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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上上签-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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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后的陈璞,略一思索就想明白内在的原因。一个人要靠营造自己的恶名生存,他是多自卑。庞家的尴尬地位,注定了庞家子弟的悲哀,现在的享安王庞宽,是因为继承享安王位早,那时候天下还未一统,所以他还没有那么难受,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还能保留最后的体面。庞元安不同,当他对自己的未来一眼可望穿的时候,他除了自暴自弃,他还能做什么?
这样的处境,越是混吃等死的傻子越幸福,越聪明越悲哀。因为即使你看穿一切,你也无力改变,只能永远在痛苦中挣扎。
“我都有点同情他了,确实算一个可怜人。”陈璞说道。
“他很聪明的,一旦踢到铁板,他绝对不会纠缠,有多远跑多远,以后绝对看到你就跑,退避三舍。所以,你再与他照面都难,跑的比兔子还快。”梁嗣道笑道。
“果如大哥所说,这都是老天的安排,我即将的要离京,出使突戎,庞元安这件事情一直如芒在背,大哥帮我解惑,我就可以安心的上路了。”陈璞笑道。
“出使突戎?那不是你的老师董祭酒吗?”梁嗣元问道。
陈璞说道:“我自己找皇上请命的,老师已过耳顺之年,在那北方的苦寒之地,长时间的熬下去,要生大病的,我这做弟子的理应挺身而出。”他不能和盘托出,却也不算说谎。
梁嗣元点点头,“确该如此,是弟子的本分,可此行的凶险,藏锋都知晓吧?要有充分的准备啊。”
“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我可是惜命怕死的很。”陈璞说道。
“大哥,你们能不能说一些,我和炳辰能插上话的事情,再这样下去,那你们单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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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抢先出手
梁嗣元有些惊异弟弟的话语,在他心目中弟弟是十分怕自己和父亲的,从来不敢和自己开玩笑。此时的一句玩笑话,让梁嗣元颇感新奇,那是一种,兄弟两人的心总算靠近了的感觉。
“守心,你能蜕变成如今的模样,大哥和父亲别提多高兴了,过去与你之间,我总觉得隔着一层看不见、说不明的东西,如今这层东西总算消失了,大哥很高兴!”梁嗣元动情的说道。
梁嗣道闻言,再次激动起来,“大哥,过去是我太不懂事了,让你和父亲操了太多心,如今我已幡然悔悟,我希望一切都不晚。我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和爹,对不起梁家列祖列宗的事情。大哥,你和爹爹就好好做官,做清官,做好官,我梁家以后绝对不会缺钱,赚钱有我!”
梁嗣元听到弟弟掷地有声的诺言,心中温暖又高兴,“好,大哥信你,那以后什么翻新宅子啊,修祖坟啊,修祠堂啊,这些事儿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梁嗣道挺起胸膛。
“啧啧,那个哭哭啼啼的混账小子,总算长大了,我很欣慰。”冬轩丞总算找到插话的机会。
梁嗣道大窘,“非要揭我老底,你才高兴?”
梁嗣元可是很想知道那些细节的,“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炳辰给我讲讲?”
