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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君心,本宫誓不为后-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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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便可以活的无忧无虑了吧?!
唇角的咸涩,直冲五官,轻轻勾起红唇,花依依仰头望天,却无法抑制眼角滑落的泪水。
她,爱他。
却可以不要他。
只因如此,他可以活的更好。
只要他活的好,她甘愿放手。
如此,便是她花依依对爱情的执着。
依稀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初见之时,冥冥之中,她与他对视一眼,便从此沉沦。
缓缓的,自唇角扬起一抹倔强的弧度,花依依紧锁着眉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为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无怨无悔。
哪怕,是分离,是永别!
花依依离开之后许久,离萧然仍旧怔立在御花园中。
他没有去追,也没有离去,只是那样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玉箫,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俊脸之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抹不去,揭不开
夜,已深。
依偎在离灏凌怀里,听着林盛的禀报,袁修月眸色微深,对他轻摆了摆手。
“奴才告退!”
轻轻躬身,林盛退出寝殿。
“林盛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将袁修月的身子扳正,离灏凌紧皱着眉宇,俊逸的脸上,满是莫名。
方才,林盛所禀,正是离萧然和花依依在御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袁修月轻挑了挑眉头,枕着他的手臂轻叹道:“就如你所听到的,先生和花姑娘经历了那么多,还是分道扬镳了。”
闻言,离灏凌面色一沉:“白日他们来时,不还好好的?”
“嗯!”
轻点了点头,袁修月在离灏凌怀里闭上双眼:“两个人分开不见时,确实好好的,若是凑到了一起,便不怎么好了!”微微睁眼,袁修月将花依依说过的话,一一转诉给离灏凌。
听完袁修月的话,离灏凌轻勾了勾唇:“若果真事情至此,那么宁王兄对花依依并非无情才对。”
“是!”
莞尔一笑,袁修月在离灏凌怀里轻噌了下:“只不过你我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心头一热,伸手捧住袁修月不安分的小脸,离灏凌深邃的眸海中,光华点点:“你聪明绝顶,难道就没办法让宁王兄看清楚自己的心?”
袁修月笑,轻吻他的唇,“办法不是没有!不过”
被怀里的小女人吻的心旌荡漾,离灏凌微微蹙眉:“不过什么?”
抬手抚上他的眉心,袁修月轻道:“我这个办法,需要有人配合,这个人还必须是花姑娘熟悉之人!”
“你指的是”
眉心渐渐舒展,离灏凌笑的温柔:“司徒锦华?”
“皇上真聪明!”
袁修月奖赏似的,又吻了离灏凌一下。
………………………………
第三百六十八章 需相忘
第三百六十八章需相忘
没错,她所想的那个人,的确是楚国首富司徒锦华!
实在被袁修月吻的浑身上下哪儿都热了起来,离灏凌深吸口气,哑声说道:“说来也巧,为了小乐儿的百日宴,惜儿差人送来的贺礼,明日便该到了,这送礼之人嘛,还就是你心里想的这个人!”
“真的?”
眸华瞬时一亮,袁修月立马笑开了。
“我还会骗你不成?明日一早,我便差人传他来见你。”凝着袁修月明亮的小脸,大约能猜到她心中想要做什么,离灏凌再次皱眉:“不过”
“不过什么?”
袁修月追问。
“他早已名花有主了啊!”
袁修月不解:“怎么会?我白日里明明让人去打听了”
迎着袁修月满是不解的双眼,离灏凌轻叹一声,将司徒锦华的过去,一五一十的告诉袁修月。
“原来是这样!”
听闻当年司徒锦华和仇婉若之间的坎坷姻缘,袁修月不由在心中唏嘘不已:“难怪不曾听闻过他有妻室!”
仇婉若,曾经是楚皇的宠妃。
而楚皇也已然因当年之事,将她赐死。
如此,她即便活着,却成了活死人。
加之司徒锦华的身份敏感,她便只能隐藏在他身后,不为所知了。
轻轻一叹,袁修月瘪了瘪小嘴:“司徒锦华不行,花依依身边,便再没了合适的人选!”
