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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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击他，带着强烈的怒气：“撞了人，不会说声对不起吗？”

　　　　“对不起？你他妈走这么快，像鬼一样，谁看得见呀？”他咬着牙，对我怒目而视。反正他见到我，就是不停地损我，不会有什么好话。

　　　　“你到底是谁？有种说出来呀！”我也火了。

　　　　“霍总，这是谁呀你朋友？”霍耀廷的身边很快就走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见我和霍耀廷直挺挺地互相逼视，就站住了脚，想问个究竟。

　　　　霍耀廷听了这话就哈哈大笑。“她嘛是我的仇人还差不多！”说完这话，霍耀廷就甩下我，对那男人道，“走，中午去打高尔夫！”

　　　　仇人？我愣在那里，想叫他把话说清楚，但他不给我质问的机会。相反，霍耀廷在走出大厅前，还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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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夜市摆摊遇骚扰

　　　　晚上我精疲力尽地回到旅社。楚红下了班，问我工作找的怎样了？

　　　　我摇了摇头。白天我在人力资源市场转了一圈，又去了几家中介，适合我的工作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了，还有三个多月就快过年了。在这三个多月里，我得想法赚到二十万，去还胡叔叔的账。这件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楚红不知我的苦衷，她建议我不如出去买地摊。晚上在夜市，花上几个小时摆摊，卖卖衣服鞋子什么的，生意好的话，也挺赚钱的。

　　　　摆摊也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当做一份兼职做不是不可以。反正白天我还可以继续去找工作。我去批发市场进了一些毛衣线裤和玩具，每天晚上七点我就骑着车扛着编织袋去苏城最热闹的夜市摆摊。

　　　　我不知道就算摆摊，也会有人收保护费。不是城管，却是街头的地痞。一个叫犀哥的人，带着几个混混，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找茬要收钱。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无赖，得罪不起，但是给了他们钱我又窝心。毕竟，我才摆了三天的摊，这要交了保护费，我就都白忙活了。

　　　　犀哥见收钱不利，竟想占我的便宜，他见我孤身一人，没个同伴，在我收摊的时候，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往我朝一边的胡同里拉。

　　　　犀哥说不给钱也行，只要我愿意给他吃吃豆腐。我很愤怒。争执之中，我咬了犀哥的手腕。他疼得呲牙咧嘴，甩开了我，然后招呼手下的几个混混过来，要脱我的衣服，给我一个教训。

　　　　我大呼救命。我是真的害怕了。胡同偏僻，光线又昏暗，胡同外有行人听见我的呼救，但就是不敢进来。我双手护着胸脯，缩在角落里，颤抖地看着他们狞笑着朝我走近

　　　　我没想到，真的有救星驾到。我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救星竟然是霍耀廷！当他衣冠楚楚地对着犀哥亮出身份，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犀哥吓得两腿发软，几个混混更是做鸟兽散。

　　　　胡同里恢复了宁静。我喘着气，靠在角落里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我并不待见他，甚至很厌恶他，但他毕竟救了我。说声谢谢是应该的。

　　　　可我没想到，霍耀廷并不领我的情。

　　　　他抱着胳膊，眼神睥睨，语带讽刺：“我可不是来英雄救美的！”他说看见我，纯粹因为碰巧。他说没想到我能抹开面子来夜市摆摊儿，心里好奇，索性就跟过来瞧瞧，恰好看到我被犀哥骚扰的这一幕。“何槿楦，就凭摆地摊，你欠胡铨的那二十万，年底能还上？”他点了一支烟，吐了一口眼圈，悠然地提高了尾调。

　　　　“你怎么知道？”我更纳闷了。

　　　　他得意地一笑，在我身边来回地踱着圈圈。“我他妈什么不知道？”

　　　　“霍耀廷霍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你说呢？”他竟然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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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别挑战我的底线

　　　　“那么就是有了？”

　　　　我深呼一口气，我心里有许多问题要问他，一定要问清楚，否则这些疑惑就会像猫爪一样，挠着我的心。我等着霍耀廷的回答。

　　　　他听了，只是似笑非笑，眉头一挑，继续挖苦我：“我他妈非得要告诉你吗？”

