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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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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柔寡断绝非帝王该有的特质。
垂在石桌下的手悄然握紧,圆润整齐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白檀知道姜戎有心结,也一直试图帮他解开这心结,只是一直不得要领,说到底治病总归需要对症下药。
因此尽管心中明白这么做很有可能触碰到对方的逆鳞,白檀还是没有出现任何退缩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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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谁杀了我(一)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防盗章节; 么么哒 昏暗阴森的密室内; 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坐在屏风后,双眸微闭,右手缓缓摩挲着一枚海棠红为底,杏色锁边的荷包,神色带了些怀念,又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的哀伤。
那荷包上面绣着一丛灿烂的白牡丹; 旁边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猫; 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歪着脑袋望向牡丹花,一脸的憨态可掬。
只是这荷包虽然从配色到刺绣,无不精致考究,样式却有些过时; 中间的牡丹褪色尤其严重,似乎是被人长时间放在掌心把玩所致。
五个身着黑色夜行衣; 腰佩弯刀的夜行者; 宛如幽灵一般; 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跪在男人面前,一字排开; 态度谦恭而畏惧。
男人从回忆中抽|身; 淡淡地问道:“情况如何了?”
跪在中间的黑衣人低声道:“一切正如主人所料; 自从白公子从皇宫离开后,姜宏端虽然被太医救醒,精神却一直不大好,终日浑浑噩噩的,再也没能下过床榻。”
男人抬手抚了抚唇角,隐约露出了点笑意,“白檀做的?”
黑衣人道:“是。”
真是让人意外啊,本以为对方是一只漂亮可爱的猫儿,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善于伪装的狐狸,枉他一直自负耳聪目明,能看破人心,没想到竟然在这少年身上接连走眼两次。
男人来了兴趣,“他做了什么?”
黑衣人道:“那日白公子趁着姜宏端昏迷,故意给他嗅了一种香。”
“什么香?”
“醉生梦死。”
顾名思义,醉生梦死是一种高浓度的迷|香,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接连几日精神萎靡,浑身酸软无力,更妙的是寻常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来。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燕子楼与流芳阁的合作,指日可待了。”
这天上午,白檀照例到流芳阁视察,管事将几本账册亲自抱了过来,“本季度的账本都在这里了,公子请看,若是无事,小人就先退下了。”
白檀道:“且慢,吴管事,我方才进来时仿佛看到门口笼子里的黄鹂鸟无精打采的,可是生病了?”
吴管事道:“正是。近日天热,客人也多,小子们躲懒,一时照顾不到,竟然就病了。不然,公子来了流芳阁,那黄鹂鸟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白檀道:“无妨,你把它取下送到我这里来。”
吴管事领命而去,不多会儿就亲自提着细竹条鸟笼上来。
黄鹂鸟原本病恹恹地躺在笼子里,窝成小小的一团,旁边的水和食物丝毫未动,感受到白檀的气息后,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他,委屈巴巴地啾了一声,然后又慢慢合上眼帘。
“真是个小可怜……”白檀立刻就心软了,他打开笼子,将黄鹂鸟笼在掌心里,柔声哄道:“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治病。”
白檀左右巡视了一圈,见房间内并无利器,干脆拔下头上的簪子,在白瓷似的指尖狠狠戳了一下,挤出豌豆大小,殷红的血珠。
就在这时,方才还奄奄一息的黄鹂鸟,忽然大力拍动着翅膀,艰难地朝着白檀的手指挪去,尖尖的鸟喙里发出一连串啾啾声,看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
白檀心中一动,主动将手指凑了过去,黄鹂鸟眸子发亮,快速将沁出的血珠啄食干净,末了,还意犹未尽地磨蹭着白檀的手指。
白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黄鹂鸟的羽毛,等小家伙彻底安静下来,酣然入睡,才将它放回笼子里,自己拿了本账册慢慢看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白檀忽然被清脆悦耳鸟叫声打断思绪,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绿豆小眼,对方见他望了过来,更加开心了,叫声里充满愉悦之情。
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与之前那只有气无力的黄鹂,简直判若两鸟。
白檀怔愣:“还讲不讲逻辑了啊……”
晨鸡仰着脖子啼叫了一遍,东方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却还有一弯残月斜斜地挂在树梢上。
拂开一根根嫩绿的柳条,白檀从闹哄哄的街市走过,径自来到燕子楼门前。
留着山羊胡的管事眸底有一抹精光快速闪过,“白公子来了,楼上请。”
白檀轻车熟路地上到三楼,抬起手腕敲门。
低哑且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进。”
白檀进来,反身把房门掩上,半带试探地问道:“你仿佛十分畏惧阳光?”