“你安排了人选,她就一定会用么?”轻捏袁修月的鼻头,离灏凌宠溺轻道:“她该走那条路,你已然帮她指了出来,但你今日所言,完全是站在宁王兄的角度是思考的,我只怕她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接下来会不会按照你指的路走!”
闻言,袁修月眉心紧拧了下。
抬眸望入离灏凌深不见底的瞳眸,她轻抿红唇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花依依把话挑明了!”
“身陷感情漩涡的男女,就如你我当初一般,根本不能正常思考,你若不与她挑明,我只怕她会离开,但却不会走你指的那条路!”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分析花依依的状态,离灏凌轻摇着头,淡淡说道:“以花依依的个性,**前不会随便委身于人,**后更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倘若那样,不但逼不出宁王兄心里的真感情,她们两人之间的缘分,也许会真的如昨夜那般断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袁修月轻轻而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不想与她挑明了,实则是不想在日后,让花依依成为第二个我姐姐那样的女人!”
她的计划,谋算的,是离萧然的心。
倘若,此事花依依不知情,一切便是她的责任,到时候离萧然也不会对她如何。
但若是花依依知情,就怕到头来,离萧然会觉得,她们合伙算计了他。
当初她的姐姐算计独孤辰,可是被独孤辰折磨惨了。
“不会有事的!”
轻吻着袁修月的樱唇,离灏凌道:“独孤辰对你姐姐,本就无情,但宁王兄对花依依却不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抿唇笑着,袁修月轻嘟了嘟红唇,毫不吝啬的将轻吻化作深吻。
一夜无眠。
花依依的双眼,哭的早已肿成了核桃。
一早起来,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巧儿备车,准备在与袁修月请辞之后离宫。
按理说,花依依此行入宫,是为了长乐帝姬的百日宴,如今百日宴尚未举行,实在不该离开,但当巧儿看到花依依哭肿的双眼后,却什么都没敢说,便依言备好了马车。
用过早膳,花依依便前往夜溪宫与袁修月请辞。
花厅里。
袁修月正在用膳。
看着眼前低眉向下的花依依,她黛眉轻皱着放下手中碗筷:“花姑娘要走?”
“是!”
不曾抬眸,花依依语气清幽道:“在这深宫之后,我已毫无留恋,不走只会碍了别人的眼!”
闻言,袁修月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
自昨日与花依依促膝长谈,再有林盛的禀报,她便早已料到花依依会走,却不曾想,她走的竟然如此之急。
“花姑娘!”
从膳桌前起身,缓步来到花依依面前,袁修月低眸凝望着她红肿的双眼:“你觉得这样走了,他会安心么?”
闻言,花依依苦涩一笑:“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间久了,他自然安心!”
听花依依此言,袁修月不禁暗道一声果然!
果然如离灏凌所言,花依依并没有打算,依她的意思行事!
“花姑娘!”
敛起心神,深凝着花依依,袁修月语气清幽道:“花姑娘,喜欢赌博么?”
花依依黛眉微蹙,抬眸看向袁修月。
看着她红肿的眼眸,袁修月心下五味杂陈。
“我这里,有一个赌局,若是赌赢了,得到他的心,若是赌输了,姑娘也可以死心了!”轻叹一声,她凝眉问着花依依:“花姑娘,可敢赌么?”
闻言,花依依心下一窒!
“我敢!”
直视着袁修月的双眼,花依依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
眸华微垂的看了眼脚下,袁修月抬眸与花依依四目相望:“若我说,让花姑娘,以自己的全部身家来赌呢?”
“那有何惧?”哂然一笑,花依依无所谓道:“若是能得到他的心,即便你让我赌上自己全部的身家,我也敢赌!”
轻轻的,点了点头,袁修月笑了:“姑娘不怕输的一败涂地么?”
