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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进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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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双目空洞，早已是泣不成声。
（怎么会？……那样拼命的战斗……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舞月的心中弥漫着悲伤。
就这样，秋旋人生的旅程结束了。
太短暂了——才刚迈出起点，就回到了原点，落下了帷幕。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着，虽然他口头上否认，但最终还是用他的死证明了这一点。
他是那种为守护他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人。
与力量无关，即便他不是超能力者，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
但是，这样的结局。
太残酷了。
太沉重了。
根本没有任何人得到了救赎。
命运背叛了他，他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连最基本的记忆都没有。
舞月最不能接受的，不是秋旋的死，而是他遭到了命运如此的对待。
“我们魔术师的存在，是不能暴露于人的……所以，很遗憾，你最终还是得死。”
凯文像个神父一样，在胸口伪善地划着十字，作完“仪式”后，他提着那把沾满血腥之气的蛇形匕首，向舞月走来。
舞月抬起头，用坦然地神色面对着即将砍来的屠刀。
“咦？知道自己的死已成定局，所以连逃的念头都打消了吗？”
看着舞月反常的表现，凯文不禁有些狐疑了起来。
明明刚才这个女人还哭得稀里哗啦，怎么现在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呵呵……那孩子一直很坚强……我作为晚辈怎么甘心输给后辈？”
舞月凄然一笑，道。
的确，这样的结局确实不是她所期望的。
但至少，从与秋旋相遇的那天起，她已经收获了无比珍贵的感情。
“那么，就如你所愿，赐给你期待的死亡！”
凯文面色一沉，蛇形匕首“该隐之心”劈刺而出！
可是，攻击落空了。
演讲台上早已是空无一人。
目标离奇丢失！
（消失了？不会吧？）
凯文心中一惊，连忙环视四周。
舞月不知什么时候逃到了展厅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处，她的身边蹲着一个黑色披肩直发，身穿学生制服的少女。
“空间移动系的超能力者？”
凯文立即明白了过来，是那个黑发少女发动了空间移动的超能力，在危急之中，救了那女人的性命。
在潜入空海市之前，他和伊莉娜都对这座东方都市做了详尽的调查。这座都市的警力配置、意识倾向、研究项目、战力储备等情报，他们都了如指掌。
超能力领域的相关知识，他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点。
“纱叶玲？”
面对突然赶来的援兵，舞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和纱叶玲失去了联络，舞月本以为纱叶玲已经遇害了。见到平安无事的纱叶玲，舞月总算稍微安了一丝心。
“舞月老师，不要紧吧？”
看着舞月满是淤青的肌肤，纱叶玲也是一阵揪心。
“我没事的，只是……”
舞月轻轻地摇着头。
比其秋旋来，她所受的伤根本微不足道。
“没事就好，抓紧我，得赶紧逃出去！”
纱叶玲连忙将舞月的身体环抱住，准备发动【瞬间移动】能力，带舞月逃离空中学术报告厅。
她刚才调查了整座外楼，到处都是死状极惨的尸体，根本没有一个活人。
当她意识到这里是遭到了恐怖分子的入侵之后，连忙折回第一展厅，忐忑不安地寻找舞月的下落。
在走廊上，她撞见了趁乱偷偷从第一展厅溜出的巴蒂斯教授。
从他的口中，纱叶玲大致了解到了敌人的情报，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决定去查探一下情况。
