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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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刘庄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一进宫，刘庄就知道了我身份？那么阴太后所谓只有她一个人知晓我不是真正马歆然又该如何解释？难道他们母子之间还有不能言秘密？

　　　　这一切是不是刘荆阴谋，故意挑拨我和刘庄之间感情？可是他说又像是真，何况林浩天和文玲还他手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问清楚。

　　　　“马贵人到了！”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停止了，墨香上前低声提醒着。

　　　　“墨姑姑，告诉当值宿卫，我要见马防！”我伸手掀开了车门帘，前面不远处便是红墙黑顶玄武门，阳光中显得异常巍峨，只是寂静很。

　　　　不一会，便见一身盔甲马防步走到了车前，俯身跪了下去：“马防参见马贵人！”

　　　　“起！”我连忙下了车，自从刘绶出嫁我和马防已经近一年未见了。

　　　　“小妹，到午膳时间了，要不去哥哥那一起用吧！”阳光中马防剑眉星目英武非常，面容上带着宠溺笑容让人看着心里暖暖。

　　　　“好啊！我正好有事找防哥哥，我们边吃边聊。”跟随马防步子。我们沿着宫墙朝东边走去。

　　　　马防带着微笑轻轻说：“这里我单独住了个院子，一切布置跟百草观差不多，你去了一定喜欢！”

　　　　果然一个隐蔽角落里有一处小院子，崭竹门竹屋，和宫内高大殿宇格格不入。

　　　　马防上前推开了竹片做成门，做了一个请姿势：“请吧！马贵人！”

　　　　跟着马防进了院子，临近门口有一间小小竹屋，像是厨房。院子北面一连三间竹屋，竹屋前种着连片草药，看样子也是刚刚种上不久。有地方还是空白土地。中间一条碎石铺成一尺宽小路直通木屋。

　　　　马防又探出竹门对着后面不远处墨香说着：“这位姑姑，你和驾者就把车停门前，一起进来用膳吧！”马防说着指了指厨房：“午膳都这呢。管用好了！”

　　　　沿着那条碎石铺成小路，来到竹屋：“防哥哥，你什么时候建？来了也不告诉我！”

　　　　竹屋开着大大窗户，阳光很足，屋内一切器具都是用竹子做成。看着十分别致。正中间一个竹子做成矮桌，上面摆着还没使用膳食。

　　　　“我回宫就去找过你，只是你不。”马防说着给我递过了碗筷：“凑合着吃点吧，这可不比你宫里。”

　　　　“那你可以继续找啊，或者留个口信也好啊，害得我找你找了好久！”我接过了筷子。跪坐矮桌前软垫子上。

　　　　“那哪行，我每日都要定时轮班。”马防说着除去了盔甲我对面跪坐了下来。一身洁白布衣飘逸非凡。

　　　　“你这房子什么时候建？”这么一片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弄好，何况一个普通宿卫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待遇。

　　　　“有段时间了！”马防说着给我加上了饭：“吃点吧。是我亲手做。还好做多点，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招待你。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你还说，我根本不知道你这，刚知道就赶过来了。”

　　　　“你没问陛下啊？”马防吃了口饭，低头问着。

　　　　“没有啊。他现这么忙，这么多事等着他处理呢。”马防事情。我从来没问过刘庄，或许他以为我和马防已经见上面了。一定是那个大嘴巴刘荆想要挑拨我和刘庄关系，故意说成他瞒着我了。

　　　　“陛下刚刚登基，朝中各项事务纷杂，边塞战事又吃紧，你啊就好好照顾陛下，别不懂事给他找乱子了。”马防说着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教训自己小妹妹一般：“不过听说你一直照顾着阴太后，自然是帮着陛下省了不少心。比以前沉稳多了，师兄之前还担心你性子急闯祸，现看来还不错。”

　　　　“师兄，现就我们两个人，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马防冲着我灿烂一笑。

　　　　“当年我入宫之前，你到底是沛王人，还是子丽人？”我迎着马防星目问。

　　　　马防一惊收住了笑容：“你胡说什么啊。”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子丽放沛王身边棋子？师父是不是因为知道这点才自杀？”我感觉自己声音冷冷有些逼人。

　　　　马防剑眉微蹙，过了许久才问：“好好干嘛问这个？”