“我现在本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不以为然的自嘲一笑,花依依轻蹙着眉,眼中浮上丝丝希冀光芒:“皇后娘娘的赌局,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
重新踱步回到膳桌前,袁修月端起茶盏,浅啜口茶,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花姑娘,今日离宫后,你先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吧!”
“皇后娘娘!”
花依依杏眼圆睁,檀口微噏!
“花姑娘,找个男人嫁了吧!”
依旧重复着这句话,袁修月脸上的笑,意味深长
与袁修月告别之后,花依依便乘车离宫而去。
坐在马车里,看着车外不停后移的一座座宫殿,巧儿一脸担忧的凝着身边的主子,眉头皱的极紧:“小姐,我们真的不去跟宁王殿下道别么?”
她们家主子,对离萧然的感情,她从始至终看的最是真切。
只是,她家主子,为了那个男人,如此付出,眼下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岂不太过可惜?
“不必了!”
一脸疲惫的闭上双眼,花依依靠在车厢上,“他现在想要的,不是我去与他辞行,而是我不要在出现在他的面前。”
昨日,她抵达夜溪宫时,离萧然正与袁修月饮茶。
本来,她该直接进去。
但她没有。
因为,她看到了离萧然脸上的那抹淡泊恬然的浅笑。
那抹笑容就像是一道阳光,直直照入她的心口,但可惜的是,他的笑容,永远只对袁修月,从来不曾为她绽放。
哪怕,她只是远远的看着。
只要他看到她一眼,那抹笑容也会瞬间冰封。
晶莹的泪,再次滚落。
轻抿唇间咸涩,唇角溢满苦涩,花依依微扬着头,睁眸凝向车窗外如墨的苍穹。
她只一味的坚持着自己心中所想,竟从不觉得,自己身为女子,在他面前,到底有多么不堪
盛夏的天,如婴孩的脸,说变就变。
就如今日,晨起时,还是艳阳满天,才刚过晌午,便暴雨倾盆。
桃源居里。
离萧然双手背负,一脸沉静的站在窗前。
窗外哗哗的落雨声,已然将杜生禀报的声音掩去,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黯然一笑,举眸望向如墨般的苍穹。
她走了。
她以为她走了,他的心里便能轻松些。
但是结果呢?!
薄唇苦涩一抿,离萧然眸色黯然的抬起手来:“依依,此一去,需相忘,莫相望!”
“爷!”
犹豫半晌儿,终是开口,杜生低声说道:“依依姑娘,对您所做的一切,奴才都看在眼里,这么好的姑娘,真的少见”
“别说了!”
淡淡的语气里,透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忧伤,离萧然轻叹一声,转头看向杜生:“给长乐帝姬的百日贺礼,可有差错?”
“没有!”
低垂着眸华,杜生恭身应道:“方才奴才刚去瞧过,一切都好。”
“那就好,我去休息一会儿。”
雨天阴闷,最适合的,便是睡觉了。
“是!”
再次应声,看着离萧然从自己身前走过,杜生紧皱着眉头,不言不语,直到他消失在内堂门口,他才喟然一叹!
他自幼跟随在离萧然身边,对他的心性自然了解。
人家花依依走前,他是这般模样,花依依走后,他还是这般模样,这说明了什么?!
有的时候,落花有意,流水不一定就无情啊!
只是,明明是有情人,为何却要闹到如此地步!
窗外,雨声哗哗。
离萧然躺在床上,迟迟都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间,他脑中所浮现的,尽是花依依离开时的那双泪眼。
轻轻的,睁开瞳眸。
直视着头顶上房的幔帐,离萧然怅然苦叹:“离萧然,你到底怎么了!”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月儿。
何以此刻,总是会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
第三百六十九章 狠狠的幸福
第三百六十九章狠狠的幸福
两日后,长乐帝姬的百日宴设在福宁宫,离宫上下,一片欢腾。
一大清早,赫连棠便忙前忙后,直至巳时三刻,宴席开始,袁修月才一身隆装与离灏凌一起,抱着离长乐出现在福宁宫大殿之上。
高位上,钟太后安坐。
与钟太后行礼之后,便是众人献礼之时。
南海的血色珊瑚,中楚的暗夜明珠,还有朝中重臣的心意身为离国帝姬,长乐虽才刚足百日,收到的贺礼,却皆为奇珍异宝。
“来,这个给孩子!”
