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锦马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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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钧示意众工匠依旧工作不要理会自己后，便给马超依次讲解起造纸的流程和改进的地方。

　　　　生产纸浆：要经过备料―切穰―踏碓―捣浆―淘浆的几道工序，具体流程是：先筛选出用清水泡过的新鲜树皮，麻皮、稻秆、麦秆、桑皮、破布、放到石灰水里泡三天，然后在大锅里蒸煮一天一夜。待树皮彻底软化，拿到河里将石灰和其他杂质彻底洗干净后放到石碾上碾成穰，再用铡刀切碎然后在上石碾碾成松散状，之后放到石捣里用石锤捣，使树皮变得更软更细，最后放到石槽里淘浆变成均匀的纸浆。

　　　　马超见到河边浸泡纸浆的水槽，马钧说，这个水槽一定要用石头垒砌，才能保证水不变臭。

　　　　水槽下是一个两步见方的水池，一个装有四扇铁叶的风扇状的工具正在河边的水车的带动下在池中飞快转动，来回搅动让碎散的树皮均匀分布在水中。

　　　　马超惊奇这种水力机械装置居然如此巧妙的运用，倒是马钧一副淡定的表情说道这种装置和水车是他几年前就制作出来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地方使用而已。

　　　　随后巧妙地使浆糊状的树皮流到下一个池中覆盖在纸帘上，形成湿纸，一张张叠放于纸床上。

　　　　待达到一定厚度后，用杠杆的方法把成沓的湿纸放在支点上，逐渐除去湿纸中大量水分，形成纸砖。

　　　　最后马超看到的就是把纸一张张撕下，贴在平整木板上、洁白的墙上晒干。

　　　　马钧打开一口箱子，厚厚一沓楮皮纸展现在眼前。这种纸亮白洁净，柔韧性非常好，用手使劲揉搓再展开，基本平展如初，马钧说据他观察这纸还耐保存。

　　　　马钧说这种纸是最好的是用马超建议的树皮又经过他自己的实际试验掺杂麦秆、稻秆制成的不但光亮洁白便于书写还可以折叠揉搓极其耐用，完全可以达到马超所说的书写和装订成书的要求。

　　　　马超心情激荡不已，可以书写的纸终于面世了，从此以后

　　　　书写轻便的纸将会装订成册变成书籍迅速流通，文化的传播将会比此前大大加快。

　　　　而这一切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想想可以看到洁白纸张制成的书籍马超又有了那种久违的熟悉的等等！有了纸张不等于有了书籍，马超突然想到了那个简单的可以操作的后续工作。

　　　　“叔父”马超看完白纸细细思索之后欣喜的对马钧说道“叔父，可知道印章雕刻之法？”

　　　　“印章雕刻？此事易耳，贤侄若需此物，这作坊中也有善于此道的巧手匠人，片刻可就，便是愚叔虽不善此道却也能雕刻！”马钧有些疑惑怎么说着白纸马超突然所起印章了。

　　　　“叔父，可有印章在身，小侄借来一用”马超连连摆手忙说道

　　　　马钧道印章是随身之物，自然是有的，马钧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印信递给马超，马超抽出一张白纸放在几上，拿着马钧的印信蘸了墨汁，用力的印在白纸上随后抬起印章，白纸上一个清晰的马钧名号出现在白纸上。

　　　　“叔父，请看这白纸上用印信是否清晰看见？”马超问道

　　　　“呵呵，这自然是可用的，贤侄回来之前，某已试过多次不说这种上等的好纸便是第三等的纸也可以用印信”马钧自信的道。

　　　　马超见马钧以为自己说的是纸张的质量问题，于是又拿起印章连连印在纸上便印便说道“嗯，这小侄自然是信的，小侄的意思是若是把这印章做大像是一张纸这般大刻上书册上的内容或是做多把论语大学这些书册上的每个字都刻成印章，然后将印章上的像字印在纸上那么印在白纸上”

　　　　“贤侄是说把这白纸变成简牍一般的书册？”在马超的启发下马钧立即就领会了马超话中的含义

　　　　“天呐，这将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到那时全天下所有的书册将会由一卷卷笨重的简牍，一卷卷昂贵的绢帛变成这一张张轻便、便宜的白纸啊，这是造福天下功德无量的大举措啊”马钧激动的说道