　　　　这是什么话？凭什么他知道我的所有，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不公平！没错，刚才是他救了我，解了我的围。我感激。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对他改变了看法，开始对他有好感。相反，因为他恶劣桀骜的态度，我反而更厌恶他了。

　　　　“说出你的底细有这么难吗？还是你有一段不堪的往事，不敢回忆过去，怕触动了什么？”我抬起头，反唇相讥。霍耀廷的个子很高，和他说话，必须高昂着头。这种高度让我不舒服，会让我的脖子酸疼。我的身高仅超过一米六，可霍耀廷绝对有一米八以上。

　　　　我不知道，我的话极大地惹恼了他，甚至说伤害他的自尊。他怒不可遏，伸手钳制住我的下巴，不让我继续往下说。“闭嘴！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看出他的情绪波动，出于一种奇异的心理，我就想和他对着干。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讥讽：“怎么？做了亏心事，还不让人说吗？你这样，可是欲盖弥彰，越证明你心里有鬼”

　　　　霍耀廷火了。他摇晃着我的身躯，双手狠抓着我的肩膀。我感觉胳膊都快脱臼了。

　　　　阴暗的胡同内，他的一双眼睛喷射出灼人的怒火，阴鸷的可怕，像要杀人一般。他俯下身，凑近我的唇，低声警告我，一字一句：“何槿楦！你别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两年前那个能够随意决定别人命运的何槿楦吗？”

　　　　他的话让我心惊。他加大了捏住我胳膊的力度，将我按在角落里半点也不能动弹。我被迫接受这样的屈辱，接受他对我的肆意嘲弄。

　　　　他距离我很近。近的只要再靠前一点，就能碰到我的唇。不！他语气激烈，情绪败坏，嘴唇已经触到我的脸颊了。只是在盛怒的裹挟下，他疏忽了。如果换作是别人，我真的认为这算非礼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什么时候决定你的命运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吼他，身躯颤动。我自问，我没得罪过谁。帮着打理父亲的公司，我一直是兢兢业业的。再说，我干的时间也不长。如果涉及的是其他方面，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剧烈地喘着气，并不打算放开我，将手的重心从肩膀转移到了我的两肋。气氛就这样僵持着。在扭动和撕扯中，我感觉我文胸的搭扣掉了。

　　　　我脸色晦暗，又尴尬又愤怒。

　　　　“楦姐！楦姐！”有人唤我，是楚红在焦急地唤我。

　　　　晚上十点半，楚红下了班，都会来夜市帮我收摊。我像握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唤：“我在这”

　　　　霍耀廷松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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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看在钱的面子上

　　　　楚红很快找到了我。

　　　　借着街灯的余光，她发现和我说话的男人竟然是霍耀廷，楚红非常诧异。

　　　　“霍总”楚红又恢复了对着霍耀廷时唯唯诺诺的模样儿。

　　　　霍耀廷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听见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在走出胡同口时，又不忘揶揄我一把：“何槿楦，想想你欠的二十万吧！在整个苏城，能对你发这么大善心的人只有我！”

　　　　说完这话，霍耀廷扬长而去。

　　　　“楦姐，怎么了？”楚红从我的手里接过摆地摊的编织袋，“怎么霍总会在这儿？”

　　　　我就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楚红就担心了。她皱着眉头：“没想到摆个地摊也不太平。楦姐，你真的欠了二十万的债？”

　　　　“是啊。是我爸爸生前欠的，年底我就得还上。”

　　　　楚红咬着唇，她犹豫了又犹豫，在走进旅社的门口时，还是磨蹭地开了口：“要不，你还是去霍总的娱所上班吧。今天我问过了，唱歌的人还没定下来呢！虽然霍总的脾气是古怪了点，但看在钱的份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一边洗脸，一边叹气。“真的要这样吗？”

　　　　“你有这特长，霍总也喜欢听你唱歌，为什么不去呢？等债还清了，你要觉得呆不下去，到时可以辞职。”

　　　　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定了下神，心里决定妥协：“好。我听你的。”

　　　　楚红很开心。她说有霍耀廷的手机号码。既然决定了，那就给霍总打个电话先说一下。我摇了摇头。“明天再说吧。今天我们都很累了，早点睡觉吧。”