“好嘞,当初啊,梁叔让我和守心住一起,开导开导他……”冬轩丞来了兴致。
“芊芊,小叔来陪你玩会儿。”梁嗣道没法,只得遁走。
陈璞也说道:“大哥,我去帮你安排房间,今天就住这里,明天我下了朝会,回来,咱们好好的喝一杯。今天你回来的太晚了,没喝上酒,那可不行。”
“行啊,你安排就是,炳辰,你继续说。”梁嗣元对弟弟的蜕变过程,十分的好奇。
陈璞走出中厅,看着院中玩耍的三个孩子,确实有些想要自己的孩子了。
孙青牛好像是因为血统的原因,发育的非常缓慢,如今已经十四五岁,却只比秀念高出半头,在加上心智未开,看起来呆呆的,十分的憨厚有趣。
秀念此刻也彻底丢掉了严肃正经,大呼小叫的。
此刻三个孩子一人一根小鞭子,正在轮番的抽打一个大陀螺,这陀螺陈璞在制作时镂空了芯儿,转起来可以发出呜呜的风鸣声,三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三张小脸两红一黄,孙青牛的黄脸不管怎么弄都没有红晕,他好像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疲惫,什么时候都精力充沛。
陈璞看出来孙青牛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力量,不然他一鞭子下去非得把中空的木头陀螺抽成两半。
先跑出来的梁嗣道本来想哄哄自己的小侄女玩,可是却无从下手,无论他怎么叫,正在兴头上的梁芊芊根本顾不上她的小叔。
“芊芊多大?”陈璞站在同样驻足的梁嗣道身边,问道。
“今年八岁了,是不是看着眼热,想要自己的孩子的?”梁嗣道转过头,微笑道。
“嗯,确实有这想法了,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可我情况特殊,可能要等很久啊,你和炳辰抓紧点儿也行,让我先抱一抱,乐呵乐呵也好。”陈璞承认道。
“已经有怀上的了,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梁嗣道说道。
“当真?好事儿,可你这正妻的位置这么悬着,不好吧?梁叔操心了吧?”陈璞问道。
一提这个事情,梁嗣道就有些烦闷,“这事儿上我真羡慕你,可以自己做主,什么都不用管。可我不行啊,我爹给我来信了,让我去和人家见面呢,我只是怕遇到个心眼儿小的,容不下我这几房小妾,她们都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些丫鬟罢了,可是对我是真的好,全部心思都在我身上。”
“我还有三天时间,可以帮你参谋参谋,要是个善妒的真不行,你这已经有了孩子,遇到了善妒的,家宅就别想安宁了。”陈璞说道。
“那成啊,明天你下了朝,回来再说。”
第二日清晨,陈府中厅,大家都在井然有序的挑选早餐,然后找座位吃饭。
早餐的形式还是陈璞设计的,完全仿造前世自助餐,几个小木桶盛放各种粥、豆浆、胡辣汤,几个木盆盛放一些清爽的小菜,一溜儿托盘盛放馒头、花卷、油饼、油条、米饭。
现在陈府中基本人人都会蒸制这些面食,排出了做早饭的表格,轮到的几人,就起大早忙活。
陈璞和他四位娇妻子应他的要求,分配在了一起,他们都很享受定期早起一起和面做饭,那种温情默默流淌的感受,让人陶醉。
今天是几个老头子的班儿,这是他们第一次做早饭,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却像小孩子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吃饭的表情,肖循最是沉不住气,挨个桌的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最后还是薛丁山给下的结论,“和面的力道是够了,就是发面的时间没掌握好,第一次来说,已经不错了,不难吃。”
几个老头子喜笑颜开,像得到长辈表扬的小孩子,这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梁嗣元和妻子把陈府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既新奇又有些羡慕,和这样一群温暖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是十分惬意和快乐的事。
每一个在陈府吃过饭的人,都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比如段平之。
陈璞一身崭新的六品官服、乌纱、革带,走在百官中间,默默的前行。
段平之靠过来,说道:“藏锋,你害人不浅。在你府上吃饭吃惯了,回到家中十分的不适应,有心效仿,可发现根本学不来,只有你们那群人,才能有这样融洽的氛围。”
陈璞指了指脑袋,“差别在思想上,府外的天下我管不了,但我可以让我府内,人人平等,大家都是家的主人,每个人都要维护这个家,大家都愿意为这个家出力。自然也就不会把一些琐事当成负担,做饭、打扫、洗衣等等所有的这些所谓下人做的事情,大家都抢着去做,没有人会觉着丢人。别人谁也学不来,因为这里不一样。”
段平之深以为然,“你说的有道理,没有你灌输的思想,一切都是空壳。”顿了顿又小声的问,“昨晚,那位没给你好脸儿吧?”
