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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上上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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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龙守仁的嫡系,而龙守仁犹像其父般淡泊名利,一再的退让,昔日的天下第一大帮副帮主,现在却成了没有实权的长老,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必须从底层做起,仅仅是个分舵的舵主。这让帮内很多曾追随龙啸风的舵主和帮众很是不忿,可是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有力也没处使,有气也没处撒。
那张二哥便是朗坤的人,他来此处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明罢了,陈璞总结的话,就是两个字,找茬儿。
“当年的天下第一大帮,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整天勾心斗角抓别人的把柄,若是爷爷知道,不知会如何的伤心。”美人舵主愤恨的道。
“别闹了,以你爷爷的为人,他才不在意这些,若是在意他早就回来夺权了,话说,你老爹还真是能忍啊。”陈璞用小蝶的茶碗喝着白水,优哉游哉的道。
美人舵主瞪了他一眼道:“我爹爹他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我那个不着调的老爹爹,为啥不带我一起走呀。’你说气不气人!”
陈璞竖起大拇指,正容道:“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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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系统升级
“说实话,我知道了你们不造反,我的心才真正放下,就冲这些孩子,我也理当尽份力量,但绝不是在盗张府这件事上,我知道你带我来此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我看在这些孩子的面上也要帮你们,别起什么幺蛾子,因为你看出我不是个甘愿被驱策的人。其实我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理智的决定。”陈璞放下茶碗,正容道。
如意的声音突然响起:“获得善能,系统升级,目前系统等级1。”
陈璞有些莫名其妙,在脑中道:“升级了?怎么升级的?”刚问完就想抽自己,问了也白问。
可这次如意竟然没有说不知道,而是给了答案:“秉善心,做善事,可获得善能,到一定数值系统可升级。”
陈璞惊喜道的道:“升了一级有什么好东西吗?能不能让我飞天遁地?”
如意道:“三天抽一签升级为两天抽一签。不能飞天遁地。”
陈璞追问:“没了?那这善能是怎么来的?因为我要为这些孩子做事?这次获得多少善能,下一次升级又需要多少善能?”
“没了。不知道。”
陈璞也只得无奈的接受现实,这些对话都在陈璞的脑中,电光火石间完成,所以在美人舵主看来,陈璞只是稍一愣神而已,陈璞先下手为强的道:“你先别着急,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听我说完。”
“你说!”
“盗府库人不宜多,以你的方案,就你我加上一只耳三人进去,且不论顺利与否,就算大门敞开让我们三人随便拿,我们能拿出多少?你这个分舵的开销又是多少,帮助这些乞儿的开销又是多少?这些金银能支撑多久?用完了怎么办?”
美人舵主被陈璞抛出的这些问题,砸的有点不知所措,以她的才智,这些问题她并不是想不到,只是在逃避罢了,在毫无指望的情况下有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拼命抓着,哪管得了那么多去。
陈璞的右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问道:“想维持分舵的正常运转,还是要从正途入手,既然你们是跑水上运输的行家,为什么不在航运上想办法?”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想办法?跑码头运货的,比的就是人和船,还有信誉。这南方本就是洛水帮的地盘,天下初定之后,他们帮着官府运送盐铁,这其中所谋巨利不知凡几,他们再用这些钱财扩大船队数目,购买更大更好的船,招更多的帮众,船多人多后就可以运送更多的盐铁,实力如滚雪球般,一天一个样子。若换做是你,花同样的银子运货,一艘又小又旧的船和一艘又大又新的船,你选哪个?若不是我们漕帮多年的信誉和一些合作多年的老商号仗义,一直与我们合作,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美人舵主摩挲着匕首上的花纹,有些绝望的道。
“转型!”陈璞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转什么”美人舵主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
陈璞长身而起,在屋中来回踱步,他的前世科技发达、资讯爆炸,可他是个学计算机专业的废柴,既不会机械制造,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化学研究更是无从谈起,剩下的也只剩下传承几千年的见识和现代经营理念了。来回走了几圈,突然一拍脑门,抬头看着美人舵主,眼神熠熠生辉的道:“我有了一些想法,可是还很不成熟,具体能不能实施,怎么实施,还要从长计议。现在这个节骨眼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我只能说,我有能力帮你们走出困境,而且不用你们扔掉水上的本领。”
美人舵主闻言也站立起来,两步窜到陈璞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肘,激动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帮我们?帮漕帮?”
