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突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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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惊疑（求推荐，求收藏）

　　　　“砰”，大门重重关上，昏暗的暗室中便只剩下莫悌一人。

　　　　时间过得很快，二十天就这样极快的过去了，楚轩这些天也就一直跟着父亲看其处理政务，时不时回答父亲的提问。

　　　　终于，在那名疑是杀生堂门人的刺客被处斩的前一天，突然有三名不速之客来到楚无敌府邸外求见。楚无敌没有拒绝，让他们进来到书房来。

　　　　很快，门外便进来一名满头华发的老者，脸色不显慈善，反而显得走着冷酷古板，走进房间，向楚轩行了一礼后，直接单刀直入道：

　　　　“杀手堂长老桂三见过楚将军，不知可让某见见那名疑是杀手堂的刺客？”

　　　　楚无敌闻言没有拒绝，直接让一名侍卫带他前去。

　　　　不到一个时辰后，这名老者再次回来，脸色依旧冷酷古板：

　　　　“楚将军，刺客确实是我杀生堂门人，不过这次刺杀非其本意，只是前些年收其背后主使恩惠，此次才不得已出手，以偿还过去主使对其的恩情。不过问其主谋是谁，这逆徒却是不肯说。”

　　　　这名老者顿了顿，古板而冷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知将军可否看某这逆徒过去杀伐异族的功劳上，饶他一命，他愿意用余生来保护楚公子安全以赎罪。”

　　　　若此人真的愿意保护轩儿，凭他那绝顶的刺杀手段以及丰富的经验，天下顶然无人能够暗杀轩儿了。

　　　　楚无敌也有些犹豫，毕竟此人目前还无法相信。

　　　　对了，二弟和轩儿都说过此人在刺杀中未尽全力，此人行刺之事可能真的不是出于本意。

　　　　想到这里，楚无敌忍不住有些心动了，但是表面却是依旧不变，摇了摇头：

　　　　“不够，你无法让某相信他的忠诚。”

　　　　那名老者开始见楚无敌摇头还以为执意要杀莫悌，满是失望。

　　　　随后又听见楚无敌话，知道还是有希望救自己徒弟一命，那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忽然望向楚无敌。

　　　　“某以杀生堂万年清誉担保。”

　　　　楚无敌有些惊讶，不过却是不再有丝毫怀疑。

　　　　“光是这点补偿还不够。”

　　　　“莫悌的两名弟子也可来保护楚公子。”

　　　　这老者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依旧开口说道。

　　　　楚无敌见他说的坚决，看了一眼楚轩，见其没有反对，便同意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月，楚轩每日依旧习武，不过如今却是多了一件事情，便是跟随父亲一起处理政务，从一月前的看与听到参与到处理政务之中，楚轩还是有很大的收获，也对天下间各大势力有了更多的了解了。

　　　　而现在细柳营在诸葛亮的管理下业也发展的很好，处于武清的细柳营产业已经成功生产出第一批海盐，不过目前产量还并不够高，只能在幽州一州出售，不过哪怕是这样，依旧赚的盘满钵满。

　　　　不过如今细柳营的规模却是无法扩张，因为现在这个阶段，制约细柳营发展的并不是钱，而是可为师的优秀人才。

　　　　钱这个东西，只要赚到一定数量，满足自身需要后，也就失去了所有意义。

　　　　于是，楚轩经过父亲同意后，借助这部分多余的钱，在幽州蓟县外修建了一个占地十亩的广场，不过如今的广场显得有些空旷，只有墓地中央建了一块巨大石碑，被命名为英魂碑。

　　　　之后，楚轩将那些因护卫自己而阵亡将士的骨灰埋于碑前，也将他们的名字小心的刻在石碑上，让他们的名字为世人所铭记。

　　　　如此，也算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而另一部分多余的资金，楚轩则以父亲镇北将军的名义，接济河间郡数座县城中的一些无法自力更生的孤儿，算是安民措施，加快父亲收取冀州民心的步伐。

　　　　一切都向完美的方向发展。终于，也就在这日。楚轩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随后，楚轩直接来到父亲书房，不过却看见父亲还在处理政务，便站在一旁，没有打扰，打算等一等。

　　　　楚无敌在楚轩来时就知道了，待处理完一道奏折后，再次取过一道奏折之间，抬起头看向楚轩，淡淡的问道：

　　　　“何事？”

