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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无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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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当日我和刘庄都裹得严严实实。刘庄一路开着车窗同两旁送行官员挥手致意。两旁人们呼出气体像是一朵朵美丽白雾花。由于天气寒冷连一向爱骑马招摇刘京都乖乖坐进了车辇。
出了长安没了送行人群，刘庄才将车窗关严实。我一把拉住了他冰冷手放胸前毛茸茸披风内：“可别把爪子冻坏了！”
刘庄冻得通红鼻子蹭着我脸颊：“帮我暖暖！”
我只觉他鼻子像冰一样冷刺人：“干嘛这么大冷天走，等暖和些再走多好！”虽然我穿比较多，但刚刚车窗一直开着寒风不时涌进来，此刻虽关了车窗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冷拉？”刘庄说着将我抱着坐到了他腿上用披风裹住：“看来你是越来越迷糊了，这天气只能越来越冷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下雪不冷，化雪冷。还有这寒流也不可能一直不散！”这个时代冬日要比现代冷多，何况现还旷野里急行。以往都是呆宫里并没觉得有多冷，这次估计要好好体验下户外寒冬了。
“要不你先回去！”刘庄蹭着我脸颊：“宫里可是暖和多了！”
“不！”外面我们两个都是彼此唯一，回到宫里就不一样了，他还是其他贵人美人丈夫。
刘庄手渐渐暖和了起来，反手握住了我手：“那就陪着我吧。春种秋收，夏季管理，只有冬季农人没那么忙，咱们这个时候去不会扰民！”
“子丽对种田还蛮行嘛。”
“那当然！”刘庄嘴角一扬道：“你不是提醒我要多关注流民吗？万一这些流民里还藏着个韩信那我不亏大了！
“那咱们就抱团取暖吧。”我说着伸手抱住了刘庄。靠他肩头道：“只是苦了那些骑马虎贲将士们了，他们手怕是要生冻疮了！”
“你呀！真是什么都操心！”刘庄拍了拍我道：“还没到腊月，还没到冷时候，他们挺得住！趁着天冷，黄河会结冰咱们渡河就方便多了。”
“黄河结冰？”我一时来了兴致：“你是说整个黄河都冻上了，咱们车队可以从冰上通过？”那得多厚冰啊，整个河面岂不是一个天然溜冰场了！
刘庄笑着点了点头：“你似乎对冰雪都极有兴致？”
“我印象里黄河一直都是奔腾不息，完全冰冻是什么样子还真很期待。”
“好！咱们走些，争取早点让你看到冰封黄河！”
正午车队官道一侧向阳处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大帐扎好后我和刘庄才下了车辇。中午阳光虽艳却没有多少温度。
刘京一身黑色披风向我和刘庄跑了过来：“冻死我了，我要和你们一起用膳！人多吃着暖和！”
我们三人才刚进了帐，便见一个侍从进帐禀告：“参见陛下。太仆偶感风寒一路赶来又加重了不少，特派属下来请求陛下恩准他先行回洛阳。”
“噢！”刘庄缓缓矮桌前跪下来：“太仆莫非病厉害，不能前来见朕？”
“陛下！”那侍从跪地上瑟瑟道：“太仆怕过病给别人，一路上都躺车辇中，现也不曾出来。他已经交代了左右两丞以及大厩、未央、家马三令确保伺候好陛下。”
刘庄脸色一沉吼道：“他都安排好了！”
我伸手握住了刘庄手。冲他低声道：“既然是病了那就先回吧！”
“去吧！”刘庄冲着那侍从道：“让太仆好生将养着，他想回去就回吧！”
“诺！”侍从连忙退出了帐。
