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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无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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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您别动气，奴婢这就去东宫守着，只要陛下回宫，奴婢就将他叫来。”年长宫人说着话又朝暗门走去。
我相信我和刘庄心是印一起，我们一定是可以说开，他也一定会相信我。
过了许久许久，暗门才转动了，小宫女引着一身黑色朝服刘庄来到了床榻前。
“子丽”我一激动泪珠滚滚而下。
“你们先下去！”刘庄朝着两个小宫女低吼着。
宫人走后，殿内陷入了死一般沉寂，刘庄双手握拳直直站床榻前，冷冷看着我。
“子丽，母后怎么样了？”看着刘庄紧锁眉头，和憔悴不堪眼神，我就猜想着阴太后肯定也不好了。
刘庄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握拳坐了床榻边，背对着我低声说：“她知道了八弟被送走消息，一时接受不了，伤心过度。”
我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挚爱离世，爱子又相互伤害，哪个母亲能接受呢？
“子丽，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有！”我伸手拉了拉刘庄衣襟，他依然僵直坐着。
“我也想啊，我多想你是被陷害，是被贾蔷陷害，这样我就可以为我们孩子报仇了！”刘庄对着远处，声音苍白而又无力：“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我就是被害！直到孩子没了，我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真不知道！”我狠狠抓住他衣襟，试图将他拉过来面对着我：“子丽，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任何事，只要我做，我绝不会推脱！”
“是吗？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你自己看看吧！”刘庄说着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物抛到了我面前：“这是郑御医临死前转交给我密函！他是苏御医得意门生，是太医院不二接班人！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走上绝路！他和你可是没有任何冤仇，你这么做让他不得不以死来向我赎罪！”
看着刘庄抬腿走开，我连忙吼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古悠悠找他！”
刘庄脚步，顿了顿，随即步离开，穿过暗门，我面前只有那道渐渐合拢暗门。
我呆呆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面前是一幅沾满血迹白绸，血书！
潦草血字，充斥着我眼睛：罪臣郑赐顿首，请陛下降罪！今得知马贵人垂危，皇子殒命，臣罪该万死！三日前马贵人找臣把过脉，喜脉，两月有余。马贵人特意交代让微臣保密。不想酿成今日惨祸！臣以死谢罪，望陛下饶恕我家人。罪臣郑赐再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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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葬在一起
我去找他把过脉？我见都没见过他，再说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为何不惜以死来污蔑我？
他所谓三日前，不正是我去刘荆那日子吗？之后我又去了马防那，之后又去了西宫，再后来就直接回东宫了。
当日是墨香跟着我，只要墨香能给我证明，刘庄一定会相信我。
可是墨香和墨竹现哪里呢？
夜已经深了，两个小宫女喂我喝了药，熄灭了灯火，悄悄退出了寝殿。
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我睁着眼睛，面前只有漆黑一片。此时刘庄就隔壁，却觉得远天边。
没了他温暖臂弯，好闻体香，我一下像是被丢弃了荒野里。孤寂，落寞，苍凉，悲伤一齐朝我袭来。
