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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武神智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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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嘉的脸上依旧带着夸张而狰狞的笑容，发出非人的声音：“咯咯咯，你可能不知道，能让我用上腿的，都死了……”
………………………………
第九十一章 黄元之影
“碍事的人都走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玩一玩了。”
黄嘉一面说着，一面伸出猩红的舌头添了添干裂的嘴唇，身形微微后仰，右腿在身前虚抬，足尖点地，这一连串的细微动作和轻蔑的话语，配上他那副髡首耳环的样貌，直教人觉得无比得恶心。
向宠方才与这蛮夷对了两招，心知其“武道”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也逐渐收起了轻敌之心，双掌在胸前摆出一个“长手”之势。
“守势？”黄嘉冷笑一声，一个箭步踏风上前，左足沾地，右腿宛若一道钢鞭般弹起，直取向宠面门！
向宠见状，不慌不忙深一吐纳，看准了时机一记后仰，但觉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堪堪避开了那记腿鞭。
“还没完呢！”
黄嘉爆喝一声，凌空翻身，双手着地，右腿骤然下沉，在还未落地之际，左腿又已弹起，直取向宠小腹！向宠忙不迭再一挪步，往后退去，但见那只右腿落到一半，反而再次扬起，再攻面门，逼得向宠只好再退……
一连数十招，向宠竟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全因此等腿法着实诡异毒辣，黄嘉那两条腿仿佛像是两头巨蟒，此起彼伏，互相掩护着交缠进击。
偏生向宠所修的武艺是大开大合，极为刚猛的掌法，遇到这等刁钻的腿法也只好退避三舍，稍不留心就要被巨口吞噬，只得极力躲避。
黄嘉步步紧逼，螺旋着在空中倒踢的飞腿似乎只要一击就能敲定胜局，反观向宠只是一味防守，并无丝毫胜利的曙光。
但事实上，向宠内心清楚，黄嘉双手撑地，凌空连踢二十多脚，费了颇大劲力却没能伤到自己分毫，反倒是自己连连退避，并未损耗多少气力，正符合兵法上的“以逸待劳”之策。
因此，向宠眼中所看到的，是黄嘉的后劲不足，以及渐渐迟钝下来的腿影，他之所以还不还击，是因为没有看到那个一击制胜的机会！
但就在黄嘉攻到第三十招的时候，刚刚沉下的右腿慢提了片刻，向宠眼中精芒一闪，抓住这个空档，一掌直击向黄嘉左股，这一掌凝聚了向充酝酿多时的气劲，若是拍实了，可教人腿骨崩裂，落下一辈子的残疾。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向宠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却见着倒立在地上的黄嘉嘴角忽然下垂，若不仔细查看，直以为是不悦之色，但倒立之人嘴角下垂，俨然是一副阴鸷笑意。
细思极恐，向宠后心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抽身急退！
黄嘉“咦”了一声，双腿使了一个空绞，倒踢而起，重新立回地上。
“啧啧，有些手段。”
黄嘉的脸色已没了方才的戏谑和轻慢，反倒意外得有些严肃。
向宠掸了掸衣袖，那里落了些许土灰，正是黄嘉鞋底带上的印子，若是刚才他执意劈出那掌，恐怕那双腿正会一上一下绞住自己的手腕，断无幸免之理。
“若非当年亲眼见过这等卑鄙的腿法，恐怕真会着了道，巧的人，那个人也姓黄……”
向宠忽然说起了一个人，黄嘉的面色却因此更加阴沉可怕。
“我早就在想，你一副南中人打扮，言谈之中虽然处处模仿蛮夷口吻，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而说明你并不是蛮人，只是想以此形状来掩人耳目罢了……”向宠接着说道：“简直就像是当年那个黄元的翻版。”
