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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亿总裁欠调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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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时相隔有一段距离,乔凡娜没看清他的五官,脸上的光影深浅有度,分辨不了是欧洲面孔还是亚洲面孔,只切实感受到一种超群绝伦的冠玉之气,远远地就觉得是个极好看的男人。

    可惜了人品不好。

    她无意中噘嘴歪到一边,这个小表情看起来调皮又倔强。

    酒店里她都找遍了,只剩下一楼的后花园没找,她提着裙子往那边赶。

    她脚踩10cm高跟鞋,从阿拉伯地毯过度到嵌石小路,不得不放慢速度,每走一步都谨慎,特别害怕踩到裙子会摔个狗吃屎。

    后花园的大规模喷泉随着宴会厅里的钢琴乐曲有节奏地起伏,她不能大声喊叫,只用比说话声音稍高一点的音量叫着季星的名字。

    她驻足聆听,没有人应答,于是绕着喷泉转了一圈,惊喜地在雕塑后面发现了他。

    她边问边靠近:“星凉,你怎么还不回去?”

    季星愣了愣,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跟前的人一眼,然后目光在两人之间交替,半晌不说话。

    乔凡娜这才看到,在季星的肩线以下,还有一个小女孩在。

    小女孩转过头来,与她对望,乔凡娜顿时就被她清澈还挂着泪的眼睛抓住了心。

    “怎么了?”她忙蹲下来,扶着小女孩的胳膊问,“你为什么要哭啊?是不是走丢了?还是哪里受了伤?”

    乔凡娜看季星站那儿一动不动,想当然地归咎于儿子,横了他一眼,季星哑巴吃黄连,一句也不敢跟大律师妈妈争。

    小女孩欲张嘴回答,三人的空间里,却突兀地闯进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方月歌!”

    三人循声望去,脸上神色各有不同。

    方月歌是一阵青一阵白,季星黑了脸,而乔凡娜则是大大地一愣。

    方月歌……uegeang……?赢了她天才儿子的居然是个看起来还没断奶的小丫头!!!

    nd这个无礼的男人还是方月歌的爸?

    hatthefk?

    男人向这边走来,迈步的动作极为怪异,仿佛上面绑了千斤重的沙袋,他走到方月歌身后站定,眼睛却一路上毫不动摇地盯着乔凡娜的脸。

    乔凡娜也挪到季星身边,手搭在他肩上,保护欲升腾而起。

    她以为他接下来会对自己说什么,却不如她想,男人转而半盖下眼睑,审视方月歌,问:“发生什么事?”

    方月歌低下头不敢看他,红眼睛转动一下,突然气势如虹,指着季星说:“他!他欺负我!”

    季星眼见情势不对,也不打算沉默了,顿时季牧予上身,用超越年龄的稳重语气指正她:“我没有……方月歌,你不要得寸进尺!”

    方月歌什么也不说,抱着男人的大长腿就开始哭。

    男人拍了拍她脑袋安抚,再抬起头来,多了几分肃杀感,本是对上了乔凡娜,脸上的狠劲竟仓促散开,他不行,他做不到对这张脸发难。

    于是他重新摆出狠戾的表情,不惜压迫一个8岁孩子,“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季星才不怕他,家里爷爷爸爸哪个不是狠角色,他虽然做不到从容面对,但早就训练出一颗宠辱不惊的心。

    正当他要开口时,被晾在旁边的乔凡娜把他往自己身后一藏,赫然与男人对立。

    “我儿子叫你女儿不要得寸进尺,现在听清楚了吗?”

    男人眸光虚晃,搭在方月歌头顶的手无力地垂下,不只是手,他整个人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只剩一具躯壳立在这里。

    他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而是艰难地吐出只言片语:“他是你儿子?”

