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同谋-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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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一凛，王亦选还真是目光如炬，什么也别想逃得过，当即采取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策略，“书记，我这可不是什么故意低调和担心功高震主。我确实只是一个打工干活的，您才是真正的策划与推动者。所以，让我往前冲拼酒没问题，但要真的论功行赏，还得以您为主！”

　　　　“好啦！”王亦选穿起了大衣，“你小子，把我捧这么高，不就是想让我出马，好好震一震老付和老姜他们么？那好，我既然之前应了你，这会儿也不会悔改。就为了你这等文武全才，立下文治武功，我也豪情壮志一把，晚上我往前冲冲，把他们统统喝趴下，你看可好？”

　　　　他笑着拱起手：“主帅亲自出马，定然所向披靡！”

　　　　“哈哈！少来！”王亦选大笑，迈步出门。

　　　　……

　　　　上了车，因为开到“晴耕雨读”还有一段距离，而王亦选又有一上车就眯着了的习惯，所以他没敢多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打算也闭眼休息一下，平复一下心态。

　　　　却没想到，王亦选竟然毫无困意，冷不丁问出一句：“你小子，刚才在办公室人多，说话不方便。你现在和我说实话，这篇稿子全是你自己写出来的？”

　　　　他当即一惊，诧异于王亦选的世事洞明，立刻坦白交待，当然这时不能提骆青，只能把功劳全部归到路晴的身上。

　　　　只听他说道：“还是书记厉害，在动笔之前，我征求了路晴的意见。是她这位高参给我支的招儿，不要因为和笑笑生对战，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应当重打锣鼓另开张，以我为主，反而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嗯！”王亦选笑了，“原来是小师妹的主意，难怪呢？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开了窍，一下子飞升成仙了？”

　　　　”嘿嘿！”他挠了挠头，“我现在也就这么一个高参了！就是她让我另辟蹊径，让我就事论事，再让我暗喻明志！”

　　　　“嗯！”王亦选应道：“另辟蹊径、就事论事、暗喻明志，这三个要点，说得真是好啊！其实我们这一大堆人，刚才在那个会议室里说了大半天，也没有小师妹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给你出的主意给力。知夫莫若妻，她得知你现在是紧要关头，心里肯定比你更急。这三个要点，太到位了，真是及时雨啊！”

　　　　他急忙顺水推舟：“是啊！我这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要是没有晴儿的帮助，我哪能完成这样不可能的任务？”

　　　　“呵呵！”王亦选笑道：“你小子知道就好！不过，这水平究竟有几斤几两，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比如说你五六年才跟我的时候，协调些事情还可以，但是对于写大稿子这样的硬骨头，你一般都是绕着走。小活儿交给秘书科，大活儿交给研究生，自己绝不动手，也不敢动手，是这样吧？”

　　　　“是这样！”他老老实实承认。

　　　　王亦选谈兴正浓：“所以，你看，这些年走过来，你小子还真是变化不小。照理说，五六年前就害怕的痛点，现在应该更害怕。可是你呢，在认识路晴之后，竟然把这一痛点彻底根治，弱项慢慢变成了强项。虽然说今天确实得到了路晴的点拨，但是这篇如此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的文章，确实是你小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写出来的。试想想，要是放在五六年前，或者说没认识路晴之前，你自己说，可能么？”

　　　　“没可能！”他点头应道。

　　　　“所以啊！”王亦选发出感叹，“每个人都在成长，只不过有些人成长得快，有些人成长得慢。有些人走上了正途，越走越敞亮，有些人却走上了邪道，越走越邪，步入了不归路。五六年前，你至少有一点是害怕宗欣承的，那就是你虽然是文学科班出身，但你害怕写稿子，所以老让宗欣承压着。他的西京第一才子称号，即便有些自吹自擂的味道，可你是没法比的。不过，认识路晴之后，短短几天，你的笔试就把他甩在了身后。再经过这些年文史知识的积累，现在大家已经管他叫伪才子，管你叫真才子了。我刚刚在办公室说你是名至实归，相信就在明天，你这个已经坐实的西京第一才子称号，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了。那时候，宗欣承再怎么不服气，也只有暗自神伤，充其量只能在他们‘林季张万联盟’越来越失意的虾兵蟹将聚会上，喝点儿小酒，发发小牢骚，说想当年，唐卡这臭小子，还是我的手下，那文章写得叫一个臭，甚至连笔都不敢拿……”

