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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照中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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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大明朝的爵位制度,确实比历史上的其他朝代严格得多,除了宗室和外戚之外,基本上从头到尾都坚持了非军功不得封爵的原则,而且只有三等,就是公、后、伯,非国姓生前是不能封王的。
这一条,就是到了南明的前期,也仍然在坚持。比如说郑成功,为了封他一个延平郡王的爵位,南明朝廷不得不又给他赐了一个明朝的国姓。这也是后来人们称呼郑成功为国姓爷的原因。
为了得到一个郡王的爵位,郑成功甚至改姓叫作朱成功了。
当然了,到了永历年间的时候,南明已经穷途末路了,对爵位的封赏也开始泛滥起来。李定国、孙可望等人都封了一字王,而且也没人再提赐姓的事了。
不过,在历史上,毛文龙到死也没有得到封爵,而反正归明的刘兴祚就更别提了,不过是由原来的建虏复州总兵,改任为大明这边的金州总兵而已。
这一世则不同,毛文龙一战封侯,东江镇并未受到多大损失,但却收获巨大。
不管是对他本人来说,还是对其麾下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激励,他本人平生夙愿得偿,其麾下人人升官的同时,也得到朝鲜大批土地,可谓是一本万利、皆大欢喜的结果。
至于刘兴祚的平壤伯,则是让他喜出望外。他知道自己反正归来,肯定不会比在建虏那边差,但是作为大明辽东开原卫汉人世家出身的刘兴祚,当然知道要想在大明的等级体系之内封个伯爵有多难。
毕竟现在还不是满清入关之后、大明风雨飘摇的年代,最重要的是他本人还投降了建虏好几年,曾经跟着建虏大军先后与辽东镇、东江镇、登州镇打过许多仗。
所以刘兴祚原本想着,反正归来之后,能够继续做个总兵就不错了。
因此,当他看到朝廷的封赏旨意,知道自己也被封了伯爵之后,心里非常高兴。
尽管如今的平壤城,还在朝鲜人的手中,还需要他这个平壤伯亲自去夺取,而作为东江镇右路总兵官,自己将来还是要受东江镇大帅安东侯毛文龙的节制,但他依然对此感到满意。
当然令他尤其感到满意的,则是那些个跟随自己兄弟多年的复州汉军,如今终于有了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大同江两岸的肥沃田野,可以尽情地去占据。
这些复州兵中,有不少人是辽阳、沈阳沦陷以后就跟着自己兄弟混生活的,其中有的甚至从铁岭开原沦陷之后,就跟着自己兄弟打天下了,他们所梦寐以求的,也不过是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而已。
包括东江镇的士卒,以及这些士卒的父老亲友,绝大多数都是逃亡朝鲜或者登莱的辽东汉人难民,朝思暮想的就是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田地,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
对他们来说,朝廷将鸭绿江以东、大同江以西的土地封赏给他们作为立功之奖励,要比给他们每个人发上几个银元,更令他们感恩戴德。
这些人中,其实有的已经在他们驻守的地方占了一些土地,但是没有朝廷的旨意,说不准什么时候朝鲜国王派人跑到京师一哭诉,朝廷就会让他们退走。
如今,朝廷明令将此地赏给了东江镇上下,已经占了地的,今后就名正言顺了,还没有占到的,也在毛文龙一声令下之后,纷纷从东江镇海上各岛以及岸上各城出发,按照东江镇各路事先划定的大致区域和先占先得的原则,跑马圈地,立碑标记。
一时之间,如今涵盖了近半个后世金家王国的东江镇上下,到处都是分田分地真忙的景象。
而那些不甘于给东江镇占到了田地的将校士卒扛长工、当佃户的辽东难民,则干脆携家带口,跟着如今改了名字之后腰杆都挺拔了几分的孔有德,乘船前往朝廷新设的瀛洲镇守府垦荒屯田。
