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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途之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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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纪央无奈地拨开青萝的手,说道:“别闹,师父呢?”
“厉害了你啊,还敢教训你师姐了!”青萝不依不饶地又在纪央额头点了点,这才满意地说到:“我去叫师父,你给我乖乖躺着,哪里也不准去啊!”
“放心吧,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这还差不多。”青萝点点头,走出屋子。
纪央呵呵一笑,闭上眼睛默默运功,内视自己身体的状况。为什么他会从“太上忘情”的状态恢复过来?难道是被人打一顿打醒了?
身体的状况没有纪央想象的严重,纪央能够感觉到自己全身的伤势都在飞快愈合,一开始还没感觉,这时静下心来,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流淌着丝丝凉意,纪央抽了抽鼻子,闻着那浓厚的药味,有些明白自己的伤势为什么恢复这么快了。
意识沉入丹田,纪央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原本互不统属、泾渭分明的几道真气搅作一团,就好像油和水一样,互不相溶,但混合在一起也很难分开。
“这……”纪央想起那时不顾一切地强行把所有真气调动起来,也不管自己的经脉能不能承受得住,一股脑地宣泄而出。想来这就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暂时看不出什么坏处,反倒是让纪央看到了一丝把几道真气融合的希望,这几道真气毕竟不是真的油和水,有天心不死真气的榜样在,纪央并不担心做不到。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纪央呵呵一笑,回想起先前自己所处的那种“太上忘情”的状态,对现在的纪央来说,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充满了不真实,一醒过来,就不会太受影响。只是纪央知道,事实远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丹田里那几道混杂在一起的真气中,有一道若有若无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太上真气。纪央对这道真气很是忌惮,因为光是思维靠近就有种情绪要被影响的感觉,这种自身不受控制的感觉纪央非常讨厌。
太上天魔……
“砰”的一声开门声打断了纪央的思绪,曲靖安板着一张脸走进来。纪央连忙喊了一声“师父”,曲靖安一愣,看着纪央的笑脸,不禁产生了一分激烈的情绪波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板着个脸点头道:“好了?不发疯了?”
纪央苦笑道:“师父,瞧您说的,我那不是也身不由己嘛。”
“你是活该!”曲靖安狠狠训斥道:“饭可以乱吃武功不可以乱练,这句话我没告诉过你吗?你以为随随便便练点歪门邪道就能天下无敌手了是不是?幸好你这只是受到一点影响,万一走火入魔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纪央心里虽然很想吐槽一句“那句话您确实没告诉过我啊”,头却点的像小鸡啄食一样,这个时候,尽量不惹曲靖安生气就是最好的了,纪央又不是傻的,哪敢说别的话?
“对了,师父,”不断点头的纪央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曲靖安道:“师父,被锁在黑石塔的那个怪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曲靖安突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到:“罢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告诉你们也无妨。”一旁的青萝转身去把门关上,并搬过来椅子请曲靖安坐下,自己挤到纪央身边,一副乖乖听故事的模样。
曲靖安失笑道:“我怎么就收了你们这帮弟子,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他顿了顿,缓缓开口道:“那个人,按辈分来算,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
“那我们不是该叫他师叔祖?”青萝插嘴道,纪央在一旁苦笑,那他岂不是把自家师叔祖胖揍了一顿?
“师父,那位师叔祖他……没事吧。”纪央讪讪笑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吧,没被你打死。”曲靖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脸上一个落寞的表情一闪而过,叹了口气道:“当年这位小师叔也是一个天纵奇才,他是上上代宗主的最后一个弟子,虽然只比我早三年入宗,才情武功比我却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下任宗主的最佳人选。只是谁都没想到他后来会横遭不测……唉……”
纪央很想问是什么不测,只是看曲靖安的表情,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问。扭头去看青萝,正好青萝也看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眉目之间传递的意思大致是“你问”“你去问”“我才不问呢你去问”“我也不问,要问你问”之类的,眉眼之间你来我往的就是不开口说话。
曲靖安看着两人,说道:“想问就问,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爽利!”两人同时收回目光,呵呵傻笑几声。曲靖安也不想等两人开口问,自己直接说道:“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这位小师叔外出历练,回来后说自己得到了一部功法残篇。小师叔因为年纪小,所以平日里跟我们这一辈关系比较好,可那日他一回来就兴冲冲地把自己关在屋里,连话都没跟我们说几句,我们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他是见猎心喜,谁知道第二天,他就疯了……”
“第二天?”纪央有些讶然,如果小师叔祖是因为那部功法残篇而疯,那他从外面得到秘籍到回宗肯定有一段时间,可在外面一直没事,刚回来第二天就出事,这实在是让人不由得多想。
曲靖安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就是第二天。他走火入魔,亲手格杀了侍候自己的贴身侍女,又连杀了七个普通弟子,若不是当时的那些前辈们赶来的快,只怕他杀的人会更多。”
曲靖安表情严肃,眼神却有些涣散,仿佛在追忆当年的情景,“小师叔疯掉后跟几位前来阻止他的长老交手时武功路数与以前迥然不同,完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小师叔得到功法残篇的事只跟我们寥寥几个人说过,长老们不知道此事,我们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本功法残篇。我们把自己的猜测反映上去,结果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几个人全都收到了封口的警告,让我们再不准开口提起这件事。就连小师叔也在那个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当时对外宣称是他走火入魔暴毙身亡,我后来知道他被锁在黑石塔已经是我成为长老之后了。”
纪央从曲靖安的只言片语中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与猜测,却终究信息不足,在妄图一窥究竟时只感觉一团乱麻,中间种种疑问丛生,却又产生出隐隐触摸到玄武宗深层次隐藏之秘的感觉,知道师父是想要真正把他带入玄武宗核心,心中不由就是一凛,收起刚才听故事的心态,更加认真地思考起来。
“之后呢?”纪央问道。
“什么之后?”曲靖安反问。
纪央一愣,道:“自您成为长老之后,对当年之事难道就没再调查过?”