“四哥！”刘京迫不及待道：“怕是大姐夫已经知道你查了他！或许就是他知道冯武招供了！”
刘庄阴沉着脸不做声。
刘京又继续道：“四哥你也别气，估计大姐夫是怕了，这才装病回去！”
“安平！”刘庄冲着帐外喊道。
很安平猫着腰进了帐。
“让司空来见朕。”
“诺！”
很司空冯鲂进了帐：“参见陛下！”
“让任隗多派些人手好好护送太仆回洛阳！严密监视他一切！”
司空冯鲂抬头道：“诺，确保万无一失！陛下放心，此事臣依照陛下意思已经休书告诉了骠骑将军。太仆回去即刻有人密切监视他！”
“好！退下吧！”
司空走后刘京就问：“四哥，你打算怎么处置大姐夫？”
刘庄冷冷说道：“用膳！”
梁松这时候是去向太后求情还是别有他意？只希望他能悬崖勒马不要再错下去了！
用了膳车队即刻起行，一路疾行。
日落后才停下。夜晚营帐周围都生着篝火，红彤彤一片。
我和刘庄用了晚膳便躺简易床榻上蒙着被子取暖。
“冷吗？”刘庄抱着我道：“说实话我也没有冬日外宿营经历！”
“还好，咱们几乎处火堆中啦，只要是外面巡逻将士苦了！夜间怕是会冷！”
“咱们呀就是娇惯了！”刘庄缓缓道：“我听母后讲当年父皇持节进河北，也是冬日。当时他率领少数随从渡过黄河。进了河北才知道一无所有！处境极为艰难后又被王朗追杀，大冬日只能灾荒之地忍饥挨饿！一连几日都吃不上饭！后连战马都杀了充饥！好上谷渔阳两郡支持才摆脱了困境。”
“子丽。父皇自然是了不起。”光武帝是马背上得天下，其中辛酸与艰苦自然是常人无法忍受。
“所以目前这些算什么？”刘庄一把抱紧了我：“咱们现温床暖被，又三餐精美，再说苦那可就矫情了！”
我狠狠拍了拍刘庄后背：“是！不苦！说到底咱们都是坐享其成主，所以你才这么拼命！”
“那是！父皇英明流传于世，作为他儿子，我自是不能给他丢脸！我就是拼了命也一定会守护好父皇及众将士用热血换来这大好河山！”
“你做很好！”
“嗯哼！睡吧！你是我女人，我挨冻你也跟着，你要是回去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这个狡猾家伙，还好我今日没中计！”我说着伸手挠向了他腋下：“还说让我回去，就没安好心！”
“哈哈”刘庄大笑着缩成了一团：“别，别，下次不敢了！”
由于一路疾行次日傍晚我们便抵达了适合渡河风后陵对岸。
车队官道上停止。
司空冯鲂、司徒李析率人前去黄河边查看冰面情况。
很司空冯鲂进前禀告：“启禀陛下，河面已经结冰，河心薄处也有尺许，过河绝对没有问题。”
“好，以防万一今晚先黄河边上安营造饭，等凌晨冰厚实些再行渡河！”
“诺！”
外头冷但是经不住冰河吸引，我硬是拉着刘庄道：“咱们去看看吧！”
“你不怕冷了？”
“不怕！走嘛！”我说着硬是将刘庄拖下了车辇。
此刻斜阳如丝柔柔照着大地，风已经止住了，正是看冰好时机。
“走吧！”刘庄拉着我朝河边走去：“这冰河好看就是冰排了！”
“什么是冰排？”随着一愉悦声音，刘京已经赶上了我们：“你们别想丢下我！”
我冲着刘京笑道：“难得啊，还有十一弟不知道！”
“不理你！”刘京说着跑到了刘庄一侧笑道：“四哥你说！”
刘庄边走边说道：“每到冬日寒冷之时黄河河面上便开始漂流冰排，由于上游及那些支流所处地带比这里冷些，冰排一般由此形成。 冰排成排成块，雪白无瑕。仔细看时却是晶莹剔透颗粒、个个大如豌豆。伸手抓一把清澈如珠，十分可爱。”
黄河成几字型，北方气温自然是低，中游先结了冰。而上游和下游则南方，冰期晚，就形成黄河独有景观了。
刘庄声音徐徐入耳：“我也是几年前陪父皇出巡见了一次，流动冰排有一尺多厚，临河望去，涌动冰河十分壮观，灰黄古城景象中，平添一条白色腰带，迎光看去不乏闪闪发光璀璨之美。至于整个河面都结冰样子我也没见过。”
“咱们马上就可以看到啦！”刘京说着大步跑了起来：“四哥四嫂些！跑着暖和！”
“好！”刘庄拉着我手步跑了起来！
