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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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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坐在树枝上,懒洋洋地瞧着热闹。
底下人声鼎沸,真的是热闹非凡。
一位白衣女子怯怯地躲在一位俊秀的公子身后,一双大眼里满是泪水。
“少爷,她就是个狐狸精”一位妆容艳丽的女子愤愤不平地指着那位白衣女子叫喊着“您怎么可以这样骄纵她!现在她只是夺了柔姐姐的院子,以后她就该夺了柔姐姐的地位了”。
“是啊少爷,这样的女子您是万万不能留在府中的”站在妆容艳丽女子身旁的一位总管模样的老人也是苦口婆心地劝着“更何况她还是来路不明的人,这事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无奈那名俊秀的小白脸少爷就是不为所动“我不管,我就是要留下玲珑,你们谁也拦不得我”。
哦,原来他身后的那只小狐狸叫玲珑啊。一早就看出来他身后那名白衣女子不是个凡人,开了法眼仔细瞧,她的真身竟是个九尾白狐。想想上次见到九尾白狐还是在许多年前呢,那时我奉命去了人间了结一段孽缘,这段孽缘起于一只九尾白狐,奉了女娲娘娘的旨意去人间去亡一位君王的国,没承想那只狐狸竟然爱上了自己要害的人,硬生生地改了许多人的命数,乱了人间秩序,结果还是没有挽回什么,君王死了,她最后也被斩了首级,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不过她临死前倒是挺从容平静的,还对着我轻轻地笑:“我这一世,也是无悔了”。
怎么突然想起那么久远的事了?那只九尾白狐早死了,现在这只可不是她,不过是巧合罢了。我想月老爷爷的红线一定是被她弄乱的,我只要负责把这段姻缘拼回去就行了。我打了个哈欠,想着继续看热闹。
结果一阵风吹来,我身子底下的树枝竟然……断了……
我摔在地上,仰面朝天,看到许多张脸围了过来。
该死的土地老儿,这树怎生得如此不牢靠?我在心底默默地骂了土地公百八十遍,然后尴尬地对着那一群人笑了笑“我……”。
“这是贫道的徒弟”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生性顽劣,平时就爱爬树,是贫道没有管教好,大家千万不要见怪”。
我的眼睛往上翻了翻,果然看见了六师兄的脸。
他化做一位道士,一身青衣布衫,正慢条斯理地捋着自己雪白的胡子“忘了介绍,贫道是名云游四海的道士,恰巧行至此处,准备在此处休息几日”。
就算变成这副鬼样子,我也还是能认得出他,怪只怪我同他住在一处久了,这厮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他斜着眼瞧我“起来吧,徒儿”。
我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站在六师兄身后。
见天降奇人,众人先是一脸震惊,而后连忙低头称是“原来是道长的徒弟,无碍无碍”。
“如此甚好,那贫道就先告退,惊扰了各位,莫要见怪”,于是六师兄施施然地领着我走了。
我们在府外一家客栈里落了脚。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愤怒地指着他问“还有,你过来干什么,来砸我场子吗?”
“砸场子倒是不敢,天界谁敢惹月老上仙座下唯一的女仙童?”他继续捋了捋胡子“还是位大胆泼辣刁蛮任性的,额,三界之间少有的奇女子”。
“林清远,废话少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我凶恶地看着他。
是的,我这位师兄名号林清远,平生最大的乐趣便是欺负我这位小师妹,可偏偏我还同他住在一处,每日都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帮你啊”他自顾自地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我恰好经过此处,在云头上依稀望见你这边似乎是出了点事,于是就下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你像只乌龟一样仰面倒在地上,就好心下来帮帮你。你那么蠢,我真是怕你把事情搞砸了”。
“才不会,我剪了这么多年红线,何时出过差错?”我反驳“试问这世上谁剪红线有我手法熟练,技艺压群?”
“这世上剪人家红线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谁能和你比?”
“你……”
“这种差事还真是适合你,众望所归啊
“你……”
林清远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在我发作之前,顺手丢过来一个卷轴“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
我疑惑地瞧了他一眼,翻开卷轴看。
“这份卷轴是我从司命那里拿来的”林清远补充道“这里记载了有关楚清明和上官心柔的事,他们原本是佳子才人,这世幸福美满,不料一只白狐插了一脚进来,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搅了他们的姻缘。你要做的,便是将他们的红线牵回去”。
“亏你还有点良心,倒替我省了不少事”我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喜滋滋地拿着卷轴往楚府而去。
………………………………
(二)
我紧紧跟在那俊俏仙子的身后,绕过幽深的别院,穿过空旷的廊坊,慢慢走了一刻钟的功夫,才走到一处宁静的茅舍旁。
对,是茅舍。
我仰起脸瞧着屋檐出参差不齐的茅草尖,复而低头瞧着底下新鲜湿润的泥土,茫然道“仙子,这是何处?”