　　　　马钧忙拉着马超商量了一番办法，马超又说出了一些活字印刷术的事情，二人又合计了一些细节，马钧忙去召集人手准备相关事宜了，却将马超晾在一边。

　　　　马超只能对着科学狂人无奈地摇摇头，本来还想去西院看看冶炼钢铁打造云纹钢刀的事情，看看马钧对印刷术的狂热劲头马超只好作罢，又看了一圈，对着忙的不亦乐乎的马钧道了声告辞，马钧也不留他，只说了句等印刷术有了进展便去通知马超，便埋头苦干起来。

　　　　马超只能再次摇摇头出了作坊，等到了作坊大门的时候马朗早已等候在此，说是夫人念子心切，让他来请马超快些回家的，到了作坊大门却被挡住不准进去，说是老爷马腾早有严令这两处院落除了匠作人员之外就只有二公子马超和马腾本人才能自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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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印刷术

　　　　马钧字德衡，熹平末改造纸术，又创‘印刷术’制书籍，一时间人争相用之，得世人仰慕，名垂青史。然钧常对人言，造纸印刷二术实出自其侄马超。

　　　　其余人等不得他父子二人允准都不得入内，马超暗自点头，心道这可是全天下最高等的技术研究所在，也是自家以后安身立命发展壮大的关键所在这样严密是应该的。

　　　　马超和马朗回到家时，马家当时就沸腾了，除了一群下人跪倒一片行大礼迎接二公子回府之外，更有马休、马铁这样的小不点马兴和法正这样的好兄弟，还有杨延龄、赵云和闻讯而来的大忙人贾申。

　　　　也有不甘寂寞的孟达，回家露了个面喝了口茶，屁股都没暖热就带着孟坦、孟德过来马家，跟法正、马铁他们吹牛了，在这种氛围下连性情沉稳的赵云也一脸笑吟吟的模样。

　　　　其乐融融的过了两天，马超当然少不了去拜见了老师法真还送上了从马钧那边捎带回来的白纸，又对老师说了印刷术的事情，也说出了马钧的墨家子弟身份。

　　　　法真虽然是大儒但是对墨家这种造福社会的事情却是大力夸赞的，自然也就支持马超做这些工术技巧之事，马超又对老师说了一遍自己跟马钧说过的‘技术改变世界，有什么样的技术就有什么样的社会’的理论，这引发了法真的深层思考。

　　　　第三天早间，张天师与马超告辞带着清风、明月、春树、秋霜四人要回汉中阳平山，马超苦留不住便让马朗领着家中下人备下车马，送天师回汉中。

　　　　天师拒绝不了，便让马朗送他们到散关便是，马超只得允了，马超、马兴、赵云、法正、孟达、孟坦送天师一行出了城，回转家中。

　　　　下午几人正在后院研讨兵书战策时，管家马攀领着马钧手下的人来报说是马钧来请二公子，马超大喜心道马钧真是神速，印刷术想必是有眉目了，马超一跃而起。

　　　　马兴、赵云等人也等要跟去看看那院落里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马超便叫管家备马，马超自从学会骑马之后只要是出门必定是以马代步的。

　　　　所以现在的马超不但有晨跑、练武的科目还有了骑马的科目，还有和法正、孟达、赵云、马兴、孟坦研习兵书战策的科目，马超估计以后大概还要再加上技术研究的科目，这么看来马超的日子过得不仅仅是充实了基本上算的上是极其的忙碌、操劳了。

　　　　这样的好处是马家的孩子小马休、马铁也有样学样，不像别家的小孩一般整日胡闹，而是乖乖的读书，这令马夫人吴氏喜不自胜，甚至是时常嘱咐马兴、马超两个优秀懂事的儿子不要太过用功，这跟别家的孩子需要嘱咐的要用功不要贪玩简直是天地之别。

　　　　以至于槐里城中的人家时常夸赞马家羡慕马家有两个乖巧懂事优秀的孩子，马超、马兴、孟达、法正曾经启蒙读书的私塾吴夫子也是时常对仍在就读的学童夸赞几人。

　　　　槐里城中的人家教育听话的孩童都以马超、马兴、法正为榜样，教育不听话的则以孟达为榜样，因为孟达以前经常仗着自己身手高强惹是生非。

　　　　后来与马超、法正、马兴三人为友后勤练武艺、醉心兵书战策，成为了浪子回头的良好榜样，久而久之，槐里城在马超几人的榜样力量之下渐渐的学风大盛，这是马超们没有想到的，当然这是后话。

　　　　二里路程骑马片刻即到，马超对门口的守卫说了马兴、赵云等人的身份，守卫认真的登记了众人的相貌特征之后，并且除了马超其余人都留下了自己的随身兵器，还要马超签字画押为几人作保这才放几人入内，孟达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马超却是觉得这样很合理而且越严格越好。

