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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上上签-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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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景琪父子没想到陈璞这样把事情挑明,他们的半生都浸淫在官场中,官场上讲求个点到即止和不说破,可眼前这个愣头青,硬是要挑明了说,这样殷景琪父子都有些尴尬。
殷景琪在心中腹诽,你董明楼怎么教的徒弟?还有这么聊的?
硬着头皮,殷景琪问道:“那藏锋是什么打算呢?”
“无论哪边我也不会加入,我只帮我觉得对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有益的人,如果殷太师的某一条政策,我觉得对百姓有益,我定当支持,段师兄那边亦如是。我对谋求自己派系利益的这种事儿敬而远之,因为我没那么多精力。我有娇妻美眷,不缺女人,我还有诸多生意,也不缺钱,我做官仅仅是想为苍生谋福祉,仅此而已。”陈璞句句肺腑。
陈璞虽然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可在殷氏父子听来,他们只听出了拒绝,他们对那些听起来就不真实的空话早就学会听而不闻,既然拒绝加入自己,那就等于是加入了对方,殷氏父子如是想。
“年岁大了,被寒气一激,身体有些不适。茂然,你们夫妻在陪陈大人伉俪喝几杯,我先回去歇息了。”殷景琪说道。
陈璞怎会听不出殷景琪话中的逐客之意,站起身微笑道:“殷太师要保重身体啊,您可是武阳的擎天白玉柱,天色不早了,下官也该回转了,谢谢殷太师和殷大人的盛情款待,告辞。”
“茂然,待为父送送陈大人。”殷景琪说罢就往屏风后走去。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般无二,殷少德也仅仅是送到了中厅的院门口,就不动了。陈璞夫妻二人,完全凭借着记忆,走出了殷府,等了一会儿,吴旬驾着马车从殷府边上的巷子驰出,陈璞两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驰出。
“东家,这殷府怎么回事儿?开始的时候热情的很,又是热茶,又是糕点的伺候着,走的时候,像吆喝狗一样的让我离开。”吴旬有些憋气。
陈璞自己受多大委屈都无所谓,但是他看不得亲近的人受委屈,“旬哥儿,不好意思,我也没料到他们殷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让你受委屈了,我给你赔不是。”
吴旬赶紧道:“东家,你可别这么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跟这样的人为伍就对了,我这算什么委屈,你在朝堂之上,头顶上顶着这么一位,你以后可不好受了。”
“若只是我自己,没人能让我受委屈,可是我看不得你们因为我受牵连,这样我会愧疚。无论你也好还是其他人,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就因为跟我挂上关系,就要受委屈,凭什么?他殷景琪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别要脸了。”陈璞语气转冷。
陈璞的话让吴旬心中暖洋洋的,他知道陈璞不是喜欢说场面话的人,既然他这么说,那就真的是这样想,“东家,能跟着你,其实是大家的福气,你不必这样,这世上没有光享福不遭罪的道理。”
“旬哥儿,可以啊。读了几本佛经,通透多了。”
………………………………
第二四九章 家中来客
殷景琪在自己的书房等儿子,不一会儿,殷少德就走了进来,“爹,那小子已经走了。”
“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做?”殷景琪问儿子。
“爹,我只是不明白,他有那么重要吗?只是个愣头青罢了?有没有他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影响吗?就算他站到了寒门一边,我们用得着担心成这样?”殷少德十分不解父亲为什么如此着紧那个少年。
“你看不到他的年纪吗?他才十七岁,这个年纪,即使莽撞,即使年少轻狂,有什么打紧?这些东西都会随着时间而慢慢被抹去,随之而生的是城府。可智慧是天生的,谁能在后天补充智慧?他以这个年纪表现出来的能力,足以让天下为之侧目。十年后是个什么样子,你能预料吗?到时候爹已经垂垂老矣,你能支撑起局面吗?”殷景琪有些迟暮的颓丧。
殷少德诧异的道:“爹的意思是,本打算让他扛起世家的大旗?”
