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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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旁，立着一个身披斗篷、看不清面貌的人。

　　　　“秋……旋……？”

　　　　舞月还想要说什么，但身体已经跌坐在地。

　　　　胃中翻江倒海。

　　　　呕吐……无法抑制的呕吐，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直到胃液都几乎吐干，只剩下干呕。

　　　　泪水倾涌而下。

　　　　“快……逃……”

　　　　几乎要被血海所淹没的秋旋，拖着残破的身躯，挣扎着说出了微弱的话语。

　　　　舞月呜咽着，轻轻地摇着头。

　　　　她不能逃，因为秋旋还在这里。

　　　　她也逃不掉，因为全身上下早已失去了气力。

　　　　“轰隆――”

　　　　这时，因为受到剧烈撞击而垮塌的三维立体屏幕所形成的废墟突然崩坏，一个身材稍矮的斗篷人从废墟中起身站起，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步伐轻快地走到了另一名斗篷人身边，看样子根本毫发无损。

　　　　“这小子是saer（能力者）？难怪能不受【鲜血咒杀】的影响……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那个字矮小的斗篷人走到秋旋身旁，打量着奄奄一息的秋旋，发出了叹息的语调。

　　　　他的声音异常的低沉。

　　　　【鲜血咒杀】是精神力层面的高等魔术，以鲜血为媒介，毁灭人体。但前提条件是精神力薄弱的人，像超能力者这种精神力超强的人是不受这种诅咒魔术的影响的。

　　　　“能阻挡凯文的刺影之刃（shadow－blade）释放出的【烈风结界】（gale－enchantment），的确让吾稍微吃惊了一下。不过，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汝等今晚都要葬身在这里。”

　　　　个头稍显高大的斗篷人也开口说道。

　　　　她的嗓音很尖，应该是一名女性。

　　　　“你们……是什么人？”

　　　　舞月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

　　　　“哈？你想知道吗？好吧……作为在一波杀咒中幸存下来的奖励，我们姑且就做个自我介绍吧……”

　　　　身材稍矮的斗篷人，发出了戏谑般的狂笑。

　　　　“愚钝的东方人啊，听好了。吾之名为kevin…hraphonse（凯文…赫拉方斯），‘赤心之蛇’结社的魔术师。”

　　　　那人说着一把扯掉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他真实的样貌瞬间显露了出来。

　　　　外面看上去非常纤细的白人男子，他身穿橙色大衣，大衣的袖间绣着“赤心之蛇”魔术师结社的徽记――“一只缠绕着心脏的毒蛇”。头上戴着黑色的方形礼帽，耳朵上穿着银色的耳钉，脖间挂着x型的银色挂坠，样式几乎与秋旋身上佩戴着的一模一样。

　　　　“吾之名为npnha…Вacnльeвnч…Шyncknn（伊莉娜…华西里耶维奇…舒伊斯基），汝等悼词之咏唱者。”

　　　　身材显得颇为高大的斗篷人也在念出自己冗长的名字后，撕下了斗篷。

　　　　金发碧眼的女子身穿巴伐利亚风的洋装，头上戴着黑色的纹边丝带，身穿黑色的长裙，裙边镶有白色的缎带。

　　　　她身材瘦小，之所以在斗篷之下显得非常高大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背后背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上刻着金色的十字印记，看上去非常沉重，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可怕的物事。

　　　　她的左脸处，用彩色的涂料绘着“赤心之蛇”结社的徽记。

　　　　“现在你们可以死的瞑目了吧？哈哈，接下来就是我们震撼世界的表演揭幕的时刻了，可惜，你们已经没机会见到了！”

　　　　名为凯文的魔术师说着，衣袖微动，瞬间闪身到了舞月面前，他右臂一记手刀劈出，直直切向舞月的腹部！

　　　　“呜啊……”

　　　　舞月小腹吃痛，闷哼一声，瘫倒在地。深绿色的手杖滚落在地。

　　　　“终于……终于得到了【古代文书…勒纳斯亡诏】中所记载的‘原罪之杖’（original－sin）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百年啊，千百年来，我们魔术师都生活在肮脏的黑暗之中，整日不见天日，过着比蝼蚁还卑贱的生活！终于，这个丑陋的都市，也将随着这个丑陋的世界，一起走向毁灭！”