　　　　进了东院在造纸作坊的后面找到了马钧，一眼看去净是雕版的论语章节，和零散的木头字但是更多的是胶泥的字，这里是刻字工坊，将书稿的写样写好后，使有字的一面贴在板上，即可刻字，刻工用不同形式的刻刀将木版上的反体字墨迹刻成凸起的阳文，同时将木版上其余空白部分剔除，使之凹陷。板面所刻出的字约凸出版面半分（一两毫米），用热水和刷子清洗雕好的板，洗去木屑等，刻板过程就完成了。

　　　　再往前走是印刷工坊，马超走近看到，工匠用圆柱形平底刷蘸墨汁，均匀刷于板面上，再小心地把将一张张印象中书本大小的白纸，覆盖在板面上，用刷子轻轻刷纸，纸上便印出文字正像，将纸从印板上揭起，阴干，印制过程就完成了。

　　　　马钧说据他们测算一个熟练印工一天可印一千五到两千张，一块印板可连印万次。

　　　　虽然一块雕板可以连印上万次，一整套雕板可以印上万套书但是，雕板这个工作费时费力，要是印刷字数庞大的作品需要的雕板就更多了若是想把世面上已知的存书全都印刷一遍的话仅仅雕板这一工作就需要几十年时间，所以马超所说的活字印刷才是他们重点研究的方向但是雕板印刷还是很有用处的比如印刷一些字数少但是需求量又很大的书就很实用，比如论语全书二十篇总共只有一万多字，而且所有人对于论语的争议几乎没有，错别字也没有，断句都有统一的认识而且论语这样的书只要是读书人都必然要读的，是以马钧认为这样的书就很适合雕板印刷，另外还有一些图形也适合雕板印刷。

　　　　接着马钧向马超众人介绍活字印刷，将胶泥制成字，一个字为一个印，用火烧硬，使之成为陶质。排版时先预备一块铁板，铁板上放松香、蜡、纸灰等的混合物，作为黏贴活字的粘药，铁板四周围着一个铁框，在铁框内摆满要印的字印，摆满就是一版。然后用火烘烤，将混合物熔化，与活字块结为一体，趁热用平板在活字上压一下，使字面平整，便可进行印刷。用这种方法，印二、三本谈不上什么效率，如果印数多了，几十本以至上千本，效率就很高了。马钧为了提高效率用两块铁板，一块印刷，一块排字。印完一板，另一块又排好了，这样交替使用，效率很高。常用的字如‘之’‘乎’‘者’‘也’等字，每字制成二三十个，以备一版内有重复时使用。没有准备的生僻字，则临时刻出，用草木火一烧既成。排好版后则如雕板一般印刷即可。从印板上拆下来的字，都放入同一字的小木格内，外面贴上按韵分类的标签，以备检索。

　　　　马钧说起初用木料作活字，实验发现木纹疏密不一，遇水后易膨胀变形，与粘药固结后不易取下，而改用胶泥则效果极佳。

　　　　马超看完极力赞赏马钧“不想三日时间，叔父便将这印刷术完善如斯，叔父真乃神人也”

　　　　马钧连称惭愧，感激的说道“这都是贤侄的功劳啊，贤侄看到白纸便想到印章，举一反三用拓印之术，想出雕板与活字印刷之术而且对胶泥这等极其适合印刷的材料，极其了解，贤侄真是才智通天呐，前者某自问工术技巧天下少有人能比肩，又因精通此道者寥寥，愚常为人轻视，诸多苦恼非外人可知啊，道左得遇贤侄实乃贪天之幸，贤侄不但对工科技术推崇备至更是深通此道，这能书写装订的白纸可以大量印刷的技术，若是推而广之对这天下的影响实在是不比诸子百家来的小啊，今均得贤侄看重亲手改制造纸术，创造印刷术实乃天大的幸运呐，贤侄且受均一拜”说到激动处马钧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对马超行起了跪拜大礼。

　　　　马超忙跪倒在地不敢受礼，去扶马钧却怎么也扶不起匍匐在地的马钧，马超忙示意赵云、马兴三人合力才将马钧扶起。

　　　　平复一番心情马超又说要去西院铁业作坊看看，马钧叫一声‘糊涂’忙交代一下这边的事情，引着马超一行人边走边说，说是他请来了一位奇人。

　　　　这人是自己墨家蜀中所在的头领，今年二十八岁，与马钧不同的是其家一脉从秦时就是墨家子弟，与马钧这样半路加入的比起来是真正的墨家出身，而且世代冶铁制刀，其金铁冶炼制刀之术堪称独步天下。

