保管。
再说舅舅拉着母亲的手跑回家中,急忙告诉姥姥,又找来母亲的老叔,(也就是我的老姥爷)老姑(我的姑姥姥)拿上红伤药,直奔王府大牢。老姥爷、姑姥姥见到姥爷被折磨的如此惨状,止不住落下泪来。看看姥爷浑身上下的伤,想敷红伤药都无从下手。姑姥姥忙跑回家中找了些纱布黄表之类,把纱布放在锅里用高温消了毒,又用火烤干。拿着这些东西又急忙跑到牢房,给姥爷浑身上下敷上红伤药,用纱布缠缚。姥爷对老姥爷说:“老弟,白运升杀了人,嫁祸于我,他这是要我的命啊,你回去马上托人写份诉状为我申冤。”老姥爷点头答应。姥爷又嘱咐舅舅和母亲说:“你们要好好保重自己,真要是他们把我整死了,你们也不要做傻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说理的地方,要想办法为我申冤报仇。”舅舅和母亲一边听一边哭。这时狱卒看姥爷浑身缠满纱布,红伤药也上好啦,就催促老姥爷、姑姥姥母亲和舅舅马上离开。这些亲人虽恋恋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洒泪而别。
从那天起,舅舅天天给姥爷送饭,母亲也非要去,舅舅无奈有时也领着母亲,看见姥爷的伤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要知后事且看下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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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七、设毒计故意放人
又过了五六天的光景,这一天早晨,舅舅又给姥爷送饭。姥爷把舅舅叫到跟前,低声对舅舅说:“这几天他们没什么动静,我觉得他们又有什么阴谋,你们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到你老叔家,家里还有点钱都把它藏起来,以防万一。”舅舅听了点头答应。
舅舅忙回到家中,遵照姥爷得吩咐,把值钱的东西搬到老姥爷家。让姥姥把钱都找出来,舅舅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再说这白运升见那天用重刑,百般折磨姥爷,见姥爷宁死不屈,自己也是束手无策。眼看自己的阴谋就要落空。心想:‘怎么办呢,再用重刑也是徒劳,那天差点把他整死,他都不认。也不能把他整死,如果不明不白的把人整死了,老魏家必然上诉,纠缠起来对自己不利。’因为白运升做贼心虚,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好办法。
又过了两天,白运升觉得老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主意啊。就把徐万虎,王四等心腹找来商议。这几天徐万虎也在为难,难的是他知道姥爷被抓是冤枉的,又通过几次用重刑,把姥爷折磨的惨不忍睹。从内心也觉得有些内疚。另外前几天还抓来好几个嫌疑人,虽然没有向姥爷那样用重刑,但也受了不少折磨,也都没承认。徐万虎也心知肚明,这些人都是冤枉的。但抓人容易放人难。无辜的把人抓来,又没有真凭实据,不定个什么罪就把人放了,案还没破。哪方面也不好交代。正在为难,有人前来说:“白局长有请。”徐万虎立刻起身,跟随来人来到白局长的密室。
徐万虎来到屋里,看见王四等几个人也坐在屋里。白运升见人已到齐,说到:“吴队长一案,到现在已二十多天了,抓的杀人犯魏永祥死不招认,没有口供无法定案。今天把大家找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刽子手王四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今天晚上再给他用大刑,我就不信,他不招认。”白运升摆了摆手说:“不能再那样了,用重刑对魏永祥是没有什么作用啦,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徐万虎想了想说:“白局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白运升说:“快说”徐万虎就把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白运升听后满心欢喜,连声说:“妙计,妙计,就这么办。”说完就吩咐大家各自去准备。
