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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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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就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我送到渡口边。从宣州到澄州，可以买船票乘渡船从水路走。还有二十分钟，江上的那艘渡船就驶过来了。
不过，大伯还是不甘心。“霍老板咋能这样冤枉你？难不成，你要躲上一辈子？”大伯就说，不如他出面，再去找霍耀廷。
我一听就急了。我死死地拽住大伯的手：“不要。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你要惹了他，会有麻烦的。”
我不想我这走了，大伯那头再出什么事。
“可我心疼你你没爹没妈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哎”大伯难过的眼睛都红了。
大伯提起我的父母，我脑子一个激灵，马上就问：“大伯，在苏城，有人说我是父母领养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伯没想到我问他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您听说过吗？”
大伯就挠挠头：“你听谁说的？”
“那到底是不是？”我急切地等待着大伯的回答。
“唉这事儿咋说呢？”大伯告诉我，我的确不是我父亲亲生的孩子。不过，到底我是从哪儿被收养的，大伯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就算你不是亲生的，在我心里，你比我的亲女儿还亲呢！”
我就没往下问了。从大伯的嘴里，我可以肯定，我果然非我父亲亲生。那么，霍耀廷的话，我也就相信了一半。只是，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再去调查身世之谜。我得赶紧离开。不管是苏城，还是宣州，只要是我生活过的地方，霍耀廷一定不会放过。
渡船驶过来了。我和大伯道别。
“大侄女，安顿好了后，就给我打电话，一定要啊”大伯殷殷地嘱咐我。
我上了渡船，站在甲板上，也用力朝大伯挥手。
………………………………
第276章 人生自古多失意
这是我自出狱以来，我的人生经历的最奇妙的颠簸。
人心惟危一直是这几天以来萦绕在我脑海里的词。我去了澄州，大伯一定会为我守口如瓶的。大伯还告诉我，老家拆迁拿钱了，一定会将钱打到我的卡上。
我不是孤独的，我还有坚强的后盾。大伯一家就是。
到了澄州第一天，我就赶紧找房子先租下。然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找工作。我做过会计，找来找去，结果还是找的这一行当的工作。我在闹市区一家规模挺大的玉器行当了一名会计。
我和同事们的关系淡淡。每天上班了，打上一声招呼。下班了，说上一声，都是点头之交。玉器行的经理杨姐也是招聘来的，真正的老板我从没见过。
杨姐三十出头，比我大上几岁，她是一个单身母亲。
隔了几天，大伯就给我打电话，说拆迁办的人发钱了。我老家的房子拆了六十万。大伯建议我不如在澄州买个房子，老是租房住，也挺麻烦的。
我表示同意。澄州的房价不贵，不能和一线城市苏城比，六十万在澄州能买一个五十平方左右的小公寓。玉器行附近就有新开发的楼盘丽水湾。公寓是开发商装潢好的。只要交了钱，领了钥匙，就能拎包入住。一周之后当我带着简单的被褥乘坐电梯上了十二楼，拿着门卡进入房间时，扭亮灯，看着窗外的灯火点点，我还觉得不可思议。
我的人生，为什么就这样了？一个弯子一个弯子地绕个不停？
我不想去回想，回想和霍耀廷的种种。这种男人，疑心极大，而且睚眦必报。他说他要改掉身上某些缺点，可他只是说说而已。锢藏了三十年的性格，怎么可能三天两天地就全部摒弃掉？
当他囚禁我、掠夺我、折磨我时，在我的眼里，他真的是一个变态。我也会想起许晋阳，想起楚红。我不知道许老爷子知道了会作如何感想。但是许晋阳我永远也不会原谅。
至于楚红，在关键时刻戳我一刀子，也让我心寒。虽然我自诩经历了许多，自诩人性比别人看得通透，可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陋。
