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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户人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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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异世
破败屋子里,茅草凌乱散地上,还有长长茅草从屋顶垂下来。茅草做成屋顶,不,已经不能称为屋顶了,阳光从斗大窟窿直直照进来,一根一根大大小小光柱中,数不清微尘纷纷舞着。
一块贴着墙摆放着木板上,此刻上面正躺着一个瘦弱女孩子,身上只盖着一块油腻得发亮破烂毯子。
兴许是阳光有些刺眼了,她卷曲而长眼睫毛轻轻抖了抖,朦朦胧胧半睁开眼睛,停了三两秒,随即又闭上。呼吸重变得平缓绵长。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帘被轻轻挑起,其实,说是门帘,也不过是一块灰色破布挂门上,微微能挡住些外面目光。
门帘被挑开,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扛着锄头壮硕男人。
他先是往那放着木板方向望了一眼,轻轻松了口气,才把肩上锄头放屋角。他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上还有豆大颗颗汗水不断滚下,他顾不得擦汗,端起放桌子上一碗凉茶,一饮而。
牛饮过后,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深深看了看床上依然未醒女子,撩开帘子,转身走了出去。
这正是五月天气,只是清晨还有些凉意。
火红太阳染红天边云朵,慢慢露出半边脸,放射出万丈光辉,就连树上叶子都染上了一层霞光。
桑玉坐门口小板凳上,头发只用一根小木棍简单挽着,苍白小脸格外清瘦,此刻她微微仰着头,向着那朝日初升方向,纤细洁白手挡着眼睛,双眼微眯。粗布衣袖因着太大,顺着她动作滑到了手肘,露出嫩白如同塘里鲜莲藕般胳膊,细致精巧皓腕上挂着一只青翠欲滴碧玉镯子,阳光下流光溢转。
她张开五指,离自己脸稍稍远了些,纤细手指明亮阳光下显得格外莹白。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她也还是那个她。
可是,这个世界却不是那个世界了。
原本以为是死定了,却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么一个陌生世界。
直到现,她都不敢相信。
无数次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一切依旧无任何变化。
这三天,她一直都恍恍惚惚,似乎身梦中。
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呢?
感受到阳光打手上温热,桑玉心却突然变得酸酸。
林大山扛着锄头回来,他走得很急,脚下似乎带着风,黑红黑红脸上带着明显焦急。
若是平时,这时候他应该还田地里忙吧。那时候还没有分家,田地里活都是他做,就连吃饭,也是送到地里来。分家时候分给他是远荒凉田地,因为土地贫瘠种不出粮食,所以地里都是荒着,长满了野草。
他得把地里杂草去掉,再把土翻一翻,这时候已经不能种谷物了,可是,还能种些蔬菜。
心里又挂着屋里他捡回来那个女子,如今已经成为他媳妇。
媳妇。
多遥远却又多亲切词呀。
林大山黑红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脚下步子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反而显得焦急了。
远远,就看到了坐他那间避不了风雨茅草房子前,一身灰色粗布衣裳瘦小身影。
林大山焦急神情微微有些放松了,眉宇间也带着一份轻松喜悦。
没过一会儿,林大山就扛着锄头进了自家院子。
虽然说是院子,可完全没有围墙,只是一间茅草屋前留有一大片空地。因着从来没人打理,空地上杂草长得生机勃勃。他近都忙着田里事情,也没那么多时间来除院子里杂草,只开了一条通往外面小路。
“你,你身子不好,怎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林大山把肩上锄头随意靠墙壁上,双手紧握成拳垂身侧,壮硕身体僵硬立门边,他鼻尖浸出了细细密密汗水,是因为紧张,舌头也一点都不灵活,就那么一句话,他觉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黑红脸庞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紧张。就这么一句话,他都想了一路,想着该如何开口。
紧张盯着桑玉,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
