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突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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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满身风尘远道旅人，带着满脸好奇的打量周围环境，听着周围人的奇怪口音。也有一脸平淡的本地居民，没有丝毫留恋眼中繁华，径直而行。

　　　　有羽扇纶巾的才子，嘴角微微含笑，踩着优雅的步子不快不慢行走；也有短衫劲装的游侠，微微皱眉，步伐干净利落的快步前行。

　　　　有背负长剑的剑侠，在人群中站定，抬眼望天，偶尔看一眼四周，似乎在等待什么；也少不了腰盘寒刀的刀客，这四周商贩处游走，棱角分明的脸上不时闪过一丝纠结，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道路两边则是各种小摊，偶尔有年青摊主见自己摊边没人，不甘心大声吆喝两声，似乎只要吆喝了，就会有人来买。

　　　　也有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儿，静静的站在路边，每当见到小孩，就眼睛一亮，状不在意的吆喝两声，随后小孩便拉着父母……

　　　　不时看到街边空地有人卖艺，表演的好的赢得一片喝彩，收获数日口粮，带着满心欣喜的离去。也有表演得差的，却是无人问津，看着今天毫无收获，苦涩的摇摇头，打算就此离去。

　　　　只有偶尔一两人起了怜悯之心，扔给那人一点碎银，只留下那人惊愕的站在原地，满脸发呆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道路中央偶尔有数名骑着马匹的军士走过，头一名军士面色苍白，时不时打个哈欠，似是昨夜操劳过度，不过还是不时瞟一眼周围，防止有人在街道上闹事。

　　　　楚轩一行人有些惊讶与邯郸的繁华，不过却也没有过多在意，一路不快不慢的向着姜信府邸而去，不过一炷香时间，楚轩便到了一座门可罗雀的府邸，感觉有些清冷。

　　　　直到看着牌匾上的偌大“姜府”两字，楚轩方才停下，不经意间向身后瞄了几眼，似乎看见什么，轻笑一声，旋即又摇了摇头，不再犹豫，走上前去，敲了敲府邸大门。

　　　　不一会，大门便开了一条缝，忽然探出一张孩童的脸，有些清秀，也有些消瘦。

　　　　这孩童虽然年幼，大概**岁吧，先是满脸警惕的打量了楚轩四人一眼后，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看出楚轩正是四人之首。

　　　　“不知少侠敲门所谓何事？”

　　　　这孩童却是见楚轩四人皆是少年，且皆是腰携刀剑，便将楚轩等人当成了任侠，彬彬有礼的对着楚轩问道。

　　　　楚轩见这孩童知书达理，心中有些欣赏，随后见其将自己当成少侠，索性也学着江湖人士行事风格，拱拱拳，而后才开口说道：

　　　　“我等远道而来，听闻姜信先生才华横溢，运筹帷幄，又有匡扶天下，救黎民于水火的志向。特来拜访，不知先生此时是否空闲？”

　　　　这孩童听到楚轩对父亲的夸奖，心中十分高兴，有些严肃的脸上也是不禁露出点点微笑，心中对楚轩等人的警惕却是微微放松，

　　　　可又听到楚轩得人来拜访父亲，心中虽然高兴，刚想将楚轩等人迎进府中，不过却突然想起父亲的交代，这些天不接见任何客人。

　　　　顿时有些为难了，有些难为情的看了楚轩等人一眼，接着带着歉意的开口说道：

　　　　“父亲这几天不见客，少侠请回吧。”

　　　　楚轩见此有些失望，不过却并不意外。而后也未强求，便向这名孩童告辞一声，回到客栈。

　　　　而这名孩童回到府中，将有游侠前来拜访之事事无巨细的告诉姜信，姜信闻言，摇头失笑，又不禁叹息一声：

　　　　“虎父无犬子啊……”

　　　　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孩童。

　　　　第二日，楚轩等人又来到姜信府邸门前，似乎刻意等了片刻，才再次上前敲了敲门。

　　　　还是那孩童探出脑袋，见到还是楚轩等人，有些歉意的说道：

　　　　“少侠，父亲今日还是不见客。”

　　　　楚轩闻言也不意外，只是这次拿出一份书信，递向这孩童。

　　　　“可否帮某将这封信交给你父亲？”