　　　　楚轩闻言也没有犹豫，直接说出心中想法。

　　　　“父亲，我想去华山，观华山十年一届的刀剑之争。”

　　　　楚无敌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也未直接拒绝，毕竟这次去华山不像之前出使并州带着目的一般，自然也不会被人暗杀。

　　　　忽然又回想起半年之前，楚轩就能在自己手中撑下十招。

　　　　之后收复刀阁剑宗外门，四个月前手下就有三名有些奇怪，但武艺高强、达到世间巅峰的少年。

　　　　两月后回来后又多了两名如此少年，再加上前不久又收服杀生堂一名巅峰强者加两名一流强者。

　　　　以往没往心里想，但现在这么一想，轩儿手下就将近六名巅峰强者。心中忍不住一颤，紧接着就是大惊。

　　　　最开始那三名少年，楚无世只以为是刀阁剑宗外门因为预言，加上如今身处乱世，许多天才也纷纷应运而生。

　　　　而后刀阁剑宗外门运气爆棚，刚好找尽世间最顶尖的天才，而后毫不心疼的无数年来的耗尽底蕴，使用各种药材的培养三人。虽然还是非常夸张，但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但之后再出现两个如此少年，楚无敌便肯定了，这五名少年这绝不是刀阁剑宗能够培养出来的，哪怕天下各大宗门合在一起亦不可能。

　　　　因为似这等天才，往往数百年也难出现一个，如今同时出现三个，就已经是人族之大幸了，更何况再出现两个？

　　　　可五个少年都已经出现在轩儿手下，容不得他不信，不过却想不出其来历。

　　　　顿了片刻，又忽然想到，现在轩儿才14岁，便有如此五人追随轩儿，看来那预言中灾难或许比我想象中的大，不过那转机或许不仅仅只是一线希望。

　　　　随后再次深深的看了楚轩一眼，看来我对轩儿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不过却也没有问无人来历，而后直接同意：

　　　　“你如今的武艺已经有资格去了，那便去吧。”

　　　　声音显得有些复杂，还不待楚轩反应，楚无敌又有些愧疚的接着说道：

　　　　“去了华山，回一趟长安楚家，记得替某向你祖父曾祖父他们问候一声。”

　　　　“是。”

　　　　楚轩见父亲没有阻止，想起三个月后就可以一观天下间的十年一有的盛事，忍不住心中喜悦，满脸激动的答道。

　　　　“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楚轩随后便踩着轻快的步伐，满心喜悦的走出书房。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几人，看见他们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却是没理他们想法，直接大手一挥，欢快的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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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远行

　　　　“走！”

　　　　小雅王越等人见楚轩如此高兴，心中猜测应该是成功了，不过却不敢肯定，也是一半欢喜一般猜疑的跟在楚轩身后。

　　　　果然，不一会儿，小雅清脆又显得悦耳的声音满带着期待传到楚轩耳边：

　　　　“少主，将军答应了吗？”

　　　　楚轩这才停下心中兴奋，慢慢平静下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众人满是期待的表情，想平静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愉悦的说道：

　　　　“父亲答应了，你们都先回去收拾东西，这次我们大概要出去接近半年之久。”

　　　　“周侗想来今天夜里就能赶到卢奴，若是没有意外，我们明天就出发。”

　　　　王越金台李存孝三人闻言皆是眼冒精光，欢呼一阵，才告退而去。

　　　　果然，周侗当夜也在赶到卢奴，出发时便已将传授细柳营武艺的事全部交托给刀阁剑宗外门来得几名精英弟子，以及细柳营中的五十擅长武艺的少年。

　　　　第二日辰时不到，楚轩只身着黑色便装告别父亲，便来到府外。

　　　　便看见小雅、楚庄、肖飒、王越、周侗、金台、李存孝以及站在暗处的莫悌和他的两员弟子。

　　　　发现他们早就到了，也都未披甲，个个穿的便装，不过每人腰间不是跨刀便是携剑。而除了楚庄背着两个包袱，其他每人背上都背着自己的行李。

　　　　而他们后面，还有十名精壮的汉子，正牵着十余匹好马。而那些汉子个个太阳穴皆是微微鼓起，显然武艺不凡。满身也尽是血煞之气，虽未着战甲，也只穿着寻常服饰，但哪怕普通人也能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行伍出身。