泪水又一次涌出，伸手摸摸了已经麻木小腹。
再难生育了。
他是皇上，我注定无法为他生孩子了！
就算是我弄清楚了一切，那又如何？我和刘庄再也无法一起了！与其日后看着他和别女人一起，不如就此断了，也就免去了那份煎熬了！
让他恨我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子孙满堂了！
七年了他一直守着我这么一个，一早就被相士预言命中无子女人。够了！他对我爱早就够了！所谓情深不寿，他能全心全意爱我这么久，已经足够了！此时死去对我来讲或者是一种好解脱！
我已经看清了噩梦，也已经找到了林浩对我冷漠原因了。回去吧，回到现代就不要面对这样痛苦局面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死去将会是好解脱！怎么死呢？上吊还是服毒？
苏御医说我好了他就可以告老还乡了，我若现死了会不会连累他？
那就再多活些日子，让苏御医完成他愿望，也算是对他这么些年一直为我诊治报答！
如果陷害我凶手是古悠悠或者贾蔷呢？我能眼睁睁看着刘庄和这样恶毒心肠女人一起吗？
死很简单，可是死了。我心真就可以释然了吗？
一整夜都这么半梦半醒。
接下来日子是日复一日，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时间漩涡，犹如尸体般躺床上。一晃竟然已经过了半个月，身子好了许多，可以下床了。苏御医也如愿告老还乡了。
身体好了，心里伤口却已经溃烂了。半个月中我没找刘庄，他也没再来看我。没有任何人来探视过我！我仿佛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由于失去了消息来源，我对外面也是一无所知。此刻我像是一具可以呼吸活死人！
或许从今往后刘庄都不会再来看我了，真要失去他了！他会和别女人一起吗？
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想。要想也只想以前乐时光。只想着他去上朝了，很就会回来，这样想着。心便不会痛了。或许这种自己我麻痹会是一辈子，都无所谓了。
我每日躺床榻上，呆呆望着帐顶发呆，脑子仿佛也都空掉了。
连接着几日细雨，我日子是进入了无边虚无中。
这日醒来。听着外面淅淅沥沥雨声。我目光涣散躺床上，身边小宫女上前低声道：“贵人，殿外有位自称墨香要见贵人，奴婢没见过，不敢放她进来。贵人您见不见？”
“见！”我连忙坐起了身来！墨香回来了。我仿佛黑暗中见到了一丝光亮，连忙起身。披着衣服下了床。
还坐床上穿着鞋子，披着湿漉漉黑色披风墨香疾步扑倒了我面前。伸出右手抱住了我腿，放声哭了起来：“贵人。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怎么了？”一股凉意从心底蔓延看来，面前跪着墨香，左臂衣袖虚虚，已经被雨水打湿衣袖紧紧贴身上。我伸手拉住了她衣袖，只有湿凉衣袖：“你手臂呢？出什么事了？”
“那日我和墨竹刚刚修好坟墓。便遭到了一群蒙面人伏击。他们个个都是高手，而且训练有素。”墨香嘶哑声音犹如利刃割着我心：“我和墨竹拼死抵抗。还是没能逃脱。墨竹死了，奴婢被砍去了一只手背，当场昏死过去。或许他们以为奴婢也死了，就离开了。奴婢养好了伤，埋上了墨竹这才赶回宫。”
“墨竹埋哪里了？带我去看她！”我麻木心突然剧烈痛起来了。她们因为我遭受了这么大罪，墨竹还赔上了性命。我却每日半死不活躺着！我不能再逃避了！
“和你朋友葬一起了！”墨香抹了抹泪：“为什么奴婢回来我们宫里人都不见了？贵人出什么事了？”
“没事，走！咱们去看看墨竹和我朋友们。”我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没错，仇恨使人强大！此刻我仿佛获得了一股生力量。
“墨姑姑，你先用点膳，歇息下！换身干净衣服！带我去看他们！”我将墨香扶起，对着外面小宫女喊道：“带墨姑姑去用膳，好生侍候！”
看着墨香随着小宫人去了外殿，我翻出一套灰色男装换好。又从柜子下面找出了多年前收起那只金镯子，戴左手腕上。或许只有这个镯子是属于我，也是我唯一可以也愿意带走。我要带着他送我镯子去看他！
一切收拾妥当，我带着墨香出了殿。
“贵人，您不能走！”两个小宫女上前阻拦着。
“走开！”我冷冷呵斥着，两个小宫女吓连忙跪了下去。
“贵人，我把墨竹马也带回来了，正好您可以”已经换好了干净衣服墨香，左袖空空，黑瘦脸上满是担忧：“可是贵人我们这么出去，陛下会不会怪罪！”
“是呀，是呀，求贵人不要出去！陛下交代奴婢要好好照顾贵人！”两个小宫女连连哎求着。
“没事！陛下现也管不了我！也没心思管我！如果陛下问起你们就告诉陛下，我去看我朋友了！”我对着小宫女吩咐着，带着墨香出了殿。
四月小雨，密密斜织着，虽然穿着蓑衣，但是衣服还是被浸透了。马加鞭，细雨无阻，不消两个时辰我和墨香便赶到了白云山。