黄元，曾任汉嘉太守，在刘备入川之前便是当地豪族，素与丞相诸葛亮不善。夷陵之战后，听说刘备在白帝城卧病不起，惧怕诸葛亮在刘备死后掌权，清算自己，便在汉嘉郡起兵造反，一度攻入蜀郡，火烧临邛城，引起了天府上下的恐慌。
彼时丞相诸葛亮奉旨东行，探望刘备病情，天府防守单薄空虚，黄元因此更是肆无忌惮，一路烧杀抢掠，向东进逼天府，极有可能做出动荡大汉根基惊天大事。
万幸这个可怕事实并没有发生，因为黄元之反，最终倒是成为了另一个人仕途更进一步的垫脚石。
那人就是时任益州治中从事——杨洪，奉命在孔明东行省疾之时留守天府，杨洪听说黄元临近，当机立断，立即启奏太子刘禅，派遣亲兵，令将军陈曶、郑绰前去讨伐黄元。
当时宫中百僚议论认为黄元如果不能围攻占据天府，就会由越帯季菽现校詈槿戳ε胖谝椋治龅溃骸盎圃幌蛐郧樾妆唤捕餍牛趺椿嵊腥绱嗽堵牵坎还胙亟掳樟恕ＯＭ菹略缛掌桨部蹈矗芙侥么λ溃惶热舯菹掠惺裁床徊猓还窍胱殴度悦侗级獍樟恕Ｈ缃裎乙衙聲鳌⒅４略诙陆兀ǹ勺セ袼！�
结果，陈曶、郑绰按照杨洪所言去南安峡口埋伏，果然大败叛军，生擒正欲渡江的黄元，平定了这次蜀地的内乱。
杨洪也因此功绩，在建兴元年被赐爵关内侯，再次被任命为蜀郡太守、忠节将军，后来担任越骑校尉，继续治理蜀郡，一直到病逝在任上。
当时向宠自然还未担任中领军一职，却也在皇宫为太子执掌卫戍，曾随陈曶、郑绰参加过讨伐黄元的战斗，故而亲眼见到生擒黄元的场景。
“黄嘉？黄嘉……”向宠将这个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两遍，终于意识道：“当年黄元受擒，其子却下落不明，没想到七年之后，却又回来兴风作浪……”
说着，向宠一贯刚毅的脸上露出极端反感的厌恶之色，冷声道：“就是因为尔等蛀虫在后方侵蚀着大汉的根基，才令丞相的北伐充满了艰难，事到如今居然还敢以‘（汉）嘉’为其名，简直是无耻之尤！”
向宠这番义正言辞的批判，却没能让黄嘉产生半分的羞愧，反惹出后者的一阵猖狂大笑。
“你懂个屁？我父亲为南中人请命，反抗刘备的暴政！是天大的英雄，却被你们这帮狗贼杀害！这些年我远遁交州，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复仇！只是便宜了那个杨洪老贼，让他死在了任上！但是今天，我就先要用你的脑袋，祭奠我父亲和无数南中人的在天之灵！”
嘶吼过后，黄嘉再不迟疑，奋起全身劲气，朝向宠踢去。
“受死吧，鬼哭！”
………………………………
第九十二章 九节枪
句安正在慌不择路地拼命奔跑着。
他的大脑此刻十分混乱。
为什么杨胜送来的那封密信会是向朗模仿着“那位大人”的笔迹写成的？
为什么马瞬和向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们究竟对句安受命做下的事情知道多少？
越是深入思考原因，句安越是焦躁悔恨不已。
但悔恨的却不是自己暗地里做下的脏事，而是自己的粗疏大意！
明明“那位大人”已经为他许好一片光明的前途。
为什么最后关头会被一个八岁的小孩彻底搅黄？
句安剧烈地喘息着，他已经一口气奔出了五里地，直到回头时已不见了马瞬的身影，方才倚着一颗树干稍作休息。
但似乎，这只是一种可怜的奢望。
“怎么不跑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稚气未脱，句安猛然抬头，只见马瞬正悠闲地坐在一根树杈上晃荡着小腿，仿佛看着笼中猎物一般对句安投来居高临下的目光。
看到句安兀自喘息不止，目光中充满了怨毒，马瞬却悠然道：“你逃不了的，束手就擒吧。”
“休想！”
句安双目赤红，伸手往包袱下一探，竟摸出一柄寒光冷冷的手斧，二话不说，纵身一跃，直向马瞬劈来。
马瞬冷笑一声，在树杈上一晃，如同燕雀离巢，悠然脱身。但那根树杈却没有那么好运，被锋利的斧刃一削为两段。
“狗急跳墙么？”马瞬飘然落地，戏谑道。
“有种就别逃！”句安怒吼道，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斧再次向马瞬砍过来！
这本来就是一句气话，但句安却惊喜地发现，马瞬居然真的立在原地，不闪不避，任由锋利的斧刃当头劈下。
这小子死定了！
“铿——”
