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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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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珍惜我的身体。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在下午三点医院上班一个小时后拿到了体检单的。给我体检单的护士告诉我,说我怀孕了,已经怀了三个月了。
我心里的震惊恐骇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我竟然怀孕了???这怎么可能???但这又怎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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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我的身体我做主
我相信医院的诊断。
这个孩子当然是霍耀廷的。
在被他囚禁的那几天里,他什么措施都没用。我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怀上的。
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我不禁悲从中来。
这个孩子真不该来到世上。
护士见我愣愣的,就提醒我再去做一项检查。
回到公寓,我手脚冰凉,四肢无力,什么都不想做。虽然饿,冰箱里也有现成的食物,但我就是不想吃。我的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孩子我到底该怎么处理?三个月还要不就去医院堕掉?
我是真的不想和霍耀廷有什么牵扯了。可如果决定要生下他的孩子,有这个孩子牵绊,那我和霍耀廷这一辈子也断不了联系。
怎么办?怎么办?
我就拿着一枚一元的硬币,将硬币高高地抛起,心里默念:“正面朝上,我就去堕胎。反面朝上,我就留下孩子。”
我不信佛,我不相信什么因果罪孽。堕胎不堕胎的我没有罪恶感。
当地一声,硬币进了沙发角落。我只好挪开沙发,却发现硬币竖着靠在了墙角。我干脆就吹一口气。硬币歪歪扭扭的,摇晃了好几下,反面朝上。
“啊?”我看到这个结果,非常失望。
我不甘心,我又丢起硬币试了三次,真是邪乎了,每一次都是反面朝上。
我叹了口气,只好强打精神研究起当一名单身母亲的可行性。我给杨姐打电话,问她一人带着孩子苦不苦?“苦呀,哪能不苦?不过,女儿是我的小棉袄,再苦再累我高兴啊。”
我听了,更是皱眉。
杨姐就问我为啥一上来就问起这个?
“我一朋友,被男朋友抛弃了,怀了孕了,问我要不要留下孩子”
杨姐一听就道:“当然是打掉呀,给渣男怀娃,神经病!”她说自己的情况和我的朋友不同。那会儿,她和她男朋友都快结婚了,可是一场车祸,夺去了她男友的生病。杨姐难过的想死,但经不起男友父母的哀求,她心软了,再说她也想给男友留一个孩子,所以就这么着坚持下来了。
杨姐说完了这些,却又数落起她的公婆,说那会儿那样求她生孩子,现在却又对孩子不闻不问,钱都自己挣。“槿楦,其实我很后悔的。不聊了,待会我要去辅导班接女儿。”说完她就挂了。
问杨姐等于白问。我的身体我做主。
我现在有固定收入。薪水还不低。玉器行的劳动合同严格按照国家法律执行,女员工有十个月的产假。产假期间,工资照发。
我还有固定的房子。手头的存款虽然不多,但能维持我和孩子的基本生活。
不错,这个孩子固然是霍耀廷的,但也是我的。
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孩子的身世。而且,现在我人在澄州。霍某人忙于结婚,已经对我无暇顾及了。或许,在我逃离开地下室的那一天起,他压根就没有找过我。
那么,我更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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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是不是瞒了什么
我已经决定好了。就当是我问霍某人借了一颗精子。
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就是全权属于我的。
我摸着肚皮,心里涌起怜惜的感情。这个小生命一旦诞生,将是我生命中联系最亲密的人。我没法儿不爱他。