　　　　“哈哈！”他笑出了声，由衷而道：“谢谢书记夸奖，其实除了晴儿的帮助，主要还是您……”

　　　　“好啦！”王亦选直接否定：“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和我有些关系，但关系确实不大。你小子，得知道惜福！象我小师妹这么好的姑娘，既贤良淑德，还秀外慧中，你小子的成长，也基本上都依赖于她。所以，好好珍惜吧！再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别说老爷子了，连我都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一定不会的！”他被说得心中一颤，不过也习惯了王亦选在这方面对自己的教训，主要还是提醒自己不要犯上次和吴琼花欢好视频被曝光之类的错误，所以点头答应之后，也就没再多想。

　　　　王亦选停顿了一下，很似漫不经心地问出一句：“对了，你在这篇帖子里引用了不少武侠的例子，文风也很有一番侠士之气，这也是路晴给你的建议？”

　　　　天！该来的总会来！

　　　　只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已是暗流汹涌。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太牛了。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这篇文章借鉴了很多别人长处，对于其中是白道公主路晴的建议，深信不疑。但是对于这个由黑道公主骆青提出的建议，明显生疑。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管大老板信不信，先遮过去再说，把黑道公主的本事嫁接到白道公主的身上，移花接木一下，看看能否瞒天过海吧。

　　　　于是，他缓缓笑了：“晴儿这丫头，您又不是不知道，读的书那叫一个杂。别的女孩子家都喜欢看些情啊爱啊的，她呢，不光看这些，什么文史、武侠、甚至杂论，无所不看！”

　　　　“嗯！”王亦选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表示疑虑，应了一句：“这倒是！从这一点上说，她倒是很象她家老爷子。当年，我还在学校里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一句对仗，博而览之，可尽知天下之事。钻而研之，能看穿人间百态。”

　　　　他不住叫好：“这两句说得真好，看来晴儿和您，都深得老爷子真传啊！”

　　　　王亦选的注意力终于被他成功转移到了这上面，没有再疑心这个“侠气”并非路晴所提，所以笑着答道：“我这只是跟了老爷子六七年，就已经获益匪浅。晴儿才是从小家学渊源，从这一点上说，她可比我强得多了！”

　　　　“您太谦虚了！”他赞出一句，也长出一口气，好容易给遮掩过去了。

　　　　要不然，以王亦选的敏锐，再这么追问下去，非问秃噜了不可。即使没把把骆青问出来，只要心中怀有疑虑，回头探究一番，也会查出一些端倪来。
………………………………

第九百二十章　不可沽名钓誉

　　　　到那时，可就真麻烦了！

　　　　别的不说，只说查出骆青和自己有往来，真如西陵笑笑生在那篇帖子里所暗指的，那就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了。复制网址访问

　　　　幸好，自己搬出了路家的博学，大老板一听到这儿，深有感触，也就不会再去深究这个“侠气”到底是不是路晴提议的了。

　　　　呀呀的，都说伴君如伴虎，还真是这样。更何况，自己伴的还是王亦选这只既威严又敏锐之虎，太不容易了！这几天路晴来了之后，自己见着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须和她先串好供才行。要不然，大老板哪天见了，冷不丁地问起来，那就真是穿帮了。

　　　　就在这些一问一答之间，司机老朱将车开得很快，已经接近“晴耕雨读”了。

　　　　他给老付发了一个短信，“我和亦选书记两分钟之后到！给你一分钟时间，和老姜把队伍整顿好，然后出来到后院迎接一下吧！”

　　　　老付一看就是守在手机旁边呢，所以短信回得很快，也就过了不到十秒钟，内容非常简洁：“明白！我们这就出去列队！清明书记、光耐部长，还有市纪委的叶书记已经到了，正和我们在一块儿呢！”