　　　　很快马超就在制刀工坊见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粗布麻衣的人这人面相凶恶，身长九尺（两米零八啊）是马超迄今为止见到的身材最为雄壮的人了，马钧带着马超走近这人。

　　　　“公始兄，我来为你引荐这位就是二公子马超”马钧叫过一旁正在指导匠人为刀淬火的雄壮之人道。

　　　　“贤侄，这位就是我对你说起的冶铁制刀名匠汉中蒲元表字公始”

　　　　“小可马超拜见公始先生”马超躬身抱拳行了一个郑重的礼节。

　　　　“不敢，粗鄙之人不敢当大礼，公子快快请起”蒲元没想到这个面相俊俏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会对自己这粗布麻衣，面貌凶恶之人行这等大礼，忙扶起了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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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汉中蒲元

　　　　蒲元表字公始，汉中人也，其先祖秦时为匠作监，世代冶铁制刀，少居蜀中铁业兴盛之地，熹平末，得友人马钧相邀于扶风冶铁造刀，其冶铁之法大异常人，所制之刀，刃有云纹，可开金裂石。

　　　　“先前德衡兄在书信中说公子对工术技巧之道极为看重，某以为公子只是年少好玩乐，看了些奇淫技巧的事物，见猎心喜罢了，后来，到了此处德衡当面说起公子言‘工术才是天下之本’又说公子对技术和匠人推崇备至，又得知公子亲自改造‘蔡侯纸’某大为震惊，但是午间在造纸工坊见过‘印刷术’后某才对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谁能想到公子年方七岁的一介贵公子，能亲自屈尊降贵于金、铁、木、石之间，精研这晦涩难言之术啊”蒲元大肆感慨一番。

　　　　马超倒是有些惊讶，此人面貌粗狂、凶恶但是言语却是极其清晰，不但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情和对马超的认识还夸赞讨好了马超一番。

　　　　比起不善言辞表达只醉心技术的马钧来，此人到的确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想想此人是匠作世家出身达官贵人也不知道见了多少，比起马钧这种横空出世的奇才，惯于处世为人之道马超也就释然了。

　　　　马超笑道“先生若是再这般夸赞下去，小可当真会飘飘然了，只怕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哈哈哈”众人被马超这句玩笑话逗乐了，气氛也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今日来先生这冶铁作坊，是为了观看先生独步天下的制刀之术而来，先生可否引小可等一观冶铁制刀之全过程呢？不瞒先生，小可对冶铁之道也略有心得”马超客气的说道

　　　　“额？公子说是有心得，那定然是非同一般了”蒲元满是期待的说道“在下便领着公子一行从头开始细细看起如何？”

　　　　“甚好，正合我意！”马超点头道

　　　　“公子请，诸位且随我来”蒲元当先领路

　　　　马超他们是从东边院落过了桥来的，这桥边是淬火磨刀工坊也就是最后成刀的所在，蒲元领着几人出了工坊沿着工坊外的道路向西边边走边说。

　　　　蒲元带着众人来到了工坊的最西端，这里南北并列这两个工坊，蒲元先带着众人来到了北边的工坊，这里整齐地码放着一大堆干燥上好的木炭，蒲元解释说木炭是烧炉的最好燃料同时木炭里边的一些东西在高温中可以进入铁水中形成一种特有的物质，这种物质正是决定铁软硬的重要物质之一。

　　　　马超心中明白这就是含碳量的问题，令马超忙问是否天下所有工匠都知道这种‘炭’是决定铁软硬的关键所在呢？

　　　　蒲元道只是极少数能称为能工巧匠的冶铁高手才知道这个道理，大部分工匠只根据传下来的经验知道木炭是最好燃料而已。

　　　　与木炭工坊并列的是原料工坊，大批分门别类用木牌注明的矿砂整体堆放在这里，马超看到最多的是红色的铁矿砂。

　　　　接下来再往东走是冶炼工坊，这里竖立着大大小小高矮粗细不等的各种熔炉，蒲元介绍这里共有二十种炼炉，以炼制各种软硬大小用途不一的材质所用。

　　　　蒲元领着马超看了一个将要出炉的钢渣道这一炉已经烧了三天，炉内的铁砂已经烧好了，而且已经冷却了三个时辰。

　　　　说着那工匠开了炉将已经烧好的一块尺许见方的铁渣团用火钳架出炉来，蒲元为了让马超能清楚的看到铁渣内部的情形便令工匠用凿子将铁渣剖开，剖开之后马超几人看到了剖面成蜂窝状的铁。

