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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武神智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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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一时间,司马懿破例提拔胡遵为征东将军,命他带领一千精骑火速赶往并州五部匈奴处,联络匈奴左贤王刘豹,发兵南下,一定要守住河东。

    司马懿心里清楚,这群匈奴人自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像是一并利刃,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见血。

    但情势如此,司马懿也是不得不为。

    匈奴和蜀人,两害取其轻吧。

    在洛阳的这些日子,司马懿好像忽然老了十岁。

    ——

    然而,就在司马懿想方设法夺取曹魏政权的同时,许昌城内,曹爽却继续开始他那一系列的“作死”行动。

    最要命的,就是命令雍州都督夏侯玄率领潼关防备蜀人的军队主力前往许昌勤王。

    且不说大军一走,潼关防务会如何空虚,光是从潼关到许昌这近千里路程,南有荆州王昶,北有洛阳司马懿,他夏侯玄不过数万兵卒(其中一大半还是长安失守后的败兵)如何能够安全走到许昌?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曹爽巴不得蜀人在司马懿的背后捅刀子,所以潼关失守对他曹爽来说非但不是坏事,反倒是件天大的好事,这样能让司马懿如鲠在喉,不可能全力向西攻击许昌,给曹爽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但曹爽却没有想过,从大魏的角度来看,潼关失守,直接导致曹魏对蜀汉的天险丧尽,蜀汉从此可以向东、南、北三方发起攻势。

    更要命的是,曹爽不可能堂而皇之的用圣旨表达放弃潼关的意思,这会让他的威望顿时扫地,所以被蒙在鼓里的夏侯玄和夏侯霸叔侄,一个满脑子想着勤王,一个满脑子想着死守。

    其结果,就是潼关被破,夏侯霸被俘,夏侯玄在宛城一带遭遇王昶的荆州军,陷入困境。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曹爽,固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却也对现状无能为力。

    夏侯玄自然是他的好友,名声极大,曾经“四聪八达”的领袖,但并不意味着曹爽此时此刻能够不顾许昌的安危,反而发兵去援救这支本该作为援军的孤军。

    “大司马,壮士断腕,相信泰初(夏侯玄)他能够理解您的苦心。”智囊桓范只得如此安慰道。

    因为在他心里,夏侯玄的潼关早已成为鸡肋,如何发挥这枚弃子的最大作用才是他作为智囊应该考虑的事情。

    那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无非是让这夏侯叔侄二人送死,一个送在蜀人手里,一个送在司马懿手里罢了。

    如果可以,最好让蜀人攻得顺利些,司马懿围得吃力些。

    所以必须是夏侯玄率主力东来勤王,夏侯霸领着小股将士守潼关。

    整个局势一直都在顺着桓范的剧本发展,甚至连曹爽本人都没能像这位智囊一样洞悉一切的前因后果。

    但有一人可以。

    那人唤做马隆。

    这个年方十六岁的青年,主动在桓范面前建言献策,甚至参与到潼关调度的计划中。

    桓范起初还对这个马隆心存芥蒂,毕竟他是曾经投降过蜀军的人,但久而久之,却发现此人着实不同一般。

    无论是运筹演谋,还是劝说谏言,这马隆无不是引经据典,慷慨陈词,有时候甚至比桓范的直言苦谏更令曹爽满意。

    乃至于在曹爽帐下,一群矮子里头,独独这个马隆成了高个。

    甚至在当下,司马懿中军围城的时候,马隆还风尘仆仆地赶来,向曹爽和桓范传达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大司马,大司农,天大的好消息!东乡公主尚在人间啊!”


