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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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卧龙冢虎

　　　　随着陇右失陷，天下震动，这场由曹魏发起的侵蜀战争反而成为了蜀汉北伐的重要契机，一场战争打完，曹魏方面居然先后丧失大司马曹真、车骑将军张郃、雍州刺史郭淮这样的高级将领，还差点连东乡公主都落在蜀人手中。

　　　　曹叡纵然年少，但隐忍的童年经历却反而锻炼出非凡的城府，他一边向文武百僚降诏伐蜀失败是因为连月阴雨所至，蜀贼攻克陇右只是侥幸成功，一边在听闻诸葛亮切断了雍凉联络的要道后，立即下令接替曹真镇守长安的大将军司马懿出兵反击，不能任由凉州落入蜀人之手。

　　　　虽然司马懿一贯奉行坚壁清野的防守策略，但曹叡圣旨一到，也不得不率军开出长安，兵锋直指安定和武威二郡的交界——西吉，意图通过优势兵力赶走蜀人，重新打通联络雍凉的要道。

　　　　然而司马懿方才将兵开至西吉附近，却发现蜀人早已远遁，紧接着忽闻后方来报，说诸葛亮自街亭发兵，翻过陇山，袭击了曹魏的粮道后路。

　　　　司马懿闻报大惊，当即回军南下，寻求诸葛亮主力进行作战。结果却发现诸葛亮在取得了“甲首三千”的战果之后，毫不犹豫地沿来路退往陇山以西，留给司马懿的只是华亭和陇县两地被焚烧殆尽的田亩。

　　　　就在众将以为这位大将军又要回长安施展龟缩大法的时候，司马懿却当机立断，发兵追赶蜀军。众将无不对这位受了“巾帼”的大将军刮目相看，纷纷称赞其男子气概。

　　　　然而当事人司马懿自己却对这些酸溜溜的褒贬不感兴趣，他认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诸葛亮既然选择仓皇退去而不是留在此地扩大战果，只能说明诸葛亮自己也认为正面对上曹魏大军是在以卵击石。

　　　　战争的本质，无非就是努力达成己方的目的和尽力让对方无法达成对方的目的而已，因此司马懿才能够果决地向诸葛亮发起追击，打算以“石”击“卵”。

　　　　这一追接近百多里，魏军从陇县来到华亭，又从华亭进了陇山道，就在司马懿率领着的曹魏骑兵已经看见前方招摇逃窜的“诸葛”大纛时，他忽然觉得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曹真！你以前事事都要压着老夫一头，今日之后，看谁还敢说老夫比不上你？”

　　　　司马懿心潮澎湃之余，看见眼前的山道愈加狭隘，两侧山壁渐渐变得高耸，火红的夕阳照得西去之人几乎睁不开眼……

　　　　莫名得，司马懿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警兆，他急忙勒住缰绳，就是这一拽，让他避开了那支破空而至的羽箭。

　　　　此时，一个声音从峡谷隘口处幽幽传来：“司马懿，你已堕吾画中了！”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的矢石如雨。喊杀连天，鼓声震地，司马懿一骑绝尘，带着儿子司马师、司马昭向东疾驰而去，见主将如此，魏军更不知蜀军多少，弃甲丢盔，抛戈撇戟，各逃性命，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司马懿一路狂奔了五十余里，背后张虎、乐綝二将赶上，扯住司马懿坐骑嚼环，喊道：“都督勿惊。”

　　　　司马懿忙用手摸头曰：“我头在否？”

　　　　二将憋住笑，安慰道：“都督休怕，蜀兵只在陇山两侧埋伏，并未来追。”

　　　　司马懿喘息半晌，神色方定，乃徐徐按辔，寻小路奔归陈仓，使众将引兵收拢残卒。

　　　　此役之后，司马懿清点人马，竟因此折损了万余人，心中惭恨，升帐之时，顾谓诸将道：“这场仗一开始就被抢到先机，诸葛亮进驻西吉，切断雍凉联络是饵，只是将我等调虎离山，他好去袭击粮路，然后将华亭、陇县一带的麦田尽数焚毁。接著又故意诱导我军不顾疲惫奔袭追击，在陇山道中进行伏击，此役损失过万，实在是我的过错。我将上表陛下，承担兵败之责。”

