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锦马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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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个初次觐见的少年实在是让百官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从开始时天子问对的对答如流到抢白、斥责赵忠，完了还嫌不过瘾，毫不客气当殿弹劾赵忠，百官对马超已经是刮目相看了。

　　　　本来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经常被百官弹劾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往日里朝廷众官都是弹劾‘十常侍’而且动不动就要求诛杀十常侍，证据也都是一些谮越无礼，贪污贿赂，安插党羽这些罪名。

　　　　最厉害的有两次，一次就是十常侍私通黄巾，收受贿赂，但是天子有心回护，而且所有证据也说明十常侍的确是收受贿赂，并非是要里应外合谋逆犯上，那一次非但没有扳倒十常侍反而被他们反咬一口把王允王子师给罢了官，下了狱。

　　　　第二次就是韩遂的檄文，那次天子也是将十常侍罚钱降职禁足，不疼不痒的处理了。

　　　　但是这次，百官振奋了，赵忠害怕了，一来赵忠加车骑将军十常侍内部也都不服气，羡慕嫉妒恨各种心态都有，现在眼见赵忠吃瘪无人上来相帮出言维护，没文化没水平的赵忠又如何是马超的对手？

　　　　二来，马超看似轻飘飘老生常谈的罪名之后却加上了一条交通外臣，这可是要人命的罪行。

　　　　其实勾结前凉州刺史耿鄙也就罢了，虽说现下刺史权力大增但毕竟还是文臣，赵忠以前也没少结交外臣，天子都知道也没见有什么反应，足见天子对赵忠的宠信之深。

　　　　但是要命的是结交前护羌校尉冷征，这可真是图谋不轨了，要知道冷征手上可是握有凉州精锐的。

　　　　这危害性可比叛乱的边章、韩遂和北宫伯玉的危害大太多了，向来内臣结交武将的都没有好下场。

　　　　因此由不得赵忠不怕，当赵忠在马超说完回头偷偷看天子的时候，天子的眼神不再像平常般无所谓了，这眼神令赵忠感到了害怕，怕的浑身发冷。

　　　　两班站立的文武百官平时都要没事找事，现下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于是马超的同僚，尚书台所属的言官抢先发动了，尚书袁术、黄门侍郎荀攸、议郎曹操、议郎孙坚等人齐齐出班弹劾赵忠。

　　　　“陛下，凉州诸将官守备一方，为国分忧，为君分忧，陛下已封官犒赏”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让见言官相逼，忙出言替赵忠分辨几句。

　　　　虽然嫉妒赵忠，但是十常侍毕竟是一体。马超的弹劾，已经让赵忠丢尽了面子，张让等人也心里舒坦了许多。

　　　　但是被党人、官员围攻可不能在无所作为了，以免唇亡齿寒。

　　　　张让见天子听的仔细忙又说道“马家父子更是得陛下封侯赐爵，何以”

　　　　“陛下，臣于军中曾作诗一首，臣斗胆请陛下允准，愿当殿献丑吟诵！”马超打断太监说话已经上瘾了

　　　　马超坚定的说道“此诗可表明臣心迹”

　　　　“额？”天子饶有兴趣的说道“卿且吟诵，让朕与诸位爱卿鉴赏卿之文采！”

　　　　“喏！”

　　　　马超应诺一声，朗声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渭水总无事，近来长共血同流。”

　　　　吟罢，马超拜倒在地，沉声道“陛下，若能换回士兵性命臣情愿以爵位相换，臣愿太平盛世，刀兵不起，不愿手握万军沙场封侯！”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好诗！”天子赞道“爱卿请起！卿，真忠贞良臣也！”

　　　　“谢陛下！”马超行礼谢过天子又道“为数万死难将士计，为关、凉数百万受战祸蹂躏之百姓计，请陛下罢免赵忠！”

　　　　“请陛下罢免赵忠！”袁术、荀攸、曹操、孙坚等人齐齐道。

　　　　“请陛下罢免赵忠！”袁绍、荀爽、何顒等人也出班附议。

　　　　终于，天子开口道“准！”

　　　　“草诏：车骑将军赵忠不称其职，诏令罢黜！”

　　　　天子说完，面露疲惫之色“诸位爱卿，可还有它事？”

　　　　何顒忙道“陛下，黄门侍郎马超弹劾赵忠大不敬、通外臣之罪，陛下还未曾处置！”

　　　　天子不耐烦的道“朕已将赵忠车骑将军之位罢黜，就此作罢！”