桑玉心里也很紧张,林大山对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可是,名义上,却成了她丈夫,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正是青春年少天真烂漫年华,她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个二十七岁老男人相处。
慢慢收回挡住阳光手,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抬头望了眼天空,扶着泥墙站起身,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两下,便要往一旁倒。
林大山看着桑玉漠然样子,心里说不难过是假。他也知道自己二十七岁,而桑玉一看,虽然身体虚弱,却是一嫩生生俏丫头,配他,确实是委屈了。
可是,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是该有个媳妇儿了。
他那样情况,谁家女孩儿愿意嫁给他呢。如今桑玉已经是他媳妇儿了,虽然身子比其他女子弱些,就算是不能下地干活,他也认了。
再说了,他有一身力气,哪里就需要自己媳妇儿下地了。
他这样条件,桑玉心里委屈也是能想到。
林大山虽然心里想了这么多,可是眼睛却一点都没有离开桑玉,所以,桑玉晃了几晃后,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赶紧把她扶住,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了,就算是亲密接触,那也是合理。
桑玉抓着林大山粗壮胳膊,他胳膊也晒得黝黑,手下触感坚硬如石。桑玉想,这胳膊就跟那石头一样坚硬。
林大山扶着桑玉坐到那块床板上,便起身去倒水。
桑玉不喜欢喝冷水,小时候有一次喝过冷水后,她肚子里就长了虫,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喝冷水了。
林大山把缺了一个口碗端到桑玉手里,桑玉看着手里碗,缺了一个口,碗里水只盛了一半,碗沿上还有黑黑什么东西。
叹了口气,把碗递回到林大山手里,“我不渴。”她虽然受欺负,可也是千金小姐,这种东西,她确实是无法下口。
林大山把碗放回到桌子上,心里很失落,桑玉刚才神情动作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这样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那个,你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饭。”说罢,也不等桑玉回答,逃也似走了。只留下那块破布帘子晃着。
桑玉坐床板上,其实,确切来说,该是门板吧。当时林大山刚刚分了家,屋子里没有床,桑玉又不能躺地上,再说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即便如此,林大山还是把惟一一扇门卸了下来,让她躺上面,说是就算要死,也不能躺地上冷冰冰。虽然,桑玉觉得躺地上也不会冷。
就这样,破烂茅草屋里唯一门变成了唯一床。
桑玉不是讨厌林大山,她对林大山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她只是一个十五岁大女孩子,还是一个生活现代女孩子,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方面,她都没有发展成熟。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喜欢,不懂嫁人结婚是什么后果。
她只是,不习惯而已。
她低垂下头,眼睛里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明明屋外阳光那么灿烂,可是,为什么她依然觉得外面颜色是灰色。
林大山冲到厨房,胸腔里那颗健康坚毅心脏剧烈跳动着,不过几步路,他就已经大口大口喘着气了。
待气息平静了些,他开始架柴烧火,洗好锅,又舀了半锅水煮着。从靠墙边木桶里提出一个白色布袋,打开来看,袋子里是大半袋子白米。
小心舀了小半碗白米,洗好放进锅里,想了想,又从袋子里再加了小半碗白米。盖上锅盖,开始煮饭。
不一会儿,锅里就冒出白气,一阵阵饭香充满了整个厨房。
林大山吞了一口口水,揭开锅盖,一阵饭香扑面而来。
桑玉正胡思乱想,林大山就叫她去吃饭了。她实是没什么胃口,端着碗,只看了一眼放桌子中间一小碗咸菜,就再也吃不下了。
把碗重放到桌子上。
林大山心里很高兴,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过早饭了,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同家人一起吃早饭了。何况,跟他一起吃早饭还是他媳妇儿。
虽然他碗里米数都数得清楚,可他依然吃津津有味。
桑玉放下碗,林大山就紧张了。
“是不是,是不是不好吃?”
