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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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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驾了一朵云,火急火燎地赶回天界,一落地马上往落纷阁而去。
纵使花神虽然待我很好,可我自己心里清楚,大抵上,花神给我的几分薄面可能还是沾了林清远的光。
谁都知道,司花之神与西方战神勾陈大帝相交甚好。
因此,我很少会去落纷阁。
一来花神喜清净,叨扰人家总归是不大好意思的,二来,这花神,在天界,乃是上古大神。
天界所有的神仙,只要是我见过的,不论仙职大小,通通都是什么什么仙童,仙子,仙使,仙君,星君,神君……云云,从来没有哪一位神仙,直接尊称为什么什么神的。
可是花神,偏偏就被尊称为司花之神,统领群花,司天和以长百卉。
据说是上古之时,众神应天劫而陨落,那时花神年纪尚小,得了其他神的庇佑侥幸逃过了这一劫,从此留在天界,建造了落纷阁,独自生活在天界一隅。
只不过她的仙龄与修为极深,在天界地位极高,声望颇大,众仙不可直呼其名讳,须得尊称她一声“尊主”。
我幼时曾因贪玩误入落纷阁,花神发现了我,不仅没有将我赶出去,还做了好吃的花饼,取了她亲手酿造的琼浆玉液给我,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接触到了凡界的吃食。
花神做的花饼,滋味各不相同,或苦或酸或甜或辣,无论是哪一种味道,都被她做的极具特色,吃进去各有千秋。花饼的用料讲究,由花女在晨雾初起时,采撷最为娇嫩的花瓣,分门别类地放好,洗净捣碎,磨成粉末,静放在落纷阁的偏室,用万年寒冰保其不腐,百日后方可取出,辅之以十一月末的花蜜,一月初露水,揉捏成饼,放置于落纷阁前面的空地,接收七七四十九日骄阳焚烤才算完成。
一个花饼,耗费了不少心血。
花神许是太孤独了,也没有旁的神仙敢同她打交道,于是整日整日地在落纷阁做她的花饼。
我以前只道她无事做来消遣打发些时间,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一个上神,连天界也不愿意出,凡界更不可能会去,她怎么会做凡界的东西。
我立在落纷阁门口,徘徊了片刻,也还是不敢进去。
我这等地位低下的小仙,按理说是没有资格面见上神的。
不过当初花神和我说过,只要我想去,落纷阁的大门随时为我而开。
纠结。
“这不是三生仙童么?”门口立着一个长得颇为俊俏的仙子
。
仙童,仙童。
果然,在凡界,在冥界甚至在妖界,不清楚我的人都是管我叫仙使,仙子,一回到天界,碰见了熟识且重规矩的人,我便立刻被打回了原形――你还只是个仙童。
“啊哈哈,是我”我往后退了几步“今日这太阳真是不错,这不,出来走走,没注意竟是走到了此处”。
停了几秒。
“仙子早啊”
“不早了,仙童方才在落纷阁前站了半个时辰,可有事寻尊主?”
“没事没事……”
“仙童?”
“好吧,我有事”
俊俏仙子侧着身子为我让开了一条道,我搂紧怀里的玉如意,随着她走了进去。
………………………………
(二)
我紧紧跟在那俊俏仙子的身后,绕过幽深的别院,穿过空旷的廊坊,慢慢走了一刻钟的功夫,才走到一处宁静的茅舍旁。
对,是茅舍。
我仰起脸瞧着屋檐出参差不齐的茅草尖,复而低头瞧着底下新鲜湿润的泥土,茫然道“仙子,这是何处?”
“这便是尊主的住处”那俊俏仙子回过头来,对我施了一个礼“三生仙童且在此处候着,尊主片刻之后便会过来”。
“你是说,尊主此刻并不在这里?”
眼见那仙子施施然便要离去,我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
“尊主正在取仙童所需之物”那仙子笑笑“仙童莫要心急”。
所需之物,指的是花灵么?