所以,九月末的东江镇,人人都是喜气洋洋,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与东江镇的喜庆气氛相应的是,如今的京畿周边也是一片丰收的喜悦景象。
年初以来,京畿周边遍布的皇庄,以及抄没的阉党田产,多数都种上了如今朝廷农事院大力推广的新型农作物,比如土豆、甘薯和玉米。如今这些高产的作物,果然迎来的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虽然并没有出现后世常见的那种,土豆、地瓜动不动就亩产五六千斤的超高产量,但是土豆、玉米和甘薯也确实没有辜负皇帝的期望,而且以远高于其他作物的产量,征服了朝廷上下和京畿周边屯垦百姓的心。
整个北直隶辖内的屯垦地区,平均下来,每亩土豆和番薯的产量,都超过了三千五百斤,而每亩玉米的产量也超过了七百斤。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产作物的直隶总督府上下,以及北直隶百姓,人人都相信这是上天的眷顾,是当今天子的圣明,带来了这样的丰收。
那些分到了土地并且全部种植了新式作物的移民们,更是把如今的崇祯皇帝当成了神仙,人人都是感恩戴德不已。
而那些因为新式农作物秧苗不够而种植的其他作物,比如水稻、小麦、高粱米等传统,也迎来收获的季节。
亩产虽然一如既往地不高,但再怎么说,这也是来此屯垦的移民们的第一次收获,人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俗话说,手里有粮,心中不慌。知道明末粮食重要性的崇祯皇帝,以及内阁和军机处的大臣们,很是松了一大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为京畿地区百姓冬季的粮食发愁了。
自从进入九月中旬以来,这样的好消息就一个接着一个地传来,令朝廷上下的所有人,都觉得大明新皇帝得到了神明的庇佑,大明朝的国运有了振衰起敝的好兆头。
京畿百姓知道的有东江镇取得的大捷,还有京畿屯田的丰收,而他们不知道的,或者说不清楚的,还有好几件。
在孙和鼎从壕镜澳带着火枪火炮以及葡萄牙人枪炮技师返回京师数月之后,孙元化的次子、孙和鼎的弟弟,也终于从壕镜澳带着新购的火枪火炮等火器,以及另外的一批近百名西洋枪炮工匠技师,回到了京师。
这一次,除了又带回来一批西洋枪炮技师,孙和斗还又带回了六百杆葡萄牙人在壕镜澳的枪炮厂铸造的前装燧发滑膛枪,以及八十门清一色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也就是最大型号的红夷大炮。
而最令皇帝感到高兴的则是,孙和斗带回来的三十枚开花弹,也就是爆破弹。
这些作为赠品被带回京师的开花弹,当然也是葡萄牙人生产的,而孙和斗带回来的葡人技师中,有几个就是专做这种早期爆破弹的匠人。
其实大明朝的火器工匠也能生产出开花弹来,只是因为当时黑火药的威力一般,使得开花弹没有办法发挥其应有的威力,所以没有流行开了。
因为,若是中空的弹体内装药过多,那么弹体的直径就得加大,随之火炮的口径就得加大,把这样大的开花弹推送出去,也就需要更多的火药装填量。
而这在当时是极为危险的,因为很容易就炸膛了。
而且除了炸膛的高风险,随之而来的火炮重量也是一个硬伤。
若是把开花弹做的小一点,装药量少一点,火炮的重量倒是可以接受了,但是这种开花弹的威力却小的可怜,而且有不少打出去以后还炸不开,威力甚至不如实心弹。
不过这一次孙和斗带回来的葡人火器工匠,想来应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吧。而这所有的一切,当然造价不菲。
事实上,除了返京的费用,孙和斗基本上把当初兄弟俩从京师带去的二十余万两银子,以及后来皇帝责令两广总督王之臣支应的银两,全部都花掉了。
对于这一点,崇祯皇帝当然不在乎。这点银子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问题。
如今通州和白冶城两处的枪炮厂,虽然都已经能够自主地仿造新式火枪和红夷大炮了,但是每月的产量毕竟还是有限得很,而且质量也还是没有达到葡萄牙人制造的水准。
