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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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茧黑熏闻言只是紧抓着外套，伤口的剧痛以及情绪的恶化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抗拒色彩是显而易见的。

　　　　“怎么、怕我们吃了你？永久冻海的leader……看来要比想象中窝囊许多啊。”

　　　　艾莉诺亚发出挑衅般的冷笑。

　　　　“……？！”

　　　　艾莉诺亚的话明显激怒了茧黑熏，她闻言迅速将眼神中的凶恶度上扬了一个层级，然后、开始一言不发地穿起衣服来。

　　　　“咦？”

　　　　――无意识的激将法轻而易举的就奏效了，连艾莉诺亚自己都显得有些意外。
………………………………

Chapter。350　纷争花火part。4

　　　　纷争花火

　　　　****

　　　　5/11…sat。…10：11，regulative　prism（调整棱镜），cockpit（驾驶舱）。

　　　　“这里有点挤，请稍微忍耐一下吧。”

　　　　正在放下隐框玻璃幕墙的银发美女瞥了一眼观察员座椅上以独特气势端坐的茧黑薰，用冷静而优雅的口吻说道。

　　　　――为了让接下来的谈话不被打扰，秋旋花了好大功夫才将好奇心旺盛的雨竹柚和艾莉诺亚从驾驶舱内赶了出去，并将尾舱的门锁死，制造出相对封闭的空间。

　　　　但柚子和艾莉诺亚却仍然没有放弃监视的打算，她们动作一致地趴在观测窗外，将半边脸贴在强化玻璃上，疑神疑鬼地向舱内窥视。

　　　　两张漂亮的脸蛋因为和玻璃的挤压而发生了微妙的形变――因为那样子实在太过滑稽，稍不注意视线就会被吸引过去，从而无法集中精神，所以秋旋只能开启观测窗阻断外部视线的玻璃幕墙功能。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柚子和艾莉诺亚一直气鼓鼓地在外面用力敲打着强化玻璃，用“咚咚咚”的响声来发泄对秋旋“蛮横”行为的不满。

　　　　不过，秋旋倒不担心那种噪音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强化玻璃的硬度可不是盖的。

　　　　迟早柚子她们手会敲疼。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秋旋和茧黑薰以稍微挪动一下脚就会碰到膝盖的距离面对面地坐着。

　　　　“你就是刚才的……”

　　　　仔细盯着秋旋的脸瞧了一会儿后，茧黑薰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打破了饱含森严戒备的缄默。

　　　　――虽然受伤时的记忆比较模糊，但茧黑薰却清楚地记得刚才把她从被爆炸掀翻的越野装甲车里抱出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名银发女子无误。

　　　　“为什么救我？现在又有什么企图？”

　　　　凶恶眼神中混杂进去的温柔很快就消失殆尽，茧黑薰的语气也重新降至冰点。

　　　　“如果非要追问理由的话，那么应该是归咎于我自己的判断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通过之前的调查，秋旋比雨竹柚和艾莉诺亚更清楚茧黑薰的身份。

　　　　――身为黑手党党魁，其行事的基本原则通常只有‘义气’和‘利益’这两者而已。

　　　　所以如果这里对茧黑薰说，自己救她只是由于“滥好人”的痼疾之类的话，对方非但不会相信这种托辞，反而会加深对自己的敌意。

　　　　“……此话何解？”

　　　　茧黑薰冷淡地做出回应，实际上是想进一步套秋旋的话。

　　　　“绝对战线搞垮了茧黑薰小姐你一手经营的‘永久冻海’，而我与那帮混蛋也有一些私怨，现在正寻思着潜入醉望乡公墓去坏他们的好事，顺便让某个幕后黑手尝点苦头――所以我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银发美女用如冬日阳光般温和的语调，微笑着说出在茧黑薰听来相当刺耳的话。

　　　　“哼…。”

　　　　茧黑薰冷哼一声，弯腿扬膝，用力度极大地撞击让秋旋的身体失去平衡，紧接着用全身的重量将他摁倒在观察员座椅上。

　　　　“胆子不小嘛，敢这样称呼我。”

　　　　茧黑薰揪住秋旋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了起来，顺势扬起一个恐怖的狞笑。

　　　　“诶，难不成你想要更亲昵一点的‘小薰’？”

　　　　秋旋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用尚可自由活动的一支左手，轻轻地探进茧黑薰的皮外套中，然后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她腹部被绷带缠绕的伤口。

