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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户人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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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山也不意，抹了一把脸上水，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贴着身体凉凉，他心里庆幸，幸好没穿桑玉给他做衣裳，不然还不得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没事，我没事。”
说完，就要离开。
林成海见林大山都不意，这么晚了，他也想睡觉了，打了个呵欠，就要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忙把林大山喊住。
林大山还忙着去找桑玉呢，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可是还是转身了。
“小海子，还有什么事吗？”
村里，大家都是叫林成海作小海子，他自己也习惯了，就当是土名儿吧。
林成海拍了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样子。
“大山哥呀，我才想起，刚我回来时候遇见嫂子了，她正往村口方向去呢。只是我叫她，她也没理我，诶，大山哥，大山哥，你跑什么呀。”
林成海话都没有说完，林大山就拔腿跑了，转眼就没人了。林成海摇了摇头，转身进屋里去了。这都子时了，平日里早就睡觉了。
话说这林大山光听到林成海说桑玉往村口去了，心里一根弦绷得紧紧，半刻都不能放松。林成海话都没说完，他就跑了个没影，就怕晚去一步，就真找不见桑玉了。他现心里才真正后悔起来，恨自己什么时候都做不好。可是，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不会知道该怎样去做。
而那边，桑玉出了小林村后，竟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赶集，几乎都没有出过小林村。想了想，自己熟悉路莫过于去镇上了，既然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如就先去镇上。虽然万山镇也不大，可是相比起小林村来，万家镇要好太多了。自己手里没有钱，可以去绣坊里干活赚钱呀。想到钱，桑玉心里又不高兴了，林大山那木板床下面还藏着二两多银子呢。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打络子赚来，现好了，自己走了也没人知道了，那钱算是白赚了。只是，就算是白赚了，埋地下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也总比被王氏等发现了，便宜了别人好。
唉，那林大山也是可怜得很，摊上个那样母亲，可惜自己不是那等好惹人，受不了什么气，不能帮他什么。其实，说句良心话，这么多天来，林大山是真对她很好，除了奶奶，就没有谁对她那么好过，她感动，也很感激，也想过要帮他做一些什么，可是，却不能为了帮他学电视里那些女孩以身相许吧。算了，有些事，也不是自己能解决得了，还不如离去，过自己想要生活。
桑玉边走边想，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脚又酸又痛，蹲下身揉了揉脚踝，这古代布鞋到底比不上现代加厚了鞋底，穿着可真是太硌人了。
桑玉现就特别想泡泡脚，把脚放到水里，闭上眼睛，多惬意呀。
只是，也只能想想了，她都已经离家出走了，这外面哪里还有热水给她泡脚啊，再说了，她总不能因为一盆热水就没出息回去吧。回去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王氏一行人无纠缠，她是怕麻烦人了，生活嘛，还是要过得简单随自己心意比较好。
实走不动了，桑玉走到路旁坐下歇脚，一边捶着小腿。嘴里还哼着流行歌曲。
就这时，只听到砰地一声，像是什么重物重重摔地上，这宁静夜里特别清晰，桑玉吓了一大跳，身子都不自禁抖了抖，眼睛睁得大大，似乎要鼓出来。坐路边也不敢动，就连表情都停留开始那一瞬间。这样宁静夜里，她连自己心脏跳动声音都听得到。
虽然知道世界上是不存鬼神之类，可这半夜三，除了路上，周围全是黑乎乎一片阴影，桑玉是真怕了。