　　　　“师兄，我们是一起长大，你也是疼我。我只是想知道当时情况，这事关我两个朋友性命，请你回答我。”

　　　　“星悦，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是什么不重要，重要是你现和陛下好好，师兄就放心了。”

　　　　“那么说你真是子丽人？你背叛了师父？”马防避而不答让我心中怀疑越来越重。

　　　　“如果沛王和陛下之间选一个做帝王，我宁愿选陛下！”马防眉头皱越来越紧。

　　　　“那么说，真就是你背叛了师父，出卖了林浩天他们？”

　　　　“忠孝不能两全，大义面前，必须有取舍！”马防冷冷眸子看着我：“师兄瞒着你，是想你一直单纯乐！不想把你牵扯到朝争中来！”

　　　　“可是我已经卷进来了，从你们安排我入宫开始！”

　　　　马防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星悦，这是没办法事情，事后我也一直想安排你出宫！”

　　　　“那么说从我入宫开始，子丽就知道我身份，他对我好也都是带着目？”

　　　　马防突然提高了声音：“胡说什么！陛下对你是真心！”

　　　　“真心你干嘛还安排我出宫？”

　　　　马防将筷子放下，坐直了身体，雪亮眼眸看着我：“星悦实话和你说吧，一开始我也担心陛下对你用心，所以想着把你保出去。但是后来我慢慢发现陛下对你是真心！星悦，我们是一起长大，不能确定陛下是真心爱你，我是不会把你托付给他。”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大义面前，必须有取舍！你连师父都不顾了，何况我！”我说着说着心里竟是酸了起来，当年百草一仙发现自己看重徒弟背叛了自己，是一种怎么样心痛和绝望。

　　　　“星悦！”马防上前握住了我肩膀：“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舍弃你！再说你和陛下也是一见如故，根本不需要什么取舍！你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不呢？你现和陛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走开！”我伸手拨开了肩上马防手：“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还说什么亲妹妹！我走了！再不想见你！”我说着站起身来便走。

　　　　“站住！”马防上前拉住了我手腕：“这些是谁告诉你？”

　　　　“反正不是你！”我没好气说道。

　　　　“星悦，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陛下现处境你也知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和他置气了。有气你冲着我发，心情好再回去！”

　　　　我被马防硬拖着又跪坐了下来。

　　　　“你告诉师兄这些是谁告诉你？陛下对你宠爱，宫里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是嫉妒你，是挑拨你和陛下关系。你这么聪明，这点怎么就看不清楚？”

　　　　“我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他告诉我都是真。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我赌气底下头，不再去看马防。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现你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马防说着故意探过头来看我：“从此你就认为师兄是伪君子，是欺师灭祖大坏人？以后再也不和师兄往来了？”

　　　　我抬头正对着他一双充满逗笑眼睛，便对着他撇了撇嘴：“反正师父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了！”可是我心里明明已经原谅了他，只要对刘庄好，就没什么不可以原谅。

　　　　“好！你可以不原谅师兄。但是陛下那你就不要说了！知道吗？他是一位适合当帝王天才，师兄对他只有钦佩和服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

　　　　“啊？”我惊讶张大了嘴巴：“你们之间感情这么深厚？你们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吧？”

　　　　“胡说什么！鬼丫头！”马防对着我肩膀重重拍了一下，呵斥道：“他可是你夫君，我是你哥哥！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是那次坠马摔坏了还没好？疯言疯语！”

　　　　我冲着马防撅了撅嘴：“谁让你把他看得比我还重要，你不是说你宠我吗？”

　　　　“好好，师兄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谁都没法比！这总可以吧！”马防说着帮我拿起了筷子，冲我满是宠溺瞪了一眼：“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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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天才帝王

　　　　从马防那返回已接近傍晚，他陪着我整整闲聊了一下午。看来马防日子悠闲很，至少不像他说没时间去看我。

　　　　穿过复道，来到南宫，突然记起这一日还没去看消息。趁着阴太后不，如果有上报刘荆制造反书嫁祸东海王消息，我便可以先行处理了，也省她担忧了。想到此处我便对墨香说：“墨姑姑我们先去西宫。”