这天又到了深夜。姥爷和那几个牢友正在地上睡觉,忽听牢房的后院墙有响动,好像有人在刨墙。几个人就凑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快啦,快啦。”不一会见后墙被拆出一个洞,有一人把头探进来,悄悄地说:“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快从这个洞钻出去,快跑吧。”几个人被关在牢房已十几天啦,受尽了折磨,一看有人来救,哪个不想快点逃出去呀。姥爷看了看来救的人,不认识。心想:‘这白运升又想出什么鬼花招。’但又一想:‘出去也好,我要真能逃出去,等我的伤好了我先杀他白运升,把他的丑恶阴谋揭穿,我就是死了也死个明白。’想到这也就和几个牢友一起顺那人挖的墙洞钻了出去。姥爷的伤重,又带着手铐脚镣,走起路来非常艰难。那几个牢友就搀着姥爷一步一步的向后山走去。
有人要问,牢房被人挖个洞,人能钻出去,那院墙怎么过的呢?原来这个牢房的后墙是临街,牢房的后墙就是院墙,所以后墙打开就是大道了。
大城子王府北是五龙山,它是由五道岭从西向东蜿蜒而行,沟沟岔岔遍布山脚。姥爷和几个牢友拖拖拉拉,翻过一道岭,走到一个沟头里,你帮我,我帮你,用石头把手铐脚镣砸开。大家商议说:“我们不能都在一起走,分开跑吧”谁都想快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就各奔东西逃命去了。
此时就剩姥爷一人。虽然几天来伤势有所好转,但因那些刽子手给姥爷用的是重型,虽然没把姥爷的腿撬断,但大腿的筋骨也受到重创,走起路来还很费力。姥爷想:“我们逃出大牢,是白运升耍的花招,还是真有人救我们呢?如果是白运升故意让人放的后面肯定有人跟随,我得多加小心”姥爷虽身负重伤,但多少年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都没有怕过,也经历过多少夜战,有了不少的经验。这天又是阴天,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姥爷就着天黑,从这个沟头滚到那个沟岔。要说这人不该死总有救,姥爷正要从另一个沟头往上爬,忽听上面有动静,姥爷就势躲在一棵榆树毛子底下。这棵榆树长着很大的树冠,正好把姥爷盖在下面,外面根本看不见。姥爷藏在下面,就听沟沿上两人在说话:“刚才看见他们都往这边走了,这么一会怎么都不见了。”“我们再好好找一找。”听见有好几个人在沟沿上面,来回走了好几趟。又过了好一会,姥爷听听没有动静。就悄悄的从树下钻出来,向四外看了看,仔细的听一听,心想:“这帮恶棍走了,我上哪去呢?回家,不能。”想来想去,想起从前有一好友,就住在大成子北面,离大城子也就六,七里路。有个村庄叫播棒沟。这个村有个朋友姓陆名永祥,和姥爷的名字就差个姓,姥爷叫魏永祥,他叫陆永祥,两人平时相交甚密。姥爷心想:“我何不到他那暂避一时。”想到这,姥爷就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向陆永祥家走去。
大城子王府西面是鸡冠子山,鸡冠子山前是坤渡河的发源地,坤渡河水长年从王府门前流过。王府北面是五龙山,五龙山北是松树台沟,松树台沟东北过一个小山梁就是播棒沟。距离大城子王府不足七里路。但是,姥爷伤势严重,几天来被浑身的伤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体虚弱,一瘸一拐,深一脚,浅一脚的,翻过一个小山,过了一道沟,艰难地来到陆永祥家,天已蒙蒙亮了。
这个陆永祥也是个穷苦人家。三间小土房,北面靠山,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墙不高,一个用小树编成的大门。姥爷来到门前,四下看看无人,就从条子门的缝中伸进手去,把顶着门的木棍拿开。推门进了院子。这时姥爷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走到窗前,用微弱的声音叫了声“永祥老弟,”就瘫坐在地上。
屋内的陆永祥和妻子儿女都住在一起。忽听窗外有人招呼自己。就急忙起床,穿好衣服下地开门,走到窗前,看见一人坐在地上,头上脸上缠满纱布,纱布上都是鲜血,吓了一跳。便问道:“你是谁呀?这是怎么啦?”姥爷见陆永祥发问,知道他已认不出自己了。便强打精神站起身来说:“老弟快救我。”陆永祥虽看不出姥爷的模样,但细听声音,觉得这么耳熟啊。姥爷见他发愣,便说:“我是魏四啊。”陆永祥一听大惊,“哎呀”一声,上前抓住姥爷的手说:“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这样啊?”姥爷摆了摆手轻声说:“兄弟,不必多问,快找一闭静之处,把我藏起来,以后我慢慢和你说。”陆永祥急忙把姥爷扶到屋里,叫起了老婆孩子,姥爷忙说:“你家可有我藏身之处?”陆永祥想了想说:“我家房后有一地窖。”姥爷说:“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天已放亮,陆永祥不敢怠慢,扶着姥爷来到房后,让姥爷进了地窖,陆永祥又把地窖上面盖上盖,上面又胡乱放些树枝和干柴。陆永祥见看不出什么破绽,回到屋内,对老婆孩子说:“这人是我的好朋友,谁问你们也不能说”老婆孩子都一一点头答应。