风后陵处黄河自北向东拐弯地方，此处河面较窄，水流较缓和，是渡河佳选择之一。
我们跑得身上热乎起来时候也来到黄河边上。冰封黄河给人不再是气势磅礴水流，而是叹为观止一望无际北国风光。面前冰河并不是我想象中平整如镜冰面，而是高低不平，起伏杂陈冰世界。想必是结冰河水和漂来冰排冻了一起才会形成这样奇特冰河。
………………………………
第269章 还爱我吗
夕阳晚照，一河晶莹。
我们站高高河岸上望着对岸空旷辽远苍黄。极目处惟有黄色，黄土地寒冷冬日傍晚显得厚重沉寂。冬季水位较低整个冰面也有近千米宽度，也就意味着我们要从这起伏杂陈冰面走到对岸。
刘京望着冰面蹙起了眉头：“四哥，这冰当真经得住咱们车队过去？”
刘庄默默点了点头。
“那可真冒险啊，万一冰裂开了，咱们可就掉下去了！”
“乌鸦嘴！”我冲着刘京喊道：“要是掉下去你就游到对岸！”
刘京撇了撇嘴：“怕是掉下去就冻成冰块了！”
“你怕了？”这么厚冰是不会开裂。
刘京一扭头冲着我笑道：“四嫂你会游水？”
“会！”只是这滴水成冰河中怕是再会游都没用！
“真？”刘庄淡淡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又没问过！再说也没机会啊！”这时候又没有游泳馆，女子不可能随意湿身下河。
刘庄嘴角一扬道：“回营帐，日头落了，外头冷。早些歇息，明晨可是要早起渡河！”
篝火，营帐，加上厚实被子，刘庄温暖怀抱，一夜舒适。
我还梦中便听外面有了整齐脚步声和此起彼伏吆喝声。
“子丽，醒了没？”外面都还是火光，想必还夜间。
刘庄闭着眼睛声音软软：“今个竟比我早醒了？”
“我想着过河呢，一夜都睡很轻。”这个时候想必是一天中冷时候，外头将士们都已经行动了。
我们穿上了厚冬装，披着厚厚披风，裹得几乎只剩下眼睛了。
出了营帐才看到外面火把将冰河照亮，河面上已经铺上了两丈宽干草。像是一条枯黄路，连起河两岸。手持火把将士踏冰而立一直延伸到了对岸。整个河面火把点缀下犹如银河玉带，每一个火把都像是闪耀星星。
“哈哈！”刘京裹着一件黑色披风密不透风，乐呵呵迎上了我们：“我是被冻醒！没想到夜间渡河这么刺激。”
司空冯鲂、司徒李析，虎贲中郎将任隗都已经簇拥到了我们周围。
司空冯鲂拱手道：“启禀陛下，路已经铺好，请陛下移驾！”
“好！”刘庄说着拉着我手朝河中走去。
我和刘京一左一右陪了刘庄身边，冯鲂，李析，任隗紧紧跟我们后面。干草两边是手持火把将士。他们稳稳站着为我们照亮了道路。
走厚厚干草上依然感觉下面冰河寒气逼人，我紧紧握着刘庄手。刚踏上冰河我心底还是有些许担忧，刘庄温暖手像是强保护。让我我渐渐卸下了心里担忧。谁知这时刘京却不合时宜大声道：“如履薄冰就是这样感觉吧！要是冰塌了咱们可都要掉下去！”
“殿下真会开玩笑！”身后任隗笑道：“刚才已经过了一阵马，这冰结实着呢！”
“噢噢！”刘京又笑道：“我是担心你那些战马把冰都给踏坏了！”
司空冯鲂沉稳声音响起：“殿下放心，这路万无一失！”
“我知道！”刘京一回头冲着冯鲂笑道：“我这不是调节下气氛吗！这样才刺激！”
冯鲂答道：“臣下知道了！”
冯鲂一板一眼回答让刘京没了兴致，转过身来不再答话。
刘庄一路无话径直拉着我前行，约摸一刻钟我们才抵达了对岸。
起伏黄土地已经站满了虎贲将士。篝火燃起，简易营帐也都已经搭建起来了，不远处将士正埋锅造饭。看来冯鲂早早安排了一半人渡过河。
“陛下请入帐吧！”冯鲂指着中间大帐道：“帐中暖和！”
“不了！司空先忙吧，朕外看看！”刘庄拉着我朝岸边一较高土坡走去。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河面上将士们还有序过河。