尊主还真是神机妙算,竟然早就知道了我今日要来这里向她讨要花灵。
“对不住”我松开她的袖子“我实在是太心急了,若有冒犯仙子之处还望仙子见谅”。
“无妨”她收回自己的袖子,飘飘然而去。
我站在茅舍外边无事可做,便四下走了走。
茅舍正对出去是一个较为宽阔的院子,两旁皆种着些时蔬,这个院子以及茅舍都被篱笆围着,看起来就像是凡界里一处简陋的屋舍。
若不是知道这里千真万确就是天界,我真的会以为我此刻就在凡界一处不知名的简朴茅舍外站着。
篱笆外是一片竹林,竹子生长得十分茂盛,投下一片浓荫来,略有微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声,还有虫鸣声,风一涌,便响,风一息,便止,倒像是一首乐曲。
遥遥望去,皆是一片湛清碧绿,偶有仙雾缭绕其中,白的云,蓝的天,绿的竹,颇有几分悠远淡然之意。
花神掌管天下之花,花的种类千千万万,色彩斑斓,原以为花神的府邸也该是与那些娇贵的花朵相匹配,不是金碧辉煌就是气势恢宏,想不到花神竟是喜欢住在如此清淡宁静之处。
“咔嚓咔嚓”
有脚踩过地上干枯叶子的声音,我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花神手里拿着一朵脆生生的花朝我走来。
与记忆中无甚出入。
眉目间满是贵气,眼角微翘,裙裾翻飞,容貌华美。
她走过来,还带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三生”她走到我面前,竟是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我不敢抬头看她,只得低下盯着自己的鞋尖嗫嚅道“三生见过花神尊主”。
“不知不觉,都长得这么大了,想起来上回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呢,若是本神没有记错,你现如今该是一千五百岁了吧”说着,她还拿手比划了一下,继而眉间微蹙“想不到,这么快又过了一千多年了”。
我皱了皱眉,那我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觉得自己太老了。
“是,是吗,可能三生长得比较快,您瞧,这一眨眼的功夫三生就长得这么大了,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说完,我只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可是上神,你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她眉尖舒展开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确是有些意外与惊喜”。
“尊主高兴就好”
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果不其然,是一株白玉兰花灵,想不到这么轻松就拿到了,顿时激动得语无伦次:“三生谢谢尊主……尊主……多谢……三生……实在无以为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花神往茅舍走去“司命星君的事本尊略有耳闻,若能相助,自然是愿意的”。
“真是多谢尊主”我站在原地掏出白玉如意,正打算将如意的神识渡到白玉兰花灵上,才发现,我似乎并不懂怎么将灵物作为寄主的法子,当初知道灵物可以做寄主还是从月老殿一本残破不堪的古籍上看到的,那本书破的太厉害,缺了好几十页,我看的那个地方掉了几页,只说能够这么做,却没告诉我怎么做。
“这渡灵之术乃是上古秘书,鲜为人知,你不知道是自然的”。
花神站在茅舍门口看着我。
“那,那怎么办?”
“此事无需操心,本神既已取了花灵给你,便一定会帮你办好”花神对着我招了招手“本神也有些时日未见到你了,想念得很,眼下得了空,你能否陪本神喝会儿茶”。
“三生能够陪尊主喝茶那是三生几世修来的福气,三生肯定是十分愿意的”我顿了一顿“只不过如意此时……”
“本神知道”花神一伸手,我手里的白玉如意登时飞了过去,顺带那株白玉花灵也飞了过去。
她捏着那根红线,将它解开,重新缠绕在白玉花灵上。
她低声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片刻之后,又施了什么法术在白玉花灵上,尔后将玉如意轻轻抛掷给我。
“好了,这本尊上的神识已然落到了花灵上,待它在此处休养些时日便可以带走了”
花神握着白玉花灵,沉声道“牡丹”。
那俊俏仙子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捧了花灵,低头问道“尊主,这花灵……”
“就放在落纷园”
“是”
“那这本尊……”我接住那白玉如意,茫然地问道“还要用吗?”