郁郁葱葱大山雨水润色下，显得幽暗而又厚重。绿油油叶子雨水浸润下泛着明亮凄冷光。
跟着墨香脚步，深一脚浅一脚进入了山中。
坟墓所位置竟然是那桃花木屋处不远一个山凹里。远远还可以看到那已经变黑木屋。
崭坟墓，雨水冲刷下，泥土，顺着雨水不停往下流。
林浩天，文玲坟墓前立了石碑，墨竹只有一片不规则木片，连名字都没有。
我跪坐泥泞里，看着面前三座坟墓，任泪水和雨水融为一体，模糊了视线。
雨中大山深处，异常幽静，山风吹过便觉得透骨寒冷。
我静静跪着，一时间心前所未有空明，觉得像他们这样躺大山怀抱里，也是幸福！
“修墓时墨竹说，贵人是难得好人，您对去世多年朋友都这么仗义。她为您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墨竹要是知道贵人能亲自来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墨香跪坐墨竹坟前，不停将流下泥土，往上捧。
“伏击你们人，有没有说过什么？”墨竹是为办事我才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替她报。只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会有人伏击两个小小宫女？
“只说了，不留活口！听声音是成年男子。”墨香转过头，斗笠下面孔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武功套路，兵器呢？”
“用上等精钢砍刀！大概有十多人。”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是军队里，或者虎贲将士？”此时我脑子里已经猜测了大概。
“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及重命令。”
她不至于这么居心叵测吧！太可怕了！一年多低调隐藏，只是一种假象！私底下却早已为我精心布了一个，让我永无出头之日死局。墨竹对她一直都是死死盯着，却不成想成为了她报复对象之一。我吩咐她们两个出来，她为何会知道？
我静静跪坐着，无孔不入细雨，彻骨寒山风，让我不禁缩成一团。
“贵人，冷了吗？咱们回吧。”墨香伸出仅有右手，扶了扶了我：“眼见天就黑下来了，雨夜山里冷。贵人身子当紧！”
“他们为了我都没命了，我要这身子还有什么用！墨姑姑，你知道吗？我以后再也无法生孩子了，他是皇上，不能没有孩子！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死对我来说是好解脱！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墨竹一个交代！等我死了之后麻烦你把我和他们葬一起！”
“你敢！”一个冷酷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一惊转过头去，斜风细雨中安平撑着一柄亮黄色大伞。伞下一身黑衣面色铁青刘庄，正犹如浓重油画般背手而立，仿佛是天地间一通天拔地支柱。不远处一队身着黑甲护卫犹如深山里神灵，紧紧拱卫着刘庄。
我紧紧缩成一团，看着刘庄大踏步上前冲进了雨中，一把将我拉起，横抱了起来，冷厉眸子狠狠看着我：“就是死了你也只能和我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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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抗拒不了
青山麓北，淫雨霏霏，一处隐蔽路边，一辆黑色车撵静静守候。手持长枪黑甲护卫马背上持缰而立，见刘庄过来，有序变了队形，分散护卫车撵四周。
安平收起了伞，为刘庄打开了车门。刘庄阴沉着脸，一把扯下了我沾满泥水蓑衣丢到了一边，托着浑身湿漉漉我上了车。车上明黄色内饰十分舒适。车箱一角挂着一盏暗红灯笼，红彤彤灯火映照下，车内显得异常温暖。此刻我已经冷有些虚脱了，任刘庄紧紧抱着。
很车子便疾驰开来，车中灯笼不停摇摆着，车厢内忽明忽暗。刘庄突然伸手扒下了我身上湿透衣衫，沾满泥水鞋子。整个过程刘庄面色铁青，动作粗鲁，冰冷手掌粗暴握住我腰身。随后很又给我穿上了一套事先备好干净衣裙，将我紧紧抱怀中。
我赤着双脚，瑟瑟发抖窝刘庄温暖怀里，他体温让我身上渐渐有了暖意。我抗拒不了他怀抱和气息，本能伸手紧紧搂住了他腰身，将头埋他胸前，任泪水情流淌。
刘庄默默拉了拉下衣摆将我双脚裹住，便再没有动作和言语了。
那年我跟着林浩天出宫也是个雨天，也是弄一身泥水。刘庄也是这么一言不发抱着我回宫。回到宫里我泡了温泉，他第一看了我身体。我送给了他一个乌青眼，还有满面香粉，害他被刘荆嘲笑了好久。那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是明，欢乐。此时刘荆被送走了，我和刘庄之间也有了无法跨越鸿沟。
