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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无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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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太后稍稍坐直了身子冲着凝香道：“让她进来吧，大冷天哪来那么多虚礼！”
“诺！”凝香答了话缓缓地退出了殿。
殿中瞬间静了起来，众人不由朝殿外转过头去。
冬日暖阳中身着皂白直裾裙女子迈着沉稳步子朝正殿走来。明明是一个女子，走起路来却有几分少年儿郎风度翩翩。逆光而视我看不清阴妧样子，只觉得她身姿修长，脖颈细长，鹅蛋脸型，秀发高挽，不施粉黛，不配朱钗，风姿绰约，气度非凡。
“儿媳参见母后！”中气十足嗓音。
阴妧已经俯身跪了阴太后面前。
“我儿起！”阴太后挣扎着伸出手，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到母后这来！”
“诺！”阴妧缓缓起来跪坐了阴太后另一侧，紧紧握住了阴太后手，缓缓抬起头来。阴妧兼具了阴太后柔美和郭太后高贵之美。将两种不相容美恰到好处融合到一张脸上。她不笑时冷艳高贵，她笑时百花吐蕊暗香宜人，让人不由心生好感！老天为何让好看女子都生了阴家。
阴太后拍着阴妧手满含泪水说道：“妧儿今日就和众贵人美人认识下，日后你们都是姐妹。”
阴妧嘴角稍弯：“母后！妧儿今日刚来可否跟您讨个彩头。”
“说吧！”
阴妧双眸似乎刻意收拢着光彩：“母后，您知道妧儿自小没了母亲，一直被父亲宠着，很多礼节都不懂，宫规是疏漏，还请母后恩准妧儿和各位姐姐姐妹相称。”
“好！”阴太后缓缓点了点头。
“今日就母后恩准我们众姐妹坐着说话，不见礼可好？妧儿还是戴孝之身多有不便。”
“好，依你！”阴太后听到戴孝，眼泪竟是滑落而下：“你父亲是放心不下你。”
“有姑母照看，父亲一定会放心。”
阴太后含着泪点了点头。
阴妧又拉着阴太后手道：“母后妧儿为每位姐姐准备了份小礼，请恩准妧儿将礼物呈给各位姐姐。”
殿中贵人美人纷纷起身站了起来。
两名青衣宫人捧着精致小箱子进殿跪了下来。
“马姐姐！”阴妧笑靥生花拉着我道：“您陪着妧儿赠送礼物可好！”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妧儿未曾见过各位姐姐一时对不上名字。”
“好！”阴妧主动示好让我无法拒绝。
“去吧！”阴太后轻轻拭去了泪水，缓缓依靠着身子。
我牵着阴妧手朝陪坐位子上走去。阴妧手细若无骨，只是冰冷冰冷。
“这是秦贵人！”我拉着阴妧来到秦贵人面前，缓缓松开了她冰冷手。
“妧儿见过秦姐姐！”阴妧微微点了点头并未施礼。
“妧妹妹！”秦贵人温婉一笑拉住了阴妧手。
宫人举着箱子紧跟了阴妧身后。
阴妧转身从箱子中拿出了一枚金灿灿项圈：“送给二殿下，还请秦姐姐笑纳！”
阴贵人淡然一笑接过了项圈：“姐姐替羡儿谢过阴妹妹了！”
两位阎贵人，也是送金色项圈。
轮到钱美人时候，钱美人还未等我开口，便屈膝行礼：“臣妾钱卿见过阴贵人！”
阴妧一把拉住了钱美人：“钱姐姐休要多礼！妹妹送给刘致薄礼还请姐姐笑纳！”阴妧说着将银质锁片放到了钱美人手中。
钱美人灿然一笑：“臣妾多谢贵人！”
丁美人也是诚惶诚恐接过了锁片。
末位陆美人则是淡淡接过了锁片，点头致意。
………………………………
第278章 心不由己
送完礼物阴妧拉着我手朝阴太后走去，边走边浅笑低声道：“妹妹初来还需要马姐姐多照顾，妹妹俗物就不污姐姐眼了，若是姐姐
垂爱，赏赐妹妹点。”
“你这丫头，竟是开口讨赏了。”阴太后慈爱笑道：“都备下了。”
我们坐下后阴太后对着众人笑道：“阴贵人初入宫，又父孝身，日后就西宫陪母后。母后身子也不争气，也经不起吵，你们也不必经
常过来给母后请安了，照顾好皇子才是当紧，都散了吧。”
“妧妹妹，你好好陪着母后，姐姐先走了！”我拍了拍阴妧手起身同众人一起出了殿。