　　　　负责粮道后勤的雍州别驾鲁芝道：“是我辜负了都督的期待，遭到诸葛亮突袭，丧失了全军辎重，请都督责罚。”

　　　　司马懿摆了摆手道：“世英不要介意，三千甲首，并不能伤动我军筋骨。”

　　　　“蒙都督恩赦，下官愿为都督肝脑涂地！”

　　　　一旁素与鲁芝不合的后将军费曜故意问道：“不知都督接下来如何打算？”

　　　　司马懿谨慎道：“从长安运粮补给，驻军陈仓、五丈原两地，严密布防，谨防诸葛亮顺渭水而下。”

　　　　费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冷笑道：“大将军这样的战术真厉害，这才失了一阵，就只能躲在城墙后头枯等不动，龟功堪称一绝。”

　　　　昔日与张郃一同在石门奋战的魏平也看不下去了，讽刺道：“都督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

　　　　张辽之子张虎则愤愤道：“可惜啊，要是我爹在世，早就先带八百壮士直冲诸葛亮本阵了！”

　　　　乐进之子乐綝不甘示弱：“要是我爹，只需要六百人就可以大破诸葛村夫。”

　　　　一旁的宿将牛金见两个后生在眼前拼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吼道：“两个臭小子给俺闭嘴！俺老牛当年带著五百人就和那周瑜拼命了，你们两个的老爹都给俺靠后！”

　　　　张虎笑道：“拼命？拼您老自个的命吧？”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和张虎有共同语言的乐綝亦笑道：“对啊，也不知道之后反被周瑜包围，回头向曹大司马（曹仁）求救的是哪位？”

　　　　司马懿坐在首位，冷眼看着席间这一出出闹剧，心中暗道：“这伙将领过去都是曹真的贴身心腹，现在对老夫不服也是意料中事。曹真呀曹真，这么多年来，老夫的官位总是比你低一阶，军中威望也不如你，连你死后，你的部下都瞧不起老夫……”

　　　　“够了！”

　　　　司马懿在帐内人声沸腾到顶点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他一发声，帐中诸将也只得渐渐安静下来，毕竟不管内心有多少鄙夷，司马懿也是货真价实的曹魏大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执掌军中赏罚之权，面上也该卖他个面子。

　　　　“世英，你即刻启程，回长安筹备粮草。”

　　　　鲁芝愣道：“那都督您呢？”

　　　　司马懿道：“我不回长安，从那无法迅速支援西线的战事。我自会亲自写奏折报告一切经过，不会回避任何责任，并恳请陛下允许我驻军在陈仓和五丈原两地。”

　　　　说着，司马懿以手指着帐外湍急的渭水道：“我司马懿以渭水立誓，此生不败诸葛亮，誓不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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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宏伟蓝图

　　　　甲首三千的战绩很快就传遍整个大汉，加上之前光复陇右的巨大胜利，令大汉上下无不欢欣雀跃。

　　　　然而，在这一派赞誉声中，丞相孔明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在给陛下上的章表中如是写道：“……陇山一战，名为出师，实属震慑，教司马懿三年内不敢西窥，容臣缓图西凉……”

　　　　显然，孔明比任何人都认识到领土膨胀带来的结果，如若不能收服当地人心，不能令之心存大汉，那北伐获取再多领土也无甚意义。

　　　　就在这一刻，孔明又不禁再次响起马谡曾经提出的八字方针——“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的确，相较起军事上的占领光复，收拢流民、恢复生产是一件更加慢工出细活的长期工作，震慑司马只不过是为了保证陇山以西能够不受魏军侵扰地兴修水利、屯田养兵，为下一场战争积蓄力量。

　　　　“幼常，你真是有一个好儿子。”

　　　　这时，孔明不知不觉又自怀中取出那封马瞬留给诸葛果的长信，这封信笺中所囊括的信息量之大，令孔明也不禁瞠目结舌。

　　　　信笺内容分为三部分，每一部分都远远超出了凡人能够测算的范畴。

　　　　第一部分是一段预言，预测了自建兴九年元月起的一些大事，譬如曹叡唯一的皇子曹殷即将在次年五月病逝，两年之后南夷豪帅刘胄将会造反，甚至是三年后平定完凉州，再联合孙权一并北伐时，吴军的进攻方向和最终战果……