　　　　此时西宫内斜阳遍洒一片静谧，我缓缓步入了那间有着天下消息殿宇。消息已经有几个竹签了。我连忙翻看了起来，一连几个都是地方小事，并没有提到山阳王或者东海王，看来刘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后一支又是一个长长竹签，我怀着忐忑心拆开了封印：汉军战败，援军未达，羌贼滇吾、滇岸兄弟勇贯三军，羌贼连战连捷，士气旺盛，烧当羌由步骑寇掠演变为大肆入侵。陇西塞战云密布，陇西太守刘盱誓死守城。汉军民死伤数千，流离失所者数万。

　　　　看我心猛地一沉。这交通不发达时候，就算是派了干将日夜兼程也需数日才能抵达。想必烧当羌一开始也只是试探大汉战力，汉军连连战败，让他们野心越来越大了。援兵未达这段时间陇西塞岂不是岌岌可危，万一陇西陷落，临近金城、武都也都危险了。如果这些边塞屏障一旦失陷，那么战火便会燃到关中，那时将会是危及整个朝廷灾难。

　　　　大汉太平日子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对待战事多少会有些生疏，面对生猛蛮族，该如何是好？刘庄此刻压力想必比任何人都大！我还为过去那些小事分神，太不应该了。我默默收起了竹签。能瞒住阴太后好了，她身子刚好，知道这个又要劳心费神了。

　　　　回到东宫，等了很久很久也未见刘庄回宫。想必他也得了陇西塞战报和大臣们商讨了。自从他登基以来都是这么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忙着，看着外面漆黑夜，心里默默担忧着他身体。内外交困时候，我能为他做些什么？

　　　　坐殿中默默守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庄才回来。眉头紧锁。见了我才舒展了眉头，暖暖笑开了：“还等我呢？”我心里明白就算他前朝承受再大压力，我和阴太后面前。他总是表现出一副轻松愉悦样子。

　　　　我心里一酸拉住了刘庄：“子丽，来用膳了！”

　　　　“好！”刘庄说着矮桌前跪坐了下来，冲我暖暖一笑：“你不会一直饿着肚子等我吧，你再这么下去，我可是要下旨让你按时用膳了！”

　　　　“子丽有什么压力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我真不愿意看着他一个人承担所有压力，还用一副轻松愉悦来面对我。我宁愿他我面前发怒，或者失落，而不是刻意掩饰他不，我想要一个全面真实他。

　　　　刘庄冲我暖暖一笑：“好！那我以后什么都不会瞒你！任何事情都和你一起商量。”

　　　　“子丽，母后这几日不宫里还好。陇西战事又扩大了，我想着，怎么瞒着母后呢。”

　　　　刘庄一笑。埋头吃了起来：“刚还说不让我瞒你，你这就想着去瞒母后了！”

　　　　“我那不是为母后好吗？”

　　　　刘庄笑而不语，继续大口大口吃起来了。

　　　　看着刘庄样子，我心突然释然了，他之所以选择瞒着我。也是为我好。就像马防说着，真相有那么重要吗？我何苦这些小事情给自己过不去。我暗暗告诉自己。明日不再去见刘荆了。他想威胁我，自然不会对林浩天，文玲下手，能拖就拖吧。我现应该和刘庄一起面对边塞战事才对，让他一人劳心伤神，我做不到！

　　　　入夜，刘庄依然是辗转难眠。我知道他还为陇西战事忧心。

　　　　“子丽别担心了，捕虏将军身经百战，一定可以马到成功！”虽然我心里也没底，但是我还是想安慰他。

　　　　“嗯。”刘庄说着将我朝怀中揽了揽：“但我担心他年事已高，再说他也没有挂帅经验。”

　　　　“要不我们再派第二路将帅，做到有备无患！再怎么说烧当羌也只是个小族和我们大汉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也知道咱们大汉一直与民休息，战事早已多年未起。能征善战开国元勋们，现也只有高密侯邓禹、好畤侯耿弇、朗陵侯臧宫、杨虚侯马武四人健。年轻将领们又缺乏实战经验，无法独当一面。”

　　　　刘庄轻嘘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歆然我不瞒你说，我现能用人还真没有。张鸿年轻将领中算是出类拔萃，没想到这么就全军覆没了。其他将领我真不敢再用了，无奈才派了杨虚侯。老将中高密侯年迈体衰且素不善用兵，好畤侯、朗陵侯二人虽有万夫不挡之勇，可惜皆沉疴身。现好畤侯又病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只有杨虚侯身板还算硬朗，他虽然身经百战，但非帅才，而且年近六十了，我派他去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多派些年轻副将，或者增加些兵力。”刘庄口气显得他已经心力交瘁了。战事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讲都是令人头疼。此刻大汉正陷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困顿。只求老将马武可以不辱使命，旗开得胜。