接近第一展厅之时，她便听到了打斗声，为了避免被侵入者发现，她蹑手蹑脚地从后面潜入，目睹了秋旋被那两个魔术师杀死的一幕。
极端的恐惧之下，她一时手足无措，只能屏住气息，瑟瑟发抖地躲在展厅的角落里。
直到刚才，她才鼓起勇气，发动【瞬间移动】能力，帮舞月脱困。
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拯救所有的人，但至少这次是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所以她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出舞月。
纱叶玲lvking的【瞬间移动】能力，能够以自身为原点（包括自己）半径10码内的任何物体移动到半径8345码内的任意指定空间点上。而这里距地面的高度不过70余米，只要经过精密演算，安全脱出并非难事。
“空间传送，准备，3、2、1！”
纱叶玲大脑演算能力全开，11个维度上的坐标点的精确定位是十分困难的，即便是相对空间坐标的推演，也要考虑各种各样的外因。
坐标推算足足花费了10秒钟，【瞬间移动】能力终于即将发动。
“怎么回事……能力发动失败了？！”
几秒钟之后，纱叶玲突然发现，她和舞月依然身处被血海淹没的第一展厅中，四周漂浮着大量的死尸，地狱般的场景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意外接踵而至。
舞月和纱叶玲的身体肌肉都突然僵化，全身动弹不能。
“没有人能活着逃出这里。”
耳边一阵轻细的低语传来，纱叶玲听得脊背一阵发凉。
身穿巴伐利亚风的黑色长裙的女魔术师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了她们的身后，嘴唇附在她们的耳边，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伊莉娜的双瞳已经发生了异变，原本如绿宝石般的双瞳已经变成了漆黑之色，金色的涡流在她的双眸中旋动，如白洞般不断向外喷射能量。
这是伊莉娜的秘传术式——黑眼神（mean－look）发动的证明。
伊莉娜的父亲在她的瞳孔中迈入了干涉术式，使她不需要经由魔术回路供给的魔力，便能发动这种能够扰乱空间的魔术。
黑眼神（mean－look）会打乱空间的有序性，不但能够束缚普通人，还能够影响空间移动系能力者的演算精度，使其能力时效。
转瞬之间，两人便陷入了绝境。
情况万分危急！
………………………………
Episode。45 终焉？开始？（下）
终焉？开始？（下）
“嘡啷——”一声，封印十字黑棺的银质长钉飞速弹出，棺盖再次打开。“饕兽”蠕动着它那淤泥般的身躯，呲牙裂嘴地展示着那如刀锋般的尖牙。“饕兽”没有视觉，它只能靠分辨气息来捕获猎物的动向，而此时的第一展厅到处都是血肉残渣，“饕兽”无法分辨出应该攻击的目标，只是张牙舞爪地在原地咆哮，等待着伊莉娜的指引。
而这更增加了舞月与纱叶玲的恐惧。方才，她们都目睹了秋旋被这怪物吞噬的过程，那种惨状，仅是看着就让人为之胆寒，更别说被吞噬之人的痛感了。纱叶玲感觉臂弯里，舞月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而她自己的额间也渗出了冷汗。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仅是与之对峙，全身上下就泛起一股恶寒？”
纱叶玲的瞳孔因为恐惧缩成了针状，她能明显地感觉到那种怪物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伊莉娜拿出两根金针，指尖微动，金针飞速掷出，钉在舞月和纱叶玲的身体上，带起了一串血丝。金针之上粘着特殊的魔力，不断向外散发出“饕兽”喜爱的气息。被这气息吸引，“饕兽”发出一声欣喜地嚎叫，径直向舞月与纱叶玲袭去！
那是吞噬境界的妖兽，在它的血盆大口下，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它的存在自身便是一种“对象湮灭”的魔术，是构成阻止魔术师们抵达“根源”的“抑制力”的诱因。它的食欲无穷无尽，如果不加以束缚的话，恐怕连整栋大楼都会被它吞下。