“他完全有能力扛得起,可现如今看来我们晚了一步,我想段平之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可是他得天独厚啊,什么都不用做就把如此人才收入囊中,时也命也。”殷景琪不是很服气。
“那我刚刚想拿出我们好处的时候,爹为什么拦住了我?”殷少德不解的问道,他刚刚想把早已准备好的好处提出来,可是自己的老爹在桌下踢了一脚自己,就没有说出来。
“你觉得你准备的两个女人他会接受吗?他为什么带着妻子来,你没看明白?还有你准备的千两黄金,你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衣服了吗?每一件都是不止百金,你觉得他会因为千两黄金改变初衷吗?我们都小看了这位新科状元,我自以为我已经最大限度的高估他了,可还是低了。”殷景琪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他坐在上面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太师椅,伸手摩挲着书案上的镇纸,因为经常的摩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镇纸总被摩挲的地方已经油亮包浆。
“按您这么说,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把他拉入我们的阵营了,那我们要动用武力?”殷少德问道。
“扼杀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抹杀他的生命,结束他的仕途也是一样的,他毕竟年轻,在官场上以后犯的错不会少,我们有的是机会。只是当下他圣眷正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放一放吧,有的菜放凉了才好吃。”殷景琪语速和缓,语气却森冷如冰。
殷少德有些害怕自己老爹的这个状态,转移话题道:“爹,刚刚小兰跟我说,陈璞那个娘子是个傻子,哈哈!一问三不知,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不管说什么只会说,嗯和不知道。也不知道堂堂状元,怎么会娶这么个傻媳妇儿。”
殷景琪抬起眼皮,夹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如今也快四十岁了,说话前多过过脑子,如果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陈璞会带出来给他丢人,整场谈话,你觉出他有一点尴尬和不自然吗?小兰和他娘子的谈话,近在咫尺,他听不到吗?如果真是个傻子,换了你会无动于衷吗?”
殷少德灿灿的说道:“爹,我也只是看您不高兴了,让您开心一下,没往深了想。”
殷景琪有些后悔,后悔从小对这个长子太着紧了,把他照顾的太好了,一路平步青云,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和磨砺,现在这副样子,哪里像个即将不惑之年的尚书?毛头小伙子也就这样吧?悔不当初啊。
“传言陈璞的这位妻子,还是他的护卫,有惊人的武力。如果真的如此,那还需要会什么琴棋书画吗?琴棋书画能救命吗?”殷景琪语调明显升高。
“那个小娘子?武功高手?我看她连兵器都没有。”殷少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出去吧,我要静思。”殷景琪恨铁不成钢,可又不能发作,这都是自己和发妻造成的,怪儿子又有何用,他这个年岁,还能改变不成?
“爹,我听说小弟在国子监又惹祸了,要不要我去敲打敲打?”殷少德还不肯走了。
“敲打谁?”殷少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是敲打国子监的夫子了!他们……”
“滚出去!”殷景琪再也压不住火气,怒目圆睁的吼道。
殷少德上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对自己的怒吼,还是十几年前,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被吓傻在原地。
“听不懂?”
殷少德后背瞬间就湿透了,马上转身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有想起来关。
殷景琪站起身来到书房门前,双手扒着两扇门边,望着天边的圆月,仰天长叹,缓缓的把门关上。
陈璞一行回到陈府,被告知家中来客人了,和茶娜一起来到中厅,一屋子人,张念云和龙靖雪作为女主人,正在接待。