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桑玉连坏打算都做好了，就等着那不知名东西上来咬她一口，可是，等了好久，再没听见别声音，桑玉慢慢转过头，朝刚才发出声音方向望去，借着月光，只能看到那里似乎有一团阴影，似乎还有什么动。
………………………………
第二十八章 救人
桑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往发出声音那边挪着步子，她抚着胸口，手下，心脏剧烈跳动着。
夜，安静得除了虫鸣声什么也听不见。
就这么一小截路，桑玉后背都湿透了，手心里冒着冷汗，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颤。
借着银白月光，桑玉隔着两步距离看见那黑影似乎是个躺着人。只是却不知怎么会路边。
桑玉心里也不若刚才那么害怕了，都是人，有什么好怕呀。
她走到那人身边，用脚踢了踢那人身体，那人没有动静。明明刚才都动呀。桑玉蹲下，顿时一股血腥味吸入鼻子里。
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不停往后挪，眼睛里满是惊恐，天哪，该不会是死了吧，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呀，这人死之前就只有她旁边，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被抓走。
桑玉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了，还是跑吧，这大半夜，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爬起来还没跑两步，马上又停住，往后看了看那黑影，桑玉心里闪过一丝犹豫，若是那人没有死呢，自己这一走岂不是间接害了他。桑玉站路中间，脸上一片纠结。考虑了好久，她下了决心，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步一步往那人挪去。
蹲下身，手指颤抖着伸到那人鼻息下，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虽然气息很微弱，可是，还是有呼吸，还没有死。幸好自己没有走，不然这人这么躺外面，要是伤口感染了可怎么办啊，那么重血腥味，一定受伤很严重。
可是，自己又不是医生，就算自己没有走，也不能救得了他呀，再说了，他个子那么大，自己哪里扛得动他呀。
“喂，你可要坚持一会儿，我去叫人来救你呀。”
这种情况，桑玉能想到，就是回村子里去叫林大山过来背他了。只是，一想起自己是离家出走，现又要回去，怎么想都觉得没出息。可是，自己那点儿面子跟救人相比，能算得了什么呀。
说完，就要准备走。
岂料，那原本该是昏迷了人突然伸出手抓住桑玉，桑玉哪里知道他还是醒着，手腕被一只强有力大手抓住，整个人都被拉着坐到了地上。
“不，不要叫人。”
微弱男声瞬间清醒了桑玉。
她才反映过来，是那人说话。
“可是，不叫人话，我怎么救你呀。”
桑玉也急了。
只是，那人倔强如同茅坑里石头一样，嘴里只说着不要叫人这一句话。
桑玉叹了口气，只怕这人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吧，自己手还被他抓住，桑玉只得说道，“好吧，我不叫人，你松手吧。”
只这一句话，那人便松开手，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没办法，桑玉又不会治病，看他这样躺路边也不行，可是，若是强行搬动话，万一碰到伤口可怎么办呀。桑玉也没法子了，只得找了水源，用帕子打湿了水，一下一下拧到那人嘴里，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嘴边甘甜，不停汲取着桑玉帕子里水。桑玉可不能给他喝太多。
又用帕子沾湿了水给他擦拭了一下伤口。
后，又怕那伤口再流血，狠了狠心，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块布帮他绑上。
桑玉抹了一把汗，自己能帮他，也就是这些了。
那人似乎真昏迷了，桑玉叹了口气，接下来该怎样，她真不知道了。
还没站起身来，就感觉到后颈一痛，顿时天旋地转起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个黑衣人走到男人身边，仔细查看了那人伤势，领头人看了眼桑玉，示意其他人把男人带走，便消失子时夜里了。