　　　　不过楚轩也没有在意，如今这乱世，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出行，身边跟着的战场出身的人还少吗？所以也就根本不怕将士们身份被人发现。

　　　　随后跨身上马，顿生豪气，大吼一声：

　　　　“江湖，某来了！”

　　　　“我们走！”

　　　　王越等人也是被激起满身豪气，一样翻身上马，大吼一声：

　　　　“喏！”

　　　　一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向着南城门而去。

　　　　楚轩此行并不打算直接向华山而去，而是打算经过李进的势力范围，看看那里如何，有不有机会可以利用一番。

　　　　一行人启辰后的第一天，每人都如犹如出笼的鸟儿一般，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在广阔的平原上肆意驰骋，直到马儿累了，天色暗了，众人才停下来休息。

　　　　不过众人也都非是凡人，第二天便平静下心中的激动豪情，想着自己还有大半年时间肆意游荡，也就不急，一路惬意的骑着马儿一路南下。

　　　　再一天后，楚轩一行人才进入巨鹿郡境内，到达曲阳。

　　　　楚轩进城后发现这座大城却是比卢奴冷清不少，甚至城墙连旗帜也没有，直到找到细柳营中安排在这里经商的成员才了解情况。

　　　　这里的百姓也知道，曲阳夹在父亲和李进两大势力之间，随时可能会面对双方征伐，早就纷纷迁走。

　　　　至于胆小如鼠的曲阳县令，如今却是只得如墙头草一般，无论哪一方势力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虽然李进之前一败，如今退往邯郸，但却也不敢背叛旧主，投向父亲。

　　　　但也是因为胆小也不敢打着李进旗号，生怕楚无敌将来率军攻来，破城后杀他祭旗。所以便选择成为墙头草，城上也不挂那方旗帜。显然只要那边攻来便直接投向那边。

　　　　感觉着实无趣，当天楚轩在城中酒店用过餐后，补给一番，便继续直接向着南方而去。

　　　　之后九天，楚轩一行人一路经过杨氏、庄陶、任县、南和、易阳，终于到达邯郸。

　　　　而楚轩一路上也没有隐藏身份，李进也早就收到楚轩南下的消息。

　　　　“主公，楚轩小儿此次南下，怕是要去华山。必然经过广平郡，我们要不要……？”

　　　　高台下的郭健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抬头看向坐于高座上的李进。

　　　　末座姜信闻言皱了皱眉，却未起身多说什么。

　　　　李进闻言，忽然想到自己与楚无敌开战完全因有人栽赃自己刺杀楚轩而起，而后楚轩小儿更是出使并州，帮其父夺得并州。

　　　　不自觉间便对楚轩有些恨意，若非楚轩这小儿，恐怕自己如今已经占领了整个冀州，或许如今收服王猛的就是某了！对于郭健的想法不禁有些心动。

　　　　不过还是拉不下面子，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楚轩小儿敢直接进入某得领地，某难道就没有让他经过的气度吗？若某出兵捉拿一介小儿，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让他走！”

　　　　“主公，不若我等暗中下手？”

　　　　郭健看李进说话的表情，就知道李进只是拉不下面子派军抓捕楚轩而已，而后面带阴辣的低声说道，同时做了一个抹脖的表情。

　　　　高台上的李进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却未立刻开口反驳，随后看了一眼众人，似乎毫不在意的问道：

　　　　“诸位认为如何？”

　　　　台下姜信知道李进心动，皱了皱眉，想要起身说什么，却强自忍住。

　　　　然而大厅中的其他人，文臣也好，武将也好，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丝毫意见。

　　　　台上李进见状，看向郭健，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这般做是不是太下作了？”

　　　　郭健见李进虽然微微皱着眉，但那眼中的期待自己却不会认错，便知道主公心意。

　　　　而后猛然再次站起身来，先是有些傲慢的扫了周围众人一眼，再顿了顿，随后满脸严肃，状似慷慨的说道：

　　　　“主公，此言差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够扰乱楚无敌心境，为我军换取一口喘息的机会，为什么要去在意小节呢？”

　　　　而后再次睥睨了末端的姜信一眼，才在李进看不见的方向满脸飘飘然的坐下。

　　　　姜信却没有看郭健，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李进身上，此时见李进欲要同意，连忙站起来：