　　　　起初，饶是孔明再怎么信任马瞬，也不可能去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当第一则预言应验后，孔明就再也不敢小觑这些简练的预言。

　　　　“建兴九年初，侍中关兴病逝于天府。”

　　　　当这则讣告被送到孔明手中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取出马瞬的信笺反复确认，方才独自叹息不已。

　　　　第二部分是一批建议，关于大汉上下施行改革的一些建议。马瞬开门见山地指出了当前维系大汉的其实是一个军事政府体系，虽然具有相当战力，但国力依旧贫弱，无法和施行了九品官人法的曹魏政权长期抗衡。

　　　　有鉴于此，马瞬“异想天开”地提出了一套新颖的政治和选举制度，并自评为“当今之制，三公九卿、九品中正，皆不如也”。然后在后头大咧咧地写了两个四字短语，一曰“三省六部”，二曰“开科取士”。

　　　　随即马瞬展开阐释，“三省六部制”是以实际行使政府决策职能的“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替代已经沦为一种荣誉象征的“司徒”、“司空”、“太尉”三公。

　　　　其中中书省首长为中书令，门下省主管长官为侍中，尚书高官官为尚书令。并改官秩为官阶，共九品：第一二品官，均处以功勋老臣，不负实际行政责任。三品以下，始为实际责任官吏。中书令门下侍中及尚书令皆为三品官员。

　　　　配合上，由中书省起草政府的一切最高命令，交由皇帝画敕，然后行达门下省复核，若门下省反对此项诏书，即将原诏书批注送还，称为“封驳”。意即将原诏书涂改后送还中书省重拟之意。如诏敕自中书定旨门下复审手续完成后，即送尚书省执行。尚书省则仅有执行命令之权，而于决定命令则无权过问。

　　　　当然，马瞬很鸡贼地在制度中加上了自己的“原创”：在陛下尚未理政之前，画敕一事，可临时交予丞相负责，以保证三公九卿这项实际上是在分割相权的制度能够适用于相权极重的蜀汉政权。

　　　　接下来介绍“六部”，当国家一切最高政令，一经中书、门下决定后，便送尚书省执行，尚书省于是成为政府里最高最大的行政机构。尚书省共分六部，即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吏部主管人事及任用之权，官吏必先经过考试，再由吏部分发任用。五品以上官，由丞相决定，但吏部可以提名。五品以下官，丞相不过问，全由吏部依法任用。户部掌管民政户口等事，礼部主管宗教教育事宜，兵部掌军事，刑部掌司法，工部主管建设，各有职掌。

　　　　“六部”是用以替代先前皇家色彩极浓的“九卿”。两汉的“九卿”，就名义论，只是办理皇室内廷事的家务官，而六部尚书，显然成为管理国家政务的机构，不像两汉只似皇帝的侍从。光此一项，已使“三省六部制”此为中国政治史上一大进步。

　　　　再者就是“开科取士”。

　　　　两汉时期，使用“察举制”，是乡举里选之后，而再由中央考察其对策，而对策也只是征询意见而已。

　　　　东汉晚期，左雄为尚书，才始正式有考试。其时则考试只为选举制度中之一节目。

　　　　迨至东汉末年，天下大乱，汉献帝逃亡，中央地方失却联系，一切制度全归紊乱，乡举里选的制度，自亦无从推行。于是朝廷用人没有了标准，尤其是武人在行伍中滥用人员，不依制度。

　　　　之后曹操以陈群为尚书，掌吏部用人事，陈群始创设九品中正制。此制大体，就当时在中央任职，德名俱高者，由各州郡分别公推大中正一人。由大中正下再产生小中正。然后由中央分发一种人才调查表，此项表格中，把人才分成九品，让各地大小中正，各就所知，把各地流亡在中央的人士，分别记入。不论其人已经做官或从未入仕，皆可入登记表。表内详载其年籍各项，分别品第，并加评语。所以主持这项工作的便称九品中正。这些表格，由小中正襄助大中正核定后呈送吏部，吏部便根据此种表册之等第和评语来斟酌任用，分别黜陟。这样一来，官吏之任命与升降，比较有一客观标准。而此项标准，则依然是依据各地方之群众舆论与公共意见，依然仍保留有汉代乡举里选之遗意。一时制度建立，吏治澄清，曹家的得天下，和这制度也有关系的。