夜里，安静得就跟平常一样，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来过。
林大山找到桑玉时候，她正躺路边睡得正香，林大山悬着心顿时落了地，可是，马上又被提起。
三两步走到桑玉身边，使劲摇着桑玉。
“桑玉，你怎么了呀，你醒醒醒醒，可别吓我呀。桑玉，桑玉。”
他心里好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想法就是桑玉被人给害了，他媳妇儿被人给害了。
林大山从没有如此害怕过，似乎整片天空都死了。他从不流泪眼里滴出大颗大颗泪水，抱起桑玉飞一般往村里老大夫李老头儿家跑去。
这时候，谁还没有睡呀。就连村里吵人小孩儿都睡熟了。那李老头儿早早歇下了，这人一老了呀，睡觉就少了，好不容易床上翻了半天睡着了，就被一声声巨大砸门声吵醒了。
他突然被吵醒，脾气也不好，粗着嗓子吼道，“谁呀，这么晚了，敲什么敲呀。”只是，这样说着，他还是披着衣裳下床开门去了。
林大山一手揽着桑玉，“救，救人哪，李大夫，救人哪。”
他嘴里只诺诺说着这一句话，连嘴唇都发抖。
李老头儿开了门，就看到林大山站门口，怀里还抱着个人。心里不高兴少了大半，“这是咋啦？”
他才刚问了句话，林大山就朝他跪下了，那膝盖磕石头上，发出清脆声音，李老头儿听得眼睛猛地一跳，忙把林大山拉起来，“这是做啥呀，做啥呀，有什么事情好好地说，跪什么跪呀，赶紧起来。是你媳妇儿出事儿了吧，赶紧进屋我看看，可别耽误了。”
李老头儿把林大山让进屋，看他把桑玉小心翼翼放椅子上，要说这姑娘呀，当初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只是，这大山家里那么穷，哪里有什么好东西给她补身子啊。哎，只怕，这身体是熬不住了。
惋惜摇了摇头，“你媳妇儿这是怎么了？”
李老头儿问道。
林大山只摇头，又要给李老头儿跪下。
李老头儿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心里骂了句木楞子，便端了根板凳坐桑玉对面一本正经把起脉来，林大山紧张盯着李老头儿，生怕从他嘴里得知桑玉怎么怎么样了。
良久，那李老头儿才睁开眼睛，林大山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李老头儿砰一下头上敲了个爆栗。
林大山被他打得莫名其妙，李老头儿看着林大山一副木头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媳妇儿没事，不过是睡着了。我说平日里看着你这小子忠厚老实，这么晚了竟然来戏耍我老头子来了。好了好了，赶紧带着你媳妇儿走吧，这都多晚了，折腾什么呀。”
说罢，也不管林大山听懂没有，直接赶人了。
关上门，打了个呵欠，又上床睡觉去了。
那林大山听到李老头儿说桑玉没事，只是睡觉而已。他是不明白了，桑玉怎么好生生睡到路边去了呢，难道是遇到了坏人？
一想到坏人，林大山整根神经都绷起来了。心里怎么都不舒服，可是，桑玉又没有醒，他什么都不能问。
把桑玉抱回家，那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却坐地上发了一晚上呆。
而林家那边，也是忙活了大半晚上没有睡觉。特别是王氏，坐地上不肯起来，后还是林大发硬把他拉起来，他想，要不是自己说要再这样，自己明早肯定会被村里人笑，只怕王氏是不肯起来得。
王氏虽然不地上打滚了，那心里却实实把桑玉给恨上了。不光是王氏，还有那林兰香、陈氏，她们着实是被桑玉给打了，那心里怎么可能不记仇。只怕恨不得把桑玉给生吃了吧。别说是桑玉，就连那林大山也被她们连同恨上了。可怜林大山什么都没有做，好心好意给自己老子娘送肉吃，后却得了个这样结局，算不算是好心没好报呢。
只有张氏，她默默把屋收拾好，刚桑玉大闹了一场，屋里到处都是碟碗碎片跟打翻饭菜，李氏一旁看着，她也没有叫李氏帮忙。现，她不知道心里有多痛，虽然她收拾屋子，可那耳朵里随时都关注到外面动静，王氏几人还鬼哭狼嚎，以及众人哄劝，听她耳朵里就跟唱歌似，好听得不得了。嫁到林家这么多年，她心里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痛。
若是可以，她多想跟那桑玉一样，有那般勇气呀。可是，可是她没有。她甚至不知道桑玉是怎样才能做到那般，不知道那时候桑玉心里到底是怎样想，若是说受欺负，自己才是林家受欺负一个吧，有权爆发也该是自己吧。那桑玉才不过是为了一只野鸡，是啊，不过是一只野鸡，算得了什么，就把整个林家闹得天翻地覆。
张氏想不明白，心里却对桑玉起了莫名好感。她想，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跟桑玉说说话。一定要去。
………………………………
