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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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流民问题是无法解决了？”

　　　　“不！”第五伦摇着头道：“陛下旨意都是好，但是到了下层劳苦大众这需要经过层层官员盘剥，当朝立国之初依靠是各大豪强士族，所谓官官相护，只为各自利益着想，真正能站百姓这边官员已经很少了！”

　　　　许久没开口刘京突然笑道：“老伯是说您就是这样一个好官吗？您意思是皇帝旨意是好，不好是下面官员是吗？如果所有官员都像您这样大汉就没有流民了是吗？”

　　　　第五伦盯着刘京淡淡一笑道：“可以这么说！”

　　　　“噢”刘京又笑道：“既然老伯这么说了，晚辈只有敬佩了！不知道老伯方便吗？可以带我们去看看那些流民吗？说实话晚辈没见过流民，也不知道什么是流民！”

　　　　“好！如果你们愿意为这批流民慷慨解囊小老儿求之不得！待会我们会到城西给饥民施药送米，你们跟着便是！”

　　　　关于流民我也只是电视剧有所了解。现代大都市里也不乏乞丐和流浪者。看来流民问题这是由来已久，而且极难解决。这个时代又没有收容所，只靠一些热心之人救助也是杯水车薪。

　　　　“请问老伯如今得到您救助灾民有多少？您既然是官为何不去找长安官员一起商量出解决办法？”

　　　　第五伦冲我淡淡一笑：“原本我也只是救助了几个身染重病乞者，将他们安置了城西不远土地庙中。后来城中大肆驱赶乞讨者，就有不少灾民涌到了土地庙。小老儿援助使得多灾民都挤到了那里，现差不多已经有百余人了，每日都会递增。你也看到了小老儿情形，如今已经是再无财力相助了，如果二位能够及时伸出援手，帮他们度过冬日。小老儿走了也就放心了。”

　　　　刘京插话道：“只是过冬？难道他们不可以自力生？”

　　　　“如果二位有这份心就好了，只是这需要多钱，不知道二位有没有这个财力了！”

　　　　“有！”刘京答道。

　　　　“好！”第五伦点了点头：“按照我会稽扶持贫者方法。帮助他们治病度过冬季，然后给他们置地，买谷种工具再帮他们建房。这只是针对其中年轻体壮，至于那些孤寡老人体弱有病者则是集中起来供养。当然还有部分偷懒成性自甘堕落就要费多精力了，就算你给他置了地他也会卖掉挥霍。对于此类我一般采取是反复劝说，直到他老老实实过日子为止。这部分人极少，大部分人都是感恩戴德，会付出百倍努力珍惜得来不易好日子。”

　　　　“这是一个体制问题，靠个人援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底层百姓永远都被欺压，如果有一套完备合理体制来安置一些孤老就再好不过了。

　　　　“我没看错人！小女这次真是出门遇贵人了！”第五伦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两位请吧！我们早些过去。他们还要等着米下锅呢。”

　　　　刘京站起身来道：“你是说他们到现都没吃东西？”

　　　　“是，不瞒二位，昨晚已经断粮了。如果卿儿今个不能把玉当出去，那几个重病就没钱买药了。我正想着去拜会几个老友借点钱，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们，也解了燃眉之急！”

　　　　“爹爹好啦！咱们走吧！”一身粗布黑衣第五卿跑进了房间：“母亲说那些药够了，到了那边帮他们煎上就好了。母亲和咱们一起去！”

　　　　“好！你让齐虎把马车弄干净些，两位贵客也一同过去！”

　　　　“好！”第五卿冲着我和刘京一笑。步出了房间。

　　　　此刻日头已高，院子中一辆黑色马车上已经堆了两袋米。

　　　　“贵客请吧！马车窄小就委屈二位了。”第五伦领着我们来到了车前。

　　　　看来刚刚门口见那个年轻家人就是齐虎，此刻他正用洁白棉布铺了车内坐垫上。

　　　　“两位先请！”第五伦做了个请姿势。

　　　　“还是老伯和伯母先上吧，我们年轻坐外头就好！”刘京俊美脸庞满是笑意看着一旁搀扶着母亲第五卿道。

　　　　很我们五人挤了一辆车内，由于车中间还堆着两袋子米，连腿都得蜷缩着。车速适中倒也不是十分颠簸。

　　　　“两位大善人！”坐我旁边第五卿笑道：“一会到了，你们还是一旁看着吧，要不弄脏了您们洁白华服那就不好了！”