再说这王府,天还没亮,就有一狱卒发现牢房中的嫌疑犯都跑了,马上跑去报告。徐万虎心中明白,听了报告,就假装不知。立即组织人员四处搜查,并高声说道:“你们各组人员分头去查,首先到犯人的家里找,看是否跑回家中去了。”王四首当其冲,带领四、五个人到姥爷家去搜。
这天早晨,天还没亮,姥姥、舅舅和母亲因为心里挂念着姥爷整宿都睡不好觉,天还没亮就起床,盼着近早给姥爷送饭。忽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哐!哐!”地砸门。并且高声喊喝:“开门!开门!”舅舅急忙下地穿鞋跑去开门。大门刚一打开,几个人端着枪,如狼似虎地闯进院来,没头没脑地劈头就问:“你爹呢?”舅舅一愣说:“我爹不是在牢房吗。”“他昨天夜里跑啦!”那人说着推开舅舅直奔上房而来。进屋一看姥爷不在,又房前屋后,旮旮旯旯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姥爷。就又进屋翻箱倒柜,又拿又抢,凡是值钱的东西一扫而光,不值钱的扔个满地。院子里的柴垛也都用刺刀挑个乱七八糟。屋里屋外被这伙强盗,翻得一片狼藉。王四带领这几个人看没找到姥爷,东西也划拉得差不多了,便对舅舅说:“你爹要是回来马上报告!”说完就大一包小一包的背着走了。
这一天白运升、王绍堂让整个王府中的人员,无论是当兵的,保安,狱卒等大小官员全部出动。对各村各寨,大街小巷,旮旯胡同搜查个遍,又画影图形,方圆百里到处张贴,并贴出告示悬赏缉拿。发现姥爷主动报告的,赏现洋100块,抓住姥爷送王府的赏现洋300块,并且命令一班衙役如果发现姥爷可就地打死。
这样一来,方圆百里都认为杀死吴长顺的杀人犯就是姥爷。知道根底的觉得姥爷是冤枉的,不知道根底的就认为姥爷就是杀人犯了,而且是畏罪潜逃。姥爷他们跑的夜里,白运升就派王四带领两个刽子手暗地埋伏,想当天夜里就把姥爷打死,就因为天黑,姥爷又有所防备,也是老天保佑,在姥爷和几个牢友分手后,几个人四散而逃,王四他们抓了两个牢友,竟没抓到姥爷,姥爷才逃过一劫。白运升见王四他们没有抓到姥爷,心中怨恨,把王四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派人到处张贴告示,给姥爷扣上一个畏罪潜逃,杀人犯的罪名也达到了白运升的罪恶目的。
王府的全班衙役在王绍堂,白运升的指挥下,到各村各寨搜了两天,和姥爷一起跑的牢友,又有两个人被抓了回来,也给他们定个畏罪潜逃的罪名,逼着他们家用钱来赎人,不给钱就判刑。徐万虎也派人到松树台沟,播棒沟,白鹤沟,樱桃沟,大小城子三座店等地都搜查了一遍,也到姥爷躲藏的陆永祥家搜过,但没有搜到。
姥爷藏在陆永祥家的地窖里已三天了,姥爷把自己怎样遇害,白运升怎样和吴长顺老婆鬼混,是白云生杀死吴长顺,嫁祸于姥爷,又怎样把他抓进大牢,怎样用重刑逼供,又有人挖墙窟窿,怎么逃出大牢,向陆永祥详细说了一遍。陆永祥听后,把肺都要气炸了,说:“白运升这个狗杂种怎么这么狠毒,真是毒如蛇蝎呀!”但白运升是局长,又是王爷的亲戚,有钱有势,平民百姓是拿他没有办法,干生气,没有办法为姥爷鸣冤。
姥爷在陆永祥家地窖里躲了三天了,心想:“我老在这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自己身上又没钱,陆永祥家又很穷,他连自己家老婆孩子吃饭的问题还解决不了呢,哪能再来养活我,再说身上的伤还不太好,怎么办呢?”到了晚上,陆永祥又端着热乎乎的小米粥给姥爷送来,姥爷把陆永祥叫到跟前说:“陆老弟,你敢不敢到我家去一趟?”“干啥?”陆永祥问,姥爷说:“你去我家,一是给我家人送个信,就说我很好,叫他们不必挂念,第二你到我家拿点钱,我家你嫂子手中还有点钱,你把它拿来,为我买点吃的,我们家里可能还有红伤药,你把它拿来给我换换药,我的伤好点才能行走。我老在你家地窖里藏着也不是个办法呀,你敢去吗?”“有什么不敢的,我去就是。”陆永祥说。姥爷又说:“那你可千万小心呀。”陆永祥说:“你放心好啦,今天夜里我就去。你就放心吧。”