陈璞大略看了一下,除了自己的两个妻子以外,尚有梁嗣道、梁嗣道的几房小妾、冬轩丞,还有一家三口,陈璞从未见过。
见到陈璞回来,梁嗣道赶紧奔了出来,激动不已,陈璞看他红红的眼睛,明显是哭过,梁嗣道一把抓住陈璞的手腕就往中厅拉,陈璞看他这么激动,也没说话,跟着进入中厅。
龙靖雪和张念云看到一家之主回来了,纷纷起来,梁嗣道把陈璞按坐到刚刚张念云做的主位上,激动的道:“藏锋,我给你介绍”指着那一家三口,“这是我哥,这是我嫂子,这是我侄女。”又冲那一家三口说道:“哥,这就是陈璞陈藏锋,我的恩人。”
陈璞这才知道,原来是梁嗣道的大哥梁嗣元一家人,赶紧站起身施礼,“原来是大哥、大嫂啊,别听守心胡扯,我们是朋友。”
梁嗣元和妻子也站起身,梁嗣元拱手,妻子万福,“藏锋别谦虚,一切事情我爹都跟我说了,你对守心有再造之恩,那就是我梁家的大恩人。前阵子我岳母过世,我带着娘子和孩子回去办后事,晚间刚赶回来,连家都没回,就来谢谢你这恩人了。”
“大哥,你若坚持这么叫的话,那你把守心带回家吧,我这不要他了,当恩人压力太大,我做不来。”陈璞佯怒道。
梁嗣元哈哈一笑,“行行行,不叫就是了,你可是守心的东家,你不要他了他就得饿死去,我这当大哥的不能那么做。”
“这样才对嘛,大哥、大嫂坐下说,”陈璞重新坐下,说道。
梁嗣元和妻子也坐下,梁嗣元拉过女儿,“芊芊,叫叔叔,陈叔叔。”
小姑娘虽然胆怯,可是很乖巧,学着母亲刚刚的样子,施了个万福,奶声拿起的道:“陈叔叔。”叫完以后又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进了母亲怀中。
陈璞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浑身都招人疼,转向茶娜道:“娘子,过来。”
茶娜走过来,陈璞拉低茶娜的身子,从她头上取下两只珠花,“芊芊,来,到陈叔叔这里来。”
“藏锋,使不得,我们来的匆忙,登门都没有带礼物,哪能收你的东西。”梁嗣元看出来陈璞的意图,赶紧推辞。
“大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女儿个见面礼,再正常不过了,你要觉着难受,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你还回来就是,我肯定不推辞。”陈璞说完继续冲梁芊芊的柔声叫道:“芊芊,你看这珠花,好不好看?陈叔叔给你戴上。”
小女孩儿看那珠花精致好看,明显有些意动,看向自己的母亲,梁高氏又看向自己的丈夫,梁嗣元听陈璞都这么说了,也不再推辞,冲自己的女儿点点头,梁芊芊怯生生又有些渴望的冲陈璞走来,走到陈璞进前,眼睛都没离开过陈璞手上的珠花。
“叔叔给你插在头上,好不好?”陈璞问道。
“嗯!”梁芊芊点点头,小脸红红的,很是可爱。
陈璞把两只珠花插在了芊芊的头上,又增添了几分娇俏,“你去问问你娘,好不好看。”
梁芊芊听话的走回母亲的跟前,喜滋滋的道:“娘亲,好看吗?”
“嗯,好看,芊芊最好看,珠花也好看!”梁高氏小声的说道。
“娘亲也好看!”梁芊芊重新钻进母亲的怀里。
梁嗣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自己的大哥和父亲都是清官,家里没什么产业,仅仅有些土地,虽然谈不上清贫,可也绝不富足,当年大哥跟他说如果他要做生意,家底足够他白手起家,指的就是卖掉那些土地。所以大哥对这些贵重物品并没有多少认识,这两只不起眼的珠花,都是百宝阁最好的珠花,做这对珠花的老师傅已经去世了,这对珠花如果现在放到市面上出售,至少百金。
梁嗣道打定主意,好好赚钱,等陈璞有了孩子,绝对不能让大哥丢丑。可转念一想,又自嘲起来,陈璞哪里是在乎这些的人,陈璞在意的永远是情义,别的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这么一想,梁嗣道又有些惭愧。
陈璞和梁嗣元可不知道梁嗣道的胡思乱想,他们一个是真心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一个觉得让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脱胎换骨的这个恩人,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小倩,去把我平时研究的那些小玩具拿来,茶娜去把秀念和青牛叫来。”陈璞说道。
两女很快就回来,龙靖雪拎着个包裹,茶娜身后跟着一本正经的秀念和外表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孙青牛。