屏风后的男人沉吟片刻,意味不明道:“我畏惧的不是阳光,而是人心。”
白檀摇头:“这样可不太好,我即将成为你的合作伙伴,楼主却似乎一直缺乏应有的诚意。”
隐在暗处的黑衣男人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白檀走近屏风,隔着淡雅的水墨,轻声道:“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谋朝篡位可不是什么小事,搞不好一家子都要被牵连,因此哪怕白檀实际上已经对姜宏端动了杀心,脸上却还是一派轻松的样子,他不但要探清楚对方的底线,更要清楚这人的筹码,这样才能准确判断出对方值不值得他效忠。
“我的目的很简单。”黑衣人沉默半晌,斩钉截铁地说道:“杀了姜宏端,取而代之!”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且不说姜宏端三年前就已经立下了储君,即便没有,依照姜宏端风流好|色的秉性,明里暗里的儿子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呢,谁不眼红那把至高无上的宝座,姜宏端一死,他们还不饿狼似的争起来?
白檀道:“师出无名,此事未必可行,何况,你凭什么去取代姜宏端?”
虽然姜宏端昏庸无能,但是姜氏皇朝却积威甚重,因此百姓们纵然希望姜宏端早日驾崩,但若说要改朝换代,赞同者绝对寥寥无几。
毕竟,姜氏统治了这片大陆一千多年,有些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黑衣人冷声道:“就凭我是平西王姜弘毅的嫡长子,姜氏皇朝正统血脉!”
白檀作了回南郭先生,混在几人当中滥竽充数,来到二楼一间补拙素雅的房间,见到里面果然已经陈列着许多佳作,临窗的书案上设着上等的笔墨纸砚,旁边摆放了一尊小巧玲珑的黄铜熏香炉,烟雾袅袅升腾,一股清灵而温雅的气味缓缓散开,说不出的静谧,连人心都被渲染得沉静下来。
管事笑道:“诸位请吧。”
这十人当中,有好诗的,有好画的,都捡了自己喜爱的,爱不释手地观摩起来。
白檀将目光从黄铜香炉上收回来,站在玄关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里的扇子,脸上蕴着几分别有深意的浅笑,耐心地等着管事开口。
管事弯腰施礼,悄无声息地冲着白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三楼,径自来到走廊最里面。
白檀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管事,看着他亲手打开一扇厚重古朴的门,垂下头,低声道:“公子快请进吧,主人正在等你。”
白檀唰得一声收起折扇,拢在手里,轻轻敲击着掌心,语气狡黠地说道:“进,当然要进,否则岂不是浪费了你们一番苦心。”
房间里没有掌灯,光线很是幽暗,外面行人的谈笑声隔着清溪传来,也是模糊不清的,没有什么真实感,白檀仿佛以为自己一脚踏进了地狱。
好在如今是七月中旬,月亮渐趋圆满,高高悬与星斗之间,洒落一地斑驳皎洁的月光。
白檀不言不语地站了一会儿,待适应之后,兀自来到房间中央的檀木圆桌旁,矮身坐了下来,伸手去拎桌上的紫砂壶,倒在海棠冻石蕉叶杯里,用手触探杯壁,呵,竟然还是热的……
绢纱屏风后面,隐约立着一抹黑影,炽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白檀身上,渐渐又移至衣领处、脖颈处,定格在对方脸庞上,不知为何呼吸竟乱了一拍。
画舫上有红袖的歌妓怀抱琵琶,临风高歌:“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音质曼妙,体态轻盈,无一处不娇柔,无一处不勾人。
两岸有醉醺醺的豪客高声应和,随手扯下身上荷包,远远掷了过去。
这歌声幽幽渺渺,如同蒙了一层纱。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黑影呢声重复道:“真是好词。”
白檀喝茶的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说道:“世人都以为这是阮青松的手笔。”
黑影道:“我却觉得它合该出自白公子之手。”
