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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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想要呕吐了。好吧，霍耀廷，你赢了，无数次成功地挑战了我的底线，打碎了我的三观！我不想管他了。他嘴碎，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嘴巴长在他身上。丢人的是他，又不是我。

　　　　我就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同时将脸别过去。

　　　　“嘿！这就对了嘛！等下了飞机，我说话算话。”

　　　　我一听，只好又睁开眼睛。“什么说话算话？”这厮可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的小心脏我的胃真的受不了了。

　　　　“给你买翡翠呀！”他热切地蛊惑我。

　　　　呵呵不说我都忘了！其实说到首饰呢，我只喜好银饰，其他的我外行，也都不喜欢。

　　　　“我不喜欢翡翠。”我的嗓子干巴巴的。

　　　　“嘿！女人怎么能不喜欢翡翠呢？”这厮有点儿激动，同时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凑着我的耳朵，开始给我念咕咕经了。他一口气儿说了很多，说什么翡翠这玩意儿是明清时候兴起来的，本来民间不大在乎这玩意儿。可禁不住慈禧老佛爷喜欢呀，每年都命人去缅甸、云南这些地方去采翡翠。上从下效，慈禧一好这个，底下的大臣们自然也好这个，民间的老百姓自然就更好这个了。所以，翡翠也就越来越值钱了。“不过，这可真是个好东西。绿的紫的蓝的都有。女人一辈子拥有几件价值不菲的玉器，也算值了。”

　　　　他说的很精彩，也很善于总结，基本上让外行我的我弄清了翡翠兴起的来历，更让我知道了一些名贵的品种。可这还是不能激起我的兴趣呀，我将眼睛缓缓地睁开，淡淡地告诉他：“我谢谢你。可我不是慈禧老佛爷呀。她老人家喜欢啥不喜欢啥，和我没关系呀。”

　　　　“你，真的不喜欢？”他还不信。

　　　　“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该喜欢？”

　　　　“那倒是不一定。”

　　　　“对啊，我就是那少数的异类，你满意了吧？”我白了他一眼儿，继续睡觉。

　　　　这厮就在旁啧啧地咂嘴儿。说我别将话说的太早太死。他说要和我打赌，如果我真的见了那些玉石雕件装饰不动心没所谓的话，那他这一路任我差遣，我想咋样就咋样。

　　　　我一听就笑了。“霍耀廷，你是智商不在线了吗？好吧，就算我有些动心，但我会伪装呀。我就装的淡淡的，你也看不出来呀？”

　　　　“呵呵少和我贫，你们女人要喜欢什么，眼里能放出光来，这可骗不了我。”

　　　　“但我嘴上不会承认呀。”

　　　　“不，你会承认的。”

　　　　我倒是好奇了。“为何这么笃定？”

　　　　“何大小姐，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成语喜形于色嘛？我太了解你了，你一高兴，心里就憋不住词儿的，非他妈的说出来不可！我不信我送你镯子、挂坠、项链什么的一大盒子，看得你眼花花的，你能给我憋着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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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黄金有价玉无价

　　　　瞧着这厮的神情，好像在这世上，翡翠就是独一无二的宝贝似的。

　　　　“那你小瞧我了。”

　　　　“行啊，一切到了云南再说。”

　　　　这厮是真的和我来真格的了。飞机在腾冲附近一个机场停下。这厮就马不停蹄地待我去见他一个朋友。霍耀廷也不过比我大上那么两三岁，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朋友，一个一个还真的和他亲亲热热的寒暄个不停。

　　　　这厮是真阔了。一举一动之间，真带了那么一点怡然自得的贵气。只是，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就能将他打回原形，暴露出他在底层厮杀过的痕迹。

　　　　他这个朋友，开了一个矿石场。据说珍藏了一座天价的大石头。这大石头里面藏了什么上等的好玉。霍耀廷一听，神情就很激动，说赶紧去看。

　　　　趁着他那位朋友打电话的时机，我就泼霍某人一头冷水：“我就不明白了，可这不还是石头吗？”

　　　　“什么？”这厮没懂我的意思。

　　　　我就淡淡地：“翡翠是藏在石头里的，得开采是吧？那这样一来，不就说明翡翠就是石头吗？再漂亮的翡翠，可说白了，它本质就是一块石头！”