　　　　“主公，还记得一个月前，楚无敌向天下发的昭告吗？”

　　　　“两名刺客中一名疑是剑宗门人，一名疑是杀生堂门人，无论他们是不是这两派门人，能够被怀疑成这两宗门人也足以说明这两人武艺定然非凡。可去行刺楚轩反而被生擒，所以楚轩身边定然有高人保护。我等派去刺客想必也难有作为。何必再行次等小人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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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邯郸城啊，你可痛过？

　　　　台上李进本想开口说话，突然见下方一身猛然站起，却不正是那碍眼的姜信吗？嘴边的想说的话也为之打断，心中不自觉升起几分暗恼，不过听了姜信分析后，也不禁觉得有些道理。

　　　　是啊，就连剑宗、杀生堂门人都未刺杀那小儿成功，某手下那些人又怎么能够成事呢？

　　　　念及此，李进瞥了眼姜信，冷哼一声，不过也只得压下怒火以及对楚轩的怨恨，开口将此事决定下来：

　　　　“不错，这等小人行径，某不屑为之。”

　　　　台下郭健早在姜信起身时便对其怒目而视，随后见姜信又否决自己的建议，改变主公决定。心中怒火猛的腾起，不可遏止。

　　　　又是姜信，又是姜信！

　　　　姜信此时注意到李进的冷眼，心中也是一悲，知道无法改变主公对自己的看法，只得满心悲怆的坐下，忽然看见案几上的酒杯，不知为何，面对这往日有些排斥的东西，突然有了一饮而尽的冲动。

　　　　也不压抑，端起酒杯猛的仰头，一饮而尽。身影满是萧瑟与落寞。

　　　　待收拾好心中的悲伤，看了眼高座上的李进，似乎依旧如往日一般。忽然又看见郭健仇恨般的眼光，却是没心情在意，也没有理他。

　　　　某做错了什么吗？某的忠诚对将军来说就这么廉价吗？

　　　　“呵……”姜信自嘲的笑一声，摇了摇头。忍不住拿起酒杯，却发现杯中之酒已尽……

　　　　楚轩此时也在邯郸城外停下脚步，看着这座自夏朝之前便建立起来的古城，在这片大地上已经屹立数万年。

　　　　看见那满是沧桑满是伤痕的城墙，又看着那城墙上的暗红斑驳，不自觉想到：

　　　　这城墙从万年前尽染异族之血，到如今，却只能沾上人族将士之血。

　　　　若它也有心的话，想必也会痛吧。

　　　　摇了摇头，将这股莫名的悲伤、莫名的压抑甩出体外。就在此时，不知为何，胸中突然升起一股雄心，

　　　　“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重铸人族！不再让你染上丝毫鲜血！”

　　　　发完誓言后，忽然感觉心情通畅，一股豪迈之气也油然而生，

　　　　“哈哈……”

　　　　楚轩突然仰头大笑一声，对着邯郸古城大吼道：

　　　　“你等着！你等着！……”

　　　　好不激昂豪迈！

　　　　最后看了一眼城墙，不再留恋，向着邯郸城门而去。

　　　　身后几人虽然对楚轩举动感觉莫名其妙，但是却都不自觉的被楚轩的激昂豪迈传染，也是激昂起斗志热血，恨不得大吼两声、策马狂奔，却只得按耐住，跟在楚轩身后。

　　　　只有走在最后的莫悌默默看了一眼楚轩，而后也看了一眼城墙，低声叹了一声“邯郸啊……”

　　　　而后再次看向楚轩的背影，竟也露出笑容，有些僵硬，却是数十年来的第一次笑容，也策马跟在后面慢慢前行。

　　　　走进邯郸，楚轩第一时间便按照上一座城中细柳营少年提供的信息寻找，不一会就找到了一家客栈，而掌柜儿却是细柳营成员韩东。

　　　　不过楚轩也没有马上上去相认，只是对着看向自己的韩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而后就带着众人就在客栈用餐，就像寻常江湖人一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如何。王越楚庄几人此时也是热血未消，时不时和楚轩互干几杯酒。

　　　　待到一众人回到房间休息后，楚轩却只是坐在床上小憩，良久，窗外已然到明月高挂，四周一片寂静无声之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三声短促而小声的敲门声。