　　　　那孩童见状犹豫一下，想起父亲也没说不能收别人的信，加上心中对楚轩等人有点愧疚，便接下来。

　　　　楚轩微微一笑，随意的撇了眼远处的人群，事成！

　　　　“那我等便告辞了，明日来见。”

　　　　那孩童闻言却是苦笑一声，忍不住对着楚轩劝说道：

　　　　“父亲这段时间想来都不会见客的，少侠这几日不用来了。”

　　　　楚轩停下了，转头看向那孩童，似乎意有所指的说道：

　　　　“说不定你父亲收了这封信愿意见某了呢？”

　　　　孩童见状，知道没办法说服楚轩，也不再劝，只是摇了摇头，看着楚轩等人慢慢走远。

　　　　待楚轩等人走远，那孩童看了眼手上的信封，有些好奇，那人怎会如此自信呢？

　　　　不过却是没有私自拆开，随后关上大门。径直来到父亲书房。

　　　　“父亲，昨日那几名少侠又来了，还交给我一封信。”

　　　　姜信闻言后大惊，刚想呵斥一声，却看见眼前这张消瘦的脸，却是狠不下心肠，只得叹息一声，复杂的问了声：

　　　　“信呢？”

　　　　孩童见父亲表情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连忙将信交给父亲：

　　　　姜信接过信封，叹息一声。

　　　　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这一点！

　　　　旋即心带侥幸的拆开信封，小心翼翼抽出书信，缓缓打开……

　　　　随意扫了一眼，姜信却是瞬间呆滞，双手也不自觉一抖，那份信也缓缓飘落，挽出一个凄凉的形状，无声的掉落于地。

　　　　而姜信却似乎对此浑然不知，又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浑身如筛子一般忍不住颤抖，心中那仅存的侥幸瞬间化为绝望。

　　　　僵硬片刻后，看了一眼眼前瑟瑟不安的孩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而后有些悲凉的惨笑一声，

　　　　“哈哈哈……虎父无犬子啊……”

　　　　良久，似乎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已久的悲愤，仰头望天，开始似乎在低喃着什么，慢慢那低喃声慢慢变大，到最后竟然怒吼出来：“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只剩下那孩童满脸无助而有担心的看着眼前状若疯狂的父亲，忍不住开始哽咽起来，却又强自忍住，忽然，孩童似乎想起什么，连忙跑到父亲身边，捡起地上书信，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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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书信（不求票，只求赞）

　　　　第三日一早，楚轩一行人再次来到姜信府邸门前，敲了敲门。

　　　　也就两个呼吸之后，门就开了。

　　　　楚轩有点惊讶，不过却看着那个孩童已经走出来，满眼通红，精神有些看着有些疲惫，似乎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而那孩童此刻却不再如前两天一般彬彬有礼，反而恶狠狠的盯着楚轩，眼中多有愤怒、又夹些许不解。

　　　　盯了楚轩半晌，却见楚轩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笑意，心中更恼，不禁冷哼一声，带着些嘲讽的声音说道：

　　　　“如你所愿，我父亲愿意见你了。”

　　　　表情颇有些咬牙切齿。

　　　　楚轩也不在意他的无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旋即朝他行一江湖礼节，便径直走进府邸。

　　　　那孩童见状咬咬牙，怒哼了一声，便走在前面带路，径直将楚轩几人带到父亲书房。

　　　　“进去吧，父亲就在外面。”

　　　　那孩童停下脚步，满脸不甘的愤愤说道。

　　　　楚轩点了点头，也不在乎那孩童对自己的愤恨，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你或许该感谢某，而不是恨某。”

　　　　随后不待孩童反驳，便越过孩童，走进书房。

　　　　已经书房，楚轩便看见一名身长八尺，外表显得严肃的男子，只是似乎也是一夜为休，眼神中带着一丝血丝，满是疲惫，不过却依旧掩盖不了其眼中的精光。正是姜信。

　　　　而姜信此时也正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四年龄，却是长得如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有些风尘之色，想必是这些日子长时赶路所致。

　　　　但依旧掩盖不了那棱角分明、英气蓬勃的面孔。身材略显单薄，一身黑色短衫劲装，露出手臂暗黄色肌肤隐隐有光亮闪过，不消多想，也知道武艺非凡。而那双看似平静如古井深潭般的眸子，却是会不经意间透露出慑人的锋芒。