　　　　楚红这几天上中班。早上八点，我洗漱了一下，吃了碗面，就骑着小电驴准备去钻石娱所。楚红要和我一起去，说给我壮胆。

　　　　“你就多睡会吧。我看出来了，你的胆子比我还小。”我笑了笑，给她带上了门。

　　　　我做好了今天被霍耀廷羞辱的准备。无论他说了什么，我一定要左耳进右耳出，一定要竭力忍耐。

　　　　我在路边等红绿灯时，再一次碰到了唐松年。他开着一辆簇新的奥迪，因为天热，车窗是开着的。唐松年头一扭，转眼就看见了我。

　　　　他愣了愣，忽然就对我招了招手。“槿楦”他声音很大，神情也很急切。他对我做手势，要我把车停在路边，他似要和我寒暄寒暄。

　　　　我苦笑着摆摆手。绿灯亮了。我得走了。

　　　　我将小电驴开得飞快。一边骑车，我的脑子一边在过电影。满脑子都是和唐松年的过往点滴。二十分钟后，当我到达钻石娱所时，心情还是没能恢复平静。

　　　　我从包里掏出楚红给我的手机号，开始给霍耀廷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我没想到，霍耀廷的手机铃声竟然和我两年前的手机铃一样，都是那首上世纪九十年代老掉牙的英文歌我将永远爱你。

　　　　“谁？”他还一怔。

　　　　“我。”我清了清嗓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提高了嗓音：“你他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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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风驰电掣买衣服

　　　　“是我，何槿楦。”

　　　　霍耀廷顿了一下。可他马上就拉长了音调，慵懒而又不屑地问：“原来是何大小姐呀！有何贵干？”

　　　　我深呼了一下。“霍耀廷，我想通了。我想来你这儿上班。”

　　　　“哈哈哈真他妈有意思！行啊我的大门对你始终是敞开的！”他很得意，笑的咬牙切齿。

　　　　当我走进钻石娱所金碧辉煌的旋转大门时，我就感到身体被一堵墙拦住了。一抬头，是霍耀廷大步朝我走来。他阴沉着脸，紧锁着眉头，嘴唇禁闭，一点儿也不开心。

　　　　他拽住我的胳膊，当着大厅里所有人的面。“何槿楦，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你不是一直很高傲吗？你不是不在乎吗？”

　　　　我甩开他的手，避过他的眼睛，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需要钱。”

　　　　霍耀廷眉头一挑，他拽着我，一直将我拽上楼梯，到他三楼的办公室里。上电梯的时候，他更是紧紧握住我的手，钳制住我。

　　　　“砰”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霍耀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玩世不恭地看着我，手里转着笔：“我说，你就这么肯定我还会雇佣你？”

　　　　“我是认真的。可如果霍总您是开玩笑的话，那我马上就走。”我站在他的对面，挺直着身躯。

　　　　“小样儿，我让你走了吗？”他扔下笔，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合同，啪地一声甩在了桌上，“试用期两个月，无事不得迟到早退。一切听从我的吩咐”

　　　　他让我在签名处签字。我看都不看，径直拿起笔刷刷地就将名字填上。

　　　　霍耀廷很诧异：“你不看一看？”

　　　　“没什么可看的。”我将合同递给他。

　　　　“爽快。”霍耀廷收下了，“今天晚上就来上班，希望到时你不要怯场。”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当然巴不得出去。老实说，和霍耀廷在一起，他的气场压迫着我，会让我窒息。

　　　　“何大小姐，给我把门关上！”他发火了。

　　　　我后退了几步，照做了。他阴鸷着眼睛从门缝里一直盯着我。待我将门关上，果不其然，他又咒骂了几句。我不管了。从现在起，我得调整心情，迎接新的岗位。钻石娱所是一家正规的娱乐会所，里面设有各种高档的休闲场所和设备。听楚红说，光装潢费用，霍耀廷就砸了五百多万。