陈璞洒然一笑道:“不知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这漕帮也不是你龙家的,就算漕帮可以起死回生,又和你有几文钱的关系?”说着又戏谑的瞟了一眼那双抓着自己胳膊的玲珑玉手。
美人舵主俏脸一红,狠狠的甩开陈璞的胳膊,怒道:“你若骗我,我定要你好看!”嘴上虽然说的凶狠,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经选择了相信陈璞。
陈璞对她的威胁,早就免疫了,根本就没在意,回到桌前坐下,头都没回的道:“过来,坐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说点儿眼下的事儿。”
美人舵主愤愤的坐下,用匕首一下一下的戳着桌子。
“整个屋子就这一张好桌子,你弄出个洞孩子们用什么?不与你闹了,帮你们只因为这些孩子,天下初定,有太多这样的乞儿,只要你愿意一直帮助他们,我就愿意一直帮你。”陈璞郑重的道。
美人舵主放下匕首,平静了一下,缓缓的道:“你说的对,漕帮的兴衰与否其实跟我龙家没有太大关系了,爷爷不知所踪,爹爹又是个不求名利的懒散性子,我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过去都是一口不服气撑着我为漕帮做事,我的童年其实和你很像,都是在别人辱骂声中长大的,从小那些帮里的孩子就说我们龙家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都是吃闲饭的,若不是朗坤惧怕我爷爷的盖世武功,恐怕我们早就被扫地出门了。我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证明我们龙家不是吃闲饭的,现在想想这多可笑,呵呵。”
美人这一刻的无助和彷徨,让陈璞的心狂跳不止,太美了!太美了!陈璞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停止不厚道的遐想。努力的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道:“我是不介意借给你肩膀用一用的。”然后羞涩的一笑。
下一刻,匕首就到了鼻尖,“真想割了你的鼻子!”美人舵主恢复了那副自若的神态,若不是微红的眼眶,量谁也看不出这个英姿飒爽的女郎,刚刚那么需要一个肩膀。
陈璞嘿嘿一笑,又正色道:“有一个问题我有些不解,既然今天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你是可以帮我解惑的。既然你们是漕帮的分舵,虽然漕帮已经不复当年的天下第一大帮的威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至于躲躲藏藏吧?让我误会你们要造反。”
美人舵主略沉吟,然后道:“本来我们不是如此的,只因为去年彭彪放出话来,长江以南,吃水上这碗饭的只有一个洛水帮,要么加入洛水帮要么滚,不然发现一个废掉一个。我们只能由明转暗,云阳城是江南路首州衙门所在,如果走通知州兼江南路安抚使梁文举这条路,给彭彪施压,漕帮在江南就有了活路。”
“这就是你们穷成这样的理由?”陈璞戏谑的道。
“我是不同意这样做的,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就算走通了梁文举的门路,彭彪明面上不敢怎样,可暗地里他有无数种办法让我们无法在江南立足,这里毕竟是他的大本营。可这件事情上我做不了主,这都是朗坤的决定,一只耳是朗坤的亲信,他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贯彻此事,二是,二是……”
“二是劝说你嫁给朗坤的儿子?亲上加亲?保你龙家荣华富贵?”