　　　　霍耀廷的表情凉凉的。他很恼。一副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的模样儿。

　　　　“这能一样嘛？”他说我一个门外汉就别瞎叽歪。

　　　　呵我就告诉他：“以前，我去过缅甸。我毫不留情地告诉你，在缅甸但许多寺庙里，那墙壁上，那地板上，用的就是翡翠石料。”

　　　　我说如果翡翠真值钱的话，那干啥缅甸人不当回事儿反而拿它们当地砖铺呢？

　　　　“缅甸玉石多嘛。当地人不当回事儿。”

　　　　“是呀。缅甸是穷国。可缅甸人不是傻子。既然有这么赚钱的来路儿发财的路子，怎么着也不该将它们当地砖呀？我看呀，在这世界上，也就咱中国人好什么玉啊翡翠的。”

　　　　我说的话，让霍耀廷觉得更不中听了。

　　　　“或许，那些翡翠是劣等的，不值钱。”这厮非要犟。他不听我的。

　　　　我也不想和他争辩。我干啥不喜欢翡翠，便是因为它们外观的颜色不好看。而是一不留神儿摔了就碎了。而且，翡翠不同于金银，碎裂了就不值钱了。

　　　　人常说的，黄金有价玉石无价，我是这样理解的，黄金有价，证明它能保值。玉石无价，就是因为它们说不清价值，价格上也更玄乎。我看到那电视上那些鉴宝专家，鉴定的那些雕刻精美的玉石摆设，一张口就是几百万几百万甚至还有上千万来着的，又怎么价值连城什么的，我听了心里一点不激动，就是觉着虚。你让人捧着一个雕饰去换一座城试试？你看那座城的老百姓们干不干？如果有人真这样做了，你看别人会不会骂他傻子？

　　　　不一会儿，霍耀廷这位朋友打完了电话，就兴冲冲地告诉他，说手头正好有批现货，要不要去瞧瞧？只是那批货还在瑞丽。

　　　　霍耀廷就说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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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来这里寻一个人

　　　　等我跟着霍耀廷一路风尘地赶到瑞丽，天偏偏下起了大雨。瑞丽这地方山多、路多、石头多。路儿也多，但都是弯弯曲曲绕老绕去的小路。

　　　　我认为霍耀廷这个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一个骗子，要不就是一个托，专门骗霍耀廷这样的傻土豪出点血。到了瑞丽一个小镇，进了玉石场，我看到这个两米多高的大石头，心里一点儿都不激动。我不是不喜欢玉石，我只是对翡翠不感冒。我喜欢中国古代的羊脂硬玉，而不是这种透明的几近于玻璃一般的翡翠。

　　　　果然，霍耀廷被忽悠着要买买买，大的买，边上那块小的也捎带着想买。他那朋友两张薄片嘴儿，一直喋喋不

　　　　休热枕地说个不停歇，我插不上嘴儿。而且，霍耀廷像知道我要坏他的事儿一样，用眼睛制止我说话。

　　　　呵呵反正又不是我出血。烧钱的人不是我。我干啥管？我想了想，也就懒得说了。“霍兄，这块石头不用检验，就是好货，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霍耀廷也不是好忽悠儿的，毕竟这两块石头加起来也好几百万呢。霍耀廷就说你找个当地的玉石鉴定师来。“我听说瑞丽这儿有个著名的鉴定师。不如，你将她请来。”

　　　　我听了这话，就抿嘴儿一笑。这厮的智商幸而还一直在线。

　　　　霍耀廷这个朋友一听，眨巴眨巴眼儿，虽然瞧着不悦，嘴上说道：“霍兄啊，我至于骗你吗？这些石头说来也不是我的。我不过做个中介，实在是原主生意上出了一点问题，这才委托我将这些玉石低价卖了。”不过，说归说，这人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咕咕地说个不停。

　　　　不过，他没能将那位在瑞丽乃至云南都有名的鉴玉大师请来。因为这位大师一向不怎么出门。若要鉴玉，只管提着东西去她家的门前。

　　　　我听了，心里就叹了口气。霍耀廷，你至于要这样折腾吗？

　　　　可是，这厮一听，连声说行。所以，这冒着大雨的，我跟着他又走了十几里的泥泞的路，车子终于在前方一簇竹林处停了下来。

　　　　据说，这竹林里头有一座宅院，那位鉴玉大师就独身一人住在那儿。我见了，真的要哑然失笑了。在我看来，瑞丽人真的太故弄玄虚了。为了振兴地方经济，故意将一块普通的翡翠捧上了天价，吸引外地游客，痛宰他们一番。所谓的鉴玉大师，也不过就是比一般人通透一些，对玉石知识了解的多一些罢了。

