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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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就好了。如果他能及时醒悟，刘庄也不必担心处决他伤害阴太后了。

　　　　“四嫂想什么呢？”刘荆伸手我面前晃了晃：“你一来，都是军国大事，咱们昨日话还没说呢。你去问过马防了吧？”

　　　　“问了。”我抬头正对着刘荆黑白分明俊秀眼眸：“马防确实是你四哥人，他这么做也算是弃暗投明罢了。”

　　　　“噢噢，这么说，你也承认，我所说话是真了？”

　　　　“姑且吧。”我心里想着如何化解他失落感，怎么样才能把他从死胡同里拉出来。

　　　　刘荆坐直了身体，面带微笑说道：“那好！咱们就好好说说吧！”

　　　　“洗耳恭听！”

　　　　“如果我告诉你，你和老四一起是大逆不道事情呢？”刘荆声音带着磁性，笑容犹如鬼魅，说完瞪着黑白分明眸子逼视着我。

　　　　我轻轻一笑：“八弟，你对你四哥做了皇帝，心里有失落我是可以理解。你有什么就直接说，不要再编排这些不靠谱事情了好吗？”

　　　　“你不信？”刘荆向前倾了倾身子，双眸犹如寒潭般清澈：“他可是你杀母仇人！”

　　　　我被他煞有介事样子逗笑了：“既然你都知道我身份了，我就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何来杀母之仇。这些不靠谱事就别说了。”

　　　　“孤儿？”刘荆斜睨了我一眼：“想必你到现都对自己身份还不知晓吧。”

　　　　“难道你知道？”我也冲他瞥了一眼，这家伙莫非疯了，编出这么荒唐事。

　　　　刘荆轻佻了一下眉头，压低了声音：“没错！我知道！这就是我想和你聊重点！”

　　　　“好，那你就说说吧。”我端起了茶杯，看着他神秘兮兮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也罢，他想说就让他说吧。

　　　　“说来话长啊，四嫂你看，咱们也有是时间，我就从头给你讲吧。”刘荆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这事还要追溯到建武十三年了，当时武都参狼羌与塞外各部联合，发动叛乱。父皇派伏波将军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当然了那时候他还没有获得伏波将军尊荣。马将军到那很平定了叛乱。”

　　　　“这么说羌贼叛乱由来已久啊。这么多年了还是反叛不定，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彻底投降才是。”没想到他竟谈到了参狼羌，我脑子里现还想着陇西战事。

　　　　刘荆正兴头上被我一打岔，便有些不了：“哎呀，四嫂，你别打岔！”

　　　　“好好，你说！”

　　　　“马将军哪里结识了一个蛮族女子”

　　　　“住嘴！你可不能这么污蔑马将军！”行军期间还泡妞，这传出去对马将军声誉影响多不好，再说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家室。子女也都很大了。

　　　　刘荆急了冲我一指：“说好了不许打岔！”

　　　　“好好！”我无奈挥了挥手，反正都听了，看他能编成什么样！

　　　　“随后马夫人就赶到了，马将军迫于压力，没有和那女子继续来往。父皇看到马将军将武都打理很好，便派他做了陇西太守，督管陇西、金城、武都三要塞。六年后由于交趾战事失利，父皇便任命马援为伏波将军驰援交趾，伏波将军称呼也是从那个时候叫开。从此马将军便离开了陇西。再后来马将军交趾大获全胜，被父皇封为息侯，食邑三千户，威震朝野。”

　　　　“哦，关于马将军英雄事迹我都知道。”我漫不经心拿了一个点心。

　　　　“没错，但是你不知道，那个蛮族女子，后来有了马将军孩子。面对强大而又善妒马夫人，她一个人偷偷抹泪带着孩子。后来知道马将军去交趾消息，她又悄悄跟去了，再后来又跟到了洛阳，将孩子送到了百草观！”

　　　　“你不是想告诉我，我就是那个苦命孩子吧？”我真小瞧了刘荆编故事本领了，这么狗血故事都说煞有其事。

　　　　刘荆冲我一笑：“没错，就是你！”

　　　　“照你这么说，那孩子去了百草观时候至少也五六岁了。如果是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那个时候，你四哥才多大，他怎么可能害人？”关于开始记忆年龄每个人可能会有些差距。总体来说人大脑管记忆功能三岁以前还没有成熟，三岁之前没记忆是正常。但是五六岁了肯定或多或少有些记忆了。