　　　　――

　　　　就在这个时候，茧黑薰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她微微眯起眼睛忍受着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的痛楚，嘴里发出闷哼。

　　　　而秋旋也趁这个机会从气力尽失的茧黑薰身下逃脱，并将浑身瘫软的她抱起，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暴力的冲动，还是收敛一下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非常不好惹的人喔？”

　　　　银发美女笑眯眯地对茧黑薰发出警告。

　　　　“嘁，这算是威胁么……”

　　　　茧黑薰忿然的眼神无疑在传递出“等老娘伤好了一定把你千刀万剐”的危险信息。

　　　　“只是不想被小瞧罢了，这艘作为战利品的调整棱镜战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秋旋拍了拍观察员座椅的垫子，提醒对方刚才自己说的绝对不是什么玩笑话。

　　　　“……战利品？！莫非……”

　　　　茧黑薰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陡然蹙眉。

　　　　“你猜的不错，这艘浮空载具的驾驶员已经被我杀了……机体主控数据库的资料显示，他名叫巴鲁克…茨威格（baruch…zweig），是绝对战线麾下‘撕裂教团’的一名‘殉道执政官’。”

　　　　秋旋扳动显示板，将那份希伯来文写就的文件，展示在茧黑薰面前。

　　　　“我查过这艘调整棱镜的航行记录……1小时前，从醉望乡公墓附近出发，沿着茧黑薰小姐所在装甲车队的行进路线执行拦阻歼灭任务的悬浮战车、包括这艘在内一共有4艘――但根据侦测雷达的显示，方圆一公里内并没有任何相同载具的反应信号……也就是说，另外3艘已经在之前被你们解决了？――但只可惜，你们似乎在弹药用尽之前都无法解决掉剩下的这一艘调整棱镜呢。原想着单一的分光棱镜炮够不成威胁，只要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能确保安全逃出，只是最后万万没想到那种充能武器的波及范围如此之广吧？”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由零碎的情报拼接出的推论，从银发美女细细的喉咙里游刃有余地吐出。

　　　　“你们遭到攻击的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到……多半是因为盗用了空海军方的车辆，被正在执行追剿任务的撕裂教团当做军方残党来处理了吧？现在和茧黑薰小姐一起行动的同伴，估计已经全都死光了……”

　　　　“够了，别说的你什么都知道一样！”

　　　　秋旋的话在无形之中给了才遭受变故的茧黑薰极大的刺激，她用一只手死命抓住秋旋的衣领，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不……实际上，我对你的情况了解的相当少。只知道你是永久冻海的首领，并且和我们一样是丢失过10天左右的时间的失踪者（mie）……agx新闻版块的4月30日的头条新闻评论栏里，有人将部分失踪者的身份公开了，其中就有你的照片和信息――当然，上面标注的只是‘venom贸易公司董事长’这样的信息，所以当时我没有太过在意。好就好在，某个爱自作主张的人曾经对我的记忆动过一点手脚，集中精神思考的话，总会浮现出一些有意思的情报――比如venom贸易公司实际上就是包装黑手党‘永久冻海’的外壳以及绝对战线一直想利用‘永久冻海’削弱nail势力，并在两方内部安插了策反的内鬼之类的。”

　　　　秋旋叹了口气，用不带一丝困惑与迷茫的眼神凝视着茧黑薰湛蓝色的美丽瞳。

　　　　“……茧黑薰小姐之所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没猜错的话也是被‘内鬼’暗算了？毕竟对方可有足足10天时间的准备时间。而你也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咽下这口气吧？……所以，与其警惕地对我抱有质疑与敌意，还不如来做个对双方都有益的交易好了。”

　　　　逐渐瓦解掉茧黑薰高筑的心理防线，秋旋用极具煽动性的口吻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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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1　纷争花火part。4

　　　　纷争花火

　　　　“哼哼……啊哈哈哈哈……”

　　　　双手抱着肩膀，让凌乱的浅黑色直发披散下来，茧黑薰像是随时都会坏掉的人偶那样，歪着脖子大笑起来。

　　　　直到腹筋的震颤牵动伤口，笑声才停了下来。

　　　　但黑发女子的脸上仍然残留着凄惨的笑意：

　　　　“区区瓦雷蒙的丧家犬……不知道哪里还有可供交易的价值？”