“你怎么会知道?”美人舵主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的猫,炸了毛的般的跳将起来。
“朗坤是你们的帮主,又和你父亲同辈,你却直呼其名,又和我一般直呼二哥为一只耳,说明你对他们非常不满;朗坤因为怕你爷爷,不敢对你们龙家如何,可若是与你龙家结成亲家,就等于把你爷爷绑上了他郎家的战车;再说,你这么美,换做是我也要求我爹提亲。”陈璞说罢,不等美人舵主发作,继续道:“别拿匕首,别吓唬我,多喝热水。”
美人舵主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颓然的坐下,继续道:“因为我们云阳分舵不能正常的在江南行船,所以朗坤会定期给我们银两,用以支撑,可自从一只耳来了之后,就把所有的钱财都用来送礼,却连梁文举的面都没有见到,他却说只因为钱财不够,砸不开梁文举的大门。”说着又拿起匕首,狠狠的戳在桌上,愤怒的道:“最可恨的是,这个无耻的小人,竟然说,不如把这些孩子卖了,有了钱财才好办事,还说小蝶可以卖给他!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不必舵主动手,我去杀了此贼!”不知道何时,费崇古费老道站在门口,一手拂尘一手米袋子,被气得胡子乱颤,转身就要离去。
美人舵主闻言,赶紧跑了出去一把扯住老道的杏黄道袍,小声道:“费爷爷,您先进屋,这些话不能让孩子们听到,现在不是动手时候。”
陈璞这时候也走出房门,一脸担忧的道:“老道长,您先进来喝口水,您不能生这么大气,伤身,伤身呐。”
俩人硬生生把老头拉进屋中坐下,老道尤自不解气,怒道:“舵主为何不早与我说,这等狗贼,杀之而后快!”
陈璞心下啧啧称奇,这瘦老头,平时哆哆嗦嗦,笑眯眯的,发起火来原来这么有气势,估计武功不俗。不知和王忠比,孰优孰劣。不禁想起了前世看过的视频,俩老头儿比比划划五分钟,谁也没碰着谁,各自累的满头大汗,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这一乐不要紧,两个气头上的人可有了宣泄的目标,几乎是同时,美人舵主和费老道一齐看向他怒道:“你笑什么?”
陈璞摆摆手,道:“二位先平息一下怒火,听我说几句,可好?”
“你说!”费老道大声说道,说罢还狠狠的把拂尘放到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陈璞。
陈璞缓缓的道:“一只耳来云阳不是一个人吧?肯定有随从亲信吧?你们要杀就得全杀了,不然怎么和朗坤交代?可这一只耳固然王八蛋该死,可别人不一定该死啊。”
“杀掉一只耳,我去帮主面前领罪,此等心术不正之人,怎可入我漕帮?”费老道大义凛然的道。
“他心术不正,那信任他的人,心术又如何?”字字诛心,四下皆静。
费老道似乎被这一句话惊醒,站起身来四下瞧瞧之后,回到屋中正色道:“公子此话勿要再说,以防隔墙有耳,祸从天降。”
陈璞似乎没听出费老道的警告之意,一字一句的道:“此獠,我来杀!”
………………………………
第八章 步步杀机
夜凉如水,密云遮月,更夫敲打竹棒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子时刚过。
整个云阳城,化作一片片的黑影。
瑞福祥张府,七进的大院落,左右还有等深的偏院,若是白天在这院中行走,流水穿过假山,池塘倒映花树,衬托着亭、台、轩、榭,移步换景,处处可入画。
可此时的张府却分外的凝重,假山在晃动的树影中像蛰伏的猛兽,随时会暴起择人而噬;往日清灵的流水声,此刻也不再觉得欢快,反而让人心神不宁;平日里万鲤沸湖的小池塘,也如镜般平静。
整个张府都黑压压的不见灯火,只有第四进的大厅中灯火通明,护院们扼守紧要位置,两两呼应,颇有章法。
大厅中一位女子坐于桌前,头顶燕尾圆髻插着一根凤头翡翠簪子,左手撵着一串佛珠,右手轻抚着面前的茶碗,眉头紧锁,盼若琉璃的杏眼中闪动着忧虑,朱唇轻启,“马叔叔,那叫王忠老仆的话,真的可信吗,我总觉得凭比人一番话就把我张家府库四门大开,有些不够谨慎?”