他抖着嘴唇看着桑玉,生怕桑玉说不喜欢,要走。
桑玉看了林大山一眼,清澈如水大眼睛刮过林大山手里碗,自然也看到了他碗里一片清水波澜不惊。又看了眼自己碗里满是白饭,叹了口气,“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吃早饭而已。”
不是不习惯,而是不习惯吃这么简单早饭。
“你吃吧。”
说完,把面前装着白饭破碗往林大山那边推了推,便规规矩矩坐着。
林大山兴致也去了大半,兴许是干活累了,他胃口还是不错,就着这点咸菜,他把早上煮稀饭都吃完了。
吃完了饭,嘱咐桑玉好生生家里休息,他又扛着锄头出去了。
桑玉想叫他凉了再出去,可话到口边,却说不出口了。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大山见她乖巧样子,心里却还是不放心,就怕她故作乖巧只是掩人耳目,一旦有了机会便会逃跑。
林大山走到村口,心里还是不放心,又扛着锄头回去了。
何大正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远远就看见林大山。他跟林大山是从小朋友,他家里也不好,两人干活什么也经常一起。
连喊了两声,林大山都没有听见。
何大心里也纳闷,这大山今天是怎么了,咋刚出来就回去了。
他也没多想,肚子此刻已经唱起了空城计,似乎闻到了饭香,他加脚步朝家走去。
桑玉一个人家里,环视四周,想把屋收拾一下心思也没有了。屋里一览无遗,连床被子都没有。就只有脏兮兮满是污垢毯子,她可不想去碰那个毯子。
一想起那毯子曾盖自己身上,桑玉心里就一阵恶寒。
正发呆,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声音。
桑玉心里有些紧张,她现还没有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时代,也不知道这个时代人们品性怎样,她害怕。
小心翼翼走到门边,轻轻扯开帘子一角,只露出个眼睛朝外看,看到院子里是林大山后,桑玉轻轻吐了口气。
掀开帘子走出去。
“你不是去地里吗?怎么回来了?”
依旧坐门外小板凳上,目光清澈望着林大山。
林大山正铲着院子里杂草,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看,见桑玉俏生生看着自己,老脸一红,不自然答道。
“外面太阳大了,我想着下午再去吧,院子里杂草忒深了,也该清理清理了。”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也能看出他很紧张啦。
桑玉哦了一声。
两个不同时代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
一个上午很就过去了。
吃过中午饭,桑玉就去睡午觉了。她身体实是太差了,早就熬不住了,若不是为了多打听打听这个朝代情况,她又何苦硬撑着。
林大山却很高兴,桑玉跟他聊了这么久,他心里是认为桑玉是接受他了,就算不是接受,这也是一个好开始。
下午时候,他又把院子好生休整了一下,看了眼午睡得很香桑玉,又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桑玉这一觉睡得很好,好到,她晚上居然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
林大山睡地上,早就打起了呼噜。
桑玉大睁着眼睛,此刻,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月光从大大小小窟窿里照进来,茅草屋里连桌子凳子都看得清楚。
干脆翻身坐起来,抱着膝盖。眼睛里有着月光无法胜过寂寞。
今天从林大山话里,她真来到了一个未知时代,历史上也闻所未闻。
也许,她再也回不去了。
要一辈子都待这里。
想起已经去世奶奶,桑玉心里甚至闪过一抹狠绝,干脆就留这里好了,反正回去也没人关心她乎她。
这种想法一闪即逝,虽然那个时代她也是一个人,可是,她还是想回去。
环着膝,望着窗外皎洁明月,思绪又回到那一晚。
那一晚,本来该是她接掌苏家日子,也是她十五岁生日,却被苏家几位小姐叫到了后花园,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她就这么跌入湖里。
虽然夜色很暗,可是,借着月光,她仍然可以看到繁花背后,那个人,她父亲,就站那一片矮花后面,眼睁睁看着她跌落湖中。
那么暗,那么暗,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能看到他脸上从未有过轻松微笑。