“饕兽”本身就是生活在“根源”附近的奇特生物，所以其抗魔力也非常之高。是所有使魔中战斗应用性最高的。当然，要想驾驭这种使魔，也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伊莉娜的所有魔术都是通过肢体动作完成的，而没有吟唱部分。这并不是因为她的魔术不需要吟唱，而是因为她自身的吟唱能力被“饕兽”吞噬，并以此当作服从的“契约”，才获得了趋役“饕兽”的资格。但由于吟唱能力被剥夺，她自身的魔力也大幅下降。不过，“饕兽”强大的实力，也弥补了这个弱点。
舞月与纱叶玲的身体被伊莉娜的黑眼神（mean－look）所束缚，身体变得比石像还沉重，连挪动一下指关节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饕兽渐渐将自己的身躯吞没。
夜色昏暗，乌云遮蔽了明月，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又有两个鲜活的生命，即将消逝在这片绝望的黑暗中。
“锵啷——”
镶着彩绘玻璃的落地窗突然被一股力量撞得粉碎。
澄澈的月光突然涌入大厅，将四周的黑暗尽数驱散。
而随着清亮的月光到来的，是如残月般华丽的斩击。
带着杀戮之气的斩击本身是不可能华丽的，但是在这片月光的照应之下，显得分外耀眼。
空气被撕裂，银白色的光芒奔流着，咆哮着——
拜这斩击所赐，“饕兽”的身体断成了两截，剩下的一半肢体痛苦地扭曲着，缩回了十字黑棺。
伊莉娜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出老远。
“是谁？！”
写在女魔术师脸上的，此时只有震惊。
“我们还活着……？”
“被救了？”
纱叶玲与舞月也是对望一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清澈的月光映照下，矗立着一个骑士美丽的身姿。
金砂一般的发丝随着晚风，渐渐摆动。
黄金色泽的铠甲，在月光的濡润下，显得更加闪亮。
肩上披着的蓝色白边的大鏖上沾染着刚才踏入血海时溅起的鲜血。
金色的巨剑倒插在地，骑士用她套着钢铁护手的双手按着剑柄。
黄金质地的剑鞘，装饰着耀眼的蓝色珐琅，剑鞘的中间雕刻着意义不明的文字。那是传说中的妖精之语。
“……”
至始至终，她都一语不发，只是默默地挡在纱叶玲与舞月身前。
圣绿色瞳孔里透出威严的目光，逼视着眼前的这两位强大的魔术师。
那份气势，如阳光般刺眼，伊莉娜心中一颤，不禁向后退却了几步。
（竟然能砍伤‘饕兽’，她究竟是什么人？那把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伊莉娜从衣袖间摸出五根金针，暗暗攥在手里，准备危急时用来自保。
“那东西……？”
凯文心中隐约涌上不祥之感，他连忙放出侦测魔力查探这个突如其来的敌人的情报。
“身上感受不到人的气息……但流动的魔力却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这难道是……英……灵？”
凯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哆哆嗦嗦地吐出这两个禁忌的词汇。
“胡扯！英灵王座在20年前不是已经被摧毁了吗？！”
仿佛是不想让这成为事实一般，伊莉娜大声呵斥道。
“英灵”。
为了追寻世界的起源坐标——“根源之漩涡”，历史上，魔术师们曾以各种手段，尝试对“根源”的探求。其中就包括制造英灵召唤系统，并创生“圣杯”。
在历史上和传说中留下姓名的英雄、伟人的这些人，他们死后将脱离人类的范畴，升格成精灵，因此被称为“英灵”。“英灵”是高于“使魔”的存在，和“饕兽”那种魑魅魍魉有着天壤地别。
但是，在空间的某一侧，容纳英灵的“英灵王座”在20年前就被某人摧毁了。
包括圣杯——一切都被摧毁殆尽。
英灵系统崩坏，圣杯战争被迫永久终止。
20年前，凯文…赫拉方斯才刚接触魔术领域，对这些事并不是很清楚。他也只是从“赤心之蛇”魔术师结社的长辈们口中，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了一些相关情报。
眼前的这个身穿盔甲的古代骑士，一招便将伊莉娜的“饕兽”斩断，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灵体，必定是“英灵”无疑。
但是，“英灵”是不能独立地存活于世的，即便在“英灵王座”存在的时候，也需要和魔术师订立契约，并接受由魔术师提供的魔力才能生存。
那么，眼前的这个未知的英灵的主人又在哪里？
就在凯文这样想的时候——
“受不了，为何你要以这种方式逼我出手？”
一个成熟女子的声音，从演讲台那边传出。
““还有人在这里？！””