我很厌倦。很烦。幸亏在澄州的这些天里，借着工作的繁忙，让我能暂时忘记这一切。
大伯经常和我联系。他关心我。我也曾数次试探性地问他，到底霍耀廷有没有疑心过他，找过他的麻烦？毕竟，我不可能去挖那样长的地道，我能顺利逃出去，是因为有人帮我。
我真的担心霍耀廷会怀疑大伯。
可是，每一次，大伯都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大侄女，咋可能呢？这没凭没据的，他不敢胡来！”
这一天，我快下班了，杨姐就对我招手，要我在下班后，顺路将一件玉器交给一位重要的人。“槿楦，你家不就住在丽水湾嘛？这是老板要的。他人在扬子江酒店”杨姐告诉了我具体的酒店房号。
杨姐说本来这样重要的事，该她出面送的。毕竟，老板一年也来不了玉器行几次。来了，也就是看看账目，看看盈利该交多少税什么的。可她孩子感冒了，从幼儿园接出来，得赶紧去医院挂水。杨姐叹了口气，说工作固然重要，但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自她离婚后就一直跟着她，她不能委屈女儿。
“没事的。杨姐，你交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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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老板很亲切随和
“槿楦，这盒子里面是一件翡翠项链，很昂贵，你可得小点心。”杨姐将盒子放进我的包里，嘱咐了又嘱咐。
我点点头。“杨姐，你放心。”我说盒子一定会交到老板手里。
虽然我在玉器行上班，但我对玉器是否值钱，脑子里一直打了大大的问号。看着那些标着天价的玉石，我的心里并不认同。
不过，我在这里上班，所谓的商业机密还是不能泄露。当然，我承认，有些成色好的翡翠的确很好看，很夺人的眼睛。
我在澄州买了一辆二手车。十分钟后，我在扬子江酒店门口停下了。我拎着包，按照杨姐给我的提示，顺利进了电梯。
到了608号房间门口，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出头，看上去很儒雅很斯文很有气质，穿着一套浅灰色的休闲服。
“你是？”男人见了我，打量了一下，有些纳闷。
“您就是杜总吧？”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明白了，接过盒子，淡淡说道：“进来坐一会，喝点饮料？”
我就说不了。老板很亲切很随和，我一点也没压力。晚上，我没闲着。我报考了一个高级会计师班，利用晚上的时间充电学习。
杜总也就将门关上了。
下电梯时，我给杨姐打电话，说盒子已经送到了杜总的手里了，你可以放心了。
晚上七点，我在一家餐馆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就拎着包去培训中心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独来独往的生活了。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购物，怎样都是一个人。
杨姐算我在玉器行最熟的同事。她见我孤身一人，曾笑着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一听，赶紧就摇头。我来澄州就是避难的。我已经厌倦了男女情事。一个人孤孤单单了无牵挂自由自在，真的很好。
霍耀廷的魔掌只能在苏城发挥作用，他的魔力侵入不到澄州来。我想，时间一长，他也就会忘了我。毕竟，像他那样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男人是不能缺女人陪的。
我在澄州当着自由自在的何槿楦，平凡如蚂蚁的何槿楦，只等风波过去，一切归于平静，再悄悄返回宣州看望大伯。
第二天，当我匆忙走进玉器行的大厅时，所有员工都变得谨小慎微毕恭毕敬。我有点儿奇怪。柜台组长小刘就告诉我，说老板来了，现在正和杨姐对账呢。“何会计，你是会计，老板说不定也会找你。”
我听了，赶紧就加快脚步，走进办公室。杜总是老板，虽然他人不常来，但二楼有他独立的办公室。果然，杨姐从二楼下来了，站在楼梯上告诉我：“槿楦，杜总要见你。”
杨姐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别紧张。“杜总虽然人不错，但工作起来很严厉。你不要慌张就行，有什么说什么。”我是杨姐招聘进来的。我没有毕业证会计证，我是看了小广告找人做了几张假的蒙混过关的。我担心，杜总要看了这些，会识破。