冰冷湖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她鼻子耳朵,她死死挣扎着,用力拍打着,湖面上,苏家另外几个女儿脸上讽刺笑容闪了她眼睛。
她突然感到很无力。
就这么沉入了湖底。
再一次醒来,便是三天前,睁开眼便看到满是窟窿屋顶,参差不齐茅草从屋顶垂下,阳光透过窟窿直直照进来,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三天,她像是生活梦中。看着眼到之处满是古人装束,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困意逐渐袭来。
院子里虫鸣声显得格外清亮,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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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情
早晨起来时候,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林大山天不亮就去地里了,趁着天早凉,赶紧把地里活给干了。他现可不比从前了,现如今屋里有了女人,他心里时时刻刻都牵着挂着呢。
桑玉简单洗漱了,就慢慢挪到门口,她被林大山山里捡回来时候,全身都是伤,就连村里大夫都直摇头说活不成了。连看都不看,就背着药箱走了。
林大山母亲王氏当即就要让人把她扔到河里,也不知道林大山当时咋个就抽风了,硬是拦着不让,只是,那王氏可是村里有名泼辣,再说了,林大山从小就被王氏磨得早就没了脾气,那王氏哪里肯依,非但不肯依,心里火是上了一层,连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大儿子居然会反抗她,还是为了这么个半死不活只剩得一口气女人?当即就扇了林大山一个嘴巴,破口大骂起来,后还是村长出面,才让这事勉强平息下来。
只是,虽然桑玉是不用死了,却不能停堂屋里了。
林家本就人多屋少,自然没有人愿意收留桑玉,后只得林大山把桑玉抱到自己住一间窝棚里。
那窝棚就林家院子后面,因着林大山长时间都歇地里,王氏便把林大山原来住那间屋子收拾了让林梨香住了进去,反正林大山不住空着也浪费。
只是,虽然桑玉平日里只灌些汤水吊着,可还是碍着某些人眼了,王氏二儿媳妇陈氏见天院子里指桑骂槐,天天王氏跟前上眼药,王氏本来就有气,才不过几天,就要把桑玉扔出去,林大山跪地上苦求无果。陈氏眼珠子转了几圈,王氏耳朵边一阵嘀咕,王氏一听,脸上怒气略散了些。
刚刚陈氏说话,确实是说到她心里去了。
这老大都二十七了,连个婆娘都没有,眼下这来历不清生死不明女人正好可以给了老大,这也了了她一桩心事。
虽然如今家里日子好过起来了,可若是要让她拿钱出来给老大成亲,她还是舍不得,再说了,老大这般年纪了,哪里再有好年华女孩儿愿意嫁。眼看着梨香也到了说亲年纪,她还得为女儿置办一副好嫁妆呢。
又细细看了眼躺窝棚里沉睡着桑玉,面容虽然清瘦,却也挡不住那山里春花儿般青嫩,年岁看起来应该不大。
重要是,不用再花钱给老大成亲了。别人也不能骂她偏心,这都是老大自己愿意。
就算是死了,以后老大要想再娶,也他自己出钱了。
这样一打算,王氏脸上露出再不能满意神色。
就这样,桑玉就糊里糊涂成了林大山媳妇儿了。
事情若是到这里结束,也算是有个好结局。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那天过后,每当夜深人静时候,就听见林大山窝棚里传来呜呜呜声音,像极了女人哭泣。那声音绵延幽长,大半夜里,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有人起夜时候,看到窝棚边有个穿着白衣人飘荡,仔细一看,却是青面獠牙,吓人极了。
这样持续了大半个月,外面谣言四起,都说是林大山捡回来那个女子招惹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只弄得林家人心惶惶,夜里连门都不敢出了。
只有林大山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呼呼大睡,鼾声似雷。
林家人都面容憔悴,眼底都是深深青色时候,王氏发话了,让林大山把桑玉背到山里去,让她自生自灭。
林大山当然不肯了,却又不会反抗,只是跪地上不发一言。