灵幻玉器行最发现我身体不对劲的,不是女性员工,而是杜灵均。自打我升任了经理后,不管有事没事,杜灵均每月总会隔上七八天来澄州。
通过一些老员工的八卦之口,我了解到,杜灵均年纪三十好几了,但一直单身。听说,前几年,他还有一个特别要好的男性朋友,两个人经常勾肩搭背地从办公室出来,那股亲热劲儿,让员工们瞧着实在诡异。所以,有一些老员工猜测杜总老这样单着,是有同性的倾向。他对女人没啥兴趣。
这一天,当我穿着宽大的衣服,竭力掩饰着日益凸起的小腹,杜灵均就来我的办公室,将门关上了,嬷嬷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这种眼神,他以前从未有过。
说实在的,杜灵均对确是一个很有品味的男人。他手下的玉器行,店里所有的装潢,所有的构造布置,就连墙上的一幅画一副字,都是他亲力亲为。
我的办公室内,就挂有他高价买来的一幅一位民国大师的山水佳作。
“杜总,你似乎想和我说什么?”我给他倒了杯茶。杜灵均的爱好倒是和我一样,喜欢喝略带苦涩的菊花茶。某一天,我正泡了一杯菊花茶,悠哉悠哉地喝着,杜灵均就闯进来的。他说闻到了茶香,根源在我这里。当我给他沏了菊花茶后,他小品了几口,赞不绝口。以后,只要他来澄州检查账册,就喜欢来我的办公室喝茶,兼带聊天。
这样的气氛是很宽松的。杜灵均也喜欢诗词歌赋。偶尔我和他聊起这个,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说我和相见恨晚,我说不敢当。
他说我的气质就像山里淡雅的菊花。一见到我,就觉得不同。我说那更是惭愧了。
我拿杜灵均当上司看待。可他却说希望成为我的朋友。
可是今天,他默然无语地看着我,神色很凝重很严肃。然后,他就皱着眉,接过我手里的茶:“槿楦,你是不是瞒了什么?”
杜灵均叫我的名字槿楦,跳过了我的姓,总让我有些不习惯。虽然和他熟识以后,也很聊得来,但我自问和他的关系没到这样熟悉的地步。
我宁愿他叫我一声何小姐。
“我没有啊。”我有些心慌。本来,我想等再过上两个月,等肚子完完全全地显形了,再对杜灵均请假的。
“槿楦,你是不是单身?”他陡然问起我这个。
这是杜灵均第一次问我的感情问题,话题很私人。
“杜总,你”我弄不准他为什么这样问。
“你说实话。”他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小腹。
“我当然是单身啊。我有没有男朋友,玉器行的员工都知道。”我咧嘴笑了一笑。
“好。那既然这样,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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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孩子父亲不可说
杜灵均的声音轻轻的,但神情却是透着严重的不理解。他交叉着双臂,等着我回答。
我一怔。玉器行里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员工都没看出来,杜灵均一个单身王老五,却是火眼金睛。我顿觉尴尬,也觉得不安。似乎我单身怀孕,真是一件可耻的事。
但杜灵均的语气分明又充满了对我的关心。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也没有任何的歧视。他只想得到我的一个解释。
“槿楦,你真没男朋友?”看着我欲言又止,有难言之色。他又问了一句。
“没,真没。”我苦着个脸。
“但是孩子总不会凭空就钻进你的肚子里吧?”杜灵均看出我紧张了,声音更加缓和了,他开玩笑说,难不成我是帮别人代孕的,我是一个代孕妈妈?
“不,都不是。”我继续摇头。这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杜灵均不算我的朋友,我不想将那些痛苦的往事说出来对他倾诉,和他分享。
“那我更是好奇了?”杜灵均站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了,靠在门边又问,“那这个孩子,你打算生下来?”
“嗯。”我也站了起来,“杜总,可能再过两个月,我就得向您请假了。”我说,如果您觉得我忙于安胎,疏忽了工作的话,那您可以辞退我,我对此表示理解。
我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就算我现在就不干了,手头还有几万块的余款。老家的拆迁费用,在买了房子后,还有一点剩余。
杜灵均听我说这些,似乎有些生气。“何槿楦,我是问你,你肚子的种玉者是谁?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还不至于那样小气,成心去难为一个孕妇?”