“你不明白,央儿。”曲靖安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当年之事,牵扯甚广,就连我后来想查明也是困难重重,四处碰壁。后来随着上代的几位长老逝世,现如今真正对事情真相清楚明白的,就只有……”
“只有我!”大门被“哗啦”一声推开,一个人大步走进来,屋内三人一惊,齐齐把视线集中到那人身上,待看清来人时,纪央心中既有惊讶又有释然,一些问题有了答案,更多的问题却浮上心头。
来人正是玄武宗宗主,任离歌。
他把门重新关上,一边向床边靠近一边看着曲靖安说道:“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曲靖安表情不变道:“央儿的实力已与你我不分高下,他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还有这个小女娃子呢。”
“终究都是我的弟子,我不能厚此薄彼。”曲靖安漠然道。
“哦,这么说,你另一个决定也做下了。”任离歌先是一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对他说。
“这是我的事,倒是你,既然主动过来这里,莫非是终于决定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了?”
“没错。”任离歌轻飘飘地说出一个让曲靖安大惊的回答,他也不客气,自己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坐下,脸上带着似疲倦若解脱的神色说道:“这秘密我已经独自一人把守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说出来了。”
曲靖安怔怔道:“宗……师兄……你也决定……”
“呵呵,”任离歌对着曲靖安笑道:“师弟,你今年五十六岁,师兄我痴长你五岁,已经六十一岁了,对这个江湖来说,你我都已经是上一代的人,又何必执着呢?”
“唉,师兄说的是,看来我之前错怪你了。”
两人这一番你问我答,像打哑谜一般,让青萝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侧头看看纪央,却发现他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不禁轻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以唇语向他示意,问他听出什么意思来,却见他苦笑着朝曲靖安两人的方面努努嘴,回头一看,两人都不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禁脸色一红,略带羞恼道:“我就是听不懂你们说的嘛,看纪师弟好像听懂的样子,我就问他咯。”
任离歌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徒弟的性格还是这么讨人喜欢。正好,我也想知道,纪小子听懂了什么,说来听听吧!”
………………………………
第一百零七章 麻烦
纪央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曲靖安和任离歌二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交付宗门重任,把职位传给下一代罢了。但是这要让纪央怎么说出来呢?难道要说“你们想撂挑子不干了”?那也太不顾及他们的面子了。
如果是一天前的纪央,或许可以很轻易地说出来吧……不用顾及任何人的面子,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为难。
如果可以的话,有时他还真想回到“太上忘情”的状态,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错吧,很多麻烦就可以无视了……纪央这么想着,思维不由渐渐陷入其中,丹田中那混成一团的真气某个地方突然跳动了一下。
体内蠢蠢欲动的真气猛地让纪央惊醒,感应到那好似要沸腾起来的太上真气,纪央的心就是一沉,深吸一口气把那道真气压下去,体内真气缓缓平静下来。
但是纪央知道,他的问题大了!躁动不安的真气,极易让自己陷进去的想法,都在告诉他他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失去控制,到时候说不定会变成那位小师叔祖那样?纪央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这并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实实在在、迫在眉睫的问题。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纪央自己本身根基就不稳,这个根基并不是武道根基,而是纪央的性格、精神或者说灵魂。因为他是一个穿越者,从一开始就不完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是一个天外来客方宇,鸠占鹊巢成了本应烟消云散的纪央,现在的纪央既不是以前纯粹的纪央也不是纯粹的方宇,一个意外,造就了一个意识融合体。如果是在平时还没什么,一旦出现针对精神的事件,问题就出现了。
曾经在大邪王宝藏中对战王志时这个问题就出现过,当时纪央借助第二层次的超脑与当时的特殊条件编写出一个新的人格,以取代之前相互冲突的两个人格。那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却没有想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一次的遭遇再次暴露了这个问题。终究,自己编写的人格并不完美,先天性的根基问题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他知道这个问题别人都帮不上自己,这个世界没有心理医生,无法给他提供专业的指导,前世的他只是一名军人,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了解的真的不多,一切都只能靠摸索前进,也不能操之过急,因为这种事情,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纪央内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发现跟自己面临的这个问题比起来,其他问题反倒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于是他看着曲靖安两人,平静地开口道:“你们已经有退居幕后之意了吗?那么即将上任的新任宗主是谁?”