第二十九章 又起事端
桑玉是被吵醒。
她皱起了眉头，摸了摸脖子，好疼。
坐起来，眼前一切都是熟悉，破旧茅草屋，什么都没有房间，以及，门口那被晨风吹着晃悠着破布帘子。
眉间皱得深了。
她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会这里醒来呢。她记得，记得她是已经出了村，后来，后来。
桑玉使劲甩了甩脑袋，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吵得她耳朵疼，脑子里也混乱不清了，好像有些事情没有想起来。
后颈子还痛得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落枕了。
桑玉一手轻揉着颈子，一边下床去。
王氏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
她怎么睡得着。被那女人闹了那么一通，吃饭家伙都成了碎片，还有那么多肉，她还没吃两筷子呢，嘴巴还没尝到味道，就全都被那贱人毁了，连桌子都给掀了。那可都是要钱买呀。
林家一直都是她当家，钱也一直都是把她手里，要她拿钱出来置办吃饭家伙，虽说是必须要买，可她还是忍不住一阵肉痛呀。不，已经不是用肉痛来形容了，她是心痛。那心痛得一直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呀。就连那林老头儿都被她给吵醒了好几番。
一直到天亮了，实是熬不过，才睡过去了。可也睡得浅。所以，一听到外面稍微有些吵闹，她就醒了。
本来王氏先被桑玉那么闹了一通，心里就不爽，现才不过睡了一会子就被吵醒，心里是不爽到了极点了。
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就朝外面吼道，“鬼叫什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那死贱人来气老娘，连你们都不得安生了。是不是要把老娘气死你们猜开心呀。”
王氏不顾青红皂白，就把心里没发出去气撒了陈氏身上。
那陈氏心里委屈得很，可是，一想到刚林兰香说，心里再大气也忍了。
“娘，不是我故意吵你，是，是大妹不好了。”
那王氏虽然小气又霸道，可是，她对自己两个女儿是真心疼爱，林兰香又是她第一个女儿，又嫁得好，自然她心里有一席之地。一听到陈氏说自己女儿不好了。那王氏当即就气爆了，以为是陈氏不喜欢小姑子，故意咒兰香。
“好你个陈氏，你平时好吃懒做多嘴多舌也就罢了，现还算计到了我兰儿身上来了，我兰儿好好，怎么会不好了，我看，就是你不喜欢小姑子，才咒我兰儿，看我起来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那陈氏听完王氏话，心里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心里把那林兰香咒骂了一遍，脸上却带着委屈表情，说道，“娘，哪里是我不喜欢小姑子，实是小姑子确实不好了。你，你去看看吧。”
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哭音，只是搭她有些过分肥胖脸上有些滑稽好笑。
王氏见陈氏也不像是说笑样子，再说了，那陈氏胆子再大，却是不敢骗自己。忙从床上起来，林大发早就被她吵醒了，只是不想动，也懒得动，一直赖床上。王氏也没管他，直接披了衣裳就出去了。
太阳早就出来了，只是这是夏天，时辰也还早。早晨空气中有着股露珠湿润清凉，陈氏站王氏房门前，一脸焦急样子。看王氏出来，忙上前说道，“娘，你去看看吧，大妹可真是不好了啊。”
那王氏也顾不得问什么，忙朝林兰香住屋子跑过去。只是她常年不下地干活，有了儿媳妇儿后，连家里事情都很少做了，只带带孙子，训训人。平日里时常藏着些好东西独个儿吃，那身子长得就连陈氏也要逊色两分得。才不过一小截路，王氏就喘上了。
还没走到林兰香屋子，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声唉哟声。那声音正是林兰香。
王氏也顾不得喘气了，忙推门进去。
“兰香呀，你这是怎么了啊？”
屋里，林兰香躺床上，见王氏进来，泪眼婆娑就要从床上下来，那王氏赶紧过去，一把把林兰香扶住。
“兰儿呀，你这是咋啦，这，你嫂子刚说你不好了，我还以为她哄我，你，到底咋啦，跟娘说啊。”
王氏此刻脸上焦急一点都不掺假，那林兰香是她第一个女儿，又从小生得好看，是村里一枝花儿，嫁人嫁得又好，不知道惹了村里多少女孩儿羡慕，给她长了不少面子。现今看林兰香半躺床上，泪眼汪汪望着自己，欲言又止样子，王氏心里可真是急死了。
那林兰香望着王氏，眼里一颗泪珠儿从脸庞滑下，悲悲戚戚，王氏心都要碎了。