“意料之中的事情,人家坚定的认为我是跟你一伙儿的呢,给好脸儿就怪了。”陈璞无所谓的道。
“难道不是吗?”段平之略有深意的问道。
“不是,我没有加入任何一边的打算,我自成一派,厉不厉害?”陈璞呵呵笑道。
此时,已经到了紫宸殿,百官已经开始排位置站好,等待宣布上朝,好按顺序入殿。段平之再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了,只得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以陈璞目前的品阶,他只能站在队伍最后面,实际上六品官如果没有特殊的召唤,是没资格上朝的,可他这个御前行走的官职是个奇葩,除了太子侍读这个差事,他还可以在皇宫随意出入,别说上朝,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见到皇上,这样的殊荣,也就只有三巨头才有。
说是百官,其实也就六七十人,陈璞站在最后,把所有人的状态都看在眼中,有哈气连天的,有病病殃殃的,有神情亢奋的,也有昏昏欲睡的,最有意思的是,陈璞看到一位官员,竟然带着肉饼上朝,刚才匆匆咬了一大口,纳入袖中。
可见杨湛对臣属有多优厚了,如果是苛刻的皇帝,这群人哪个不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能像现在这么随意。不知道这利弊之间,杨湛是如何取舍的。
“百官觐见,入殿――”方淳从紫宸殿内走出来,站在殿门口,高声唱喏。说罢,就转身回去。
文武百官迈着不整齐步伐,左文右武,走上台阶,步入紫宸殿。
所有人全部进入紫宸殿以后,陈璞向前看看了,龙椅是空的,皇帝应该还在垂拱殿歇息。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皇帝从龙椅后的屏风转出,走上台阶,在龙椅前站定,方淳高声道:“百官觐见――”
文武百官在方淳声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一起躬身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杨湛一挥手,“众卿平身。”然后坐了下去,百官也直起身。
方淳再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殷景琪今天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启奏,这是很少出现的,百官甚至记不清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了。
殷景琪的一句话,仿佛春雷炸响天地,文武百官都精神了,无论多萎靡的也都竖起了耳朵,今天好像会有大事发生。
殷景琪说罢,走到文武中间的红毯上,躬身等候。
杨湛说道:“殷爱卿,启奏何事?”
“禀陛下,江湖纷乱,各方势力横行,乱我朝纲,臣请陛下下旨,速速整顿江湖。”殷景琪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湛、段平之和陈璞,三人几乎同时在心中冒出三个字,他急了!
陈璞到殷府赴宴的事情,做的那么高调,皇上和段平之自然很容易就知晓,所以殷景琪今天突然奏事,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殷景琪认为陈璞不可能再入他世家阵营,那就先下手为强,把即将成立的新衙门攥在手中,掌控江湖的衙门虽然还没有成立,甚至都还没有命名,但这无疑是一股新势力和新实力,无论哪一方都必须全力以赴的争夺。
陈璞的策问殷景琪反复的看过,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他觉得按着陈璞的纲领,按部就班的去实施,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完美的达到目标,那这就容易的多了。如果需要自己制定那些条条框框,可能会出现纰漏,可现如今有现成的纲领可用。如果出了事情,可不单单是他的事情,衙门还未开张,就分出一部分责任,若是能攥在手中,好处却可以全拿,这样的好事,打破头也要争。
杨湛有自己的打算,怎么会让别人打乱,“据朕所知,也就是边远的几路,江湖势力有逐渐势大的趋势,别的路并未如此,殷爱卿的拳拳爱国之心,朕理解。可这事情急不来,一个不慎,要引发大祸患,还是暂且放一放,好好的议一议再说吧。”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可殷景琪似乎今天非要皇帝拍板,继续道:“皇上,防患于未然啊,不能等到出了事情在亡羊补牢啊,皇上!至于如何一步步的实施,臣以为新科状元御前行走陈大人的会试策问,已经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臣以为可行,随时可以实施!”
………………………………
第二五二章 针锋相对
杨湛眉头皱起,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已经明确了表达了想法,你殷景琪还是要顶着来,什么意思?转念一想,这个皮球还是有人可以接的,没必要自己顶上去,“哦,殷爱卿一提,朕也想起来陈爱卿的那篇策问了,确实鞭辟入里,那请陈爱卿说一说吧,既然是他主张的,朕想他一定有一针见血的看法。”
被点了名的陈璞,心中腹诽,皇帝老儿不地道。
从文官队伍的最末尾,走出来,直到与殷景琪并排站定,陈璞拱手道:“臣以为时机不到。”
殷景琪直接问道:“为何时机不到?”