　　　　凯文从地上拾起了那个疑为姆大陆文明（mu）制造的深绿色的手杖，激动得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你们的目的……是它……”

　　　　倒在地上，泪眼模糊的舞月，挣扎着说道。

　　　　她的小腹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淤青，后脑和背部也被撞破，鲜血直流。

　　　　这伙自称是“魔术师”的人是冲着这个古代文明制造的手杖而来的――舞月很快就明白了敌人的目的。

　　　　就为了这个具有神秘力量的手杖，这两人竟然残忍的杀死了那么多的人。

　　　　除了悔恨之外，舞月此时已经失去了其他的情感。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该把这个手杖公之于众，不该在今晚将这个东西带到这里来。

　　　　这样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丧失生命了。

　　　　秋旋也不会……

　　　　“是啊，就是它！古代科洛兰斯人曾经用它达到过‘根源’的‘原罪之杖’！我们魔术师苦苦寻找了千年的文物！果然和a。f那帮人说得一样，这东西在中国的空海市！哈哈哈哈！不枉我们帮他们炸毁了‘根源之地’呐！”

　　　　凯文的情绪相当激动，他甚至直接说出了自己和伊莉娜就是“4。28根源之地”爆炸案的犯罪者，在将死之人面前，说话根本不用有所顾虑。

　　　　“昨天的事件……也是你们干的？！”

　　　　在了解到真相后，舞月难以抑制心中惊讶的心情。

　　　　“那又怎样？女人？想制裁我们？哈哈，笑话！……‘原罪之杖’已经到手了，你已经没用了，去死吧！”

　　　　凯文的瞳孔中闪现着猎鹰一般的锐利目光，他脸色一沉，当即从衣袖中摸出那根蛇形匕首，向舞月的心口捅去！
………………………………

Episode　。43　英雄陨落（中）

　　　　英雄陨落（中）

　　　　鲜血喷涌而出。

　　　　舞月的视野顿时被一抹猩红所吞没。

　　　　她抿了抿嘴唇。

　　　　血的味道，咸咸的，带着一股如铁锈般的腥味，味道远没有它看上去那样美丽。

　　　　带着体温的血液――

　　　　流动着残存的生命的血液――

　　　　就这样像喷泉一般涌出，似乎源源不断。

　　　　她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颈动脉被切断，竟然会流出这么多的鲜血。

　　　　可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痛楚。

　　　　是因为回光返照？

　　　　死亡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将所有的知觉屏蔽？

　　　　为了确认这一点，舞月缓缓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肌肤温柔的触感传来。

　　　　那里，没有血洞，没有被刺烂后难看地翻卷起来的伤口――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舞月有些恍惚的神智突然清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高大的背影。

　　　　他已经被数不清的钢锥刺穿，伤痕累累。

　　　　即便是心脏被刺穿，颈动脉被割破，腿部经络被完全切裂，他依然挺直身躯，以身为盾，替舞月挡下了势如飞瀑般的刺击。

　　　　“逃……快逃……快逃啊！！！”

　　　　身受如此严重的伤，仅是站起就能被称之为奇迹了。

　　　　秋旋沙哑的嗓音，在死寂的展厅里，显得出奇地大。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根本……不用……这样的……”

　　　　舞月的声音逐渐模糊，到最后化为了呜咽。

　　　　几个月的生活中，舞月早已经把秋旋看成了自己的家人。

　　　　舞月出生于豪门，从小就过着高人一等富贵生活，幼年的时候，她曾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命运竟如此弄人。因为飞机失事，去澳大利亚经商的双亲葬身于异国他乡。

　　　　而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亲戚们，也开始撕下了伪善的外衣，不折手段地明争暗斗，争夺对舞月的抚养权，意图将他父母留下的巨额遗产占为己有。

　　　　最后，舞月的一个舅叔通过雇佣杀手，杀害其他的“竞争对手”，从而“合法”地取得了对舞月的抚养权，并设法侵吞了那笔天文数字般的遗产。

　　　　成为了孤儿的舞月，只能像个卑微的寄居生物一般，忍受舅叔一家的虐待，屈辱地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家人之间应有的亲情，她从来没有真实地体会过。

　　　　后来，她偶然遇到了父亲生前的好友――深月sa国际学院的校长方钧天老教授，在他的资助下，舞月终于脱离了那个折磨了她十多年的“家”，并且成功地考入了空海国立大学，开始了新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

