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同谋-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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チ耍�就和鼓肚皮差不多。所以，就得了这么一个名字。”

　　　　“嗯嗯！鼓肚皮！还真是形象！”他不住点头，“都说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不过，就算是看清楚了，也得你这位理论专家在旁边专门作解读才行啊！”

　　　　“又拿我开涮！”她笑了笑，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要说师父曾经对我进行过特训，所以才将将看出这家伙露出的端倪来。而你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笑着搬出了阿祥：“我就是跟着阿祥学习手快啊！你可不知道，这阿祥虽然因为机缘巧合，没与你入到同一师门，但他有一句心得还是说得挺有道理的。这大概是他自己总结的，眼有多快，手有多快。手有多快，眼有多快。我刚开始还不太理解，说整出这么多字儿，直接叫眼疾手快不就得了。结果，你猜阿祥怎么说，他说这里面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个是动手时练眼，第二个是动眼时练手。这样一来，练到最后的时候，你的手快，别人的眼看不到。可是，别人的手不如你快，你的眼却全能看到，这才叫真正的手眼合一！”

　　　　“乖乖！”她惊叹不已，“看不出来啊，这阿祥的境界这么高，这已经和师父教我的差不多了！”

　　　　“是吧？”他笑道，“我当时也觉得惊讶，立马冲阿祥竖起了大拇指。这叫什么？这就叫话糙理不糙！再有，都说高手在民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嗯嗯！还真是！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更加对这个阿祥刮目相看了！”她重重点头，然后冲这个矮个儿努了努嘴，“一会儿，可以揭一下这家伙的底！这家伙，不是瞎吹，至少有十年的千术功底！”

　　　　“哎呀呀！”他似乎是有意笑了起来，然后顺着她的话头，冲那个外号“顺风耳”的缉毒便衣也努了努嘴，“你这么一说，估计他也知道了！”

　　　　果不其然，缉毒便衣准确无误地听到了他俩的低声对话，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解，那意思是你们俩还真是厉害啊，真看到他们转移东西了，我都没有看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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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怎敢移空传接

　　　　唐卡迅速理解了这位“顺风耳”的意图，笑着点点头。那意思是你是管缉毒的，又不是管抓赌的，对于这当中的弯弯绕绕，不清楚很正常。正所谓，卖草席的，卖枣的，卖猪肉的，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嘛。

　　　　“顺风耳”紧紧皱着眉，那意思是他们的胆子也真大啊，竟然敢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转移！

　　　　唐卡又笑，左右晃了晃脑袋。那意思是这也是被逼无奈了，这时再冒险不出手，估计他们就全得折这儿了！

　　　　而此时，面对老付望向自己的救助目光，唐卡微微点头，收起了手机，朝“顺风耳”努了努嘴。

　　　　老付迅速会意，立即问道：“顺风兄，你是省厅来的，又是缉毒大队的专家，怎么说？”

　　　　“顺风耳”笑了：“付局，您过誉了，我哪儿是什么专家，就是在这一行多吃了几年饭而已。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刚刚搜查的这二位警官，您看行么？”

　　　　“当然行！”老付大手一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问吧？”

　　　　“顺风耳”上前一步，指了指矮个儿大沿帽：“我想问问这位兄台，警龄多长了？在入警界之前，是不是在赌场里干过啊？”

　　　　“你？这是说什么呢？这不是**裸的诬蔑么？”矮个儿大沿帽一下子就急了，本来想伸出手来指着这个“顺风耳”，可是因为一只手的袖子里还攥着那三包东西，另一只手得捂着，所以只能这么背着双手着急地喊，看上去很不协调。

　　　　唐卡微微一笑，朝骆青挤了挤眼睛。

　　　　骆青何等聪颖，当即会意，一下子来到了矮个儿的身后，举着手机就拍。

　　　　这一下，矮个儿大沿帽愣住了。只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这个冷艳女神的莫大压力。

　　　　她竟然对着自己身后拍，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刚才连露三手的“鼓肚皮”被她给发现了？