“呜呜呜，娘，我，我腿怕是被大嫂给踢断了。呜呜，我不能走路了，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娘，怎么办，怎么办呀。我不想当瘸子呀，呜呜呜。我若是成了瘸子，夫君一定不会再要我了。呜呜。”
那王氏顿时一阵晕眩，身子连打了好几个晃悠，连站都站不稳了。陈氏忙上前扶住她。
王氏就顺着陈氏力气，把全身重量都压陈氏身上。陈氏心里直骂道，该死老太婆，平日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好东西，竟吃得这样体重，都要压得她站不住了。
只是，站不住咬着牙也得站住。还得不停劝慰着王氏。
那林兰香袖子捂着脸嘤嘤哭着，王氏心里越发难过了，心里恨不得把桑玉千刀万剐。林兰香话句句都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若是兰香真不能走路了，女婿那样人家，那样前途，就算不把兰香送回来，以后也肯定会另娶，到时候，兰香日子就不好过了，肯定就不能常往家里带东西了。
再过不久就要秋试了，女婿一表人才，又学富五车，肯定能高中，到时候当了官，就是官老爷了，她就是官老爷丈母娘了。
只是，这一切如今都被那女人给毁了。
近眼前荣华富贵，满村人羡慕嫉妒眼光。如今都没了。
王氏本来就气头上，又加上林兰香哭泣，陈氏诱引，王氏直把矛头对准桑玉，让陈氏把家里人都叫醒，要去找桑玉算账。本来林兰香躺床上，王氏心疼她，就让她家里头待着，可是，林兰香不愿意，她心里当然也有自己小九九，硬是要去。王氏当然不知道，见林兰香又哭又闹坚持要去，爱女心切她终也只能点头。让林大发跟林大石抬着她床板上，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林大山家里走去。
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眼球，那王氏是见人就抹眼泪，说桑玉怎么怎么心狠手辣。
大家又见林兰香躺床板上被林家兄弟抬着，一脸悲戚样子，饶是平日里恼恨王氏，此刻也是同情占了大份。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看热闹心态，这乡下嘛，一年能发生什么大事呀。如今可有了嚼头了，下次赶集时候，可能跟别村炫耀了。
到达林大山院子时才刚辰时，林大山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院子里发了一晚上呆。
太阳才出来，就看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朝自己家方向过来，吵闹很。
心里有些恼意，大清早就这么吵，肯定会吵到桑玉睡觉。
其实林大山人还是不错，他对桑玉也是真心真意，兴许是接受文化不同吧，他跟桑玉之间真没有传说**同语言呀。
看领头人是王氏，林大山瞬间气势就低下去了。
忙跑到院子门口，微微弯着腰，脸上依旧是木讷表情。
“娘，一大早，您怎么来了？”
那王氏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仰着头傲慢说道，“那贱人呢？”
林大山不虞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娘那么叫桑玉。
“娘，桑玉不是贱人，她是我媳妇儿。”
林大山说得理直气壮，殊不知就是这句话踩了王氏痛脚，就林大山还没反应过来时候，王氏右手大力一挥，只听得响亮一声，林大山脸上并没有出现手印子，他皮肤黑，根本就看不出来。
像是习惯了，林大山一动也没有动，如山一般，挡王氏面前，他如今是知道自己亲娘是来找桑玉了，只是，桑玉身子那么弱，他不敢再让桑玉犯险了。到现他都还清晰记得昨晚上那种失去时窒息感觉。那种感觉，他再也不要体会了。
林兰香见自己大哥拦着不让进，哭声音大了。
王氏真是疼到心里去了。】
就朝林大山吼道，“你这个混蛋，你妹妹都被那贱人打断腿了，你还拦着我，不让我去杀了那贱人。那可是你亲妹妹呀，你怎么这么绝情，怎么这么绝情呀。你以前听娘话了，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又朝着院子里辱骂道，“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如今我好好儿子被你迷惑连老娘都不认了，看老娘不打死你，不打得你现原形。”
那林大山因为王氏刚才一句话懵了。
什么，大妹腿断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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