女子身后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黑色夜行服,身后背着一对双锏,一脸的敦厚老实像;女子一副小姐打扮,双丫髻,红黄相间的褙子盖过膝盖,褶裙、凤头鞋,此时正摩挲着左腕上一个玉镯,美滋滋的根本不关心要发生什么。
“小姐,这王忠今天与我交手,他的轻功和暗器,我远不及他,他让我见识了他的独门暗器,他就是前朝齐国的“血燕”王远山,曾是齐国最顶尖的杀手,在我武阳未崛起前就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以他过往的风评,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欺骗于我们。”男子拱手,对着背对着他的女子道。
被称呼小姐的女子,并没有转身,喝了一口碗中已凉的茶水,道:“也就是说,此等高手不至于为了我张家的财富铤而走险,玩什么里应外合喽?”
男子呵呵一笑,挤出深深的三道抬头纹,道:“小姐有所不知,这王远山若说财富,当不输张家,他当年杀人都是以黄金计算酬劳的,若说他与人合谋我张家财物,我第一个不相信。何况,既然他已经在我张府院中,就算他有什么图谋,也不足为惧,我轻功和暗器虽然不如他,可他也打不过我,更何况,我操练出的这些儿郎,拿起长枪都可以上阵杀敌,保张府上下安宁不在话下。我们静观其变便是,若他所说不实,除了他王远山本人,其他人谁也跑不掉;若他所说属实,我张家还要欠他们一个人情呢。”
“小姐,我都跟你说了,那老头不是坏人,冰凌别的本事没有,这观人的本事可是从来没有出过错。”男子边上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的道,边说边打呵欠。
女子回过头瞪了冰凌一眼,道:“就你话多,你再啰嗦就把镯子还我。你要困了就去睡觉,我也没要你陪着。”
冰凌急忙忙走到女子身边,撒娇道:“小姐,冰凌不困的,陪着小姐到天亮都没问题,我闭嘴不说话就是了。”
女子并没有理会冰凌的撒娇谄媚,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望了望漆黑的夜色,转过身向男子道:“马叔叔,既然如此就按先前说好的做吧,我就在这等着结果。”
男子抱拳躬身,径直走出大门,眨眼就没了踪影,女子回到桌前坐下,道:“冰凌,坐到我身边来。”
冰凌坐下后,一脸不舍的握着玉镯,道:“小姐,你不是想要回去吧,说好的送给我了嘛。”
女子佯怒道:“我送出的东西,什么时候要回来过。”接着又是一声叹息,“爹爹已经卧床半年有余,城中最好的大夫都看过了,都说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眼看着爹爹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娘亲整日以泪洗面,做女儿的却无能为力,我们张家的产业又不能一日无主,现在又要面对碧罗堂这样的劲敌,弟弟又才十岁,每日大事小情、府内府外的忙活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可每当到这夜深人静之时,我都想大哭一场。”
冰凌望着眼圈泛红的小姐,轻咬下唇,拉起女子的手,柔声道:“自打老爷病倒,小姐承受的一切,冰凌都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可咱张家偌大的家业必须小姐去承担啊,老爷半生的心血,府中上下百十口人,都要指望着小姐。冰凌无能,不能帮上小姐什么大忙,但小姐难过了,冰凌可以陪着哭;小姐高兴了,冰凌可以陪着小姐笑;小姐要面对困难了,冰凌一定拉着小姐的手。”
女子反握住冰凌的手,破涕为笑道:“你这小妮子,本来只是发发牢骚的,被你说的,眼泪都止不住了。”
冰凌抽了抽鼻子,娇声道:“这个时候不表忠心,什么时候表忠心,冰凌岂会错失良机。”嘿嘿一笑,继续道:“小姐你说,今天那个王老头和李妈妈说的他们那个陈公子,可靠吗?我倒不怀疑他们的说辞,我只是怀疑那位陈公子,真的能办到不让我们损失金银、又不伤阖府上下,就能消弭这场祸事,他有这样的本事?”