“这便是尊主的住处”那俊俏仙子回过头来,对我施了一个礼“三生仙童且在此处候着,尊主片刻之后便会过来”。
“你是说,尊主此刻并不在这里?”
眼见那仙子施施然便要离去,我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
“尊主正在取仙童所需之物”那仙子笑笑“仙童莫要心急”。
所需之物,指的是花灵么?
尊主还真是神机妙算,竟然早就知道了我今日要来这里向她讨要花灵。
“对不住”我松开她的袖子“我实在是太心急了,若有冒犯仙子之处还望仙子见谅”。
“无妨”她收回自己的袖子,飘飘然而去。
我站在茅舍外边无事可做,便四下走了走。
茅舍正对出去是一个较为宽阔的院子,两旁皆种着些时蔬,这个院子以及茅舍都被篱笆围着,看起来就像是凡界里一处简陋的屋舍。
若不是知道这里千真万确就是天界,我真的会以为我此刻就在凡界一处不知名的简朴茅舍外站着。
篱笆外是一片竹林,竹子生长得十分茂盛,投下一片浓荫来,略有微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声,还有虫鸣声,风一涌,便响,风一息,便止,倒像是一首乐曲。
遥遥望去,皆是一片湛清碧绿,偶有仙雾缭绕其中,白的云,蓝的天,绿的竹,颇有几分悠远淡然之意。
花神掌管天下之花,花的种类千千万万,色彩斑斓,原以为花神的府邸也该是与那些娇贵的花朵相匹配,不是金碧辉煌就是气势恢宏,想不到花神竟是喜欢住在如此清淡宁静之处。
“咔嚓咔嚓”
有脚踩过地上干枯叶子的声音,我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花神手里拿着一朵脆生生的花朝我走来。
与记忆中无甚出入。
眉目间满是贵气,眼角微翘,裙裾翻飞,容貌华美。
她走过来,还带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三生”她走到我面前,竟是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我不敢抬头看她,只得低下盯着自己的鞋尖嗫嚅道“三生见过花神尊主”。
“不知不觉,都长得这么大了,想起来上回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呢,若是本神没有记错,你现如今该是一千五百岁了吧”说着,她还拿手比划了一下,继而眉间微蹙“想不到,这么快又过了一千多年了”。
我皱了皱眉,那我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觉得自己太老了。
“是,是吗,可能三生长得比较快,您瞧,这一眨眼的功夫三生就长得这么大了,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说完,我只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可是上神,你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她眉尖舒展开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确是有些意外与惊喜”。
“尊主高兴就好”
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果不其然,是一株白玉兰花灵,想不到这么轻松就拿到了,顿时激动得语无伦次:“三生谢谢尊主……尊主……多谢……三生……实在无以为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花神往茅舍走去“司命星君的事本尊略有耳闻,若能相助,自然是愿意的”。
“真是多谢尊主”我站在原地掏出白玉如意,正打算将如意的神识渡到白玉兰花灵上,才发现,我似乎并不懂怎么将灵物作为寄主的法子,当初知道灵物可以做寄主还是从月老殿一本残破不堪的古籍上看到的,那本书破的太厉害,缺了好几十页,我看的那个地方掉了几页,只说能够这么做,却没告诉我怎么做。
“这渡灵之术乃是上古秘书,鲜为人知,你不知道是自然的”。
花神站在茅舍门口看着我。
“那,那怎么办?”
“此事无需操心,本神既已取了花灵给你,便一定会帮你办好”花神对着我招了招手“本神也有些时日未见到你了,想念得很,眼下得了空,你能否陪本神喝会儿茶”。
“三生能够陪尊主喝茶那是三生几世修来的福气,三生肯定是十分愿意的”我顿了一顿“只不过如意此时……”
“本神知道”花神一伸手,我手里的白玉如意登时飞了过去,顺带那株白玉花灵也飞了过去。
她捏着那根红线,将它解开,重新缠绕在白玉花灵上。
她低声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片刻之后,又施了什么法术在白玉花灵上,尔后将玉如意轻轻抛掷给我。
“好了,这本尊上的神识已然落到了花灵上,待它在此处休养些时日便可以带走了”
花神握着白玉花灵,沉声道“牡丹”。
那俊俏仙子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捧了花灵,低头问道“尊主,这花灵……”
“就放在落纷园”
“是”
“那这本尊……”我接住那白玉如意,茫然地问道“还要用吗?”