但意料之中血花飞溅的场面没有发生，反倒是钢铁摩擦的一阵刺耳长音骤然响起！
句安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斧子居然顺着一杆枪身滑下，甚至刮出了些许火星。而那把枪，他竟然完全不知道马瞬是从何处拿出来的！
枪斧交错到中段，马瞬忽然双手一拧，居然将那杆钢枪当中折起，反钳住斧刃！
如此异变，令句安一时间反应不及，斧刃一翻，当即被绞飞。
缴械之后，马瞬自退一步，绰枪在手，枪尾抵地，只见那截被折下的枪头竟然缓缓复位，重新收回成一柄钢枪，只是枪身之上留下了九节的嵌痕。
句安瞪大了眼睛，望着这柄能够被“折叠”的奇怪钢枪，惊声道：“这是什么古怪兵刃？”
“问阎王去吧！”
马瞬并没有想要告诉句安自己底牌的意思，冷笑着将手中钢枪一抖，使出赵云所传的“盘龙绕”，直取句安中门。
这一招马瞬曾在“夙慧”武试之中对付过马邈，当时用得是哨棒，全靠一手巧劲便能轻易令哨棒抖出三个枪花，教人难分虚实。而此次所使钢枪，质地较之哨棒更为坚硬，本应更加难以甩动才是，却不料马瞬一手甩出七点寒芒，将句安吓得冷汗直冒！
想来此间差距，全都在这杆古怪的钢枪之上！
说起此枪来由，已是赵云将整套“七探蛇盘枪”尽数传授给马瞬以后的事了——
彼时，马瞬虽然学完了全部招式，心中却仍有一处疑惑未解，问道：“恩公将此套枪法命名为‘七探蛇盘枪’，但招式处处又以‘龙’之为名，不见半个‘蛇’字，是否缘由？”
赵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小子，你可见过龙么？”
马瞬老实地摇了摇头：“龙乃神话之兽，凡人怎能得见？”
赵云叹道：“和帝时，许叔重所著《说文解字》中载：‘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鳞虫，蛇也。先师所创‘七探蛇盘枪’，本是观蛇盘动有悟，一招一式皆以‘蛇’之为名，后虽传于老夫，却是阴损刁钻有余，阳刚正气不足。老夫年少时任意豪侠，凭此枪法辗转中原。直至与师兄对决沙场，一度被师兄的‘百鸟朝凤枪’所压制，直至生死之间勘破‘景门’，步入‘练神返虚’的境界，顿悟到应以《未名经》化去‘七探蛇盘枪’中所含戾气，方得以反败为胜。此役之后，老夫便开始着手对‘七探蛇盘枪’进行改良，去蛇之阴，法龙之阳。故而各个招式，也纷纷改以‘龙’之为名”
马瞬恍然大悟，却又心生一问道：“既然如此，恩公何必要保留‘七探蛇盘枪’之名？难道不应该‘七探龙盘枪’或者别的的名字么？”
老者笑而答道：“人固不可忘本，况凡事岂有穷尽之理？《易经・系辞上》有言：‘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如你所说，龙之为物，或许当世根本无人见过，老夫又何德何能，敢以此名自冠？此枪法本就是以龙阳之虚，盖蛇阴之实罢了。若是一味追求阳刚之气，矫枉过正，反倒落了下乘……”
说罢，老者饱含深意地望向马瞬，希冀道：“但老夫相信，或许有一天，你能够完成老夫未竟的事业，真正做到阴阳合一，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枪法。在此之前，老夫有一个关于‘九节枪’的构想，或许可以助你早日参悟‘七探蛇盘枪’的要义……”
接着，赵云详细地向马瞬讲述了“九节枪”的结构，便是以百拧钢丝为中轴，环套镶嵌九节枪身，内柔外刚，可直可折，如同一只灵蛇般伸缠盘绕，与“七探蛇盘枪”自有的灵动相得益彰，爆发出更大的威力。
来到向府后，马瞬便请求向朗为其打造这杆“九节枪”，由于枪心中空，颇为轻便，平日里便可折为九截藏于衣中，但当有非常之时便可取出复位，连成钢枪形态。
此时的句安，就是吃了“九节枪”的大亏，此前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灵巧的武器，仓促之间更难想到应对之法。
但毕竟句安是“炼体二阶”的武道水准，又已成人，身体素质比起马瞬而言好的不是一点半点，更不可忽略的是——句安的实战经验几乎完全碾压马瞬！
于是乎，句安在马瞬以“盘龙绕”之技欺身上前之时，已铆足了气力，右腿深深埋入脚下沙土之中，当即往上一踢，扬起一阵沙尘，直逼得马瞬睁不开眼。