    “是!”被问的人坚定有力。

    男人别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了五秒之久,才吐出来。

    不像,她和她的声音完全不同。

    儿子……她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可是,这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该怎么解释?他见过她无数种模样,化成灰……不,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乔凡娜越看他越是觉得莫名其妙,她想起待会儿还要回热那亚,得赶紧回到宴会上跟季牧予会合才行。

    她露出不悦之色,“方先生,看来你家千金跟我儿子有过节,我这人不喜欢秋后算账,有什么话现在就摊开了说,免得以后膈应自己。”
………………………………

第217章 方先生方月歌

    男人似乎认同了她的做法,他尽力忽视耳边环绕的自己的心跳声,捧起方月歌的脸,用裤袋里的手帕擦干净那一堆眼泪鼻涕。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威力十足,“不准哭,说话。”

    “呜呜呜”方月歌抽泣着说,“他……他小气得很!因为我在比赛中赢了他,他就侮辱我作弊……把我堵在这里,找我麻烦!呜呜”

    乔凡娜蹙起眉头旁观,宛如在法庭上谛视一个嫌疑人是否在撒谎一样。

    “你在撒谎!”季星迫切地仰头看乔凡娜,笃定地说,“妈妈,就是她,泡了一杯有泻药的水给我喝,害我生病,是她胜之不武!我只是想要她给我道个歉,我没有欺负她,妈妈,你相……”

    “乖!别急!”乔凡娜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相信你!你是我儿子,我只听信你的话,无论别人说什么,嗯?”

    “嗯!”

    乔凡娜安抚了儿子,一个眨眼,就转变成了全然不同的模样。

    那双本该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此时被赋予了穿透一切的力量,仿佛被她审判过的人,都罪恶难逃。

    “方先生,你跟你女儿果真是亲生父女啊!一个在晚宴上自摔杯子驳关注,一个在比赛中耍手段害人不浅,你们国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没记错吧?”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被折辱了也未见盛怒之色。

    一方面是存了别的心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清楚方月歌是什么秉性,做出这种事的几率很大。

    他勾了勾唇,那把磁性的嗓音久违地带上魅惑色彩:“你儿子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我照价赔偿,比赛奖金,翻三倍给你。”

    乔凡娜小吃了一惊,倒不是这点钱打动了她,她不过是没想到,这位方先生会如此干脆。

    她哪里知道,他的套路还在后头。

    他紧接着说:“但我得先知道你的姓名和电话,这样方便联系。”

    乔凡娜摸着手包,想了想说,“我没带名片。你直接找……”

    “铃铃铃铃铃铃”

    季星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爸爸”。

    乔凡娜也看到了,她拿过手机,走出两步接起。

    “喂?我找到他了,你在哪儿?”

    “来停车场,我们得去机场了。”

    “嗯,好!”

    “对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

    “什么?”

    “这次走了可能就不回来了,有些关系,断尾要干净,明白我的意思?”

    乔凡娜眼珠子一瞪,捂着听筒四处张望,没看见季牧予的身影啊,怎么他好像在偷窥他们似的?

    她刚才差点就把律所名称告诉这位方先生,这电话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

    乔凡娜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见方先生态度还算不错,就掠过赔偿那茬,也没逼着方月歌道歉,牵着季星就走了。

    她心里有数,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哪里干得出这种缺德事?还不是大人教唆的?

    再者,方月歌这孩子确实有实力,她就当给季星上了人生第一堂打压课,也不算亏了。

    男人望着他们携手离开的方向,心思深重。

    他冷声问方月歌:“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叔,他就在我前面一个表演,还拿了一等奖,你怎么会记不得他的名字呢?”

    “那天比赛我没去,最好的位置被别人买走了,还有什么可看。”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就顺便敲了对方一笔,还让对方背了锅,一举两得。

    方月歌要哭不哭的,“啊?你没去?你不是说你听完我的演奏才走的吗?”

    “骗你的。”男人单手抱起方月歌,他面无异色,可身体还没真正缓过来,手上的力道不及以往一半。

    方月歌的腿在空中晃悠,撒泼。

    “叔叔你坏!我要跟太叔公告你状!你刚才看着人家季星的妈妈,口水都快滴到我脸上头顶了!我把我的钢琴老师介绍给你做女朋友的时候,你还说你心里只有林婶婶,哼!妈妈说的对,男人都是肥皂泡,一膨胀就爆,现在打脸了吧?”