　　　　九品中正制的本意，是想为当时用人定出一客观标准，还是不失此项制度所应有的传统精神的。但后来却变成拥护门第士族，把觅取人才的标准，无形中限制在门第的小范围内，便导致了后来两晋的无数悲剧。

　　　　但马瞬此次提出的“开科取士”，反倒更像是曹操曾经倡导的“唯才是举”，允许国民自由竞选，所谓“怀牒自列”，即不需地方长官察举，更不需中央九品中正评定，把进仕之门扩大打开，经由个人各自到地方政府报名，参加中央之考试。考试及格，即为进士及第。进士及第便有做官资格了。至于实际分发任用，则须经过吏部之再考试，所考重于其人之仪表及口试，乃及行政公文等。大抵礼部考的是才学，吏部考的是干练。又因吏部试有进士、明经诸科，故此制又称科举制。

　　　　“三省六部制”和“科举制”这两个中国封建王朝的大杀器，马瞬利用自己穿越的身份将其交到了诸葛孔明这位三国名相的手中，他在书中力陈这两项制度的优点，历数了当前国政的积弊，最终等待着千古一人的孔明做出他的取舍。

　　　　信笺的第三部分，是对丞相个人的关怀。马瞬开门见山地估算了孔明的年龄，神秘兮兮地说还有将近十五载，若不再如此劳心劳力，或许能再活二十年也说不定。

　　　　而大汉的光复之路遥遥无期，改革也充满着艰难险阻，务必请丞相保重身体，多以“科举制”选拔人才，以“三省六部制”分担肩上的责任，使大汉的综合国力进一步得到提升。

　　　　而后，便是附上了当年杨颙劝谏孔明的那篇肺腑之言，也就是诸葛果对孔明说得一袭话语。

　　　　文末，马瞬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愿丞相先谋凉州、改革变法，待天下有变，小子自会将长安双手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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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关张后人

　　　　建兴九年初，天府的侍中关兴病重，弥留之际，他招来了身在南中的其弟关索。

　　　　自汉寿亭侯关羽败走麦城后，长子关平罹难，次子关兴则一肩扛起了关家的重担，年仅二十就袭爵，官拜侍中、中监军，因其少有令问，深受丞相器。

　　　　但似乎上天并不垂怜关家后人，如今刚过而立之年的关兴不知何时染上顽疾，身体逐渐衰弱，再无法随同丞相一并北伐。

　　　　“三弟，咱们兄弟快有两年不见了，你在南中一切都还好么？”

　　　　关索搽了搽鼻子，强笑道：“二哥，弟在南中平乱剿贼，好不威风。二哥专心养病，等身子好了，弟带你去南中的山里头猎獐子去！”

　　　　关兴面如淡金，艰难地摇了摇头，已是气若游丝：“三弟，当年大哥在的时候放任你自由，后来二哥扛起关家所有的责任，依旧任你逍遥。然而现在告别的时候已经到了，二哥的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只希望你能在我之后扛起关家，代我照顾统儿和彝儿，保留下关家的香火。”

　　　　“二哥切莫说这种丧气话，我认为二哥是可以长命百岁的……关家的责任太过重大，我……我……”关索一面搔着后脑，一面犯难道。

　　　　若论拳脚功夫，关索自认也有一技之长，但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居无定所，虽然阅历丰富，却丝毫没有从政为官的经验，况其生性好动，若要让他待在天府老老实实地继承家业，怕是真有些为难。

　　　　“关索这家伙连一个鲍家姑娘都看不住，安国哥你还让他来看关家，怕是关伯伯要被这小子气活过来……”

　　　　这时，一个声音俏生生地自门外响起。

　　　　关兴轻叹一声，已知来人，出言问道：“星彩，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绿裙罗衫的少女闻声从门外蹦跳了进来，数年不见，少女出落得越发水灵，而那对眉星剑目，也愈发显得英气了。

　　　　“关索这个浪荡子回家，过来瞧瞧。”

　　　　一面说着，星彩一面朝关索画了个鬼脸。

　　　　关索双手叉在胸前，教训道：“什么浪荡子，我比你个小不点快大个一轮呢，别以为年纪小就可以瞎说。”