女子把手中佛珠重新套在手腕上,然后道:“我是见过陈妈妈的儿子的,大概两年前吧,我在花园乘凉,那小子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见了我,扭扭捏捏的问我怎么出府,我给他指点了道路,他还差点跌进池塘。我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着有些傻乎乎的人,有这样的自信。我们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漕帮云阳分舵,今夜倾巢而出,陈璞跟着这一行三十多人奔跑,避开大路,专挑小巷,累的哭爹喊娘。若是前世的他因为坚持晨跑,还能勉强应付,可这一世,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哪跟得上这样高强度的奔跑,不一会儿就越跑越靠后,在他呼哧带喘的时候,他敏锐的发现,随着他们和张府越来越近,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直到他跑到张府的后巷时,只看见美人舵主、张二哥和费老道三个人,不禁心下感叹,这样的组织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啊。
陈璞跌跌撞撞跑到近前,刚要开口,就看见三个人都盯着他,咬了咬牙,径直跑过三人往西侧巷跑去,到了西侧巷中段,陈璞停下,见三人额头不见汗、更不见喘,再看陈璞,弯腰扶膝,状如夏犬。
今天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遮住面容,只留双眼。陈璞感受着三双眼睛的注视,一双戏谑,一双无奈,一双鄙夷。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美人舵主看他气慢慢的喘匀了,才压低声音道:“费爷爷就在这等着接应我们,其他的兄弟都在我们撤退路上各个路口守候,等大根他们放火,我们听到府中乱起来,就是我们入府之时,进去之后,我和二哥会跟在陈公子后面,尽量少说话,找到府库后,不可贪多。”
美人舵主说完,三个人就不约而同的紧贴墙面而立,闭目养神。陈璞也学着他们紧贴墙面,不一会儿就浑身酸痛,最后干脆贴着墙面侧身躺下。三个人看着他这副惫懒模样,都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闭目养神,静等信号。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就听见身后墙里边有人大喊,“厨房走水了!快去帮忙啊!”紧接着一片嘈杂声响起。
这时候费老道从怀中掏出几个包子,顺着围墙扔到里边,又等了一会儿,示意美人舵主和张二哥可以行动。就见这俩人几乎是同时,两脚一用力,再一伸手就摸到了墙沿,双手一个引体向上就能看清院内情况,确定安全后,无声无息的就翻了过去。陈璞有些傻眼的望着两人高的围墙,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这时候费老道来到他身后,不由分说的两手分别插入陈璞的腋窝,一个上托,陈璞就腾云驾雾一般的跃起,好在他反应快,双手攀上墙沿,用尽浑身力气翻了过去,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在是草地,不然够他喝一壶的。
陈璞起身揉了揉屁股,刚要开口就被一把捂住嘴巴拖入假山的阴影中,回过头看到美人舵主嗔怪的目光,嘿嘿一笑,回味了一下刚刚唇边的柔软和芳香,有些还想再来一遍的冲动。
在他还在回味的时候,张二哥过来,一把掐住陈璞的后勃颈,低声威胁道:“前面带路,不要做任何让我认为危险的动作。”
陈璞挣开张二哥的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张府整体就是一个大园林,泉石花木、亭台楼阁,相互呼应,布满整个张府。这西面的偏院也是一处景致,南面是下人住所,往北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小路弯入了花草间,沿着鹅卵石前行,尽头就是一个赏花八角亭,这个时节梅花盛开,在亭旁的岔路尽头是一个圆拱门,过了拱门豁然开朗,脚下的路延伸出去是曲折的栈桥,桥下流水潺潺,四周假山廊道围绕,桥的中央有一座湖心亭。栈桥的尽头是大片的花圃、高矮树木构成的大花园,花园中道路曲折,期间有诸多的岔路,将人引向一处处的景致,若是三五好友一壶浊酒,行走在这花木中,当是惬意非常的。
此时此刻,陈璞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他努力的回忆当初他迷路后,又被人指路的情景,不敢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一旦错了,迎接他的必然是狠辣要命的一刀。
………………………………
第九章 两世江湖
花园的尽头是两座假山,比一般的假山要高一些,分列一扇大门的两侧,好似两个高大的门神。
三人来到大门前,环顾四周,确定并无异样,一齐来到左侧假山侧面阴影里,借着假山的突起三人爬上假山,往院中观望,院中青砖铺就,近二十丈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遮掩,院内的院墙和院外的院墙是连在一起的,只是颜色上似乎和外面的院墙有所不同,尽头一幢森严的二层高阁。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下到平地,张二哥率先开口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院中的阁楼,若是有人在二楼巡视,院中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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