　　　　不可能啊！

　　　　一点儿不吹牛，自己曾经和道上的兄弟一起打赌，连摄像镜头都捕捉不了自己的动作。结果，还为此赢了好几万块钱，白吃了好几顿大餐呢！而那些道上的兄弟，个个都是有些手段的，他们都看不出来，这些人怎么会看得出来？

　　　　莫非，这个冷艳女神，会比那些道上的兄弟更厉害？

　　　　于是，心里一直打鼓的矮个儿大沿帽，下意识地把背在身后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而此时，站在他对面的“顺风耳”，似乎料到了他肯定不会承认，所以直接一脚把球踢了回去：“诬蔑？什么叫诬蔑？你要是没在赌场待过，那怎么会这么专业的千术，鼓肚皮？”

　　　　只这一句“鼓肚皮”，就把矮个儿吓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今儿这是怎么了，以前在这一行当“抹痕迹”从来没走过空，可今天竟然接二连三地遇上了硬茬儿，又是被拍视频，又是省厅缉毒大队的，还有连“鼓肚皮”都能看出来。

　　　　这不是要了性命么？

　　　　就在矮个儿大沿帽目瞪口呆的当口儿，老付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儿，再看唐卡的神色，知道已经掐住了这两个帮着走粉败类的死穴。当下也猜出了个**不离十，捏着手台，向总台问出一句：“我是老付，联系一下督查科，查一查这个警务号码是5457的李金生，在入警队之前是干什么的？对了，再查一查他在调入处置大队前是干什么的？”

　　　　“是！”总台那边迅速有了回应，因为现在公安局长万年青被双规，老付正式主持工作，所以拥有最高查询权限，再加上老付平时为人正直仗义，在局里有着很高威望，因而很快联系到督查科，查到了矮个儿大沿帽的相关资料，“付局，李金生在入警队之前，是由西京警校毕业后进入的。至于他在调入处置大队之前，在治安综合科待了近十年时间！”

　　　　“警校毕业，还算是干净，至于这治安综合科？”老付微微皱眉，问出一句。

　　　　“是！”总台答道，“治安综合科，除了毒，几乎都归他们管。这个李金生，一直在抓赌小组，还立过两次功。”

　　　　“哦！知道了！”老付恍然大悟，放下手台，双手冲着矮个儿大沿帽鼓起了掌，“原来是抓赌英雄至此，真是难得啊！也是，这抓赌的要想立功，必须要比那些千王更加厉害才行！看来，咱们的抓赌英雄还真是没少下苦功啊！”

　　　　矮个儿大沿帽不住苦笑：“付局，您就别埋汰我了！我立的那些功，其实都是兄弟们给力。至于什么千术不千术的，我还真是知道得不多……”

　　　　“行了！”老付做了一个适时止住的动作，“不用说了！这样吧，刚才咱们省厅的顺风耳还有问题没问完呢，先等他问完吧！”

　　　　“好！”“顺风耳”应了一声，接着移动脚步，来到骆青的身旁，用手准确无误地指向矮个儿大沿帽背在身后的手，提高了声音说道，“付局，既然你认可我是省厅的，那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请咱们的李警官把这只手的袖子解开，让我们大伙儿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你！”矮个儿大沿帽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下意识地想去缩手，但是忌惮于骆青正站在他身后举着手机拍摄，所以想动又不敢动。

　　　　骆青这会儿笑出了声：“你想再次运用类似鼓肚皮的手法，比如抛空传接，把袖子里的东西抛到肩膀上来，都没有用。他们一会儿看到你袖子里没有东西，肯定会让你把整个上衣全解开的。虽说我是女生，但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哈哈！”

　　　　这一句话，将本来还存有一丝生机的矮个儿大沿帽彻底打入了深渊。

　　　　只见这位李警官嘴唇不住蠕动着，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想做些什么动作，却也做不出来，只能就这么愣愣站着，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落下，可谓狼狈至极。

　　　　“你！”老付这时冲高个儿大沿帽发出了严令，“3986，去把5457的袖子解开，两个都解，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就把他的整个警装上衣都解开！”