出了西宫，陆美人一把拉住了我：“马姐姐，看来这位阴贵人倒是个八面玲珑主。”
“可不是！”钱美人把玩着手中银锁片笑道：“这才刚来就给我们打赏了，看来她是有心和马姐姐一较高下了。”
丁美人也笑道：“看来人家都没把咱们放眼里，只把马姐姐当成了对手了！”
两位阎贵人这次却是默不作声了，秦贵人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对着我施礼道：“马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有了秦贵人带头，众人纷纷作别上了车辇。
黑色车辇缓缓离去，我转头对着林英道：“林姑姑，咱们去北宫，看看我哥哥。”
“贵人稍等，奴婢这就去备车。”林英说着朝长秋宫跑去。
迎着阳光昂起头我缓缓闭上了眼睛。阴妧确是个不俗女子，但愿她不要爱上刘庄。只是以她对宫里了解程度，以及对每位贵人
态度，可以看出，她不是个冷面冷心，既然来了宫里。势必要有自己一番天地。
许久一个冷冷声音耳边响起：“难过了吗？”
我一惊睁开了眼睛，暖阳中一身黑衣面冷如霜刘焉正冷冷看着我。
我连忙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来了？”
刘焉眸子冷冽不带一丝温度：“臣弟过来向陛下请罪，不想赶上他纳妃好日子，不敢贸然进殿，只好过来给母后请安。现看来母后
和贵人也是不希望外人打扰了。”
“请罪？出什么事了？”离刘焉上次赴封地只不过三个多月，并不曾有什么不好消息啊。
刘焉冷冷一笑自嘲道：“国相屡次给陛下上书说我不理国事，劳民伤财，大兴土木。”
“啊？”
“好啦！”刘焉对着我一笑，此次笑容竟是带着些温度了：“这些琐事就不劳然姐姐烦心了，然姐姐是要去别处吗？能否带着焉儿。你
看我这也无处可去不是！”
“你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我好帮你安排。”
刘焉苦笑道：“待罪之身，还有什么好安排。我已经驿馆住下了。况且那会子绶儿姐姐刚走我本想赶着也来送姐姐一程，只
是觉得自己多余，便放慢了速度。”
车辇我们面前缓缓停了下来，林英下车道：“贵人上车吧。”
转眼看到我身边刘焉林英迟疑了片刻上前施礼道：“奴婢参见中山王殿下！”
刘焉神情冷漠点了点头。
刘焉上了车，林英便不再跟着了：“贵人先去。奴婢待会把午膳送过去。”
车辇上，看着刘焉一脸冰霜，我轻声问道：“你不问我去哪儿就跟着了？”
刘焉冷冷眸子看着我道：“都一样！”
“看你样子那位画中仙子还没找到？”
“还能打趣我，看来你并没有被贵人到来乱了心思。”刘焉淡淡一笑道：“只是焉儿面前然姐姐无需掩饰。”
我看着刘焉笑道：“你应该知道四嫂一向都不会掩饰！”
刘焉紧紧盯着我眼睛：“可是刚刚我明明看到你难过了！你表情告诉我你心很不安！同样闭目仰望，上次你是惬意，这次却
是疲惫。”
“你仙子到底找到了吗？是不是因为你寻人太急切了。国相才有了意见。”不想谈话题还是岔开了吧。
刘焉收回了凝视我视线，垂下眼帘道：“找到了，而且我桑园子也建好了。”
“那怎么还不开心？”想必是刘焉派人四处寻人。又仿效濯龙园修了桑园，和国相起了冲突。
刘焉缓缓抬起头，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扭过头去，冷冷道：“明知故问！”
车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直到车子停了刘焉才冷笑着道：“原来是来看马大哥了，亲哥哥安慰自然是无人能及。”
我不理会刘焉讽刺。缓缓下了车：“马道长自杀被救下了，伤口才愈合。”
“什么？”刘焉紧紧跟着我：“他倒是个重情。只是这求死不得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依着你救他还错了？”我大踏步朝竹院走去。竹门前两名护卫默默为我们打开了门。
刘焉跟着我步子：“错不错，那要看被救人怎么想了。”
“够冷血！”院子中静悄悄，喜月喜文正院子中晾晒着洗好衣物。