王四等人到姥爷家搜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有找到姥爷,但每来一次就抢走些东西,不值钱的东西就乱扔,舅舅、母亲和他们往回夺,他们还非打即骂。活像一群土匪恶棍,等这些恶狼走后,舅舅和母亲还的整理一番。虽然这两天受尽了欺负,但听说姥爷从牢房逃了出去,母亲、舅舅和姥姥的心还好受些。但不知姥爷的下落,倒担起心来。母亲幼小的心灵在想:“爹爹到哪去了呢?可千万藏好呀,可不能再让他们抓住啊。爹爹已经从牢房逃出三天多了,也不给家里捎个信来,究竟去哪儿了。”到了晚上,姥姥,舅舅和母亲坐在炕上猜侧着,直到深夜还没睡觉。
忽听有人在窗外悄悄地说:“嫂子,给我开门。”舅舅忙爬到窗台小声问:“谁呀?”“我是你陆叔,快开门。”母亲腿快,一听是陆叔叫门,知道可能是姥爷的事,忙跳到地上去开门。
陆永祥进得屋来,也没上炕,急急忙忙的说:“嫂子,快把红伤药找来。”姥姥问:“你四哥在你那?”陆永祥指了指窗外,悄悄地说:“不要多问,四哥叫我来拿红伤药和钱,他一切都好,你们放心就是。”姥姥忙下地,到灶王爷的香炉里把红伤药找了出来,递给陆永祥,舅舅又到西厢房的马圈,在石槽下面把藏得100多块钱拿来,递给陆永祥。陆永祥把钱和红伤药揣在怀里,对姥姥,舅舅和母亲说:“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我四哥,你们也要保重,我不能久留,这就走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出门走了。
陆永祥趂着夜色一路小跑来到家中,急忙下到地窖里,点上松树亮子,姥爷见了很高兴。陆永祥把去姥姥家的经过,姥姥,舅舅和母亲的情况向姥爷叙说一遍。从怀里掏出红伤药和钱想递给姥爷,姥爷说:“都拿来啦,你不用给我,这钱,从明天起你买点粮食和菜,咱们好吃饭,你快把红伤药给我换上吧。”
陆永祥借着松树亮子的光,从姥爷的头上身上向下揭纱布,由于鲜血的粘连,很难揭,有的地方一揭还向外流着鲜血,疼的姥爷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头上向下直淌。陆永祥一看,不行,就又从窖中爬出,到屋里烧点开水,灌了两瓶子,又拿了一个瓦盆,进入窖中,把开水倒在瓦盆里,用揭下来的纱布蘸上热水,敷在姥爷身上揭不下来的纱布上。就这样一边用热水洇敷着,一边往下揭纱布。好不容易才把缠在姥爷头上,身上的纱布揭下。因为陆永祥家里穷,也没有纱布和新布条之类,只能把这些揭下来的纱布从窖中拿上来,陆永详吩咐他老伴洗干净,又用锅蒸一蒸,从锅中取出凉干,陆永祥又用家里给他爹上坟剩下的黑纸,擦干姥爷身上的浓血,又把红伤药敷在伤处,再用凉干的纱布重新缠好,姥爷这时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两个人整整一宿没睡。
第二天,陆永祥用从姥爷家拿来的钱买了点粮食和蔬菜,又把自家养的老母鸡杀了,为姥爷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给姥爷送到地窖里,这次姥爷吃的比较开心,十几天来也算吃的第一顿饱饭。
八月初九是瓦房集市,陆永祥背上一个祖传下来的破钱搭子去赶集。到集市上买了点豆腐、白菜,看看有卖烧饼的,陆永祥心想:“何不买上几个给魏老兄吃呢,也好给他补补身子。”就走到烧饼铺前问:“这烧饼多少钱一个?“叁毛钱两个”卖烧饼的老板抬头一看认识,又说道:“陆老弟呀,买烧饼啊?”给我拿二十个。”陆永祥说着从怀里掏出钱来递给卖烧饼的老板,这老板接过钱来心中纳闷,心想:‘这陆永祥从来没有买过烧饼啊,今天这是怎么啦,一下买了二十个烧饼,他发财啦。’心中想着,便十个一包,用纸包好两包烧饼,递给了陆永祥,结完账,陆永祥把烧饼放在破钱搭子里,拎起白菜、豆腐,直奔家来。
陆永祥到家把白菜放在屋里,把豆腐放在案板上,又拿出一个烧饼一掰两半,分给自己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吃过烧饼,用黝黑的小手接过烧饼,满脸笑容的吃了起来。陆永祥拎起钱搭子出得屋来,见四周无人,走到房后,搬开树枝,柴草,掀开窖门,下到窖里,把从集市买的烧饼递给姥爷说:“快吃吧,都饿了吧。”姥爷见陆永祥买来了烧饼,便拿起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边吃边说:“你从哪买的烧饼?”“从瓦房集市上”陆永祥说。姥爷又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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