“神识既已取出,这本尊,便无用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白玉如意收进了怀里。
“三生,你随本神过来”
她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轻轻踏了进去,我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坐下吧”
她坐在一张摇摇晃晃似乎快要倒下去的木凳上,在同样摇摇晃晃似乎快要倒下的木桌上端起了一杯茶。
果然,上神就是上神,就算坐在这么破烂的地方也还是不减风采。
“尊主,您真的住在这里吗”,依着花神的意思,我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挑了一个小矮木凳坐了下来。
“啪嗒”
小矮木凳四分五裂。
我瞠目结舌地坐在地上,一脸震惊地看着花神。
花神执着茶盏的手一顿。
“三生不是故意的,三生最近明明有瘦了些,虽然还是很重,可是还不至于,还不至于……”还不至于重到能够压坏凳子的地步。
“这凳子年久失修,本就不牢固了,不怪你”花神笑笑,放下茶盏朝我走来。
“没事吧?”
怎地如今天界那些上神娘娘都变得这般平易近人?
真真是一个令人感动且兴奋的趋势。
“没事没事”
我不敢去牵她的手,自己一下子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着花神鞠躬“多谢尊主关心”。
她收回手,依旧走回原来的地方坐下,对着我指了指桌子旁另一个凳子“坐这儿吧”。
“万万不可”我惊道。
这可是和尊主坐在同一个方向,是与她平起平坐的意思啊。
“那……”
花神倒是没有再坚持,只是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在寻找可以给我坐的地方。
我在她话还没说完之时找到了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这……”花神愣了愣。
“尊主,天界的规矩小仙一定是要守的,小仙如今能够见到您并求的小仙所需之物已经很满足了,万万不可再逾越了规矩”我坐在地上振振有词“况且这是尊主的住处,小仙能够踏进来一睹其容已经受宠若惊了,坐在地上也是小仙的福分”。
“如此便随你了”花神放下茶盏,眉间隐约有了笑意“品性倒是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也是,我见你那时,年级尚小,还没有学这么多规矩,当然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不对,何止是有些,简直是大大的不一样了啊。
“对了,尊主,您的确是住在这里的吧”我又问了一遍,毕竟一个上神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没错”
她一挥袖子,一杯茶在半空中浮了过来,我急忙伸出手去接,那杯茶就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掌心。
我垂眼一看,是杯花茶。
香气极为浓郁热烈,茶水中能够看清楚五彩斑斓的花瓣,小小喝了一口,像是放了蜜一般香甜。
“三生”
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喝茶,闻言一愣,抬头看她。
“听闻你在天界的职责是剪红线,短孽缘?”
“是的”
“那,什么算得孽缘?”
“这个么,只要三生石上没有姻缘的两个人忽然相爱了,那么这段姻缘便可以断为孽缘,有孽缘的二人,是注定要受尽磨难,没有好下场的”
“那,你又是如何去断孽缘?”
“小仙手上有一把姻缘剪,由碎裂而出的三生石所制,专剪红线”
“是不是你发现了异常便可以直接剪断红线,了断两人的缘分?”
“不是这样的尊主,三生须得这两方中的一方愿意才可以剪了红线”
“须得一方愿意?”
“是的,所以此事并非那么容易,三生石上会提早一些显出异动,三生要趁两人铸成大错之时从中周旋,断了二人想法,由此保得二人一生平安圆满,若是强行剪红线,必会反噬自己”
“那么,剪了红线之后,会怎么样?”
“如果红线得以顺利剪断,二人日后会忘了此段缘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按司命簿子上写的命走下去”
“不会再受任何磨难?”
“是的”
“千真万确?”