二人连忙迎了上来：“贵人您可来了，这几日您没来，校尉又酗酒了。奴婢都不知道他埋了多少酒，怎么劝都不听！好这会子刚睡着，
您去劝劝他吧。”
“借酒消愁啊！”刘焉说着大步朝竹屋内走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紧赶几步越过了刘焉。
屋内阳光明媚只是没人，马防估计又躲寝房了。
我连忙推开了房门，昏暗房内酒气扑鼻。厚重窗帘遮住了光线，一个酒坛子，横倒床榻前地上。穿着白色衣衫马防半躺床榻
上，披散着头发，胡茬杂乱，呼吸间全是酒气。
刘焉双手抱与胸前低声道：“看来马大哥醉不轻！”
“焉儿你把他背出去！”自从西宫前晕倒被抬回来，他就一直躲寝防，不见一丝阳光。
刘焉皱着眉头道：“背哪里去？”
“去外间让他晒晒太阳！”我三两把将窗帘扯开，推开了窗棱，午间盛阳照射进来。
“好！”刘焉俯身拉起马防胳膊往肩上一扛。
我随手抱了床被子跟着刘焉来到外面，正对着门阳光中，铺好了被子。刘焉将马防缓缓地放了下来。
阳光中马防双目紧闭，似乎对外界变化毫无知觉，一滩烂泥。
刘焉将马防放下后缓缓坐到他傍边幽幽说道：“马大哥喝醉了真可以忘记一切痛苦吗？”
我坐到了马防另一侧：“十弟，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老气横秋，苦大仇深？”
“可以！”刘焉对我一笑：“我们一起晒太阳！”说完仰望着暖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两个都闭着眼睛男人，我也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却阴妧浅笑，如果我是男子也会爱上她吧！况且她还是刘庄名正言
顺贵人！爱有时候真是件恼人事，总是让人患得患失，惴惴不安！越是拥有幸福就越害怕失去！
午间林英差人送来了午膳，马防没醒。
我和刘焉沐浴着暖暖阳光将膳食摆了小桌上。
“还记得那年小木屋情形吗？”刘焉边摆着碗盘边笑道：“咱们这是第二次一起吃饭了！”
“焉儿每次都出现那么及时。”上次是刘庄册封了三位贵人，这次也是册封了贵人。
“我能出现也只有这个时候了。”刘焉淡淡一笑递给我了我筷子：“吃吧，天气冷凉。”
膳后，我们又把马防躺位置移了移，让他好晒着太阳。我和刘焉静静坐两旁，闭目养神。
日头有些偏斜时喜文从房内又抱出了一床被子盖了马防身上：“睡着了会冷。贵人您这次一定要好好劝劝他，不能再喝酒了！”
“我留下！”刘焉冷冷道：“反正我回宫里也没事，就由我来陪着马大哥吧。然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再喝了。”
喜文连忙施礼道：“奴婢谢过殿下！”
刘焉盯着喜文若有所思道：“看来你比你们家贵人还关心他啊！”
喜文脸上一红道：“奴婢奉命照顾马校尉，自然是要心。”
刘焉淡淡一笑：“只要不失心就好！不然爱上一个注定不会爱你人可是要苦一辈子。”
喜文一惊跪下身来：“奴婢不敢！”
刘焉冷冷道：“敢不敢由心不由你！”
刘焉话中有话，我连忙喝住了他：“够了！喜文你先去把校尉寝房收拾下，中山王要这委屈段时间了。”
“诺！”喜文咬着嘴唇起身进了寝房。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刘焉眯着眼睛看着我道：“这宫人对你哥哥有心。”
“噢”西巡时我还答应帮着喜文物色郎君，只是心如死灰马防还会爱吗？
刘焉淡淡一笑收回了视线：“放心吧，我会和马大哥哥谈谈，保准还你一个正常哥哥。有他保护，你宫里也会舒心些。”
“我有那么可怜吗？”
刘焉望着门外斜阳低声道：“不，我只是担心！”
………………………………
第279章 是你没用
“你不必担心，我相信你四哥！”
“噢”刘焉缓缓转过头看着我冷冷道：“担不担心是我事！”
“焉儿不是你想那样！”任我再迟钝，刘焉心思我还是明白。
“我知道！注定不会！你放心我会谨守知己本分！”
正说着话凝香领着两位宫人急匆匆进了竹屋施礼道：“参见马贵人，奴婢有事请贵人拿个主意。”
“什么事？”
凝香低着头道：“贾贵人想见贵人一面，一大早就哭闹不休，一直嚷嚷着要见您！”
“堵上她嘴不就得了！”刘焉冷冷道：“姑姑也是宫里老人了，这点事也来烦贵人？”