我听了,心里不禁一缓。我这人就是这样,刚开始一份工作时,磨合的慢,融洽的也慢。可一旦入了手了,熟悉了所有的流程后,我觉得一切驾轻就熟了,而且会喜欢上这份工作。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玉器行的事儿不多,只是琐碎。我这个经理干的挺好的。沟通、管理、交际等方面都觉得还行。这一个月以来,灵幻玉器行的营业还是蒸蒸日上的。
“那我谢谢杜总了。”
“我不想听这些。何槿楦,你这样做,难道是想掩饰孩子父亲的身份?”杜灵均一针见血地看穿了我。他问得很尖锐。
是吗?是这样吗?我皱着眉头。我留下孩子,只是因为他和我在血缘上的一脉相连。我不忍心他在我的身体内,被无情的机器碾的四分五裂。主观上,我就是这样想的。鉴于霍某人和我一段尴尬的过往,鉴于他和我的关系早就结束,鉴于他现在是已婚的身份,鉴于我不想找麻烦,我都不会主动去公开孩子父亲的身份,能瞒一辈子,那就瞒一辈子好了。所以,杜灵均说的也对。
我抬起头,目光淡定:“杜总,的确是这样的。孩子的父亲不可说。关于这个问题,我什么也不想说。”
………………………………
第285章 男人是有夫之妇
“不想说?”他更纳闷了。杜灵均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在当前社会的体制下,中国的女人不适合当单亲妈妈。“何槿楦,以我的观点看,我不认同你生下孩子。我希望你慎重地再考虑考虑。”
过了这个冬天,我就二十八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绝非任性,也绝非不成熟。杜灵均能这样说,足见他是真心关心他的下属。对此我表示感激。一个和我萍水相逢的人,能这样真诚以待,敞开心扉,是我的运气。
“我也不能说。”我不敢想象,如果霍耀廷知道我在离开他后,偷偷生下他的孩子,会是怎样的表情?不屑?无所谓?不相信?
我不知道。但我的预感告诉我,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我。我恭喜他和杜媛破镜重圆。他选择杜媛,重修旧好,证明他并不滥情,还是一个长情之人。
“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他是什么大人物?”杜灵均为我谨慎的态度懊恼。
“当然不是。”
“何槿楦,你既然怀了孩子,这个男人应该负责的。你该去找他,至少要让他知道。”杜灵均还是为我不值。
“不,我不想。”
杜灵均就试探性地问我:“莫非,那个男人是有妇之夫?”
怎么说呢?的确,现在霍耀廷的确是有家室的人了。“算是吧。”
杜灵均就叹了口气,他朝我靠近,一字一句:“何槿楦,你这是走了一步错棋呀!”他说自己感到意外,大大的意外。他认为我不是一个感情易冲动的人,而是充满了理智和冷静。这也是他看中我,任命我担任经理一职的原因。
我就苦笑:“那么,何总,我让您失望了。”
“谈不上什么失望,郁闷还是有的。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想什么时候请假都可以。你这回去安胎了,我这一段时间,就留在澄州,暂时接替你的工作吧。”
我听了,真觉得不好意思。杜灵均的分公司十几个,他是一个资产殷实的大老板,事情什么的也多,实在没必要困在澄州。
“对不起,杜总,都是我拖了您的后腿。没关系的,您要真忙不过来,可以再招聘一个。”工作归工作,私人交情归私人交情,我不想就此欠了杜灵均的人情。
杜灵均就淡淡一笑:“槿楦,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你太过谨慎了。是不是吃过什么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说我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交不到真心的朋友,这要有什么事儿,遇到了什么麻烦,无人帮扶孤孤单单的也不行。
我就笑了笑。来到澄州,我已经习惯了孤独。我觉得寂寞会使人发慌,但孤独却是饱满的。我很享受这份孤独。
“没什么。我这人可能天生性子就冷僻吧。”
我受过伤害,来自于朋友的伤害。至今,我的伤口仍未愈合。对我来说,与其高朋满座,不如离群索居。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
第286章 再次见到了云姨
其实,我又是心酸的。
我并不是这样孤僻的人。曾经的我,不管生活给我怎样的打击,我都积极向上,勇往直前,充满了乐观精神。
但我现在真的怕了。