　　　　“卿儿！”第五伦适时喝住了女儿。

　　　　刘京冲着第五卿一撇嘴，我耳边嘀咕道：“你遇到对手了，她比你磨人！”

　　　　我白了刘京一眼，不再理他。

　　　　看着第五伦一直锁着眉头，我低声问道：“老伯！你们什么时候走呀？”

　　　　第五伦冲着我笑道：“三日后，我们这房子也就租了一个月，三日后就到期了！”

　　　　“你没有找过长安官员吗？他们没有人管吗？”

　　　　第五伦讳莫如深一笑，摇了摇头，不再答话。

　　　　车子一路向西，足足跑了近两个时辰才下了官道，又朝南拐了个弯，路却是颠簸了起来，走了不一会车子便停了下来。

　　　　还没下车便听到外头一阵欢呼声：“是大恩人来啦！又有吃啦！”

　　　　下了车我被眼前情形震住了。

　　　　一个破败三间茅屋周围堆满了杂乱干草，一群衣衫褴褛人正朝车子蜂拥而来。

　　　　此刻已经过了晌午，太阳暖暖，只是艳阳下这群人，却如此狼狈。他们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了，大冷天有还穿着草鞋，露着乌黑脚趾。每个人脸上已经看不出面容了，头发是犹如枯草一般。或许是第五伦到来让他们兴奋了起来，每个人眼睛都是雪亮。

　　　　看见齐虎从车上抱出了两袋米，每个人都露出了兴奋笑容，蜂拥着上前抬起了米，朝着茅草屋前铁锅走去！

　　　　刘京一把抓住了我胳膊，俊美白净脸上都是震惊：“这就是流民吗？”

　　　　“对！”第五伦满面悲戚：“这就是咱们大汉子民。”

　　　　“爹爹，咱们还是去庙里看看王大叔和几位生病吧，我和母亲要去煎药了。”第五卿上前道：“这两个大善人让他们站这就好了！”说完拉着第五伦就朝茅屋走去。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远，刘京才低声道：“四嫂，我不舒服！”

　　　　我不理刘京举步朝那茅屋走去。

　　　　脚下土地已经被踩很平整了。两边干草堆上随意堆放着包裹和衣衫，还有一堆连着一堆燃烧过草灰。这么冷天想必他们都是靠着干草保暖。如果不被驱赶他们呆城里还能讨口饭吃，讨件棉衣，或许还能躲哪个角落里有片瓦遮挡严寒。如今被驱赶到这荒野之地，晴天还好若是遇到雨雪他们岂不是连躲避地方都没了。没有第五伦救助他们真会冻死饿死，有些时候生命真不如蝼蚁。

　　　　茅草屋前有两口偌大铁锅，此刻已经生起了火。这群衣衫褴褛人，有两人正把米和水都放进了锅里，两人烧火。其余都有序排了一边，一百多人站成了四排，齐刷刷盯着那两口锅。看着他们那渴望眼神，我才体会到饥饿是多么可怕。

　　　　“四嫂，要不咱们回吧！”刘京紧紧跟着我：“回头我派人来安置他们可好？”

　　　　“咱们去屋里看看！”我说着站了茅屋门前。

　　　　此刻茅屋内却是一片祥和气氛。一排药罐放到了屋中间火上，第五伦正看着药。

　　　　茅屋内躺了十多个病者，他们身下铺了很厚干草，身上盖得被子却是崭，看样子是第五伦救助。

　　　　第五夫人正逐个为病者把脉。第五卿此刻像是一个十足乖巧孩子，对每个病者嘘寒问暖，黑黑脸上散发着美丽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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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有钱有人

　　　　“我看不下去了！”刘京又拉了拉我衣袖低声说：“咱们回吧，咱这就找人帮他们建房子。”

　　　　“先去帮忙！”我说着走进茅屋。

　　　　第五伦见我们进了屋连忙起身道：“两位就不要进来了，屋内气浊。不如二位跟着齐虎先回城吧。如果二位真有意帮他们，明日去我住处从长计议。”

　　　　“好！我们明个一早就到！”刘京说着拽着我就往回走。

　　　　耀眼阳光中我和刘京上了马车，看着远处被煮饭轻烟笼罩衣衫褴褛人群渐渐模糊。

　　　　颠簸车上刘京俊美脸庞仍是震惊神情：“四嫂他们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们没有家没有亲人吗？咱们别买礼物了，把钱都给他们买衣服买吃！明个我把所有护卫都叫过来帮他们建房，这样他们就可以安然过冬了。”