“因为那是我写的,我觉得时机不到,那就是不到。”陈璞理直气壮的道,这副样子才真的符合他十七岁的年纪。
“一派胡言,朝政大事,岂可儿戏?”殷景琪义正言辞的质问陈璞。
“既然我是一派胡言,那就别用我写的施政纲领啊?殷太师你自己写一份,然后再呈于皇上圣裁,那时候时机对不对,就是您说了算了。”陈璞继续胡搅蛮缠。
“陈大人的意思是,你写的纲领朝廷不可以用?圣上不可以用?”殷景琪发难。
“不不不,我写的施政纲领就是要让朝廷用,让圣上用,让天下黎民受益的!”陈璞说道。
“这与你刚刚的话不矛盾吗?”殷景琪继续追击。
“不矛盾,一点都不矛盾,我只是不想给你用!你可以达标黎民?代表朝廷?代表圣上?”陈璞毫不畏惧。
殷景琪瞳孔一缩,“黄口小儿,胡搅蛮缠,我不与你对话!”
“白毛老匹夫,好不要脸!大言不惭的要把我的施政纲领据为己有,到时候衙门成立有了功劳是你的,犯了错我要受牵连,我更羞于与你这种人为伍!”陈璞破口大骂。
满朝文武,包括杨湛在内,全部都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老一小两位朝臣,在朝会之上对着骂街。这陈璞实乃天字第一号愣头青,竟然毫不畏惧殷太师的滔天权势,与之对骂。精彩!太精彩了!每一位朝臣,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刺激啊!新鲜啊!这乐子百年不遇啊!
杨湛更是发懵,如此睿智的陈璞,怎么突然变的莽撞,好像瞬间从一个学富五车的大儒变成了撒泼耍赖的泼皮,这如何收场?
“皇上,他以下犯上,辱骂老臣,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殷景琪字字泣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陈是御前行走,只对皇上负责,我并不是殷太师的下属,所以以下犯上的罪责,我不承认!他为老不尊,企图剽窃臣的施政纲领,还辱骂臣下,请皇上为臣做主啊!臣为了武阳江山社稷,委屈啊!”陈璞直接跪倒地上,哀嚎!
“我何时辱骂于你?”殷景琪质问趴扶在地上陈璞。
陈璞歪过头,看向殷景琪,“你骂我黄口小儿,胡搅蛮缠!”
“我说的哪里不对?”
“那你是白毛老匹夫,堂堂一品太师剽窃我个六品小官的施政纲领,你可要脸?我说的又哪里不对?”
殷景琪被气得手直哆嗦,指着陈璞,“你,你,你……”你了半天,然后眼前一黑就软倒在地。
碰瓷!陈璞一看势头不对,狠狠心,一口咬破舌头和嘴唇,刚吸出一点血,伤口就愈合,反复多次,蓄满半口血,静静匍匐在地,等待着。
殷少德看父亲被气晕,赶紧从文官队伍中奔出,先是查看父亲的情况,发现只被晕倒,赶快掐人中,把殷景琪唤醒,看着怀中父亲幽幽转醒,才放下心来,把父亲从地上扶起来。
这时候,殷少德才看向旁边匍匐在地的陈璞,恶向胆边生,抬起腿就冲陈璞后背踹去,陈璞不闪不避被踹了个正着,一口鲜血顺势喷出,把前方的白玉台阶都染红了,倒地不起。
殷少德哪里想到他一脚有这样的威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皇上!不是我!我,皇上,不可能的!皇上,我不会武功啊!”语无伦次的向杨湛解释。
杨湛看到陈璞吐血,就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自打把陈璞叫出来,事情就脱出了他的掌控,两个朝臣竟然对骂,然后还导致一个晕倒,一个被踹吐血,这样急转直下的剧情,杨湛别说是皇帝,就是玉帝也料想不到这样的局面。
“宣太医!方淳,把陈爱卿抬到垂拱殿,快!”杨湛吼道,陈璞对他太重要了,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方淳让两个小太监抬起陈璞,跟着他往屏风后跑去,杨湛又看向殷少德,“朝会之上,朕的眼皮底下,殴打朝臣,殷少德,你很好!”