　　　　他笑着回道：“好！那就请他们都出来吧！不用列队，自然一点儿。记住，今天虽说是庆功宴，但也就是小范围聚聚而已。所以，一定要穿便装，可千万别露了怯！”

　　　　老付迅速回道：“是！”

　　　　两分钟后，奥迪车没有经过任何阻拦，进入“晴耕雨读”后院。

　　　　随着车子“嘎”的一声停下，董清明、李光耐和简青纯走在前面，老付和老姜跟在后面，分别上来替王亦选和他拉开了车门。

　　　　“王书记好！”

　　　　“好啊！”王亦选下了车，与他们一一握手，然后看了看各位英姿挺拔的队员，冲董清明和简青纯笑道：“老董，老叶，你这些兵可都是雄姿勃发啊！”

　　　　董清明和简青纯脸上满是笑容，简青纯更是主动开起玩笑：“亦选书记啊！还是老董手下这帮人厉害，我们纪委联合调查小组搞不定的事情，找他们一帮忙，就迎刃而解了……”

　　　　“哈哈哈！”董清明的大嗓门嚷嚷起来，“老叶，你这就见外了吧。你们办的都是大案，遇上一些小麻烦，需要我们帮个小忙，这都是份内之事，还整得这么客气，那就真是没必要了！”

　　　　简青纯冲王亦选眨了眨眼睛：“亦选书记，我这可不是客气，更不是瞎说。您想想，这老付手底下这几个人，无一例外的全是咱们市公安局的，一个省厅的都没有。可老姜他们呢，是省纪委派来的，准确地说，他们并不是我手底下的兵。我们市纪委的虽然也派了人，但只是少部分。所以啊，从这一点来说，还是老董厉害，您说呢！”

　　　　“嗯！”王亦选重重点头，“老董，这老叶可是不轻易夸人。何况他这么说，还真是挺有道理。你手下这个猎人战队，都是你们自己市局的骨干，现在看来，确实是厉害，连省纪委都佩服！老叶，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简青纯忙道：“是是是！还是王书记一语中的，就是这个意思！”

　　　　“老叶，你原来说的是这个啊！”董清明放声大笑起来：“那好吧！我接受你的夸赞。不过，我只能接受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简青纯高高耸起了眉，“老董，这是啥意思。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你说得很对！”董清明笑道：“老付他们这十个人，确实是我们市局的，算是我的手下。但是，他们的队长，或者说总指挥，可不是我，而是唐卡！包括后来和你们纪委调查小组一起组成联合战队，也是唐卡担任总指挥，我和光耐只是副总指挥。所以，这个夸赞我只能接受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应该交给唐卡。我没说错吧，光耐？”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光耐这时笑着应道：“嗯！这一点我完全赞同。唐总指挥统领我们两个副指挥，这次可真是打了一场大胜仗。虽然说我手下只有阿正一人加入了联合战队，但是对这些天唐总指挥的殚精竭虑和亲历亲为，那可是再清楚不过。毫不客气的说，咱们唐卡同志，无论是全程谋划、还是现场指挥，都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要把整场大胜仗分分功，他绝对堪称第一！”

　　　　“哈哈！”简青纯笑了，“原来你们二位说的是这个意思啊！这一点我很清楚，老姜也和我说了说，这一次要是没有唐卡，我们省市纪委联合调查小组不可能取得这么重大的胜果。他们甚至还向我建议，把唐卡调到纪委系统来，我说不可能，亦选书记肯定不放人。他们又说，那就请唐卡到我们纪委来兼任一个职务，就象他在办公系统和宣传部门同时兼职一样，你们说，这可行么？”

　　　　话说到了这儿，大概是因为不知道简青纯这句话是自问自答，还是必须王亦选才能回答。而王亦选又没有回答，所以现场有那么一丝“冷场”的沉默。

　　　　不过，董清明和李光耐两位“副总指挥”反应很快，只一会儿，就迅速接过了话头：“对啊！老叶这个例子举得好，要是唐卡能够在办公室和宣传系统同时兼职的话，那也可以到政法系统和武装部来兼职啊！”