　　　　我告诉霍耀廷，我不大舒服，我只想呆在车上。可是这厮不干。他说非让我见见世面。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是被你忽悠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这样下着大雨的黄昏，我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看看书，听听音乐该多好！

　　　　“槿楦，你以为我是随便来这里的吗？我不过再找一个人。”他凑在我耳边，声音低低的。

　　　　“找一个人？”我顿觉他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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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她否认自己身份

　　　　“寻人？”我不知道他要找谁。

　　　　“有关我的身世，我想自己调查，所以你要配合我。”他搂紧我的腰，“槿楦，既然来了，那就开心一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呆这儿。”

　　　　“别耍小孩子脾气。”他提醒我，此番我们来瑞丽，就是一对来采购玉石原料的土豪夫妇。说完他还激动了一下：“说不定，这个在瑞丽赫赫有名的鉴玉大师，也是我认识的人。”

　　　　我愕然了。每个人都有好奇之心，尤其女人。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去。曲径通幽，竹西佳处。我果然看到一幢精致的二层小楼。这层楼里外上下都是用结实的毛竹搭建而成。

　　　　一个身穿藏蓝色对襟衣褂的妇女缓缓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立在了廊子底下。透过朦胧的灯光，细雨蒙蒙中，我发现这个女人已然不年轻了，看似也五十好几了，只是她清瘦矍铄，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美人。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儿熟悉。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凤眼，总让我觉得在哪儿见到过似的。

　　　　“李老师，这就是前来鉴定的客人。”霍耀廷这位朋友对着这位李姓女人很尊敬。

　　　　女人点了点头。

　　　　霍耀廷就上前几步。“黄昏来访，又兼雨天，多多打扰大师了。”

　　　　女人听了，就微微一笑，同时打量了霍耀廷一眼。然后，她就请我们一行进去喝茶。霍耀廷的那位朋友更是指挥雇工好生将玉石搬运进来。

　　　　“别急，先喝茶。”女人又看了一眼霍耀廷，神色复杂莫测。

　　　　因为霍耀廷说过，这位李姓大师可能知晓他的身世，所以，当她和霍耀廷说话时，我格外留意她的神情以及一举一动。

　　　　终于，霍耀廷趁着他那个朋友出去搬运玉石，就对着这李姓女人说道：“云姨，你还认得我吗？”

　　　　只见这女人一听，神色大变。她握着茶杯的手一直抖个不停，最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霍耀廷叫她云姨。后来，我才知道，云姨就是霍耀廷生母的妹妹。在霍耀廷的生母过世后，云姨曾去看过霍耀廷。那时候他已经被养母收养，正上幼儿园。

　　　　云姨以为霍耀廷年纪四五岁的年纪不足以记得那么多事儿，这么些年过去了，霍耀廷肯定不记得她了。可她没料到霍耀廷的记忆力如此之好。

　　　　“不，你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的。”

　　　　“你真的认错了。这世上的人相似的本就很多。”

　　　　“在我五岁那年，你带我去游乐场玩，为了给我买冰淇淋，你不小心撞坏了额头。云姨，你看你的额头上，是不是还有一点疤痕？”

　　　　李姓女人一听，下意识地就去摸额头。

　　　　“云姨，不要再否认了。”

　　　　李姓女人看着霍耀廷，目光微湿。可是她还是十分执拗。“不，我不是你的云姨。这位先生，今天我身体不适，你们还是走吧。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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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你还是不关心我

　　　　李姓女人说的十分决绝，见霍耀廷还坐在那里不走，她干脆起身将轩门一一地打开了。

　　　　正好，霍耀廷那个朋友正冒着雨撒着汗地要将玉石抬着进门。女人就道：“不用抬进来。今天我有点事，不想鉴定。你们早点回去吧。”

　　　　霍耀廷这个朋友就表示不理解，说为什么？“李老师，我不是不给钱呀。”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累了。”李姓女人说她一旦累了，眼神就不大好，鉴宝会走眼。说完这话，她就轻轻将门关上了。