　　　　回到旅社，楚红正在洗衣服。她为我高兴。“楦姐，过几天我们就搬吧，咱们找个好点的小区。”她知道我得赚钱还债，就说租房费用她给。

　　　　我就笑笑：“到时再说吧。不过，天冷了，住在这里的确不怎么方便。”这里没有单独的淋浴房，和人共用，我总觉得不大卫生。

　　　　晚上七点半，我提前出现在了二楼化妆间的后台。我很局促。不是我想来这里。而是楚红说女员工休息或待岗时，都在化妆间呆着。

　　　　我素面朝天，没有带任何化妆品。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的短襟上衣，蓝色的牛仔裤，披散着头发，实在是貌不惊人。我这才觉得不安。我应该提前准备点什么衣服，不该就这样仓促上阵。

　　　　有人进来了。不用回头，透过前面的落地大镜子，我知道进来的人是霍耀廷。仅看他的目光，就知道是来审视我的。

　　　　果然，他很不满意。

　　　　一双眼睛在我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我说何大小姐就要开场了，你就穿成这副德行？”

　　　　“霍总，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经济状况。我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置办一件昂贵的礼服。请你谅解。”

　　　　“废话！你和我扯这些干什么？你该想想底下听歌的客人，他们看你这样寒酸，会怀疑我们钻石会所的水准！你可别给我搞砸了！”他恶狠狠地。

　　　　“我也不想这样。”在钻石娱所，所谓的驻场歌手，和别的迪吧舞厅不一样，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钢琴师的附近，呆在角落里，随着曲调一首接着一首地唱，并不惹人注目。“客人不会注意到我的。”

　　　　可是霍耀廷不听。他看了下手表，拉着我就往外走。

　　　　“干什么？”我身不由己地随他下楼，我想知道他要干嘛。

　　　　可他不说话，一直将我拽进娱所的地下车库里，将车门打开，命令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进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大口喘着气儿。

　　　　他进了车里，发动引擎，然后狠狠地瞪着我：“我他妈自掏腰包带你去买衣服，还对不起你？闭嘴！”

　　　　我明白了。原来他看不过去，要带我出去买衣服。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谢谢。”我憋出这两字。

　　　　他就冷笑：“我当然不是慈善家！我有什么义务要帮你？衣服的钱，我会在你的工资里扣！”他加快了车速，车子一溜烟地驶到了大街上。

　　　　霍耀廷的速度很快。他带我去了帝业商厦，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挑了几件修身的裙子。他似乎知道我的尺码。这些裙子价格都不菲。我默默算了一下，五件裙子大概要花费上万元。

　　　　呜呼哀哉。我委婉地提醒：“够了，不用再买了。”

　　　　他就冷冷一笑：“我在乎的是钻石娱所的形象，你磨磨唧唧地干什么？怎么，心疼钱了？”他刷了卡后，叫我拎着纸袋，又一阵风地带我离开商厦。

　　　　前前后后，他不过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钻石娱所，他跟着我进化妆间，从衣服里挑了一件白色的，命令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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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又遇前夫唐松年

　　　　我知道我该出场了，时间很急。但看霍耀廷这急吼吼的样子，似乎我再不换的话，他会急不可待地将我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替我换了。

　　　　这毕竟是女化妆间。他作为娱乐会所的老板，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够突兀的了。刚才进大厅时，楚红看着我和霍耀廷一前一后地挨得紧紧地进来，已经瞪大了眼了。

　　　　“霍总，你不出去，我怎么换呢？”我捧着衣服。其实，他的眼光不错，这件白色的裙子我也很喜欢。我的衣服，大都以蓝色、白色、裸色为主色调。霍耀廷挑的挺符合我的审美的。不过，我的白富美生活，早在两年前就已结束。以后的以后，我都不会这样奢侈了。这几件衣服，就当是上班的工作服，我一定要穿个好几年。

　　　　他愤懑地咕哝了一声，但是并不打算出去。

　　　　我真的惊骇了。我咳嗽了一下，提醒：“霍总，请你出去！”

　　　　他听见了，就用手抱着胳膊，拧着眉：“谁稀罕？你急什么急？我不过想提醒你，纸袋里还有一双高跟皮鞋！”说完了这话，他才阴沉着脸去各处巡视去了。

　　　　我果然在纸袋里翻出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三十六码，穿在脚上，正好合适。他是怎么知道我鞋子的尺寸的？怀着疑惑和不解，我很快将裙子换好，然后将头发梳理了一下，就从后台出来，不声不响地坐在钢琴旁边的旋转椅上。