刘京紧紧跟上了我们，高坡上我们三人并肩而立。东望冰河一望无际。北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灰黄土地，远处河中将士像是一个个亮点，人河山之中显得何其渺小。
渐渐东方天边红光涌现。染红了一河晶莹。
刘京充满欣喜说道：“四哥是带我们看日出吗？”
“嗯！”刘庄点了点头。
刘京望着东方天空叹道：“总算带上我了，我还记得那年你们几个去白云山看日出都没带我！绶儿姐姐回来说有多壮观多美多好看，让我羡慕了好一阵呢！这回可是轮到我给她显摆了！回去我就告诉她黄河日出才是美！”
“你呀，什么都争！”我冲着刘京摇了摇头：“这么小事还记这么多年！”
“那当然了，你们都看了。却是拉下了我！”
说着话东边霞光已经越来越艳丽，红彤彤火球眼看就要跳出地平线。加上冰河映衬，美不胜收！
刘京赞道：“真是冰与火完美交融！能看到如此美景这趟我跟着四哥真是不虚此行了！”
刘庄伸手拍了拍刘京肩膀：“好好欣赏吧，接下来咱们可是要去河东郡各个县去看看了！”
河东郡管辖着二十个县是黄河流域主要耕种区之一。二十县分别是安邑、闻喜、猗氏、大阳、河北、蒲坂、汾阴、皮氏、绛邑、临汾、襄陵、杨县、平阳、永安、北屈、蒲子、端氏、濩泽、东垣、解县。这些名字中我也只对临汾比较熟悉，是现代山西一个城市。
渐渐日头高了，我们还久久沉醉日出美景中，冬日晨光，总会让人觉得世界这么美好。
接下来日子，我们且走且停，每到一处刘庄总是率领，司空冯鲂、司徒李析，虎贲中郎将任隗连同当地县守深入民间地头。我和刘京则是留了营帐下棋聊天打发时光。
刘京手执棋子冲我笑道：“是四哥让咱留下，还让我多陪陪你，他对你可真心疼啊。”
我本是想跟着刘庄一起，他却说需要会见官员听他们奏报，我跟着不合适。
刘京一脸灿烂笑：“你想带着那些县守，大冷天去田地多没意思，还是咱们留下舒服。”
“你命好啊，你四哥就是个操劳命了，不抵你啊！”我沉沉落下一子：“咱们三个一起出来，让他一个受苦。”
刘京盯着棋局笑道：“四哥心疼你嘛！再说了咱们俩对种田一窍不通，去了也没意思！”
由于此次出巡没有固定线路，也没有事先通知河东郡各级官员，刘庄巡查了两个县之后河东郡才率众官员前来迎驾。之后我们便住进了河东郡驿馆之中。
想必刘庄是为了看到真实情况才没有通知郡守。馆阁比营帐暖和多了，每日刘庄总是早早出去，刘京则是陪我一起下棋聊天。
这样日子一晃就是十多日。
这日傍晚掌灯时分刘庄才回到驿馆。灯光中刘庄显得很憔悴，像是一头冬日里奔波了很远路猛兽，发髻凌乱，脸上干干，嘴唇白白干裂着，只有那双明亮眸子闪着耀耀光彩。
我帮他脱下了厚厚披风。刘庄长靴上沾满了泥巴，喜月拿来了便鞋供刘庄换上：“陛下，浴汤已经备好了！”
刘庄淡淡一笑道：“好！”
“今日又去田间了？”我伸手将一杯温热茶递到了他冰冷手中：“每个县都要看吗？你这每日奔波，我看着心疼。”
刘庄一仰头将茶水饮，缓缓放到了矮桌上。用刚刚暖和过来手捏住我脸颊笑道：“告诉我你哪里心疼了？”
“还开玩笑呢，看你嘴唇都裂开了！我帮你好好洗洗！”我拉着刘庄走向浴室。
“没良心！”刘庄笑骂道：“原来是嫌弃我了！”
“我哪里有！”
浴室内热气腾腾顿时没了冬寒冷，刘庄双手一伸直直站着任我宽衣解带，明亮眸子看着我笑道：“农人手都是裂开，脸也都是起皱。如果我也变成那样你还爱我吗？”
“不爱！”我白了刘庄一眼：“都说了我们是一体，还问我这话！”
刘庄咧嘴一笑赤身下到浴桶中：“你可是得了我真传，这嘴巴越来越不饶人了！”
“子丽！”我捏着刘庄肩膀柔声道：“我就是担心你身子，农人只要种田就好了，你呢每日起早贪黑，总是忙不完朝政，现还这么辛苦奔走”
刘庄伸手抓住了我手，转过头来，对着我笑道：“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农人发自内心笑容我有多欣慰，再辛苦也是值得，这河东郡还算富饶。你放心吧，咱们明日就回了！”
