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同谋-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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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这老刑警穿上了警装，走起路来还真是虎虎生风，让人看着都想叫声好。与这高矮个儿大沿帽比起来，还真是天渊之别。

　　　　老付走在最前面，所以，刚才高声叫出这二人的尾号，正是这位付大局长。其实，他刚才在下车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唐卡的“故意相问”，当即猜出了**不离十。

　　　　不用说，肯定是这两个不知死的属下撞到了唐总的枪口上。至于是什么原因，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就冲他们二人这番在唐总面前耍横的态度，就得关上几天紧闭。

　　　　只见老付行走如风，转眼已经来到高矮个儿的面前，虎虎生威地问出一句：“你们刚刚说什么？不怕什么？”

　　　　这二人当然认识这位在警界声威仅次于董清明的付大局长，当即脸都吓白了，立刻立正，敬礼：“付局好！”

　　　　老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敬礼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说说吧，什么情况？”

　　　　高矮个儿又对视一眼，似乎谁都不愿意先说，在相互推搡。实在没辙儿了，高个儿才倒吸一口冷气，上前一步说道：“报告付局，我们接到110报警后出的勤，说这儿有人走粉！”

　　　　“走粉？”老付瞪大了眼睛，那意思是西京多少年“无粉”了，怎么可能在这会儿重现“走粉”。

　　　　下意识的，这位付大局长抢先去看唐卡的眼。

　　　　要说老付此时心里的惊惧，还是很深的。但是，很快的，他也就意识到唐卡为什么着急将其唤来的原因所在。

　　　　要说唐总并不知道“西京无粉”，是有可能的。毕竟，唐总没真正干过警察，对一些“白道规则”也并不清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嘛，很正常。可是，唐总为何偏偏出现在了这个连自己听上去都震惊不已的“走粉”现场。莫非，唐总其实早就知道“西京无粉”这个潜规则，现在已经发现了“名存实亡”的内幕，所以才让自己和蒋洪历赶来做个见证。

　　　　乖乖，这要是真的，唐总这顿大板子不得把自己拍死啊！

　　　　蓦然的，老付背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因为跟了唐卡挺长时间，所以，老付也深知，要是真出了这种事情，尤其是在唐卡的面前，瞒是瞒不住的。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帮着他一起，把事情真相找出来，再想办法改正。

　　　　自古以来，人间俗世无净土，光鲜之下尽辛酸。看来，西京顶了多年黑白两道“无毒无粉”的光环，今天是要在这位唐总的手上彻底打破了。

　　　　唐卡当然知道老付在看自己的眼，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在“猎人战队”和“联合小组”形成的惯例，老付和老姜这两个分组负责人，都是第一时间唯自己马首是瞻，随时准备听从自己的号令。

　　　　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并不属于重大突击任务。目前看来，也和“林季张万联盟”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依着唐卡目前的想法，在这件事情的判断和把握上，还是不要干预老付过多为好。

　　　　毕竟，这属于公安局的内部职责所在，而自己并没有在公安局有一官半职，干预过多容易招恨。因此，唐卡打算稍微提示一下就好。

　　　　于是，老付斜眼望向唐卡的表情，得到的反馈是，唐卡先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摇了摇头。

　　　　与唐卡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相当有默契了。所以，老付很快明白了这位唐总的意下。

　　　　唐卡点了点头，那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刚才让自己惊讶万分的“走粉”，是确有其事，十有**是真的。而唐卡指指自己，又摇摇头，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在大家的面前显露他的真实身份。

　　　　猛然间，老付又看到了微笑站在一旁的霍小公子和骆大小姐，更加坚定了他从唐卡那儿得到反馈的判断。

　　　　乖乖，骆霍两家现在虽然彻底“从良”，但是对西京道上的控制，那绝对还是“舍我其谁”的。如今连他们也认定“走粉”属实，说明这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不认都不行！如今之计，也只有痛定思痛，跟着唐总一起，好好找出这敢于破坏“无粉”规则的幕后黑手所在了。想想也是，也只有唐总，能够在如此紧张的情形下，迅速召集会同这“黑白两道”，对这等胆大包天之徒进行“末日审判”！