　　　　“付局！”高个儿大沿帽似乎在用最后的力量作着最后的抵抗，“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代表人民的人民警察，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开警装，不妥当吧？”

　　　　好家伙，可别小看这句话，一下子就给老付戴上了“宽衣解带可是不尊重人民”的表现，这罪过要是凿实了，也不小呢！

　　　　不过，老付毕竟是跟着唐卡好一阵儿了，早练出来了。所以，对付这样的场面并没有犯悚，甚至连磕巴都没打一下，直接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行了！少来拿这人民的名义说事儿！人民的警察为人民，这句话可不是用来说说就行的，而是要内化于心，外化于形的。什么叫人民警察？那就是为了人民，别说解开警装了，就是一丝不挂跳下水里去救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更何况，今天这个场合，是证明咱们这位李警官清白的关键时刻，这时候再不解开袖子，还自顾自怜地考虑什么虚头八脑的形象，那可就是真的自毁长城了！你们说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就是这个道理！”只是这会儿，除了高矮个儿之外，所有人都在点头，包括骆青、霍小公子、省厅缉毒便衣，还有各个围观的人。

　　　　包括唐卡，此时都轻轻点了点头，再次冲老付竖起了大拇指。

　　　　老付得到唐总的再次称赞，心里豪气大增，粗嗓门立刻吼了起来：“怎么，还不去？你是不是铁了心想和他一起背这个锅啊？如果不是，现在就去，要是再迟疑一秒钟，我就定你个渎职失职罪，你信不信？”

　　　　“是！”高个儿大沿帽哭丧着脸，快步来到了矮个儿大沿帽的身边，大概是害怕这位“同袍”怨恨自己，所以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一只衣袖。

　　　　没有！什么都没有！

　　　　现场一片哗然！

　　　　可是，唐卡等人却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似的。

　　　　怎么回事儿？

　　　　其实并不复杂，想想也知道，这个高个儿明显和矮个儿是一伙儿的，他此时离矮个儿这么近，肯定能够判断出来哪只袖子里藏着东西。所以，头一个解开的，必然是没东西的这只袖子。

　　　　但是，相信连高个儿自己也知道，这么做只是在为最后的“死期”延长那么一点点时间而已。别说付局了，缉毒便衣和唐卡这些人肯定会主张解开另一个袖子的，自己使的这个小心眼，也就是给不懂行的围观群众增加一下热闹感而已。

　　　　最令高个儿感到绝望的，是矮个儿好像已经被骆青刚才那句“抛空传接”的术语给彻底“将”住了军，整个人已经被掐得死死的，全然放弃了抵抗，脑袋耷拉着，面如死灰，那只藏有东西的手臂也重重垂着，一点儿再度转移的迹象都没有。

　　　　老付的粗嗓门再度响起：“看我干什么？我刚才下的命令还不够清楚么？两个袖子都解开！你现在只解开了一个，是不是想等着我去解另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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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为何撸起袖子

　　　　“我解！我解！”高个儿的声音里满是哭腔，“付局，我可是事先声明啊，这要是真从他的另一只袖子时发现了东西，跟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因为，刚刚我是第一搜查这个嫌疑人的，我细细搜了，确实没有啊！谁知道5457这个家伙怎么一搜就搜出东西来了，不会是这家伙自己藏的吧？”

　　　　眼见这两个“铁板一块”的高矮个儿已经产生了分化，唐卡不禁笑出了声，再看老付的脸上，则是非常复杂的表情。

　　　　也是，此时在老付的心中，着实是悲喜交加，冰火两重天。

　　　　喜的是，自己跟着唐总，马上就要突破眼前的这团迷雾了。可是，悲也从中而来，这个案子竟然是发生在万年青被双规之后，也就是自己刚刚主持工作的当口儿，而且一上来就是警匪勾结走粉的大案！

　　　　这要是传出去，别说西京市，就是整个西康省都会因此而大受震动。原来，你西京警方一直标榜的“无毒城市”，其实只是标榜而已。看似光鲜之下，还不知道掩藏了多少黑幕呢。

　　　　不过，老付再次望向唐卡的时候，看到这位唐总指挥的神色很是坚毅，当即也让自己坦然了不少。也是，既然黑幕确实存在，那就壮士断腕，重症治疴吧。要不然，只是为了谋求“无毒城市”的面子，任由黑幕横行，恐怕再想收拾起来，就真是积重难返了。