凝香冲着刘焉恭谨道：“回中山王殿下，再怎么说她也是贵人”
“哼！”刘焉冷哼一声道：“陛下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见就见吧，也不是什么打紧事。”我缓缓站起身来：“十弟，马道长就交给你了，我明日再来看他。”
车辇上我看着凝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大早，贾贵人说服侍她宫人古悠悠病危想见贵人后一面。奴婢差了御医诊治才发现她根本没病。被揭穿后，贾贵人直接告诉奴婢她要见您，一定要见您，奴婢没答应！谁知道她午膳也没用，后来索性站馆阁门口冲着外面大声喊着您名字。守卫实听不下去了，这才报告了奴婢。”
“有人虐待她们了？”
凝香讪讪一笑：“奴婢哪敢，她吃穿用度可都是按照贵人份例来。天冷了炭火都是每日供应，奴婢想不出哪里亏待她们了。”
“她没提五殿下吗？”是不是接近岁首贾蔷想儿子了。
“没有！只说要见您。”凝香摇了摇头。
这是她们二人被圈禁后我第一次见她们，血淋淋过往似乎已经淡淡模糊了。
她们住地方叫静思馆四面环水处皇宫东侧，规格和我初入宫时住梅香馆相似，只是陈旧了许多。由于远离雄伟宫殿群远远看着显得孤零零。
还车上我便听到贾蔷嘶哑喊声：“我要见马贵人！我一定要见马贵人！我要见马贵人！”
车辇停止后凝香先行下了车：“贵人请！”
此时夕阳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华。馆阁黑色大门紧闭，门上黑漆已经斑驳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黑黄色木质。
两名全副武装宿卫连忙上前施礼道：“参见马贵人！”
“打开吧！”或许贾蔷听到了宿卫话渐渐止住了嘶喊声。
木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披着洁白狐皮披风贾蔷正站院中昂首挺胸看着我。面前贾蔷和上次假扮宫人混进长秋宫苦苦哀求我样子截然不同。依旧是圆润面庞，两腮红润显得营养过剩。那目空一切杏目变犀利如刃了。看着我走进，贾蔷轻蔑一笑：“你总算来了！”
余光中我看到不远处井台旁一身单薄淡蓝曲裾裙古悠悠正偌大木盆中洗着衣物。高高挽起衣袖下是通红肿大手臂。她只顾洗着似乎对我到了毫无知觉。我不由抬步朝她走去，走进了我才看到木盆中还夹杂着细碎冰块，她那双细长手已经肿胀不成形状了。
“为何用冰水洗？”纵使之前千般恨万般怨，看到她此刻情景我还是于心不忍。
古悠悠跪了地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都颤抖着。由于寒冷她声音几乎是一字一颤：“参见贵人！”
“抬起头来！”古悠悠披散身后头发犹如乱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了。
听到我声音，古悠悠瑟瑟发抖抬起了头。形同枯槁！一张脸已经瘦得皮包骨了，两腮深陷，细长眸子里没有一丁点神彩。还不到一年，贾蔷是怎么折磨她，才将她变成了这样？
“她可是害了你两个孩子凶手！”贾蔷缓缓朝我们走来：“我这可是帮你报仇！”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贾蔷紧了紧身上披风：“陛下当初可是把她划给我做奴婢！我怎么对她都是我分内事。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没本事！”
“噢？”我不由看着贾蔷道：“她惩罚够了。你似乎活很不错嘛！”
贾蔷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还有希望！”
“凝香姑姑，明日传御医来给古悠悠医治。再帮她做几套厚实棉衣！还有明日起，派人盯着贾蔷，不许她再虐待古悠悠！”
“诺！”
“古悠悠这衣服不要洗了，回去歇着吧！”
“谢贵人！”古悠悠连连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去。