陈璞说道:“秀念,青牛,给你介绍个小伙伴儿,”指着梁芊芊道:“这个以后就是你们小妹妹了,叫梁芊芊,你们带她去玩会儿。”
秀念换上了正常衣裤,也不再口宣佛号,可依然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秀念,他现在有些怕陈璞,怕他让自己回须弥禅院,他对陈府有了留恋。
“女……小妹妹,跟我走吧?”秀念想说女施主,还好反应的快,马上改口,还偷偷的看了一眼陈璞,生怕他不高兴。
梁芊芊哪里见过这么严肃的小伙伴儿,不敢离开母亲的怀抱,陈璞决定亲自出马。
………………………………
第二五零章 原来如此
陈璞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做了很多小玩具,为了哄四位妻子玩,也是为了未来的孩子。
陈璞走到梁芊芊身边,“芊芊,陈叔叔带你玩些好玩的东西。”说着伸出手,拉起小姑娘的小手。
可能是因为之前两个珠花,建立起了信任,梁芊芊没有缩回手,怯生生的随着陈璞来到中厅外,陈璞随手拎起龙靖雪手中的布袋,在屋外打开,从中拿出几只竹蜻蜓,他亲手用中吉签削竹子制作而成。
松开小姑娘的手,陈璞两手合十,把竹蜻蜓竖直夹紧,“芊芊,看好啦,我就教你一次哦。”陈璞说着两手用力一搓,竹蜻蜓就飞上了天。
梁芊芊哪里见过这样新奇的玩具,露出雀跃的笑容,“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陈璞又陆陆续续的从布袋中掏出,陀螺、纸飞机、七巧板、华容道、回旋镖等等,他把他记忆中能手工制作的玩具,几乎都做出来了,全在袋子中。
对梁芊芊来说,那个布袋子就好像神仙的百宝袋,什么东西都可以从里面掏出来,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好东西,到最后,小丫头抱着袋子不松手,生怕被人抢了去。
秀念和孙青牛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陈璞手中层出不穷的玩具,他们毕竟都是孩子心性,见到如此多的好玩的,哪里还能把持的住,都走了过来,眼含渴望。
陈璞看差不多了,说道:“这袋子好玩的,我都送给芊芊了,秀念和青牛,你们要是想玩呢,就自己去和芊芊商量,能要来就玩,要不来,别哭哈。”
梁芊芊闻言,高兴的不得了,小小的个子把跟她差不多大的袋子抱在怀里,十分满足。
孙青牛直来直去的性子,不会拐弯,用已经流利的官话说道:“芊芊妹妹,可以给我一个竹蜻蜓玩吗?”
梁芊芊打开袋子拿出一只竹蜻蜓,递给孙青牛,“给你,你要小心哦,不要玩坏了哦。”小心叮嘱,俨然已经成为了这袋子玩具的主人。
秀念看着眼热,凑过去,“芊芊妹妹,我想玩那个回旋镖。”
看着三个已经初步建立起友谊的孩子,陈璞回转了中厅,重新落座。
“藏锋,这些机巧的器物,都是你做出来的?”梁嗣元惊奇的道。
“也没什么机巧,就是都是些简单的木工活,木匠张才叫机巧,本是和娘子们闲暇时消遣的小东西,现在就给他们玩去吧。”陈璞没有当回事。
梁嗣元说道:“这其中的智慧,可没有那么简单,你真乃大才,事事皆通,堪比卞和了。我相信,就是卞和也做不出这些器物来。”
“哈哈,我可不敢和卞圣人比。大哥现在是个什么官职?我来到京城一直忙忙碌碌,也没工夫问守心。”陈璞问道。
这个时候张念云冲梁高氏和梁嗣道的几位小妾说道:“姐姐,妹妹们,他们说他们男人间的事儿,咱们去聊聊我们的女人间的事儿。我带你们看看瑞福祥的新款衣裙,你们要喜欢就做上几套。”
几位女子都明白张念云的意思,欣然跟随而去,中厅之中,就剩下,他们四个男人。
这时梁嗣元才说道:“惭愧,我比你虚长十几岁,到如今也仅仅是个从四品大理寺丞。”
“原来大哥是刑狱口的人,守心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刑狱口都是办实事的官,不能用官品来妄断,大理寺掌刑狱,刑部掌律法,随便一个决定都关乎天下百姓的生死,这份责任就足以让人敬佩。”陈璞由衷的道。
梁嗣元闻言明显兴奋起来,“没想到藏锋也了解刑狱之事,难得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顿了顿,又叹口气,“说是这么说,真为百姓谋福祉的刑狱官吏又有多少,绝大部分还是顾着自己的官帽和政绩的。”
“哪里都一样,既然有大哥这样专注刑狱事,时刻记挂百姓的官吏,那就一定也有蝇营狗苟、小心钻营的官吏,这与在哪个衙门无关,只与人的本性有关,本性又牵扯家教和际遇,这要谈起来可就大了。”陈璞说道。
梁嗣元点点头,“藏锋看的透彻,的确如此,我们也只能要求自己,谨守原则和本分。”
“大哥是真心喜欢这刑狱之事,还是迫于无奈,无处可去?”铺垫了这么多,陈璞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