　　　　高个儿大沿帽看到付局的脸一阵比一阵难看，心里也是害怕得不行，弱弱答道：“是！付局，是这个大个儿服务员报的警，他双手抓的这个长头发，就是被他告控走粉的人！”

　　　　“嗯！”老付微微点头，“捉贼捉赃，既然是走粉，搜到粉没有？”

　　　　见老付也这么问，高矮个儿的底气足了一些，说话也痛快了许多，几乎在同时抢着答道：“没有，刚才这个大个儿服务员说粉就藏在这人的外套里边，但我们搜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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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如此验明正身

　　　　“是么？”老付微微停顿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平时唐卡处理这类事务的方法一贯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这位付大局长也活学活用，上来就是一连串反问，“你们俩搜了多久？每个地方都细细搜过了？内衣？外衣？内裤？外裤？要是没搜到的话，是不是应该把你们两个的里里外外也搜上一搜？”

　　　　“这……”高矮个儿同时瞪大了眼睛，“付局，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付又是一句反问，“要是真出现了走粉的情形，就这么小小的一小包，只要50克，就够判处15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所以，你们可得搜仔细了。如果出现分拆小包、溶液浸泡什么的情况，都是有可能的。你们不会因为咱们西京有年头没出现走粉现象，就连搜查的手艺都荒废了吧？”

　　　　“我们……”高矮个儿欲言又止。

　　　　“怎么？”老付扬起了眉毛，“你们两个不愿意动手去搜，是想让我亲自动手么？要不然，把这件事情列作大案要案，让蒋大队长上手搜？”

　　　　“别别别！”二人慌了神，急忙伸手相拦，为了掩饰不安，采取了转移注意力的办法，特意朝旁边的省厅缉毒便衣努了努嘴，“付局，不瞒您说，我们对于上手搜查这件事情，还是非常慎重的，务必要求对所谓的嫌疑人也保持足够的尊重。所以，这个自称为省厅缉毒大队的人，也想上手搜，我们就没同意！”

　　　　“哦？”老付没有去接二人的话茬儿，而是转向了这位缉毒便衣，“省厅缉毒大队的，米立奇是你们头儿？”

　　　　“是！”这位省厅缉毒便衣走了过来，向老付敬礼握手，“付局好，老听我们米大队提起您！”

　　　　“嗯！”老付点了点头，“这老小子，听说这几天又有调整？”

　　　　缉毒便衣略显惊讶：“您这消息还真是快啊！厅里刚刚宣布，我们蒋大队准备上调部里了，现在由米大队主持队里工作，估计有个一年半载的，这一把手就能坐实了！”

　　　　“进步很快啊！”老付笑道，“想想当年，这小子睡我上铺的时候，还动不动尿炕说梦话呢！”

　　　　缉毒便衣笑了：“一直以为您只是因为工作关系和他熟悉，原来您二位是警校里上下铺的亲哥俩啊！”

　　　　“对啊！可不是亲哥俩？”老付扯着粗嗓子笑，末了问出一句，“对了，我听老米说过，你们省厅缉毒大队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外号，你叫什么？”

　　　　“咱们米大队还真是什么都跟您说啊？”缉毒便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弟不才，因为从小在山里长大，没事就喜欢逮个小鸟狍子啥的，所以听力还不错。所以，队里都管我叫‘顺风耳’。”

　　　　“顺风耳？”唐卡和骆青听到这儿都是一惊，对望一眼，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尤其是唐卡，总算是搞清这家伙为什么听力那么惊人了。原来是天赋异禀再加上从小环境所致，这就难怪了！

　　　　再看老付，此时大笑不止：“顺风耳！嗯嗯，这个好！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做到了然于胸，这可是厉害啊！对了，你们老米，在队里叫什么外号？”