　　　　――湛蓝色的瞳孔中显露出的是一种让泪腺干涸的绝望与悲伤。

　　　　茧黑薰光滑的裸肩上，有数道如同被异物入侵般的刀伤，腹部的绷带上也沾满了鲜血。

　　　　但是她所受到的精神打击，似乎远比肉体上的创伤要严重得多。

　　　　“当然有，你抱有的‘仇恨’就是最大的价值。”

　　　　既然对方是茧黑薰，秋旋也不打算说些漂亮话。

　　　　但那副绝望到无以复加的脸孔，却是他所不期望看见的。

　　　　“……‘仇恨’？那种东西是不需要的……这一切都只是哀家平日恶事做尽的报应，没有什么可以恨的。”

　　　　茧黑薰的声音，比荒夜吹出的冷风还要冰冷。

　　　　她用这种不断刺伤内心的方式，来嘲笑自己的命运。

　　　　“即便屈辱的死去，也是一样的吗？”

　　　　秋旋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抬起双眼。

　　　　“已经……厌倦了――”

　　　　茧黑薰嘴角闪过一丝无力的微笑，她软弱无力地抓住秋旋的手腕，让他的右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

　　　　“动手吧…。杀了我。”

　　　　茧黑薰像是魂魄已经散尽一般，苍白的脸上不再散发出任何的生气。

　　　　“你到底要说谎到什么时候？”

　　　　秋旋眉头一皱，从那软绵绵的抓握中挣脱出来――本想顺势给茧黑薰一记清醒的耳光，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却已经轻轻地贴上了的对方的脸颊。

　　　　大概是因为怜惜着某种东西吧，没能狠下这个心。

　　　　“……？！”

　　　　茧黑薰还没来得里理解秋旋话中之意，手心里便被对方塞进来几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微微讶异地摊开手掌，发现有五颗草菇状头大身小的空头弹（hollow　point）静静地躺在掌心。

　　　　――那明显是从魅影白蛇（s。w。s）的弹夹中拆下来的子弹。

　　　　“如果你已经连仇恨都放弃了，为什么会将这把枪带在身上？如果你早已厌倦了活着这件事，为什么不用这把枪自我了断？装上这种空头弹的话，只要对着身体的任何位置开一枪的话，最终都会在痛苦中死去吧？怎么了，说话啊，反驳我啊？你难道不觉得将子弹射入仇人的胸膛，远比打穿自己的脑门要强很多吗？”

　　　　秋旋像连珠炮一样的质问，震得茧黑薰一时哑然。

　　　　比枷锁还沉重的寂静中，茧黑薰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光泽。

　　　　“要么是仇人的鲜血……要么是自己的脑浆么？……这种残酷的哲理，可不像是一般的女人能说得出来的呐……你到底是什么人？”

　　　　茧黑薰的微笑中一如既往地充满了难以名状的空虚与冷漠。

　　　　她将秋旋塞过来的空投弹紧紧攥在手心，并抵在胸前。

　　　　“只是偶然见识过真正的‘地狱’罢了……”

　　　　夹杂着未知情感的苦涩在胸中翻滚，秋旋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战争或者屠杀？”

　　　　“大概吧。”

　　　　为了驱赶掉脑海中浮上来的讨厌记忆，秋旋只是模棱两可地作出回答。

　　　　“……完全不像呐。该说是你善于伪装好呢，还是原本的存在就缺乏实感？”

　　　　茧黑薰像是在聆听什么似的，悄然阖上双眼。

　　　　“哈，这就是早就我与你之间各种不同的根本原因――我只会在经历中取得一些东西，却不会被它所歪曲。尽管如此，但我觉得这个道理你还是明白的：只是为了逃避就舍弃仇恨的话，是无法动摇命运的，更无法……动摇整个时代。”

　　　　调整了一下情绪，银发美女用刺穿人心的锐利目光看着茧黑薰，并将稀银外壳打造的豪华手枪――魅影白蛇（s。w。s）物归原主。

　　　　“单凭简短的几句话就能干涉他人的思想……真是个恶劣至极的天赋呢，迟早会遭报应的。”

　　　　动听的叹息声，展现出茧黑薰作为一名成熟女性特有的冷静与优雅，她一面抚摸着爱枪的枪柄，一面对秋旋发出温柔的恫吓。

　　　　“承蒙夸奖。”

　　　　以端正之姿正坐于观察员座椅上的银发美女，闻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吧，你到底想要哀家怎么做？”