　　　　袁术抗声道“陛下，大不敬、通外臣，按律当斩！”

　　　　“陛下！臣冤枉啊！请陛下明察啊陛下！”赵忠一听此话，磕头连连，泪流满面。

　　　　张让忙出言相帮道“陛下，此事干系重大，黄门侍郎所奏之事无确凿证据，不可轻信呐陛下！”

　　　　“唔！”天子振奋道“马超，你所奏赵忠交通外臣之罪可有证据？”

　　　　马超从容对道“回陛下，臣来的匆忙手中无有证据，但凉州却有，陛下要证据，可令有司赴凉州查明此事！”

　　　　“好！”天子点头道“廷尉监，速令人前往凉州，详细查证此事！”

　　　　“喏！”廷尉出班应诺。

　　　　天子见事情一了，面色轻松的道“朕乏了！就此”

　　　　“陛下！”袁绍见天子欲就此作罢回宫，便出言打断道“赵忠交通外臣之罪暂且搁下，待日后查证再说！但咆哮朝堂，大不敬之罪，陛下切不可就此放过！此例不可开！”

　　　　“这…”天子见是袁绍上奏顿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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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雒阳太学

　　　　“陛下！”蹇硕见天子犹豫，忙在御案前道“奴婢以为，黄门侍郎忠心国事，陛下当赏！”

　　　　“好！”天子喜道“黄门侍郎马超，忠心国事实乃忠贞良臣！赏，钱十万！”

　　　　马超忙伏地道“谢陛下！臣闻荆州赵慈为乱，民生艰难，请陛下将这十万赏钱，赐予荆州子民！”

　　　　“准！”天子赞曰“卿真纯臣也！”

　　　　天子又道“赵忠君前失仪，咆哮朝堂，罚，钱百万！一并赐予荆州子民，赈济灾民！”

　　　　“陛下圣明！臣领罪！谢陛下！”赵忠见天子结论已下，立即伏地认罪，生怕袁绍等人再次打岔。

　　　　“陛下圣明！”十常侍齐齐伏于案前称颂道。

　　　　“陛下圣明！”殿上有十常侍一系的官员也齐齐附和道。

　　　　“陛下圣明！”越来越多的官员附和着。

　　　　“陛下圣明！”袁绍等人无奈之下也跟着附和道。

　　　　天子见状志得意满，哈哈一笑摆驾回宫，十常侍忙跟了上去。

　　　　后殿。

　　　　赵忠跟在御辇前流泪诉苦道“陛下，冷征、耿鄙虽是奴婢举荐的，但臣绝无交通外臣之罪啊！”

　　　　“哼，你给朕说实话！此事到底如何？”天子冷笑。

　　　　“陛下，臣只是令他二人献上些钱财而已啊，陛下！”赵忠忙道“这钱已经用在修缮南宫上了啊，陛下！”

　　　　“陛下，这马超倒也乖巧！”张让接过话头道“奴婢一说证据不足，他便说令有司赴凉州查证，也算是化解了此事！”

　　　　蹇硕也点头道“不止啊，陛下赏赐他，他便顺势将钱赐予灾民，不但让陛下顺势解决了此事，也让百官无话可说！”

　　　　赵忠见二人帮腔感激的向二人点点头，又对天子道“马家父子势力越大，对付皇甫嵩就越容易还能制衡董卓，的确是好事一桩！”

　　　　“额？”天子奇道“那先前你在殿上为何又对马超恶言相向？你所虑者何事？”

　　　　赵忠愁眉苦脸的道“陛下，奴婢当时只是想拿话压压这马超，好让他知道他父子二人升迁如此迅捷是陛下的恩德，也是想提醒他父子二人不要与傅燮、盖勋太过密切！谁知唉”

　　　　“哈哈哈！”天子大笑道“谁知，这小竖子根本就不懂官场上的规矩，不但不对你赵常侍投桃报李示好不说，反而弹劾于你！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

　　　　天子笑的打跌，威仪全无“朕就是喜欢这样的纯良之人，傅燮、盖勋虽然弹劾过你，但也是纯良、忠贞之臣，凉州在这些人的手上，朕放心！你们也别再为难他们了，免得日后他们在与袁绍这些人搅缠一起！”

　　　　“喏！奴等知道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摆驾”