　　　　还是太年轻了，看到这里，姜信忍不住想到。

　　　　不过忽然想到其昨日送来的那份无解之信，旋即便推翻片刻前的想法。摇了摇头，再次和楚轩对视一阵，看着楚轩眼中的深邃，没有丝毫破绽，不由得一阵无力。

　　　　他长叹一声：

　　　　“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而后方才说到：

　　　　“楚公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却不知今天前来有何目的？”

　　　　楚轩见其终于开口说话，没有理会姜信的夸奖，淡淡的一笑：

　　　　“姜先生才华横溢，料事如神，怎会不清楚某的来意？”

　　　　楚轩也不执晚辈礼，就以平辈姿态相交。

　　　　“那你又何尝不知某的为人？”

　　　　姜信摇头笑了笑，不干示弱的说道。

　　　　“先生当真认为李信是明主？”

　　　　姜信停下笑容，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往种种。

　　　　楚轩见状，也不在意，接着问道：

　　　　“不知先生最初为何效忠李进？可是为其成就霸业，还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乱世？”

　　　　姜信皱了皱眉，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楚轩见其依旧不说话，眉间微皱，旋即又继续问道：

　　　　“不知先生觉得李进与我父亲相比如何？”

　　　　姜信依旧那般模样。

　　　　楚轩见其还是没有说话，皱着眉顿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

　　　　“既然先生不愿回答，那就由某来替先生回答吧。”

　　　　旋即面色一肃，斩钉截铁道：

　　　　“李进一介匹夫，有勇无谋。此乃其一。”

　　　　“李进嫉贤妒能，不进人言。此乃其二。”

　　　　“李进志大才疏，贪得无厌。此乃其三。”

　　　　“李进有眼无珠，无识人之明。此乃其四；”

　　　　“李进不义，起不义之战，致使冀州汉儿受离乱之苦。此乃其五。”

　　　　“李进无德，行卑劣之事，有志之士皆羞与其为伍。此乃其六。”

　　　　“如此之人，岂是明主！”

　　　　说到最后，楚轩语气瞬间加重，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姜信听着楚轩侮辱鄙夷李进的话，猛地站起来，满脸通红，呼吸显得急促起来，双眼也是死死看着楚轩，一手颤抖着指着楚轩：

　　　　“你！你……你……”

　　　　可楚轩每说一句，姜信脑海中便不知觉得浮现一个相应的画面。待楚轩说完，却是感到心中信仰崩塌，想要反驳，却是不知道从何反驳，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楚轩没有理他，自顾自说道：

　　　　“某早在来时便听闻先生贤名，先生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有匡扶天下，救人族于水火的志向，效忠李进无非是想尽快结束这乱世吧。”

　　　　而后不屑的说道：“李进此般废物，安有能某父亲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转投向我父亲？父亲定然先生这般大才定然会虚位以待。”

　　　　说完后，楚轩便停下，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名信仰渐渐崩塌的男人，却看着其双眼缓缓放空，仿佛是在回忆了过去一生，眼中渐渐闪过种种情绪。

　　　　良久，姜信忽然无力的倒坐在藤椅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光。

　　　　随后满是痛苦的向自己的看了一眼，那面上尽是透心而出的疲惫，其眼中以往闪动的精光也是再也不见，随后，又无力的低下脑袋，仿佛死去一般。

　　　　楚轩见状皱了皱眉，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先生难道就打算这般消沉下去？”

　　　　却见姜信只是抬头满眼不甘的看了一眼自己。

　　　　“先生难道都不为你儿子考虑一下？如今先生只不过是离开一个废物，又有什么不甘呢？不过十余年的光阴而已。”

　　　　藤椅上的仿若老了百岁的男子忽然一震，却是不自觉想起昨日幼子的无助与惶恐，若某就这样舍身取义，那礼儿又该如何呢？

　　　　就这般良久之后，

　　　　“哈哈……”

　　　　藤椅上的男子忽然大笑一声，不知为何，这笑声却是让人不自觉的悲伤。楚轩心中也是不自觉的掠起波澜，忍不住皱起眉头。

　　　　却见姜信站起身来，动作有些无力，抬起头来，看向窗外，面上再无悲哀痛苦，也无丝毫喜意的。

　　　　“是啊，某还有妻儿，不过损失十余年光阴而已，又有什么舍不得呢？”

　　　　说完后，就从桌上拿起笔墨，唰唰唰的写下一封书信。

　　　　待写完后，姜信顿了片刻，旋即面色无悲无喜的看向楚轩：

　　　　“见过少主。”