    男人还差两步就能走出后花园,结果听到她的话后,速度返回到喷泉旁,威胁道:“方月歌,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去,洗洗你那污七糟八的脑子?”

    方月歌被吓得四肢并用,像考拉一样攀着他:“啊!!!叔叔我讨厌你!我要回酒店!我要去找苏叔叔!我不跟你玩儿了!”

    “嗯,可以。”男人双手垂在身侧,不再托着她,“我正好也要去找他算账,敢把泻药给一个五岁的孩子,我看,他是想有一场监狱之旅了。至于你……”

    求生欲使她乖巧,“呜呜!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也不要怪苏叔叔,我骗他说是你便秘,他才给我的……不是他的错……”

    男人压抑着虐童的冲动,揉了揉自己焦灼的眉心。

    “呵!方月歌,你长本事了啊!”

    方月歌头顶亮起警示红灯,立刻转变战术,开始撒娇道:“叔叔你就原谅月歌吧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

    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搭配着亲亲招数使用,但她这个叔叔好像有恐女症,不喜欢任何女性碰他,只有她能够求得一抱,但亲亲,是绝对禁止的。

    男人抽搐的嘴角,幅度更大了,“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他保证,会心平气和地跟那个人谈一谈,谈完之后,再揍一顿海阔天空。

    方月歌眨着无辜大眼,说:“我爸呀!上一次他做错事,就是这么跟妈妈求饶的,我虽然听不懂,但对我妈妈管用,我想应该是这是好词,就记住了。嘻嘻”

    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心想:方月歌啊方月歌,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不是因为你爸说了这些话你妈才饶他。那天晚上你爸可是关在门里冲刺了一晚上才把你妈伺候舒服,第二天我见他走路都是虚的,这才是真相。

    方月歌何等机灵,一看到男人表情缓和了,就主动坦白错误。

    “叔叔,其实那包泻药是给我自己喝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搞错了,坐我旁边的季星就拿了我的那杯喝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喝那种东西?是不是觉得方家那么多人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方月歌内疚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咕哝着说:“对不起!……叔叔,我只是不想再参加这种比赛了,也不想每天都在琴房里关着。哎!要是我的爷爷也跟太叔公一样可爱,不逼着我学这个学那个,就太好了!”

    男人重新托起方月歌,笑言:“你怎么知道,我爷爷跟你爷爷不一样?”

    他边走边说:“我小时候学的东西,可比你多多了……”

    月光下,他们的背影被拉得很长。

    男人好久没说这么多话,算一算已经四年有余了。

    而他今晚说的话,加起来比四年说过的都多。
………………………………

第218章 圣诞前夕

    有的人入夜而眠,有的人刚刚睡醒,方束就是那个凌晨1点才醒来的买醉人。

    “叮铃”

    悬在酒吧门廊上的铃铛被风撞响,传达有客来访的讯息。

    苏湳卷着一股凉气靠近他时,怨声载道。

    “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当面说?我楼上可还有美国大妞等着呢,你长话短说!”

    苏湳取下围巾和大衣搭在椅背上,找酒侍要了瓶,边搓手边哈气,体温回暖了才看向方束。

    “我去,你怎么这么丧?月歌那小家伙又折磨你了?哎,看开点,就算你生气,也不能对她怎么样,所以还不如忍了,是吧?”

    苏湳表面安慰,心里早就不厚道地笑了,直呼干得漂亮。

    自从她四年前去世后,方束的心也跟着死了,活像个孤魂野鬼游荡人间,除了方月歌,没人敢粘着他,天天撒娇,偶尔撒泼,方束无奈也好、气恼也罢,总归是恢复了人的模样。

    可最近日子不好,上个月是他们的求婚纪念日,前几天又是她的四周年祭,每年这时候方束都像冬眠似的,把自己关在酒店,连楼都不会下。

    苏湳这才借着方月歌比赛的名头,拉他出来散散心,总比待在物是人非的丹枫城强。

    苏湳还打算刨根问底,这两叔侄的趣闻总是够他笑好几天,可方束却不接茬,沉默得像个哑巴。

    苏湳一改玩笑的态度,侧身面朝他坐,问:“有麻烦?”