　　　　前殿。

　　　　见天子摆驾回宫，百官便各自散去。

　　　　出了宫门，袁绍、曹操、马日磾、荀攸等相熟的人都来赞赏马超。

　　　　因罢了赵忠的车骑将军，马超又当殿羞辱赵忠，众人很是高兴，袁绍又跟马超讲了讲当时张让提出证据不足的时候，马超又该怎么应对等等，马超一一虚心接受。

　　　　马日磾拉着一位高冠博带，大袖飘飘的文官引荐给马超。

　　　　马超才知道这就是五经博士，教授太学生的蔡邕蔡伯喈。

　　　　马超忙上前拜见了这位面目俊美，气质儒雅，一脸和气的‘未来岳丈’。

　　　　当马日磾说起替马超和蔡琰做媒时，众人都起哄说蔡邕找了个好女婿，曹操更是大赞自己的师妹与马超是郎才女貌。

　　　　本来蔡邕要在马超去过太学亲自考证其人品、学识之后在做定论的，但是今日大殿之上，蔡邕见识了马超的人品、学问和胆魄之后，已经是默认了这桩亲事。

　　　　此时，蔡邕经不起众人起哄，便当众允了这桩好事，只待明日马超亲自去蔡家登门拜访礼数周全之后，便定下婚约。

　　　　当下，马超请众人宴饮，今日高兴，席上自然是其乐融融。

　　　　平日里属于边缘人物不被袁绍众人看中的蔡邕，也因为马超的缘故，被众人奉承一番。

　　　　因此，蔡邕对马超更加看中。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蔡邕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也才是个议郎兼五经博士，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是党人中不起眼的角色。

　　　　但是马超未入朝时便因文才加黄门侍郎，武能封关内侯，甫一入朝，不但当殿扳倒权倾天下的赵忠还得到袁绍这些党人的称赞，而且看上去还与袁绍很熟络的样子，这实在是让蔡邕惊讶不已。

　　　　而且马家还是有名望的世家，有权势的世家，能得到这样一个文武全才，相貌俊俏，家世显赫的世家子弟为女婿，蔡邕自是极其满意的，而且靠着这个女婿自己能升官也说不定呢

　　　　众人宴饮半日，至夜方散。

　　　　次日一早马超带着马朗、马远骑马来到太学门外，太学门口也有士卒守卫，马超递上‘名籍’守卫查验之后许马超入内。

　　　　马超接过马朗手中的‘书包’（）问明了太学内的路径，径自入内，令马朗、马远二人自去。

　　　　太学内房舍二百多间，校舍三百多间，本来有三万余人，党锢之祸被宦官抓捕千余人。

　　　　后来朝廷起用袁绍、皇甫嵩，二人上书朝廷解除党锢，又猛增二万余人，达到空前的五万余。

　　　　马超按照此前蔡邕所讲的情况进了太学校舍正中央的‘明经殿’

　　　　‘明经殿’是五经博士和皇帝以及大儒讲学的地方，也是新入太学报道的学子第一天来报道的地方。

　　　　由于今日正是太学新学生入学的第一天，所以新来的太学生和先前学问精深、有名气的太学老生都会在此汇聚一堂。

　　　　太学生是来自全国各地，大部分人都是住在太学的校舍之中，只有一小部分的权贵世家子弟，由于在雒阳有产业所以不用住在太学中，每日早晚上下学。

　　　　太学生都是各州、郡举孝廉、茂才经过考核之后进入太学读书的。

　　　　学成之后可以补缺，入仕为官。

　　　　马超到来的时候，偌大的明经殿已经坐满了大半，马超打量一眼明经殿，只见中央摆了百余张案几的地方显得空荡荡的，而两边只有坐席的地方基本上都坐满了；前面几排还空着。

　　　　马超知道这是论资排辈，学问高深者、声名远扬者、家世显赫者坐在中间的几案处，从前往后依次排序。

　　　　次一等的则在两侧的坐席前排，而现在坐满两边靠后位置的则是普通的太学生。

　　　　马超按照此前蔡邕的指示，坐了中央几案处的第一排正中的第一位。

　　　　‘哄’当马超坐在中间第一的几案前时，两边的太学生当时就像炸锅了一样。

　　　　一个年轻的太学生从后面探身问身前年长的那位兄台道“师兄，那位坐了首席座位的是谁？”

　　　　这位师兄摇摇头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啊，看着很是年轻难道是哪个大世家的公子？”

　　　　前排的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回身摇头道“不是，雒阳的世家子弟小弟也识得一二，这位面生的紧”

　　　　公子哥儿说完向身前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道“李老可识得？”

　　　　老者皱眉道“老朽在这太学已十二年，这位绝不是太学旧人！今日入太学的人物中，可有什么知名的年轻俊秀？”