　　　　顿时间，现场鸦雀无声。

　　　　别说，老付玩的这一手“飞花反转”还是漂亮，看着像在寒暄，相互间说说由陌生到熟络的话。可是，自从询问外号开始，其实已经暗含了两个非常厉害的杀招。

　　　　第一，先问你自己的外号。你不是自称省厅缉毒大队的人么，那就必须遵守这个人人都有外号的规则吧？如果连这个都答不上来，或者略显迟疑的话，那就明显是假的。

　　　　第二，再问米立奇的外号。这才是最厉害的。米立奇和老付是睡上下铺的兄弟，他们之间可是再熟络不过。说出相互的外号，那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除非，这米立奇在省厅缉毒大队的外号，是后取的，和老付原来在学校里叫的不一样。不过，就算是去省厅后取的，以老付和米立奇的铁杆关系，也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一个人的外号，往往一叫就是多年，自己想改都难。

　　　　于是，所有人都望向了这个缉毒便衣，看他是否迟疑，是否答不上来。

　　　　这其中，最开心的就属高矮个儿大沿帽了。本以为付局来了之后，会把自己二人批得体无完肤。可是，现在看来，付局对这个省厅缉毒大队的也抱着不相信的态度，要不然，不会这么话里话外地“考验”他。

　　　　而此时的唐卡，也悄悄对老付竖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是，你老兄可以啊，这反手一箭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帅气了。

　　　　老付的眼睛贼得很，一早看到了唐卡竖起的大拇指，所以脸上也流露出来几分得意的神情，静静地等着缉毒便衣的回答。

　　　　缉毒便衣倒是没觉得任何的为难，而是笑着说道：“既然您是他睡上下铺的兄弟，那您一定知道。据他自己说，他这个外号，自打小时候开始，就没变过。”

　　　　“是么？”老付笑不露齿，“这老小子还真是把这当成荣耀了！说说看，他选的哪个，我记得他好像不只一个外号来着！”

　　　　“还是您了解他！”缉毒便衣竖起了大拇指：“他还真不只一个外号！一开始，他老拿着以前的那个外号和我们吹牛，说他原来叫坐地炮。这炮要是沉了底，士相都动弹不了，多厉害。他自己也得意，说只要他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什么事情最难缠最复杂，交给他这尊坐地炮就好了。一切手到擒来，连眼皮都不多眨一下！”

　　　　“嗯嗯！有这么回事儿！还有么？”老付一副早就知晓的样子，不过问起来的语气，倒是饶有兴致的。

　　　　缉毒便衣有些反应过来了：“哈哈！付局，合着您这是考验我呢？”

　　　　老付抄起了手：“怎么，考考你不行么？难不成，最后都用警员证来检验，这玩意儿现在也不如实际考验准确啊！”

　　　　“就是！”高矮个儿可算是找到了撑腰的“大树”，所以声音一下子提得老高，“光看警员证有啥用，这玩意儿随便上哪个办假证的，一办一大把！”

　　　　老付这时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缉毒便衣。

　　　　缉毒便衣会意，笑着回击了一句：“好吧，看来我这警员证刚才是白掏了。不过，二位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太赞同了。你们二位虽说是穿着警装，开着警车来的，可是，在场的人并没有要求你们出示警员证，你们二位也一点儿没有掏出警员证的意思。现在，如果有人要验你们警员证的话，你们是不是不敢掏啊！莫非，你们的警员证也是花一百块儿办的证？”

　　　　“你！”只这一句，高矮个儿立刻不说话了。

　　　　老付仍然静静问着缉毒便衣。

　　　　缉毒便衣当然知道这位和米大队同时成名的付大局长不好对付，笑着说出一句：“付局，米大队现在的外号，不知道是不是和您提过。反正，他最近老是标榜自己是踩点高手，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天天坐办公室，不如出去踩点儿。所以，我们现在当着他的面，都管他叫踩点大师！”

　　　　“是么？”老付微微一笑，“当面这么叫，背后呢？”

　　　　“您还真是厉害！”缉毒便衣有些尴尬，“背地里，我们都叫他撞运大师。不过，这句话您可千万不能告诉我们米大队啊。要不然，我这屁股一定会被米大队给打花了！”

　　　　“哈哈！”老付大笑起来，转向了高矮个儿，“怎么样，到了这会儿，你们二人觉得他是真是假？”

　　　　高矮个儿已经泄了气，但是心里仍然保持着一丝侥幸，所以嘴上还在坚持：“这个，还是由您来定吧！”

　　　　老付板起了脸：“什么都由我来定，要你们两个做什么？你们是出现场的第一处置者，连省厅同行的真伪都判断不出来，还想判断走粉嫌疑人的真伪？”