贾指着我愤愤道：“你！”
“我怎么了？”我看着贾蔷冷语道：“说吧，找我何事！”
贾蔷看了看紧跟着我凝香道：“我只想和你一个说！请进屋说吧。眼见天黑了外头冷！”
凝香低声道：“贵人！”
“没事，姑姑车辇上等着我。”
房子外面虽破败，里面却和贾蔷凤凰殿布置类似。艳丽色彩，浓重香味。
“小姨母请坐！”贾蔷微笑着给我让座。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缓缓跪坐了下来，无论她搞什么名堂都别想得逞。
“好！”贾蔷犀利眸子看着我道：“我希望你和陛下讲，你要做皇后！”
“什么？”我一时怀疑自己耳朵，贾蔷怎么会说出这样话？莫非她所谓希望就是
“没错！”贾蔷得意一笑：“你还不知道吧。为了你能做皇后，我可是买通了不少人上书劝谏皇上立你为后！”
“你？”刘庄是曾经给我说过有人上书让他立我为后。只是她被禁足如何收买人？看来对她看管还要加强了。
“既然我倒了。皇后自然就是你了！”贾蔷声音突然尖利了起来：“我没想到拖了这么久他都不立你为后！直到今日我才明白，阴太后还有王牌！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无欲无求！你要是再不争，来阴贵人可不会让你！”
“你还没死心？”我做了皇后，刘炟自然就会是嫡长子，会是太子不二人选！
“当然！”贾蔷眼神越发犀利：“我肯定是没希望了，你趁着阴贵人刚入宫根基未稳，你求皇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做皇后！”
“你不怕我做了皇后除掉你以绝后患！”贾蔷是想做太后了！
“你不会！”贾蔷盯着我眼睛笑道：“从你刚刚对古悠悠态度我就知道了！陛下当时没赐死我，以后也不会！所以还有希望！”
看来我不争有人替我争了。
“说到底还是你没用！”贾蔷冷笑着：“换做我是你，当初那个贱婢诬陷我时候就会要求陛下立后！你早早做了皇后，就不会怕阴贵人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局势对你十分不利！阴贵人可是太后亲侄女，阴家遭逢此番大难，她让侄女入宫什么目？还不是要保住他们阴家荣耀？还有什么比一个太后一个皇后有效了。支持你刘绶死了，舞阳长公主也倒了，你还有什么好依靠？只要阴太后一句话，阴贵人就立马成了皇后！说到底陛下对你是否真心还有待证实，不然为什么拖了这么久不立你为后？”
“你若是没有别事我先走了！”我说着站起身来！
“你回去这么早做什么？你以为今晚陛下会陪着你吗？今晚可是阴贵人入宫第一天！有阴太后罩着，陛下敢不陪她吗？”
“你积点德吧！她还守孝！”刘庄答应过我，我该信他。
“哼！”贾蔷也站起了起来：“太后都不忌讳长兄刚死就把侄女拉进宫，你瞎操什么心？我可告诉你，这个阴妧我以前可是接触过，她可不是个柔柔弱弱任人摆布主！不会像陛下亲点那三个木头贵人忍气吞声！她来宫里可是要保他们阴氏一族满门荣耀！”
“够了！我走了！”
“你听我说完！”贾蔷一伸手拦了我面前：“你用点心吧！你有没有想过，陛下恨我，又如何会真心喜欢炟儿？若是日后他和阴贵人有了自己骨肉，他还会像现一样对你吗？你不趁早让他立你做皇后，还等什么？以你这种什么都不争姿态宫里是吃不开！不是所有人都是木头！但凡是个女人都会想争得帝王宠爱！”
“管好你自己！”我一把推开了贾蔷：“不要把我和陛下宽容当成纵然！你已经是死人了！我会好教育炟儿，你放心！他永远都不会认你这个歹毒女人做母亲！想做太后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些上书要立我为后官员，我会让陛下逐一罢免！你安安静静做死人才能保住你儿子！”
“你！”贾蔷一扭身子堵了殿门前，犀利眸子昏暗光线中显得咄咄逼人：“只要你能做皇后就好！我能不能做太后就看皇上能不能活过我了！他可是比我大十多岁！儿子是我生，我才是他亲娘！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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