“这么？”这
“嗯，今日六弟送来奏报说执金吾重病，梁松差人多次去诏狱看了窦林，还有马上到了五郊迎气日子。”
“明日一早就出发吗？”梁松这个时候去找窦林？窦林都已经下狱了，梁松还真不死心啊！
“嗯！一早就出发。”
………………………………
第270章 心肝宝贝
次日清晨一早便出发了，河东郡守率领众官员一直将我们送了数里才止住。
一路上天空沉沉，北风肆虐，赶路成了一件极其痛苦事。御辇窗门紧闭，我又让喜文抱了床被子车中盖着取暖。
盖着被子我窝刘庄怀中轻声道：“没阳光真是太冷了！”
刘庄暖暖一笑抱紧了我：“这么怕冷啊！回到椒房殿就暖和了！”
我闭上眼睛靠了刘庄肩头，心底莫名不想回去了。
傍晚我们便赶到了黄河边上，再次安营扎寨夜间渡河。由于河东郡就一路向东，我们渡河地方三门峡下游。清晨用了早膳一路疾驰，接近傍晚洛阳已经遥遥望了。
冬日天黑也，前头虎贲将士已经打起了火把。
骠骑将军刘苍同太尉赵熹率领众人早早城门等候圣驾回朝。
入城后御辇没停，径直驶进西宫门前。
此刻夜已经深了，宫内静悄悄。
“来！”刘庄拉着我下了车：“咱们去看看母后！”
西宫正殿灯火通明，一身青衣阴太后正坐灯下和宫人下着棋。
刘庄拉着我来到阴太后面前，暖暖笑道：“母后！我们回来了！”
还没容阴太后答话，披着黑色披风刘京便一阵风上前跪着抱住了阴太后：“母后京儿想死您了！”
阴太后抬头冲我和刘庄一笑，拍着刘京道：“回来就好，母后也想你们了！翠凝传膳！”
“母后！”刘京撒娇道：“还是您心疼我们，还给我们留着热饭呢！”
阴太后苍白脸上满满笑：“你们走这些日子宫里一下子冷清下来，母后还真不太适应。”
“绶儿姐姐没陪您吗？”刘京依然赖阴太后怀里。
小儿子都是母亲心肝宝贝，有刘京我和刘庄一时都插不上话，便将披风交给了边上宫人。缓缓跪坐了阴太后对面，等着刘京撒完娇再说。
“陪啦！连你大姐入宫次数都勤了！”阴太后话语中都是宠溺，拍着刘京后背道：“把披风脱了吧，殿中暖和，待会用膳方便。”
此时宫人奉上了温热净手水，我和刘庄缓缓洗了手。
刘京起身脱下了披风。
阴太后一手拉住我一手拉住了刘庄：“来让母后好好看看！都瘦了。”
刘庄反手握住了阴太后手笑道：“母后！儿子是结实了！”
“母后您身子可好？”面前阴太后虽说满面笑容脸色却是极其苍白不带一丝血色。
阴太后冲我一笑道：“还好。只是天气冷了，母后就懒下床了，这不听说你们回来了，这才勉强出来。”
“母后！”刘京一身白袍跪坐了阴太后身边：“绶儿姐姐怎么没陪着您，她不是经常陪您过夜吗？我们来了还以为她会等着我们呢。”
阴太后淡淡一笑道：“她一直都。这两日太冷，你们回宫这么急或许她也不知道消息！”
“啊？”刘京一撅嘴道：“这么说她都两日没陪母后了！回头看我不说她！”
“你呀！这两日你大姐一直！”
很宫人传上了热气腾腾饭菜。
阴太后一脸慈爱笑道：“吃吧！你们一直赶路，想必也都没吃好！”
“母后！”刘庄拿起了筷子明亮眸子里一时泪光隐隐：“您一直都备膳呢。”
“好啦！吃吧！这有什么。母后闲着也是闲着，万一你们早回来，也有饭菜吃。今晚吃了早些去歇息，我知道你们都一肚子话想和母后说，有是时间也不差这一会。你们连日赶路都累了。吃吧！”阴太后说和不停为我们三人夹菜。
“还是母后疼京儿了！”刘京一脸幸福笑道：“母后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呢，明日我让他们都给你送来！还有我们这次出去可是遇到了不少稀奇事呢。”
“母后知道！”阴太后笑着不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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