“哈哈哈……”任离歌哈哈大笑起来,对曲靖安道:“你这个弟子果然不一般。”又对纪央说道:“这事暂且不提,反正你到时候都会知道的。不过当年之事,我现在倒可以告诉你们。”
一旁的青萝从听到纪央那句话起一双眼睛就瞪得乌溜溜圆,小嘴微张,已经彻底陷入震惊之中。他听到了什么?自家师父要卸下长老之位?这还好,关键是自家宗主也要退位?这玄武宗,难道要变天了?可他们怎么能够用这么轻松、这么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来!就好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简直如同儿戏!
她正要开口发问,旁边纪央握了握她的手,向她传递过去一个眼神,她读懂了其中的意思:稍后详谈,先听他说。她定下心来,安静地等着任离歌开口。
任离歌显然是发现了二人的小动作,却不在意地笑笑,说道:“二十五年前,玄武宗前任宗主退位,我继位新任宗主,这是外界之人的普遍认知。但是几乎没人知道,我是临危受命,被推上这宗主宝座,因为前任宗主,是暴毙而亡!”
“因为那部功法残篇?”纪央心中一动,说出一个猜测。
“没错!当年小师叔在被制住后意识曾经短暂恢复清醒,在留下几句话之后就再次疯狂,二十八年再也没清醒过。”
“当年他留下的原话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了,我只知道大致是说救他的办法就在那部功法残篇中。为了救他,上任宗主,也就是那位小师叔的亲师兄,我的师伯,不惜以身犯险,结果短短三年时间他自己也死了。”
任离歌的语气很奇怪,既带着些悲戚与无奈,又有些不屑与满不在乎。“他临死前把这些事告诉了我,最后还说为免后辈再遭此难,他已经把那残篇毁掉了,并且叮嘱我一定要看好小师叔,把他锁在黑石塔已是他们做的最好、最万全的准备,嘿……”
任离歌说着,纪央越听心里却越奇怪,一些问题得到解答,更多疑问又冒出来,见任离歌微微沉寂下来,他直接问道:“若按宗主这么说,此事不过如此,为何要做那么深的隐瞒,连我师父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因为那部功法残篇没有被毁去!并且一直在小师叔身上!”任离歌用平淡的语气却说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在他身上?他被囚禁几十年,身上哪还能藏得住什么东西,难道?”纪央一愣,“纹身?”
“不错,就是纹身!那功法残篇尽数被他纹在身上,怎么,你和他打了那么半天,就没发觉吗?”任离歌笑着问纪央,仿佛卸下什么重担一般,他这时的心情倒比刚才轻松起来。
纪央沉默下来,那日打斗,他确实没发现有纹身在其身上,看来那纹身自正面是看不到的,莫非是纹在背后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着,却没看到曲靖安的脸色愈发青冷难看,突听他冷哼一声,沉声道:“难道把他囚禁起来,是为了不让心怀叵测之人发现他身上的功法残篇?那又何不干脆把他关在更隐蔽的地牢里,深藏地下,岂不是更加不会有人发现?”
任离歌讶异地看着曲靖安,解释道:“你错了,这些都是小师叔自己的要求,而且这些年来证明这个法子确实有效,最起码他独自呆在那里时不会突然发疯,但把他带到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行。”
“是吗?那又为何要对我们隐瞒这些事情?”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任离歌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曲靖安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刚刚不过是一时气愤,发泄出自己的不满,这时也叹息一声,拍拍任离歌的肩膀说:“不必再说了……这些年你背负着这么多,也不容易……唉,我们也是该放手了……”
纪央看着面前两位年过半百,经历过大半辈子风云的人唏嘘不止,内心也不禁泛起几分波澜,开口劝道:“师父,宗主,容晚辈冒犯,当年之事处理的本身就不利索,拖拖拉拉几十年,时至今日,除了让小师叔祖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哪有什么别的意义?如果当年能够果断一点,哪还会有今日之事?时至如今,要面对的不还是如当年一样?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利落地把问题解决,也免得再生事端。”
………………………………
第一百零八章 说服
小师叔祖醒了!并且恢复了意识!