趁此档口，句安一个侧身，闪出了马瞬的攻击范围，从旁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斧，不屑地对马瞬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
“下一击，就要取你小命！”
………………………………
第九十三章 真正外援
金铁交击的声音在天府城南的远郊林中响起，甚至惊动了宿在枝头的栖鸟。
但因为这是远离人烟的僻静处所，因而即便是闹出了如此动静也依然没有受到任何干预。
制造出这样环境的马瞬此刻正在心中暗暗叫苦。
当时马瞬害怕惊动句安在天府的同党，所以特地选了这片草木丛生，人迹罕至的僻静林子，正可谓“枯蔓层层如雨脚，乔枝郁郁似云头，不知天日何年照，惟有冤魂不断愁”。
然而毕竟马瞬还是低估了句安，没想到他居然带着那个曾经打伤赵云的帮手，如此一来，便只有让向宠专注对付那个黄嘉，马瞬亲自来追赶句安。
虽然马瞬自知是中了分兵之计，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此事机密，向宠也只是以私人关系出手帮忙，并无权调动中军前来助阵。
所以，马瞬心知肚明，他们这个“抓捕小组”人数有限，而且分布在两个战场，一旦任何一方失利，都有可能造成功亏一篑的结果。
就在方才，马瞬还在担心向宠和那个黄嘉的战况，估算着两人对决的形势，但当句安认真起来之后，马瞬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那个。
来抓捕句安之前，马瞬早就从向宠口中听过，汉昌句家以斧法传世，族长句扶忠勇宽厚，在南征北伐中立下赫赫战功，逐渐崭露头角，前途一片光明。究其原因，是句扶手中那柄三十六斤宣花巨斧着实厉害，在战场上带着一往无前猛烈杀意，甚至连一贯看不起益州土人的猛将魏延也对其颇为赞许。
就连马瞬自己，也借助后世的史料，听闻过蜀汉历史上这个赫赫有名的句扶，句孝兴。此人最终爵至宕渠侯，在公元247年向朗死后，继任左将军一职，名位亚于当时的镇北大将军王平。二人殁后，张翼、廖化分任蜀汉的左右车骑将军，因而时人语曰：“前有王句，后有张廖。”足见其地位。
按照史料记载，句扶是一个功勋卓著、平行端正的骁将，《华阳国志》作者常璩曾如此记载：“马德信、王子均、句孝兴、张伯岐建功立事，刘二主之世，称美荆楚。”
但人无完人，若说句扶身上仍有一个污点，就是其子句安。
《三国志》记载：蜀汉延熙十二年（公元249年），句扶之子句安任牙门将，跟随卫将军姜维攻打魏国，按照计划进入雍州，直攻麴山，在那里兴建城池固守。当时李歆守麹山西城，句安守麹山东城。结果遭遇郭淮和陈泰围困，李歆突围后回蜀，句安却开城投降魏军。此后更是罔顾旧国，担任讨蜀先锋军，跟随钟会灭蜀，因功封列侯。
这样的斑斑劣迹，或许只能用“汉奸”、“带路党”来形容。也不知九泉之下的句扶见到其子如此行径，是否会心感惭恨？
有了这层心理预期，马瞬在马府第一次见到句安时就没有半分好感，直至听闻马薇儿指认句安，更是有种合当如此的感觉，当即接受了马薇儿的证词，并开始策划对句安的抓捕行动。
马瞬根本的目的，原本也就是将能够动摇威胁大汉的隐患扼杀在摇篮里，加上句安是导致街亭失守的祸首，公仇私忿俱全，万万没有宽宥之理。
也正因如此，马瞬为确保万全，才特地给自己加了一重保险……
就在双方斗至白热化的状态，句安的手斧将马瞬压制着几乎快要踹不过气的时候，一枚不起眼的飞石骤然从草丛之中钻出，恰到好处地打在句安虎口之上。
“掌心雷？！”
句安右手虎口被石子刮破，鲜血四溅，大拇指登时泄力，剧痛难耐，几乎快要握不住手中的斧子。他谨慎地退后，左右张望，想找出那个从暗处施袭的人。
“向充！不要藏头露尾的！给老子出来！”
句安的这句问话令马瞬冷不丁地发出一声嗤笑，但和先前一样，马瞬没有义务要对句安进行解释，为迷惑句安，他反倒特意惊喜地喊道：“二哥！你终于来了！看来大哥已经擒住黄嘉！”
此言一出，令句安本就铁青的面色更加扭曲，如今以二敌一，他显然已落了下风，若是不能尽快破局，一旦拖到向宠赶来，断无幸免之理。
句安脸上露出决然之色，伸手往襟内一摸，取出一枚玉瓶，打开瓶盖，犹豫了片刻，便一股脑将群中的药丸倒入口中。
“嗑药？”