　　　　“呵呵连你都会布局了。可以说这次我能用都派出去了。为了配合捕虏将军出军，我已经紧急征调乌桓、黎阳营官军南下驰援，还三辅地区招募健儿从军，又紧急征调凉州诸郡熟羌、胡人士兵及监狱里提前释放重型犯，总共集合了四万人。中郎将王丰担任平羌大军副将，右辅都尉陈欣也率关中三辅兵马随同参战，中郎将窦固为监军使者。”

　　　　“窦固？你是说涅阳公主驸马？”

　　　　“是啊，窦家凉州树大根深，窦融是德高望重。用窦固为监军使者，利于招募驾驭军中熟羌及胡人士兵。也可以趁机历练历练他。”

　　　　“听你说，我觉得已经有胜算把握了！”没想到此困顿情况下，刘庄还能将兵力部署如此严密。马防说没错，他就是个做帝王天才！

　　　　“虽然我已经把所有能够征调兵力全都用上了，但是汉军多为临时拼凑而成，主将又久疏战阵，缺乏经验，汉军虽然人多，但我没有必胜把握。”

　　　　“我们是正义之师，民心所向。羌贼大肆抢掠，民众自然对其恨之入骨，人心不附。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再加上窦家威望和安抚能力，汉军定然会大获全胜。”

　　　　黑暗中感觉刘庄正笑颤抖着：“好一个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越来越能言善辩了！以前是我小看了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三公不能决定我都来找你商量。”

　　　　感觉到刘庄笑，我便觉得心里也轻松了很多。想必这些日子他都是殚精竭力绷紧了神经，能放松下也是好。

　　　　刘庄我额头轻吻了下：“就算是我们获胜了，陇西善后事宜也不轻。由于战事错过了春耕，流民失所，接下来还要商议着为陇西调拨赈灾之粮，战后重建都要一步一步跟上”

　　　　我们俩一直聊到很晚很晚，才迷糊着睡去。

　　　　翌日依然是寅时起床。伺候着刘庄洗漱，为他带好朝天冠，目送着他去上早朝。

　　　　让墨香帮我找来了陇西塞地图。计算着洛阳和陇西距离，大概测算着捕虏将军平羌之师何时抵达。他们早到一天，陇西军民便会少一份伤害，刘庄便会少一分担忧。

　　　　不自不觉日头已高。我才刚收起了地图，林姑姑便轻步进了殿：“马贵人，山阳王差人来请马贵人过去。”

　　　　“回了他，说我有事，去不了，让他不要再胡编乱造了！”

　　　　“诺！”林姑姑应声走出了殿。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书架前翻起了竹简，依稀记得有卷记载羌族竹简。对他们了解越多，便对战事越有利。好不容易翻到了一卷关于羌族起源记载，我便迫不及待读了起来。

　　　　午膳后，林姑姑再次来了殿中：“马贵人，山阳王给您。”林姑姑说着捧起一绿绨方底囊给我。

　　　　看来刘荆不挑拨我和刘庄关系誓不罢休了：“送回去！”

　　　　“马贵人，刚才那传话之人说，至关重要，奴婢也不敢怠慢。”

　　　　怕是又危言耸听了吧！我心里嘀咕着接过了绿绨，算了看看他又玩什么花招，省他没完没了。

　　　　我拿着绿绨方底囊缓缓展开，上面寥寥八个大字，气我七窍生烟：错爱仇人，愚蠢之至！

　　　　这个死八哥鸟！边塞战事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这搬弄是非！

　　　　“林姑姑备车！去山阳王那！”刘庄对他已经是一再忍让了，犯了这么大事情，都帮他兜着了。这家伙真是得寸进尺，过去狠狠扁他一顿！不给他点教训，我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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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大逆不道