　　　　事已至此，高矮个儿才意识到，刚才老付的祭出的两大考验杀招，看似针对缉毒便衣，却根本不是。

　　　　人生也是这样，总觉得一件事情是假，对于己方有利。可往往却忽视了，这件事情一旦被证明是真，那么将成为对己方杀伤力极大的利器。这就叫掩耳盗铃，不亦蠢乎！

　　　　高个儿大沿帽的脸皮相对厚一点儿，这时鼓足了勇气解释：“付局，您批评得是！我们确实功夫没练到家，从今往后，还得多向您学习啊！”

　　　　“少在这儿拍马屁！”老付当时就回了一句，“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早干嘛去了。说说吧，省厅同行的身份已经验明正身了，你们二位呢？”

　　　　“我们二位！”高矮个儿都快哭了，下意识地掏出了警员证，“付局，我们俩都是处置中心的，您是知道的啊！”

　　　　“是么？”老付故意装傻，“整个西京市八百万人口，有差不多八千警力，指着每个人我都认识，不可能吧？”

　　　　“是是是！”高矮个儿急忙答应，“您平时事情太多了，不记得我们，但我们绝对认识您。对了，您今天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老付的脾气上来了：“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有人举报你们处置中心和走粉的人相互勾结，你们认为呢，有这种现象么？”

　　　　高矮个儿大吃一惊：“有人举报我们和他们勾结，都告到您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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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无极战鼓肚皮

　　　　“你们还以为自己很安全？”老付甩出一句，“现在，考虑一下如何证明你们自己的身份吧？”

　　　　矮个儿大沿帽灵机一动：“付局，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带着实时对讲呢，您可以通过实时对讲核实我们的身份啊！”

　　　　“好！把手台给我吧！”老付叹了一口气，接过矮个儿大沿帽递过来的对讲机，捏住频道开关，说道，“总台，我是老付，你们今天派出来玉楼春的两个警员，姓什么，叫什么，警务号码是什么？对于涉及毒品案件的处理，业务是不是熟练？”

　　　　一听是付局的声音，总台那边也慌了神：“付局，我们接警之后，是按照规程派出的，处置队的这两位，警务号码3986和5457，张大明和李金生，平时就负责联系市局缉毒科。所以，让他们去，应该最为合适！”

　　　　“好！先这样！”老付心中已然有数，“看来，110处置台没什么大问题，至于你们二位”

　　　　高矮个儿还自以为得意，脸上有了光彩：“付局，我们二位没冒充，是如假包换的吧？”

　　　　“嗯！”老付点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你们二位确实是真警察。不过，真警察是不是真的干了警察该干的事情，这可就不好说了！”

　　　　高矮个儿一下子就急了：“付局，我们冤枉啊！自从我们进入现场到现在，一直按照处置规程，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干啊！”

　　　　“好！有这个自信的态度就好！”老付瞪起了眼睛，“现在来说说吧，这个搜了半天也没搜出来东西，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高矮个儿一下子卡了壳，过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说道，“付局，实在是没搜出东西来啊！如果真有东西，我们早就把这家伙拿下了不是？”

　　　　“嗯！”老付略作思忖，“说说看，你们刚才是谁动手搜的，都搜哪儿了？”

　　　　高个儿大沿帽无奈举起了手：“是我搜的，就搜了外套，里里外外都搜过了，他们这几个人还录了像，什么都没有！”

　　　　“哦！是你搜的！”老付反问矮个儿大沿帽，“那你为什么也这么肯定？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全上手搜了，确保万无一失呢！”

　　　　矮个儿大沿帽回答声中带着一丝哭腔：“付局啊，我们两个在一起搭档快有十年了。这点儿信任感还没有，那怎么行啊！”

　　　　“好！既符合规程，又有充分的信任感！看起来，还真是无懈可击啊！”老付拉开了架势，“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们两个五分钟时间，把这位嫌疑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一个遍！辛苦这几位拿手机拍摄现场视频的好市民，继续拍摄。你们两个，也把胸前的现场记录仪打开，他们录，你们也录嘛。如果搜出东西来，那么该抓抓。如果真搜不出东西，那就还别人一个清白。这没问题吧？”