听到这个消息时,纪央正喝着一碗又苦又涩的药,虽不至于被这个消息惊得呛着,却也难免惊讶,目瞪口呆。
自之前与自家师父和宗主详谈之后,曲靖安只叮嘱他好好养伤,其他事情皆由他们解决之后就直接离去,没想到刚过了一天纪央就收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难道他们处理问题的效率这么高了?纪央觉得不太可能,否则也不至于拖几十年了。要不然,难道是那日一战效果这么好,把自己两个人都给打清醒了?
纪央的身体恢复能力远超常人,这时虽还能全好,正常活动却是并无大碍。这时听到消息也忍耐不住,就想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询问他现在知道那位小师叔祖的名字叫做白洛,在二十八年前配上他年轻端正的外貌倒是相衬无比。然而当这个名字与纪央脑中那邋里邋遢,须发纠缠的身影结合在一起时却怎么都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只是当他这时再次见到白洛
时,那违和感立即烟消云散。
颀长的身子,得体的衣衫,如一心向学的儒生一般。经过打理后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乱糟糟的胡须刮光后衬出一张柔和文雅的面庞,可能是常年不见天日,面色有些过于苍白,最出彩的是他那双灿烂星眸,散发着无法遮挡的飞扬神采。
“二十八年空一梦,当年人物两全非。”白洛面上带着说不清的意味,说道:“我的人生尚未绽放,却已经凋零了。”
任离歌安慰道:“小师叔切莫如此自暴自弃,须知人生匆匆百年,过去已去,将来未来,我辈只当把握当下,只争朝夕,便如我等,江湖快意,把酒纵游,此刻不正是最好的时候?”
白洛呵呵一笑,惨笑道:“我是沉睡了二十八年,却还没把脑子睡傻,你几人敢说自己没有退隐之心?敢说自己不想卸下肩上的担子,放手退隐,快活逍遥?你等人生精彩过,经历过,可以心安理得的说一声此生足矣,我已是垂垂残躯,却还是二十八年前那颗心,空余恨,能如何?”
这时在这屋里的,除了任离歌,还有其他十几位长老,宗门内大半长老,除了外出未归的,几乎全在这里。这时听着白洛的话,一个个面色有异,纷纷叹息,俱沉默不已。
少年天资,意气风发,正欲纵马江湖,扬名立万,一觉醒来却已垂垂老矣,这样的打击让人如何能承受?这样的现实,又有几个人能坦然接受的?
正这时,纪央走来,讥讽道:“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嗯?”一语众人惊,纷纷看向这个胆敢出言不逊的后辈。
纪央冷哼一声,不去看周围长老一干人,直盯着白洛道:“你只说你自己如何如何,怎不睁开眼睛看一看,看一看你身边的人,再想想当年那些人,到如今剩下几个?他们有的死于疾病,有的死于纷争,有的死于意外,还有的生死不知。说什么韶华易老,物是人非,怎不想一想,你还能坐在这耍颓废呻吟几句,很多人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物是人非,不是让你自艾自怜的,是让你缅怀故人的!别忘了你还活着!活着就代表一切都还有希望!遭逢大难,不但不死还功力大进,还躲过了几十年间无数可能让你送命的危险,我要是你,早就躲起来偷笑了!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你所谓的‘韶华易逝,物是人非’罢了!这么大的收获,这么小的代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算往前推二十八年,你也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那会还当自己年轻?还没在江湖闯出名堂?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你可惜叹息的不过是少了如他们(指了指周围的人)这般的名誉地位罢了!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那番感叹有没有羡慕嫉妒的意味?”
满堂寂静。
良久,白洛嘴角才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叹道:“若是你,逢此大变,能坦然否?”
“不能!”
白洛双眼瞪大,一边曲靖安眼角一抽,周围长老面色有异。
你罗里吧嗦那么半天,到自己了说不能做到,耍人玩呢!
纪央哈哈笑道:“我又不是草木石头,又非无情死物,如何坦然?不说你我,便是这大千世界,谁逢此事能毫不在乎?我说的是道理,做的却是人之常情。一时迷茫沮丧没什么,能明白这个道理重新振作就行。端看你用多长时间才能坦然接受,若是就此一蹶不振,自甘堕落,那醒与不醒有何区别?”
白洛讷然,呐呐道:“你……你说的对。事实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不可改变,与其悔恨交加,不如……向前看!”说罢,白洛缓缓闭上眼睛,面上先有挣扎之色,之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面色一狠,随后愈发平静。再睁开眼时,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先前的迷茫颓废已一扫而空。
“向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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