“小仙不敢有所欺瞒”
“如此甚好”
“尊主问这些做什么?”
“三生,如果本神说,本神要你断了本神手腕上的红线,你会如何?”
我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
………………………………
(三)
她伸出手来,将遮住手腕的衣袖拉了上去,白净纤细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
。
我大惊失色。
“尊主,您为何,为何……”
“凡是三界之物,大都有自己情感的”花神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这根红线不是她的一般“本神虽是上古大神,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是听起来只令人心底发寒,三界之中唯一的神,姻缘竟然出了差错。
纵使三界之中总有逆数打乱姻缘,可是怎么会影响到上古大神的姻缘……
这不应该呀,三生石于天地初成之时便存在了,三界所有人的姻缘都在上面,可是独独没有神的姻缘,倒不是三生石对神有什么偏见,只是所有的神应一场大劫全数陨落之后,三生石上有关于所有的神的姻缘都消失了,而花神侥幸活了下来,但其姻缘也随着其他神的消失而消失不见了。
有可能,花神姻缘所系之人,也是个神,一个在应天劫陨落的神。
所以,花神理应是没有姻缘的,可是这根红线偏生到了她的手腕上。
真是根不长眼的红线。
其实早些年,我还以为,上古大神应当是没有姻缘的……毕竟凡事都讲究个门当户对不是……这天底下有谁配得上地位极尊极贵的上神?
……
“尊主……”
我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花神的神色,估摸着她此刻心情还算平静,才开口问道“您打算……”。
“本神如今心甘情愿让你断了这根红线”花神缓缓说道,话语落地有声“可否?”
“若是三生石上没有出现异动,三生是不能擅自使用姻缘剪去剪了旁人的红线的”
我缩了缩身子,眼看着花神的脸逐渐阴沉下去,急忙伏地磕头“还望尊主恕罪”。
“三生石上,并无异动?”
“回尊主,小仙的姻缘剪与三生石彼此之间存有感应,一旦三生石上出现异动,姻缘剪便会随之产生异动,三生即可去三生石上看个究竟”。
对面的花神久久没有出声。
“尊主?”
“三生,你看,本神手腕上的红线,若不是孽缘,本神怎会有这样的一根红线?”
我挪了挪身子,往前看了看,白皙的腕上那根颜色鲜艳的红线十分显眼。
确确实实是牵错的红线无疑。
只不过……
“尊主,您看得见这红线?”
月老殿里出来的红线,明明只有爷爷和众师兄还有我能够看得见,这,花神怎么会看见?
“嗯,本神司花,花与红尘姻缘沾染不少,因此千年之前,本神常去月老殿,习得些许姻缘法”花神点了点头,眸子微低“它在我腕上,很久很久了”。
“很久很久?”我恍然大悟“也许,这红线出现之时,三生还未出生,因此就算三生石上出现了异动,三生也不知道”。
是了,在我还未出世之前,三生石上的异动我是并不知晓的,那个时候剪红线,断孽缘一事理应是由爷爷来做的,所以此事,应该去问月老爷爷。
“尊主,有关于您腕上的红线,得去问月老爷爷,他老人家或许会知晓一二”
“果真?”
“这……三生也不敢妄下断语,只不过如果是平常的红线,由月老爷爷牵引之后,应该是幻化成一股姻缘之气,从两人的指尖游走进心尖,表明长长久久地将二人栓在自己心尖尖上”我瞅了一眼她腕上的红线,接着说道“只有牵错了的红线才会以原本的形态出现在手腕上,三生看着您手腕上的红线应当就是牵错了的红线,三生石上应当会有异动才是,您说您从很久以前就看见它了,可是爷爷为何没有断了它?真是奇怪”。
花神略一沉思,答道:“不,月老很久以前就告诉过本神了,本神那时,实在是糊涂”。
“爷爷和您说过了?”