　　　　因为失去，所以才懂得珍惜。

　　　　长大成人的舞月，一直在试图珍惜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甚至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

　　　　但是，舞月根本不希望看到那个少年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是的，舞月在秋旋昏倒在空海街头时，救了他一命。

　　　　但她不希望看到，秋旋把这份微不足道的“恩情”，那样深刻地铭记在心。

　　　　（别说……傻话了……因为我们不是最重要的亲人吗？……所以，赶紧逃吧……为了掠火，请你活下去！拜托了！）

　　　　秋旋很想对舞月这么说，但此时，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秋旋费力地转过身体，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舞月拭去眼泪。

　　　　“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很重要吗？过去的东西非要将它紧抓着不放吗？我不知道所有的关于你的事，但是，我只知道……你和掠火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在秋旋面对失去的记忆而苦恼不堪时，舞月曾这样为秋旋打气。

　　　　而这句话，也深深地刻印在了秋旋的脑海中。

　　　　亲人。

　　　　这个词蕴含这一种什么样的意义，秋旋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理解。

　　　　但是，他已经有了拼死也要保护舞月的决意。

　　　　“被该隐之心（caine‘s－heart）刺穿心脏，竟然还没有死？”

　　　　凯文…赫拉方斯从未停下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他所使用的银色钢锥名为该隐之心（caine‘s－heart），钢锥中包含着三个诅咒术式，是用来杀死吸血鬼、食尸鬼这种不死生物的强大武器。只要被钢锥贯穿心脏，诅咒术式就会自动发动，榨干敌人身体里所有“生命的气息”。

　　　　秋旋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并且心脏处仍插着4根钢锥，但他依然像尊石像一般挡在那个女人的身前，用身体一一接下凯文的进攻。

　　　　“哼，徒劳！”

　　　　秋旋的垂死挣扎，终于让凯文失去了耐心，他决定改变进攻方式。

　　　　他将两根插在秋旋心口的钢锥抽出，“咔”地一声，接口咬合，将两根钢锥合成了一把长枪，对准秋旋的脖颈斜砍而去！

　　　　大脑是控制身体的中枢，只要把脑袋砍掉，再怎么样坚毅不屈的人，也会瞬间死亡！

　　　　“锵――”

　　　　激烈的碰撞，带起刺目的火花！

　　　　危急时刻，秋旋拔出了另一把插在自己身体中的钢锥，猛然前斩，挡下了凯文的致命一击。

　　　　那是，不可能的斩击！

　　　　秋旋的身躯已经伤痕累累，腿骨折断，浑身皮开肉绽，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但这一击，却爆发出了无比的冲击力！

　　　　凯文双手一麻，用钢锥组合成地长枪脱手飞出！

　　　　他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个少年――

　　　　如外表所见，是具尸体。

　　　　但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继续战斗？

　　　　秋旋早已是意识全失，他双眼紧闭，手持染血的钢锥，不断进行着猛烈的斩击！

　　　　行动异常迟缓，招式也是平庸无奇，没有一丝章法。

　　　　但面对这样的攻击，凯文却丝毫无法突破。

　　　　这简直是一种耻辱。

　　　　奇耻大辱。

　　　　“真是见鬼了！伊利娜，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把这个小子给我消灭掉！”

　　　　凯文不禁啐道，连忙比了个手势，示意伊利娜参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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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44　英雄陨落（下）