“非也非也,它的主人不在此间。”白檀摇头,继而悠然道:“外人都道燕子楼幕后的主人十分神秘,惯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黑影默了片刻,哑声道:“你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请你过来。”
白檀:“没错。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在诗词一道确实表现平平,而阮青松那首《卜算子・咏梅》纵然不能夺魁,位列前十应该是没问题的,结果却与我的猜想大相径庭,岂非太过奇怪?更何况,那黄铜香炉内焚的还是我白家流芳阁秘制的‘风雪夜归’,专为待客之用。如此一来,楼主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黑影声音低沉地赞叹道:“果然聪慧。”
白檀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楼主找在下何事,直说便是。”
黑影道:“听说东都白氏乃正宗香料世家,始祖白衣客当年制香技艺独步天下,不知如今白氏传人能否撑得起这份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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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谁杀了我(二)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么么哒 韦骄扫了扫他绯红的脸颊; “吩咐店家添些冰块就是了。”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躬身退下,往房间外走去。
张蕴伯出言阻止道:“无须如此,公子体弱,受不得寒气,才吃了饭,出些汗也正常,把窗子打开; 吹吹那挟着花香的夜风; 岂不清爽?”
他快手快脚地将另一扇紧闭的轩窗也打开了,窗口正对着临河的几家花楼,隐隐传来些女子娇柔的调笑声,男客们相互间恭维寒暄声。
白檀敏感地闻到浓郁的脂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咦,他怎么也来了?”张蕴伯惊讶出声。
程锐道:“谁啊?”
张蕴伯转身; 目光有些纠结地看向白檀:“阮青松。”
他们与白檀相识多年; 对白家的情况十分了解,除了替阮白氏及白檀母子两人不值外; 也很是瞧不上阮乐正的虚伪做派。
唯独对于阮青松,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阮青松本身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但认真分辨起来; 他却又确实没做错什么。
良好的教养让程锐和张蕴伯实在做不出随意迁怒他人的事,只一直选择无视他罢了。
偏偏阮青松近日不知是怎么了,总喜欢往他们身边凑,没得让人不自在。
白檀道:“我这哥哥向来心比天高,今日是望日,想必是来燕子楼参加诗社的。”
张蕴伯心存忧虑:“ 论理我不该说这话,只是青松少爷也太不安分了,公子须得小心一点才是。”
瞧瞧,阮青松还以为自己那些小动作做得多隐蔽似的,殊不知连张蕴伯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都察觉到了。
真替他脸疼。
程锐也道:“我也就算了,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檀儿你打小就聪明,干嘛要做商贾呢?白白浪费了好资质。”
这样的话从白檀选择经商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曾断过,毕竟,商人地位低下,在衣食住行等方面都要受到来自社会各界的限制。
商人东买西卖,赚取差价,以此牟利,商贾行业的流动性,对社会现状的稳定造成巨大挑战,当权者为了使自己的地位确保无虞,自然极力压制。
阮青松踏进燕子楼时,厅内的文人名士已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有相熟的同窗看到他,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邀他同坐。
阮青松走了过去,“你们做什么呢?”