王氏又是打又是骂,都没能让林大山起来,后还是陈氏出了个主意,让林大山带着桑玉住到靠山边小茅屋去,暗里意思就是把林大山分出去。
虽然王氏不喜欢林大山,可再不喜欢,林大山也是她儿子,自然不肯。
陈氏早就看林大山不顺眼了,若不是家里庄稼都要靠林大山来打理,她真是恨不得早些把林大山分出去。
眼下正是个好机会,陈氏满脸忧虑走到王氏身边,唉声叹气道,“唉,媳妇想着大哥一直跟那女子住一起,也没有事,所以才说那般话,若不然,媳妇又怎么会明知那是得罪人事还要去做呢。只是,若是娘不同意,也就当媳妇没提好了,左不过是大宝二宝晚上哭闹几声罢了,也没有什么。”
一提起孙子,王氏气焰就低了。
既然这半个月来老大都没事,如今又为了那女子跪地上不起,算了,就如他所愿罢了。
“只是,老大毕竟是长子?这,不符合规矩呀。”王氏脸上闪过犹豫。
陈氏见王氏脸上已经有了松动,眼睛撇向林老头儿,想着家里都是王氏管着,这么多年,自己公公也没有说过一句反对话,心里便下定了主意。
稍一暗思,便想好了计策,她可不想来之不易机会就这么溜过去了。满脸含笑看着王氏,“娘,这还不简单吗?大哥虽是分出去了,不能留家里照顾爹娘,可还是能多照顾照顾家里,让爹娘衣食无忧颐养天年啊。”
这就是说,就算是林大山分出去了,可家里活,他还是得干。
王氏活了这么多年,陈氏这点子心思她要是还弄不懂,不是白活了吗?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样一来,对大儿子未免也太不公平了,这么些年来,老大为了撑起这个家,让弟妹们成家,只拖到现还是一个人,平日里也是干活多,为了地里庄稼,经常都睡地里头,闲暇时还要上山打点野兔子野鸡什么给家里打牙祭。
如今自己给他塞了个死活不知媳妇儿,还要他分出去,分出去了还得帮家里头干活。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她虽然爱钱,可老大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呀。
沉下眉头,半晌才开口。
“既然如此,老大你就搬出去吧。村边上靠山那个茅屋是你祖爷爷以前住过,就给你了,那周围还有三块旱田,两块水田,也一并给你了。只是,你也知道,屋里活多,也不要你天天回来帮忙,只是农忙时候,帮着点儿。”
见林大山点了头,转身进了屋,好半晌才出来,出来时候手里拿了个红色布包,打开,里面只有几页黄纸。
“这是那间茅屋并几块田地地契,都给你了,你可收好了。”
这是王氏第一次对林大山这么大方,虽然,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没人要。
林大山颤抖着手接过,眼里蓄满泪水,看着王氏喊了一声娘,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氏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可大致结果跟她预期差不离多远,也假笑着恭喜林大山。她可不要那几块田,地里长满了野草,白送给她她也不要。
林大山没有理她,当天就收拾了东西搬了出去。
只是这些,桑玉却是不知道。
本来以为桑玉醒不过来,却没想到,搬到那茅屋才不过半月,桑玉就醒了。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只跑到林大山家来看热闹。
桑玉是被痛醒,感觉全身骨头经脉都断了似,脑子里似乎有无数虫啃咬,痛得要命。
当然,她醒过来后,那种感觉依然存。稍微动一动,全身都痛。
可是,村里唯一大夫李老头给她看过后,却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身子比一般人要虚弱些,平日里只用些珍贵药材,譬如人参鹿茸雪莲花什么好生将养着,多一年便会好全。
本来王氏看到桑玉好了之后,便想着再让老大回去吧,毕竟把长子分出去,这村子里已经有人说三道四了。梨香也十四了,正是说亲年纪,这说出去了也不好听。
可是,一听到李老头儿说要用人参什么来养,王氏刚才念头立马被打散了。
那得花多少钱呀。
那人参鹿茸,也是他们乡下人吃得起?她活这么大岁数了,连那人参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呢。
心下就歇了要让林大山回去心思。
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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