………………………………
第278章 我以为我看错了
陡然地，我就有些紧张。
我忐忑不安地上了楼梯，走到杜总办公室的门前，轻轻叩了两声。
“进来。”
我走了进去。
杜总就叫我坐下。我低头一看，他办公桌上果然放了我的履历表和毕业证会计证复印件，我就暗叫不好。履历表我是瞎填的，那几家公司名字是我胡诌的。
“坐下。”杜总又说了一声，还做了一个手势。
我预感不好地坐下了。
他就看着我，指着桌上放的复印件：“何小姐，我希望你能和我实话实说。为什么要去买假文凭？”杜总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抱着胳膊，将椅子转来转去，一定要我一个解释。“我看了你的履历，上面填的更是一塌糊涂。何小姐，你二十七岁了，不要告诉我以前你的工作都是这样坑蒙拐骗来的。”
杜总的语气很严厉，压根不是昨天晚上的那般随和。
“回答我。”
“杜总，是的，毕业证是会计证是我花钱买的。但我具备大学文凭，也有会计证。只是，出于一些原因，我弄丢了。”
不管他信不信，这话我都要说。
“丢了？”
他还是不信，说杨姐这样用人，太危险。我一个拿着假会计证的人，竟敢每个季度大模大样地去财政局报税，还竟然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实在不可思议，也实在大胆。
我嗫嚅着又解释了一下：“杜总，我记得我大学毕业证的编码，会计证的注册码我存了在手机里，所以，即便拿了个假本子，但里面的信息都是真的。”
没想到我的话，更是让杜总生气。
“何小姐，你这是在为你欺骗的行为狡辩？”杜总站了起来，做了一个决定，“我现在就给你结算工资。然后，你赶紧走人。”
杜总又拨了桌上的电话，是打给杨姐的。
我真的百口莫辩。就算我对他说了真话，我想杜总也不会相信，他一定以为我在编故事。
“好的。”
我低着头，闷闷地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杨姐见了我，嘴里就不停地叹气：“何槿楦，你怎么搞的？我真没想到，你会弄个假文凭糊弄我！”
“对不起，杨姐。”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她看着拎着包，没精打采地走出大厅，就跟过来，嘱咐了一句：“虽然咱们只共事了一个月，但你人还是挺好的。澄州就这么大，以后咱们兴许还能见着，你可不要不理我。”
我一听，赶紧就道：“杨姐，哪能呢？我就怕你不理我呢。”
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我失业了。走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上，我寻思着还得继续找工作。拆迁款都买了房了，我手头的现钱不多。
突然之间，我就觉得我很愚蠢。
我的毕业证和会计证压根没丢，就在苏城霍耀廷的别墅里。只是我哪能回去？既然如此，我就该去母校申请重新补发一份。母校在南京，当初我考的会计证初级中级资格证都在南京。去南京就行了。
我是乘动车去的南京。三天之后，我就将一切证件都重新办妥了。当我在次乘坐动车回澄州时，我惊恐而又忐忑地发现，我的前前前座位上，坐着的一个男人，背影轮廓看上去和霍耀廷无异！
我以为，这一定是巧合。在澄州，他又没有生意没有投资。我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和他外形相似的人！可当送餐员过来送餐的时候，他的脸微微一转，让我看清了他四十五度的侧脸。
我的呼吸几乎都快停止了！
他，真的就是霍耀廷本尊！
………………………………
第279章 陡然看见霍耀廷
我吓坏了。下意识地，我赶紧从包里找出一本书，将脸遮盖上。
我巴望他不要回头。
事实上，他也没有回头。可是厕所在前面，为了不让自己现行，我憋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尿。终于熬到下车了，他下了车了。我终于大喘一口气，要将书阖上。可鬼使神差的，他陡然地又将脸转了回来。
我没了遮挡，呆呆地看着他。
霍耀廷瘦了。确切地说，是憔悴了。透过女性的直觉，我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放荡气息。在这一段时间内，他的私生活一定很滥。
万幸的是，他的脸只是朝着一边瞧着，没有注意到我。