凯文和伊莉娜均是一惊，连忙回过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小女孩模样的人正“站”在封印着秋旋不死身躯的已经凝固的“水泥块”前，眼神中充满了异样的憎恨。
她有着幼女的身姿，看上去年龄不过才5、6岁的样子。
但是诡异的是，她的嗓音却如成年女子一般成熟。
她身穿浅灰色的洋装，肌肤在衣色的衬托下显得纸一样苍白。稚嫩的脸上毫无生气，茶色的卷发杂乱地披散在肩上。
她双脚离地，正夸张地“悬浮”在半空。
“mr。zeit，正如你猜不透我一样，我也猜不透你。我不知道你从头到尾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次竟然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仿若人偶一般的幼女似乎正在同“水泥块”中已经死去的秋旋对话。
但这种对话，是单方面的。
他们任何一方都已经不会得到回应了。
“……不过，我也有责任。我隐居太久了，导致自己的思维也变得愚钝了起来。如果我早点察觉到真相，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算了，为了弥补我的罪责，这两个人就由我来抹杀吧！”
“女孩”说到这里，猛然转头，用充满杀气的赤红色双眸，死死地盯着凯文和伊莉娜。
“我、我……我想起来了！幼女的外表……成年人的声音……还有已经本不应存在于世界之上的英灵……她就是那个毁灭整个‘银河之仰角’魔术师结社，并且摧毁掉‘英灵王座’，被世界魔术师协会通缉的‘死界残响’（reverberation－of－the－ghostdom）——琉璃！”
凯文终于认出眼前这个诡异“女孩”的身份，不由得神色剧变，恐惧地惊叫起来。
………………………………
Episode。46 境界轮回（上）
境界轮回（上）
“死界残响”（reverberation－of－the－ghostdom）。
这个称号早已被世界魔术师协会的长老们从《真名原典》消除了。
它原先的拥有者――琉璃，最初是隶属于英国伦敦的“银河之仰角”魔术师结社的成员。
琉璃原名希娜…冯…艾因兹贝伦，“创始御三家”――艾因兹贝伦家族之女。
她虽然是中英混血儿，但却完美无缺地继承了祖父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回路，因其天资禀异，很快便引起家族高层的关注，并逐渐获得了一部分家族成员的认可。
但由于血脉不纯的原因，她一直遭到家族其他继承人的排挤，最后她一气之下与艾因兹贝伦家族断绝关系，并改名“琉璃”，并于1995年加入了“银河之仰角”魔术师结社。
由于看重琉璃珍贵的魔术回路，结社的长老们秘密收容了她。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决定竟为以后的灾难埋下了祸根。
1997年，琉璃一夜间血洗了整个“银河之仰角”魔术师结社，多达97名魔术师被残忍杀害。事件发生当天，世界魔术师协会便立即下达了猎杀“死界残响”的命令，但到处都找不到琉璃的影子。
2034年，第六次圣杯战争的终局之前，一直没有露面的琉璃突然出现，她杀死了最后即将胜出的两名魔术师，并夺取了“令咒”，获得了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
随后，她向“圣杯”许下了永生的愿望。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圣杯”实现愿望的方式是“破坏性”的，圣杯遵照她的意志，强制破坏了她的生长机能，让她的身体退化并定格在了幼女的形态，使她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之后，她发动强力的魔术，直接摧毁了整个英灵王座，迫使圣杯系统完全崩坏。
同年，“死界残响”琉璃的再次出现引发了魔术师界的集体恐慌，协会派出数十名精英魔术师，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将琉璃重伤。
但遗憾的是，由于一时疏忽，竟让琉璃发动空间魔术逃脱。
这几十年来，琉璃再也没有出现过，协会的高层也认为琉璃早已因伤致死。因此便取消了对“死界残响”长达40年的猎杀命令。
至始至终，没有人真正了解过这位性格乖戾的魔术师，更没有人知道她为何反复大开杀戒的原因。
她的能力、行踪，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没有人料到她竟然会再次出现，而且竟然是在这个太平洋东部的巨大都市之中。