　　　　“知名的年轻俊秀？”老者身边一位年轻人惊道“莫非是他？”

　　　　右手一人道“兄台知道是何人？”

　　　　左右之人忙道“兄台快讲”

　　　　后面的人又道“诸位莫急，请刘兄详说！”

　　　　那刘兄待身边众人稍稍安静之后，点头道“诸位可知昨日朝堂之上出了一件大事？”

　　　　老者道“这等大事自然是知道的，阉贼赵忠被新晋黄门侍郎、关内侯马超，当殿羞辱、弹劾，被天子罢官！刘兄是说这坐了首席的少年便是马超？”

　　　　刘兄点点头道“正是，以小弟看来，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身后，那公子哥儿叫道“不错了！定是他！天子诏令新晋黄门侍郎、关内侯马超入太学！”

　　　　老者欣然道“以黄门侍郎之职，侯爵之身入太学者，恐古未有之！”

　　　　说完又对公子哥儿道“季承素喜结交，何不结识这位小君侯？顺便替我等引荐一二？”

　　　　公子哥儿起身笑道“固所愿尔！”

　　　　公子哥儿一正衣冠走到马超几案前抱拳行礼道“公子有礼了！在下河内陈珂表字季承，敢问公子名讳”

　　　　马超对于自己一坐下所引发的反应自然是清楚的，但是经过了这几年统领万军沙场生死历练之后，这种小场面早已不能触动这厮的神经了。

　　　　当然主要是马超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与众人结识。

　　　　所以，当陈珂来到马超面前时，马超就站了起来。

　　　　“不敢，小弟扶风马超，今日新入太学，日后还请师兄指点”马超恭敬的还了一礼。

　　　　陈珂忙闪身让过道“不敢受君侯之礼！君侯莫要折煞小生！”

　　　　“师兄客气了！”马超笑道“小可初入太学，在师兄面前便是师弟，外面那些功名师兄莫要理会！”

　　　　“早听说君侯学识过人，今日一见才知君侯雅量高致，小生佩服！”陈珂赞道。

　　　　“师兄过奖了！”马超又一谦逊道“小可性喜游历结交，今日初入太学，师兄何不为我引荐诸位师兄？也好让小可结识我大汉精英啊”

　　　　陈珂欣然道“小生正有此意！”

　　　　陈珂对马超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走近众人，陈珂站定朗声道“我来为诸君引荐这位少年俊杰！”

　　　　“这位便是天子特诏征辟的黄门侍郎，新晋关内侯，诏令入太学读书的扶风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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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太学士子

　　　　“我等拜见君侯！”

　　　　陈珂刚一报上马超的名字，众太学生齐齐整理冠带，端正衣袍，躬身行礼。

　　　　“折煞小子也”纵使马超在骄傲也不敢在这明经殿中受诸多太学生如此大礼。

　　　　“诸位快快请起，请起”一时间马超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去扶领头的老者，但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无奈之下也只有一撩衣袍，躬身还礼“小子年幼无知，唯依仗家族威望，博一二虚名，实不敢当诸君这般大礼，诸君请起，超今日初入太学，论年齿辈分，各位都是师兄，日后还望诸位师兄多加提点，君侯二字千万莫要再提！”

　　　　马超这番话倒也不全是收拢人心树立声望的虚伪说辞，因为他毕竟是来自名义上人人平等的地方，骨子里都是平等相处的思想，这些高人一等的做法图个新鲜，耍耍威风倒也罢了，但是真要当成天经地义，生而有之的特权，马超是做不来的。

　　　　马超这番真诚反而让众太学生感动的无以复加，要知道这可是个等级森严，壁垒分明的社会。

　　　　侯爵就是侯爵，士就是士，平民就是平民，什么身份的人该行什么样的礼仪，该穿什么衣服都是有严格界定的，严格来说马超这做法其实是失礼的行为了。

　　　　果然众太学生又是一阵还礼，毕竟马超是上位者，上位者如此逾礼还能得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但是下位者要真的当了真，那就叫不知好歹了，很有可能是要遭受口诛笔伐的。

　　　　马超眼见自己不起来受礼的话，今天大家就不要干别的了，只得起来站定重新行过礼才算完。

　　　　“老朽魏郡丰察表字仲逊见过君侯”老儒又是一礼。

　　　　“君侯沙场奋战，扫平奴寇，鼎靖西州，显我汉家雄长，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不赞赏有加，故而，天子以关内侯之爵赐予君侯”