　　　　霍耀廷这朋友就骂骂咧咧的，说没想到白跑了一趟。

　　　　“算了吧。”霍耀廷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的东西，肯定不会错。这样，我先付定金，你可以再去委托别的鉴定师父。什么时候给我证书了，什么时候我给你转钱。”

　　　　“行啊。”他这朋友一听，立即笑逐颜开，点头像捣蒜，“霍兄啊，其实在瑞丽就有很不错的玉匠师傅，你只要提供一张照片，不出三月，你就能看到一座活灵活现的雕像！”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厮大手笔买这些石头，是为了雕刻一座塑像。莫不是他想替自己刻一座威风凛凛的雕像？两米高的，往钻石的门口一摆，也算替真身招财进宝了。土豪，真是土豪！

　　　　霍耀廷就说雕像的事儿，他另委托了人，那人就在苏城，也算有名。等到了晚上十点，他终于带着我进了一家门口挂着灯笼的客栈，我憋不住，发老火了。

　　　　“以后这种事，你自己去就行，别扯上我！”我的头发衣服鞋子都湿透了，就算坐车又怎样？瑞丽的天气莫测，就算下雨，也是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我说，要么直接坐飞机去加德满都，要么请让我打道回府。

　　　　霍耀廷就哀怨地看着我。他的身上也湿透了。

　　　　他默默地看着我擦着头发换衣服，突然就苦笑了一下：“看来，你是不该来。”

　　　　“是啊。都是你强的我。”

　　　　“我说，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他坐了下来，神情透着苦涩。

　　　　“不知道。”我背对着他。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但至少先现在我很烦。至少，你来瑞丽买石头，得和我知会一声，好让我有心理准备。你是想一出是哪一出啊。你瞧瞧那个姓李的女人，人家见了你，一口就咬定不认识你。你还那样厚脸皮地问了三遍。我说，你到底想干嘛？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瑞丽人，怎么可能是你认识的什么云姨呢？”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我能理解你对生母的感情。但是你也别将一个稍微长得像的人都当作你要寻找的云姨。”

　　　　他就叹了口气。“何槿楦，你也认为我看错人了？”

　　　　“但人家不认你呀。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一股脑儿地脱掉上衣，换上浴袍。现在干这些事儿，我已经不避这厮，已经和他一样，没了廉耻了。“你还会去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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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不如去西天取经

　　　　“不会了。”

　　　　霍耀廷神情非常黯然。他说我没良心。他事事都想到我，而我唯独想不到他。

　　　　我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我也觉得他怪可怜儿的。千里迢迢的，借着卖玉石的名头儿，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我就用戳了一下他的胸脯。这厮的胸上有一点黑毛。我曾说过他这样像野地里的鬣猪。可他非说男人这样才性感。

　　　　“我没良心，我大老远地跟着你来？”

　　　　“你人是来了，可是这一路，你损了我多少次？你说！”他捉住我的手，将我抱在他的膝盖上。

　　　　尽管举止亲密，但今个儿晚上，我和他都没心思想那事儿。我帮他分析，那个姓李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霍耀廷口中的云姨？

　　　　“云姨是你什么人？”

　　　　“我生母的妹妹。”

　　　　“哦。”我说怪道我觉得她第一眼瞅着面熟，现在想来，她的容貌的确和霍耀廷生母的画像很相似，尤其是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

　　　　“有些人拥有记忆力的时间很早。就像我，两岁时，就有记忆了。云姨那个时候经常来看我。虽然她抱着我，拉着我的手，脸上总是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五岁的时候，我上幼儿园了，她来看过我一次，后来就不见了。我记得我问过我养母，云姨哪儿去了，我想她。我养母说她去了南方一个有很多孔雀的地方。”

　　　　当一个人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是痛苦就是愉悦。但霍耀廷两者都有。在他被养母收养之前，他辗转被多家福利院收留，见过许多凶神恶煞的看护面孔，但留在记忆最深处的，还是那些无家可归哇哇大哭的和他一样可怜的孩子们。后来，我才知道，霍某人一心慈善，也是因为童年的创伤。

　　　　“你，真的这么肯定？”我说，就算李姓女人额头上有伤，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巧合呢？

　　　　“何槿楦，你该信我的。我什么时候看错人？我想，她不认我，一定心里有苦衷。”