　　　　弹钢琴的男孩是本市艺术学院的大学生，他来这里兼职赚取外快。看着我从上至下焕然一新，他不禁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惊艳光芒。

　　　　我不怯场。我提醒弹钢琴的男孩，可以开始了。闭上眼睛，我就想象我还在大学的某场联谊会上，我唱得都是自己喜欢的歌。我不知道，大厅的某一个角落，霍耀廷正黑着脸一边喝着酒，一边一动不动地审察我。他在找我的短。

　　　　在唱歌的间隙，我喝了几口水。一低头，我发现楚红站在大厅一个不起眼的出口，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我。我的目光和她对上了，她咧嘴儿笑了笑，伸出手，给了我一个大拇指。

　　　　凌晨两点，是我下班的时间。我去化妆间换了衣服，刚将头发扎了个马尾，霍耀廷就像鬼魅一样进了来。我吓了一跳。

　　　　他挡在了门边，不让我出去。

　　　　“霍总，还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约好了，和楚红一起回去。

　　　　他听了，就有些欲言又止。“真打算在这干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是连卖身契都签了嘛！”我自嘲了一句，不明白霍耀廷为什么要这样说。

　　　　“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能干多久？”

　　　　“霍总是不相信我？”我睥睨着他。

　　　　这个时候，楚红来了。她唤我的名字。霍耀廷让开了。他悻悻地看着我：“何槿楦，现在你可在我的手掌心了。这世道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只要你出一点差错，我绝饶不了你。”

　　　　楚红就对着霍耀廷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楦姐，霍总就是这样，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楚红总是喜欢替霍耀廷辩解。

　　　　我提着包，拎着纸袋，和她肩并肩地走在大街上。楚红发现了纸袋里的衣裳，惊叫道：“楦姐，这些衣服不会是霍总送你的吧？”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些衣服都折算在工资里，会扣掉的。”

　　　　楚红就不问了。

　　　　过了几天，楚红在一个小区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小区环境不错，就是价钱有点贵。虽然我经济窘迫，但还是坚持租金对半分。

　　　　渐渐地，我就熟悉了钻石娱所的环境了。因为霍耀廷制定的严格的员工纪律，上班的时候，各部门的员工几乎不怎么讲话，遇见了，顶多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连好几天，我没看见霍耀廷，他不再像鬼魅般盯梢我。客房部的吴经理说，霍总有事儿出差去了。霍耀廷不在，无形之中，钻石娱所的氛围一下轻松了许多。

　　　　看得出，对娱所的所有员工而言，霍耀廷就是一个偶像般的存在。很多人都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发家的。因为就在两年前，他还只是一个负资产的破产小老板，他到底是怎么翻身的？

　　　　我不知道，我的前夫唐松年也是这里的常客。他没事的时候，也会来这里放松一下，听听音乐，喝喝茶。唐松年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听说这几年将生意做大了，在本市一处最豪华的地段买了房子，换了车子，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我在台上唱歌。唐松年熟悉我的歌声。他愕然地抬头张望，认出了我后，很激动。他去后台看我。这几天，登台的时候我都化了淡妆。

　　　　唐松年就站在我身后，默默地看着我卸妆。

　　　　我低叹了口气。苏城不大不我混迹在娱乐场所做事，总会有遇到他的可能。既然看见了，那就说些什么吧。

　　　　我说我很好。

　　　　“槿楦我知道你受苦了”他很不安。

　　　　我摇了摇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陈年旧事，再说没什么意思了。”

　　　　“槿楦我有苦衷的”

　　　　他急切地想要拉我的手，说要请我出去吃夜宵。

　　　　“不了。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个觉。”

　　　　“槿楦，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告诉我，你住在哪儿？”唐松年问我要地址。

　　　　我就笑笑：“何必呢？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我强作笑颜，问他怎么一个人出来喝茶，怎么不带着上回我见过的那个娇小的女人？

　　　　唐松年就有些发窘。不过他还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