　　　　同时忽然想楚轩行了一臣子礼，并且递出信件。

　　　　楚轩见此心中一喜，接过信后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心中欣喜笑了一声。

　　　　旋即也不再多言，也动手写下一封信交给姜信。

　　　　不久，便见楚轩一行人被姜信赶出府外，双方面上皆是盛怒之状。片刻，又见姜信重重关上大门，丝毫不再理会府外的楚轩。

　　　　而此时姜府之中，那孩童却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此刻终于露出由衷笑容的父亲，想起楚轩之前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父亲，你昨日为何见到那封信如此……”

　　　　孩童见父亲平和下来，问出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此内容父亲当时的情绪。

　　　　姜信看着眼前满脸疑惑的儿子，有些复杂的笑了笑：

　　　　“礼儿，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知。”

　　　　“楚轩，楚无敌的长子。”

　　　　那孩童这才明白过来，片刻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父亲，既然他想离间父亲，那为何还送一封这样的信？”

　　　　说着便取出昨日那张楚轩送来的信，打开一看，尽是一片空白。

　　　　姜信叹息一声，不过转而又微微一笑：

　　　　“这就是他最厉害的地方啊……”

　　　　第二日一早，议事大厅中，郭建突然直接跳出来状告姜信，说有人看见楚轩三次拜访姜信府邸，第二次便送了一份书信，第三日更是进入姜府洽谈甚久，不过却是姜信却也是未慌，直接……

　　　　（ps：各位老哥帮帮忙吧，昨天看见“人族”加入的一个书单里面全是板砖，（_）我感觉我书没那么差吧，喜欢人族的老哥们帮我点个赞吧。这章不求票了，只求一赞可好。帮帮我吧，先谢谢老哥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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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杜家公子

　　　　“我们明日启程，继续前往华山。你们先回房准备。”

　　　　楚轩回到客栈，满脸怒容尽皆收起，嘴角不自觉微微翘起，向众人说道。

　　　　“喏，少主。”

　　　　众人缓缓离去，楚庄小雅肖飒等人却是怀揣着疑惑留下，忽然，待众人散开后，小雅环顾一圈，终于忍不住，半是猜测的向楚轩问出心中疑惑：

　　　　“少主，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

　　　　楚轩轻声的回答道，不过那声音中却是藏不住的喜悦与骄傲。

　　　　“少主，为什么送出那张空白的信，就成功了啊？”

　　　　肖飒此时也是站出身来，问出众人压下两天的疑惑。

　　　　楚轩闻言笑了笑，转头向看了众人一眼，发现他们眼中皆是疑惑不解，旋即看向肖飒，

　　　　“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应该送一封怎样的书信？”

　　　　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正疑惑的肖飒问道。

　　　　肖飒闻言蛾眉微皱，想了一想，才轻启丹唇：

　　　　“若是某的话，某会写下一封夸赞姜信同时讽刺李进的信，离间李进姜信两人。”

　　　　而后抬起头看向楚轩，明眸中带着丝丝询问。

　　　　“若是如此，姜信只需要将信交给李进便可。李进此人虽是蠢货，但这般肤浅的离间却还是能够轻易看出来的。就算李进恼恨姜信已久，也最多不过借此对姜信略施小戒而已，否则岂不是会在世人面前显得太过愚蠢。”

　　　　楚轩这次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那般做的结果，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忽然看见肖飒眼中一亮，似乎完全明白了。旋即也就不再解释为何以一张白纸为信。

　　　　“肖飒，你再说说某为何以一张白纸为信。”

　　　　肖飒闻言看了眼楚轩，见其眼中尽是鼓励，也不迟疑，慢慢说出心中猜想：

　　　　“若是以一张白纸为信，姜信却是无法将其交于李进，因为信为白纸，李进绝对不会相信。但若是不说，等到其被郭健告发之时，便是百口莫辩了，若拿出白纸，他人怎会相信，但若不拿出白纸，姜信恐怕只会被他人当成已投我军。”

　　　　分析到这里，肖飒停下，忍不住满眼崇敬的看了楚轩一眼，由衷的赞叹一声：

　　　　“少主英明！”

　　　　而后方才接着说道：

　　　　“到时候，就算郭健不落井下石，想必就凭李进对于姜信的嫉恨，也定然不会放过姜信。”