所以,孙和斗的返回,及其带回来的东西,对皇帝来说,当然算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除此上面提及的喜讯之外,就在崇祯元年的历史即将进入十月之前,又有一道报捷奏折传来。而这道捷报,令他既喜出望外,又十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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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绕道偷袭
就在崇祯皇帝接到东江镇捷报的五天之后,又接到了热河镇守使曹文诏和武英殿中书舍人即军机舍人牛聚明联名签署的塞北捷报。
这份塞北来的捷报,走的不是通政使司的递送渠道,而是锦衣卫的密折渠道。
这封奏报之所以令如今这位崇祯皇帝喜出望外,是因为曹文诏和牛聚明两人率领两千五百余骑,竟然从热河堡出发,奔袭千里,抄了与建虏关系最为密切的左翼科尔沁台吉斋桑的老窝。
而之所以同时又令崇祯皇帝感到十分纠结,是因为曹文诏和牛聚明两人抄了左翼科尔沁老窝的时候,俘虏了一个据说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曹文诏和牛聚明两人还在密奏之中特别提到,这个女子美貌绝伦,身姿容颜皆是人间罕有,不管是就地杀了,还是留给科尔沁,都属于暴殄天物,因此他们除了将这个美女献给皇帝之外,没有别的更好的处置办法。
如今这位崇祯皇帝当然明白,这道奏疏肯定是出自牛聚明牛金星的手笔,心下暗自感慨牛金星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的同时,自然也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绝色女子是谁。
崇祯皇帝自然猜得非常正确。曹文诏虽然智勇双全,但是若论心机深沉,若论花花肠子,那绝对比不上牛聚明。
不仅是曹文诏这样的武将比不了,若论揣摩帝心、迎合上意,恐怕如今皇帝身边没几个人比得上这位原本历史上的大顺朝天佑殿大学士了。
且说九月初的时候,牛聚明与曹文诏定计,准备趁着左翼科尔沁台吉斋桑联合东蒙诸部,大举南下进攻喀喇沁部的机会,来一个围魏救赵,绕过喀喇沁驻牧的乌兰哈达,千里奔袭左翼科尔沁如今设在吉日嘎郎图的驻牧老营,给他一记黑虎掏心。
两人计议已定,曹文诏就开始着手安排人员留守和准备北上事宜,最后确定应时盛率领所部营兵五百余人,留守热河堡,督促热河镇守府募集的青壮民夫,趁着天气尚未转冷,加紧修造热河堡中的营房设施。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也就是九月初五,距离王振远、德力格所说的吉日嘎郎图会盟之日还有四天的时候,曹文诏带着武烈营其余两千五百骑精锐战兵,以及德力格留下的联络信使乌力吉所部,悄然启程北上。
与他一起悄悄北上的自然还有牛聚明,以及随同牛聚明前来热河堡传旨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官乔启泰。
乔启泰也是第一次来到塞北,本来以为就是护送着军机舍人牛聚明前来传个圣旨就算交差了,但是传完了圣旨,这个军机舍人却没有回京的意思。
作为当今刑部尚书乔允升的孙子,自小生长在高官显贵之家的乔启泰,自然知道官场上的规矩,该你知道的早晚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就是问了也不会跟你说,而且你要真知道了反而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无论如何乔启泰也没有想到,一个新任的军机舍人,居然就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刚到热河堡没几天,竟然就撺掇着新任的热河镇守使千里奔袭去抄科尔沁部的老窝。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新任的热河镇守使曹文诏竟然与军机处牛舍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才准备了几天的时间,就当真带着大家北上了!