含笑从脖颈上摘下一条心形玉坠,赫连棠将玉坠象征性的挂在长乐脖子上。
见状,袁修月的双眼,不禁幽亮:“这玉坠跟了王嫂二十几年,天下独此一坠,自是珍贵非凡,王嫂怎可给了乐儿。”
伸手轻抚长乐小小而柔嫩的脸庞,赫连棠的眼里,是深深的宠溺:“皇后可还记得当初说过的话么?”
闻言,袁修月眉头轻皱,凝着赫连棠眼底的笑意,她恍然回神:“王嫂想要乐儿?”
她此言一出,大殿里瞬时鸦雀无声!
就连原本正一脸笑容的钟太后,亦是一脸凝重,从高位上站起身来。
“怎么?”
含笑注视着袁修月,赫连棠蹙眉说道:“那时皇后娘娘自己说过的话,如今想要反悔了么?”
迎着赫连棠的含笑的眉眼,袁修月微顿片刻,低眉深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女儿,她唇角轻勾,虽有些艰难,却仍是恋恋不舍的将孩子递给了赫连棠:“王嫂若要,本宫一定不给,绝不后悔!”
原本,她和离灏凌打算,将两人的第二个儿子,过继贤王府,聊慰赫连棠和离灏远膝下无子之伤,但他们的第二胎,生了女儿,她便不曾提及过继之事,更何况有了这个女儿,再加上她们的佑儿,乃是一个好字,她便是儿女双全她还真没想过,要将女儿送出去。
不过,若她一定要,她也会给。
因为,乐儿跟在赫连棠身边,一定会被教的很好。
而她,想要见女儿的时候,随时都能见到。
“皇后还真舍得!”
小心翼翼的怀抱着小小婴孩儿,赫连棠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儿女,都是母亲的命,让儿女立身,就像是在割着母亲的肉,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对臣妾好,不过皇后娘娘太宠爱小帝姬了,臣妾实在不忍夺娘娘心头所好!”
闻她此言,殿内众人顿时皆都松了口气。
对袁修月轻眨了眨眼,赫连棠轻道:“虽然臣妾不会抚养小帝姬,但还请皇后娘娘,日后将小帝姬交由臣妾来教导。”
“王嫂!”
眸中,波光闪闪,袁修月轻咬了下唇,展颜一笑:“本宫求之不得!”
日后,她的女儿,跟着赫连棠,保准不会有错。
“我错过什么了么?”
自殿外而入,离萧然姗姗来迟。
赫连棠笑着转身,蹙眉道:“你来的太晚,错过太多,今夜当罚!”
“我认罚便是!”
如沐春风的笑着,离萧然先对钟太后和离灏凌行礼,这才在袁修月身前站定,将一只檀木锦盒,递到了赫连棠手里:“这是我送给小帝姬的贺礼,暂时先由王妃保管吧!”
见状,赫连棠眉头一皱。
把孩子重新递回给袁修月,她将檀木锦盒打开,而后双眼瞬时大亮:“这东西,是你家养的么,怎么又有一对?”
离萧然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
抬眸之间,见袁修月正目光灼燃的看着自己,他洒然一笑,转身行至离灏远身侧坐下。
不多时,酒宴开席,舞姬献舞。
席间众人热络,离萧然却不停的在往自己嘴里灌酒。
离灏凌见状,不禁转头看向袁修月。
而此时,袁修月的视线,也停留在离萧然身上。
酒过三巡,不曾被大殿里的气氛渲染,离萧然默默离开。
“先生”
不知何时,已然等在殿外,袁修月见离萧然出来,脸上笑容依旧:“陪我走走可好?”