　　　　这一下，所有目光都望向了王亦选。

　　　　也是，只要王亦选点头，这些兼职的假设就都可以成立。

　　　　如果真的成立，唐卡就可能名正言顺地横跨办公、宣传、纪检、政法、武装五大系统，相当于将西京城官场的核心权力，大半抓在了手里。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可是王亦选高居其位更为“有效”！因为现官不如现管，这些兼职之位，可都是一等一的实权部门。而且，五位一体，那将远远不只是“五”，而是六、七、八，甚至更多，到时焕发出来的能量，足以震动整个西京政坛。

　　　　只不过，这些只是假设而已，关键是王亦选会同意么？

　　　　这时候，处于众人目光中的王亦选，既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只是微微一笑，向身后的唐卡望了望，说出一句：“他们说你呢，你看能行么？”

　　　　他心中一凛，这几位大佬共同替自己请功要官，本是好事，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领着“联合战队”确实立下大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在这当中与他们每个人，包括各位大佬都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不过，官场上行走，切忌“过”。

　　　　正所谓过犹不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帮大佬们在这儿齐刷刷赞赏自己，是肺腑之言，也是实情所至。但是，感觉还是有些“过”了。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不论何时，都要学会换位思考。

　　　　要想知道王亦选能不能答应，只要与其交换一下位置，就可以知道这位大老板的切身感受。

　　　　王亦选贵为市委书记，绝对的一把手，对于西京这个拥有八百万人口大城市的大事小情都有决定权。而且，历来市长抓财权，市委书记抓人权，如果抓住了人权，那可就比财权还重要。对于兼职这样的事情，属于人事方面，只要王亦选点头，别人还真不会说些什么。

　　　　不过，即便是一把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干。

　　　　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所谓“三重一大”，也就是重大问题决策、重要干部任免、重大项目投资决策和大额资金使用，必须经过集体决策才能施行，这是党政部门研究制定决策的根本原则。

　　　　虽然这一原则在很多地方执行得不好，甚至被严重违反，但是，在西京这样的经济大市，又正值争取到全国法治城市的试点，还是需要时刻警醒的。

　　　　更何况，王亦选是路老爷子的高足，其志向远不止一个西京市这么简单，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史无前例之事坏了所有规矩。所以，如果让自己来当这位西京大老板，绝不会同意“身兼五职”的提议。

　　　　这并不是对他唐卡不放心，而恰恰是因为非常放心，所以才需要更加悉心爱护。现在让他兼职市委办和宣传部，已然招来不少非议，说王亦选任人唯亲，对自己的秘书委任过重。如果再让他把政法委、武装部和纪检委的职再兼上，非被人骂死不可。

　　　　到时候，难堪的可不只大老板，还有他这位“五门提督”！

　　　　要知道，位高易跌重，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眼下提议的人，都只看到他权倾九洲，力折公侯，可是谁能想到，真成了“五门提督”之后，多少人会由眼馋、嫉妒，最终转向谩骂、指责。

　　　　真招惹了众怒，那时候就离摔下悬崖不远了！

　　　　这，就是他换位思考之后的结果！

　　　　所以，与其风光无限，不如韬光养晦。

　　　　而且，凡事退一步，如果不正式提这个“身兼五职”，就象现在这样，关键时刻担任横跨各系统的总指挥，甚至几个市委常委都一并协调，不是也挺好。

　　　　与其明修栈道，不如暗度陈仓。

　　　　不知此理者，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史上最出名的，莫过于那位“窃国大盗”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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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不受五门提督

　　　　这位被李鸿章列为接班人的“文武全才”，放着好好的内阁总理大臣和首任中华民国大总统不当，非得去当什么“九五至尊”的皇帝，结果，只当了83天帝王，就在全国一片讨伐声中黯然下野，最后心力交瘁，郁郁而终。

　　　　曾经有人作过一个客观的评价，如果袁世凯不称帝，他或许就是中国的“”，成为开一代民主先河的“集大成者”，赢得万古流芳。而他一称帝，不但当不了中国的“拿破仑”，反而成为了一个象王莽一样篡汉的“丑角”，最终遗臭万年。