“我是真的喜欢刑狱之事,每次能帮百姓昭雪冤假错案,我都由衷的高兴。”梁嗣元说道。
“那就好,本想若是大哥想动一动,我还是有些办法的。既然大哥是真的喜欢刑狱之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朝中多一位大哥这样兢兢业业的刑狱高官,百姓就会少受些冤屈,往小了说,是积德行善,往大了说,这也是稳固武阳的江山。”陈璞说的诚恳。
梁嗣元面带微笑,说道:“藏锋说大了,我也仅仅的复核案件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作为,你这么夸,我真有些惭愧了。”
“大哥,我可没有夸大其词。百姓要什么?百姓要的仅仅是温饱和平安,温饱靠他们的双手,平安靠什么?只能依靠朝廷的律法,惩治恶人就是保护好人。尽量少发生冤假错案,或者一旦发现冤假错案及时的纠正,百姓就会对朝廷有信心,有信心就会信赖和依靠,这样国家自然就稳固。反之,如果律法无法约束和惩治恶人,冤假错案横生,百姓还会信赖朝廷吗?不信赖朝廷就会依靠民间的帮派,长此下去,天下必将大乱,那时就又是一个乱世了。”陈璞详细的说道。
梁嗣元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些,他虽然兢兢业业的投身刑狱诉讼,可在他的眼中他也就看得见刑狱这点儿事儿,像陈璞这么宏大的视角去思考刑狱的意义,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如此说来我专注刑狱还是件利国利民的大事,这番话我要记下来,跟蓝大人说上一说。”
“蓝大人是怎样的人?”陈璞问道。
“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这八个字形容蓝大人最合适不过了,这也是他能屹立朝堂,始终稳坐大理寺卿的原因所在,他从来不参与朝堂争斗,无论谁犯到他手上,都只用武阳律说话,别的任何手段都没有用。”梁嗣元朗庭和推崇备至。
“可庞元安在京城逍遥法外如此之久,别人管不了,蓝大人也管不了吗?如果他与你所说的这八个字一般无二,那庞元安怎么说?”陈璞对庞元安始终如鲠在喉。
梁嗣元笑道:“你是听说了庞元安混世魔王的名号,还是被他找上门来威胁过?”
陈璞有些诧异,看梁嗣元的意思,好像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指了指地,“他就在这里,说过要我家破人亡。”
梁嗣元哈哈笑道:“他对谁都是这么说的,庞元安就是一个可怜虫罢了。你真以为他有什么嚣张的资本吗?他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跳梁小丑而已,靠着享安王的名号,招摇撞骗的货色,什么混世魔王,统统都是他自己雇人放出的风声。当初他的名号闹出来,蓝大人派人暗中查探过,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只是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强大凶恶的名声,便于他占便宜吓唬人而已,你说这样的人,要怎么处理他?”
“那皇上对庞家多么纵容的传言也是假的?”陈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对庞家的恩宠有加是真的,但那是对享安王,而不是他庞元安,如果庞元安真的劣迹昭彰,你觉得皇上会坐视不理?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多,我知道,是因为蓝大人派去调查庞元的人正是我。蓝大人叮嘱我,不要说出去,因为他怕这是皇上故意营造出来的,我们不知道皇上的目的就不要破坏。”梁嗣元说道。
“怪不得连段大人和白大人都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就不与他计较了。大哥,我跟你交个底,庞元安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我这口气一直未出,保不齐哪天被某件事刺激,我就会废了他。”陈璞说道。
梁嗣元说道:“一切都是定数,老天爷这不就安排我来告诉你真相了吗?”
知道真相后的陈璞,略一思索就想明白内在的原因。一个人要靠营造自己的恶名生存,他是多自卑。庞家的尴尬地位,注定了庞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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