………………………………

第二百零八章 东出许昌

    正在和桓范埋头布置许昌防务的曹爽猛地将头抬起,惊愕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桓范也面露疑惑之色,但稍纵即逝,重新换成一副城府深重的样子,对着这个新任的大司马府参军问道:“马隆,先前在高平陵,老夫记得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面说,马瞬觉得桓范眼中对自己的怀疑之色愈重。

    若放在刚来曹魏的那会,被这等人物如此逼问迫视,马瞬恐怕还会心有惴惴,但放到如今,与曹爽一路从高平陵撤到许昌,这期间积累的声望和重视使得马隆有这样发言的本钱。

    更何况,马隆笃定,若是东乡公主曹忆真能“死而复生”他所得到的远不止是当前的地位。

    “大司马,大司农容禀。公主此前的确是去山阳拜见山阳公夫人,属下也确曾途径山阳,并且得到可靠消息,数月之见不见公主出入过山阳公府,因此暗中猜测公主已为司马懿所害。后即拜会兖州刺史令狐公治,令狐刺史也的确派人亲往山阳公府查证,具言公主数月以前便已离开,这更加固属下的看法。”

    曹爽不忿道:“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即便是公主下落不明,又为何一定是司马懿下的狠手。”

    马隆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曹爽,又看了一眼讳莫如深的桓范,深吸一口气答道:“属下妄断,公主失踪或是遇害,对谁最有利?高平陵前,大司马难道还没看出来么?若不是公主迟迟未归,司马懿如何能轻易掌控禁军,发动这场政变?以今形势看,恐怕天下间除了他司马懿,更无人胆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马隆深知,此时此刻,讨论当时高平陵上曹忆生死的消息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司马懿反迹已露,于情于理,他都是第一嫌疑人。

    桓范何等聪明,自然也明白孰轻孰重,当即劝诫道:“大司马,司马懿谋反是实,这点毋庸置疑,如今他挟持太后、兵围许昌,若非是有大逆之心不敢为之,这是其一;如今马隆既得知东乡公主生还的消息,定是天佑我大魏宗室,如东乡公主能亲自指认司马懿囚禁她的罪行,定能乱那老贼军心,这是其二。马隆虽误传在前,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如今当遣人速速前去迎接东乡公主,避免其再次落入司马懿之手。”

    马瞬暗暗地看了桓范一眼,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的确是曹爽帐下少有的能分轻重之人。

    曹爽一抚额头,惊觉道:“若非元则提醒,吾几误大事矣!”

    随即赶忙对马瞬下令道:“马隆,予你二十骑,现命你即刻出城,赶赴山阳,将公主迎回来!”

    马瞬正要领命,桓范却摇头道:“不妥。”

    “元则有何高见?但说无妨。”曹爽谦虚道。

    “公主身在丹阳,待毕赶至,许昌早已被围成铁桶一般,若仅凭这二十骑想要入城,反是羊入虎口。我意,可密信一封予公主,令其持信见兖州刺史令狐愚,调动兖州兵马前来勤王。”

    曹爽喜道:“此计甚妙!元则,待到四面援军齐至,司马懿纵然掌握中军,也不是我们的敌手!”

    桓范略带心事的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放心:“马隆年纪尚小,恐公主不信,属下建议再遣一要人与之同去,方可释疑。”

    马隆见桓范说得像是在为自己着想,其实根本就是不信任他单独去见公主,巴不得给他身边安插个“监军”。

    “尚书陈泰,虽曾为司马懿所诓,欲欺我投降,但其见司马懿不顾天子安慰、出兵伐我时,已立誓与那老贼不共戴天。元则以为如何?”

    “故司空陈群之子,兼颍川士族之首,识大体,可以信任。”桓范悠悠点头,心里却道:“颍川如今就在我们脚下,退一万步说,就算他陈泰就算再看不清形势,非要为司马懿当马前卒,也得考虑考虑下颍川陈氏千百条人命的死活。”

    这一合计,曹爽便立刻修书一封,命人唤来陈泰,下令道:“今着尚书陈泰、大司马府参军马隆,即日出城赶赴山阳,解救东乡公主,并将此信交之公主,诸事悉听公主调遣,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

    ——

    真正进入战时动员以后,马瞬发现曹爽执政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他清晨奏报,还没用上午饭,便不得不急匆匆地从东门策马而出,一路向东行进。

    人数不多,仅二十余骑,但规格却相当高,毕竟领头的可是当朝尚书,如今年富力强的颍川陈氏家主——陈泰,陈玄伯。

    从后望去,马瞬见这位陈泰可不简单,虽然是士族文人,却生得十分健壮,无怪乎历史上曾经亲自领兵坐镇雍凉,与姜维打得难解难分。再加上颍川陈家的煊赫光环,又是荀彧的外甥,若是天下安定,陈泰妥妥的是出将入相的大好仕途。