　　　　工匠将所有铁渣收集起来，放进另一个烧的极旺的火炉内，再次烧炼提纯。

　　　　蒲元又带着马超走向另一个已经二次烧炼过即将压榨的铁块跟前远远的站定，只见工匠将铁块放在铁砧上又将铁砧上方一个用绞盘吊起巨大的锤头状的圆形铁柱迅速落下，大铁柱狠狠的砸在铁锭上，砸的铁锭火花四溅，大铁柱将铁锭死死压住，蒲元说这个铁柱重逾千斤是熟铁所铸，这个过程叫压制，是将铁锭压制成坯。

　　　　蒲元又领着众人向前走去，前面是将坯锻打成铁条的工坊，锻打成型后再将铁条放进炼炉加热，加热之后在铁砧上锻打成刀条。

　　　　马超看到比较有意思的是那个锻坯成条的锻锤是用造纸工坊那种水利机械装置为动力的。

　　　　蒲元领着众人继续观看，锻打成的刀条表面还是坑洼不平的纹痕，于是工匠在讲刀条回炉加热继续锻打直到表面光滑平整为止这个过程就是千锤百炼，百炼成钢了。

　　　　得到满意的刀条之后在锻打出刀锋完成整个刀的形状，然后便是淬火和磨制了，之后在加上刀柄和刀鞘一把刀便完成了。

　　　　看完之后马超在思索一番开口道“小可看到的这些制刀流程与普通冶铁制刀之术无异，敢问先生‘宝刀’炼制之法却是如何？先生制刀之术独步天下的秘诀又在何处？可否一观呢？”

　　　　“好，公子果然识得冶炼之术，如此公子且随我来，至于这几位公子，不妨让德衡兄带诸位去磨刀工坊挑几口刀赏玩如何？”蒲元道

　　　　马超心道‘原来是考校我啊，若是真的不懂冶炼，也就只能看看这普通的冶炼流程了’

　　　　马钧带着马兴、赵云、孟达、孟坦去磨刀工坊挑刀，蒲元带着马超往回走，走到对方原料的工坊蒲元带着马超沿着原料工坊向南走到一个僻静遮光的死角处，打开一扇夹壁进了夹壁又拐向炼炉工坊的方向，这里是个杂物间看上去极其的寻常，走了十几步蒲元打开一个两边都看不到的地方开了边上一扇夹壁暗门，又掀起暗门里边一个向下的隔板，露出个向下行走的石头台阶通道甚是宽敞，到了里边甚至有地上的阳光透进来，空气也很清新。

　　　　蒲元解释说他们建工坊埋高炉时向下掘土，发现此处，这里原本是个废弃的墓葬坑据门中懂风水的师兄弟察看后说，此处墓穴大概是周时所修建。

　　　　在墓坑筑成之后由于天象原因本来北边的渭河改道到了南边，这墓穴的风水位便不能用了，是以便填了土废弃了，他们发现之后见这里边干燥、通风保温又挡住了上边河道的湿气却是极好的冶炼之地于是便将特殊的冶炼之法在这地下进行，也可以起到保密的作用。

　　　　马超随着蒲元下来一看，这底下的工坊比上边的还要大，是跟上面的工坊平行并列的位置马超大约知道是西院靠南边那块种着青菜养着猪的半荒地。

　　　　要知道这个年代由于天灾**死亡的人口众多有时候地主家上好地都找不到人手耕种，像这种河滩上的地半是沙石盐碱又重根本没人来开采种植。

　　　　是以别看马家在此处开了这么大两处院落作坊其实大半土地都是自己开的无主荒地只要去官府写下契约报备，得了右扶风鲍大人的准许，这地以后就是马家的私产了。

　　　　官府也巴不得百姓多开荒地，为鼓励开荒还有钱财种子耕牛等馈赠，但是开荒地就像是创新发明一样总是要前期投入的，一块荒地要变良田起码要侍弄十几年不停的养地，才能使土地肥沃出产丰富。

　　　　贫苦人家哪有本钱开荒啊就是一般的殷实之家也只能看年景开个几亩慢慢养地。所以常看到‘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不知道的人总是在想怎么要三十亩地才能达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呢？其实是因为肥沃的良田其实有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