　　　　“可要是她不理你，你又怎么往下查呢？”

　　　　“明的不行，我就暗中来嘛！”他站了起来，也穿上了浴袍。这厮的性格中有一样闪光的地方，那就是：达观。他总能想得开。就算身处险境被人设计暗算了，他也能通过自黑自嘲获得奋进的力量。

　　　　这一晚上，一宿无话。

　　　　第二天，雨停了。这厮见我醒了，就给我递来一杯咖啡，然后就给我一张地图。一瞅地图，我就傻眼了。看着地图上的圈圈点点和箭头，我就知道，这厮不想带我乘飞机了，他想玩个徒步旅行！

　　　　我被咖啡呛了一口。欲哭无泪。“你你就不能坐飞机去西藏，加德满都不就在西藏的山脚下嘛？”瞧瞧这厮做的标记，什么从云南边境出发，绕道缅甸。从缅甸西北部出发，途径孟加拉、不丹。再穿过印度一个小村庄，经过这样长途的跋涉，才能到达目的地。

　　　　我热泪盈眶地摔杯抗议：“霍耀廷，你这是要去西天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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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西藏人的密宗教

　　　　我真的是没法理解他的逻辑。我这人一向不喜欢长途跋涉，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谓的旅途中，真的是得不偿失。

　　　　我撇撇嘴儿，一口气将咖啡喝光了。“别给我看，我是不会傻兮兮地这样干的。”

　　　　“我就给了你看个地图，何槿楦，你还真会联想！”他说，白伯如果在中国云南，要去朝拜了，他就会走这样的路线。

　　　　白伯是白伯，霍耀廷是霍耀廷。“你把白伯的路线图给我看，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他就挑了下眉头：“其实呢，白伯就在朝拜修行的路上。我想，人家都那么虔诚了，而我们却径直坐飞机去，似乎也太轻松了一点儿。你看啊，我们是不是也跟着白伯，随他去朝拜一回？”

　　　　我听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七拐八拐的，这厮果然还是想让我两只脚儿走路。我就揶揄地一笑：“我知道，你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可我不是啊。”

　　　　他吞了一口唾沫。“没错，像你们这种没有什么信仰的人，所以才怕死，因为一旦死了，就是飞灰湮灭。既不能轮回，灵魂又不能升天堂。”

　　　　他说的咬牙切齿的，可我只想笑，想大笑，鬼知道人死后会去哪儿？他别和我扯这个。我要信佛，我早信了。

　　　　“你不用说这些刺激我。总之，我是不会傻兮兮地跟着你走路的。”

　　　　他站在旁边，叉着腰，似乎拿我没辙儿。“告诉我，你干啥没个信仰？”他说他小时候就是受了他养母的熏陶。他的养母只要一有空儿，就会去寺庙敬香礼佛，有时还会在寺院当临时的居士。

　　　　“和你一样，自小儿家庭氛围造成的。”我说我父母也不信佛。小的时候，我跟着父亲去过一趟西藏，那时候我父亲还没从事建筑行业，在缅甸和中国边境做服装之类的贸易生意。我发现西藏的许多寺庙里，都陈列着一些人皮做成的东西，比如人皮鼓、人皮经文、人皮碗，这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地害怕。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佛教应该是宽宏的，慈悲为怀的。可是在这里我看到血淋淋的人体标本，看到许多奴隶被奴隶主割下来的残肢，看到许多年幼的孩子被喇嘛们祭祀给所谓的神灵。所以我才对佛教经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听了，就恼怒地皱着眉。“何槿楦，你别说的这么恐怖。臧传佛教它压根儿就不是正儿八经的佛教。从本质上来说，所谓的藏传佛教，就是密宗，脱胎于印度教。”

　　　　可是我不想听，反正它跟佛字沾了个边儿。“行了，咱们别扯这些了。”

　　　　“好吧。”他耸耸肩，“老实说，我对西藏人信的那玩意儿也觉得恶心。不过，我们从瑞丽出发，途径印度、孟加拉，沿途都是美丽自然的风光，你真的想就此错过了？”

　　　　这厮不死心，还想蛊惑我。

　　　　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相机。“像素是世界上最清晰的。我想，我们可以多拍些照，以作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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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沿途作画赏风光

　　　　我去？还想拍照？他想得倒是挺美的。

　　　　我不得不泼他一头冷水。“霍耀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