同窗道:“今日诗会的题目已经出来了,我们正在想该如何写。”
“哦?”阮青松眼眸一亮,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眼二楼三楼一间间密闭的雅室。
十年前燕子楼还只是一家略有些名气的普通茶楼,像京城内的其他任何一家档次较高的茶楼一样,喜欢安排些风雅的游戏,以此招徕顾客。
这样的茶楼,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在同行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竞争力。
直到三年前,燕子楼不知为何突然易主,闭门歇业了半个月,再开门时已经完全换了风格,不但装修得更加雅致奢华,藏书和字画也远非其他茶楼可以匹敌,有不少还是当世孤本。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燕子楼竟然请来了数位大儒,每隔五三日便有一位在楼内开堂授课。
这些人一生著作等身,载誉无数,偏又个个傲骨铮铮,视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几年前就避世不出,任是达官贵族,龙子皇孙也没能劝服他们,让无数文人扼腕叹息。
当年几位大儒的名号一经传出,燕子楼立刻被不敢置信的读书人层层包围,场场听众爆满,拥挤得毫无立锥之地。
自此以后,燕子楼的地位就凌于其他酒楼茶楼之上,成为大家追求风雅的第一选择。
除此之外,燕子楼还会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举办诗会、文会,以诗会友,以文论道,若能拔得头筹,自然有丰厚的彩头。
其实,但凡能够随意进入燕子楼的,谁也不是不名一文之辈,自然看不上那些彩头,他们更希望得到是楼里的藏书,文坛上的盛名,更甚至是某位大儒亲传弟子的身份。
阮青松之所以频频来燕子楼,也不过是为自己造势罢了。
他往二楼中间栏杆处望了一眼,那里正悬挂着一副大字,饱蘸浓墨,遒劲有力,却仅仅只有一个“梅”字。
看来这就是今日诗会的题目了,阮青松认真回想了一会,记起了一两首前世背过的有关“梅”的诗词,暗暗松了一口气,顿时放心不少。
一时间,阮青松又是庆幸,又是懊悔,五味杂陈。
庆幸的是前世做了网络写手,比寻常人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古代文化;懊悔的是大多时候都在复制粘贴,储存的古诗词也非常有限。
这些年来,他看似在文坛风光无两,整日着享受众人的称赞与吹捧,实际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麒麟才子”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可怕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脑海当中现有的诗词越用越少,只剩下寥寥几十首。
为此,他不得不一再小心谨慎,甚至时常闭门不出,除非重大场合,轻易不借用古人诗词,实在推脱不得时也尽量自己写。
不过,人的胃口都是越养越刁的,阮青松早些年的诗作珠玉在前,如今的作品却逊色不少,反差太大,众人失望之余,不免偷偷议论起此事,认为阮青松江郎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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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谁杀了我(三)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现在,他一直小心隐藏的秘密,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白檀拆穿在人前,阮青松感受着众人狐疑嘲讽的目光,仿佛被钉在耻辱柱上,心里涌过一层又一层的难堪。
白檀神情悠哉地望向阮青松,将对方双眸深处的阴暗情绪尽收眼底; 不禁觉得好笑; 阮青松这家伙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白家祖训有言:白氏子孙; 男不可续弦; 女不可另嫁; 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年,阮白氏还未与阮乐正彻底撕破脸; 见到突然被丈夫带进后宅的花见羞母子,虽然气恼愤怒; 痛恨阮乐正出尔反尔; 背叛曾经许诺的誓言; 却从未想过出手伤害花见羞,更遑论是针对不过一岁多的阮青松了。
阮白氏曾说过; 世间本就对女子甚为苛待; 她又何必去做恶人?至于阮青松; 彼时阮白氏自己也是初为人母; 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对阮青松只会比对花见羞更好。
从始至终,阮白氏和白檀对花见羞母子抱的态度都是眼不见为净,好吃好喝地养在内宅也就是了,反正也不缺他们那一口吃食。
只可惜,世上人心不可测。
阮白氏和白檀想要做件善事,却没想到养虎为患,谁能料到反而是花见羞母子主动出击,将阮白氏和白檀置之死地。
所以说,阮青松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若对他好,他只会认定你笑里藏刀;你若对他不好,他更有理由先下手为强了。
因此,对待阮青松,绝对不能手软,只有将他打狠了,打怕了,他才不敢再轻易反击。
白檀继续问道:“怎么?有胆色撒谎,却没有勇气承认吗?阮青松,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生母到底是谁?”