“神识既已取出,这本尊,便无用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白玉如意收进了怀里。
“三生,你随本神过来”
她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轻轻踏了进去,我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坐下吧”
她坐在一张摇摇晃晃似乎快要倒下去的木凳上,在同样摇摇晃晃似乎快要倒下的木桌上端起了一杯茶。
果然,上神就是上神,就算坐在这么破烂的地方也还是不减风采。
“尊主,您真的住在这里吗”,依着花神的意思,我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挑了一个小矮木凳坐了下来。
“啪嗒”
小矮木凳四分五裂。
我瞠目结舌地坐在地上,一脸震惊地看着花神。
花神执着茶盏的手一顿。
“三生不是故意的,三生最近明明有瘦了些,虽然还是很重,可是还不至于,还不至于……”还不至于重到能够压坏凳子的地步。
“这凳子年久失修,本就不牢固了,不怪你”花神笑笑,放下茶盏朝我走来。
“没事吧?”
怎地如今天界那些上神娘娘都变得这般平易近人?
真真是一个令人感动且兴奋的趋势。
“没事没事”
我不敢去牵她的手,自己一下子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着花神鞠躬“多谢尊主关心”。
她收回手,依旧走回原来的地方坐下,对着我指了指桌子旁另一个凳子“坐这儿吧”。
“万万不可”我惊道。
这可是和尊主坐在同一个方向,是与她平起平坐的意思啊。
“那……”
花神倒是没有再坚持,只是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在寻找可以给我坐的地方。
我在她话还没说完之时找到了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这……”花神愣了愣。
“尊主,天界的规矩小仙一定是要守的,小仙如今能够见到您并求的小仙所需之物已经很满足了,万万不可再逾越了规矩”我坐在地上振振有词“况且这是尊主的住处,小仙能够踏进来一睹其容已经受宠若惊了,坐在地上也是小仙的福分”。
“如此便随你了”花神放下茶盏,眉间隐约有了笑意“品性倒是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也是,我见你那时,年级尚小,还没有学这么多规矩,当然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不对,何止是有些,简直是大大的不一样了啊。
“对了,尊主,您的确是住在这里的吧”我又问了一遍,毕竟一个上神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没错”
她一挥袖子,一杯茶在半空中浮了过来,我急忙伸出手去接,那杯茶就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掌心。
我垂眼一看,是杯花茶。
香气极为浓郁热烈,茶水中能够看清楚五彩斑斓的花瓣,小小喝了一口,像是放了蜜一般香甜。
“三生”
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喝茶,闻言一愣,抬头看她。
“听闻你在天界的职责是剪红线,短孽缘?”
“是的”
“那,什么算得孽缘?”
“这个么,只要三生石上没有姻缘的两个人忽然相爱了,那么这段姻缘便可以断为孽缘,有孽缘的二人,是注定要受尽磨难,没有好下场的”
“那,你又是如何去断孽缘?”
“小仙手上有一把姻缘剪,由碎裂而出的三生石所制,专剪红线”
“是不是你发现了异常便可以直接剪断红线,了断两人的缘分?”
“不是这样的尊主,三生须得这两方中的一方愿意才可以剪了红线”
“须得一方愿意?”
“是的,所以此事并非那么容易,三生石上会提早一些显出异动,三生要趁两人铸成大错之时从中周旋,断了二人想法,由此保得二人一生平安圆满,若是强行剪红线,必会反噬自己”
“那么,剪了红线之后,会怎么样?”
“如果红线得以顺利剪断,二人日后会忘了此段缘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按司命簿子上写的命走下去”
“不会再受任何磨难?”
“是的”
“千真万确?”
“小仙不敢有所欺瞒”
“如此甚好”
“尊主问这些做什么?”
“三生,如果本神说,本神要你断了本神手腕上的红线,你会如何?”
我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
………………………………
(三)
她伸出手来,将遮住手腕的衣袖拉了上去,白净纤细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
。
我大惊失色。
“尊主,您为何,为何……”
“凡是三界之物,大都有自己情感的”花神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这根红线不是她的一般“本神虽是上古大神,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是听起来只令人心底发寒,三界之中唯一的神,姻缘竟然出了差错。
纵使三界之中总有逆数打乱姻缘,可是怎么会影响到上古大神的姻缘……
这不应该呀,三生石于天地初成之时便存在了,三界所有人的姻缘都在上面,可是独独没有神的姻缘,倒不是三生石对神有什么偏见,只是所有的神应一场大劫全数陨落之后,三生石上有关于所有的神的姻缘都消失了,而花神侥幸活了下来,但其姻缘也随着其他神的消失而消失不见了。
有可能,花神姻缘所系之人,也是个神,一个在应天劫陨落的神。
所以,花神理应是没有姻缘的,可是这根红线偏生到了她的手腕上。
真是根不长眼的红线。
其实早些年,我还以为,上古大神应当是没有姻缘的……毕竟凡事都讲究个门当户对不是……这天底下有谁配得上地位极尊极贵的上神?