　　　　“好！”对于自小锦衣玉食皇宫长大刘京来讲，流民情形他做梦也想象不到。

　　　　很车子一转上了官道，不再颠簸了。

　　　　没一会刘京又道：“四嫂我饿了，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连午膳都没用呢。那第五一家子不会和流民一起吃吧，那情景我可是吃不下，光是想想就吃不下了！”

　　　　“那就饿着吧！”我白了刘京一眼：“刚才我还以为你有善心呢，这会子就嫌弃了！你也饿天试试，切身体验下流民感受！”

　　　　刘京一扁嘴推开了车窗望着窗外不再言语。

　　　　车窗外景色由荒芜变成了精致楼台商铺，一道城墙之隔便是地狱与天堂距离。

　　　　“齐虎，当铺门前停下就是！”我冲着齐虎大声喊道：“你这会子再拉米回去，还来及接你家主人回来吗？要是天黑了可就进不了城了。”

　　　　齐虎大笑道：“放心吧马公子，之前因为有夫人，她身子弱经不起车。您看这不到一个时辰咱们不就回来了吗？待会我马加鞭一定会把郡守及夫人姑娘都接回来！”

　　　　“好！那明日见了！”我和刘京跳下了车。

　　　　齐虎冲我们一摆手驾车进了巷子。

　　　　才往回走一段路我就觉得饥肠辘辘了。

　　　　刘京紧跟着我道：“四嫂你看回去咱们要不要告诉四哥，这长安官员太狠心了！”

　　　　“我饿了！回去吃饱了再想！咱们赶走吧！”这长安官员确可恶。为了讨刘庄欢心，将这群无依无靠可怜人都赶了出去，留给刘庄都是美好表象。或许对他们来讲死几个流民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

　　　　我们回到行宫已经接近傍晚了。

　　　　行宫门口我对着刘京道：“十一弟，要不和我一起用膳，咱们商量下明日如何安置他们！”

　　　　“四嫂！”刘京一副严肃模样看着我：“要不这事就交给我一个人去办好了，你明日就别去了。要是四哥知道你去那种地方回头又要说我了！”

　　　　“怎么？你还是嫌弃他们？”

　　　　“不是！”刘京一皱眉头：“这可是男人事情，怎么说你也是四哥贵人，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去那里”

　　　　“那又怎么样？你四嫂我自小是生民间长民间，不比你金枝玉叶！”

　　　　“好好！”刘伸着双手：“我投降，我说不过你。那我退一步，这事我来办，你放心我绝对可以办很好！你早点回去吧。万一四哥回来见不到你。又要说我把你带着玩野了！”

　　　　“还你带我，你别忘记了我可比你大。母后可是交代让我看着你，这会子给我当老大了！你不要向你四哥告状了？”

　　　　“哎呀四嫂！”刘京一时着急跺脚道：“京儿又不是小孩子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四嫂来操心呢。至于向四哥告状。我想了，这事还是先不要和四哥说，咱们先把那些流民安置像样了再告诉四哥。再说四哥也忙，也没有那么多精力面面俱到，你觉得如何？”

　　　　“好吧！”没想到一向倍受娇宠刘京还有这样有担当一面。

　　　　“那四嫂就早点回去，吃好。歇息好！这些琐碎就由京儿来代劳了！”刘京信誓旦旦向我拍了拍胸脯：“保你明个满意！明一早我就去接你！”

　　　　辞别了刘京我步朝宫殿走去。

　　　　喜文喜月见我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贵人您可回来了，奴婢都等急了。”

　　　　我坐了矮桌端起茶一饮而：“帮我准备些吃！”饿肚子滋味不好受。脑子里只想着吃，我这才一顿没吃而已。

　　　　“诺，奴婢这就去传晚膳！”喜月一笑步出了殿。

　　　　喜文连忙端了两盘点心放了我面前：“贵人若是饿了先吃点！”

　　　　狼吞虎咽一会子两盘点心已经下了肚，再喝上两杯茶，顿时觉得好多了。

　　　　喜文一旁笑道：“贵人长安就那么热闹好看啊。您不会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吧！”

　　　　“喜文一会帮我把所有钱放到包裹里，我明日要用！”

　　　　“好贵人。”喜文笑着道：“贵人这是要买很多礼物啊。对了贵人刚才陛下差人来传话。他赶去右扶风视察了，路途有点远，今夜就不回了。”

　　　　“噢”刘庄这又是去驻防军队视察了。

　　　　“贵人，来传话内侍还特意帮陛下传话，让贵人早些歇息，明日若是出去多带些人。”