马瞬望着句安这副模样，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只见句安服下药物之后，浑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双眼之间布满血丝，甚至连身形都随之暴涨了一号。
体型的变化带来的是气势上的转变，句安身上原先凌厉的锋芒被压制，转而散发出一种不死不休的可怕杀意，那对赤红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马瞬，仿佛正欲择人而噬。
“竟然将我逼到这个程度，还不给我去死！”
药效虽然明显，但显然副作用也极为巨大，句安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但仇恨驱使着他迈开步子，超过原先的速度直取马瞬。
马瞬向后退了半步，在句安无匹的气势下，握着九节枪的手心里都微微冒出了细汗，平心而论，马瞬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挡住句安此刻的一击……
但就在句安狂奔的同时，自右面草丛中发射出来的那枚石子却再次如约而至。
然而这一次，结局却似乎有些不一样，句安像是早就在等着这颗石子出现一般，在用余光瞄见石子之后，立即将手中斧子脱手，沿着石子飞行的轨道反投掷出去。
“先解决你这个碍事的！”
句安甩出斧子后，腿上也没有落下，丢下全力防守的马瞬，转而攻向草丛中隐蔽的那人。
在句安的认知里，那人一定是向充。当日他在台下见识向充的手段，除却那诡异的“掌心雷”之外别无它法，故而句安打算撇下难缠的马瞬，优先解决这个躲在暗处的书生。
“小心！”马瞬惊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句安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眼见着那柄斧子朝着草丛越飞越近，急忙跟上。
然而，斧子扑了个空，像是破烂一般地落进了草丛，反倒是一点寒光却自草丛中显露，句安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冰凉的触感已经埋入了他的胸膛。
“这……不可能……你不是……向充……”
句安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躲在草丛中暗中支援的那个“软柿子”居然不是向充，而是一个面容冷肃的妙龄女子。
更没想到的是，那女子的剑法快到了极致，句安在服下这枚副作用极大的“血灵丹”之后，肉体已经达到了“炼体四阶”的境界，却依然避不开眼前少女的当胸一刺。
这说明，少女和他根本不在同一个段位上。
“化……化神境，开……开门……”
这是句安倒下之前，最后的声音。
………………………………
第九十四章 功成垂就
“啊？”
望着猝然倒地的句安，马瞬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能够看得清楚点。
但眼睛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他所见的，就是现实。
诸葛果将剑缓缓地从句安的身体里拔出，银白的剑身上染满了涔涔血渍，少女自顾自地从衣襟中掏出一方巾帕，旁若无人地擦拭了起来。
仿佛方才马瞬和句安的死斗与她并无半点干系。
“你竟然一招就……”
虽然是劫后余生，但马瞬担心句安一死，自己的线索又再次断了，不由得对这个下手无分轻重的少女又是感激又是埋怨。
“对付这种废物，真是脏了父亲的‘章武剑’。”
诸葛果朝马瞬白了一眼，拭去血渍，便将那柄光华璀璨的宝剑重回鞘中，转身便走。
马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诸葛果的真正实力，想起自己差点被她划入心术不正的行列，心中不免有些后怕，此时本想叫住她，却也心生迟疑，半晌才对那少女的背影踌躇道：“果儿姑娘……你既有这等本领，当时何不早些出手？”
少女闻言，稍稍停住了脚步，无情的声音传来：“这猴戏如此精彩，错过了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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