　　　　在场众人听完肖飒的话后，皆是满眼崇敬的看着楚轩，也是忍不住赞叹一声：

　　　　“少主英明！”

　　　　楚轩感受着众人眼中的崇敬，心中也是不免有些飘然。片刻之后，楚轩仿佛猛然惊醒一般，心中升起一阵冷汗，忍不住苦摇了摇头。幸好不是在虚拟战场，这飘然的心理已经让我死了数十次了！

　　　　第二日，楚轩一行人终于出城，向着华阴而去。

　　　　不过十天，便走进司州河南尹荥阳城之外，此地正是占据河内郡、河南尹两郡的小诸侯杜川的治城。

　　　　而此时，楚轩却在荥阳城百步外观察城池，自经过邯郸后，他每次经过城墙时，都会驻足仔细打量一番，之后方才会进入城中。

　　　　片刻后，楚轩观看完城墙，一众人便向着城中而去。

　　　　忽然，楚轩看见一个奇怪的人，那人一身灰袍遮掩住全身，不留下一片肌肤，头上也是带着一个灰色斗篷，让人根本无法看见其面孔，而此人也未排队，直接越过众人，向着城中而去。

　　　　那城门守卫见了，连忙上前呵斥阻拦，那人也不说话，只是袍子里面翻动几下，旋即一只被灰布套着的手伸出，依旧没有露出丝毫肌肤，而其手中正拿着一块令牌。

　　　　那城门守卫打量了几眼，再也不敢多问，直接就放这奇怪的人进入城中。

　　　　楚轩对着人有点好奇，难道这个人怕光吗？旋即又看见此人进入城池，消失于视野之中。摇了摇头，只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吧，便不再多想。

　　　　等了大概半柱香，楚轩等人便进入荥阳城中，发现荥阳城虽然繁华，却还是比不上邯郸，毕竟邯郸历经万年，光是时间上就不是荥阳可以比的。

　　　　再加上一众人数天赶路，早已疲惫不堪，也就没有立马逛逛荥阳，只是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草草用过餐，便去歇息了。

　　　　第二日，楚轩才带着一众人找到荥阳最好的一家饭店，一行近二十人便直接走了进去，守在店里的一名小二见到众人，先是打量一番，旋即眼睛突然一亮，直接小跑上来，同时也是一眼看出楚轩是这群人的首儿，向楚轩问道：

　　　　“客官，要点些什么，我们这里有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

　　　　片刻间，这小二竟说出一大堆菜名，

　　　　“停……”

　　　　楚轩等了一阵，见着小二还要继续说下去，忍不住直接打断。

　　　　“来三十个最好的菜，再来二十斤佳酿。对了，先找一个安静点的位置。”

　　　　这小二被叫停时还有些意犹未尽，随后听见楚轩直接点三十个菜，顿时大喜。不过也未忘了楚轩要求，直接带着楚轩等人来到饭店一处靠窗的位置，随后便欢快的向后厨跑去。

　　　　不一会儿，三十个菜便一一上上来了，待尝过之后，却发现味道当真不错。不久，楚轩一行人也满意的用餐完毕，正准备结账时。

　　　　忽然，楚轩听见不远处有几名食客正在赞叹楚无敌将军不费丝毫兵力便收复并州，其中一人也是赞叹一声虎父无犬子，年仅十四的楚公子便出使并州将其收复。

　　　　楚轩一众人闻言，心情皆是不错。

　　　　也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哼，愚不可及，要不了多久，说不定他们就会后悔收复并州。”

　　　　只见一名身穿华丽大红色长袍的阴沉男子（杜函），面色苍白，脚步似乎有些虚浮的向那几人走去，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恼恨，满脸不屑的打断那几人说话。

　　　　那几名食客闻言却是大怒，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满脸怒气正欲喝骂，却是突然看清来人，骂到嘴边的话是强行吞了下去，又向其行了一礼，满脸谄媚赔笑道：

　　　　“见过杜公子。我等愚钝，我等愚钝。”

　　　　那杜公子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他们，转身便离去。

　　　　而楚轩在听到此人振振有词的言语却是微微皱眉，开始只当此人胡言乱语，片刻后听到他人叫其杜公子，却是不能再把其当成胡言乱语了。

　　　　想了片刻，可却想不出有什么会让自己后悔收复并州的。然而此人之前说得振振有词，感觉却像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知道此人知晓什么。此人姓杜，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