    方束的眼珠缓慢转向他,他不禁被他眼里的空洞刺了一下。

    随后,方束轻飘飘地说:“我怀疑……林乙柒没死。”

    苏湳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他不安的手指触到酒杯,冰块的温度瞬间穿透全身。

    “呵呵这怎么可能!”苏湳尴尬地笑,“你每年总要说这么几回,我看你还是把酒戒了吧,整天胡言乱语,搅得我心头也不安宁。”

    苏湳面无表情地干了杯酒,方束依然凝视着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絮叨、抹泪,方束今天很平静,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这一次是真的。”方束顿了顿,“因为我看见她了。”

    苏湳倒酒的动作僵在半空,很快,溢出来的酒往他身上蔓延而来。

    方束接过酒瓶,他才有了反应,闪身躲开,酒滴答滴答落下,恰如两人此刻的心情,害怕有一泻千里的畅快,只敢存着断断续续的期盼。

    “你在哪儿看见的?你怎么确定是她?”苏湳换到他右边干净的位置坐下,着急追问。

    方束没有隐瞒,把晚宴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苏湳,包括她的儿子。

    苏湳听完后,怀疑多过喜悦,他冷静分析道:“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女人,跟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脸吧?每个人都能在这世上找到6到7个跟自己长得极其相像的人。再有,她走了四年,你确信自己还记得活生生的她是什么样的吗?”

    方束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埋头低沉:“我不确信,我要是确信,就把她绑回来了。”

    苏湳慌了,“你千万别这么做!这不是在国内,收敛一点!”

    “我知道。”方束抿了口酒,继续说,“先查清她的身份再说。”

    “嗯!在这里,个人信息属于**,查起来没那么轻松,范围还广……这哪里是大海捞针,这是四大洋捞针啊!你有什么线索?”

    “她儿子,imonei,中文名是季星。听方月歌说,他们是从意大利来的。”

    “i……意大利……”苏湳想了想,表情一亮,“会不会是哈斯特航业的季家?”

    方束陷入深思,这四年来他虽然疲于关注全球形势,但早在四年前,他就听闻过这个资产背景雄厚,家族成员神秘的家族。

    根据她和他儿子的穿着来看,确实非普通阶层,但要跟季家挂上钩,可能性微乎其微。

    “应该不会,中文里同音的姓那么多,方月歌也不知道季星的名字到底怎么写。”

    “可是我收到消息,哈斯特酒店刚接待过一位贵客,真的只是巧合?”苏湳摇着头,咂了下嘴,“如果是季家,更不好办。”

    方束握紧双拳,指甲嵌进掌心,“不管有多难,掘到地心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一想到那张脸,他就感到体内有一股沉睡的血流正在复生,孕育着澎湃的力量。

    苏湳举杯向他,“兄弟,我一定竭尽所有帮你!”

    方束扭头看他,目光渐深,“如果我们找到她了,而她就是林乙柒,你会和我争吗?”

    “……”

    苏湳愣了三秒,喝了这杯敬酒,又自罚一杯,无言离去。

    热那亚是意大利最大商港和重要工业中心,哈斯特航业在整个欧美如雷贯耳,传闻热那亚一半的海岸线都属于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季家,而欧洲船王的名号下,还暗藏着一股黑手党的势力,唯一使命是为季家铲除异己。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闻罢了,至少乔凡娜无从考证。

    余晖照射的连绵青峦下,有一条蜿蜒的柏油公路分割了人与大海。热那亚人喜欢靠海而居,房屋贴山而建,多色的砖瓦,层层堆砌向上,谁也不挡着谁家看海的视野。

    季家的人口稀薄,一家四口住在一幢望海别墅里,要不是上帝一手抹开的水彩画在此处断了层,导致左右200米距离内空空荡荡,仅此一个建筑物,周围的住民恐怕都不会晓得这里住的是显赫贵族,只当是个富人家而已。