    相传司马昭曾经问过武陔:“玄伯和他父亲陈群相比怎么样?”武陔回答:“通达儒雅,渊博练畅,以天下教化为己任,玄伯不如其父;但严明纲纪,简捷精干,建功立事,则超过他父亲。”算是对陈泰能力的一种肯定。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弘济简至的人才,却因为被司马懿利用,劝降了曹爽后,又眼睁睁地看着曹爽被司马懿屠灭了满门,再之后又经历了司马昭弑君的滔天大恶,终于无法再忍受,罢官回家,闭门养病,不久后因过于悲恸,吐血而死。获赠司空,谥号“穆”。

    平心而论,马瞬知道眼前的这个陈泰是忠于曹魏的,只不过像很多大臣一样被司马懿的权术所蒙蔽而已,不然也不会因为曹髦遇弑之事忧愤而死。

    但越是如此,马瞬的头就越疼。

    他坐在马上,回头望了望许昌城高耸的城墙。

    “抱歉了,曹大司马,桓大司农……”

    马瞬在心中如是道:“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昔日刘备借汝南反曹之由,离开河北袁绍的故事……”

    不巧,我这回,也打算与咱那位昭烈帝一样……


………………………………

第二百零九章 名士之死

    南阳,宛城。

    “有些事情,自它发生起,结局便已注定。”

    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钟会饶有兴致地说道。

    “的确,让人很难想象,这场大捷是出自一个少年的手笔。”

    钟会的身边,立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武将,长髯飘飞,虽一身戎装亦不减文士风范。

    “征南将军用人不疑,小子已是感激不尽。”钟会朝那中年武将恭敬一揖。

    “元常(钟繇)有你这样的子嗣,乃是颍川钟氏之福啊……”

    这位中年将领正是如今曹魏的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王昶,字文舒。

    作为司马懿的铁杆拥趸,也是司马懿唯一掌控的外方都督,在高平陵事变之后王昶就下定了决心跟着司马懿一条道路走到黑。

    毕竟以他和司马懿的关系,恐怕一旦曹爽得势,便会落得个难以善终的下场。

    此前他正是受了司马懿的调令,留下侄儿王沈镇守荆州,自己则亲自率军北上,支援洛阳。

    但人算不如天算,王昶部队前脚刚走到宛城,便正面遭遇上了征西将军、雍州刺史夏侯玄从潼关赶来勤王的大军。

    同是外方都督,一个御蜀,一个抗吴。

    曾经并肩作战,成掎角之势的战友,如今却因为立场不同,不得不兵戈相向。

    不得不说是对曹魏政权的一种讽刺。

    就在这时,洛阳方向传来消息,是司马昭亲自带着一个叫钟会的少年赶来宛城带的秘笺——要王昶在宛城下全歼夏侯玄的军队,不得放入洛阳地界。

    王昶刚看完信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实话,他并不太想打这一仗,原因有二:

    其一是夏侯玄身份特殊,不仅和司马懿又姻亲关系,还是“四聪八达”的曹魏名士,少有名望,仪表出众,更兼博学多识,才华出众,尤其精通玄学,堪称曹魏早期玄学领袖。要与这等名扬天下的人物作战,对王昶个人的名誉损伤极大。

    其二是军队数量上有差别,高平陵事变之后,东吴就对襄阳虎视眈眈,为防后方有变,王昶命其侄王沈率领荆州军主力死守襄阳,自己只带领着万余人马北上。夏侯玄则不然,居然撤走了潼关的大量人马,只留下夏侯霸和少数将士守关,却亲率大军向东挺近,军队数量上超过王昶三倍有余。