　　　　“以十岁年齿，军功封侯，实乃天纵奇才，怎能说是依仗家族荫泽？”

　　　　领头老者并不认同马超谦逊的说辞“我大汉男儿既重名节修身又重功名富贵，只要所得堂堂正正便无需谦让，是以，君侯且不必心下不安”

　　　　老儒这番话并非是谄媚奉承，秦汉二代重功名尚富贵，明明白白的宣扬男儿丈夫当沙场封侯，马上取富贵，博个封妻荫子，名垂青史。

　　　　《后汉书�9�9赵典传》记载：兄子温初为京兆郡丞；叹曰：“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

　　　　说的就是名臣赵典的侄子赵温初入仕途时为京兆郡丞，因官小位卑，愤而叹道“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于是辞官而去，后来果然做到了三公的高官。

　　　　赵温这句“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的豪言壮语，一时间也传为佳话。

　　　　汉人喜豪言壮语，豪言壮语也被视为一个人的志向远大与否。

　　　　有名的如：霍嫖姚“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陈汤“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马援“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

　　　　所以这老儒对马超倒是一番维护的心态。

　　　　马超是个通透的人物自然是从谏如流的接受了老者的好意。

　　　　老儒丰察与马超一番交谈下来，马超谦逊有礼的态度得到了众太学生的初步认同。

　　　　当下众人纷纷上前与马超行礼。

　　　　“在下吴郡朱沛表字子充，拜见君侯”

　　　　“在下安邑刘左表字左之，拜见君侯”

　　　　“在下蜀郡晁平表字季安，拜见君侯”

　　　　“在下钜鹿裴桐表字贞之，拜见君侯”

　　　　“在下汉中高泰表字子平，拜见君侯”

　　　　“在下京兆陆密表字元丰，拜见君侯”

　　　　“在下陇西董旗表字远亭，拜见君侯”

　　　　“在下是君侯乡人茂陵封绍表字世承，拜见君侯”

　　　　一番礼尚往来马超与众太学生就算是正式认识了。

　　　　“君侯父子威震雍凉，荡平叛逆，一门二侯，光耀门楣，不愧名门之后，我等佩服不已”各人入座后依然是喜欢结交的河内陈珂陈季承先开口了。

　　　　这陈珂年岁不大，却气质儒雅，相貌清秀，看其言谈举止是个风流人物，属于人气好合群的那种人。

　　　　马超微微一笑道一声“惭愧，家父有言我辈从军只为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封侯拜将只是意外之喜”

　　　　“好”

　　　　马超话音刚落，那位安邑刘左眉眼一挑，拍掌赞一声“好一个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破羌（马腾）此一语可媲美令祖伏波（马援）‘马革裹尸’矣”

　　　　“师兄谬赞了，家父时常教导要我辈以文渊公为楷模，旦夕不敢或忘！”马超忙谦虚一句。

　　　　京兆陆密陆元丰又赞道“听闻昨日君侯当殿驳斥赵忠时，曾吟诗一首其中一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足见君侯纯良本性，能在君侯属下为卒，实乃幸之事矣”

　　　　“此实乃祖宗之功德，数代之教训”

　　　　马超正容道“我马氏世代为将，祖传兵法第一紧要便是爱兵如子，超不敢窃功”

　　　　“君侯昨日于天子当面，奉天殿上，面斥赵忠，弹劾阉贼，扳倒奸佞，斧正朝纲，此等作为比之沙场对决犹有过之”

　　　　茂陵封绍封世承一脸赞赏的说道“此真大智大勇之举也，绍为君侯乡人亦与有荣焉”

　　　　“师兄过奖了”

　　　　马超道“当今朝纲不靖，奸佞横行，我辈读圣贤之书，理当追随圣贤之道，‘仁义’二字，超铭记在心，况且超为黄门侍郎，风闻奏事，清君之侧，乃分内事尔。封君为我乡人，日后少不得多多往来，切莫生分了，超年幼无知还望师兄多加提点！”

　　　　“此绍之幸矣！”封绍双目一亮，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紧接着拱手低头行了一礼，再抬头时已经神色如常了。

　　　　这封绍说起马超最近最得意的一件事情，正好搔在这厮痒处了。

　　　　试想谁刚一入朝，天子金殿问对的时候能有这般大的魄力敢当殿怒斥当朝第一佞臣？而且成功将其踢下车骑将军的重位岂能不自得？

　　　　这种事情一个人只要做成一次，立马就名扬天下，史书上都要多加着墨，很有可能就是平生最自豪最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