　　　　刘荆上前逼近了些，眯着双眸“那你是不是从小带着一块银质锁片？那是马将军送给那女子定情之物。”

　　　　锁片？猛地想起贾蔷也有一个和我一样锁片，说是她外祖父给她母亲。

　　　　难道刘荆说是真？我真是伏波将军马援私生女？那个蛮族女子呢？为什么会把我送到百草观，当年就去世了吗？还是尚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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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你在骗我

　　　　“你有对吧？”刘荆朝我逼近了些，俊美面容带着蛊惑笑意。

　　　　我心中有了瞬间怀疑，但很恢复了理智：“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个锁片而已。说不定是你看了我锁片故意编出来。”

　　　　“好，那我再问你。”刘荆黑眸如潭深不见底：“锁片上是不是有个飞马标志？就算我知道你有锁片，你脖子上东西，我可从来没细看过吧。”

　　　　“马是常见了，况且我出生时还是战乱不定，把战马做为标志也说明不了什么。一样首饰多了，你不能因为一个马标志就把我编成了马将军女儿了。”

　　　　刘荆轻笑着，声音带着撒娇意味：“四嫂你别急嘛，等我说完了，你就知道了。”

　　　　“说吧。”我冷冷看着他。

　　　　刘荆狡黠一笑：“其实关于你身世这段我已经讲完了！”

　　　　“你！”这家伙一定是故意气我。

　　　　刘荆似乎也看出了我火气，得意一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呢？”

　　　　“无聊！既然你讲完了我走了！”我说着站起身来。

　　　　刘荆不慌不忙说道：“这个故事是老四讲给母后听，恰巧那日我偷听了他们对话！”

　　　　我刚迈出了脚步，听他这么一说又收住了：“刘荆啊，你居然把母后都拉出来了啊？”

　　　　刘荆仰俊美面庞，声音磁性十足：“那是老四娶了贾贵人不久。看样子是母后发现了你顶替了真正马歆然，老四才道出了你真实身份。你也是马将军货真价实女儿。你再想想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母后才让你管理后宫事务？你入宫那么多年，为什么母后一直都不信任你，为什么突然又信你了？”

　　　　“你四哥怎么会知道？”我缓缓坐下身来。他说没错，刘庄娶贾蔷当晚，阴太后告诉了我。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不是真马歆然。之后没过多久她便让我接手管理后宫，还将覆盖整个朝野情报系统告诉了我。

　　　　马防是刘庄人，刘庄自然对我顶替身份早就知晓。或许他也不知道阴太后也知道我不是真。那日他殿外听了我和阴太后谈话，才找了阴太后道出我身份。可是他怎么对我身世了解这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他是如何知道？

　　　　“来！喝点茶。”刘荆微笑着给我端起了茶杯，一脸蛊惑：“老四知道，自然是有人告诉他！你应该还记得建武二十八年春天，那个假冒大哥人被捕入狱事情吧？”

　　　　“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机械接过茶杯，脑海里一下子闪现了那日白云山中血色弥漫情景，不由伸手摸了摸左眉稍。

　　　　“你为了救那人还差点毁了容。”刘荆声音似乎想把我往回忆上引：“他们入狱后。你去看过他们对吧。”

　　　　“看过！”

　　　　刘荆哑然一笑：“那你去看他们之前，老四是不是也去过？”

　　　　刘荆话让我想起，那日刘庄回来后跟我说了林浩天和文玲犯是不赦之罪。还让我跟他们划清界限，似乎还单独提到了文玲。

　　　　“看你表情我就知道，老四是去过，而且呆了很久。”刘荆喝了口茶继续道：“你身世就是狱之人告诉老四。”

　　　　此时我感觉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了，脑海里浮现了那次探监。离开时文玲含着泪水笑，还有她哪些古怪话语。难道她就是那个蛮族女子？她从交趾来，难道她会是

　　　　“他们以为你也被牵累了，拼命求着老四，他们死不要紧，但是要保住你。说他们制造兵器意图谋反事情和你无关。还说出了你真实身世。可能他们觉得如果老四知道你是马将军女儿，会对你网开一面。没错和假扮大哥人一同入狱就是那个可怜蛮族女子，你生身母亲！”

　　　　“你胡说！”不管怎么样。我一时间真无法接受。

　　　　“我和你说句句属实！只有老四才一直骗着你！”刘荆狠狠盯着我眼睛，声音尖利：“你自己想想，从刘健出生，到迎娶贾贵人，哪一件事他老四不是瞒着你。你对老四又了解多少？你这个笨女人！”