    有此二者,令王昶心中没底,根本不敢想截杀夏侯玄的事,只求能够拖住其脚步就万事大吉了。

    但司马昭却摇头否定了王昶的战略,他认为过于消极了。

    此行司马昭除了必要的随从之外,唯一多带了的就是一个钟会,但他却自称为王昶带来了十万援军。

    于是在司马昭的授意下,钟会提出了他的战略。

    王昶有些犹豫,他认为过于卑鄙了,但眼前看司马昭的态度,已能表明太傅对这个钟会的信任。

    所以王昶还是点头同意了。

    钟会的计划很简单,简单到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一条赤裸裸的阳谋。

    首先,放弃南阳郡的其他城市,死守宛城。但有一个要求,在撤离前尽量带走官仓里的粮食,带不走的,将官仓焚毁,不留一粒米给夏侯玄。

    其次,坚壁清野,不惜将武帝时期在南阳一带的屯田尽数焚毁,将一郡粮食抢收入宛城。

    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农民失去土地,成为流民,却依旧紧闭宛城城门,不放入任何一个流民,乃至于进行驱散。

    这三条计策实行下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当夏侯玄率领三万多雍州军进入南阳郡时,仿佛不像是回归大魏的腹地,更像是来到满目疮痍的前线战场,饿殍遍地,流民四起。

    夏侯玄乃天下名士,曹魏百姓多闻其美名,南阳流民争相望夏侯玄军中归附,不一时便使得夏侯玄所部扩张到十万多人。

    夏侯玄身为名士,对待这些流民也是予取予求,在四处都找不到粮食的时候,不得不用军粮赈济灾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钟会的耗粮之计,但夏侯玄别无选择。

    东面是深沟高垒的宛城,南面是荆州门户青泥隘,北面是黄河,西面是潼关。

    这已使夏侯玄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与曹爽势力完全隔绝开来。

    这意味着,夏侯玄只能靠自己解决粮草问题。

    随着进入南阳郡后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从潼关方面带来的粮食逐渐开始见底,整个南阳郡却又颗粒无收,向宛城发起过无数次攻击都因为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而败北。

    再加上潼关失陷的消息传来,夏侯玄的军心,顷刻间土崩瓦解。

    一切正如同钟会所料,相持一月之后,断粮的夏侯玄军简直不堪一击,当荆州军从宛城中杀出,夏侯玄部早已作鸟兽散。

    只有夏侯玄本人,和数百亲卫死守着大帐。

    纵然那数百亲卫连站都站不住,却还是英勇顽强地抵抗到了最后。

    当最后一个卫士倒下,王昶轻而易举地进了大帐,看到了静坐在帅位之上的夏侯玄。

    然而,他虽是败军之将,却依旧衣冠齐整,正襟危坐,面容上依旧风轻云淡,仿佛是对眼前胜利者的无情嘲笑。

    钟会笑吟吟地走上前,对夏侯玄道:“夏侯大人,昔日一别,今天看见你这幅样子,我实在是感到万分的悲伤。”

    夏侯玄眼也不抬,淡漠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装什么熟?”

    钟会年少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愤,冷笑道:“呵呵,夏侯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过去我到你府上拜访,结果吃了闭门羹,你可让我这个名臣之子脸上无光。现在落到我手上,你说我该怎么做?”

    “随你高兴。”夏侯玄依旧古井无波道。

    “可没这么简单,我要你的尊严一点一点被剥夺,我要你从名士变成比畜生还不如……”钟会脸上的神色愈加狠厉,仿佛要将长久以来的耻辱一并奉还:“你知道么,未来的史书只会记载魏明帝滥用民力又好女色,曹爽奢侈愚昧,何晏、夏侯玄虚华不实。黑暗腐败的魏朝使人民痛不欲生。正义的司马氏一直不齿曹氏所为,与我们士族合作,在万众期待下推翻魏朝!不会有人闲到去搜集残存的蛛丝马迹,替你们那没有吸引力的时代翻案!

    夏侯玄淡然道:“公道自在人心,你为虎作伥,可欺人,不可欺天。”

    “真可惜,死到临头了还尽说些冥顽不灵的傻话。”钟会像是对他失去了兴趣,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数个时辰后,夏侯玄被绑赴宛城东市处决,面色不改,举动如同平时,在场观看的人都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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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事,明日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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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今之张良

    处决完夏侯玄,王昶再一次收拢南阳的军队,准备继续北上,支援洛阳的司马懿。

    只是这次集结并不顺利,南阳一带由于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战略,导致流民四起,一旦宛城解除门禁,立刻有数以万计的流民拖家带口涌入,一时间令城中臃肿不堪。

    更可怕的是,这些灾民中有不少是夏侯玄帐下的逃兵,亦或素来敬仰夏侯玄的为人,对焚毁南阳大部田原的王昶军恨之入骨,囤聚城中,一时间令原本就元气大伤的南阳郡更加混乱。

    “王大人迟迟不动,是否是因为这些草民作乱?”