　　　　我怒气冲冲带着林姑姑去了显亲殿，才走进宫门没几步便听到一阵轻慢愉悦丝竹之声从正殿传出。6zz

　　　　我定是中了刘荆激将法了，他是看准了我急脾气，才故意骂我，激我出来。还是回吧，想罢我便转身就走。

　　　　“四嫂留步！”身后传来刘荆高昂呼喊声。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一身白衣刘荆已经翩然而至，声音带着惬意：“臣弟参见马贵人！”

　　　　刘荆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虽然我满心怒火，但是看着他俊美笑脸，便是怒火无处可发了。或许他只是恶作剧，或者他做贼心虚担心刘庄会惩罚他，故意这么虚张声势。如果这样倒也是可怜很，没能力还偏偏生了一副不该有野心。

　　　　“四嫂看你这么花容失色，臣弟给你赔不是了！”刘荆说着又作了一揖，满脸虔诚。

　　　　纵然我是心下对他已有了同情，出口还是带着火气：“刘荆你到底想做什么？”

　　　　“哎呀，四嫂，你看这午后日头毒着呢，来！咱们去殿里聊！”刘荆说着躬身做了个请动作：“昨日不是说了吗，就是叙叙旧。走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随着他步子来到正殿。殿中丝竹之声不绝与耳，八名曼妙白衣舞女正翩然起舞！看来他是享受着歌舞等我！

　　　　刘荆进殿大声吩咐着：“统统下去！没有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殿！”

　　　　林姑姑也殿外止了步。

　　　　刘荆又追着众人步子出了殿，黑着脸吼道：“你们都给我离二十丈以外！近前不要站人。”转身进了殿又对着我一笑：“四嫂，你看为了你名节，我可是开着殿门。你放心，咱们殿中谈话他们不会听到！”

　　　　我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刘荆殿中铺设之物均为白色，整个殿中奢华而又整洁。

　　　　刘荆笑容可掬我对面坐了下来。将桌上点心朝我推了推：“四嫂，先喝口茶，吃些点心。咱们慢慢聊。”

　　　　“刘荆我讨厌故作神秘，你可以不这么装逼吗？”我一急爆了粗口。

　　　　“装什么？”刘荆眯着眼睛问我，一副很好笑表情。

　　　　“你知道不知道现陇西战事吃紧，整个朝廷都为这事忧心。你就别这个时候添乱子好吗？”

　　　　刘荆很吃惊：“噢！”了一声，转而又笑道：“那是老四和他那帮子朝臣该操心，我一个不被重用王爷操什么心？”

　　　　“同样是王爷，六弟都可以为你四哥分忧，出谋划策　”我话该没说完。便被刘荆一声：“得了吧。”给打住了。

　　　　“老六和他关系好，父皇以前就经常带着他二人议政。”刘荆轻瞥着嘴，一副不屑样子：“你也看到了。没了父皇他们有多大本事，派了个没用张鸿，白白损兵折将！去年参狼羌反叛父皇没几日就平定了。到了老四这就没完没了。就是他无能，要么就是不该他坐龙椅，上天才惩罚他！”

　　　　“刘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话！”刘庄为战事已经殚精竭力了。他还说风凉话。况且参狼羌和烧当羌实力悬殊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刘荆迎着我目光，狠狠道：“什么大逆不道！我眼里，他就是老四，我父王才是真龙天子，他坐那个位子我不服！”

　　　　“所以你就使出这么下作手法，唯恐天下不乱？”所谓吠犬不咬人。他这么裸说出不服，我心下倒也不怕他了。照他这种行为也必定成不了大事。突然觉得他有些可笑了，就像个没长大孩子。任性胡闹！

　　　　“哎呀，我说四嫂，你一个小女子，参合什么朝廷大事！”刘荆叹着气摇着头，似乎我不可理喻似得。转而又一副正色说道：“说不好听点，你这叫干政你知道不知道？父皇生前忌讳外戚干政。临走临走还把吕雉迁出了高庙。别怪我没提醒你！”

　　　　看着刘荆一副赤诚样子，我差点就相信他是为我好了。我低头看着桌上点心，心里想着，刘荆可能是因为之前都一起玩兄长做了皇上，他心里一时失落，任性妄为了。从之前和他相处来看他心地不坏，只是很多时候口无遮拦，倒也是个爽之人。能化解他失落感就好了。如果他能及时醒悟，刘庄也不必担心处决他伤害阴太后了。

　　　　“四嫂想什么呢？”刘荆伸手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