　　　　“略略略，不害臊，要不是在南中惹上花鬘，你能那么听话回天府？鬼才信。”星彩向关索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把这个年近二十的关家哥哥放在眼里。

　　　　花鬘即南王孟获之女，一面继承了父亲孟获粗犷豪烈的性格，一面又继承了母亲祝融夫人的果敢狠辣的作风，端得称得上是南中地区的一朵霸王花，无人敢近。

　　　　但就在最近两年内开始传闻，说这个花鬘似乎学会了汉人的一套，开始搞起了比武招亲的套路，无数南中小伙皆败在其手下。直到一个懒散的游侠儿路过，一时技痒登了台……

　　　　“咳咳！”关索佯作咳嗽，重重地咳了两声，低声对星彩警告道：“喂，小不点，骂人不揭短。”

　　　　“切……”星彩又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榻上的关兴制止道：“好了，你们俩义兄妹也快有个两三年不见了，怎么每次一碰上就能吵起来？但是无论如何，这次三弟你能回家，二哥我真得很高兴。”

　　　　“二哥……”

　　　　“府上的其他事，二哥已经吩咐给管事老黄了，你先去找他熟悉一下。”

　　　　关索无奈，看了一眼榻上关兴：“唉，二哥放心，做弟弟的总不会让两个侄儿受苦的，我这就去找老黄。”说罢，转身出门。

　　　　待到关索离开之后，关兴方才扭头问星彩道：“星彩妹妹，你看关索怎样？”

　　　　星彩从果盘里拾起一颗枇杷塞入嘴中，嘟囔道：“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再给他点时间吧，我觉得关索并不像外表的那样喜欢离家闯荡。我记得关伯伯战死的那天，他整个人像是从地狱回来一样，之后他都一直在逃避，想要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角落，才好忘却那刻骨铭心的痛苦……”

　　　　关兴叹了口气，语调更沉重了：“我听说近来皇后身体抱恙，张二弟他已经打算先送你入宫，随时准备接替姐姐的空缺。”

　　　　星彩的脸色更加晦暗，骂道：“那个蠢货。”

　　　　关兴开解道：“不要怪你二哥，他和我一样，都是为了家族，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苦了关索和你。”

　　　　星彩惨笑道：“其实有时候我真得很羡慕关索，他至少还能在笼外飞翔，我却从小就被关在笼子里，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选择……”

　　　　“听说他近来立了不少功勋，深得丞相器重，车骑将军此次回来启禀陛下的封赏里头，就有他的食邑，至少也能封授个亭侯，你们的十年之约，依旧还有希望……”

　　　　星彩冷笑道：“这有何用？我那蠢货二哥下手只会比他更快，一旦入了宫，这约还做得数？”

　　　　关兴报以苦笑，这个十岁出头的少女看事物总是那么通透。

　　　　“为了关家，关索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那么星彩，你打算如何选择呢？”

　　　　本以为星彩会因此知难而退，服从家族的利益，孰料眼前的少女却摇了摇头，拍了拍腰间的配剑道：“星彩此来，是转呈向安国哥道别的。”

　　　　“是么……”关兴无力地叹了口气道：“还回来么……”

　　　　“很难，除非他愿意。”

　　　　“你就这么中意马瞬那小子？”

　　　　“……”

　　　　星彩不答，但坚定的眼神令关兴心头微动。

　　　　的确，一个愿意在沙场上舍生忘死博取功名，只为了赴一个十年之约，好将喜欢的女孩明媒正娶的那个男孩，足以令人动容。

　　　　“就这样出城，不怕像先前那几次一样被逮回来？”

　　　　“……”星彩不答，眼里全是倔强。

　　　　关兴和她对视了一眼，释怀道：“真是败给你了……向长史最近正在督办一批军粮运往陇西，元俭会随行护送，你找他就可以了。”

　　　　星彩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愣了片刻，方才兴奋道：“谢谢安国哥！”

　　　　关兴勉力一笑，仰头望道：“去吧，但愿晚些时候在泉下见到三叔他，不要因此打我一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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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预览：。。。，处理完西线的诸葛亮，便开始考虑东线的孙权：“众位卿家，孙权那边该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