……
“尊主……”
我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花神的神色,估摸着她此刻心情还算平静,才开口问道“您打算……”。
“本神如今心甘情愿让你断了这根红线”花神缓缓说道,话语落地有声“可否?”
“若是三生石上没有出现异动,三生是不能擅自使用姻缘剪去剪了旁人的红线的”
我缩了缩身子,眼看着花神的脸逐渐阴沉下去,急忙伏地磕头“还望尊主恕罪”。
“三生石上,并无异动?”
“回尊主,小仙的姻缘剪与三生石彼此之间存有感应,一旦三生石上出现异动,姻缘剪便会随之产生异动,三生即可去三生石上看个究竟”。
对面的花神久久没有出声。
“尊主?”
“三生,你看,本神手腕上的红线,若不是孽缘,本神怎会有这样的一根红线?”
我挪了挪身子,往前看了看,白皙的腕上那根颜色鲜艳的红线十分显眼。
确确实实是牵错的红线无疑。
只不过……
“尊主,您看得见这红线?”
月老殿里出来的红线,明明只有爷爷和众师兄还有我能够看得见,这,花神怎么会看见?
“嗯,本神司花,花与红尘姻缘沾染不少,因此千年之前,本神常去月老殿,习得些许姻缘法”花神点了点头,眸子微低“它在我腕上,很久很久了”。
“很久很久?”我恍然大悟“也许,这红线出现之时,三生还未出生,因此就算三生石上出现了异动,三生也不知道”。
是了,在我还未出世之前,三生石上的异动我是并不知晓的,那个时候剪红线,断孽缘一事理应是由爷爷来做的,所以此事,应该去问月老爷爷。
“尊主,有关于您腕上的红线,得去问月老爷爷,他老人家或许会知晓一二”
“果真?”
“这……三生也不敢妄下断语,只不过如果是平常的红线,由月老爷爷牵引之后,应该是幻化成一股姻缘之气,从两人的指尖游走进心尖,表明长长久久地将二人栓在自己心尖尖上”我瞅了一眼她腕上的红线,接着说道“只有牵错了的红线才会以原本的形态出现在手腕上,三生看着您手腕上的红线应当就是牵错了的红线,三生石上应当会有异动才是,您说您从很久以前就看见它了,可是爷爷为何没有断了它?真是奇怪”。
花神略一沉思,答道:“不,月老很久以前就告诉过本神了,本神那时,实在是糊涂”。
“爷爷和您说过了?”
“他告诉本神,如若本神不放手,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本神偏生不信,到了现在,果真是一场空”
“那,那”
,我有点疑惑,既然爷爷发现了,为什么不帮花神断了它?
“本神知道为什么了,难怪,难怪……”
“尊主知道什么了?”
“本神乃是上古大神,是这三界之中唯一一位神,在三界之中却又跳出三界之外,旁人改不得本神的命,插不得本神的事,月老当初断孽缘全凭灵力与术法去断,不仅耗神费力,一旦遇到要断未断,执念颇深的事主,也是毫无办法,本神那时心意已决,月老自然是没有办法,只是在旁劝阻过,无奈本神那时,实在是糊涂”
“这样的话,三生岂不是……”
月老爷爷也没有办法,那我就更没有办法了啊。
“三生你不一样,你手上有三生石的碎片,三生石是上古神物,它一定能够改掉本神的姻缘”
“您是说,姻缘剪么?”
“没错,本神如今已经看透所有,知道当初是本神太糊涂,现在唯望能够补救一二”
“尊主说的补救……”
“让他醒过来,活下去!”
看到那个人时,我才惊觉,原来世间,真有情深似海,纵使沧海桑田变幻无穷,只要你还在,哪怕一丝一缕,我便不离不弃。
晶莹剔透的冰面上隐隐透出一张模糊的脸,五官依稀可辨,我走近了几步,俯下身子去看。
一个人,一个男人。
小麦色的皮肤在寒冰的渲染下透着些许铁青色,看起来在这冰棺里呆了很长时间。
他双臂交错折叠放置于胸前,静静地躺在由万年寒冰铸成的冰棺之内,神色平静,面容安详。
不难看出,他应当是一个邪魅俊朗的男子。
“尊主,这便是您要救的人?”
“对”
“可是,可是”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即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沉睡中的人,但是他周身毫无生气,只有万年寒冰的刺骨寒气扑面而来,很明显,他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他没有死”花神笃定地盯着我。
“没有死吗?”我不确定地伸出手去探他的生息。
察觉到了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波动。
“还有一丝微弱的神识”我愣在了原地。
“没错”花神眼里仿佛有东西溢出来,平日里张扬到有些跋扈的眉眼神情似乎都软了下去“他还在,只不过虚弱得很,本神只好将他放在这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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