    宛城府衙内,司马昭漫不经心地捧起茶盏,轻轻地呷了一口,出言问道。

    “二公子所言极是,后方不固,进军着实困难。”

    王昶不禁叹息一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令战胜夏侯玄的喜悦都减淡了几分,他为曹魏治理荆州多年,如今一场坚壁清野,恐怕这半辈子辛苦积攒下的官声和名望都化作泡影。

    说到这里,王昶的眼睛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钟会,这位始作俑者摆出一副恭敬地姿态,却让人越发琢磨不透,只觉得丝毫不像是是一位少年。

    但此役全赖他画策,功劳大半都得记在钟会的头上,只是却丢了个烫手烂山芋给王昶,管乱不管治。

    但王昶心里明白,钟会的意思大抵就是司马昭的意思,司马家族如今和曹爽争权,自然不乐意做出有损名声的事情,最多也是持默许放任态度,这个黑锅还是得他王昶来背。

    这或许就是投靠司马家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王昶开始隐隐怀疑,当初和司马懿走得近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了。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王昶却没想到此时钟会反而自请罪道:“王大人,是在下思虑不周,至有此失,还请大人责罚。”

    责罚?

    王昶怎么可能真的责罚,他根本搞不清这小子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但司马昭却平淡道:“士季,王大人德高望重,自不会和我们晚辈斤斤计较。倒是你,难道真的就没有留下后手么?”

    果然,王昶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言责斥,这钟会早已和司马昭互通有无,只有他王昶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禀二公子,属下的确已有腹策。”

    钟会仍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开口道:“前日收到消息,潼关已经被蜀人攻破,蜀人虽然分兵往河东进军,但眼下诸葛亮主军却进驻潼关,王大人以为,蜀人的下一步动向应当是何方?”

    王昶道:“河东一带想必太傅早有安排,潼关一带的蜀人最多有两条路可选择,向东攻击函谷关,威胁洛阳;亦或是向南打下青泥隘,进军南阳。”

    “不错,洛阳囤聚重兵,函谷关易守难攻,以诸葛亮的性子恐怕不至于孤注一掷向东进军。那么蜀人主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向南攻打青泥隘,进而和吴人南北夹击,攻取荆襄!”

    话到此处,钟会才逐渐展现出他计策的全貌。

    “因而,属下这一计明说是为了抵御夏侯玄,实则是为了对付那诸葛亮!”

    图穷匕见!

    原来司马家早就将南阳视作今后与蜀人交战的主要战场,这场坚壁清野为的就是让诸葛亮进入南阳后颗粒无收,制造粮草压力。

    见钟会已说完,司马昭才接口道:“南阳的流民太多,可以让令侄征召往襄阳充军,如今吴人攻势正猛,王大人又抽军北上,想必南线的压力会很大吧。”

    王昶这才惊觉,原来这场看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役还有如此长远的考量,他王昶和钟会做坏人,焚毁田地,阻止了蜀人的南下,他司马家倒是可以借此募兵、收拢流民,不仅赚了名声,还巩固了襄阳的防线,乃一石三鸟之计。

    这个司马二公子和钟会,实非常人啊。

    “我明白了,这就差人去办。”说罢,王昶风风火火地步出衙门,准备向襄阳输送流民去了。

    “真是个急性子。”钟会形容了一句。

    “好在忠诚于我司马家……”司马昭看着茶盏里的清水,感慨道:“这年头忠臣难觅啊……”

    “颍川钟氏,发誓终生为太傅效力。”钟会毫不遮掩地说道。

    司马昭笑了一声:“有士季在,我自放心,你可是今之子房啊。”

    子房,即西汉开国功臣,汉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顶级谋臣。

    不明白司马昭怎会如此盛赞钟会,一个仅仅十岁出头的少年。

    但司马昭清晰地记得,那日在瓢谷中的一场大火。

    领头的,叫马瞬。

    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余岁的娃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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