　　　　到了那个时候，丢掉的就不仅仅是面子，而是承认错误的勇气，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老付的腰身渐渐硬实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有分量：“说这么多起什么？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你也不想想，这李金生是傻子？你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他一搜，就有东西了。结果呢，不但没有追究你没搜出来东西的责任，反而主动隐藏起来，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蹋了。说得直白一些，这是替你担着责呢，知道么？”

　　　　高个儿已然哭出了声：“付局，我是真不知道啊！那要不然，就是李金生和这个嫌疑人真的有默契，把东西藏在了一般人不知道的地方，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暗语！”

　　　　“你先把他的那只袖子解开！”老付不耐烦了，“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就在这儿推卸责任，你也太不像话了吧！”

　　　　“是是是！我解！我这就解！”高个儿用颤抖的声音答道，然后再用颤抖的双手去解矮个儿的袖子。因为矮个儿的个子确实太矮，所以，高个儿不得不把腰弯得更低了一些。

　　　　就在高个儿弯腰的这一刹那，一直站在旁边用手机录像的骆青发出了警示：“哎呀呀！胆子还真是够大啊！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也没忘记抓住！这一记抛空传接使出来，要是换了别人，真是看不出来！可是，你偏偏就敢使，还进行了升级，传到了别人的袖子里。厉害啊！真是厉害！”

　　　　原来，这高矮个儿还真是配合默契，竟然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还惦记着翻盘。

　　　　刚才，就在高个儿把腰弯得更低一些的时候，已经“闭眼等死”的矮个儿突然“睁眼复活”，用着仅存的一点气力和希望，把袖子里的三包东西，用骆青所说的“抛空传接”手法，全部转移到了高个儿的右手袖子里。

　　　　“哈哈！”唐卡这时笑出了声，其实，他刚才稍稍移动脚步，来到了骆青的侧后方。所以，对于高矮个儿最后唱出的这场“双簧”，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对于矮个儿使出这招，就是传说中的“抛空传接”，他还是刚对上号。至于这个“抛空传接”不光能传给自己，还能够传给别人，他也是第一次知晓。因此，刚刚这一移步没白移，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此时，缉毒便衣和老付已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会儿了，这3986和5457还敢如此胆大包天地“掉包”，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会，换位思考一下，这二人也是没办法了，已然被逼到了绝路，不得已才“赌”这一把。要不然，真揭了底，全得折在这儿！

　　　　所以，缉毒便衣和老付惊出这身冷汗，也不白惊，想想也是挺吓人的。要是唐总和这位骆大小姐没在这儿，还真是被这高矮个儿“瞒天过海”了！

　　　　真是这样的话，今儿折的就不是这一高一矮双煞，而是老付这位临时主持工作的大局长，还有缉毒便衣这位省厅干将，包括前来打酱油的刑警队长蒋洪历。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被好事之徒们传为笑柄，估计要不了一晚上就会传遍整个西京城。

　　　　于是，惊出一身冷汗的老付，决定再也不给这两个“瞒天过海”之徒机会了，指着蒋洪历，严厉说道：“洪历，你去，把这两个家伙的袖子全部解开，要是没发现东西，就把他们的上衣全脱了！”

　　　　“是！”蒋洪历可是不含糊，再加上他也跟了唐卡挺长时间了，知道这位唐总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时应该已经步入最要命的收官阶段了。所以，这时出手，必须又快又准才行。

　　　　三步并作两步，蒋洪历已经来到了高矮个儿的身边。在来之前，他曾经悄悄望向了唐卡，征求这位“唐总指挥”的意见。

　　　　这是因为，作为猎人战队的主将，蒋洪历非常清楚，今天的这个“局”，真正的导演，还是这位“唐总指挥”。

　　　　目前看上去是老付在掌握全局，包括这些围观的人，还有这个省厅的缉毒便衣，都是这么认为。但是，作为局内人，蒋洪历可是再明白不过，老付现在不过是那个“双簧”前脸，真正的操盘者，还是后台的唐卡。