　　　　“老四之所以娶你。就是冲着那句你是大富大贵之命预言。不然怎么会明知道你命中无子，还娶你？他可是太子。子嗣是天大事。现他已经是皇上了，可以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他真爱你，为什么不直接立你为后？只封了个贵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妾！你知道不知道，现宫外已经开始采选了，等到八月，一批美人入宫，她们比你年轻，鲜活。你看看那时候老四还专宠你一个不！”

　　　　“够了！”我狠狠拍住了矮桌，对着刘荆吼道：“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手掌疼痛似乎也都麻木了。

　　　　“我说是真！”刘荆伸手紧紧抓住了我拍桌上手，雪亮眸子看着我：“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早做打算！不然等那些年轻美人入了宫，你哭都不知道哪里哭去！”

　　　　我抬手甩开了他手：“好，既然是真，那你把他们两个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刘荆抿嘴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幅白绸，放了我面前：“你想见他们随时都可以！”

　　　　“什么意思？”我盯着面前白绸，一种不祥预感朝心头袭来。

　　　　刘荆伸手帮我拉开了白绸，上面是一幅类似地图图标，黑色图标，很像连绵山脉，其中用红色做了个标记。

　　　　“他们一直白云山中。”刘荆伸手指了指那个红色标记：“就这。”

　　　　“这？”我疑惑看着刘荆。

　　　　“没错，他们二人尸体从洛阳诏狱运出后就直接葬了这里！”刘荆声音犹如寒冰，击打着我心房，一时间我几乎忘记了呼吸：“你胡说，他们越狱了，我还收到了他们血书留言，告诉我他们安全了。”

　　　　“哼！”刘荆冷哼了一声，鬼魅笑脸带着轻蔑：“逃狱？你当洛阳诏狱是饭庄茶馆呢？连老二当年进去，他手下那么多能人高士都去没能力救他，何况他们两个丧家之犬？”

　　　　“老四还不错，给他们留了全尸，还帮他们修了陵墓。哎，对了，他们俩应该是服毒自杀，应该没受多少痛苦。我不知道老四用了什么方法让你以为他们逃狱了。但是你相信我，没有一个活人可以从洛阳诏狱逃出来！从来没有！”

　　　　“这不是真，你骗我！”我感觉自己声音已经有些震颤了，泪水也已经涌出了眼眶。

　　　　不知道何时，刘荆已经坐到了身边，伸手将我揽入了怀中，我耳边呢喃着：“星悦，我一直都等你。跟我走吧！老四只会骗你，我不想他一直伤害你！我们这就逃出去，找个没人地方开始生活。我不是皇上我可以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歆然我要你记住：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我爱你，我只要你！”刘庄话耳边响起，我猛地推开了刘荆，抓起了那块白绸，狼狈逃出了殿。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宫里，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脑子也像是塞满了棉絮。颓然坐到了床榻上，知道刘健时候震惊，知道刘庄取贾蔷时候无力和虚无感一同朝我袭来。

　　　　就算我是穿越来，我可以不管什么死母之仇，但是我来这重要一个人，他早就死了！本来和刘庄一起我就觉得心里亏欠了他，却从来没想过，他早就不人世了。这么些年，我心安理得幸福着，几乎都将他忘记了。原以为可以自由自嬉笑怒骂他竟然已经躺倒了冰冷坟墓里了。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如果刘庄是爱我为什么要一次次骗我？如果没了起码坦诚和信任，爱还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天旋地转眩晕着。

　　　　“贵人你这是怎么了？回来脸色就这么差？是林英没照顾好你？是不是山阳王欺负你了？”墨香话将我从虚无中拉了出来。

　　　　我动了动手，才看到那块白绸还紧紧抓掌中：“墨姑姑，你把墨竹也叫来，我有事劳烦你们跑一趟！”

　　　　“诺！”墨香答着话，将墨竹叫进了殿。

　　　　我将白绸递给了墨香：“墨姑姑，劳烦你俩出宫一趟，去白云山按照图上标记，那个红色标记位置，你们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两座坟墓。还有看清楚那墓是还是旧。如果是旧，完好，那么你们请一些人，开棺验尸。如果是一具男尸，一具女尸，你们看看男尸上是不是有条锁状银质项链。如果有，将锁片拿给我！安排人守着墓地，我看过了，再还回去。再将墓重修整。”