离萧然轻点了点头,随着袁修月缓步长廊之中。
也不知走出多远,两人仍是默默无语,袁修月微微顿足,转眸看向离萧然:“花姑娘都走了,先生还在苦恼什么?”
闻言,离萧然的脚步,亦是瞬间一滞。
微转过身,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多年的女子,他深邃的眸海中,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只是不想伤害她!”
“是么?!”
深凝着离萧然的眼,袁修月语气里,满是疑问:“先生从一开始便知道,她喜欢先生,那日醉酒,纵然是她将你绑去了阜都,酒醒之后,先生仍旧可以脱身,既是不想伤害她,你却又为何一直住在花府?”
“我”
因袁修月的话,离萧然心下一荡,薄唇轻启,却只道出一个我字,便再无其他。
她说的,都对!
而他,无言以对!
见离萧然如此,袁修月轻笑道:“先生答不出?”
离萧然苦笑,转头看向长廊外。
袁修月说的对。
他有的是机会可以离开花府,但他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早已被坚韧的她所撼动!”直接道出答案,袁修月深看离萧然一眼,却是轻轻一叹,语重心长道:“过去几年,你一直在无怨无悔的对我好,却从来不曾顾及过自己的感受和心情,但是她会,就像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她也一直在为你做着,她会顾及你的感受和心情,只要能让你开怀,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离开你!”
听袁修月一席话,离萧然的胸臆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胀的满满的。
紧皱着眉宇,转头看向袁修月,他凝眉说道:“月儿,我们还有来生之约!”
“先生相信来生么?”
定定的看着离萧然,袁修月伸手抚上离萧然的胸口,笑的淡然,却笃定:“人活一世,只看今生,连我都能看出,自己已然不在这里面最重要的那个地方,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
“月儿!”
薄唇轻喃着,离萧然伸手握住袁修月的手。
很奇妙。
在这一刻,紧握着袁修月的手,他脑中所闪现的画面,竟是那夜酒醉,他握紧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那个女人的面容,是那么清晰。
可为何,他却从来不曾看清过?
“我好像懂了!”心中,豁然开朗,离萧然紧握着袁修月的手,唇角却缓缓扬起。只是瞬间,他俊美的脸上,光芒万丈:“我有急事要赶回阜都,来日再见吧!”
“唉?!”
眼看着离萧然毫不留恋的松开自己的手,袁修月微怔了怔,却是笑着出声喊道:“再见时,记得让我喝你们的喜酒!”
“一定!”
回眸一笑,笑容如沐春风,离萧然还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
“先生,你一定要狠狠的幸福!”
目送离萧然离去,袁修月的眼底,泪光闪动。
“他会幸福的!不过”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身,离灏凌蹙眉说道:“眼下花依依还没嫁人,他便看清了自己的心,那你的计划,岂不是画蛇添足?!”
“无所谓!”
想到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袁修月破涕为笑道:“花依依为他,伤了那么久的心,也该让她幸福一回了。”
快马加鞭,一路自京都奔赴阜都,离萧然在花府,并未寻到花依依的身影。
问过安太后,他方得知,花依依早前差人寄回一封书信,只道是要去楚国散心,让安太后不必记挂。
乍闻花依依去了楚国,离萧然的心中,顿时怅然若失。
不过无妨,倦鸟总会归巢。
他可以在花府等。
等她回家!
家!
因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而紧皱了下眉宇,离萧然温和一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也许,从花依依带他初来花府时,他的心里,便有了这个认知,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
平日里,花依依整天在离萧然面前转悠,他除了觉得烦,便再没了其他感受,反观现在,身边没了她的身影,他倒觉得有些没着没落的。
等待的日子,总是备受煎熬。
日复一复,花依依一直未曾归来。
虽然如此,她的书信,却是十日一封,准时而到。
她的信,是写给安太后的。
但每次,都被离萧然扣在手里。
信里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只说了她在楚国的见闻,还说生意兴隆,一切都好,让安太后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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