　　　　所以，蒋洪历望向唐卡，就是想最后征求一下这位“唐大导演”的意见。戏已经唱到了最关键的尾声，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因为最近几乎无时不刻都在一块儿，所以唐卡对蒋洪历的一举一动所代表的含义也非常明白。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位目前没有暴露一点儿身份的“唐总指挥”，只是做了两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所以，除了蒋洪历之外，可能别人都没有意识到他这两个动作会有什么“暗义”。

　　　　不过，当蒋洪历看到他所做的这两个动作之后，脸上竟然有了笑意。

　　　　会是什么样的动作，让这位在西京也算是叱咤风云的刑警队长如此高兴地会心一笑？

　　　　原来，刚刚唐卡所做的那两个简单动作，不是别的，就是撸了两下袖子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响应习大的号召“撸起袖子加油干”？还是让蒋洪历加快速度，事不宜迟，不要再给这高矮双煞留下任何翻盘机会？

　　　　或许，这些都有可能。至少，即便是现在充当现场最高指挥官的老付来说，冷眼看到唐卡做出这样的动作，最多也就会产生这样的两种认识了。

　　　　可是，蒋洪历却秒懂了，完全不是这两个意思。

　　　　唐卡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现在是作为“外人”，要想加入到这个已然“混沌不已”的乱局中去，那么，你要想去解他们的袖子，需要秉承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确保自身“干净”。

　　　　但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形下，迅速证明自身“干净”呢？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在唐卡看来，就很简单。你蒋洪历不是要去解人的袖子么？那你就像我这样，把袖子撸起来，向外摊摊手就好！

　　　　为什么这样就行？

　　　　很简单，刚刚矮个儿“千王警官”一边露了好几手，又是“鼓肚皮”又是“抛空传接”的，全是围绕着袖子做文章。

　　　　所以，蒋洪历把两个袖子全撸起来，再摊开双手，那就等于向所有人证明，我这儿可没有什么猫腻。别说我不会这什么“鼓肚皮”和“抛空传接”，就算我会，现在两个袖子全撸得高高的，紧着呢，想搞鬼也没机会啊！

　　　　这个道理，其实就和变魔术时，伸手向大家示意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变魔术的人，往往是依靠这个来做障眼法。而蒋洪历这时，只是为了证明自身“清白”。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两个简单的动作！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有的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就可能影响整个大局。

　　　　比如说，如果蒋洪历一会儿不做这两个动作，就会授予高矮个儿以口实，既然你们指证我们会“鼓肚皮”和“抛空传接”，利用袖子作文章。那你们也有可能会啊，更何况，你这老蒋还是刑警队长呢，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技术都有可能会啊！

　　　　再一个，这里还有一个暗藏的保险！

　　　　暗藏的保险，怎么还会有保险？

　　　　当然有，如果蒋洪历的袖子没撸起来，还是长长的，再没系紧，那很有可能被矮个儿故技重施，再来一次刚刚将货物转移到高个儿袖子里去的“抛空传接”。

　　　　这样一来，货物可就到了蒋洪历的袖子里。那蒋洪历可就是上下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2017…05…1207：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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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洞悉囚徒困境

　　　　所以，唐卡支的这一招，动作虽然小，却起了大作用。

　　　　事后，在蒋洪历和老付提起这事的时候，也是对这个小细节感叹良多。如果没有唐卡的这个提示，很有可能授人以柄。那么，就不会这么痛快淋漓地端掉这个“走粉”集团了。

　　　　当然了，这是后话。

　　　　就在蒋洪历撸好袖子，摊着双手来到高矮个儿面前的时候，高矮个儿的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最绝望的，还是高个儿，这是因为，此时三包货物，都被矮个儿用“拋空传接”的手法转移到了自己的袖子里。所以，如果蒋洪历一会儿把他们两个的袖子都解开，那么最后被“抓赃”的，将是高个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