那次我白云山受了伤，刘庄也是这么面色铁青抱着我回宫。回到宫里。我不顾自己伤情为林浩天事情焦躁不安，他却为我学会了画眉。
这次将我从寒冷充满死亡气息墓地边拉起，他又是这么抱着我回宫。只是这次我们回到宫里又会是怎么样结果？
一路上我们紧紧拥抱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我多希望这次也和之前一样，回去我们两个就会很好一起了。
可是我心里清楚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越是接近皇宫我心就越痛。
古悠悠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后面，柔声柔气说道：“陛下外头湿气大，悠悠已经备好了姜汤。陛下喝了再用晚膳。”
“好！”刘庄头也不回，冷冷答了一句，抱着我径直走进了寝殿。一脚踹开了暗门，将我重重丢到了乳白床榻上，对着旁边两个宫人吼道：“一会伺候贵人洗个热水澡！”说完转身离去！”
我呆呆坐床榻上，看着小宫女去张罗洗浴之物。
墨香此时也已经跟着进了寝殿，浑身衣衫也都湿透了。
“墨姑姑，你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早些歇着吧，这些天辛苦你了。”我抱着被子，将自己裹住，看着墨香黑瘦脸不放心交代着。
“诺！奴婢就去！”墨香答着话，退了出去。
才刚目送着墨香离开，暗门便开了。一身淡蓝裾裙古悠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姜汤走了进来。
古悠悠细长眸子带着笑意：“马贵人，陛下让奴婢给您送姜汤了。上次是悠悠不好，实是担心陛下身体，才一时冲动对贵人说了不该说话，还请贵人原谅！”
“不用！”看着她伪善面孔我便觉得恶心！我永远都做不到贾蔷那样笑里藏刀！厌恶就是厌恶！我装不来！
古悠悠端着姜汤缓缓跪了下去，一时间泪如珠下：“贵人，您就心疼下悠悠。陛下知道您出宫了，冒着雨就追出去了。悠悠知道陛下心里您永远是重要，只要陛下爱您，悠悠永远都不会怨恨您！只求您以后不要再和陛下置气了。您以前出宫那次，还是悠悠侍候您沐浴温泉。求您看往日份上，不要为难悠悠。陛下让悠悠把姜汤给您，他是担心您身子啊。”
“不用！你熬得我喝不起！回吧！”我冷冷背过身去。心里暗暗想着古悠悠脸皮可真厚。背后捅了我一刀，当面又装作一副可怜兮兮样子。让我一下子想起那日，从秋千上掉下来时，贾蔷那扭曲面孔！她们二人倒是相似很！都是绵里藏针主！
她们二人，我怎么没想过呢？她们两个都应该恨我吧！如果她们二人连手，那么我心中一切疑问都解开了。以古悠悠对我熟悉程度，我派墨竹，墨香出去，她只要留心，定然会是知道。至于有孕，她请郑赐，她提前一晚就知道了。至于她和郑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协定，我也懒得去想了。她再告诉贾蔷，连夜商讨对策也是有！只是没想到她们动作会这么！看来她们之间合作，已经不是短期了，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怪不得贾蔷那日会说，我和刘庄吵架是天助她了！她们为了这个机会不知道准备了多久，我竟然一直都是浑然不觉！
想到此处便觉得锥心疼！我只想着跟阴皇后学习打理后宫，帮着刘庄分担内忧外患，却偏偏没有想过，我会成为小人箭靶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原以为一团和气宫内，竟然充满了陷阱。
现刘庄还只是有我和贾蔷两个妃子，如果日后很多妃子呢？那么这后宫，岂不成了女人战场了？我不能看着刘庄后宫变成战场，绝不！
“贵人！请沐浴吧！”小宫女一声呼唤将我思绪打断！
看着面前瑟瑟小宫女，我突然觉得自己想法那么可笑。我现连自身难保了不是吗？还想着那么不着边际事情，不禁苦笑了笑。
“贵人，姜汤！”另一个小宫女指了指桌子上一碗，只有少许热气红黑姜汤。
“端给墨姑姑吧！你现就送去！”
“诺！”小宫女双手小心翼翼捧起了姜汤，走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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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与君决裂
纵然我满腹复仇火焰，身子还是扛不住风寒，第二日只觉得浑身酸痛下不了床。
“贵人是不是昨日山里冻着了？”墨香满脸关切跪了床榻前，摸着我额头轻声问。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也懒得回答。