    不过季家的“低调”还是超乎了穷人们的想象力。

    他们家的别墅虽不够古堡气势磅礴,也不像私人庄园自成天地,但配置是连最奢华的度假村都无可比拟的。

    别墅的后方,有季牧予的玛格丽特花田,半片山是季寒的高尔夫球场,自带两处直升机停机坪。

    别墅的地下,有一条直通海岸的地道,从第一个出口上去,是季家的专属海滩,停放了三辆哈斯特造价最贵的游艇,如果选择直行,就能进入海底隧道,被一片蔚蓝包围,斑斓鱼类在身边环绕,乔凡娜第一次来时曾感叹,神话书里的龙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海底隧道的尽头,是季寒的书房,一方书桌,一方茶几,季寒不在家的时候,乔凡娜常溜到这儿来偷茶喝,再睡个午觉,偶尔在睡梦中会被季牧予抱回房,因为他总担心隧道坍塌。

    书房再往上,也是海上栈桥的尽头,有一个半开放式的小教堂,玻璃尖顶,白纱渺渺,随时可以举办一场女孩心中最唯美的婚礼。

    今晚是平安夜,空了一周的季宅,总算先后迎回主人们。

    季寒比季牧予他们早一步到,已经就座在餐厅等候,他凝眸望向窗前那颗圣诞树,似乎有一些美好回忆蹿到眼前,唇边涤荡起浅薄的笑意。

    “爸!我们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呼唤,季寒顷刻收敛笑意,不悦的眼神扫向刚冲进来的乔凡娜,吓得她脚下忙刹车。

    “几岁了?还没你儿子有规矩。”

    乔凡娜吐了下小舌头,乖巧地站在他面前赔笑,再也不敢出声。

    “爸!”

    “爷爷!圣诞快乐!”

    季牧予和季星此时也进来了,季星立马上前献礼,季牧予则搂过乔凡娜落座,两父子解救她的套路,四年如一日。
………………………………

第219章 牧予的藏酒

    乔凡娜对这位名列福布斯全球富豪榜前20位的公公的态度,简单粗暴地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阴奉阳违”。

    季寒,欧洲船王本人,年仅53岁,乔凡娜暗地里叫他“老妖精”,因为岁月这把杀猪刀竟然不敢对他下手。

    以至于他明明已经做了爷爷,看起来还像个三十出头的单身钻石王老五,有时候季牧予打扮稳重一些,跟他站在一起顶多算是两兄弟同框,加上季寒多年前丧妻后就并未再娶,身边从没有出现过女人,而国外性向开放,不少媒体也曾捕风捉影,编造两父子是情侣的谣言,实在荒谬至极。

    乔凡娜自然不甘心自己老公被传作公公的小情人,可季家暂时没有公开继承人的打算,她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耐心等待有朝一日能够宣告天下,季牧予是她乔凡娜的情人,不是那位老妖精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她整天以激怒季寒为乐,季寒也对她左右看不惯,但两人的关系始终有一种奇妙的粘合感,这并不影响乔凡娜敬重他和依赖他。

    不可否认的是,季寒在她心里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连亲亲老公也要稍逊一筹的那种厉害。

    这顿平安夜的晚餐吃得还算平安,至少乔凡娜没有被撵到花园里罚站。

    按照惯例,一家人会在客厅等到12点钟声敲响,拆分礼物之后才各自回屋休息,但今年由于季牧予的回国计划施行在即,季寒在饭后就把他叫进了书房,乔凡娜和儿子百无聊赖,约着上去4楼的星空房,季星在那儿架了个画架作画,乔凡娜则靠在懒人沙发上用电脑跟美国的安德森通讯。

    两母子消磨了一段时间后,估计他们的大事也该商讨完了,就一起下楼去找他们。

    刚下到二楼,就隐约传来季寒呵斥的声音,乔凡娜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时撞见堵在此处的季牧予,看到她下来忙把她身子转了过去。

    乔凡娜正要询问,季寒又骂了:“usso,这个女佣是你招进来的?如果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那我不得不考虑是否该让你提前退休了!”

    usso鲁索是季家的大管家,年纪比季寒还要大一轮,乔凡娜还没听季寒这么训斥过鲁索。

    她想偷偷扭头去看个究竟,却被季牧予厉声阻止。

    “新来的女佣在壁橱点了火,你确定要看?”

    乔凡娜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事……

    她对火有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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