　　　　早知如此，又何必去争那一个“九五至尊”的名分呢？把命都当上了，真是不值啊！

　　　　当然，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不过，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尤其是历史总是惊人地重复，看似都不相同，其实却始终如一地在重复发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就成了历史。

　　　　这是多么深刻的教训！

　　　　眼前的景象，就和袁世凯“称帝作死”是一样一样的。

　　　　如果真当了这个“五门提督”，相信也撑不了多会儿。估计连83天都撑不到，也会在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中黯然下野、郁郁而终。

　　　　既然这样，那还是维持原状，做一个掌控五门的“无冕之王”，岂不是更好？

　　　　实权在握，何必在乎那些虚名？

　　　　想到这儿，他身子微微前倾，没有理会老董这几位大佬的“请功”，而是径直望向了王亦选，笑道：“亦选书记，我就是这段时间和他们混熟了。他们欺负我年轻不懂事，正打算害我呢！”

　　　　“害你？这怎么可能？”老董等人立刻炸了锅，尤其以越战英雄出身的李光耐叫嚷得最凶：“小唐，话可不能这么说！天地良心啊！我们几个可都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你足够优秀，既能统筹全局，又能强力执行，来我们这儿兼职是最合适不过！哪怕不用长期到我们部门来办公，只是兼管一下，就好！”

　　　　他笑出了声：“还说不是害我？口口声声让我去任职，或者兼职，各位大佬，你们知不知道，就我现在只兼着这一个宣传部副部长的职务，已经被骂翻了天，说我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多吃多占，还有说亦选书记任人唯亲，让秘书掌管实权太大。你说，我再把你们三个部门的活儿兼上，那不更得被骂惨了……”

　　　　老董和李光耐的横劲儿上来了：“还怕被骂？咱们这些人平时被骂还少了！怕个球，谁要是敢骂，我们绝对饶不了他！非把他的舌头揪出来，拧三圈不可！”

　　　　他这时偷偷看了王亦选一眼，见其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当即有了更多的底气，笑道：“这绝对不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们揪他们的舌头，只会招来更多的口水。再说了，把我抬成了身兼五职，那可在西京城是头一份儿。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你们两位都是会打枪、常拿枪之人，对于这枪的事情可是再了解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你们二位块头大，把明枪都替我给挡了，可是这暗箭呢？到时候不光撂倒了我，还把你们二位伤着，甚至攻击亦选书记，那不是得不偿失、适得其反么？”

　　　　“这……”董清明和李光耐虽说出身行伍，但也都是胆大心细之人，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这其中暗含深义，不禁都愣了一下。

　　　　而身为纪委书记的简青纯，因为见多了权力场的风云突变，所以一贯深谋远虑、处变不惊，这时轻轻拉了他俩的衣角一下，示意他们别再继续坚持，且听这位“二号首长”接下来怎么说。

　　　　二人不再说了。

　　　　他发现了简青纯的小动作，冲这位最先领悟的市纪委大佬挤了挤眼睛，然后朝着董、李二人柔和一笑：“兼不兼职的，都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何必去争呢？这个五门提督，非得写到委任状上，还得让亦选书记签名不可么？”

　　　　这一问着实发人深省，董、李二人被问得直犯傻，直到看见王亦选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他们才意识到唐卡的这番回答，深得王亦选之意。

　　　　也就是说，这话虽然是由唐卡说出来的，但就算是换了王亦选来答，也就是这些了。

　　　　董、李二人逐渐开了悟，反应比较快的董清明问道：“唐老弟，你的意思是，不要这五门提督之名，而要这五门提督之实？”

　　　　老董此话既出，李光耐已是恍然大悟，当即附和：“对对对！只要有实就好，何必求这等虚名？我们明白了，以后我们部里有事，就直接找你唐卡，根本不要管什么委任状不委任状的，是这意思吧？”

　　　　还没等唐卡回答，简青纯这时就发话了：“我看这样最好！图那个虚名，最后被众人骂死。不图这个虚名，咱们反而更好开展工作。是吧，唐总指挥？对了，亦选书记，你啥时候也把我任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