“去叫御医来！”墨香对着小宫女说道。
“不用！”我连忙拉住了墨香：“你去找北宫玄武门宿卫马防，就说我得了风寒，让他给我些药。”自从郑赐诬陷，我心里就对御医有了排斥！虽然这种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做法有些武断。
“诺！奴婢这就去！”墨香答了话，转身出了殿。
我迷糊着躺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半梦半醒。
“贵人”一阵呜咽之声将我吵醒。睁开眼睛看见床榻前跪了一片，前面是林英和殷虹，后面六个宫女也都呜咽着。
“林姑姑！”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再次看到林姑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贵人，都是奴婢错！”林姑姑哭着磕下了头去：“当日奴婢真不该离开贵人！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贵人。”
“都起来吧！都过去了！你们能回来就好！”我趴床榻上伸手想去扶她们，手却被林姑姑一把抓住：“贵人，您身子都好了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手也这么烫，是病了吗？”
“是风寒，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叫墨香去抓药了。这些日子你们都受苦了，回来好好养养。”说到墨香我又想到已经不墨竹，不由心酸了起来，默默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墨香回来给我带了话，马防让我好好养好身体。他一有时间便会来看我。
当晚墨香给宫人们讲了她和墨竹遭伏击事情，大伙又默默哭了一场。
本来以为是小小伤寒，不想一躺竟然是半个多月。
期间马防来了几次，为我把脉，治疗，每次也都是匆匆忙忙。
刘庄竟然是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似乎连他寝宫都没有任何动静。他没回寝宫！去贾蔷那了吗？还是去哪个侍妾那了？难道真像刘荆说，他对我不过如此吗？他是皇上了，后宫有是女人！又怎么会守着我这样一个注定无法生育女人！
失去孩子时他亲口和我说过，他容得下其他女人！从今往后不会只要我一个了！后宫那么多女人等着他！他要多生孩子！
没想到这么他就去了！可怜我孩子才刚走了一个月！我还做月子。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虽然明明知道他会和别女人一起！但是真正面对了，心痛还是难以遏制！对他我还是忘记了吧！眼不见心不烦！不见好！
转眼到了五月，天气暖和起来了。这日觉得精神好多了便起了床。
想着已经许久没去阴太后那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虽然有刘绶照顾着，我还是不太放心。现我也好了是该去看看她了。
林姑姑为我备好了衣服，端来了净面水。
我缓缓坐到了铜镜前，一个多月了。我每日都卧榻不起，梳妆早就没有心思打理了。
想想我已经许久没照过镜子了。光亮铜镜里面是一张苍白毫无血色面孔，发髻松散。左眉稍缺了一角，显得十分突兀。我不由拿起了黛粉，举到半空中手停了下来。我不会画眉。这么多年都是刘庄帮我画。此刻他又为谁贴红妆？
以后这画眉可就归我了！如果我不画，你可不许私自画！
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清晨我都会为你画眉！
好！要是你偷懒。我就不画眉，不梳妆，总可以吧？
好！就这么定了！
恍然间话语还耳边
我丢下眉笔。ysyhd看着镜中那张挂满泪水面孔，心猛地抽痛了起来。
“贵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啊？”林姑姑从身后将我揽入怀里。
“林姑姑！”我紧紧搂住林姑姑。
“贵人，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林姑姑轻拍着我后背柔声安慰着。
“林姑姑，我们搬走吧！我不想这里了！”这里有太多我和刘庄之间记忆。每一个物件。每一寸地方都有他影子！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整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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