　　　　“这”墨竹墨香同时不解看着我。

　　　　“我说不清楚吗？如果标记位置没有墓地，或者墓地是造。那么你们就早回宫告诉我！今日就出发吧！”

　　　　墨竹墨香或许是看到了我一副拼命样子，连忙齐声答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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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名门之后

　　　　墨竹墨香走后我一个静静坐寝殿中，看着光线一点一点暗了下来，黑暗将我吞没。

　　　　一定是刘荆骗我，一切都是假。等墨竹墨香回来就清楚了。一定是刘荆故意骗我，我不能中了他奸计。刘庄不是那样人，这么多年相处，我应该相信自己内心感受。连林姑姑都说过，要用心去看人，凭什么刘荆几句话我就要怀疑刘庄。我心里反复默念着，刘庄是真爱我，他对我是真心。极力将自己从虚无中拉出来。要理智点，保持头脑清晰，不要被他谎言骗了。

　　　　“贵人您看您也不点上灯火，黑乎乎怪怕人。”林姑姑手持一盏红彤彤青铜灯进了殿，瞬间又将殿内灯火点亮。我眯着眼睛，慢慢适应着突来光明。

　　　　林姑姑走到我跟前低声问：“贵人，刚才陛下差人传话，他今晚会回来晚些，特意交代让您早点用膳。奴婢都准备好了，您看要传膳吗？”

　　　　“不，我等他，你和古悠悠商量下吧，东宫正殿用膳。”我回过神来看着林姑姑温柔笑容。

　　　　“诺！”

　　　　林姑姑出去后，我双手抱膝坐床榻上，看着不远处书架前白纱。脑子里一遍一遍想着刘荆话，如果是编一定会有漏洞。照他说，如果我是那个孩子，文玲将我交到了百草观。白云山和百草观，虽然洛阳一南一北，但是也不远。有哪个母亲会丢下亲生女儿不管呢？再说了，当年文玲即使知道我是百草观，对我也一直都是很冷漠，甚至是厌恶，她不可能是我母亲！

　　　　那么林浩天和文玲生死呢？如果墨竹墨香真找到了那个锁片。是不是就说明他们真不人世了？

　　　　贾蔷名字突然跳到了脑海中。一个大胆猜想脑海中油然而生：她有锁片，她知道马将军过往。会不会是她和刘荆联合起来编了这个故事？对于她转变我一直心存忌惮。当初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就笑脸相迎了？

　　　　如果她同刘荆连手，将她锁片放到坟墓里，让我误以为是林浩天呢？我承认此刻我内心充满了阴暗，各种想法充斥着大脑。

　　　　明天我就去找她，看看她锁片还不，那么墨竹墨香回来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但是万一她要是请人造了相同锁片放进去呢？她入宫才一年多时间，平日里墨竹都是盯着她，如果她有什么举动定然是会报告我。她和刘荆合作？难道是我和刘庄跟着皇上出巡鲁国两个月？如果是那样。坟墓也只有一年时间而已，墨竹墨香会不会打听清楚呢？

　　　　现代看过电视剧中各种阴谋诡计都浮现了脑海中，一时间又头晕目眩。我渐渐趴了被子上。闭上眼，任各种想法脑海里翻腾

　　　　“歆然！你怎么了？”熟悉味道，熟悉声音，刘庄关切声音将我唤醒。

　　　　睁开眼睛正对着刘庄明亮眸子，弯弯犹如夜空中耀眼星辰。他已经换好了便服。满眼关切：“都说了让你先用膳，是饿不行了，这么趴着。来我看看是不是饿坏了？”刘庄说着坐床榻上，从身后将我揽入怀中，温暖而有力双手抚摸着我肚子：“呀，肚肚都没了。我猜一定是饥肠辘辘了。赶紧去吃点，你要是饿坏了，我还不得心疼死。”

　　　　刘庄关切让我心一下子踏实了。他是爱我，他不会骗我，就算是骗也是为我好。

　　　　“走！咱们用膳去！”刘庄半抱着将我从床榻上拉起。

　　　　“子丽，陇西羌乱是不是由来已久？”用膳时，我看着面前刘庄威严面孔问道。

　　　　“是。”刘庄冲我暖暖一笑：“你呀。多吃点！”说着将菜都夹到了我碗里：“你放心，咱们这次所出兵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只要捕虏将军身体无恙，定能解了陇西困局。接下来我还会安排下一步计划，让羌蛮彻底臣服大汉。”