　　　　翘起修长的腿，茧黑薰安然地靠在椅背上，将重新装上子弹的手枪插回枪套。

　　　　“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你稍微对‘交易’的事情感兴趣了吗？”

　　　　茧黑薰态度的转变，让秋旋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别误会了，我只是对你这个人稍微产生了一点兴趣而已。简单来说，就想看看你接下来会对‘绝对战线’造成何等程度的困扰而已。如果结局是我期望的那样，那么即便现在被你利用了也无所谓。”

　　　　――稍微有点大姐头的样子了。

　　　　看来茧黑薰已经从精神的阴影中解脱了出来。

　　　　“安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了解更多的情报。虽然已经看准了大体的方向，但如果不将脚底的路况彻底摸清的话，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意外”，秋旋尽可能谨慎地说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哀家等下会和你说清楚的。不过，把我一面之辞的分量看得如此之重，真的没问题吗？”

　　　　似乎想故意为难秋旋，茧黑薰大有深意地笑着问道。

　　　　“直觉作祟而已。再说了，你不也是将希望寄托在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了吗？”

　　　　秋旋摊了摊手，从容地发出反问。

　　　　“用反问句式来回答疑问……你这家伙……果然很恶劣嘛。”

　　　　茧黑薰用撑在扶手上的右手托起下巴，向秋旋瞪去责备的眼神。

　　　　“承蒙夸奖。”

　　　　秋旋淡然接受了那种独特的视线，用颇为圆滑的话语轻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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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clude7…1　Catch　圈套（其一）

　　　　interclude7…1　catch　圈套（其一）

　　　　4/30…tues。…13：52，空海特别行政区商业区黄金海湾，人工岛…achsenmitte（轴心），venom（瓦雷蒙）贸易公司本部38f。

　　　　映入黑发女子眼中的，是一片与她瞳孔同色的湛蓝。

　　　　延伸到视野尽头的海洋。

　　　　远端的潮汐围栏。

　　　　以及气势恢弘的螺旋升降塔。

　　　　――全都是让人心情宁静的湛蓝。

　　　　但隔着玻璃幕墙，透过来的那片湛蓝却并不纯粹。

　　　　玻璃表面的隔热涂料让海面的颜色混入了微妙的“杂质”。

　　　　这幢耸立于achsenmitte（轴心）人工岛的半月牙形状的奇特建筑，明明是整个空海地区最佳的滨海观景点，但却无法原汁原味地享受水天一色的美感。

　　　　如此坏人兴致的瑕疵，让本来就已经糟透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茧黑薰阁下（don），h***ex（空海商品交易所）的白银期货价格已经跌破每盎司21。71美元，连续两日跌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这次的损失就快破亿了……”

　　　　坏事总是接踵而至。

　　　　沉稳而不失风度的声音，将黑发女子的思绪拉扯回现实。

　　　　“辛苦你了，伊莱亚斯。”

　　　　视线随着旋转升降椅的轻轻转动，触及到了站在办公桌前的红发青年。

　　　　――身穿深青色的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的下属副官笔直而端正的站在那里。

　　　　直视着茧黑薰眼神中没有一丝的谄媚与卑微，有的只是不动如山的可靠。

　　　　红发青年名为伊莱亚斯？h？赫尔墨斯费托斯（elias？h？hermesfartos），佣金猎人部队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最初只是被雇为私人保镖的他，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帮助茧黑薰将一家小小的黑市钱庄发展成为占据大半都市并渗入特别行政区权力机关的黑手党势力――“永久冻海”，成为其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然而，这座披着合法外衣的“影子王国”，已经感受到了逐渐逼近的巨大危机。

　　　　“查到这次是谁在幕后捣乱了吗？”

　　　　啜了一口热牛奶，茧黑薰缓缓地放下窄口玻璃杯，并用修长的指甲敲了敲桌面。

　　　　“嗯，向h***ex（空海商品交易所）那边砸了不少的钱，才问出一些情报：近千万盎司的低价期货出售合约是凯雷投资集团（the　carlyle　group）在3个月前放的，以低于当时市场价10美元每盎司的价格秘密放出，被这个巨饵钓上的是阿亚拉（ayala）通讯公司的资金会，那群想钱想疯了的老家伙，直接通过内部渠道买下了这笔大单。结果到4月28日，白银价格跌破历史最低位的时候，那些呆老头子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用无货沽空的老套手法坑了…。这下阿亚拉（ayala）那边铁定是要破产了吧。”