当然,乔启泰虽然出身官宦世家,但却不是一个纯粹的纨绔子弟。
过去有句老话,叫作穷学文、富学武。穷学文,是为了科举当官好发财,而富学武则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身家性命。
乔启泰就是这样,虽然学文的天赋一般,学武的资质也不是上乘,但是好歹家大业大,各路武师也是拜了不少,所以刀枪剑戟、弓马骑射等等东西,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的。否则的话,作为刑部尚书乔允升的长孙,老乔家也不会让他荫官锦衣卫世袭百户一职了。
再加上之前锦衣卫百户胡一魁在喀喇沁蒙古的冒险故事,如今被锦衣卫传得神乎其神,也激发了乔启泰的冒险心性。
一时之间,他不仅忘掉了可能的危险,而且也忘掉了自己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所肩负的监视职责。
曹文诏一声令下,乔启泰二话没说就跟着曹文诏和牛聚明北上了。
九月的塞北草原,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虽然西风渐起,但是阳光依然热烈。白天不是很热,而夜晚也并不寒冷。加上此时山林渐染,而牧草泛黄,一路上景色无限美好。
一行人清晨离开热河堡,沿着滦河上游谷地,一路往西北疾驰,两日后的中午,到达二百二十里外的多伦诺尔,然后调转方向,往东北方疾驰,一日后,到达西拉木伦河上游的达来诺尔。此地是西拉木伦河的上游,河窄水浅,骑马可过。
从达来诺尔往北,过了西拉木伦河,转头一路往东,一日后到达纳里特河上游。
然后就从进入纳里特河上游开始,两千五百余骑,日暮起行,日出藏身,终于在两日后的清晨,抵达了纳里特河与西拉木伦河相互交汇的河套附近地区。
这块夹在纳里特河与西拉木伦河之间的富饶幸福之地,正中心的位置,就是后世的开鲁附近,也就是此时的吉日嘎郎图。
而吉日嘎郎图地区东部边缘的白音套,正是这一时空中科尔沁左翼的驻牧之地。
一直到了吉日嘎郎图的附近,曹文诏、牛聚明才真正放下心来。
他们带着两千五百余骑绕了一个大圈子,历时七天时间,多走了四五百里的冤枉路。
曹变蛟、崔宗荫、李国奇等营官游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乔启泰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一路上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始终在怀疑着是不是走错路了。
而原本被德力格留作联络信使的老实汉子乌力吉,更是一再提醒曹文诏走错了路。
直到曹文诏带着队伍,先后远远绕过了乌兰哈达,乌力吉才彻底闭上了嘴,知道自己完全不清楚状况。
毕竟德力格带着从热河堡搞到的盔甲武器匆匆北上,返回喀喇沁复命的时候,并没有跟乌力吉说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乌力吉这种层次的小头目,对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有着清醒的认识,知道上层的机密,是他无法了解,也不能过问的。
再后来,当曹文诏带着队伍,沿着多伦诺尔附近的属于察哈尔林丹汗的永谢布部边缘,绕过了克什克腾部,来到了西拉木伦河的上游,乌力吉才明白,这支明军骑兵的目标,原来是要抄东蒙诸部联军的后路。
这之后,乌力吉就积极起来了,而且也充分发挥了他认路识路的关键作用,一路领着曹文诏、牛聚明所带骑兵,从西拉木伦河的北面,穿针引线一般,绕过了翁牛特部、奈曼部的驻牧之地,顺利抵达了两河之间的吉日嘎郎图附近。
………………………………
第一八七章 黑虎掏心
两千五百余骑人马,若是搁在内地的官道上奔驰来去,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毕竟两千五百多人马,确实不算少了。
但是同样数量规模的人马,若是奔走在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北大草原上,那就显得十分渺小了。
曹文诏和牛聚明已经做好了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打算,预备着要把一路上碰到的任何人都就地杀掉,以防走漏了风声,会让这次千里奔袭失去了意义。
牛聚明甚至都给那几位带兵的营官游击做了好几次说服工作。
但是让他们所有人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庆幸的是,一路上除了野鹿黄羊傻狍子以外,他们一个人影子都没有遇到。
认真说起来,这都是绕道的功劳。毕竟西拉木伦河流域大一点的蒙古部落,除了喀喇沁诸部以外,其他的如今全部都归顺了建虏的后金国。
这些部落的台吉或者首领,如今多数都已经带着部落里能打仗的青壮骑兵,前往吉日嘎郎图参加会盟去了。