“他告诉本神,如若本神不放手,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本神偏生不信,到了现在,果真是一场空”
“那,那”
,我有点疑惑,既然爷爷发现了,为什么不帮花神断了它?
“本神知道为什么了,难怪,难怪……”
“尊主知道什么了?”
“本神乃是上古大神,是这三界之中唯一一位神,在三界之中却又跳出三界之外,旁人改不得本神的命,插不得本神的事,月老当初断孽缘全凭灵力与术法去断,不仅耗神费力,一旦遇到要断未断,执念颇深的事主,也是毫无办法,本神那时心意已决,月老自然是没有办法,只是在旁劝阻过,无奈本神那时,实在是糊涂”
“这样的话,三生岂不是……”
月老爷爷也没有办法,那我就更没有办法了啊。
“三生你不一样,你手上有三生石的碎片,三生石是上古神物,它一定能够改掉本神的姻缘”
“您是说,姻缘剪么?”
“没错,本神如今已经看透所有,知道当初是本神太糊涂,现在唯望能够补救一二”
“尊主说的补救……”
“让他醒过来,活下去!”
看到那个人时,我才惊觉,原来世间,真有情深似海,纵使沧海桑田变幻无穷,只要你还在,哪怕一丝一缕,我便不离不弃。
晶莹剔透的冰面上隐隐透出一张模糊的脸,五官依稀可辨,我走近了几步,俯下身子去看。
一个人,一个男人。
小麦色的皮肤在寒冰的渲染下透着些许铁青色,看起来在这冰棺里呆了很长时间。
他双臂交错折叠放置于胸前,静静地躺在由万年寒冰铸成的冰棺之内,神色平静,面容安详。
不难看出,他应当是一个邪魅俊朗的男子。
“尊主,这便是您要救的人?”
“对”
“可是,可是”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即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沉睡中的人,但是他周身毫无生气,只有万年寒冰的刺骨寒气扑面而来,很明显,他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他没有死”花神笃定地盯着我。
“没有死吗?”我不确定地伸出手去探他的生息。
察觉到了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波动。
“还有一丝微弱的神识”我愣在了原地。
“没错”花神眼里仿佛有东西溢出来,平日里张扬到有些跋扈的眉眼神情似乎都软了下去“他还在,只不过虚弱得很,本神只好将他放在这冰棺之内,减少外界对神识的伤害”。
“可是据您所说,您的红线出现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三生都还没有出生,如果三生刚才试探没有出错,他是一只鬼魅,鬼魅寿命都不长,一般活不过千年,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我收回手,指尖因为刚才接触万年寒冰太近而有点冻伤“更何况,这冰棺里只有一缕神识,他是不是早就灰飞烟灭了,这神识……是尊主强留下来的吧”。
“你真是聪明”花神在冰棺旁坐了下来,挨着冰棺叹息道“确如你所说”。
“尊主,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
“若这定数,被扰乱了呢”
花神抚着冰盖,将自己的脸贴在上面,艳丽的眼轻轻合上“是本神错了,本神不该一意孤行,终至害了他。如若本神早点看透,他便不会遭此劫难”。
“尊主这是何意?”
“你可知何为鬼魅?”
“爷爷曾告诉三生,世间生灵,不外乎天界的仙,凡界的人,冥界的鬼以及妖界的妖,此外,三界之内还多了一位神,便是尊主您,在名义上您是归属于天界的,但其实您不入轮回,也不归于三界。而冥界的鬼魅,则是由人死魂魄脱离肉体凡胎之后所成,只不过,如果此人魂飞魄散,做不成鬼,但执念太深或是怨念太重,便能凝聚成魅,名义上仍旧是归于冥界所管,但实际上它们入不了轮回,也不归于三界,这样的东西,被称为鬼魅,鬼魅由于无魂无魄,存在于世的时间并不长,一般活个几百年便会消散于无形,活的长的,也不过千年。鬼魅都是已死之物化成,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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