　　　　“伏波将军当年坐镇陇西，也是一直太平了很久。”刘荆话我内心深处还是起了波澜。

　　　　“如果有伏波将军，我何惧羌蛮！”刘庄明亮眸子越发锐利，棱角分明脸庞透着倔强和隐隐狠劲。

　　　　“子丽，你觉得伏波将军如何？”我试探问了一句。

　　　　“是你父亲！”刘庄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而又微笑道：“你是研究陇西过往吗？不错！作战全局观，你已经具备了！果然是将门之后！”

　　　　“子丽，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父亲？”

　　　　刘庄轻轻昂起了脸庞，似乎回忆着：“我刚被父皇立为太子时候，马将军从陇西回朝，被父皇任命为虎贲中郎将，父皇特别喜欢马将军。对了歆然，你知道不知道你们马家来源？”刘庄说完睁着明亮眸子满怀期待看着我。

　　　　“来源？”我还真不知道。

　　　　刘庄爽朗一笑：“你这个小迷糊，肯定是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你先祖可是战国时期赵国著名战将赵奢。”

　　　　“赵奢？”我惊讶合不拢嘴，马家先祖姓赵，多可笑啊，难不成是倒插门？

　　　　刘庄抿嘴一笑：“赵奢号马服君，秦灭赵后，子孙为避祸以马为姓。所以说你是名门之后一点都没错！”

　　　　“哦”我单手托腮趴桌子上，看着刘庄。刘庄话很确定我是马将军女儿，我这才想起，以前交往中他都是确定我是马将军女儿。

　　　　“别哦了，吃！”刘庄伸手拍了拍我脑袋。

　　　　“你是怎么认识我父亲？”我漫不经心拿起了筷子，眼睛还一直盯着刘庄。

　　　　“你先吃饱了，等会躺着我给你好好讲！”刘庄冲我眨了眨眼睛：“从现开始，只准吃不许问！开始！”

　　　　入夜熄灭了灯火，我和刘庄面对面躺床榻上，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他闪耀眸光。

　　　　“子丽可以开始了吗？”

　　　　刘庄伸手拉住了我手，轻轻摩挲着，半响才道：“怎么今个突然对你父亲事产生兴趣了？你今天神色可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

　　　　“你可瞒不了我，你心事可都是写脸上了。”刘庄说着下力掐了下我手。

　　　　我连忙缩回了手：“真没事，就是今日看了陇西地图，又看了些羌族记载。知道我们父亲也曾经做过陇西太守，顺便问问罢了。”我竟然也开始学会撒谎了。

　　　　刘庄听后将我拉进怀中，紧紧抱住：“你记得以后这种事情我一个人操心就好了，你就不要这事情费神了好吗？”

　　　　“嗯，那你可以讲讲，你是如何认识我父亲吗？还有你对他印象如何？”

　　　　黑暗中刘庄哑然一笑，声音异常柔和：“好吧，看你锲而不舍份上。那时候我和众兄弟们都一起听老师授课。父皇给我们请老师大多是儒生。有一天父皇突然说，有一位从陇西来武将，会给我们讲讲西北边陲风土人情。我们兄弟几个都十分兴奋。我正处崇文尚武年纪，没机会练武，就对武将越发崇敬。”

　　　　“授课当日，我们几兄弟静静坐殿中候着。我心里猜想着，这位从大西北来武将是不是长得十分粗犷，会不会举止粗鲁。还有他会给我们讲些什么呢。”

　　　　“当马将军到时候，我们都惊呆了。只见一位身着洁白便袍，须发明丽，眉目如画中年美男子款款而至。”说到这里刘庄哑然一笑：“想必你美发也是来自马将军真传。”刘庄说着，伸手抚摸着我头发继续说道：“他身上有着武将天生威严和不羁有文人儒雅，总之他一下子吸引了我们。如果马防气度上再历练历练一二十年可能会有伏波将军当年几分神韵。”

　　　　关于马将军样子，我也只见过一次他老年样子。经刘庄这么一描述，我脑海里涌现一个天神般英雄将军。

　　　　耳边刘庄迷人嗓音还继续：“他给我们讲故事都栩栩如生，每个故事都让我们有种身临其境感觉。我一下子就被他迷住了。自那以后我就经常缠着他给我讲故事，他口中所有行军布阵都精彩万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行军布阵产生了浓厚兴趣。”

　　　　“只是好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