　　　　“是！”高矮个儿现在越来越摸不到老付的脉了，不知道这位付大局长到底站在哪一头。他们只是切实感觉到了“前路凶险”，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矮个儿作了分工，先由高个儿搜一遍，再由矮个儿搜一遍。

　　　　搜到最后，二人摊开双手，脸上洋溢着无奈却得意之情：“还是没有啊！”

　　　　老付一惊，下意识地望向唐卡。

　　　　唐卡看得真切！其实，虽说自己和骆青，还有霍小公子都举着手机在拍，但是有些东西是拍不下来的。

　　　　别的不说，就说前段时间网络上热炒的“千王之王转行当戒赌宣传人”的新闻及视频，其实多半是真实的，而且很大程度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于勤奋训练的某些“特殊人士”来说，手法之快，确实连摄影镜头都捕捉不到。

　　　　眼下就是这样，唐卡看得非常清楚！

　　　　高个儿大沿帽搜第一遍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能力不足，确实没搜出什么来。但是，矮个儿大沿帽在搜第二遍的时候，手里明显抓了一个什么东西，手背鼓了一下。可只在一瞬间，就又变得平整了。而且，这样的动作出现了不只一次，足足有三次。

　　　　很显然，大嗓门身上藏的“粉”不少，至少有三包。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儿被逮现形，所以没少带。现如今，已经通过矮个儿大沿帽的“无影手”实施了“乾坤大挪移”，全部转移到了矮个儿大沿帽的身上。

　　　　这会儿已近夏天，但高矮个儿大沿帽穿的还是长袖制服。因此，矮个儿刚才接连露了这几手“大挪移”，肯定是将东西全藏在了袖子里。由于东西不少，袖子会坠下来，所以，矮个儿非常聪明地将手背在了身后。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袖子过于膨胀而被人察觉。

　　　　这一幕，其实唐卡和骆青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矮个儿大沿帽背在身后的手。

　　　　骆青见唐卡与自己是同样的反应，不禁惊讶，轻声道出一句：“行啊！你！这么快的速度，你也能看得出来！”

　　　　“彼此彼此！”他微微一笑，“你可别忘了，阿祥这家伙号称无影手，我跟着他，还真是好好偷学了几招。而且，据我所知，阿祥这家伙，之所以得称无影手，不光是因为打人的时候出手快，更因为这家伙在当上残贷帮的头儿之前，原来是负责赌场的。所以，他无影手的这个外号，还是得益于原来的出千动作，对吧？”

　　　　“别说！还真是！”她笑出了声，“阿祥这家伙，也算是触类旁通了。要是按照我师父的说法，有这样灵性的人，已经不多了。”

　　　　“对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接话，“我想起来了，你师父可是绰号鬼脸儿啊，那是真正的千王之王。他要是收了阿祥为徒，是不是阿祥就成为你的师弟了！”

　　　　“还真是！”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准，师父当时还真有过这样的话。要不是因为我这个小师妹当了他的关门弟子，所以没收阿祥为徒。不然的话，阿祥还真可能管我叫师姐呢！”他笑道：“你这叫恃宠而骄，你师父呢，对你则是过度宠爱。为了你这个关门弟子，别人一概不收，连大师兄火鸡都感觉受到了冷落，所以恨上了你，是不？”

　　　　“哎呀呀！”她嗔出一句，“你这啥也不懂，就知道在这儿瞎咧咧。告诉你吧，这个矮个儿刚才露出的这几手，在我们行话里叫鼓肚皮，已经是千术中非常上乘的功夫了！”

　　　　“千术？鼓肚皮？”他颇觉惊讶，“这怎么说？说来听听，我好好学习一下！”

　　　　“嘻嘻！不知道了吧？”她笑道，“不过，看在你这么诚恳求学的份上，就告诉你吧。这鼓肚皮呢，不是去鼓真的肚皮，而是利用手掌的吸力。这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行，练到最后的时候，手上的感觉就像呼吸一样。一吸气，手背微微拱起，东西就进来了。一呼气，手背放平，东西就出去了，就和鼓肚皮差不多。所以，就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