殷少德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始终在纠结,他怎么可能把人踹吐血,“皇上,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力量,我就是出出气。”
殷景琪闭上双眼,心中哀叹,我殷景琪半生荣光,竟然生出这样的儿子,家门不幸啊!睁开眼突然双膝跪地,“皇上,老臣教子无方,闯下大祸,若陈大人有什么闪失,老臣愿意抵命!”
殷少德看父亲跪下,也跟着跪了下来,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抵命的话,只会磕头,然后不停的重复,“皇上,臣知错了。”
杨湛没有法子,这个时候只能各打五十大板,“殷爱卿刚刚言语过激了,陈爱卿也口没遮拦,都有错。刚刚殷爱卿也晕倒了,只要陈爱卿无大碍,这事儿就过去吧。”
“老臣惭愧。”殷景琪声音无比沉重。
“朕宣布一份任命,董祭酒年事已高,不适合在靖安城做与突戎和谈的使节。现任命礼部尚书周弼为正使,陈璞为副使换回董祭酒,继续与突戎和谈。碍于陈爱卿的身体情况,若三日后无碍就三日后启程,如无法成行,就延期到陈爱卿痊愈,散朝吧。”杨湛说罢,急急忙忙的转屏风出去。
满朝文武现在的表情,就好像看了一出梦寐以求的戏,无论是旦角还是老生,都超水平发挥,精彩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们内心的激动,这场朝会太长见识了!
一个第一次正式上朝的六品官,把当朝一品太师给骂晕了,然后太师的儿子吏部尚书把六品官踹吐血了,如果这一出戏发生在外面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发生在这朝会之上,皇帝的眼前,这样的事情,就是前朝、前前朝也没听说过。
满朝文武心满意足的散朝,咂摸咂摸嘴,意犹未尽。
殷景琪缓缓的站起身,儿子想扶他,他愤怒的甩开殷少德的手,“成事不足!”往紫宸殿外走去。
陈璞被抬到了垂拱殿后,放在了皇帝的龙床上,当两个小太监退出去以后,陈璞一骨碌就下了床,站在了地上,给方淳吓了一跳,“状元公,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没事没事,麻烦方公公给我弄点儿水来,我洗洗脸漱漱口。”陈璞说道。
“还是等皇上来再说吧。”方淳苦笑道。
不一会儿杨湛走进垂拱殿,看陈璞生龙活虎的样子,心下稍安,“无大碍?”
“没事儿,一口血,吃几块肉就补回来了。”陈璞笑道。
方淳赶忙说道:“我去给陈大人准备洗脸水,清洗一下。”他明白,不是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听的。
杨湛皱眉道:“为何要如此做?”
“臣本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这副做派不正合适吗?再说,皇上您回想一下,臣刚刚在朝会上说的话有一个字说错错吗?他殷景琪拉拢我不成,翻脸无情,还要抢夺我的心血成果,这不是厚颜无耻,是什么?他晕倒了,就等于把皇上架起来了,我若不吐口血,皇上怎么从这台子上下来?”陈璞一脸血污的笑道。
这笑容让杨湛深感温暖和感动,“自打朕认识殷太师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也从未见过他如此进退失据,陈爱卿,何来的勇气?”
“皇上信任臣,臣就有无上的勇气,皇上就是臣的胆。哪一天皇上要是对我不再信任,那我就没有了根基,别人一口气就能把我吹散。”陈璞诚恳的说道。
“段平之许了你多少好处?”杨湛突然问道。
“唉,果如臣所料,无论是殷景琪还是皇上您,都觉得我如果不与他为伍,就等于倒向了寒门。难道臣就不能有别的选择?”陈璞无奈道。
“此话何解?”杨湛问道。
“臣不需要加入任何阵营,臣入朝为官只为百姓谋福祉,我不想对皇上以外的人卑躬屈膝,我也不想把精力耗费在派系争斗上,我只想做点对黎民有益的事情,仅此而已。所以,请皇上相信,臣的抱负根本就是不是高官厚禄,臣只要武阳安泰。”陈璞直抒胸臆,让杨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杨湛没有见过陈璞这样的人,眼前的他好像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所言句句肺腑;可刚刚在朝会之上,那个如市井百姓一般骂街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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