他下了车，很快就淹没在人流中。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心里想什么，眼睛就是很麻木地跟随。直到，他的影子全然地看不见了。
胃里突然翻滚起来。我以为是吹了风，奔去附近厕所呕吐了一会，揉了揉小腹，似乎好受多了。
生活还得继续。红尘男女，离不开柴米油盐。
这个星期天，我又去了澄州人力资源市场。当我拿着簇新的毕业证种种证，揣在手里，认真地浏览各家招聘的公司信息时，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我发现灵幻玉器行也来招聘了。而且，坐镇的人不是上次招聘我的杨姐，而是杜总！
他已经看见了我，眼神中透着一股嘲讽。
我也觉得尴尬。他这种嘲讽的眼神，让我一下想起了霍耀廷。我很郁闷。算了，我就当作没看见，转过身去，再去看后面一排的招聘信息。
可我总觉得，杜总的眼睛像一把寒剑，即便隔着好几米，还是能刺透我的全身。我很不自在。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人力资源市场的工作人员还将我带到了二楼，说要验证一下毕业证的真假。
我真的很恼火。
我想这事儿，一定和杜总脱不了关系。我不想叫他杜总杜总的，他有名字，叫杜灵均。从二楼下来后，工作人员就说等他们核实了真假，我再来这里找工作。
我觉得他们就是多管闲事。
等中午十一点招聘会结束。我就去停车场等杜灵均。虽然只看过一眼他的豪车，但我还是一眼就找出了他的车。
不一会儿，他就走来了。
杜灵均看见了我，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屑。
“你，想干什么？”
他见我一手挡着车门，一手叉着腰，就像一个地道的泼妇，一时有些错怔。
“杜灵均，我和你有冤仇吗？我拿的毕业证真假，关你什么事？”
他听了，就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
我一听，更是火大。“我有什么错误？我已经重新去学校补办了。我手里拿的都是真的！”我愤懑地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不理我。他想了想，也不说话，优雅地开车门进去了。
我就猛敲车窗：“不要给我摆有钱人的谱！”
我以为，杜灵均发动引擎也就要开车走了。可没想到，他的车竟然坏了。数次没成功，杜灵均只好烦躁地从车上下来。
………………………………
第280章 你也太会联想了
我突然觉得幸灾乐祸。
可正当我要离开，他又叫住了我。
“何小姐，不如一起吃个饭？”杜灵均对着我，又恢复了儒雅的表情。
我错愕了。我已经不在灵幻玉器行了，他也不是我的老板。我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和他吃饭。而且，我和他也不熟悉。
我就摇头谢绝。
前几分钟还在训斥我，后几分钟却又邀请我吃饭。我弄不懂他想干什么。
“不要怀疑我的诚意。”
他说，或许是误会了我，冤枉了我。
“难道你要向我道歉？”
“也不算是。其实，我是对你存了好奇。你是苏城人，莫名其妙地就来到澄州这个小地方，还弄一套假的证书去找工作，总让我觉得，你是在隐瞒什么。”
我一惊。
“我能隐藏什么？杜总你也太会联想了。”
“没有隐瞒，当然更好。如果你愿意，还是回玉器行上班吧。我发现，你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会计。”杜灵均说看过我制作的凭证和报表，没什么瑕疵，懂得合理避税给公司省钱，更懂得让财政局的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如果你经济上有困难，我会给你加工资。”
我很错愕。呵呵我的确算是有经验的会计。我干过财务总监，又负责过一家规模不小的会计师事务所。我当然和初出茅庐的新手不一样。
他的态度陡然变得诚恳了。
他等维修人员过来拖车的时候，还是邀请我附近一家茶餐厅喝了茶。我同意了。因为一上午的奔波，我是真渴了。最近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老想呕吐外，就想喝水吃饭。
我的饭量变得很大。
我不想在澄州瞎折腾，既然杜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诚心想挽留我，还给我加工资，而且他人又不常在玉器行，不用看他的脸色，有什么不好的呢？
最终，我同意了。
“何小姐，杨经理是外地人，她带着个孩子很不方便。下个月，我想将她调回到她的老家扬州。”杜灵均说，在扬州他也有分店。如果我表现好的话，以后灵均玉器行就任命我当经理了。