　　　　“知道了！”刘庄没日没夜赶，流民事情，还是不要和他说了，等我和刘京安置差不多了，再找机会和他说吧。不然以他脾气看到如此惨情形一定又要大动肝火了！

　　　　用了晚膳，沐浴躺床上，温床暖被我不由想到那些露宿干草堆里流民。他们夜晚又是怎么样？只希望一直都是好天气，希望天气不要突然变冷，至少房子建好以前一直都要是好天气。

　　　　第二天一早刘京便同我一起出了行宫，这次他带了马车，和两个青衣随从。

　　　　“四嫂先上车！”今日特意换了灰色袍子刘京显得沉稳了不少：“咱们去第五老伯那！”

　　　　“这是银子！”我抱了一大包裹银子放到了车上：“咱们今个一定把棉被和棉衣帮他们都买齐了。”

　　　　“四嫂，你迟了！”刘京一笑坐到了车上：“我已经差人去办了！我差人雇了十辆车，去置办棉衣棉被。我还差了五十名虎贲换上便衣去买木料！你看！”刘京说着拉开了一张洁白绢布，上面整齐画着房屋建造图。

　　　　刘京淡淡一笑：“这可是我连夜画出来，我想着帮他们建几口大屋，就把那儿作为一个安置点，以后要是有可怜人，到那里就有吃有住！那周围也是一大片荒地，就让他们开荒种地，日后那里将会是一个很好小村庄。”

　　　　我对着刘京赞赏一笑：“没想到十一弟想这么周全，行动这么！四嫂真是佩服你了！”

　　　　刘京骄傲一扭头：“那是，我每日受四哥六哥熏陶，他们行事方式可要比我果断周密多了！我这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很车子便第五伦小院前停了下来。

　　　　齐虎连忙迎了上来：“两位公子赶紧请！郡守正念叨你们呢！”

　　　　正屋内第五伦一家正安坐着，我们进来连忙起身相让。

　　　　第五卿和母亲又让出了位子，帮我们沏上了两杯茶。

　　　　我跪坐下来对着第五伦笑道：“老伯，您昨日说从长计议，现可以说了吧？”

　　　　第五伦炯炯有神眼睛看着我和刘京道：“两位贵客果然是有心，我还担心着昨日你们看了那情形便被吓跑了！”

　　　　“怎么会！”刘京故意看着第五卿道：“我们可不是伪善人！”

　　　　第五卿冲着刘京一笑：“你们能来第五卿感激不！之前我言辞不当还请二位多包涵！”

　　　　第五卿瞬间转变让刘京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第五伦笑道：“如果想安置好这群人那可不是个简单事，我想先听听二位是怎么打算！”

　　　　“怎么不简单了？”刘京一仰头：“我已经让人买了棉被棉衣，还让人买木料就那建房！再让他们开荒种田，多简单事！”

　　　　“噢！”第五伦一时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起了刘京。

　　　　“老伯你看我做什么？”刘京皱着眉头：“我这办法不能解决吗？”

　　　　“能！”第五伦神秘一笑：“只是小老儿没想到二位有这么大手笔！既然你们有钱又有人，办起事来自然就简单了！小老儿也无须多言了！今日过去和他们告个别我们一家也就回会稽了。”

　　　　“这么说你们还真是皇帝陛下人！”第五卿突然讽刺道：“那请你们转告皇帝陛下，让他多出来走走，别整天坐龙椅上，当一个瞎子聋子皇帝！”

　　　　“卿儿！”第五伦厉声喝住了第五卿：“休得乱说！”

　　　　第五卿不顾父亲呵斥继续看着我和刘京道：“这话是我说，我就是要你们传给皇帝！”

　　　　“你错了！我不是什么皇帝随行！”刘京淡淡一笑：“我家世代经商，这点钱还是出起，就像姑娘说，积点德了！”

　　　　“你！”第五卿被刘京淡定给呛住了。

　　　　“咱们走吧！”刘京说着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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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祸从天降

　　　　我们来到城西那片荒地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聚集这里流民比昨日又多出了许多，破败茅屋前炊烟正起！

　　　　看到我们车子流民连忙迎了上来。

　　　　第五伦下了车子站定身形后大声道：“乡亲们，小老儿今日过来是给各位辞行！”

　　　　面前人群登时乱了起来，很都纷纷跪倒了地上。跪前头两个白发凌乱老者浑浊双目看着第五伦，声音瑟瑟：“大恩人”