个别没有资格或者没有足够人手前去的,也都是人口非常有限,力量非常弱小的部落,根本不敢往察哈尔控制的地区边缘游牧。
所以,曹文诏、牛聚明才能带着武烈营两千五百余骑顺顺利利地到达了预定的地点。
当他们耗时七天,终于到达吉日嘎郎图附近的时候,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算算日子,此时正是九月十二的清晨,距离斋桑在吉日嘎郎图杀白马黑牛与东蒙诸部会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天。
然而接连数日的奔波,使得整支队伍都感到疲惫。本来想着在乌力吉的指引下,一鼓作气直接赶往白音套的曹文诏,在牛聚明的建议之下,还是决定停下了略作休整。
两千五百余骑在乌力吉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处在小山丘下相对隐蔽的白桦林地,轮番守望和休息,补充食物、饮水和睡眠,以便快速恢复体力。
塞北草原上的九月,天亮得早,黑得也快。到了日落西山、暮色苍茫的时候,曹文诏、牛金星召集诸营游击议事,左右翼、前锋和中军的职责很快分派妥当。
很快,夜幕降临,曹文诏传令武烈营全体将士上马,在乌力吉的带领下,往东疾驰而去,他们的目标正是白音套。
夜幕虽然已经降下,但是九月草原的夜色,却并非全然黑暗一片。
相反,此时的夜空之上月朗星稀,即使不打火把也完全看得清前方的队伍。
一行两千五百余骑,分作两路四段,沿着纳里特河一路往东快速奔去。
白音套在吉日嘎郎图以东六十里左右,一行人即使在节省马力的情况,也只需一个多时辰就赶到了。
白音套是纳里特河与西拉木伦河之间的一个湖泊,不断南迁的科尔沁左翼部众,如今就驻牧在白音套的西侧。
此地东面是湖泊,西侧是山丘,位于山丘和湖泊之间的平地,正是科尔沁左翼大帐的核心营地。
不得不说,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台吉斋桑,为自己的家族找到了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
然而,白音套西面的山丘,虽然能在冬季为斋桑的家族挡住寒风的西北风,但是这个九月的夜里,却挡不住武烈营的铁骑。
在草原上连续奔波七天都没有掉队一个的武烈营骑兵,此时自然也不会被这一道并不高大山丘所阻挡。
曹文诏、牛聚明等人,在乌力吉的指引下,率先策马奔上了长满杂草和灌木丛的山丘,驻马其上,观测片刻,然后召集诸将说道:“前面就是科尔沁台吉斋桑的驻牧之地。我们奔波千百里,就是为了突袭他的老巢,屠灭他的部众。如今科尔沁左翼的青壮当是已经南下,我辈能够来到此地,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大家了。进去之后,不分老弱妇孺,一概格杀勿论!一定要让他们记住,与大明为敌的下场!”
说完这话,曹文诏命令左营游击崔宗荫从北面、右营游击李国奇从南面分别突袭,而自己则带着前营游击曹变蛟、中军都司张修身,以及乌力吉所部,顺着眼前的山坡直接冲入营中。
曹文诏本来建议牛聚明带着没上过战场的乔启泰等锦衣卫人员在山丘上等候,但牛聚明坚决不同意,与是只好带着这些人,与中军一起行动。
一切安排好后,曹文诏一声令下,崔宗荫带着武烈营左营打马往北而去,而李国奇则带着武烈营右营打马往南而去。
夜色之下,两路骑兵如同黑色洪流,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冲下平缓的山丘,直奔科尔沁左翼驻牧的营地快速冲去。
没过多久,山丘下方两三里外的那一大片营地之中,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惊呼之声,接着燃起了片片火光,然后突然间狗的狂叫声、人的惨呼声、马的嘶鸣声,以及牛羊牲畜的躁动惊叫声,响成了一片。
转瞬之间,科尔沁左翼的营地,就像是一口被架在大火之上的汤锅,不可遏制地沸腾了起来。
科尔沁左翼的三千青壮骑兵,虽然如今全都跟着自己的台吉斋桑,南下征讨喀喇沁去了,但是能够自行召集三千青壮骑兵的科尔沁左翼,毕竟也是一个大部落了,还是留下了六七百老弱男丁带着部分千余牧奴,组成了守卫老营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正好就布置在整个营地的南面,为的是防范从南面过来的敌人。
如今武烈营右营游击李国奇迎面撞上的正是这股力量。
双方的战斗很快就在科尔沁左翼驻牧营地的南部边缘展开了。
骑兵的冲撞声、马刀的磕碰声,以及箭镞射击在明军胸前金属板甲上的叮叮当当声,还有武烈营骑兵三眼铳“砰砰砰”的发射声,交织在一起,不断从远处传来。
听见喊杀之声,曹文诏略感意外,没有想到科尔沁台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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