我轻易不敢交朋友。
“呵呵槿楦,你这是借口。在你的眼里,我能看得出,你很需要帮助,需要朋友。”他的目光依旧温热。
聊天到此为止。杜灵均告诉我,我再干一个月,月底了,他接管我的工作。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当他大步离开办公室时,我大喘一口气。
我摸了摸肚皮儿,有杜灵均的话,我放心了。一个月后,我可以回家精心安胎。昨天,我去医院检查,办了一些手续,护士问我有没有户口本,我说没带。“下次你最好带来。新生儿一旦出生,要建档用。”
我听了,就觉得头皮发麻。户口本这事儿,我逃不了,哪怕我再不愿意,我都得回苏城一趟。
我的户口本连同我的毕业证等有关证件一道,都在霍耀廷的别墅里面。我当然不会去拿。我不会跳入虎口。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派出所,以户口本遗失的名义,再补办一个。
这天是星期一。每到星期一,就是霍耀廷最忙碌的时候,他习惯将一周的事情都安装在周一完成。既然他忙碌,那他就不会有闲心开着车四处闲逛,也就不会看见我。
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即便知道有危险,不能来,但就是抵不住心里痒痒,熬不住,非得去看看。就像杀了人的罪犯,在潜逃期间,还想偷偷去案发现场瞧瞧。我想过了,从车站出来,直接打的奔去派出所,办好了事,再打的回车站。中途不耽搁一点。
我向杜灵均请了假,说我要回苏城一趟。他听了,不置可否:“要我送你去吗?”
“不,不用。”我说我是去办一件小事儿,不值得劳您大驾。
杜灵均就让我等等。说上午九点玉器行里会来一位玉石界的鉴定大师,给店里的玉石做一下鉴定。到时,我负责招待。
“好的。”
杜灵均说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大概中午十一点左右,我就可以离开了。澄州距离苏城数百公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半天时间也能搞定。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业内的鉴定行家对于玉石价格的重要。我既然是这里的经理,我自然会将工作做好。
“杜总,您放心吧。”
可等到了九点,当我站在大厅,迎接这位来自云南的玉石鉴定行家时,我很吃惊。这来的人竟然是我见过一面的云姨!
通过霍耀廷之口,我知道云姨是霍耀廷生母李朝兰的妹妹。当年李朝兰之死,我的父亲和云姨得付一半一半的责任。白敬诚,也要为此担责。
虽然,我知道这些年来,李暮云一直活在追悔和内疚之中,但毕竟无事于补。霍耀廷对自己的身世一直保持缄默。
他将心事隐藏的很深,轻易不让人知道。
可我清楚,霍耀廷从不曾释然过。
………………………………
第287章 我们是缘分不够
云姨见了我,也很吃惊。
她扶了扶眼镜,客气地和杜灵均寒暄了一会,就假装不认识我,径直走到展览柜前。然而,我迎了上去,口中唤了一声:“云姨。”
这让杜灵均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我能认识李暮云。
我就浅浅解释了一下。“杜总,之前我因为工作的缘故,去云南找过李老师。”
“那既然认识的话,我就不介绍了。”杜灵均接了一个电话,看上去挺要紧的,他匆忙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展厅内,就剩了我和李暮云。
其实,当我不由自主地叫出口时,我是后悔的。她假装不认识我,那我也假装不识她。如此一来,方可避免尴尬。
可是,我的心里又很纠葛。既然,她和我父亲年轻时候就认识,那兴许能知道一点我的身世。只要是人,正常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身世存有疑点,都想去探究。这是人之常情。
但我又不敢开口。我担心话题说着说着就会扯到霍耀廷的身上来。霍耀廷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他不想去面对。明明对云姨心存了恨意,可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拥抱残存的亲情。
云姨的目光就盯着一块两米高的玉石,默了一默,突然就看向我:“你怎么在这?”她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不在苏城,不在霍耀廷的身边?