　　　　第五伦扬起了双手提高了声音：“乡亲们都起来！听我说！”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了，他们并没起身，都跪地上一脸无助看着第五伦。

　　　　“大伙放心，小老儿走了，这两位马公子会继续帮助你们！他们还会给你们棉衣棉被，会帮大伙此建房。你们都会暖暖过冬！小老儿也没做什么，你们要谢就谢这两位公子吧，昨日米也是他们支援。”第五伦说着伸臂指向了我和刘京。

　　　　人们默默冲我们和刘京磕头。

　　　　“赶紧起来！”刘京连忙上前想扶起了前面老者。

　　　　那老者缓缓往后一退站起了身子：“我身上脏，公子莫扶，我自己起来！”

　　　　那边第五卿已经搀扶着母亲朝茅屋走去，看来是为病者后一次把脉和煎药了。

　　　　“看官道上来了好多车，不会是来驱赶我们吧！”人群中一个年轻乞者指着不远处官道上接连不断马车嚷开了。这一嚷不要紧，只见后面乞者连忙跑向了周边干草堆，抄起了包裹拐杖就往要跑。

　　　　刘京眯着眼睛看着车队对着第五伦道：“是送棉衣！”

　　　　第五伦连忙喊道：“乡亲们莫慌，是给大伙送棉衣！”

　　　　第五伦话极具信服力，很人们就稳住了步子又集中起来。

　　　　“他们怎么这么怕？”刘京低声问第五伦。

　　　　第五伦淡淡一笑：“他们是被驱赶怕了，屋子里躺着。有是生病，但是多是被打伤！跑慢了会挨打！”

　　　　刘京皱着眉头低吼道：“可恶！”

　　　　说话功夫官道上马车已经来到了眼前。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棉衣棉被。

　　　　前面便衣虎贲走上前对着刘京抱拳道：“启禀公子，我们共买了两百件棉衣，两百条棉被，现都已经运到。”

　　　　“好！”刘京冲着那人笑道：“你们再留会，给他们人手一件棉衣一条棉被！发完了你们再回！”

　　　　“诺！”那将士转身给身后将士传话。

　　　　面前队伍没有乱，只是满眼期待看着那一车车棉衣，脸上都绽放了兴奋笑容。看来第五伦对于流民管理还有一套，能让他们如此有序排队就很了不起了！

　　　　将士们抱着棉衣棉被前来发放，我们三人退到了后面空地。

　　　　刘京从怀中掏出了构建图对着第五伦笑道：“老伯您看这样可好。估计午后他们就会把木料运来。今日就动工只要人手足够房子很就会建好！”

　　　　第五伦冲我刘京拱手道：“两位贵人，请受小老儿一拜！”

　　　　“老伯！”刘京一把扶住了第五伦：“我已经都交代下去了，他们自然会加班加点。”

　　　　“人手方面。公子大可放心，这儿有是人手，他们比谁都想有自己房子！”

　　　　旁边领到棉衣人已经迫不及待穿了身上，有了衣服装扮人群一下子鲜活了起来，欢呼喜悦之声不绝于耳！

　　　　那边第五卿搀着母亲走了过来。第五伦冲着我和刘京一拱手道：“两位公子保重，小老儿一家就此别过！”

　　　　“老伯稍等！”我才想起车上还放着银子，第五伦一家为了救助流民想必也已经没了盘缠。

　　　　我将那包银子放到了第五卿母女手中：“拿着吧，路上用！”

　　　　第五卿掂着包裹不无讽刺道：“你们真有钱！”

　　　　“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刘京连忙一把拉过了包裹看着我说道：“他们可不需要那么盘缠，这边需要钱地方还多着呢！拿点就够了！”刘京说着从包裹中抓出两锭银子塞到了第五卿手里。

　　　　“皇帝还差钱！”第五卿抓着银子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话，能有你们这样排场肯定不是一般人！你们中一个确姓马防。但是你！”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刘京：“请你转告你皇帝兄长！让他多关注关注我们穷苦百姓！”

　　　　“卿儿！”第五伦黑着脸喝道：“不许再乱讲了！我们该走了！”说着拉着第五卿朝马车走去！

　　　　直到车子走远了刘京才回过神来：“四嫂，那丫头不会是看破我们身份了吧！”

　　　　“那女子聪明很！京弟是不是动心了？”

　　　　刘京白了我一眼：“我才不会对这样牙尖嘴利丫头动心！你和绶儿姐姐已经够我受了！”

　　　　我不顾刘京白眼又冲着他道：“那第五伦也是难得好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