　　　　楚轩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开门，借着走廊火光，看清门外正是韩东后。便回头走到窗边站定，扫了一眼无人的街道，抬头时，忽然看见窗外那轮明月。

　　　　韩东此时也是轻步走进房间，动作轻且快的将门关上，而后走到楚轩身后，行了一礼：“见过少主。”

　　　　“无需多礼，韩东，在邯郸这边还好吗？”

　　　　楚轩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的皎月，如往日般平淡的说道，不过这平淡中却是比以往多了一股往日所没有的关心。

　　　　韩东闻言，见楚轩还知道自己名字，心中一暖，又听见楚轩关心，不禁又是一酸，就如小孩子受了委屈，面对最亲切的人关心的话语，不自觉有些哽咽，而后却是强忍住。

　　　　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背影，似乎要将这背影重新刻在脑海中。

　　　　怀才不遇的人需要不多，或许只是点点赞同；

　　　　而遭遇不幸的人需要的或许更少，仅仅只是些许关心。

　　　　韩东轻声回答道：

　　　　“多谢少主记挂。属下在来到这边，除了开始一段时间，其他的都很好。”

　　　　楚轩却想起之前见到韩东的第一眼，眼中所见尽是无趣与寂寞。

　　　　片刻后，才回过头来，借着月光，再次看见眼前这仅仅两年不见少年，而此刻竟变成一名有些的男人，年老？不，虽似沧桑，却是孤独。

　　　　还记得三年前，在细柳营中，十三岁的韩东却是最活泼好动的，不知忧愁，不晓忧虑。而如今，却……

　　　　念及此，楚轩心中不自觉有些愧疚：

　　　　“哎，也是我的过失，让你一个人在邯郸整整两年。你等几天便收拾一下吧，回细柳营帮白圭去教导那些少年吧。”

　　　　不过这些年楚轩心性也坚韧了许多，片刻后便收起心中种种情绪，再次看向韩东：

　　　　“邯郸如今有什么情况吗？”

　　　　韩东本来听到回到细柳营还欲拒绝，却紧接着听到楚轩比以往更加威严的声音，知晓楚轩意已决。便没有多言，只是将楚轩的恩情深深的印在心底，正色道：

　　　　“属下无能，只从城主府小厮口中得知，如今李进对名士姜信非常不满，自从姜信在张斌战败，一人逃回邯郸后，甚至已经不再信任他了。对了，好像郭健对姜信也是极为看不顺眼。目前就只收到这点情报。”

　　　　楚轩闻言眼睛一亮，低头想了想，而后看了一眼眼前有些愧疚的韩东，安慰了一声。

　　　　“能收到这个消息已经很好了。”

　　　　随后接着问了声：

　　　　“你可知姜信府邸地处何处？”

　　　　“就从城主府往南走，那条街道中间处有一间牌匾上刻着“姜府”两字，便是姜信的府邸。”

　　　　楚轩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知道了姜信府邸，随后秘密交代几句，待韩东点点头后。也就不再留韩东了，轻声说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喏。”

　　　　韩东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楚轩一副思索的神色，也就止住话语。最后看了一眼那窗外的残月，寂寞的残月，便悄声退出房间。

　　　　夜里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感觉刚一闭眼再一睁眼，一夜时光就这么流逝而去。

　　　　不过才到卯时，楚轩也就醒过来了。没有丝毫留恋，用冷水洗了把脸，带走最后的一丝困意，便走出房间。

　　　　来到客栈的小院中练起武来，就在这时，一众人也都出来练武，楚轩也不意外，朝众人点点头，便接着每日的晨练。

　　　　待用过早餐，楚轩朝韩东看了一眼，见其默不动声的点头后。便带着王越周侗金台三人，正大光明的向着姜信府邸而去。

　　　　而就在此时，柜台后的韩东也是走出柜台，把接客的事情交给小儿，自己也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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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拜访

　　　　楚轩几人一路向南，看见城里却是比较繁华。

　　　　大街很宽，可容十余人并排而行。

　　　　路上行人种种，有面貌看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带着敬畏的眼神在繁华城中张望，似乎寻找着什么。也有体魄看起来狂野健壮的山间猎户，肩扛猎物，毫不在乎邯郸的繁华向着目的地而去。

　　　　有满身风尘远道旅人，带着满脸好奇的打量周围环境，听着周围人的奇怪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