经理这个头衔对我来说，一点儿诱惑都没有。毕竟，我曾在大风大浪里折腾过，小沟沟里的风景没什么看头。
时间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大厅里有一架称重器，没事的时候，我就去称称体重，发现自己长胖了七八斤，体重都超百了。
杨姐真的走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槿楦，好好干。老板人不坏的。”
我点点头。
杨姐这个举动，突然令我想起某一年某一天，楚红也是这样的口吻。只不过她口中的老板，是霍耀廷。
我和霍耀廷已经真正是三个月没有了联系。
这一天下班，我实在憋不住了。我给大伯打电话。可是电话老是占线。
终于，半个小时后，电话才通了。
电话一听我的声音就道：“大侄女儿啊，咋回事儿啊。我拨你手机，老是说你的电话不通啊”
我就笑了。在同样的时间段，我和大伯互相拨手机，手机不占线才怪呢。
………………………………
第281章 我怀孕三个月了
大伯和我心照不宣，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
接下来他的话，果然就扯到了霍耀廷的身上。大伯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也有些轻松。“大侄女儿，霍耀廷结婚了。都登了报了。”
我听了，一点儿都不意外。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这一次和他结婚的女人到底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
“我听人说，是他以前谈过的对象，好像姓杜到底叫啥名儿，我记不清了，你等等我，我把报纸找出来”
姓杜？
我马上就想起杜媛这个名字。我问大伯是不是叫杜媛？
大伯连声说是。“大侄女，你咋知道的？还是你和那小子又联系上了？”大伯问的小心翼翼的。
我就苦笑一声。“以前就认识。”
“哦。”
大伯似乎还想问我什么，我就主动告诉他，我什么都好，吃得也好，睡得也好，工作也好，马上就要被升为经理了。
大伯很为我高兴。“是嘛？”他说有空要来看看我，我的住址他知道。
“好啊。大伯，澄州有许多好吃的，您来了，我给您当向导。”
电话挂了。
我长吁一口气。心里压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霍耀廷终于结婚了。可是，我的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这兜来兜去的，他怎么又和杜媛好上了？
还是说，他们之间，其实还是藕断丝连的？毕竟，他们谈过五年恋爱，感情深厚。
可是，在我和霍耀廷交往的那段日子，只要我一提起杜媛，霍耀廷又总是一副不屑的语气，弄得我真以为他斩断了情丝，安心和我在一起了。呵呵，现在看来，霍耀廷就是在演戏。
不过，这霍某人还真有救风尘的心理。他挑选的这些女朋友无一例外都是身处某种困境，需要他出手相助的。我相信，秀媛离开霍耀廷之后，霍某人一定给了她不少钱，帮助她自立。
他对女人，向来都是很大方的。
呵呵，杜媛和秀媛，都有一个媛字。看来霍某人这辈子是媛字有缘啊。
我去冰箱里找了一杯冷冻的咖啡。窝在沙发上，我抿嘴苦笑。他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从他不信任我的那一刻开始，从他将我囚禁在地下室开始，我就不欠他的了。我已经不去想父辈之间的恩怨了。他对我亲手做的，已经扼杀了我对他的全部负疚。
现在，我想起他，心里只有冷漠。
明天，是玉器行的员工体检的日子。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我心里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我的小腹近期越来越肿，我担心可能得了什么瘤，这越早发现越早治疗当然越好。
我很珍惜我的身体。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在下午三点医院上班一个小时后拿到了体检单的。给我体检单的护士告诉我，说我怀孕了，已经怀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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