虽然她说的冷冰冰,但我还是从话语里听出了一丝暖意。她是关心霍耀廷的。
“云姨,我不是他什么人,我来去自由。”
“哦,是吗?”她就审视着我,打量我的身躯,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我的小腹上。这让我有些紧张。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小腹。
自打我有孕之后,我一直都穿宽松的衣裳。我遮掩的好,相信她不会看出什么来。
“难道不该是?”我反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们早该结婚了,谁知不是这样。”她将脸转过去,那四十五度的侧脸像极了霍耀廷生母的那张画像。
当然,她们是亲姐妹,面容相似也不奇怪。
“世事难料。”
我见她语气不那么尖锐了,也就顺着她顺坡下驴。
“何小姐,你这样说,真让我遗憾。”云姨叹息了一下,“你是最适合他的。看来,这是好事多磨啊。”
云姨说话的语气,总令我感到奇怪。难道提起自己姐姐的儿子,她不该内疚不该难过吗?毕竟,她伤害了自己的姐姐,间接害的她丢了性命。知道真相的人,也都笃定地认为李暮云这些年来活得不快乐,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想当然地揣测她的种种惨状。
可是,当我亲眼见了李暮云,却发现又不是这样。她的语气里,似乎没什么悔意,更多的是我行我素。
这是一个极有性格的女人。虽然我只见过她短短两面。
“云姨,我和霍耀廷是缘分不够,不是什么好事多磨。”在灵幻玉器行,这么多员工的面,我只想和她谈公事。但机不可失,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下父亲的过往。我就问她在哪下榻?我改主意了,户口本的事,可以推迟到明天。“下班了,我去找您,有些事,我想好好问问您。”
………………………………
第288章 受煎熬的可怜人
李暮云一听,神情就有点紧张。“何小姐,你我不过数面之缘,你能有什么问题问我呢?”看得出,她很回避。
她不认自己是霍耀廷的姨妈,自然也不想和我再扯上什么。我和霍耀廷已经是昨日黄花了。我想问的,是自己的事,无关别人的。
可我瞧出来了,李暮云以为,我要问的,关乎霍某人的事。我不想使她曲解,就笑了一笑,告诉她:“是我自己的私事。”
她听了,仍旧没有缓和紧张的表情,干笑着:“何小姐,那我就更不得知道了。”
“先别说的太早。何盛德这个名字,你总该听说过的吧?”此言一出,李暮云大骇,面色苍白,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踉跄着站稳,然后眉头紧锁,再次打量我,带着疑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的,我还不到三十,但是却能说得出我父亲三十年前的旧名,这不能不叫她惊骇。
“我是他的女儿。”
“什么?”她震惊的一下张口结舌,四肢僵硬,“你,你竟然是他的女儿???”说完她就猛烈摇头。李暮云听不得何盛德这个名字。何盛德是她昔日阴谋的同谋,他们曾经同仇敌忾,不遗余力地拆散一对佳偶。可三十年过去了,我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沉的愤懑和难言的悲凉。
“是的,我真的是他的女儿。”我长叹息了一声,“我也不想这样,但命运捉弄,就是这样了。”我说这件事我是陪着霍耀廷去了一趟加德满都,从霍耀廷的生父白敬诚那儿获悉的。我得到了一本白敬诚的日记本。在他的日记里,详细地记载了三十年前发生的一切。
我还加了一句,从日记里看,白敬诚一生不婚,看来心里只有李朝兰。如今她死了,可却留下白敬诚和霍耀廷父子两不相认,只如陌生人一般,也是遗憾。
见我陡然提起白敬诚,李暮云更控制不住,她差点站立不稳,她用胳膊死死地支撑着展厅旁的楼梯扶手,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她突然对我咆哮起来,声音尖利:“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不想听!”说完她就弯下腰,抚着胸口,嘴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喃,不知所云。她这个样子,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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