　　　　英雄陨落（下）

　　　　“shape…the…leben！”（残骸啊，赋予汝生命！）

　　　　尽管凯文要求伊莉娜参战，但她依旧站立在原地没有丝毫动静。

　　　　（还没有参战的兴致吗……呿……）

　　　　作为她的搭档，凯文十分了解伊莉娜。她的魔力虽然强大，但性子十分散漫。

　　　　对于她看不上的敌人，她根本连出手的兴致都没有。

　　　　在这一次的行动中，看似是凯文和伊莉娜两人合力完成的【鲜血咒杀】，不过是由凯文一个人通过【双重咏唱】（double－casting）的特技完成的。

　　　　从一开始，伊莉娜就什么也没干。

　　　　（不能指望她了……）

　　　　凯文心下一沉，当即拿出他那沙漏形状的“塑形圣器”（clay－pyx），将容器中装载的水银尽数洒出，唇间微动，发出轻细的低喃。

　　　　四个无头骸骨从血海中站起，以四方之阵将凯文保护在正中间。

　　　　因为意识全失而暴走的秋旋，根本看不到眼前局势的变化。

　　　　他只是紧握着手中的钢锥，凭着一股蛮劲将身体所有的不适强制硬压。

　　　　一味地进攻、进攻、再进攻！

　　　　大脑演算能力的紊乱，开始让四周的自然力场失衡。

　　　　以秋旋为中心，四周的力场出现严重的扭曲现象。受力场扭曲的影响，秋旋的四肢已经被折得歪七扭八，摇摇欲坠，但他依然迈着坚毅地步伐，奋力站起将死之躯，向着凯文的方向猛攻而去。

　　　　恐惧、胆怯、犹豫……这些负面情绪也随着演算能力的崩坏而完全消失，他看上去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无所畏惧地冲向敌阵！

　　　　那种势头……简直是要拖人和他一同下地狱，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

　　　　无论身体遭受多么严重的损伤，也丝毫不会停下攻击。

　　　　“咔嚓嚓——”

　　　　随着秋旋的逼近，两个无头骸骨接触到了歪曲的自然力场，当即被错开的巨力分解成了碎片，轰然坍塌。

　　　　“怎么可能？连五大元素法弹都无法摧毁的‘白骨骑士’（skeleton－knight），居然这样就……？”

　　　　凯文开始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他在“赤心之蛇”魔术师结社中称号为“亡者之恨”，擅长构建诅咒术式，趋役不死生物。他所重塑的“白骨骑士”，生前都是古代战死的名将，因为战败被敌人砍去了头颅。从这些人的尸骨中，凯文提炼出“憎恨”的要素，并通过水银将其物质化。

　　　　因此“白骨骑士”嗜血好战，并喜欢砍下敌人的头颅。这样构造出的不死生物，因为不是通常意义下的召唤术式，连五大元素法弹都无法将其摧毁。

　　　　可是在这个超能力者舍命的攻势下，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消灭了。

　　　　魔术师们躲在世界的另一个层面，不断研究向“根源”的迈进，就是为了寻求能够与科学势力相抗衡的力量。

　　　　但殊不知，在魔术师们的力量终于取得极大提升之际，科学势力也正在经历“技术大爆炸”的时期。超能力者的研究与应有就是最好的证明。

　　　　凯文…赫拉方斯同伊莉娜…华西里耶维奇…舒伊斯基，一样都是“赤心之蛇”最为优秀的魔术师。他本以为此次和伊莉娜联手夺取原罪之杖并毁掉firmament空中学术报告厅的行动实在太过简单，但没想到现在竟遇上这么大的阻碍。

　　　　“糟了……！”

　　　　由于过于惊愕，凯文躲闪不及，左手被卷入了扭曲力场，一瞬间，他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将他的手骨搅碎！

　　　　他连忙转身，欲抽回左手。

　　　　但为时已晚！

　　　　整个左臂都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陷入其中，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完全搅烂！

　　　　血肉横飞！

　　　　“呜……”

　　　　凯文闷哼一声，手捂断臂，连忙跳到一旁，闪避掉秋旋直线型的进攻。

　　　　为了强压住剧痛，他牙关紧咬，强忍着不发出哀嚎，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念了一个简短的咒文，发动魔术，为断臂止血。

　　　　凯文不擅长治愈法术，所以只能简短的处理一下伤口。

　　　　“轰隆——”

　　　　秋旋如影随形，根本不给凯文喘息之机，直直向他冲来。所过之处，任何的东西都被歪曲的力场毁得面目全非。

　　　　魔术师的手是极其重要的，发动魔术时不但要用喉咙进行“魔术要素”的提炼，还要通过肢体行为进行“魔力拟构”，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现在凯文丧失一臂，无疑将大大削弱他的战斗力。

　　　　战局的天平，似乎正渐渐倒向秋旋这一边。

　　　　千钧一发之刻，伊莉娜终于有所行动！

　　　　她略一皱眉，双手一合，她背后那口刻有十字印记的黑馆上钉着的封印之钉全数弹出，棺盖自动打开！

　　　　弥漫着黑雾的棺材中，流出一个身体像淤泥一般的怪物，那怪物没有四肢，却有着一个长满锋利尖牙的血盆大口！

　　　　那是吞噬境界的怪兽，是伊莉娜的最高使魔。

　　　　“嗷——”