　　　　伊莱亚斯用颇为冷漠的口吻淡淡地说道。

　　　　“唉，垄断商务通讯领域的帝国垮塌，原本我们是可以稍微幸灾乐祸一下的……可惜我们这边也持有50来万的现货……嘁，想不到那群美国佬胃口这么大？还真不怕阴沟里翻船么？”

　　　　从旋转椅上站起，在伊莱亚斯面前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茧黑薰有些疲惫地倒在沙发上，将黑底白点的领带彻下，并翘起一根美腿。

　　　　“我派人查过了，那笔明显违规的交易虽然是由凯雷投资集团放出的，但操纵整个交易的却似乎并不是斯坦恩…诺里斯（stein…norris）……有证据表明，凯恩投资集团的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做内幕交易，原因恐怕跟其勾搭上的某背景极深的势力有关。”

　　　　伊莱亚斯相当严肃地皱着眉头。

　　　　――茧黑薰很少看见伊莱亚斯会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某背景极深的势力？我倒是感觉这次凯雷投资集团那边玩的花样跟nail组织的mr。zeit惯用的伎俩很相似……我们的线人报告他行踪不明以来，也将近3个多月了。能操纵这种大手笔交易，并在悄无声息间给我们制造一大堆麻烦的人，除了mr。zeit以外，我可想不出有别人能做到这一点。”

　　　　茧黑薰的笑容中暗藏着杀意。

　　　　尽管已经跟mr。zeit领导的nail组织有过数次交锋，但茧黑薰仍然对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mr。zeit怀有一丝畏惧。

　　　　她心里清楚，mr。zeit一日不除，“永久冻海”就无法真正在这座萤光之都中扎稳根。

　　　　“同感。”

　　　　伊莱亚斯轻一颔首，握紧右拳，指关节噼噼啪啪的发出可怕的响声。

　　　　“阁下（don），您说我们之前借军方之手重创nail的计划，是不是被那个男人识破了？他这次吞掉我们将近一个亿的资金，恐怕也仅仅是报复行动的第一步吧。我们再不做好应对准备的话，损失还会进一步扩大。”

　　　　红发的青年直视着茧黑薰的双眼，他正在期待着黑手党“永久冻海”的最高领袖下达能够摆出应有的强硬姿态，并下达力挽狂澜的指示。

　　　　“伊莱亚斯，这次只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戈，过于急躁的话，反而正中对方下怀。钱的问题不必担心，最近菲希特尔那边刚刚打通了两条军火和毒品的走私通道，从不稳定地带流入的资金刚好可以填补这个漏洞。另一方面，nail组织在商业区的几处据点已经查清了，等时机一到，自然会给mr。zeit送上一份特别的‘回礼’。”

　　　　茧黑薰撩起额前平整的浏海，用手指从茶几上放着的抗氧化瓶中蘸了一点提神的石宫香液，并将之均匀地涂抹在额头上。

　　　　“特别的‘回礼’么……届时请务必让我来执行这个任务。”

　　　　出于对mr。zeit的憎恨，伊莱亚斯主动请缨道。

　　　　“当然……我是很想确认一下许久未动真格的‘赤炎鬼’，还有没有当年那种让人闻风丧胆的身手与实力。”

　　　　手指在唇边轻绕，茧黑薰挤出一个妖媚的笑意。

　　　　――她正在期待着“变革”，一场彻底颠覆空海影子政局的“大变革”。

　　　　嘟嘟嘟……

　　　　伊莱亚斯正准备做出回应，西装的上衣口袋上别着的钢笔形状的通讯装置响起了急促的提示音。

　　　　“很抱歉…”

　　　　意识到这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的失礼行为后，伊莱亚斯立即向茧黑薰低头致歉。

　　　　“没关系，接通吧，看上去很紧急的样子。”

　　　　茧黑薰慵懒地扬扬手，示意伊莱亚斯不用顾忌场合，接通通讯器。

　　　　“遵命。”

　　　　伊莱亚斯轻一点头后，按下了接听键，左耳洞中安置的无线耳塞立即被激活。

　　　　“嗯？……你说什么？……等等……先别让他进来……”

　　　　似乎听到了什么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伊莱亚斯瞪大了眼睛，很明显地表达出内心的诧异。

　　　　“阁下，大事不好了。”

　　　　将通讯器转入休眠模式后，伊莱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