阮青松攥紧拳头,额头爆出条条青筋,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嘴上敷衍道:“弟弟,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生母名讳,岂可随意出口?”
白檀往下落了一个台阶,与阮青松视线持平,目光相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记得,十几年前你母亲花见羞艳名远播,曾经号称艳绝天下,闭月羞花,容貌在红袖坊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呢。”
一言既出,四座哗然,任谁都想不到阮青松的生母竟然会是花见羞,年纪稍微大些的,谁不知道花见羞这个人间尤物,更甚至在座的几位人到中年的举子当年还是花见羞的疯狂追求者,险些为她与家中闹翻。
众人闻言全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人说道:“是了,花见羞在红袖坊挂牌三年,之后仿佛是嫁给了阮乐正阮大人……”
旁边喝茶看戏的华服男子嗤笑道:“说什么嫁不嫁的,阮乐正自己都是入赘女婿,婚前大言不惭地哄骗人家白小姐,允诺些山盟海誓,结果呢?老泰山前脚死,他后脚就把红颜知己用一顶软轿抬回家里。只可怜了白小姐,虽是弱质女流,却撑起偌大家业。能做出这样狼心狗肺之事,还瞒得滴水不漏,不被御史台里的那些老东西抓住把柄,阮乐正真是好手段!”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
姜国历代皇帝素来重视伦理纲常,自□□开始就奉行以孝治天下,若此事坐实,阮乐正的名声必定大打折扣,仕途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楼内众人都感到难以置信,说道:“如此说来,阮大人尚未出热孝,就忙着纳妾?”
有脾气耿直急躁的,拍案而起,喝道:“若此事属实,阮乐正与畜生何异?”
“不错,此等行径,着实让人不齿!”
“枉我如此敬佩阮大人,私下里常常以他为榜样勉励自己,没想到竟看走了眼,该打!该打!”
另学子站起身来维护阮乐正道:“怕是你们被流言误导了吧,我堂兄是阮大人的门生,据他所言,白老先生在世时阮大人就向他回禀过纳妾一事,白老先生心善,怜悯阮家只有阮大人这一条血脉,不忍心让别人绝后,于是点头首肯,且主动提议让妾室生下的孩子姓阮,承继阮家香火。”
其他人附和道:“那就难怪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阮大人此举无可厚非。”
一年轻举子向白檀求证道:“白公子恕罪,在下请问阮大人十几年前是否果真未脱孝服就纳妾?”
“这……”白檀面色为难,视线躲躲闪闪,不敢看向众人,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阮青松强颜欢笑:“不过是以讹传讹,这样的话你们也信,岂不知谣言止于智者。”
年轻举子目光平静地看了阮青松一眼,淡淡道:“我并未问你。”
阮青松被人拂了面子,又不好强行分辨,否则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檀神情踌躇,欲言又止。
年轻举子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再次催促道:“白公子,你直说就是,无须顾忌太多。”
“唉……”白檀深沉地叹了口气,表情难堪,恨不得以袖掩面,“子不言父过,这位兄台不要再问我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相信父亲他是有难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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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谁杀了我(四)
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么么哒 仅仅是一张侧脸就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白檀真心赞叹道:“楼主龙凤之姿,日月之表,若是整天藏身暗处; 倒真是辜负了。”
“龙凤之姿,日月之表?”姜戎表情阴冷,语气讥讽地重复了一遍,十五岁之前,这八个字于他而言当之无愧。
至于十五岁之后的姜戎,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每每午夜梦回,总不免忆起自己满手血腥; 肮脏不堪,着实惹人厌恶。
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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