　　　　怪兽发出狼一般的嚎叫，扭动着黏稠肮脏的身躯，将秋旋的半个身躯死死咬住！

　　　　秋旋势不可挡的攻势终于有所停息。

　　　　“咬碎他吧！——尼古拉（hnkoлan）！！”

　　　　伊莉娜一声令下，吞噬境界的怪兽的双鄂猛然咬合，将秋旋的半个身子吞噬进了肚中！

　　　　她的使魔又被称为“饕兽”，是寄居在异空间内，以吞噬空间为食的猛兽。这种怪物并非由伊莉娜所捕获，而是由古代曾经接近过“根源”的魔术师，从“根源”周围的“混沌极地”中发现的，后来被放置在结社，被伊利亚的祖先当作“魔术回路”的附赠品继承了下来。

　　　　“饕兽”是极为高等的使魔，为了束缚它的力量，通常都会被封印在设有禁锢术式的“十字黑棺”中，非魔力高等的魔术师不能操控。

　　　　这只“饕兽”被伊莉娜起名为尼古拉，它的攻击方式便是单纯地“吞噬”，将一个物体直接从这个空间中抹去。

　　　　因此它毁掉秋旋半个身子时，秋旋根本一滴血也没有流。

　　　　他的半截身子直接“消失”了。

　　　　奋力拼死战斗的秋旋，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量，半截身躯凄惨地跌落在地。

　　　　“呲呲——”

　　　　【肉体再生】能力的作用并没有消失殆尽。

　　　　秋旋的肉体仍然顽强地尝试复原。

　　　　“如此夸张的回复力……这个人是吸血鬼吗？”

　　　　伊莉娜将“饕兽”收回，封上“十字黑棺”后，看着逐渐恢复原状的秋旋，显得有些惊讶。

　　　　“既然是不死的生物，那么就由吾来杀死吧！”

　　　　伊莉娜的魔术称号为“灭却之音”，她擅长使用境界魔术，擅长对付吸血鬼一类的不死生物。

　　　　她在心中默默构建术式雏形，拿出根金针，以六芒星之行在秋旋正在复原的肉体上刻下魔术印记，末了，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装有“白银圣水”的试管形容器，将她用魔力炼制的液体尽数洒在秋旋身上。

　　　　六芒星光芒闪现！

　　　　转眼间，无数水泥浆一样的东西从咒阵中涌出，将秋旋的身体完全淹没。

　　　　“水泥”块渐渐凝固，变得坚硬无比，将秋旋整个人都封印在了里面！

　　　　“无论汝的再生能力有多强，这个封印阵都会将之消磨殆尽！”

　　　　伊莉娜收回魔术道具，看着已经凝固的“水泥块”，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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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45　终焉？开始？（上）

　　　　终焉？开始？（上）

　　　　“喂，凯文，没事吧？”

　　　　在解决掉眼前的劲敌之后，伊莉娜略微侧目，不冷不热地问道。

　　　　“呿……你早出手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好在只是折了一只手臂，看来得装义肢了。”

　　　　凯文扯下衣袖，裹在左臂的断面上，狠狠地打上结，配合魔术强制将血止住。

　　　　合两人之力才勉强将敌人打倒，还付出了一支胳膊的代价，这样凄惨的胜利，让凯文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吾之魔术是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的，汝应该知道。”

　　　　面对凯文的指责，伊莉娜冷漠地辩解着。

　　　　“哼，借口。你分明是想看我出丑是吧？”

　　　　凯文冷哼一声，愤然站起。

　　　　他是个急性子，而伊莉娜却是个慢性子，两人因为性格不合，时常起纷争。

　　　　不是魔术师结社有着极为严厉的“不能对自己人出手”的约束规则，这两人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随你怎么说。”

　　　　伊莉娜仍然不紧不慢地应对道。

　　　　“女人就是让人恶心……这个女人也杀掉算了。”

　　　　凯文向伊莉娜投出鄙夷的目光后，将杀意饱满的视线转向演讲台上的舞月。

　　　　此时的她双目空洞，早已是泣不成声。

　　　　（怎么会？……那样拼命的战斗……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舞月的心中弥漫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