杀戮已经成为了她的代名词，她出现的地方，必定将会有一场血腥的杀戮。
这也正是“亡者之恨”凯文…赫拉方斯所真正畏惧的。
琉璃的双眸中，正泛着赤红色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相当可怖。
（怎么办？要战斗吗？）
凯文向他的搭档伊莉娜投去了不安的目光。
由于极度的恐惧，让他的心跳加剧，他根本无法冷静地判断接下来究竟该采取怎样的对策。
是全力应战？还是仓皇逃离？
战斗的话，有把握能赢得了这个在历史上四处引发灾难的魔术师？恐怕很难把。
要逃走的话，今天的整个作战计划就完全泡汤了，而且敌人还有一个是实力未知的“英灵”，在两人的夹击之下，能顺利逃出吗？这也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难道只有坐以待毙？）
精神高度紧张的凯文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哈哈，哈哈哈哈……凯文啊，汝什么时候胆子便得这么小了？真是一幅难看的模样啊，汝还算是个魔术师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要笑死人了！不过是将吾的“饕兽”打败，这又算得了什么？让汝等见识一下，吾被称为‘灭却之音’的真正实力！”
看着害怕得连声音都变得发抖的凯文，伊莉娜终于忍不住放声狂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的战斗中，都是由她来宣判和主宰敌人的生死的。
而这次，琉璃竟然直接声称要杀死她，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让伊莉娜从任何方面的无法接受。
所以，伊莉娜情绪失控，欲要祭出杀手锏。
“尼古拉，给吾滚出来！”
伊莉娜用手愤怒地重击了一下十字黑棺的棺盖，被“英灵”斩成两截的“饕兽”拖着淤泥装的身体有气无力地涌了出来。
伊莉娜猛然大喝一声，将手中的五根尽数插入了“饕兽”的身体中，片刻后，“饕兽”痛苦地嚎叫一声，化为了一滩黑血，将金色的金针悉数染黑。
紧接着，她将被染黑的五根金针插入了脖间的动脉血管中！
身体也于瞬间发生了异变，原本洁白的肌肤，在瞬间变成了深黑色，发色则变得苍白无比。
她的皮肤外层，燃起了青色的幽火。
这是名为地狱祭杀（stygian－crucify）的黑暗魔术，魔术师通过杀死自己的使魔，并将分解得来的魔力尽数加诸几身，使其自身在短时间内魔力大幅提升。
伊莉娜的全身上下散发出强烈的魔力波动，让整栋建筑物都颤动了起来。
她檀口微张，双唇时开时合，像是在吟唱着什么似的。
“这是……腐朽之歌（decay－song）！伊莉娜，你这个混蛋，想连我也一起杀了吗！”
在察觉到伊莉娜正在发动的术式之后，凯文的精神几乎崩溃。
腐朽之歌（decay－song），是魔术师用强大的魔力咏唱出的死亡之音，这种声音一般人的听觉系统是无法捕获的，然而，在腐朽之歌吟唱完毕后，四周所有的人都会被强制夺走生命。
这也是伊莉娜的称号为什么会是“灭却之音”的真正原因。
“喂，你们！赶紧把双耳捂上，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身穿金色铠甲的女骑士，突然转过身，看着纱叶玲与舞月，用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说道。
舞月与纱叶玲对望一眼，虽然显得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将双耳捂住。
由于【腐朽之歌】的发动，伊莉娜之前的【黑眼神】术式的效果完全消失，舞月和纱叶玲的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美丽的骑士将手中长剑一挥，在这两人面前，塑出一道风之结界。并用全身的魔力，维持结界的运转，以抵御腐朽之歌。
惊慌失措的凯文…赫拉方斯，连忙向展厅之外跑去。他的术式均为攻击性术式，对【腐朽之歌】根本没有丝毫的抵御能力。
但是，他还没有跑开几步，便觉心口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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